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闔家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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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雙完成了最後一科考試，剛剛走出考場，手機開機以後看到了舅舅宋輝發來的一條短信，短信的內容大概是讓她不要忘記後天大年三十回家一起吃團圓飯。
自從她自己出來上大學以後的這三年，過年她都沒回國家，一是王桂蘭的意思不讓她覺得礙眼，二是她自己也不想回去。
舅舅特地來叫她回家吃年夜飯，這也是這麽多年第一次，宋雙雖然很公式的回覆宋輝，但是心底還是高興的。
但是呢今天還是要吃飯直播把活兒都幹完的，宋雙這麽想著，準備在年末這一天犒勞犒勞自己。
胡同附近一家很有名的串串店，這麽多年一直沒有裝修，但是味道卻是十年如初的好吃。宋雙走進小攤裏，拉了張小馬紮往空處一坐，微笑著準備大吃特吃。
她取了一個托盤然後用保鮮袋套上，伸手去竹筒拿一次性筷子時候不小心碰到一人的手背，那手白皙纖細，宋雙視線順著手往上看。
對上秦晉的眼睛。
啊哦。
“你...”宋雙尬住。
也許是因為辣，秦晉的嘴唇透著些許嫣紅，他一笑，整個人都多了幾分妖冶。
“巧啊。”他遞給宋雙一副筷子，說。
宋雙接過筷子，詫異的問：“你也喜歡吃這種路邊攤？”
“不行嗎？”秦晉的眼神在麻辣燙鍋裏流連，然後抽出一串金針菇。
“沒，挺，挺好。”宋雙也把視線投入麻辣燙中，尋找自己愛吃的東西。
還以為他這種吃住應該很高檔的人，不會吃這種看著很不衛生的路邊攤的。
宋雙今天心情好，又遇到了他，一擡頭對他說了句：“對了，今天我請你吧！”
“為什麽？”秦晉眉眼輕松，把撈上來的手打牛丸放到她碗裏，“今天牛丸很新鮮。”
“因為，我欠你挺多人情你得讓我還啊，而且今天你趕上我心情好，隨便吃我請客！”她說完拍拍胸口，露出開朗的笑容。
秦晉喝了口涼茶，看見她笑自己也彎起唇角，“行，都聽你的唄。”
宋雙跟老板要了兩罐啤酒，放在他面前一罐，秦晉又投出‘你今天得是有多高興’的表情，宋雙憨憨一樂，“我今天真的很高興。”
她爽快的一把打開啤酒罐，半舉在空中，“要過年了，敬去年一整年辛苦勞累的我自己！”說完，她灌了一大口入肚。
喝完還打了個嗝。
秦晉也喝了一口，微笑著陪她高興。
“宋雙，我想點一個烤扇貝。”
“不行哦。”
“為什麽？”
“那個太貴啦，不行哦。”
“.......”
宋雙沒兩口啤酒就感覺有點飄飄然，她也沒管秦晉在沒在聽，自顧自的笑著嘟囔：“餵，知道我為什麽高興嘛？”
“為什麽？”
她撥弄著吃完的一小坨竹簽子，笑道：“我舅舅今天發短信叫我回家過年了，自從我離家以後這是第一次哦。”
“哦對了，你還不知道我家咋回事吧？”
秦晉眼神黑亮，平靜的盯著宋雙的臉，她在笑，語氣很歡快：“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不在啦，那時候誰都不想要我。”
“是我舅舅把我從醫院帶走的，但是呢，我舅舅是入贅，在家裏說不上話，舅媽老欺負我，說我是賠錢貨，掃把星。”
“我有時候會在心裏埋怨舅舅，為什麽在舅媽面前不護著我一點點。”
宋雙眼眶紅紅的，露齒一笑，“但是呢，我很感謝他，沒拋棄我。這些年他為了這個家東跑西奔的，他真的老了好多啊。”
她握著啤酒罐往自己臉蛋上靠，冰冰涼涼的，“有時候，就是因為心疼我舅舅，我才選擇一忍再忍。”
秦晉把她的啤酒收過來，默默的跟老板結了賬，他把大衣遞給宋雙，“你舅舅要是知道你這麽想，會很開心的。”
“真的？”宋雙穿好大衣，被秦晉拉著走出小攤，雙臉駝紅，嘟嘟囔囔的：“那就太好了......”
喝多的宋雙還是很聽話的，一路上被秦晉牽著等出租車，宋雙一眼看見附近的便利店，伸手一指：“我要喝酸奶！”
“嗯？”秦晉訂好車，問。
宋雙從冰櫃裏拿出一杯酸奶，還舉著跟秦晉介紹：“這個草莓酸奶，八塊錢一杯！超貴！”
秦晉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他。
“每次直播掙錢，或者考試考得好，我都會獎勵自己一杯，今天我請你喝吧？”她明眸皓齒，靠近他笑著說。
她溫熱的氣息湊在他胸前，染著酒醺的笑眼似是能勾走他一樣，秦晉輕咳一聲，從她手裏拿走酸奶去給她結賬。
“我結賬啊！我有錢的......”宋雙還挺委屈。
***
大年三十這一天，宋雙先和宋輝兩個人去超市買菜，宋輝不太懂這些菜和食品什麽好壞，宋雙就一個個給他介紹，哪個牌子的好吃，什麽樣的菜新鮮。
宋輝看著自己這侄女眨眼間已經是成熟的大姑娘了，心裏欣慰的很，“雙雙懂得真多，這些年家裏都是你在照顧，辛苦你了。”
宋雙一怔，搖搖頭，心裏酸了一下，“沒什麽，應該的。”
“我記得你喜歡吃茴香餡的餃子，我們買一顆白菜再買一點茴香吧？”宋輝說著。
她沒想到舅舅還記得她愛吃什麽，有點感動，笑著答應。
“兩年沒在家過年了，今年終於能回家過個好年，待會舅舅給你包個紅包。”
路上叔侄倆又聊了很多，交流讓隔閡變薄，看著很高興的舅舅，宋雙釋懷了很多。
兩個人回了家，一進門就看到王桂蘭在廚房忙活，王桂蘭聽到丈夫回來的笑臉在看到宋雙那一刻耷拉了下來，她瞪了宋輝一眼，意思很明顯。
“雙雙，你去把買的東西都放好。”宋輝把宋雙支走，準備跟老婆好好說說。
宋雙看見王桂蘭冷漠的態度，心情也掛不住，點點頭。
結果王桂蘭完全沒給宋輝單獨說話的機會，她今天去劉夫人那裏做客受了氣，往客廳沙發一坐就開始抱怨：“你看看你那點出息！你當個官，一窮二白的，自己兒子的命都快就不活了。”
“人家劉夫人老公當官才多久哦，又是新車又是新房，我跟她一樣的年紀，你看看人家穿用打扮的跟十幾歲一樣。”
“你再看看我！我這麽多年買過幾件新衣服！我真是上門去給人家羞辱！過年都讓我過不痛快。”說完，王桂蘭翻了個白眼。
“還有，你每年過年不都打工嗎，怎麽不去打工了？”她瞥了一眼收拾東西的宋雙，冷冷的問。
宋輝打圓場，“誒唷，你看誰家大人舍得自己孩子大過年的出去打工嘛。”
“她又不是我孩子！”王桂蘭冷笑一聲，“你少把她往咱們家貼。”
宋輝的臉上也有點掛不住了。
“我當初說什麽來著，她就是天生克咱們家！要是沒她，咱們家至於越過越窮嗎！”王桂蘭不知是想到什麽，精神開始有些混亂，一副要哭的樣子：“我的霜霜......還有我的霜霜.......”
砰的一聲。
宋輝和王桂蘭都望向宋雙。
宋雙的臉完全冷下來了，她通紅著眼眶，氣的渾身顫抖，“你說夠了嗎？”
王桂蘭沒想到她居然反駁，伸手指她，“你，你怎麽和我說話的！”
“嫉妒別人就把氣往家裏撒，你想要錢，怎麽不自己出去賺？”
“你不想看見我，就直接讓我走就好，”宋雙拼命把眼淚往肚子裏忍，拔高聲調：“用不著數落我舅舅！更用不著提到宋霜！”
啪的一下，宋輝根本沒來得及攔，王桂蘭的手就已經甩在了宋雙的臉上。
王桂蘭發絲淩亂，眼睛充血，聲調尖又高：“你不配叫他名字！你不配！”
屋子裏一下子寂靜了。
宋雙被打的耳鳴，自嘲道：“是，我不配。”
“我舅舅這一年很辛苦了，他就想過個好年，我可以走，但你別對他說那種話。”她把話說完，人都疲憊了起來，她轉身拿起包穿上鞋，甩門而去。
次臥的門輕輕打開，宋覆陽從門縫裏看著姐姐離去，眼淚直掉。
宋雙出了小區，她逆著回家過年的人群迷茫的走著。
反抗就是這樣的下場，這麽多年，無一例外。
但是這一次，她必須這樣做。
秦晉剛從俱樂部出來，俱樂部好多小夥子過年不回家，陪他們一塊玩了會兒，他搭上地鐵，看著窗外飛梭的夜景。
突然想到今天宋雙回家過年了。
他頭往後靠了靠，松了口氣。
不知道現在在幹嘛。
看她昨晚上那麽高興，現在應該在家看節目包餃子，享受闔家歡樂的氣氛吧。
秦晉下地鐵，打車回家。
按手印進單元樓，然後坐電梯，一切動作都和平時沒有兩樣。
可是就是覺得，有點寂寞。
呵，他望著電梯上升的數字，覺得自己有點好笑。
以前可是一個人怎麽樣都可以的。
他這麽想著，一出電梯，隨意的一偏視線。
看到一小團縮在宋雙家門口。
‘一小團’感覺到有人來了，從膝蓋裏探出腦瓜，眼神迷離的望向電梯處，“唔？”
秦晉一看到宋雙腫起來的半邊臉，怒火一下子從頭冒到腳，他嗤笑一聲。
“宋雙，我鼓勵你回家過年，不是讓你回家挨打的。”
宋雙眼睜睜看著他蹲在自己面前。
他伸手輕撫上她的臉蛋，壓著聲音問：“誰幹的？告訴我。”
作者有話要說：
秦晉：我媳婦被人欺負了，我氣瘋了，我要找人幹架。感謝在2020-02-26 21：01：53～2020-02-28 23：04：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純束 2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39710640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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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呢今天還是要吃飯直播把活兒都幹完的，宋雙這麽想著，準備在年末這一天犒勞犒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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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取了一個托盤然後用保鮮袋套上，伸手去竹筒拿一次性筷子時候不小心碰到一人的手背，那手白皙纖細，宋雙視線順著手往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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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
“你...”宋雙尬住。
也許是因為辣，秦晉的嘴唇透著些許嫣紅，他一笑，整個人都多了幾分妖冶。
“巧啊。”他遞給宋雙一副筷子，說。
宋雙接過筷子，詫異的問：“你也喜歡吃這種路邊攤？”
“不行嗎？”秦晉的眼神在麻辣燙鍋裏流連，然後抽出一串金針菇。
“沒，挺，挺好。”宋雙也把視線投入麻辣燙中，尋找自己愛吃的東西。
還以為他這種吃住應該很高檔的人，不會吃這種看著很不衛生的路邊攤的。
宋雙今天心情好，又遇到了他，一擡頭對他說了句：“對了，今天我請你吧！”
“為什麽？”秦晉眉眼輕松，把撈上來的手打牛丸放到她碗裏，“今天牛丸很新鮮。”
“因為，我欠你挺多人情你得讓我還啊，而且今天你趕上我心情好，隨便吃我請客！”她說完拍拍胸口，露出開朗的笑容。
秦晉喝了口涼茶，看見她笑自己也彎起唇角，“行，都聽你的唄。”
宋雙跟老板要了兩罐啤酒，放在他面前一罐，秦晉又投出‘你今天得是有多高興’的表情，宋雙憨憨一樂，“我今天真的很高興。”
她爽快的一把打開啤酒罐，半舉在空中，“要過年了，敬去年一整年辛苦勞累的我自己！”說完，她灌了一大口入肚。
喝完還打了個嗝。
秦晉也喝了一口，微笑著陪她高興。
“宋雙，我想點一個烤扇貝。”
“不行哦。”
“為什麽？”
“那個太貴啦，不行哦。”
“.......”
宋雙沒兩口啤酒就感覺有點飄飄然，她也沒管秦晉在沒在聽，自顧自的笑著嘟囔：“餵，知道我為什麽高興嘛？”
“為什麽？”
她撥弄著吃完的一小坨竹簽子，笑道：“我舅舅今天發短信叫我回家過年了，自從我離家以後這是第一次哦。”
“哦對了，你還不知道我家咋回事吧？”
秦晉眼神黑亮，平靜的盯著宋雙的臉，她在笑，語氣很歡快：“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不在啦，那時候誰都不想要我。”
“是我舅舅把我從醫院帶走的，但是呢，我舅舅是入贅，在家裏說不上話，舅媽老欺負我，說我是賠錢貨，掃把星。”
“我有時候會在心裏埋怨舅舅，為什麽在舅媽面前不護著我一點點。”
宋雙眼眶紅紅的，露齒一笑，“但是呢，我很感謝他，沒拋棄我。這些年他為了這個家東跑西奔的，他真的老了好多啊。”
她握著啤酒罐往自己臉蛋上靠，冰冰涼涼的，“有時候，就是因為心疼我舅舅，我才選擇一忍再忍。”
秦晉把她的啤酒收過來，默默的跟老板結了賬，他把大衣遞給宋雙，“你舅舅要是知道你這麽想，會很開心的。”
“真的？”宋雙穿好大衣，被秦晉拉著走出小攤，雙臉駝紅，嘟嘟囔囔的：“那就太好了......”
喝多的宋雙還是很聽話的，一路上被秦晉牽著等出租車，宋雙一眼看見附近的便利店，伸手一指：“我要喝酸奶！”
“嗯？”秦晉訂好車，問。
宋雙從冰櫃裏拿出一杯酸奶，還舉著跟秦晉介紹：“這個草莓酸奶，八塊錢一杯！超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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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直播掙錢，或者考試考得好，我都會獎勵自己一杯，今天我請你喝吧？”她明眸皓齒，靠近他笑著說。
她溫熱的氣息湊在他胸前，染著酒醺的笑眼似是能勾走他一樣，秦晉輕咳一聲，從她手裏拿走酸奶去給她結賬。
“我結賬啊！我有錢的......”宋雙還挺委屈。
***
大年三十這一天，宋雙先和宋輝兩個人去超市買菜，宋輝不太懂這些菜和食品什麽好壞，宋雙就一個個給他介紹，哪個牌子的好吃，什麽樣的菜新鮮。
宋輝看著自己這侄女眨眼間已經是成熟的大姑娘了，心裏欣慰的很，“雙雙懂得真多，這些年家裏都是你在照顧，辛苦你了。”
宋雙一怔，搖搖頭，心裏酸了一下，“沒什麽，應該的。”
“我記得你喜歡吃茴香餡的餃子，我們買一顆白菜再買一點茴香吧？”宋輝說著。
她沒想到舅舅還記得她愛吃什麽，有點感動，笑著答應。
“兩年沒在家過年了，今年終於能回家過個好年，待會舅舅給你包個紅包。”
路上叔侄倆又聊了很多，交流讓隔閡變薄，看著很高興的舅舅，宋雙釋懷了很多。
兩個人回了家，一進門就看到王桂蘭在廚房忙活，王桂蘭聽到丈夫回來的笑臉在看到宋雙那一刻耷拉了下來，她瞪了宋輝一眼，意思很明顯。
“雙雙，你去把買的東西都放好。”宋輝把宋雙支走，準備跟老婆好好說說。
宋雙看見王桂蘭冷漠的態度，心情也掛不住，點點頭。
結果王桂蘭完全沒給宋輝單獨說話的機會，她今天去劉夫人那裏做客受了氣，往客廳沙發一坐就開始抱怨：“你看看你那點出息！你當個官，一窮二白的，自己兒子的命都快就不活了。”
“人家劉夫人老公當官才多久哦，又是新車又是新房，我跟她一樣的年紀，你看看人家穿用打扮的跟十幾歲一樣。”
“你再看看我！我這麽多年買過幾件新衣服！我真是上門去給人家羞辱！過年都讓我過不痛快。”說完，王桂蘭翻了個白眼。
“還有，你每年過年不都打工嗎，怎麽不去打工了？”她瞥了一眼收拾東西的宋雙，冷冷的問。
宋輝打圓場，“誒唷，你看誰家大人舍得自己孩子大過年的出去打工嘛。”
“她又不是我孩子！”王桂蘭冷笑一聲，“你少把她往咱們家貼。”
宋輝的臉上也有點掛不住了。
“我當初說什麽來著，她就是天生克咱們家！要是沒她，咱們家至於越過越窮嗎！”王桂蘭不知是想到什麽，精神開始有些混亂，一副要哭的樣子：“我的霜霜......還有我的霜霜.......”
砰的一聲。
宋輝和王桂蘭都望向宋雙。
宋雙的臉完全冷下來了，她通紅著眼眶，氣的渾身顫抖，“你說夠了嗎？”
王桂蘭沒想到她居然反駁，伸手指她，“你，你怎麽和我說話的！”
“嫉妒別人就把氣往家裏撒，你想要錢，怎麽不自己出去賺？”
“你不想看見我，就直接讓我走就好，”宋雙拼命把眼淚往肚子裏忍，拔高聲調：“用不著數落我舅舅！更用不著提到宋霜！”
啪的一下，宋輝根本沒來得及攔，王桂蘭的手就已經甩在了宋雙的臉上。
王桂蘭發絲淩亂，眼睛充血，聲調尖又高：“你不配叫他名字！你不配！”
屋子裏一下子寂靜了。
宋雙被打的耳鳴，自嘲道：“是，我不配。”
“我舅舅這一年很辛苦了，他就想過個好年，我可以走，但你別對他說那種話。”她把話說完，人都疲憊了起來，她轉身拿起包穿上鞋，甩門而去。
次臥的門輕輕打開，宋覆陽從門縫裏看著姐姐離去，眼淚直掉。
宋雙出了小區，她逆著回家過年的人群迷茫的走著。
反抗就是這樣的下場，這麽多年，無一例外。
但是這一次，她必須這樣做。
秦晉剛從俱樂部出來，俱樂部好多小夥子過年不回家，陪他們一塊玩了會兒，他搭上地鐵，看著窗外飛梭的夜景。
突然想到今天宋雙回家過年了。
他頭往後靠了靠，松了口氣。
不知道現在在幹嘛。
看她昨晚上那麽高興，現在應該在家看節目包餃子，享受闔家歡樂的氣氛吧。
秦晉下地鐵，打車回家。
按手印進單元樓，然後坐電梯，一切動作都和平時沒有兩樣。
可是就是覺得，有點寂寞。
呵，他望著電梯上升的數字，覺得自己有點好笑。
以前可是一個人怎麽樣都可以的。
他這麽想著，一出電梯，隨意的一偏視線。
看到一小團縮在宋雙家門口。
‘一小團’感覺到有人來了，從膝蓋裏探出腦瓜，眼神迷離的望向電梯處，“唔？”
秦晉一看到宋雙腫起來的半邊臉，怒火一下子從頭冒到腳，他嗤笑一聲。
“宋雙，我鼓勵你回家過年，不是讓你回家挨打的。”
宋雙眼睜睜看著他蹲在自己面前。
他伸手輕撫上她的臉蛋，壓著聲音問：“誰幹的？告訴我。”
作者有話要說：
秦晉：我媳婦被人欺負了，我氣瘋了，我要找人幹架。感謝在2020-02-26 21：01：53～2020-02-28 23：04：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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