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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章 我就是蘇淵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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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送叔道長去我家的時候,你應該也看見了,至於現在他們去了哪裏,我也不清楚。”我如實回答道。

那天在天界的時候,我利用鮮血召喚了海淩,讓海淩去找叔道長。

應該是海淩提前帶走了叔道長和我爺爺奶奶,這才沒讓阿修羅找到他們。

聽到我的話後,阿修羅的上半身忽然向我壓近。

低沈陰郁的氣息包裹著我,幾乎讓我喘不過氣。

他的眼眸底下隱藏著一絲森然與陰狠,冷聲道:“你說的最好是實話,否則的話……”

“否則呢?”我打斷了他的話,“你還想殺了我?你舍得動手嗎?”

說話間,我的骨子裏帶著幾分傲氣,直視他的雙眼。

阿修羅神色冰冷,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他和我一樣,心裏喜歡著對方,卻又因為立場不同,且不想示弱迎合對方,所以才故意想放出狠話,逼對方就範。

這時,男人突然轉移了話題,淡淡道:“明天我會在冥界設宴,屆時六界的人都會出席,待會兒我讓孟婆過來照顧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你只需要盛裝出席,乖乖閉嘴坐在我身旁就好。”

“我不……”

還沒等我把第二個字的讀音吐清,一只有力的大手便狠狠掐住了我的下顎。

阿修羅猩紅的雙眸泛著寒意,緊緊註視著我,毫不掩飾自己心中極強的占有欲,仿佛能將我囚禁在他陰鷙的眼中。

他的聲線比往日還要森寒,帶著一股威懾力和壓迫感:“別再讓本大爺從你的嘴裏聽到半個‘不’字。”

他命令般的口吻讓我心裏感覺很不舒服。

我咬了咬自己的後槽牙,“我要見蘇淵墨。”

男人的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我就是蘇淵墨。”

說完,他又補充了句:“這一點,你比誰都清楚,不是嗎?”

的確,我比誰都清楚。

因為是我把阿修羅從蘇淵墨身體裏分裂出來的。

但是我沒有想到,他心中的怨氣執著比我想象中要深。

我冷眼盯著他說:“你是你,蘇淵墨是蘇淵墨。”

阿修羅似是嘲諷般地笑了笑。

他松開了鉗制住我下巴的大手,轉而動作輕柔地撫摸著我的臉頰。

肌膚上冰涼的觸感讓我不由得渾身打了個寒顫。

男人收斂起唇角的冷笑,沈聲道:“之前我催眠你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麽說的。想聽聽你自己是怎麽說的嗎?我可以把你當時的話原封不動地覆述給你。”

我將視線從他的身上挪開,抿緊雙唇不語。

見我不說話,阿修羅自顧自地說道:“你說我可以慶幸你是真的喜歡上了我,也可以怨恨你喜歡上了我的分身,這兩者並不沖突,就好比我就是蘇淵墨,蘇淵墨就是我,我和他在你的眼裏是同一個人。”

聞言,我心裏一楞,可臉上卻沒有表現出太多驚訝的神色。

“不可能,我沒有說過這種話。”我嘴硬地說道。

盡管我心裏的確是這麽想的,可我卻不想在阿修羅的面前承認。

然而阿修羅卻像是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一般。

他低啞的嗓音漫不經心地說:“你跟我還嘴硬什麽?我早就知道了你為什麽不在新婚夜那晚動手殺了我,而是選擇封印我。”

聽到這話,我越發不想理他。

阿修羅應該是用黑蓮花印記催眠了我,讓我說出了所有真相。

這時,阿修羅掃了眼外面昏暗的天色。

“想出去走走嗎?”他問。

我有些詫異地看著他。

我還以為他會把我囚禁……沒想到這麽輕易就放我出去了?

見我不回話,阿修羅以為我不想出去,於是繼續說:“不去的話,我就宰了你的朋友,我記得她叫……鄧菲菲,對吧?”

一聽到“鄧菲菲”這三個字,我頓時惡狠狠地瞪了阿修羅一眼。

可他卻冷冷牽起唇角,“看來她對你而言也很重要。”

我皺緊眉,問:“你把菲菲怎麽樣了?”

男人聳了聳肩,雲淡風輕地說了句:“沒怎麽樣,我猜到你心情不好,所以讓她來冥界住一段時間陪陪你。”

我無奈地長長吐出一口氣,之後掀開被子,下床穿鞋。

一旁的阿修羅見我乖乖起身,似是滿意地笑了起來。

幽深曲折的回廊裏空空蕩蕩的,兩邊的宮燈映著昏黃的燭光,茂密的竹林裏飄蕩著藍色的鬼火。

漆黑的夜空中掛著一輪滿月,整個冥界安靜得仿佛只剩下我和阿修羅。

我和他坐在荷花池畔的涼亭裏,沐浴在淒涼宛如白霜的月色之下。

這時,阿修羅突然出聲打破了這份寂靜:“那天我陪你回家,你問我《屍經》裏是個什麽樣的世界,其實我一直都在重覆經歷我們新婚夜的那一晚。每當你把刀插進我的胸膛,我都在問你為什麽,可你只是站在火焰外冷冷看著我。”

我望著月光下盛開的荷花,沒有說話。

坐在我身側的阿修羅盯著我的側臉,低啞粗糲的嗓音像是在質問我:“你可以接受蘇淵墨,為什麽就不能接受從他身體裏分裂出來的我?我和他明明是一個人。”

“我不想看這些淤泥裏的爛荷花。”

說完,我站起身準備離開。

驀地,一只大手突然攥住了我的手腕,猛地將我拽進了男人的懷裏。

阿修羅雙手緊緊摟著我坐在貴妃椅上。

他貪戀般地把臉埋進了我的頸窩,深吸一口氣。

“滿月。”男人富有磁性的聲線悶聲道,“你好好看看我。”

他緩緩擡起腦袋,俊臉在我面前放大數倍,好讓我把他白皙無暇的肌膚都看得一清二楚。

尤其是他臉上那道被火燒過的疤痕,如同皺在一起的畫紙一般醜陋駭人。

男人的那雙桃花眼柔和了幾分,眼尾泛紅。

他極力克制著內心瘋狂想要占有的欲望,冷聲問:“你說你不敢面對自己對我做下的那些錯事,所以才懼怕我,甚至不敢直面我。我知道你心裏也是喜歡我的,對嗎?還是說……你厭棄我這張毀了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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