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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玄學稱霸現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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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 大師。”顧念才喊了落星舟兩聲。

落星舟回過神來, 然後說, “啊?”

“大師, 我那酒樓怎麽樣了?你怎麽不說話了?”顧念才心裏真的擔心了。

落星舟微微搖了搖頭,說, “沒有, 我剛剛在想別的東西, 你繼續說。”

顧念才稍稍坐直了些身子, 又繼續說著。

車子在水泥公路上行駛,過了半個小時後停在了一間高檔百年酒樓的大門前。

趙志成率先走下車,給落星舟拉開了車門。

落星舟走下吉普車,擡眼看面前的酒樓時, 眉心處擰了擰。

這單生意, 比他想的還要覆雜。

顧念才也走下車,他剛走下來就有一群等在酒樓門口的記者圍了過來, 每個都舉著收音器問顧念才兩天前女住客跳樓的事件。

“都交給警方了, 大家等警方的通知,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顧念才思路清晰,不急不慢地說。

“顧老板,這女人是在你的酒樓裏跳下來的,你就一句交給警方了就可以敷衍過去了嗎?你作為這家百年酒樓的負責人是不是該給個具體的說法。”

“一切都在調查中,我也不是很清楚。”顧念才說。

“你們酒店管理不當, 安保系統不全面, 這才趙成女住客被殺害, 對此你有什麽想說的。”另一個女記者話語更加鋒利,一針見血。

落星舟走在顧念才的身旁,被擠得都快成軟柿子了,他伸手推了幾下,想要找個空隙逃出去,這時眼尖的女記者發現他似乎還挺眼熟的。

女記者轉了轉眼睛,猛地想到之前看過一條時下熱門微博,是說現代玄學的,他記得那個穿著白襯衫的小道士長得高大帥氣,似乎就是眼前的這個人。

眼瞅著落星舟就要逃出去了,這時穿著白色工作服的女記者伸手抓住了落星舟的手臂。

落星舟被抓住,他頓了頓,回過頭來還沒看清楚是誰抓住自己,女記者尖銳刺耳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誒,你不是微博上那個現代道士傳承的網紅嗎?”

落星舟懵了:“……”

我那時候成網紅了啊?!

女記者看清了落星舟的正臉,更加確定他就是那位小道士了,立馬把麥筒遞到落星舟的嘴邊,“請問是不是顧念才的酒樓有臟東西,所以才請你過去抓鬼的?”

其他記者也留意到落星舟了,紛紛把貓瞳遞到他身前,和女記者問的問題大同小異,都是問落星舟是不是顧念才花重金請他過來施法抓鬼的?

落星舟沒想到現代的記者們為了獲取信息都已經這麽瘋狂了,他被擠得差些透不過氣來。

趙志成站在落星舟的身旁,知道落星舟不適應這樣的場景,他伸手攔住那些記者,然後說,“大師是我的朋友,我們只是請落大師過來酒店用餐而已,你們的想象力真的太豐富了。”

“趙公子,你這麽急著出來澄清,是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啊?麻煩你跟我們說下這起跳樓事件到底是怎麽回事。”女記者追根問底。

趙志成沒閑工夫去回答,他一個勁伸手攔住那些記者,流出一個較為舒適的空間給落星舟。

很快酒樓的保安跑過來維持秩序,硬生生攔那些記者在酒樓玻璃門前。

進到酒樓後,落星舟大大松了一口氣。

顧念才說,“真不好意思,我沒想到那些娛樂記者還守在酒店外面,給大師你帶來麻煩了。”

落星舟說,“沒事。”

趙志成說,“念才,這麽多記者守在你的酒店門口,終究不是辦法,都兩天過去了,警方還沒給出那女住客是自殺還是他殺?”

顧念才輕嘆了聲,說,“沒呢,法醫驗完屍體說是自殺,可現場看來,警方又推斷是他殺,不過最後都沒有達成共識,更多的信息他們也沒有透露給我,就叫我等。”

趙志成聽完後,擰轉頭看向落星舟,說,“大師,你覺得呢?”

落星舟眉心緊皺了下,在走進酒樓之前,他有意看了眼這間百年酒樓,抽檢的是酒樓四周飄散著類似於黑色的煞氣。

不過這種煞氣和普通的黑煞不一樣。

落星舟思忖了一會兒,說,“帶我到那個房間去看下。”

顧念才急忙應道,“是。”

他招了招手,酒店經理走了過來,是一個穿著黑色西裝身材稍稍有些偏瘦的年輕男人,看樣子大概二十五歲左右。

“總經理。”穿黑西裝的年輕男人走過來,很有禮貌地跟顧念才打招呼。

“嗯,小陳,那房間的鑰匙拿來了沒有。”顧念才說。

“拿了。”陳經理說,“總經理,我帶你們上去吧,那房間裏面亂哄哄的,還有很多血跡。”

最後穿黑西裝的陳經理帶著顧念才還有落星舟他們幾個上了酒樓的14樓。

升降電梯一級一級往上升,落星舟瞅見黑色的煞氣從電梯外面湧進來,他伸手京蔥褲兜裏摸出來個亮白色口罩,自顧自地戴了起來。

“大師,你怎麽了?”顧念才問。

落星舟說,“空氣不好,我習慣戴口罩了。”

本來落星舟想給小經理,顧念才還有趙志成沒人各一個口罩的,不過出門的時候比較急,忘記戴那麽多了,現在手頭上只有一個就自己戴了起來。

“叮——”

電梯來到第14樓,門緩緩拉開。

趙志成邁開雙腿就要走出去,落星舟叫住了他,然後給張黃符給他,叫他好好帶著。

趙志成接了過來,直接揣兜裏了。

眼看著落星舟就要走出去了,可他都還沒有給黃符自己,顧念才開口問,“大師,那我呢?”

落星後看深了眼顧念才的臉,他的身上已經緩緩纏繞著這棟酒樓裏的煞氣了,就算落星舟給她黃符也起不了什麽很本質的意思。

“你不用。”落星舟說。

顧念才:“……”

趙志成聞聲後頓了頓,落星舟先他一步走出升降電梯,趙志成摸著兜裏的符篆,之後擡眼深深地看著落星舟的背影。

心裏頓時有些奇妙,像是有只乳白色貓爪子在他心裏輕輕撓了下那般。

顧念才伸手拍了下趙志成的肩膀,然後扯扯嘴皮子說,“看吧,我就說大師對你不一般,你要是真的對他有意思的話,我勸你啊早點開口,說不定啊,就成了。”

“瞎說什麽。”趙志成這樣說著,眼睛卻一直盯著面前那道消瘦的身影看,不知道從何時起,他覺得落星舟不只道法高超,而且長得也好看,脾氣也是他喜歡的……

“切!別說兄弟我沒有提醒你,像他這類型的可是很多攻喜歡的類型,你現在不說,到時候被人搶走了,可就真的沒了。”顧念才說。

趙志成扯了扯嘴角,“現在啥情況,不是你酒樓有麻煩要找大師幫忙嗎,怎麽你還有心情說這些。”

顧念才伸手抱住趙志成的肩膀,邊走邊說,“我是看你這麽多年了還自己一個人,替你操心呢。”

“我還需要你操心?”趙志成說。

“你不需要,你長得好看又多金,喜歡誰是那人的福氣,不過啊……”顧念才瞄了眼走在前面的落星舟,之後幽看向趙志成,伸手拍了下趙志成的胸口,笑著說,“你小子對他有意思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我沒有。”趙志成斬釘截鐵說。

“沒?你小子也好意思說出口,我和你從小玩到大,我會不知道你的那點心思?你要是不喜歡他的話,你會去一家商場裏沒買到櫻桃味棒棒糖,之後特意拐了個大彎,多花半個小時的時間到另一個超市買?!”

顧念才斜斜勾了勾唇角,繼續說:“你都這麽有心了,我覺得他不可能半點信息都接收不到的。”

“別亂說,大師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吶!承認了吧,死鴨子嘴硬。”顧念才說。

“好了,別說了,還是先解決你九樓的事情再說吧。”趙志成說。

“是,你就好好保護好兜裏的平安符吧,哎,真實性點啥旁人啊!”

“你再說,小心我削你。”趙志成握緊拳頭,開玩笑的要打顧念才。

落星舟走得比較快,沒聽到她們的對話,見他們這麽久了還沒跟上來,回頭看才發現趙志成和顧念才都還在電梯門口前站著呢。

落星舟:“……”

趙志成瞅見落星舟在等了,叫顧念才走快點。

她們來到房間門口,紅棕色的實木門上釘著一個門牌號。

1407。

小經理麻利伸手進褲兜裏摸出一長串鑰匙,然後來回翻了遍,找到1407的房間鑰匙。

讓滴了下卡後,用鑰匙旋開了門鎖,然後伸手推開棕紅色的實木門。

木門緩緩敞開,一道極其濃烈的血腥味撲騰出來。

落星舟戴著口罩了,還是覺得氣味大,連忙伸手捂嚴實了些口罩。

“什麽味道?”趙志成擡手拍了拍。

“是血,總經理裏面很多地方都有血,而且四下很亂,要不你還是別進去了,我進去給你拍照片,或者錄影給你們看。”陳經理說。

顧念才問落星舟的意思,落星舟搖了搖頭,說,“進去,只有親眼看見現場才可以判斷。”透過電子產品投影出來的畫面,畢竟是經過認為加工過的,不利於看清楚房間裏面到底是什麽情況。

陳經理聽後,有伸手推開了些實木門。

他們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怎麽敢走進去。

落星舟邁開雙腿第一個走進去,趙志成,顧念才,還有那穿黑色西裝的小經理緊隨其後。

落星舟一進到房間裏面就被眼前的畫面驚得楞了楞。

趙志成瞅見掛在懸梁上一條粗麻繩,整個人驚住了,他楞了好一會兒,才說,“不是說那女的是跳樓自殺的嗎?怎麽房間裏還掛著麻繩?”

陳經理攤了下手,說,“不清楚,警方也很好奇,他們說如果女的是自願自殺的話,他都選擇跳樓了,怎麽還會在房間裏掛著粗麻繩?可到最後他們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落星舟踱步走近粗麻繩,他伸手觸摸了下麻繩,發現麻繩表面有一層血跡,拿血跡分布的很均勻,顏色很紅,紅得像是噴了紅漆那般。

看完麻繩後,落星舟回過頭來看向門口的方向,可叫他奇怪的是,房間門口處居然啥都沒有。

落星舟蹙緊川字眉,覺得這裏面有就連他都不知道的情況。

“這裏有沒有雞年,猴年,馬年,豬年出生的人?有的話請他出去。”落星舟心想著也許是屬這幾個生肖的人跟房間裏的氣流產生悖逆了,隨意房間裏的陰性氣流才會不通暢。

“我不是。”趙志成說。

“我不是。”顧念才說。

穿黑西裝的小經理恍惚了瞬,很快也回答說,“我也不是,我屬鼠的。”

房間裏面兩桶落星舟在一起只有四個人,可沒有一個人是他說的屬禁忌生肖裏的。

他蹙了蹙眉心,這一次比之前那次皺得還要緊,都快擰個密疙瘩出來了。

“大師,有什麽不對嗎?”趙志成走過來,說。

落星舟沒有回答他,而是伸出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的右手,掐九宮指訣算了算。

他算完後,看了眼房間涼臺處的落地玻璃,很大很明亮,落星舟踱步走過去,伸手拉住淡黃色的窗簾,“嗖”的一聲拉攏窗簾。

房間裏面霎時黑得像是夜裏。

這個房間剛發生命案不久,今天是頭三,房間裏還懸掛著一條用來上吊的粗麻繩,更為重要的是,麻繩表面有詭異的地方。

趙志成瞅見落星後拉攏窗簾後,就目不轉睛地看著粗麻繩,他走過來問落星舟這麻繩有問題?

落星舟偏頭看向趙志成,說,“志成,你覺得這根麻繩有什麽不一樣不?”

“不一樣?”趙志成仔細看了眼,“不就是一根普通的麻繩嗎?有什麽不一樣?”

落星舟搖了搖頭。

顧念才好奇心起,也走過來瞄了兩眼粗麻繩,可也沒發現有什麽不對勁。

落星舟伸手進隨身的黃布袋裏面,摸出來一根白蠟燭,問趙志成拿來機械打火機,當即點燃。

蠟燭的燭火點燃著,升起縷縷白色的霧氣。

和尋常時候燃燒的白蠟燭並沒有什麽兩樣。

落星舟算了算,知道房間的死位在東南方向,他款步走到東南方向,然後蹲下去,用蠟淚固定好白蠟燭。

落星舟摸出來一張紅底符篆,準備要念口訣的時候,忽的……

麻繩動了。

顧念才被下了一大跳,他都已經跳了起來了。

此刻房門緊閉,玻璃門也拉嚴實了,就連窗戶也都是關好的了,明明已經快要密不透風了,房間裏面怎麽可能還有風可以吹動麻繩?!

顧念才跑了幾步,落星舟雙目定定地看著他,神情嚴肅地看口叫他千萬不要動。

顧念才:“!!!”

他瑟瑟顫抖著雙手,心裏很害怕,那感覺就像是身後飄著一個雙眼盯著你看的陰魂那般。

“大師……大師……”顧念才驚恐得臉部的肌肉都在抽搐了,他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落星舟來到他身旁,伸手推他到一邊晾著。

“別擋著。”落星舟說。

顧念才:“???”不是陰魂出沒了麽?

落星舟叫顧念才不要這麽害怕,說現在房間裏並沒有鬼。

顧念才,趙志成還有陳經理聽後,揪著緊的心終於疏松了不少,他們大大喘了一口氣,給自己壯膽,以為沒什麽的時候,落星舟忽然喊了趙志成一聲。

“志成。”

“啊?”趙志成聞聲想走到落星舟身邊,落星舟說,“你不用走過來,就你這個位置,你回頭去看下那根麻繩。”

趙志成有些害怕,可還是聽落星舟的話回了頭。

麻繩還是那根麻繩,只是……

有點不一樣了。

似乎紅得更加鮮艷了,那顏色看著就像是血那般。

“你聞下那繩子。”落星舟說。

趙志成緩緩湊鼻子過去聞,不聞還好,這一聞瞬時目瞪口呆了。

他驚慌失措朝後退,腿肚子麻痹直接癱坐在地面上。

“大師,什麽情況,這繩子怎麽會……”

“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樣。”

“不會吧!”趙志成說,“這繩子是浸泡過人血的?!”濃郁的額血腥味充斥著趙志成的鼻腔。

落星舟默默點了點頭。

緊接著,叫大家為之一驚的是,房間裏面忽然多出了一個影子。

“你好,我是落星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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