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沈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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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沈翎嚇得連忙跪地認錯。
但為時已晚，侍衛們已經派人去了外面請人。
好好的皇家圍獵就此終止，在外面等候的眾人很快就被叫了進來。
齊王一到就見一眾小崽子全跪在地上，最前面跪著的還是他長子沈翎，而沈相的兒子倒是站得板正？！
離譜，怎麽能這麽偏心！
齊王壓著怒氣道：“皇上，這是出了何事？”憑什麽只讓沈翎跪？
劉公公在旁邊將事情原委講了一遍，齊王的臉又紅又黑，最後又轉成青色，半晌才開口：“本王以為，沈知南私帶侍衛一事更為嚴重，應當重罰。”
沈懷稷淡淡地掃了齊王一眼，朝沈知南招手，示意他過來。
小家夥拿著弓就跑過去，特別有安全感地站在爹爹旁邊。
齊王見狀，冷聲道：“沈相，你難道還想包庇自己兒子不成？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他一個小小的丞相之子，如何能逃！”
“逃？”沈懷稷不屑道，“齊王殿下有這追究人的功夫，不妨好好睜大你的眼睛來看看這名侍衛。這是皇上近身保護的大內侍衛，是秦將軍家的小兒子，何時成了我相府的侍衛了？”
那侍衛也上前一步道：“回齊王，屬下是秦究，秦家第五子。”
真相大白，沈知南無罪。
“你……”齊王怔楞，轉頭看向了沈翎，用眼神詢問他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沈翎難以置信地看著沈知南，又看了看冷酷無情的小皇帝，他絕望地叫道：“是皇上！皇上竟然把近身侍衛給了沈知南！這不公平，不公平！”
憑什麽他們進獵場只能帶不會武的仆從，而沈知南卻可以有侍衛貼身保護！
小皇帝冷哼一聲，看都不想看沈翎一眼：“這條規定是會保護朕的安全，朕願意派侍衛保護誰就保護誰，難道還需要知會你個臣子不成？”
少年天子不怒自威，那一個眼神過來，就讓人頓生無限涼意，沈翎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另一邊，沈懷稷清冷的聲音也響起來：“齊王殿下，方才劉公公訴說最多的是沈翎的三大罪狀，若齊王殿下沒有聽清，那本相就來幫你總結一番。沈翎所犯罪狀一，圍獵場內合謀搶奪他人獵物，乃欺辱他人之罪；罪狀二，合夥欺騙皇上獵物是自己獵得，乃欺君之罪；罪狀三，挑撥皇上跟兩大輔臣的關系，乃禍亂朝綱之罪。三罪並加，齊王覺得沈翎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小皇帝：“……”
真不愧是沈相，這幾頂大帽子一扣，讓他覺得就算最後只打沈翎幾十大板都是輕的。
沈知南也聽得一楞一楞的，就這麽會兒的功夫，沈翎就犯了這麽多死罪了嗎……
齊王氣得直哆嗦，沈翎直接被嚇得癱倒在地上，旁邊的小崽子們紛紛求饒：“皇上饒命啊，這都是沈翎指使我們幹的，我們都不是不知情的，毫不知情！”
“你們！”沈翎瞬間被集體背叛，震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明明平時他們圍在自己周圍的時候不是這樣啊！
齊王袖子一甩，怒聲道：“胡說八道！沈相這般巧言善辯，凈給我兒身上潑了這漫天臟水。皇上，還請您明查，臣一家忠心耿耿，從未有不二之心。沈翎他們不過是孩子間的胡鬧，如何要上升到欺君、禍亂朝綱的高度？！”
沈懷稷淡淡道：“本相如果沒有理解錯，齊王是說沈翎欺君是因為他年幼。如果這都不是欺君之罪，那日後所有欺君的人都可以用年幼的名頭蒙騙皇上，視皇權如無物？”
“沈懷稷！”齊王被堵得回不上話，他急道，“你是打定了主意要跟本王過不去？”
沈懷稷擡手朝小皇帝行了禮道：“皇上，此案該審的已經審清，具體如何處置，臣以為皇上心中自有決斷。天色已不早，臣就帶南南回府了，祝皇上狩獵愉快。”
“嗯，沈相退下吧。”小皇帝說。
兩邊話都說到這份上，再扯下去，他相信沈相能定了沈翎的死罪，那張嘴太毒了。
但這樣會把齊王逼瘋，並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所以沈相退了一步，由皇上處罰，即便最後處罰的重了也沒事，總好過沒命的強，而齊王也怪罪不了小皇帝。
劉公公高聲道：“傳皇上口諭，罰：沈翎三十大板，其他人每人十大板，所有人五年內不得再參加皇家圍獵。”
沈翎跌倒在地上，哭求道：“父王！救救我！三十大板，我會被打死的！”
這三十大板成年男人都難以扛住，讓他一個才七歲的孩子如何能撐住！
其他要打十大板的小崽子們，一個個嚇得哭成一片，只嚎叫著各種後悔和求饒的話。
齊王眼睜睜地看著自家兒子被拖走行刑，他惱怒又心疼地握住了手指……
小皇帝回宮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愉快的。
雖然他這個人不常笑，但劉公公照顧了他這麽多年，自然能感受到他開心的情緒。
“皇上今年的圍獵玩得很開心啊，可要再加開一場？”
小皇帝擺手道：“不用了，開一場圍獵花費的人力太多了，一年兩場就夠了。對了，獵物數額查好了嗎？朕贏了嗎？”
方才走得太著急，都沒來得及數數，他跟南南可還有個比試沒有分出勝負。
劉公公笑瞇瞇道：“點了點了，是皇上贏了！您射中了三十六只獵物，沈小公子是二十只。”
雖然要不是沈知南最後被沈翎纏住，他可能還不止這麽點。
小皇帝嗯了聲，掩飾著內心的開心，沈穩地回道：“派人去相府知會一聲吧，告訴南南，算朕跟他打的平手。”
“是，老奴這就派人去相府知會一聲。哦對了，老奴看沈小公子跟皇上今日的關系更親近了，這侍讀之位要不還繼續讓他來？”
小皇帝頓了下，眉間的笑意也逐漸消失了，他問道：“先前不想做侍讀，是南南還是沈相的意思？”
劉公公篤定道：“肯定是沈相的意思。沈小公子脾氣這麽好，又與皇上相處的如此投機，不可能是他自己的意思。”
在皇宮生存了幾十年、侍候了三代君主的劉公公早已成了精，哪怕他明知道自家小皇帝剛開始的態度有多惡劣，他也不能如此誠實的說出來，否則惹怒了聖上，倒黴的只會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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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為時已晚，侍衛們已經派人去了外面請人。
好好的皇家圍獵就此終止，在外面等候的眾人很快就被叫了進來。
齊王一到就見一眾小崽子全跪在地上，最前面跪著的還是他長子沈翎，而沈相的兒子倒是站得板正？！
離譜，怎麽能這麽偏心！
齊王壓著怒氣道：“皇上，這是出了何事？”憑什麽只讓沈翎跪？
劉公公在旁邊將事情原委講了一遍，齊王的臉又紅又黑，最後又轉成青色，半晌才開口：“本王以為，沈知南私帶侍衛一事更為嚴重，應當重罰。”
沈懷稷淡淡地掃了齊王一眼，朝沈知南招手，示意他過來。
小家夥拿著弓就跑過去，特別有安全感地站在爹爹旁邊。
齊王見狀，冷聲道：“沈相，你難道還想包庇自己兒子不成？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他一個小小的丞相之子，如何能逃！”
“逃？”沈懷稷不屑道，“齊王殿下有這追究人的功夫，不妨好好睜大你的眼睛來看看這名侍衛。這是皇上近身保護的大內侍衛，是秦將軍家的小兒子，何時成了我相府的侍衛了？”
那侍衛也上前一步道：“回齊王，屬下是秦究，秦家第五子。”
真相大白，沈知南無罪。
“你……”齊王怔楞，轉頭看向了沈翎，用眼神詢問他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沈翎難以置信地看著沈知南，又看了看冷酷無情的小皇帝，他絕望地叫道：“是皇上！皇上竟然把近身侍衛給了沈知南！這不公平，不公平！”
憑什麽他們進獵場只能帶不會武的仆從，而沈知南卻可以有侍衛貼身保護！
小皇帝冷哼一聲，看都不想看沈翎一眼：“這條規定是會保護朕的安全，朕願意派侍衛保護誰就保護誰，難道還需要知會你個臣子不成？”
少年天子不怒自威，那一個眼神過來，就讓人頓生無限涼意，沈翎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另一邊，沈懷稷清冷的聲音也響起來：“齊王殿下，方才劉公公訴說最多的是沈翎的三大罪狀，若齊王殿下沒有聽清，那本相就來幫你總結一番。沈翎所犯罪狀一，圍獵場內合謀搶奪他人獵物，乃欺辱他人之罪；罪狀二，合夥欺騙皇上獵物是自己獵得，乃欺君之罪；罪狀三，挑撥皇上跟兩大輔臣的關系，乃禍亂朝綱之罪。三罪並加，齊王覺得沈翎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小皇帝：“……”
真不愧是沈相，這幾頂大帽子一扣，讓他覺得就算最後只打沈翎幾十大板都是輕的。
沈知南也聽得一楞一楞的，就這麽會兒的功夫，沈翎就犯了這麽多死罪了嗎……
齊王氣得直哆嗦，沈翎直接被嚇得癱倒在地上，旁邊的小崽子們紛紛求饒：“皇上饒命啊，這都是沈翎指使我們幹的，我們都不是不知情的，毫不知情！”
“你們！”沈翎瞬間被集體背叛，震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明明平時他們圍在自己周圍的時候不是這樣啊！
齊王袖子一甩，怒聲道：“胡說八道！沈相這般巧言善辯，凈給我兒身上潑了這漫天臟水。皇上，還請您明查，臣一家忠心耿耿，從未有不二之心。沈翎他們不過是孩子間的胡鬧，如何要上升到欺君、禍亂朝綱的高度？！”
沈懷稷淡淡道：“本相如果沒有理解錯，齊王是說沈翎欺君是因為他年幼。如果這都不是欺君之罪，那日後所有欺君的人都可以用年幼的名頭蒙騙皇上，視皇權如無物？”
“沈懷稷！”齊王被堵得回不上話，他急道，“你是打定了主意要跟本王過不去？”
沈懷稷擡手朝小皇帝行了禮道：“皇上，此案該審的已經審清，具體如何處置，臣以為皇上心中自有決斷。天色已不早，臣就帶南南回府了，祝皇上狩獵愉快。”
“嗯，沈相退下吧。”小皇帝說。
兩邊話都說到這份上，再扯下去，他相信沈相能定了沈翎的死罪，那張嘴太毒了。
但這樣會把齊王逼瘋，並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所以沈相退了一步，由皇上處罰，即便最後處罰的重了也沒事，總好過沒命的強，而齊王也怪罪不了小皇帝。
劉公公高聲道：“傳皇上口諭，罰：沈翎三十大板，其他人每人十大板，所有人五年內不得再參加皇家圍獵。”
沈翎跌倒在地上，哭求道：“父王！救救我！三十大板，我會被打死的！”
這三十大板成年男人都難以扛住，讓他一個才七歲的孩子如何能撐住！
其他要打十大板的小崽子們，一個個嚇得哭成一片，只嚎叫著各種後悔和求饒的話。
齊王眼睜睜地看著自家兒子被拖走行刑，他惱怒又心疼地握住了手指……
小皇帝回宮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愉快的。
雖然他這個人不常笑，但劉公公照顧了他這麽多年，自然能感受到他開心的情緒。
“皇上今年的圍獵玩得很開心啊，可要再加開一場？”
小皇帝擺手道：“不用了，開一場圍獵花費的人力太多了，一年兩場就夠了。對了，獵物數額查好了嗎？朕贏了嗎？”
方才走得太著急，都沒來得及數數，他跟南南可還有個比試沒有分出勝負。
劉公公笑瞇瞇道：“點了點了，是皇上贏了！您射中了三十六只獵物，沈小公子是二十只。”
雖然要不是沈知南最後被沈翎纏住，他可能還不止這麽點。
小皇帝嗯了聲，掩飾著內心的開心，沈穩地回道：“派人去相府知會一聲吧，告訴南南，算朕跟他打的平手。”
“是，老奴這就派人去相府知會一聲。哦對了，老奴看沈小公子跟皇上今日的關系更親近了，這侍讀之位要不還繼續讓他來？”
小皇帝頓了下，眉間的笑意也逐漸消失了，他問道：“先前不想做侍讀，是南南還是沈相的意思？”
劉公公篤定道：“肯定是沈相的意思。沈小公子脾氣這麽好，又與皇上相處的如此投機，不可能是他自己的意思。”
在皇宮生存了幾十年、侍候了三代君主的劉公公早已成了精，哪怕他明知道自家小皇帝剛開始的態度有多惡劣，他也不能如此誠實的說出來，否則惹怒了聖上，倒黴的只會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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