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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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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琮久其實還是擔心的:“他們不留在京城沒關系嗎?”

“沒關系。”謝霄從桌上拿了兩塊令牌在明琮久面前晃了晃, “這是他們留下的,必要的時候可以去他們府上調人。”

“可是也不多吧。”明琮久猶豫道,“如果太子真的能調動金羽衛,那人數可不少。”

謝霄搖頭:“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用他們的人。”

明琮久楞了楞, 想起江乘秋先前的擔憂, 也忍不住皺眉, 他記得謝霄是有養私兵的, 但具體多少人他卻不知道。

謝霄捏了捏他的手, 柔聲道, “拿來收拾太子還是夠用的,不必擔心。”

“怎麽可能不擔心。”明琮久嘆了口氣,整個人塞進謝霄懷裏,“要是收拾不了呢?”

“那就跑。”謝霄道,“到鳳儀宮去,帶上皇後娘娘往北跑, 再殺回來。”他說著頓了頓, 搖搖頭,“太子還沒那個能耐。”

“未雨綢繆。”明琮久想了想,從床上坐起來,“我還是有點擔心,你確定不用加強王府的守衛嗎?”

謝霄捏捏他的後頸,笑道:“金羽衛也不全握在太子手裏, 他頂多就是叫人把相府圍起來,不會分太多兵力在這邊, 我們只要等他把戲唱完就好。”

“那母後呢?”明琮久擔憂道, “宮裏那麽亂, 她……”

“就算我不管, 顧將軍也會安排人保護的。”謝霄安撫道,“皇後身邊本就有人保護,顧將軍走前也留了小隊人馬混進宮裏去了。”

明琮久啞然:“混?宮裏的守衛真是爛成篩子了。”

謝霄點頭:“本來就是,除了太子,我跟右相也掌著金羽衛的人,也就皇上還相信金羽衛都是他的人。”

聽見這話明琮久也放心了:“要實在危險,那就先把母後接出來。”

“相府也不安全。”謝霄道。

“安全,我知道你肯定把相府保護好了。”明琮久想著,爬下床去找謝霄之前送他的那把扇子,“我帶著這個,保險。”

“先放下,我在身邊你擔心什麽。”謝霄拎著披風過去把人裹起來,“穿好衣服,吃飯。”

“噢。”明琮久放下扇子,拉著披風換衣服去了。

雖然知道太子有動作,但出事前日子還是得照常過,明琮久拿了點東西跟謝霄一起進宮,倒是沒發現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直到進了鳳儀宮,看見守在外殿的人才感覺到那種緊張的氣氛。

不過顧幼皎倒是氣定神閑,看見他立刻招他過去,給他封了個紅包,謝霄沒有份。

明琮久巴巴地看著顧幼皎:“母後,阿霄也是你的兒子。”

“母後是為了他好。”顧幼皎撇了謝霄一眼,哼笑道,“壓歲壓祟,謝霄自己就是邪祟,哪拿得了這些。”

明琮久“咯咯咯”笑起來,他之前怎麽沒發現他母後這麽幽默。

“那我們不給他。”明琮久把紅包收好,又伸出手去,“那肚子裏這個呢?”

“給。”顧幼皎笑了笑,又給他封了個紅包,末了交代他這幾天別亂跑。

明琮久乖巧地點頭:“我保證不給你們添亂。”

顧幼皎又仔細問了謝霄相府的防守,這才放心下來,將人放回去。

回去後謝霄又拎著東西去了一趟顧府,然後到江府吃了晚飯,之後就帶著明琮久回去,沒再出門。

年初二晚,太子終於有了動作。

彼時明琮久剛在桌旁坐下,他們今天還吃火鍋,桌上的食物擺完,管家就進來說相府被包圍了。

謝霄只是點點頭:“乘秋之前送的羊肉都拿過來,荻楓再去檢查一遍守衛的安排,戎鐵出城待命。”

謝霄說著拿了塊圓形的令牌給戎鐵,也就半個巴掌大小,上頭的紋樣有點眼熟,最中間一個方形框著幾個字,他好像在哪看過。

明琮久想了想,忽然“啊”一聲:“這個牌子我也有一塊。”

他之前從謝霄腰上擼下來的,謝霄就直接送他了,之後他跟那些玉佩一起收起來,就沒怎麽碰過了。

戎鐵已經拿著牌子走了,明琮久看謝霄已經上手燙肉了,立刻端了個碗過去,問道:“那塊牌子是什麽?”

“兵符,一共有三塊。”謝霄解釋道,“我在城外的兵要其中兩塊合符才能調。”

明琮久噎住:“那你隨便就給我了。”

謝霄含笑看他:“你不是直接當普通的腰牌了,本來是想留給你做保命符的。”

明琮久皺眉:“你那時候是覺得自己會輸?想讓我帶著跑路?”

謝霄搖頭:“是擔心我不在京中有人找你麻煩。”

“需要動到軍隊的麻煩那可不小。”明琮久撇撇嘴,將謝霄放到碗裏的肉蘸醬吃了,“你準備什麽時候進宮?”

“不著急。”謝霄說著看了一眼屋外的天色,“等天快亮吧,你今晚好好休息,等睡醒了,就什麽都解決了。”

“怎麽可能睡得著。”明琮久無辜道,“在你心裏我就是這麽沒良心的人嗎?”

謝霄乜他:“是有點,再說你能忍住不睡?”

明琮久:“……不能。”

他嗜睡的毛病越來越嚴重,白天要是不午睡,晚上很早就會困,今天謝霄一整天都在家,所以他一直跟在跟謝霄玩,估摸著晚點洗完澡他就會困了。

明琮久放下碗,不開心地撲上去:“那明天我能睡醒就看見你嗎?”

“我盡量。”謝霄拍拍他的後腰,“如果我那會還沒回來,那八成是被什麽事絆住了,如果出了意外,我會讓戎鐵……”

明琮久連忙捂住謝霄的嘴:“呸呸呸,不準亂說話,要是我明天睡醒沒看到你我就跟你分房一個月。”

謝霄含笑看他:“你忍得住就行。”

說完就被明琮久咬了。

“乖,吃飯。”謝霄端起碗塞到明琮久手裏,也沒趕他,就著這個親密又別扭的姿勢吃完一頓飯,然後抱著人去洗澡,再放到床上蓋好被子。

“阿霄。”明琮久拉著謝霄的手,滿目擔憂。

“睡吧,我陪著你。”謝霄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在他身旁躺下。

明琮久立刻蹭過去,懸著的心臟被熟悉的溫度和味道托著才稍微舒服一點。

謝霄晚點還有要事,他也不敢亂來,只是靠在他懷裏汲取安全感,直到被謝霄安撫睡了,至於謝霄是什麽時候走的他便不知道了。

太子逼宮,四皇子救駕,兩方人在宮中交戰各有死傷,最終是太子占了上風,他壓著紹興帝寫禪位詔書,卻沒想到謝霄帶著人來了,不過一會便制住了明琪風。

紹興帝從來沒有像此時那麽期待見到謝霄過,他幾乎是抖著聲音命令謝霄過去扶他。

聽見他的語氣,謝霄神色面上沒有半分波瀾,倒是明琪風嗤了一聲:“你要是夠聰明,就應該求他,而不是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什麽意思?”紹興帝楞住了,很快反應過來,惱怒地看著謝霄,“你要造反?!”

“怎麽會。”謝霄垂眼看著那雙和明琮久極似的桃花眼,卻怎麽看也看不出他家殿下的影子,不由嗤了一聲,“微臣聽聞陛下欲禪位於二殿下,趕來替殿下接旨。”

紹興帝氣得呼哧呼哧像個破風箱,聲音尖銳到幾近破音:“謝霄!別忘了你為什麽會有今天!!”

謝霄瞬間冷了臉:“自然是因為陛下。”

“你知道還……”紹興帝吼了一聲,卻忽然想起來什麽似的,下一句話生生卡在了喉嚨,看謝霄的眼神也帶上了恐懼,“你一直都知道!!”

謝霄冷著眉眼看他,不發一言,紹興帝卻徹底確定了。

當年林存明的死,的確是他一手策劃的,林存明回京之前就知道,但他沒有反抗,這些年謝霄也沒做什麽,他以為謝霄不知道,他以為這件事已經結束了……不對,謝霄做了。

紹興帝瞳孔驟縮,當年參與這件事的官員死的死、失蹤的失蹤,只是時間跨得太長,他幾乎都快忘了!

那今天這一切是謝霄早就算好了的?

紹興帝看著謝霄的眼神帶上了恐懼,此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在身邊養了什麽。

想到謝霄這些年的手段,紹興帝終於感覺到膽寒,幾乎是求救似的看向明琪風,只要不想背上弒父的名聲,這個兒子至少會留他一命,只要他把手裏的握著的兵權交給他……

明琪風卻沒心思去看他了,他自己養的兵馬加上金羽衛加起來近乎兩萬兵馬,怎麽會這麽輕易就讓謝霄進城!

謝霄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麽,看向他的眼神帶上了輕蔑的笑意:“我手裏的兵馬,跟你手裏那群草包怎麽一樣。”

江乘秋跟顧家留給他的兵馬都一並留在城外了,加上他自己的,加起來不過七八千,但都是精兵,就別說領兵的人更是差了十萬八千裏。

明琪風臉色也有些難看,他都快忘了,謝霄作為林存明的徒弟,當年在軍中也是留下過不少傳說的……思及此,他的臉色陰了陰。

謝霄對這父子倆心中的算計興趣不大,在殿內隨意尋了個地方怡怡然坐下,甚至讓人沏了茶,氣定神閑地看著紹興帝:“臣同殿下有約,陛下想禪位還得趁早,若是等殿下醒了,臣便迎他進宮,繼位。”

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紹興帝氣得臉都綠了,謝霄低頭喝著茶,心裏還算著時間。

他的殿下起得晚,他用不著那麽著急,等回去了可以順便帶點吃食。

相府那頭,明琮久卻是早早就醒了,他其實還困著,但反反覆覆做噩夢,這個覺睡得極難受,幹脆起來看雪。

元寶看他這樣,直哎哎叫喚:“殿下,這天這麽冷,咱回屋去吧。”

明琮久搖頭:“我實在擔心阿霄,睡不著。”

元寶勸道:“這相爺可不是一般人,殿下無須擔憂。”

明琮久撇嘴:“不是一般人,那也是人。”

元寶聞言嘆了口氣,也不再勸,讓人點了炭爐來,笑瞇瞇道:“那小的給殿下沖茶。”

明琮久聞言彎了彎眼:“你沖茶能趕上江乘秋嗎?”

“那肯定不行,這江將軍可是江家……”

他輕聲說起江乘秋的事,明琮久撐著下巴聽著,想著,心思也沒那麽亂了。

他自然是知道謝霄厲害的,但別說萬一,就是十萬、百萬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不想謝霄出任何意外。

冬日的天總是亮得特別晚,明琮久等到天邊泛起白的時候身子已經有點冷了,在元寶的一勸再勸後終於妥協,回到屋裏躺著。

謝霄拎著早飯回來時他已經睡著了,只是不大安穩。

他看明琮久緊皺的眉心,忍不住也跟著皺眉,出聲喚了元寶進來,詢問他發生了什麽,元寶如實說了。

謝霄聞言嘆了口氣,原本想讓他繼續睡的心思也歇了,用冰涼的指尖去碰他的臉,輕聲喚他:“小玖。”

平時總是叫不醒的明琮久,很快就睜開眼,看見眼前的人時重重松了口氣,伸手過去抱住他的脖子:“阿霄!”

“我在。”謝霄輕拍他的背,聲音輕柔應道,“有什麽好擔心的。”

“我膽小。”明琮久在他懷裏蹭了蹭。

他沒問結果,謝霄也沒提,而是道:“給你買了點吃的,棗樹胡同那家你愛吃的芝麻餅。”

明琮久點頭,抱著謝霄的手沒撒開。

謝霄幹脆順著動作把人抱起來,又讓人添了點小菜配著餅吃,等吃飽喝足了,謝霄才跟他說起宮裏的事。

紹興帝最終還是寫了禪位詔書,明琪風跟明瑱堯他都抓住了,金羽衛也到了他手裏,回來的時候他已經派人去抓參與謀反的右相了。

“昨晚動靜不小,百官應該也猜到了。”謝霄邊說邊給明琮久穿好披風,輕聲道,“他們這會都在金鑾殿候著,就等迎接新帝了。”

明琮久縮了縮脖子:“一定要這麽著急嗎?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呢。”

“你不喜歡,不去也行。”謝霄拿過圍脖將人裹緊,柔聲道,“這些都交給我來處理,你只要到宮裏去陪我就好。”

明琮久這才點點頭,被謝霄拉著坐上馬車朝皇宮去,坐在龍椅上接受朝拜時人還是懵的。

說好的只是來陪謝霄呢?

好在謝霄真是只是讓他露了臉,之後的事都包攬了過去,明琮久被送到鳳儀宮的時候人還是暈乎的。

鳳儀宮中除了顧幼皎之外,還有另一個人在——

紹興帝,或者說太上皇。

他手腳似乎都受了傷,包得跟四根棒槌似的躺在搖椅上,正一臉怨憤地盯著他們的方向。

明琮久不解地看向顧幼皎:“這是怎麽了?”

“謝霄幹的。”顧幼皎面上沒什麽波瀾,連語氣都極淡,好像說的不是她的丈夫,而是一個沒什麽關系的陌生人。

明琮久也不多言,而是把方才的事都跟她說了。

“那就讓他去處理。”顧幼皎輕聲道,“這點小事謝霄能處理好。”

明琮久無辜地看著她:“母後你好像一點也不擔心阿霄了,你之前不是這樣的。”

顧幼皎聞言笑了笑,目光掃過他的肚子,說:“這麽多年他都等過來了,還在乎再等個十年嗎?何必給自己找苦頭吃。”

明琮久立刻彎起眼睛:“我有時候會覺得母後跟阿霄好像。”

顧幼皎動作頓住,不喜地皺了皺眉:“我跟他能像什麽。”

“就是感覺,你們這叫同類相斥!”

顧幼皎還想反駁兩句,但看明琮久笑得那麽開心,嘆了口氣,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柔聲問道:“這幾日身體怎麽樣了?還會害喜嗎?”

明琮久搖頭:“現在都沒什麽感覺了,就是睡得比較多,不吃太下腥膻的東西。”

顧幼皎點點頭,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等孩子生下來了,母後再給你納幾個妃子可好?”

“不好!”明琮久撇撇嘴,伸手去拉顧幼皎的手,“母後,你不要老想給我納妃了,我有阿霄就夠了。”

顧幼皎聞言又嘆了口氣:“以前你可聽母後的話了,現在……唉,醒了,就不是母後的乖兒子了。”

面上一僵。

顧幼皎卻是笑笑:“你莫不是真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

明琮久有些緊張地看著她。

“我找過很多人看過,大夫看過,那些術士也看過,他們都說我的小玖是失魂癥,一輩子就那樣了。”顧幼皎看著他,輕聲說道,“從你醒來我就猜到幾分,真正的原因你不想說也沒關系,我願意認你是小玖丟的魂回來了。我有自己的私心,我想你去爭帝位,也想我的小玖可以跟我說說話,今天跟你說這些,是不想這件事隔在我們母子中間,疏遠了。”

明琮久眼眶瞬間紅了。

“男子漢大丈夫,淚不輕彈。”顧幼皎伸手抹去他眼角的淚水,“我讓人燉了湯,去喝點吧,喝完到養心殿去,那裏的東西我都讓人換了,省得沾晦氣,你有什麽要添置的也正好看看。”

“好。”明琮久應下,瞥了一眼躺在搖椅上的人,直接走了。

紹興帝死死盯著他離開的方向,直到那個背影消失在視線裏才猛地轉頭看向顧幼皎:“你剛剛的話是什麽意思!!”

“聽不明白嗎?”顧幼皎笑了笑,“小玖的體質就像你送人的那個兒子,他現如今已經懷了謝霄的孩子,不會再從宗室過繼孩子,更不會納妃,你還是歇了那點好笑的心思,跟我一同在這鳳儀宮過完下半輩子吧。”

“朕不可能……”

“你已經不是皇帝了,這稱呼也該改改了。”顧幼皎端起茶,斜著眼看過去,“這鳳儀宮以後就是太後寢宮,太上皇同本宮,自然是要一同住在這的。”

紹興帝眼中流露出恐懼之色,大嚷大叫起來。

明琮久遠遠聽見,搖了搖頭,跟著宮人去喝了湯,這才跟著元寶去了養心殿。

百官對這變故雖說也是驚的,但很快就適應過來。

本來朝中很多事就是左右相在處理,現在不過是把事情都交到謝霄手上罷了。

“阿霄。”明琮久走進養心殿,幾個大臣聽見他的聲音立刻轉向他跪下,他擺擺手,走到謝霄身旁去,“母後讓我來看看。”

謝霄放下筆,也看向他:“那你就看看有什麽要添置的,我處理完這些就陪你。”

明琮久看了一眼桌上幾乎堆成山的奏折,懷疑他在騙小孩。

謝霄看他的眼神,笑了笑,解釋道:“這些不用我看。”

底下遞上來的折子,大多會由左右相先看過再遞到皇帝面前,只是紹興帝先前根本不管事才堆了這麽多,裏面的謝霄基本都看過,也都回覆了,只是剛來還沒來得及處理掉。

在這之前朝中本就沒什麽大事,現在需要他處理的也不過是這幾天宮裏發生的事,以及之後要籌備的登基大典這些事宜。

聽他這麽說,明琮久才放心下來,在謝霄坐下來跟他一塊聽。

然而事實證明,他的確不是做皇帝那塊料,剛坐下沒一會,就靠在謝霄肩上睡著了。

一來是無真的太無聊了,二來也是他昨晚的確沒有休息好,這對嗜睡的孕夫來說的確挺折磨的。

謝霄讓元寶拿了披風來給明琮久蓋上,示意下邊幾個大臣小聲說話,繼續處理事情。

明琮久醒的時候大臣都走了,謝霄正在寫信。

明琮久瞥了一眼,看是寫給江乘秋的,便問道:“你要叫他回來嗎?”

謝霄搖頭:“西北兩個國家雖說也對大盛虎視眈眈,卻沒那麽容易被挑唆,這次進犯的大概是那幾個小部落,我準備讓乘秋把他們拿下,省得他們跟蒼蠅一樣時不時就要冒出來。”

明琮久湊個腦袋過去,迷糊道:“這麽有把握,之前為什麽不做?”

“再有把握,那也是要糧草的,太上皇不同意,乘秋也懶得去說服他。”謝霄說著擱下筆,“再過幾年,我親自帶兵,幫你拿下北方諸部好不好?”

“你是自己想去吧。”明琮久湊過去親了謝霄一口,“我就是個傀儡,都聽你的。”

謝霄彎了彎眼睛,摸摸他的頭發:“晚點繡娘會過來,給你量尺寸,趕制一身龍袍,可別又睡著了。”

明琮久點點頭:“那你的呢?”

“我?”謝霄想了想,搖頭,“我官服沒必要換。”

“誰跟你說官服。”明琮久抱住他,笑道,“你的鳳袍怎麽辦?”

謝霄一楞。

明琮久見狀“咯咯咯”笑起來:“你不會忘了自己是皇後吧?”

謝霄聞言有點無奈,所有事都是他在處理,他還真沒想到給自己封個後。

他道:“不用。”

明琮久立刻搖頭:“那不行,我可是皇帝,沒有皇後怎麽行呢!”

謝霄妥協道:“好,一會我寫封詔書,你親自蓋印。”

明琮久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還有封後大典也要辦得大大的,雖然你現在是丞相,但你也是我的皇後,不管以後你想怎麽做,這點儀式感咱們還是要有的!”

謝霄失笑:“真的是為了儀式感?”

“那、那也不全是。”明琮久有點心虛地看了謝霄一眼,“就、就想看你穿鳳袍。”

謝霄哼笑一聲:“登基大典那日,我還是你的丞相。”

“那封後大典……”

謝霄乜他:“陛下剛登基,不可鋪張浪費,封後罷了,下旨就是,這大典就不用辦了。”

明琮久巴巴地看著他:“那多委屈你。”

“臣樂意。”謝霄道。

但明琮久不樂意了,他蹭到謝霄懷裏,撒嬌道:“那、那你難道不想補辦個婚禮嗎?”

謝霄垂眼看著懷裏扭捏的人和那兩只泛紅的耳朵尖,輕輕笑了笑,沖一旁的元寶吩咐道:“等做完龍袍,再讓繡娘做兩身封後大典用的龍鳳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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