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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玄學稱霸現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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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星舟沒想到劉懷聞會答應得這麽幹脆, 看了他一眼, 然後松了開那個小男孩。

小男孩皺緊眉頭, 朝落星舟吼了聲, “我又不是偷你的,你那麽多管閑事幹啥!哼!”

落星舟:“……”

“偷錢你還有理了!”落星舟說。

小孩依舊鼓著腮幫子, 好似肚子裏很委屈那樣, 旋即扁著嘴巴, 蹲在地上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

不知道的人從公園大門口經過, 瞅見小孩抱腿蹲在地上哭,還以為是落星舟欺負了他呢。

“餵,你夠了,再哭的話我可送你到派出所了。”落星舟說。

“哇哇……哇哇……”小孩哭得越發用力了, 他猛地擡起布滿血絲的雙眼瞪著落星舟, “送我去派出所啊,我早就不想再外面瞎逛了, 有沒錢花, 沒包子吃, 沒衣服換,在裏面還有飯吃呢……”

落星舟聽後,有些心軟了,他踱步想走到小男孩身邊,問小男孩他父母呢?

可他剛走過去, 還沒來得及開口, 一旁的劉懷聞已經走過來, 二話不說十分闊氣的從深灰色的錢包裏掏出兩張紅色大鈔遞給小男孩,伸手摸著小男孩的頭說,“乖,別哭,是肚子餓了吧,來,叔叔給你錢。”

小男孩聽後陡然擡起綴滿淚水的眸子看著劉懷聞,伸出有些臟的手接過軟妹幣,很是感激地說,“謝謝叔叔,叔叔你真是大好人!”

說完後,他拿著錢邁著輕快的步伐,屁顛屁顛跑出了公園大門口。

小男孩離開後,落星舟扭頭看劉懷聞,有些不敢置信地說,“他偷了你的錢包,你不計較還給他錢?”

劉懷聞伸手拍了拍錢包上的灰塵,說,“這沒啥,他估計也是家裏貧困,是在沒辦法了才會出來想辦法的,我不能看見孩子餓肚子。”

落星舟聽著有些觸動,前世還沒當上國師之前,在鄉下的時候,他也是三餐不繼,要看很多人的冷眼的。

“你真善良。”落星舟說。

“沒,我只是以前也貧窮過,也和他一樣吃過苦,知道小孩子餓肚子想吃飯,卻沒飯吃是什麽樣的感受了而已。”劉懷聞說著,伸手進褲兜裏摸出一包極好的香煙,從煙盒裏面抽出來一根遞給落星舟,“小兄弟,來一根?”

落星舟連忙擺手,說,“謝謝,我不抽煙。”

“難得啊,現在年輕人向你這樣的可不多。”劉懷聞見落星舟不抽煙,緊接著伸手指進錢包裏面取出來500塊錢遞給他,說,“小小意思,謝謝你幫我搶回錢包。”

落星舟說,“舉手之勞而已,不用給我錢的。”

“這可不行,要不是你幫我搶回錢包的話,那我的錢包可就真的不見了。”劉懷聞說,“你幫了我,我給你回報這是應該的,你就收下吧,還是你嫌少?”

落星舟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說,不過這錢他是萬萬不能要的。

“我知道你手頭寬裕不差錢,可我也不能那你的錢。”落星舟說。

劉懷聞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為難,他思忖了一會兒,然後說,“不然你幫我算一卦吧,這錢就當是算卦的酬勞。”

落星舟一驚!

“你是怎麽看出來我會起卦算命的?”落星舟驚訝道。

劉懷聞伸手指了指落星舟肩上挎著的黃色布袋,說,“我瞅見布袋上面有陰陽八卦鏡,這是陰陽八卦鏡吧?道學這方面我不怎麽懂,不過這塊鏡子我還是知道一點的。”

落星舟低頭看了看黃布袋表面掛著的八卦鏡,然後勾起唇角笑著說,“哦,原來是這個。是的,我是一位道士。”

落星舟頓頓,接著繼續說,“不過我的卦不算便起,我也不隨便給人算命。”

劉懷聞伸手摸了下下巴上的胡須,笑著說,“小兄弟你可真講究,不過你還是幫我算一卦吧,最近我真挺倒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犯太歲還是怎樣。”

落星舟猶豫了一會兒,心想著反正今天要算的三卦還沒算,就爽快道,“那行,不知道你想算什麽呢?我這家宅、事業、健康、婚姻、貴人都可以算。”

劉懷聞斜睨著眼睛瞥了落星舟一眼,眸子裏盡是怨毒,說:“算家宅吧,總覺得最近家宅有些不寧。”

“那你把你家的住址給我,還有你的生辰八字。”落星舟說。

“大師,不找個地方一遍吃東西一遍算麽?”劉懷聞說。

落星舟擺擺手,“不用了,我算卦很快的。”等下還得去第一軍人醫院看望落媽媽呢,可不能在這裏耽擱太多時間。

“南路老街第二小巷044門牌,我今年38,是淩晨3點出生的。”

落星舟聽後,伸出右手掐指算,第一次算出來他覺得有些蹊蹺,就又多算了一遍,結果和第一遍算到的結果一模一樣。

落星舟有些驚駭,他下意識看了看劉懷聞的臉,然後側頭問,“敢問你叫什麽名字?”

“徐正良。”

“徐正良……”

落星舟眉頭一點點蹙緊,看深了劉懷聞一眼,發現他身上纏著很是濃重的煞氣,這煞氣可非比尋常,玄學裏面又記載,如果一個人的身上纏繞著這種類似於濃墨的煞氣,就離死期不遠了。

落星舟說,“許先生,我算完了,恕我直言,你最好趕緊搬離現在住的房子,否則會有血光之災。”

“血光之災?”劉懷聞裝作很害怕的樣子,很快又說,“不行啊,我不能搬,安利是我的老宅,是我爺爺傳下來的,他老爺子說這宅子要長長久久留著。”

落星舟說,“離開吧,那宅子不適合住人。”

劉懷聞伸手抓住落星舟的額手臂,說,“大師,不是可以破解的嗎?再多錢都可以,你去我那宅子幫我破解吧。”

落星舟本來想開口答應的,不過今天落媽媽的主治醫生找他,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聊,落星舟就沒答應,說,“今天恐怕不行,我有事要忙,不然我給你張驅邪護身的符篆,你待在身上那屋子裏的煞氣短時間內不會傷害到你。”

“真的啊!”劉懷聞睜圓著眼睛,立馬從落星舟手裏接過符篆,“不過大師啊,你今天真美時間到我那宅子去麽?聽你這麽說我都不怎麽敢回去了,你要是沒有急事的話,就跟我回去一趟吧。”

“真不行。”落星舟說,“明天吧,明天我過去,你放心有了這道符篆護身,再厲害的煞氣都傷害不到你的。”

落星舟說完後,轉身就騎著自行車除了公園的大門口。

劉懷聞站在公園門口處,看著落星舟騎上自行車離開,他用力揣進落星舟給她的符篆,稍一加大力氣,手裏的符篆揉成一團變作了紙屑。

他松開手裏的碎紙,旋即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好小子,今天算你走運,明天只要你進了我的宅子,你就必死無疑!”

劉懷聞說完後,伸手進領口抓出脖子上掛著的那塊小骨頭,這可是凈化道術的靈骨,只要戴著這塊小骨頭,就算落星舟道法再高超,也沒法看出來他身上有一絲一毫的法力。

現如今在落星舟的眼裏,劉懷聞就是一個不動道術,沒有法力的普通人。

離開公園後,落星舟來到第一人民醫院,在VIP病房門口,主治醫生叫住了落星舟。

落星舟聞聲扭轉頭瞅見是醫生叫他,然後踱步走到男醫生的面前,男醫生端著茶杯,茶杯山還冒著熱氣,顯然是剛剛添了熱水了。

“落星舟是吧,你跟我來一趟。”男醫生說。

落星舟走在男醫生的身旁,經過一條光線有些黃暗的走廊,帶他去一間很普通的病房,伸手指指著病房裏面病得骨瘦如柴,形如枯槁的一個男生,說,“這孩子的腎符合你媽的型別,他也自願簽了器官移植同意書,我估計著不出五天他就會死了,你做好準備,我們隨時都有可能給你媽進行換腎手術。”

落星舟有些呆了,兀自出了一會兒神,然後很是激動地抓起男醫生的手,說,“謝謝醫生,真的謝謝你,你放心,欠我已經湊齊了,什麽時候動手術,你跟我說一聲就行。”

“那就好,我就怕你的手術費來不及去籌。”男醫生。

落星舟很是激動,跟男醫生說完後,他擡眼看向了躺在病房裏的那個少年,和他現在肉身的年紀差不多,也就是十七八歲的年紀。

落星舟微微搖了搖頭,心道,“都是苦命的孩子。”

“他什麽病啊?”落星舟問。

男醫生轉眼看進病房裏面,猶豫了一會兒,說,“本來我是不應該告訴你的,不過跟你說也沒事,他是先天性心臟病,本來醫學上普遍認為像他這樣得了這個病的人在出生的時候就會夭折的,可奇怪的是這孩子十幾年前不但沒有死,還活了下來,而且一活就是十七年。”

“十七年?”居然比原主還要年輕。

男醫生說完後,伸手拍下落星舟的肩膀,語重心長說,“你和你媽還是挺幸運的,不同血緣這麽短時間內可以找到器官移植者,不容易啊,這概率可比中彩票要概率要小很多啊。”

落星舟勾了勾嘴角,很誠心誠意地說,“謝謝你了醫生,謝謝你這麽費心幫我們找□□。”

男醫生連忙擺手,說,“這我可不敢居功,這孩子本來不是我們醫院的病人,是這兩天才轉院過來的,他一來就說要把身上游泳的器官都捐出去,剛好他的血型還有其他各項指標都和你媽的很符合,我們才答應他的。”

“自己來的?”落星舟有些好奇了,一般人臨死之前都怕得要命,哪會這樣開口說要把器官給捐了的?

“是他媽幫他轉院的,不過是他自己所要捐器官的。”男醫生說。

聽完男醫生說的話,落星舟再一次看向了病房裏面,瞅見病榻邊有個深省消瘦的女人還在摸著眼淚哭,哭都不敢哭出聲。

男醫生說他還有事要忙,就先離開了。

等他離開後,落星舟踱步來到了那男生病房的門口,伸出白凈修長的左手敲了敲門。

“叩叩——”

聞聲,病房裏面那個哭得眼睛都腫得跟金魚眼樣的女人轉頭過來看,她沙啞著聲音說,“你……找誰?”

落星舟沒有照實說自己的身份,只說,“我是你兒子的同學,聽說他生了很嚴重的病,就過來看下他。”

男生的母親立即站了起來,來到落星舟的面前招呼他,還說你真有心。

落星舟把帶過來給落媽媽的那袋子蘋果送給了男孩的母親,說,“你別太傷心了。”

男孩母親眼眶的熱淚瞬間掉了下來,“我……”

她聲音越發沙啞,雙手微微有些顫抖,說,“少全今年才十七歲,他還這麽年輕,我……”說著哭了出來。

除了落媽媽後,這時落星舟見到的第二個當著他面哭的女人,他一時有些手足無措,回過神來後,連忙再出紙巾遞給她,“你別傷心了,看見你哭少全也不會開心的。”

“他很乖的,學習成績又好,老天爺為何這麽狠心,套這麽對一個孩子。”少全的媽媽哭得越發控制不住了,“我真想要死的人是我,不是他……”

落星舟聽著,心裏有些酸酸的。

前世他沒有感受過母愛,這一世從落媽媽哪裏知道母愛是怎麽樣的,現在又從少全的媽媽這裏知道母愛這麽刻骨銘心,血濃於水。

他想要幫一下這對可憐的母子,落星舟說,“少全可有說過他又什麽沒完成的心願?”

少全媽媽伸手擦去眼角的淚水,說,“他能有什麽心願啊,這都是將死的人了。”

“真沒有嗎?想要很多錢?還是房子?”落星舟說。

“都要死了,要那麽多錢有用嗎,又帶不去投胎。”少全媽媽說。

落星舟心裏有些微涼,他恍然錢真的不是萬能的,在閻王爺這裏,三更要你死,絕對不會讓你看見第二天的初陽。

落星舟掐指給陳少全算了一卦,他是註定今天死的,誰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落星舟轉身想要走出病房,這時耳邊突然傳來極其微弱的聲音:

“爸……爸你別走,全兒乖,不吵也不鬧了……”

落星舟擡起的腳步頓了頓。

少全的媽媽急忙走到病床邊,牢牢抓緊陳少全的手,一個勁的在他耳邊說,“全兒不怕,全兒不怕哈,你爸原諒你了,他原諒你了。”

落星舟從少全媽媽那裏得知,原來在陳少全十五歲那年,他不聽父親的話,到村子外面的河裏游泳,一個不幸踩中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深坑,被水波浪纏卷著,身子不受控制發瘋死的往下墜。

他接連吃了幾口水,已經要窒息了的時候,是他爸爸游過來救了他,可最後爸爸腳抽筋,就再也沒有上來了。

落星舟伸手進黃布袋裏面,摸出來一疊軟妹幣,不厚一小塊,應該有一萬塊,然後遞給陳少全的媽媽。

陳少全的媽媽沒能想到落星舟會給他大大一萬塊,接連在說這可不行,這錢我可不能要。

最後落星舟說這筆錢是學校全體師生捐的,是捐給陳少全的,少全媽媽這才感激涕零地收下了。

之後落星舟離開了普通病房,走過一條充斥著消毒水味走廊,來到了落媽媽的病房。

落媽媽氣色看起來好很多了,胃口應該也不錯,放在床頭邊棕色木桌子上的大腕裏,米飯和菜都吃得差不多了。

落媽媽問星舟今天怎麽有空過來看她,不是說生意很忙,要照看生意的嗎?

落星舟坐在她身旁,說,“生意在忙,我也要來看你啊,怎麽樣,還有哪裏疼不?”

落媽媽笑彎著眼睛,眼角的魚尾紋都擠了出來,“不疼,說來也是奇怪,你那朋友,叫什麽名字來著?他每次過來看我,我都會覺得精神很多。”

“我朋友?”落星舟蹙了蹙眉頭。

“是啊,你朋友啊,就你上次帶過來的那個大帥哥。”落媽媽說。

落星舟知道落媽媽說的人是肖銳,說,“他叫肖銳,怎麽他還有來看過你?”

“嗯,來啊,有時候白天來,有時候是夜裏來,就坐在我身邊,給我削蘋果,他還很喜歡聽我講你小時候的事。”

“晚上來?”落星舟楞了楞,“他晚上不是經常要加班的嗎?”

“著我就不知道了,好幾次很晚了,我就看見他坐在我床邊,也不怎麽說話,就只是坐著。”

落星舟轉了轉清潤幹凈的眼睛,心想著肖銳應該是想落媽媽好得快一點,所以一有時間就過來給落媽媽傳送紫氣吧。

想到這裏,落星舟腦海裏突然又冒出來那個困擾了他很久的疑問。

肖銳的身上怎麽會有這麽多的紫氣?不像是尋常富貴人家帶有的紫氣,他身上的紫氣是極其稀有又格外珍貴的,總之和一般富貴人家身上的紫氣是不一樣的。

晚上落媽媽睡後,落星舟估摸著時間走出了病房,邁開又直又長的雙腿走過那光線昏暗的走廊,再一次來到陳少全病房前面。

瞅見一個穿著黑西裝,手裏挎著一條粗鐵鏈的男人等在病房外面,落星舟走過去,伸手摸了摸褲兜,本來摸出來一根煙遞給他的,卻什麽都沒有摸到。

“使者,這麽早就出來辦公了。”落星舟說。

穿黑西轉的使者轉頭看了落星舟一眼,然後說,“是你!”

“你認識我?”落星舟問。

“算是認識吧,有一次我外出辦公,在你的店裏吃了碗蛋炒飯,你炒的蛋炒飯真的很好吃,我現在都還惦記著呢,只不過自從那一次之後,每次經過你的攤子,前面都拍了很多陰魂妖精,我就買不到了。”男使者說。

“使者喜歡吃我炒的蛋炒飯,這還不容易,你現在跟我回去,我給你炒,你想吃多少都可以。”落星舟說。

男使者擺了擺手,說,“這可不行,我現在上班時間,是要來勾魂回去的。”

落星舟擡起眼瞼瞅了眼病房裏面的陳少全,現在他已經快要斷氣了,病房裏面很多醫生護士正在進行最後的救治。

“不急嘛,吃完蛋炒飯再回來。”落星舟說。

男使者見落星舟這麽熱忱,他說,“國師,你可是有事要求我?”

“你知道我是國師?”落星舟有些驚住了。

“我是陰曹使者,這人世的總總哪有我不知道的,國師是想幫……他?”

落星舟說,“你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瞞著你了,我希望你可以給我一點薄面幫我做件事。”

“什麽事?”男使者問。

“這孩子想見一眼他的父親,你能把他父親的魂魄帶過來見他一面不?”落星舟說。

男使者搖了搖頭,“陰間又陰間的規矩,他父親兩年前就溺水死了,現在且不說有沒有六道輪回,就算真的在地府裏,我也是萬萬不能帶他的魂魄上塵世的。”

落星舟見他說得如此堅決,又問,“不能通融一下?”

男使者搖了搖頭。

落星舟拿出一張陰德符,在男使者的面前晃了晃。

男使者瞅見陰德符,眼珠子都跟著轉了,這陰德符只要落星舟燒給他,他的陰德可以短時間內成倍增長,這樣不用多久,他就又足夠多的陰德可以升職了。

落星舟放符篆到男使者的手裏,說,:這個給你幫幫忙,這對你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

男使者猶豫了下,然後說,“這符篆你到時候燒給我吧,謝謝國師了。”

男使者離開後,落星舟走近了些,站在玻璃前面看著顧少全。

很快顧少全的魂魄飄了出來,醫生對著顧少全的媽媽宣布死亡時間。

顧少全的媽媽當即暈了過去。

“媽,媽,你怎麽樣了?”顧少全伸手想要扶起他媽媽,手指抓過去卻抓空了。

落星舟突然覺得身邊很陰冷,身旁不知何時落了一地的水。

“少全!”聲音有些沙啞。

顧少全聽見熟悉的聲音,連忙回頭看,瞅見他爸就站在面前,他眼角的熱淚瞬間淌下來,伸出雙手緊緊抱住他爸,激動得聲音都沙啞了:

“爸——”

“乖孩子。”少全爸爸伸手抱住他。

“爸,媽暈過去了,趕緊想辦法叫醒他啊。”顧少全說。

他爸伸手抓住顧少全的手,說,“孩子,我們已經死了,我們市碰不到你媽了……”

聽他爸這樣說,顧少全才接受了自己死了的事實。

他死了,剛才伸手去抓他媽的手都抓空了。

陰陽兩隔了。

“乖孩子,你媽在人世還有福緣,我們離開吧。”

這時,男使者拿出鐵鏈纏住顧少全的雙手,拉著他和他爸往陰間走去,他們兩個都是陰魂了,兩人並肩走著,少全他爸還跟他說起以前他還小的時候,自己帶他到書店裏去買書包,買的是一個藍色有超人圖案的書包。

顧少全走過落星舟身旁的時候,轉眼過來看了落星舟一眼,沒有說話,只是輕描淡寫看了眼,然後又回過頭去,繼續走向陰間。

落星舟輕嘆了一口氣,很快他的爪機響了起來,是落媽媽的主治醫生打給他的。

“餵,落星舟你快點趕過來醫院,捐腎臟給你媽的那個年輕人病逝了,現在我們就要給你媽進行腎臟移植手術。”

“好,醫生,我就在醫院。”

說完,落星舟腿上帶風,快速回到落媽媽的病房。

男醫生已經在病房裏面等著了,在門口處落星舟看見一個穿著深藍色西裝,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他居然也已經等在門口了。

“肖銳。”落星舟喊了他一聲,想接著說話時,肖銳伸手抱住他的肩膀,說,“別說了,什麽都別說,你媽一定會很快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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