第24章 老歐的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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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文和老歐認識很久了，那時候 ‘老歐的店’才剛開業。店的地址十年如一日的就在那裏，從來沒有變過。那時候司文才上高中，第一次去店裏是一個周末，老媽去聚會，爺倆在家沒飯吃，他就讓老爸請他去吃飯，下著雨，父子倆也不樂意跑遠，司文就想起了前不久才開業的火鍋店。
火鍋店很小，也就只能放十張桌子，沒有包廂，司文去的早，店裏還沒有什麽人，挑了一個窗邊的位置做了下來，拿起菜單，價格不貴，分量未知，但是看到很多菜還可以點半份，司文立馬嘩嘩嘩點了一堆半份的菜，本著都嘗嘗味道的想法，多多益善。那時候店裏就兩個人，外面是一個中年女人也就是老板娘，點菜，收錢，上菜都是她，後廚是他老公也就是老歐。因為沒有人，上菜特別快，看著紅嘟嘟的湯底，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即使是司文這種不吃不吃辣的人，聞著都覺得香，想嘗一嘗味道。
司爸爸還取笑他“香吧，可惜你不能吃辣，哈哈哈。”
司文直接不搭理他親爹！老板娘聽到他們的話，笑著說“小孩子不吃辣啊，那就吃這邊的骨頭湯，也香的，這都是我們昨晚就熬好的，今早又熬了一遍，你別看是清檔但是我們料放的絕對足。”可能是因為沒什麽人，老板娘說的也多。
司文笑著對老板娘說“好的，我一定吃的幹幹凈凈。”
司文當時在說這話的時候其實是一種客氣，只是當他吃了第一口之後，那完全停不下來筷子，等把所有的菜都吃完，肚子早就撐了，真的好好吃。他第一次吃到這麽香的骨頭，而且不光是肉香還有蘑菇的味道，並且絕對不止一種蘑菇，郁悶的是，他一個蘑菇也沒有撈到。
老板娘看著司文真的吃的幹幹凈凈，笑的很開心，但是開心裏還帶著一種哀傷。
自從那以後，司文就是店裏的忠實客戶，短則一周，長則兩周，一定要去吃一次。吃的多了和老板娘就熟悉了，老板在不忙的時候也會出來聊聊天。店裏的生意，並沒有像司文想的那麽好，味道的確好，分量也不少，但是門面太小，沒有包廂，檔次不夠，很多人請客什麽的都不會來這。來著吃飯最多的就是學生小聚或者是家裏不想燒飯來這吃一頓。司文覺得這些人都是不懂吃的，安慰著他們，說總有一天他們會後悔的，就這份手藝，將來的生意絕對是忙到不停，客人求著你們開分店。
老板和老板娘對於這麽喜愛自家手藝的年輕人很是喜歡，或許這就是緣分，在知道司文這孩子是真的超級愛吃自家的火鍋，還特別愛吃火鍋，當時就說“就沖你這孩子的這些話，不管我這多忙，只要你來，肯定有位置。”
司文當時兩眼都放光“老板說話算話啊，老板娘老板說的哦，你要作證。”
老歐和老歐媳婦看著司文的樣子，都放聲大笑。老歐夫妻覺得，這或許是老天給他們的另一種補償。從那之後老歐夫妻和司文的相處模式更像是長輩對晚輩又或者是朋友之間的相處，逢年過節還會互相拜個年，塞個紅包。
童言無忌，當時誰也沒有把當初司文說的那些話放在心裏，店裏的生意比起剛開始的確好了很多，但是也絕對沒有好到爆滿，所以即使上了大學司文也是會經常來這吃飯，不需要預約，來了就會有位置。司文也帶白磊去過，只不過那時候還在上學，店也還沒有上電視，白磊對店裏的味道很滿意，但是對於環境真的是不喜，看到老板對司文的熟稔程度，對司文這個吃貨真的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前兩年，國家臺的一檔節目橫空出世，‘老歐的店’不知道被誰推薦的，‘舌尖的味道’欄目組就來，之後那就是每天客滿，供不應求，好多老板來談合作，開分店。
不過即使這樣，老歐也都拒絕了，他還是開著他的這家小店，和老婆兩個人，請了幾個洗菜洗碗，上菜的員工。司文剛得知這事的時候，是很開心的，畢竟他覺得老歐的手藝不應該被埋沒，但是等到他去店裏的時候，被不認識他的服務員告知已經客滿，今天不再招待的時候，都想哭。還好老板娘看到了他，趕緊出來把他喊了進去“你這孩子怎麽就不知道提前打個電話，你忘記當時你叔和你說的話啦。”
司文早就忘記自己當時說過什麽，以及老歐說過什麽了，他只是習慣了想吃就跑來，完全沒有打電話這個概念啊。老板娘看他那迷茫的樣子，哭笑不得，趕緊問了幾個人，給他們臨時加了位置。外面那些排隊等候的人看司文的目光都是不善的，這擺明的插隊啊，太過分了！
在突然爆滿的人氣後，老歐把店重新裝修規劃過一次，也和有關部門申請在店外不影響街道的情況下，弄了露天座位，現在店裏能招待的人稍微多了那麽一點，不過依舊是太小。
司文有次吃的晚，朋友都走後，他等了老歐一會，老歐夫妻的店最晚只開到十點，夫妻兩歲數也不小了，不太能熬了。
老歐看到司文也是笑瞇瞇的“啥事等我呢。”
司文看著老歐脫下圍裙，喝著茶“叔，你為什麽不搬家呢，這裏太小了，對想吃你手藝的人來說太小了。”
老歐沒想到司文等了自己半天居然是問這個，他看一眼老婆“這房子是我自己的，下面是店鋪，上面我們兩住著。我們在這是在等兒子，等他回來，我們要是搬家了，他回來找不到我們怎麽辦。”
司文有些詫異，他的確好奇為什麽沒有見過老歐的孩子，老歐夫妻的歲數和自家爸媽差不多大，按道理孩子應該和自己也是差不多同齡，但是自己一次都沒見過，他也好奇過，但是從來沒有問過。
老歐媳婦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眼睛濕濕的“那時候這裏哪有什麽門面房，都是自家小院子，我們在院子裏種滿了月季，薔薇。孩子也喜歡，沒事就在門口，那天兒子也照舊在家門口玩，那時候這邊還沒有這麽繁華，我在院子裏洗菜，他爸進屋倒了一杯水，出來孩子就沒了。”
這麽多年了，從剛開始見人就說，到後來知道了人情冷暖，慢慢的也就不說了，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麽了，看見眼前這個一直看著長大的孩子，就又說了出來。
老歐拍了拍妻子的背，遞了餐巾紙“孩子沒了，我們就找啊，我們辭職，所有的積蓄，該找的地方，報警，尋人啟事，電臺，廣播臺，該找的都找了，但是一無所獲。我是想繼續找下去的，但是她說，天下這麽大我們去哪裏找，還不如守在家裏，等兒子或許有好心人把兒子帶回來，孩子當時也有4歲了，對家有一定的記憶了，等長大了肯定會回來找我們的。”
老歐妻子的情緒穩定了一點“我們把最後剩下的一點錢開了店，我們想給孩子積點福氣，店裏所有的東西都是我們親自辦的，所有的食材，絕對都是新鮮的，保證吃了不會有問題，這些年賺的錢也就是夠店裏正常運作以及我們的開銷，開銷裏很大一部分都是在找兒子。”
老歐繼續說“說實話，自己開分店，我們沒那麽多錢，你說找人合作開店，現在的新聞報道，說實話我不太相信別人，賺錢是肯定的，但是不能砸了自己招牌，更何況我還是為了自己兒子。”
司文第一次聽說老歐這事，有點難以接受，他不知道原來老歐夫妻開店的原因是這個，也不知道他們不肯離開的原因也是因為這個，說實話他心裏特別難受，從小生活在父母身邊，偶爾出去玩一下，父母都會擔心，需要自己打電話報平安，他想象不出萬一他丟了，自己爸媽會有什麽反應。將心比心，他覺得老歐夫妻這麽多年來，真的是太不容易了，認識老歐這麽久，一點都沒有察覺出來，不知道是他們隱藏的太好，還是自己太蠢。
“其實每次看到你，我多希望自己兒子也在身邊，即使不在身邊也希望可以到一個好一點的家庭，日子過的好一點，不要太辛苦。”老歐媳婦的話讓司文有點想流淚，即使兒子不在身邊也希望兒子可以過的好，這就是天下父母對孩子的愛吧。
司文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如果將來有需要，有孩子的消息，我可以陪你去找。”畢竟年紀大了，有個年輕人還是好的。
老歐很感謝司文，當年為了找兒子，該找的人，該借的錢他們都找了借了，後來關系就漸漸遠了，每次有兒子的消息自己不想老婆跟著跑，空歡喜一場，想找親戚陪著一起，剛開始還行，次數一多，就不行了。司文對於他們是不一樣的，他不知道此刻的司文到底是不是真心，但是有著一份心已經很難的了。
“叔知道。”
司文為了活躍氣氛，還略帶惋惜的說“可惜了，這麽好的手藝，真為那些排不上隊的人可惜。像我這麽幸運的人太少了。”
老歐夫妻都被他這麽貪吃的表情逗笑了“你想吃隨時來，叔叔和阿姨絕對不讓你吃不上。”這也是對最忠實老顧客的回饋。
白磊知道司文和老歐夫妻認識的過程，但是不知道老歐夫妻孩子的事情，斯文覺得這是隱私，自己不方便再告訴第三個人。
王思雨聽白磊解釋後，對司文那真的是熱別熱情“那說好了，我們找時間去吃哦，我真的想吃了很久。”
白磊看到自家女朋友這麽興奮，也是無可奈何“那家店真的很小，你去了不要失望。”
王思雨搖著頭“日本很多店都很小，你看深夜食堂那店，更是小，但是勝在味道，味道是特別的。”
白磊不忍心打擊自己女友，日式的東西多小，我們說的店是吃火鍋的，火鍋的一個鍋有多大你是不是忘記了？
王思雨還在興奮的說“我們找個天氣好的時候去，我還沒吃過露天火鍋呢。”
司文趕緊搖頭“現在是冬天，要不等春天我再帶你去。”
等春天？那又得等幾個月呢“不不不，那就坐室內吧，等春天再去一次就好了。”
白磊看一眼司文“要不就定在放假最後一天把，我家思雨估計現在就想去了。”
司文沒有意見“可以啊，那就3號去，我明天打個電話說一下，怕萬一到時候人太多臨時調位置，中午還是晚上？”
白磊看一眼還處於興奮中的女朋友“中午吧，要不我怕她能一直餓到晚上。”
被說中心事的王思雨不好意思的說“胡說什麽呢。”
吃飽喝足的三人上車去了酒吧。
到達酒吧的時候，已經有人先來了。
這是一個音樂吧，不是特別吵，白磊他們事先定好了卡座。看到已經到的人，司文稍微放松了一點，這些人司文也認識，都是高中的同學，只是後來大家聯系少了而已，沒想到白磊還有聯系呢。
坐在最左邊的是孫歡歡，她旁邊的是董瑞，董瑞旁邊的是楊軒，之後是郭源。司文和他們都認識，就打了個招呼，白磊把自家女朋友介紹給大家。王思雨的女身範還是很足的，讓大家都開始打趣白磊說癩□□吃到了天鵝肉。
司文在人多的時候都是很安靜的，安靜的做個吃瓜群眾。孫歡歡在高中的時候就很漂亮，不是禦姐型是蘿莉型，不過現在看來有點往禦姐發展啊，董瑞還是那麽的胖，楊軒的家裏條件是最好的，一身的名牌，桌上的車鑰匙應該就是他的，郭源以前成績很好，很少和大家一起玩，典型的書呆子類型，今天怎麽會湊一起呢？
從他們聊天中，司文知道今天這個局是楊軒攢的，看大家的互動，貌似楊軒喜歡孫歡歡，孫歡歡的態度不太明了，董瑞和郭源是站在楊軒這邊的，孫歡歡和白磊有聯系，所以在楊軒他們約她的時候，她就喊了白磊，說都是同學，大家也好久沒見了，一起跨年，然後白磊就說要帶女朋友和司文，大家都沒什麽意見，於是就有了今天這個局面。司文覺得真的是好一場狗血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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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鍋店很小，也就只能放十張桌子，沒有包廂，司文去的早，店裏還沒有什麽人，挑了一個窗邊的位置做了下來，拿起菜單，價格不貴，分量未知，但是看到很多菜還可以點半份，司文立馬嘩嘩嘩點了一堆半份的菜，本著都嘗嘗味道的想法，多多益善。那時候店裏就兩個人，外面是一個中年女人也就是老板娘，點菜，收錢，上菜都是她，後廚是他老公也就是老歐。因為沒有人，上菜特別快，看著紅嘟嘟的湯底，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即使是司文這種不吃不吃辣的人，聞著都覺得香，想嘗一嘗味道。
司爸爸還取笑他“香吧，可惜你不能吃辣，哈哈哈。”
司文直接不搭理他親爹！老板娘聽到他們的話，笑著說“小孩子不吃辣啊，那就吃這邊的骨頭湯，也香的，這都是我們昨晚就熬好的，今早又熬了一遍，你別看是清檔但是我們料放的絕對足。”可能是因為沒什麽人，老板娘說的也多。
司文笑著對老板娘說“好的，我一定吃的幹幹凈凈。”
司文當時在說這話的時候其實是一種客氣，只是當他吃了第一口之後，那完全停不下來筷子，等把所有的菜都吃完，肚子早就撐了，真的好好吃。他第一次吃到這麽香的骨頭，而且不光是肉香還有蘑菇的味道，並且絕對不止一種蘑菇，郁悶的是，他一個蘑菇也沒有撈到。
老板娘看著司文真的吃的幹幹凈凈，笑的很開心，但是開心裏還帶著一種哀傷。
自從那以後，司文就是店裏的忠實客戶，短則一周，長則兩周，一定要去吃一次。吃的多了和老板娘就熟悉了，老板在不忙的時候也會出來聊聊天。店裏的生意，並沒有像司文想的那麽好，味道的確好，分量也不少，但是門面太小，沒有包廂，檔次不夠，很多人請客什麽的都不會來這。來著吃飯最多的就是學生小聚或者是家裏不想燒飯來這吃一頓。司文覺得這些人都是不懂吃的，安慰著他們，說總有一天他們會後悔的，就這份手藝，將來的生意絕對是忙到不停，客人求著你們開分店。
老板和老板娘對於這麽喜愛自家手藝的年輕人很是喜歡，或許這就是緣分，在知道司文這孩子是真的超級愛吃自家的火鍋，還特別愛吃火鍋，當時就說“就沖你這孩子的這些話，不管我這多忙，只要你來，肯定有位置。”
司文當時兩眼都放光“老板說話算話啊，老板娘老板說的哦，你要作證。”
老歐和老歐媳婦看著司文的樣子，都放聲大笑。老歐夫妻覺得，這或許是老天給他們的另一種補償。從那之後老歐夫妻和司文的相處模式更像是長輩對晚輩又或者是朋友之間的相處，逢年過節還會互相拜個年，塞個紅包。
童言無忌，當時誰也沒有把當初司文說的那些話放在心裏，店裏的生意比起剛開始的確好了很多，但是也絕對沒有好到爆滿，所以即使上了大學司文也是會經常來這吃飯，不需要預約，來了就會有位置。司文也帶白磊去過，只不過那時候還在上學，店也還沒有上電視，白磊對店裏的味道很滿意，但是對於環境真的是不喜，看到老板對司文的熟稔程度，對司文這個吃貨真的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前兩年，國家臺的一檔節目橫空出世，‘老歐的店’不知道被誰推薦的，‘舌尖的味道’欄目組就來，之後那就是每天客滿，供不應求，好多老板來談合作，開分店。
不過即使這樣，老歐也都拒絕了，他還是開著他的這家小店，和老婆兩個人，請了幾個洗菜洗碗，上菜的員工。司文剛得知這事的時候，是很開心的，畢竟他覺得老歐的手藝不應該被埋沒，但是等到他去店裏的時候，被不認識他的服務員告知已經客滿，今天不再招待的時候，都想哭。還好老板娘看到了他，趕緊出來把他喊了進去“你這孩子怎麽就不知道提前打個電話，你忘記當時你叔和你說的話啦。”
司文早就忘記自己當時說過什麽，以及老歐說過什麽了，他只是習慣了想吃就跑來，完全沒有打電話這個概念啊。老板娘看他那迷茫的樣子，哭笑不得，趕緊問了幾個人，給他們臨時加了位置。外面那些排隊等候的人看司文的目光都是不善的，這擺明的插隊啊，太過分了！
在突然爆滿的人氣後，老歐把店重新裝修規劃過一次，也和有關部門申請在店外不影響街道的情況下，弄了露天座位，現在店裏能招待的人稍微多了那麽一點，不過依舊是太小。
司文有次吃的晚，朋友都走後，他等了老歐一會，老歐夫妻的店最晚只開到十點，夫妻兩歲數也不小了，不太能熬了。
老歐看到司文也是笑瞇瞇的“啥事等我呢。”
司文看著老歐脫下圍裙，喝著茶“叔，你為什麽不搬家呢，這裏太小了，對想吃你手藝的人來說太小了。”
老歐沒想到司文等了自己半天居然是問這個，他看一眼老婆“這房子是我自己的，下面是店鋪，上面我們兩住著。我們在這是在等兒子，等他回來，我們要是搬家了，他回來找不到我們怎麽辦。”
司文有些詫異，他的確好奇為什麽沒有見過老歐的孩子，老歐夫妻的歲數和自家爸媽差不多大，按道理孩子應該和自己也是差不多同齡，但是自己一次都沒見過，他也好奇過，但是從來沒有問過。
老歐媳婦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眼睛濕濕的“那時候這裏哪有什麽門面房，都是自家小院子，我們在院子裏種滿了月季，薔薇。孩子也喜歡，沒事就在門口，那天兒子也照舊在家門口玩，那時候這邊還沒有這麽繁華，我在院子裏洗菜，他爸進屋倒了一杯水，出來孩子就沒了。”
這麽多年了，從剛開始見人就說，到後來知道了人情冷暖，慢慢的也就不說了，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麽了，看見眼前這個一直看著長大的孩子，就又說了出來。
老歐拍了拍妻子的背，遞了餐巾紙“孩子沒了，我們就找啊，我們辭職，所有的積蓄，該找的地方，報警，尋人啟事，電臺，廣播臺，該找的都找了，但是一無所獲。我是想繼續找下去的，但是她說，天下這麽大我們去哪裏找，還不如守在家裏，等兒子或許有好心人把兒子帶回來，孩子當時也有4歲了，對家有一定的記憶了，等長大了肯定會回來找我們的。”
老歐妻子的情緒穩定了一點“我們把最後剩下的一點錢開了店，我們想給孩子積點福氣，店裏所有的東西都是我們親自辦的，所有的食材，絕對都是新鮮的，保證吃了不會有問題，這些年賺的錢也就是夠店裏正常運作以及我們的開銷，開銷裏很大一部分都是在找兒子。”
老歐繼續說“說實話，自己開分店，我們沒那麽多錢，你說找人合作開店，現在的新聞報道，說實話我不太相信別人，賺錢是肯定的，但是不能砸了自己招牌，更何況我還是為了自己兒子。”
司文第一次聽說老歐這事，有點難以接受，他不知道原來老歐夫妻開店的原因是這個，也不知道他們不肯離開的原因也是因為這個，說實話他心裏特別難受，從小生活在父母身邊，偶爾出去玩一下，父母都會擔心，需要自己打電話報平安，他想象不出萬一他丟了，自己爸媽會有什麽反應。將心比心，他覺得老歐夫妻這麽多年來，真的是太不容易了，認識老歐這麽久，一點都沒有察覺出來，不知道是他們隱藏的太好，還是自己太蠢。
“其實每次看到你，我多希望自己兒子也在身邊，即使不在身邊也希望可以到一個好一點的家庭，日子過的好一點，不要太辛苦。”老歐媳婦的話讓司文有點想流淚，即使兒子不在身邊也希望兒子可以過的好，這就是天下父母對孩子的愛吧。
司文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如果將來有需要，有孩子的消息，我可以陪你去找。”畢竟年紀大了，有個年輕人還是好的。
老歐很感謝司文，當年為了找兒子，該找的人，該借的錢他們都找了借了，後來關系就漸漸遠了，每次有兒子的消息自己不想老婆跟著跑，空歡喜一場，想找親戚陪著一起，剛開始還行，次數一多，就不行了。司文對於他們是不一樣的，他不知道此刻的司文到底是不是真心，但是有著一份心已經很難的了。
“叔知道。”
司文為了活躍氣氛，還略帶惋惜的說“可惜了，這麽好的手藝，真為那些排不上隊的人可惜。像我這麽幸運的人太少了。”
老歐夫妻都被他這麽貪吃的表情逗笑了“你想吃隨時來，叔叔和阿姨絕對不讓你吃不上。”這也是對最忠實老顧客的回饋。
白磊知道司文和老歐夫妻認識的過程，但是不知道老歐夫妻孩子的事情，斯文覺得這是隱私，自己不方便再告訴第三個人。
王思雨聽白磊解釋後，對司文那真的是熱別熱情“那說好了，我們找時間去吃哦，我真的想吃了很久。”
白磊看到自家女朋友這麽興奮，也是無可奈何“那家店真的很小，你去了不要失望。”
王思雨搖著頭“日本很多店都很小，你看深夜食堂那店，更是小，但是勝在味道，味道是特別的。”
白磊不忍心打擊自己女友，日式的東西多小，我們說的店是吃火鍋的，火鍋的一個鍋有多大你是不是忘記了？
王思雨還在興奮的說“我們找個天氣好的時候去，我還沒吃過露天火鍋呢。”
司文趕緊搖頭“現在是冬天，要不等春天我再帶你去。”
等春天？那又得等幾個月呢“不不不，那就坐室內吧，等春天再去一次就好了。”
白磊看一眼司文“要不就定在放假最後一天把，我家思雨估計現在就想去了。”
司文沒有意見“可以啊，那就3號去，我明天打個電話說一下，怕萬一到時候人太多臨時調位置，中午還是晚上？”
白磊看一眼還處於興奮中的女朋友“中午吧，要不我怕她能一直餓到晚上。”
被說中心事的王思雨不好意思的說“胡說什麽呢。”
吃飽喝足的三人上車去了酒吧。
到達酒吧的時候，已經有人先來了。
這是一個音樂吧，不是特別吵，白磊他們事先定好了卡座。看到已經到的人，司文稍微放松了一點，這些人司文也認識，都是高中的同學，只是後來大家聯系少了而已，沒想到白磊還有聯系呢。
坐在最左邊的是孫歡歡，她旁邊的是董瑞，董瑞旁邊的是楊軒，之後是郭源。司文和他們都認識，就打了個招呼，白磊把自家女朋友介紹給大家。王思雨的女身範還是很足的，讓大家都開始打趣白磊說癩□□吃到了天鵝肉。
司文在人多的時候都是很安靜的，安靜的做個吃瓜群眾。孫歡歡在高中的時候就很漂亮，不是禦姐型是蘿莉型，不過現在看來有點往禦姐發展啊，董瑞還是那麽的胖，楊軒的家裏條件是最好的，一身的名牌，桌上的車鑰匙應該就是他的，郭源以前成績很好，很少和大家一起玩，典型的書呆子類型，今天怎麽會湊一起呢？
從他們聊天中，司文知道今天這個局是楊軒攢的，看大家的互動，貌似楊軒喜歡孫歡歡，孫歡歡的態度不太明了，董瑞和郭源是站在楊軒這邊的，孫歡歡和白磊有聯系，所以在楊軒他們約她的時候，她就喊了白磊，說都是同學，大家也好久沒見了，一起跨年，然後白磊就說要帶女朋友和司文，大家都沒什麽意見，於是就有了今天這個局面。司文覺得真的是好一場狗血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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