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他們在用魚腥味掩蓋屍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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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莎莉帶我們參觀的時候，她故意避開帶我們去馬戲團最左邊的那個帳篷，只是短暫地路過了一下。
但我可以確認，這股魚腥味真正傳出的地方，其實是馬戲團左側和右側的帳篷。
而且馬戲團左側帳篷裏的魚腥味更加重一些。
這時，一陣男聲幽幽從我身側響起：“這兩瓶飲料裏也加了東西，別喝。”
或許是見我打開了飲料的瓶蓋，蘇淵墨擔心我會誤喝，所以才好心提醒我。
我擰上瓶蓋，說：“我才不喝這些亂七八糟的……我是在想，剛才我在馬戲團左邊那個帳篷前面聞到了一股很重的魚腥味……不過又不完全是魚腥味，還有一種我說不上來的味道，當時我還以為是飲料裏的氣味。”
一想到這裏，恍惚間我還能感受到那股古怪的氣息直沖我的鼻腔。
我嫌棄地皺了皺眉，不敢再繼續去回憶那種味道。
蘇淵墨輕輕把玩著自己左手大拇指上佩戴的玉扳指，白皙且骨節分明的手指讓我不禁回憶起他每晚親昵的觸碰。
男人的後背貼在座椅的靠背上，兩腿交疊，慵懶低沈的聲線淡淡道：“他們在用魚腥味掩蓋屍臭。”
聞言，我心頭一怔。
其實在得知這個馬戲團有屍魄之後，我就猜到這裏有人遇害過，但我沒有想到屍體竟然會被藏在馬戲團裏。
因為一般兇手殺完人之後，都會選擇就地掩埋，或者把屍體運送到距離案發地很遠的地方，這樣也不容易被人發現。
可兇手居然就這麽簡單粗暴地把屍體藏在了馬戲團裏。
屍體腐爛之後會發出很濃烈的屍臭。
這麽大的氣味，馬戲團的員工不可能沒有察覺到。
或者說，他們聞到了屍臭，卻想借魚腥味來掩人耳目。
如此看來，馬戲團的團長詹姆斯及其員工都是知情的。
他們很有可能在包庇兇手，也有可能他們自己就是兇手。
“待會兒他們可能會有什麽動作，要是有突發狀況，你就先去找舒伯特。”蘇淵墨道。
舒伯特不知道是被他們灌醉了還是迷暈了，總之他的情況似乎不太樂觀。
如果一會兒真要是出了什麽事，我和蘇淵墨倒是能跑得掉，可他就未必了。
所以我只能先去找舒伯特。
思慮再三後，我乖順地應了聲：“好。”
過了大概半個鐘頭，馬戲團裏突然響起一陣歡快的音樂聲。
伴隨著這陣音樂聲，只見一個身穿黑色燕尾服，頭戴禮帽，手持手杖的中年胡子大叔從暗藍色的幕簾後走出。
詹姆斯穿得格外正式，他腳步輕快地來到臺上，不時朝我們做些搞怪的表情和動作，一點都不像是醉了的樣子。
舞臺上的詹姆斯仿佛換了個人一般，說話很有幽默感。
即便臺下的觀眾就只有我和蘇淵墨兩個人，可他也絲毫不怯場。
他笑著對臺下的我和蘇淵墨打招呼：“各位先生女士晚上好啊！我是馬戲團的團長詹姆斯……”
就在詹姆斯話說到一半的時候，他頭頂上的禮帽忽然動了起來。
他連忙扶住自己的禮帽，故作驚訝地說道：“喔稍等一下！這只小家夥也想跟大家打招呼。”
話音剛落，詹姆斯突然摘下自己頭上的那頂禮帽。
只見高高的禮帽中飛出一只只撲騰著翅膀的白鴿。
這幾只白鴿像是受過訓練一般，在馬戲團帳篷的上空飛了一圈之後，又分別落回了詹姆斯的腦袋上和肩膀上。
詹姆斯得意地笑著，他擡起自己的雙臂，好讓更多的白鴿落在自己的手臂上。
他昂首挺胸地說道：“看來它們都已經迫不及待地見到今天晚上的貴客了！讓我們一起期待！天堂馬戲團的奇幻表演現在開始！”
說完，落在他身上歇腳的那一只只白鴿接連飛回了他的禮帽中。
緊接著詹姆斯雙手端住禮帽的帽檐，用力往上一拋。
漫天的彩帶從他的禮帽中噴湧而出，宛如雨水般飛揚而下。
見我們的註意力都被天上飄落的彩帶吸引，詹姆斯暗暗從口袋裏掏出一只黑色的小圓球，用力砸向地面。
“嘭”地一聲巨響過後，掉在地上的那只黑色小圓球爆開，冒出陣陣白煙，將詹姆斯的身影包裹在其中。
眨眼間，白煙便已經散去，而舞臺上的詹姆斯也不知所蹤。
我以為這正是詹姆斯想要達到的舞臺效果。
這是魔術師的慣用手段。
或許下一秒他就會突然出現在我們的身後。
然而我還是低估了這群外國佬的手段。
驀地，舞臺前的幾根水管大小的電子噴霧器突然開始朝著觀眾席大面積地噴灑白霧。
一般這種電子噴霧器是用來制造雲霧繚繞的舞臺效果的，也就是幹冰遇到空氣中的水冒出的白霧。
只是這東西幹嘛要對著人噴啊……？
嫌觀眾太多？
想攆人走？
白霧像細密的補水噴霧一樣灑在我們身上，而且帶著一股哈喇子的味道。
這大冷天的，衣服陰潮陰潮的，估計大半天都幹不了，凍得我的身上起了一層層的雞皮疙瘩。
我嫌棄地皺緊眉頭。
就在這時，一只大手突然捂住了我的口鼻。
不等我反應過來，蘇淵墨突然抓著我的胳膊，起身朝帳篷外走去。
可還沒走兩步，我便覺得自己兩眼發花，渾身使不上力氣。
下一秒，我腳下一軟，徑直朝前面倒去。
拉著我的男人察覺到異樣，他眼疾手快，轉身扶住了搖搖欲墜的我。
倏地，白霧中忽然亮起了兩束胡亂照射的光線。
只聽一陣沈悶的中年男聲響起，那人用英文流利地說道：“該死的……！那兩個人去哪了？他們沒在座位上！”
聞言，蘇淵墨眼神一寒，抱著我躲在了座椅後，側身暗暗觀察著馬戲團內的動靜。
他淩厲的黑眸微微瞇起，精準地捕捉到了白霧中的那兩道人影。
濃濃白霧中，被責備的女人顯然是有些急了。
她踹了一腳椅子，低聲咒罵了句：“Fuck！我就說還沒到時候！到嘴的鴨子都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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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可以確認，這股魚腥味真正傳出的地方，其實是馬戲團左側和右側的帳篷。
而且馬戲團左側帳篷裏的魚腥味更加重一些。
這時，一陣男聲幽幽從我身側響起：“這兩瓶飲料裏也加了東西，別喝。”
或許是見我打開了飲料的瓶蓋，蘇淵墨擔心我會誤喝，所以才好心提醒我。
我擰上瓶蓋，說：“我才不喝這些亂七八糟的……我是在想，剛才我在馬戲團左邊那個帳篷前面聞到了一股很重的魚腥味……不過又不完全是魚腥味，還有一種我說不上來的味道，當時我還以為是飲料裏的氣味。”
一想到這裏，恍惚間我還能感受到那股古怪的氣息直沖我的鼻腔。
我嫌棄地皺了皺眉，不敢再繼續去回憶那種味道。
蘇淵墨輕輕把玩著自己左手大拇指上佩戴的玉扳指，白皙且骨節分明的手指讓我不禁回憶起他每晚親昵的觸碰。
男人的後背貼在座椅的靠背上，兩腿交疊，慵懶低沈的聲線淡淡道：“他們在用魚腥味掩蓋屍臭。”
聞言，我心頭一怔。
其實在得知這個馬戲團有屍魄之後，我就猜到這裏有人遇害過，但我沒有想到屍體竟然會被藏在馬戲團裏。
因為一般兇手殺完人之後，都會選擇就地掩埋，或者把屍體運送到距離案發地很遠的地方，這樣也不容易被人發現。
可兇手居然就這麽簡單粗暴地把屍體藏在了馬戲團裏。
屍體腐爛之後會發出很濃烈的屍臭。
這麽大的氣味，馬戲團的員工不可能沒有察覺到。
或者說，他們聞到了屍臭，卻想借魚腥味來掩人耳目。
如此看來，馬戲團的團長詹姆斯及其員工都是知情的。
他們很有可能在包庇兇手，也有可能他們自己就是兇手。
“待會兒他們可能會有什麽動作，要是有突發狀況，你就先去找舒伯特。”蘇淵墨道。
舒伯特不知道是被他們灌醉了還是迷暈了，總之他的情況似乎不太樂觀。
如果一會兒真要是出了什麽事，我和蘇淵墨倒是能跑得掉，可他就未必了。
所以我只能先去找舒伯特。
思慮再三後，我乖順地應了聲：“好。”
過了大概半個鐘頭，馬戲團裏突然響起一陣歡快的音樂聲。
伴隨著這陣音樂聲，只見一個身穿黑色燕尾服，頭戴禮帽，手持手杖的中年胡子大叔從暗藍色的幕簾後走出。
詹姆斯穿得格外正式，他腳步輕快地來到臺上，不時朝我們做些搞怪的表情和動作，一點都不像是醉了的樣子。
舞臺上的詹姆斯仿佛換了個人一般，說話很有幽默感。
即便臺下的觀眾就只有我和蘇淵墨兩個人，可他也絲毫不怯場。
他笑著對臺下的我和蘇淵墨打招呼：“各位先生女士晚上好啊！我是馬戲團的團長詹姆斯……”
就在詹姆斯話說到一半的時候，他頭頂上的禮帽忽然動了起來。
他連忙扶住自己的禮帽，故作驚訝地說道：“喔稍等一下！這只小家夥也想跟大家打招呼。”
話音剛落，詹姆斯突然摘下自己頭上的那頂禮帽。
只見高高的禮帽中飛出一只只撲騰著翅膀的白鴿。
這幾只白鴿像是受過訓練一般，在馬戲團帳篷的上空飛了一圈之後，又分別落回了詹姆斯的腦袋上和肩膀上。
詹姆斯得意地笑著，他擡起自己的雙臂，好讓更多的白鴿落在自己的手臂上。
他昂首挺胸地說道：“看來它們都已經迫不及待地見到今天晚上的貴客了！讓我們一起期待！天堂馬戲團的奇幻表演現在開始！”
說完，落在他身上歇腳的那一只只白鴿接連飛回了他的禮帽中。
緊接著詹姆斯雙手端住禮帽的帽檐，用力往上一拋。
漫天的彩帶從他的禮帽中噴湧而出，宛如雨水般飛揚而下。
見我們的註意力都被天上飄落的彩帶吸引，詹姆斯暗暗從口袋裏掏出一只黑色的小圓球，用力砸向地面。
“嘭”地一聲巨響過後，掉在地上的那只黑色小圓球爆開，冒出陣陣白煙，將詹姆斯的身影包裹在其中。
眨眼間，白煙便已經散去，而舞臺上的詹姆斯也不知所蹤。
我以為這正是詹姆斯想要達到的舞臺效果。
這是魔術師的慣用手段。
或許下一秒他就會突然出現在我們的身後。
然而我還是低估了這群外國佬的手段。
驀地，舞臺前的幾根水管大小的電子噴霧器突然開始朝著觀眾席大面積地噴灑白霧。
一般這種電子噴霧器是用來制造雲霧繚繞的舞臺效果的，也就是幹冰遇到空氣中的水冒出的白霧。
只是這東西幹嘛要對著人噴啊……？
嫌觀眾太多？
想攆人走？
白霧像細密的補水噴霧一樣灑在我們身上，而且帶著一股哈喇子的味道。
這大冷天的，衣服陰潮陰潮的，估計大半天都幹不了，凍得我的身上起了一層層的雞皮疙瘩。
我嫌棄地皺緊眉頭。
就在這時，一只大手突然捂住了我的口鼻。
不等我反應過來，蘇淵墨突然抓著我的胳膊，起身朝帳篷外走去。
可還沒走兩步，我便覺得自己兩眼發花，渾身使不上力氣。
下一秒，我腳下一軟，徑直朝前面倒去。
拉著我的男人察覺到異樣，他眼疾手快，轉身扶住了搖搖欲墜的我。
倏地，白霧中忽然亮起了兩束胡亂照射的光線。
只聽一陣沈悶的中年男聲響起，那人用英文流利地說道：“該死的……！那兩個人去哪了？他們沒在座位上！”
聞言，蘇淵墨眼神一寒，抱著我躲在了座椅後，側身暗暗觀察著馬戲團內的動靜。
他淩厲的黑眸微微瞇起，精準地捕捉到了白霧中的那兩道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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