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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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經濟商區中心最高的大樓下，秘書恭恭敬敬的打開門將沈羌從車上迎下來，站在樓下的幾名身穿職業裝的女性帶著完美的微笑走了過去，看似熱情卻波瀾不驚。
這裏來往的大人物見的多了，工作人員見到誰都不覺得稀奇，只會用最完美的職業水準去招待。
“沈總，您好，裏面請。”
沈羌點了點頭，望了眼高聳入雲的大廈，輕聲喟嘆了一句，“後生可畏啊。”
沈尤玨睨了他一眼，他爸一提及南乘風，就幾乎要把這輩子的感慨和讚美用盡，他不明白，不過是首富的兒子，自家地位財富也不遜色多少，至於對一個晚輩又忌憚又敬佩。
他智商高的儀器都測不出來，他爸怎麽不誇他？
沈尤玨臉色沈了沈，握緊了手裏的文件夾，裏面是他認為最好水準的企劃書，一個陸止夠讓他憋屈了，他倒要看看這個南乘風有什麽本事。
“沈總，歡迎您大駕光臨。”
不等細想，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男人迎面而來，立刻引起了沈尤玨的註意。
沈尤玨睨了對方一眼，斯文翩翩，舉止優雅，豐神俊朗。
雖然與他容貌氣質大相徑庭，但沈尤玨一瞬便察覺到了同類的氣息，對方人也是高智商高學歷的天才。
這個南乘風果然與眾不同。
幾乎是一瞬，沈尤玨便如同決賽場上面臨強敵的選手，提起了全力以赴應對的精神。
“申特助，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沈羌笑容滿面的迎上，言談語氣不似對一個晚輩，倒像是一個久未謀面的老友，這是社交場上常用的手段，面對想要拉攏或忌憚的人，親密的熱絡更容易拉近距離。
特助？沈尤玨一凜，這人不是南乘風？
他臉色僵硬了一秒，一個特助這麽高水準？
沈尤玨心情覆雜的被沈羌介紹，看了眼申特助主動伸出的手，不知為何，只輕輕碰了下便抽開，像個孩子在遇到了勁敵的時候不敢看對方眼睛一般。
申特助似乎並未察覺，只微笑說，“早聽說沈公子才貌無雙，才十八歲便雙學位博士畢業回來幫您，子女都這麽出息讓您省心，您可真是有福氣啊。”
“哎喲，可別這麽誇，聰明是聰明，經驗還缺的很吶，以後還請申特助多多照顧提點一二啊。”沈羌笑了笑，幾句話之間給沈尤玨和申特助的人脈拉了線。
可惜沈尤玨的情商不能領悟，不解沈羌這樣的權勢地位，為什麽要對一個特助這般客氣。
申特助瞧了眼沈尤玨，笑道，“沈總言重了，沈公子聰明過人，我哪敢獻醜，不過工作上有需要幫助，我當然不會推辭。”
“那便好，那便好。”沈羌說得格外真心，沈尤玨的情商，人家看在自己面子上肯幫幫忙就不錯了，其他也不敢多奢求。
申特助微微笑了笑，禮貌的請他們去了一樓的豪華會客室，讓人送上茶點。
“南總本該親自來迎接您，恰好國外那邊突發情況找他處理，請您在會客室等待片刻，我這就去請南總。”
“不妨事。”沈羌笑著擺了擺手。
若是其他晚輩不來迎接他，他就算不說，傳出去也會讓人覺得晚輩太過不懂規矩，愚蠢無禮，但南乘風就是能讓一切的不規矩變得合理。
“年輕有為啊。”
沈羌對著申特助的背影感慨，南乘風手下有這樣一員猛將，怪不得能在業內掀起這麽大的颶風。
沈尤玨沒有否定他的話，他一直認為自己天下無雙，結果世上還有一個人與他同樣出色，還活得比他優雅。
在今天來之前，即便已經從沈羌嘴裏把南乘風的讚美聽到耳朵起繭，也沒有一絲一毫緊張。
只殷殷期盼今日的會面，在沈羌面前證明自己的能力，讓他知道什麽南乘風、北乘風，都比不過他沈尤玨，讓他後悔不懂得欣賞他的才華。
但此時，想到即將見到傳說中的南乘風，他感覺自己的心仿佛被端在小火上慢慢燉著，分外煎熬。
沈羌意味深長的睨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手背，卻只道，“這茶碗不錯，回頭我們也弄兩件招待貴客，好不好。”
這話題突兀的不相關，沈尤玨目光往茶幾上瞧了瞧，茶碗是價值百萬的知名設計師作品，茶是三萬一斤的桐木關金駿眉金樽。
用這麽上等的茶具茶葉招待，一是對他們表示了尊重，二也顯示了實力，給了合作方信心。
“這茶碗世上就一套，您哪裏再拍賣的到。”
沈羌笑了笑，“呵呵，還是你見多識廣啊，我只覺得好看，哪裏能知道這茶碗的來歷。”
沈尤玨知道沈羌是在安撫他的緊張情緒，可被他看穿自己的緊張，讓他覺得更加不是滋味。
“你啊，有時候過得，太不像一個人了....”
沈羌的低吟像貫穿山谷的呼嘯聲中的一縷微風，似有若無。
“沈總，南總到了。”
申特助的話引起了沈羌的註意，他連忙站起身，面帶微笑朝來人迎去。
“南總，可算見到你了。”
沈尤玨立刻將目光移過去，只一眼，他就變了臉色。
他鮮少有被壓迫的喘不過氣來的感覺，有一瞬，他甚至不敢再繼續留在這間會客室內。
而人中龍鳳一般的申特助，在南乘風身後如拖著金色寶石皇冠的紅色絲絨底座，布料再是貴重，人的目光也只會被璀璨的皇冠吸引。
沈尤玨心裏堵塞的像前方山體滑坡的高速公路，原本堅定如磐石的自信，出現了一絲絲裂痕。
“沈叔，您好。”
南乘風那萬年冰雪覆蓋的臉上依舊如同寒山峻嶺，但舉止禮儀讓沈羌感到了尊重。
沈羌面對南乘風，明顯謹慎了許多。
幾句寒暄之後，開始進入合作主題。
“針對這次的合作，沈副總特意訂做了方案。”
沈羌眼神示意沈尤玨將文案呈上來，卻見他跟霜打的茄子一般，不由心中微嘆，自己這一劑猛藥是否下的太狠。
他不落痕跡的將他的失態遮掩了過去，親自拿出了文件遞給南乘風。
見南乘風目光垂落在文案上，沈尤玨才終於提起了精神，捏緊了手心觀察南乘風的神色。
南乘風看得很仔細，顯然給足了沈尤玨尊重。
他看完後將文件闔上，對沈尤玨道，“還有其他方案嗎？”
沈尤玨胸口好像被幾十斤的錘子猛地敲了一下，悶得差點沒法說話。
“這....不行嗎。”沈羌邊問邊留神沈尤玨的狀態，他是樂意看到兒子受點打擊好成長，卻不希望他就此趴下。
他開始懷疑自己的策略，讓他面對南乘風是不是太殘忍了些。
可若不是南乘風，其他人鎮不住他，反而助長他的氣焰，讓他更加自負。
真是難辦.....沈羌一顆老父親的心幾乎要操碎。
“很合理。”
南乘風的答案出乎人的意料。
沈尤玨不明白，既然合理，為什麽要問其他方案，他自信這是最好的方案。
南乘風似乎一眼看穿他的想法，面色不變，申特助送上幾份文件給兩人。
“這是南總過去做的企劃書。”
沈尤玨接過來一看，與他一樣的方案，卻做出了幾種模式，每一種......都比他出色。
原來這才是完美的企劃書.....
對比是真正的殘忍，沈尤玨眼神黯淡的如同死魚眼珠子。
“沒有新鮮感。”
南乘風話語簡短，卻如同一座五指山那樣重的讓人無法質疑、不容喘息。
他想起陸止的話，讓他將另一份文件帶上，他卻偏偏故意放在了家裏。
沈尤玨心底五味雜陳，竟然真的不行，是巧合嗎....
他腦中一片空白，引以為傲的智商，竟然在此刻感到了匱乏。
“南總，你看看這份文件。”沈羌的秘書遞給沈羌一份文件，沈羌呈在南乘風面前，“這是沈副總做的第二套方案，同樣的用心，您看喜不喜歡。”
這是他放棄的那份文件？竟然被沈羌拿了過來！
南乘風依舊看得很仔細，但是見過南乘風本人的企劃書後的沈尤玨已經不抱有任何希望。
沈羌放在會議桌下的手握住了他的，沈尤玨轉過臉看向他。
這一回充滿驕傲自信的不是他，而是沈羌。
從未有過的認同，讓沈尤玨乎靈魂出竅的沈尤玨瞬間清醒過來。
“很好，就用這個方案。”南乘風幾乎是看完的一瞬就做了決定。
強大到一定程度的人，可以在任何情況下做任何決定。
過去的沈尤玨便是這樣果決，但在南乘風面前，他失去了這個果決。
沈羌終於將胸口的一口氣吐了出去，喜笑顏開，“南總既然說好，那我就放心了。”
沈尤玨如同大夢初醒，怔了一瞬才擡起眼。
“這份方案我很喜歡，令公子小小年紀才華橫溢，前途無量。”
南乘風破天荒的給了一句讚美。
沈羌知道，南乘風雖然冷漠的如同冷血動物，讓人覺得他沒有感情，但一旦開了口，說的話便如同最高學府的錄取書一般莊重、無價。
“南總這麽說，真是最大的肯定。”
沈羌到底還是希望別人看見兒子的優點，畢竟，哪個父親能不為孩子驕傲。
“被他說中了。”
沈尤玨仍舊陷在驚惶之中。
南乘風看向沈羌。
沈羌知道南乘風忌諱風水迷信，打了個哈哈帶過，“我朋友的兒子的朋友懂一點算命，他說今天這第一份文案過不了，第二份文案能過。”
南乘風沈默不言，神色瞧不出任何喜怒。
申特助冷汗都要滴下來了，沈羌覺得背脊涼颼颼的冒冷氣，“許是巧合吧。”
南乘風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沈尤玨內心震動卻非同小可，陸止是怎麽知道三天後發生的事？這不是外星人可以解釋通的。
疑惑在他的心底紮根發了芽，難道是他以前沒有接觸到核心，真正的天師真的可以這麽神？
與南乘風商談結束後，南乘風因為剛回國，應酬非常多現行離開，囑咐申特助將沈羌和沈尤玨送到車上。
“南總這久不回國，一回國就這麽忙。”沈羌感慨，“也不奇怪，年紀輕輕就在海外建立NA集團這樣龐大的商業帝國，這難得能與他見面的機會，誰肯放過，得虧我聰明，跟你們申特助你聯系的早哦。”
申特助笑了笑，“南總在國外時，一直期盼能與沈總合作呢。”
這話滴水不漏，不管真不真，出自申特助的嘴裏，聽起來就高興。
一個詞撞進了沈尤玨的耳中，立刻驚動了他，“爸你說NA集團？”
“你也知道....也對，你也在國外待了那麽久，知道也不稀奇。”沈羌了然的點點頭。
“NA集團的創始者不是叫Alexander.N嗎？”
沈尤玨驚異，他知道此人，是一個連他都覺得能力卓越的如同奇跡的傳奇人物。
申特助聞言笑了笑，“我們總裁的英文名就是Alexander.N。”
申特助一句話如同從天而降墜入海中的隕石，在沈尤玨心中掀起了滔天海嘯。
他眼皮抽了抽，半晌回不過神。
申特助笑了笑，故意不去看他的臉色，免得他難堪，只問沈羌。
“還有件事想請教沈總。”
沈羌笑道，“請教不敢，申特助直說吧。”
“敢問沈總您提到的風水師是風水協會的哪位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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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總，您好，裏面請。”
沈羌點了點頭，望了眼高聳入雲的大廈，輕聲喟嘆了一句，“後生可畏啊。”
沈尤玨睨了他一眼，他爸一提及南乘風，就幾乎要把這輩子的感慨和讚美用盡，他不明白，不過是首富的兒子，自家地位財富也不遜色多少，至於對一個晚輩又忌憚又敬佩。
他智商高的儀器都測不出來，他爸怎麽不誇他？
沈尤玨臉色沈了沈，握緊了手裏的文件夾，裏面是他認為最好水準的企劃書，一個陸止夠讓他憋屈了，他倒要看看這個南乘風有什麽本事。
“沈總，歡迎您大駕光臨。”
不等細想，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男人迎面而來，立刻引起了沈尤玨的註意。
沈尤玨睨了對方一眼，斯文翩翩，舉止優雅，豐神俊朗。
雖然與他容貌氣質大相徑庭，但沈尤玨一瞬便察覺到了同類的氣息，對方人也是高智商高學歷的天才。
這個南乘風果然與眾不同。
幾乎是一瞬，沈尤玨便如同決賽場上面臨強敵的選手，提起了全力以赴應對的精神。
“申特助，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沈羌笑容滿面的迎上，言談語氣不似對一個晚輩，倒像是一個久未謀面的老友，這是社交場上常用的手段，面對想要拉攏或忌憚的人，親密的熱絡更容易拉近距離。
特助？沈尤玨一凜，這人不是南乘風？
他臉色僵硬了一秒，一個特助這麽高水準？
沈尤玨心情覆雜的被沈羌介紹，看了眼申特助主動伸出的手，不知為何，只輕輕碰了下便抽開，像個孩子在遇到了勁敵的時候不敢看對方眼睛一般。
申特助似乎並未察覺，只微笑說，“早聽說沈公子才貌無雙，才十八歲便雙學位博士畢業回來幫您，子女都這麽出息讓您省心，您可真是有福氣啊。”
“哎喲，可別這麽誇，聰明是聰明，經驗還缺的很吶，以後還請申特助多多照顧提點一二啊。”沈羌笑了笑，幾句話之間給沈尤玨和申特助的人脈拉了線。
可惜沈尤玨的情商不能領悟，不解沈羌這樣的權勢地位，為什麽要對一個特助這般客氣。
申特助瞧了眼沈尤玨，笑道，“沈總言重了，沈公子聰明過人，我哪敢獻醜，不過工作上有需要幫助，我當然不會推辭。”
“那便好，那便好。”沈羌說得格外真心，沈尤玨的情商，人家看在自己面子上肯幫幫忙就不錯了，其他也不敢多奢求。
申特助微微笑了笑，禮貌的請他們去了一樓的豪華會客室，讓人送上茶點。
“南總本該親自來迎接您，恰好國外那邊突發情況找他處理，請您在會客室等待片刻，我這就去請南總。”
“不妨事。”沈羌笑著擺了擺手。
若是其他晚輩不來迎接他，他就算不說，傳出去也會讓人覺得晚輩太過不懂規矩，愚蠢無禮，但南乘風就是能讓一切的不規矩變得合理。
“年輕有為啊。”
沈羌對著申特助的背影感慨，南乘風手下有這樣一員猛將，怪不得能在業內掀起這麽大的颶風。
沈尤玨沒有否定他的話，他一直認為自己天下無雙，結果世上還有一個人與他同樣出色，還活得比他優雅。
在今天來之前，即便已經從沈羌嘴裏把南乘風的讚美聽到耳朵起繭，也沒有一絲一毫緊張。
只殷殷期盼今日的會面，在沈羌面前證明自己的能力，讓他知道什麽南乘風、北乘風，都比不過他沈尤玨，讓他後悔不懂得欣賞他的才華。
但此時，想到即將見到傳說中的南乘風，他感覺自己的心仿佛被端在小火上慢慢燉著，分外煎熬。
沈羌意味深長的睨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手背，卻只道，“這茶碗不錯，回頭我們也弄兩件招待貴客，好不好。”
這話題突兀的不相關，沈尤玨目光往茶幾上瞧了瞧，茶碗是價值百萬的知名設計師作品，茶是三萬一斤的桐木關金駿眉金樽。
用這麽上等的茶具茶葉招待，一是對他們表示了尊重，二也顯示了實力，給了合作方信心。
“這茶碗世上就一套，您哪裏再拍賣的到。”
沈羌笑了笑，“呵呵，還是你見多識廣啊，我只覺得好看，哪裏能知道這茶碗的來歷。”
沈尤玨知道沈羌是在安撫他的緊張情緒，可被他看穿自己的緊張，讓他覺得更加不是滋味。
“你啊，有時候過得，太不像一個人了....”
沈羌的低吟像貫穿山谷的呼嘯聲中的一縷微風，似有若無。
“沈總，南總到了。”
申特助的話引起了沈羌的註意，他連忙站起身，面帶微笑朝來人迎去。
“南總，可算見到你了。”
沈尤玨立刻將目光移過去，只一眼，他就變了臉色。
他鮮少有被壓迫的喘不過氣來的感覺，有一瞬，他甚至不敢再繼續留在這間會客室內。
而人中龍鳳一般的申特助，在南乘風身後如拖著金色寶石皇冠的紅色絲絨底座，布料再是貴重，人的目光也只會被璀璨的皇冠吸引。
沈尤玨心裏堵塞的像前方山體滑坡的高速公路，原本堅定如磐石的自信，出現了一絲絲裂痕。
“沈叔，您好。”
南乘風那萬年冰雪覆蓋的臉上依舊如同寒山峻嶺，但舉止禮儀讓沈羌感到了尊重。
沈羌面對南乘風，明顯謹慎了許多。
幾句寒暄之後，開始進入合作主題。
“針對這次的合作，沈副總特意訂做了方案。”
沈羌眼神示意沈尤玨將文案呈上來，卻見他跟霜打的茄子一般，不由心中微嘆，自己這一劑猛藥是否下的太狠。
他不落痕跡的將他的失態遮掩了過去，親自拿出了文件遞給南乘風。
見南乘風目光垂落在文案上，沈尤玨才終於提起了精神，捏緊了手心觀察南乘風的神色。
南乘風看得很仔細，顯然給足了沈尤玨尊重。
他看完後將文件闔上，對沈尤玨道，“還有其他方案嗎？”
沈尤玨胸口好像被幾十斤的錘子猛地敲了一下，悶得差點沒法說話。
“這....不行嗎。”沈羌邊問邊留神沈尤玨的狀態，他是樂意看到兒子受點打擊好成長，卻不希望他就此趴下。
他開始懷疑自己的策略，讓他面對南乘風是不是太殘忍了些。
可若不是南乘風，其他人鎮不住他，反而助長他的氣焰，讓他更加自負。
真是難辦.....沈羌一顆老父親的心幾乎要操碎。
“很合理。”
南乘風的答案出乎人的意料。
沈尤玨不明白，既然合理，為什麽要問其他方案，他自信這是最好的方案。
南乘風似乎一眼看穿他的想法，面色不變，申特助送上幾份文件給兩人。
“這是南總過去做的企劃書。”
沈尤玨接過來一看，與他一樣的方案，卻做出了幾種模式，每一種......都比他出色。
原來這才是完美的企劃書.....
對比是真正的殘忍，沈尤玨眼神黯淡的如同死魚眼珠子。
“沒有新鮮感。”
南乘風話語簡短，卻如同一座五指山那樣重的讓人無法質疑、不容喘息。
他想起陸止的話，讓他將另一份文件帶上，他卻偏偏故意放在了家裏。
沈尤玨心底五味雜陳，竟然真的不行，是巧合嗎....
他腦中一片空白，引以為傲的智商，竟然在此刻感到了匱乏。
“南總，你看看這份文件。”沈羌的秘書遞給沈羌一份文件，沈羌呈在南乘風面前，“這是沈副總做的第二套方案，同樣的用心，您看喜不喜歡。”
這是他放棄的那份文件？竟然被沈羌拿了過來！
南乘風依舊看得很仔細，但是見過南乘風本人的企劃書後的沈尤玨已經不抱有任何希望。
沈羌放在會議桌下的手握住了他的，沈尤玨轉過臉看向他。
這一回充滿驕傲自信的不是他，而是沈羌。
從未有過的認同，讓沈尤玨乎靈魂出竅的沈尤玨瞬間清醒過來。
“很好，就用這個方案。”南乘風幾乎是看完的一瞬就做了決定。
強大到一定程度的人，可以在任何情況下做任何決定。
過去的沈尤玨便是這樣果決，但在南乘風面前，他失去了這個果決。
沈羌終於將胸口的一口氣吐了出去，喜笑顏開，“南總既然說好，那我就放心了。”
沈尤玨如同大夢初醒，怔了一瞬才擡起眼。
“這份方案我很喜歡，令公子小小年紀才華橫溢，前途無量。”
南乘風破天荒的給了一句讚美。
沈羌知道，南乘風雖然冷漠的如同冷血動物，讓人覺得他沒有感情，但一旦開了口，說的話便如同最高學府的錄取書一般莊重、無價。
“南總這麽說，真是最大的肯定。”
沈羌到底還是希望別人看見兒子的優點，畢竟，哪個父親能不為孩子驕傲。
“被他說中了。”
沈尤玨仍舊陷在驚惶之中。
南乘風看向沈羌。
沈羌知道南乘風忌諱風水迷信，打了個哈哈帶過，“我朋友的兒子的朋友懂一點算命，他說今天這第一份文案過不了，第二份文案能過。”
南乘風沈默不言，神色瞧不出任何喜怒。
申特助冷汗都要滴下來了，沈羌覺得背脊涼颼颼的冒冷氣，“許是巧合吧。”
南乘風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沈尤玨內心震動卻非同小可，陸止是怎麽知道三天後發生的事？這不是外星人可以解釋通的。
疑惑在他的心底紮根發了芽，難道是他以前沒有接觸到核心，真正的天師真的可以這麽神？
與南乘風商談結束後，南乘風因為剛回國，應酬非常多現行離開，囑咐申特助將沈羌和沈尤玨送到車上。
“南總這久不回國，一回國就這麽忙。”沈羌感慨，“也不奇怪，年紀輕輕就在海外建立NA集團這樣龐大的商業帝國，這難得能與他見面的機會，誰肯放過，得虧我聰明，跟你們申特助你聯系的早哦。”
申特助笑了笑，“南總在國外時，一直期盼能與沈總合作呢。”
這話滴水不漏，不管真不真，出自申特助的嘴裏，聽起來就高興。
一個詞撞進了沈尤玨的耳中，立刻驚動了他，“爸你說NA集團？”
“你也知道....也對，你也在國外待了那麽久，知道也不稀奇。”沈羌了然的點點頭。
“NA集團的創始者不是叫Alexander.N嗎？”
沈尤玨驚異，他知道此人，是一個連他都覺得能力卓越的如同奇跡的傳奇人物。
申特助聞言笑了笑，“我們總裁的英文名就是Alexander.N。”
申特助一句話如同從天而降墜入海中的隕石，在沈尤玨心中掀起了滔天海嘯。
他眼皮抽了抽，半晌回不過神。
申特助笑了笑，故意不去看他的臉色，免得他難堪，只問沈羌。
“還有件事想請教沈總。”
沈羌笑道，“請教不敢，申特助直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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