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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三天後,本尊八擡大轎來迎娶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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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蘇淵墨抱著我的胳膊稍稍松開了一些,卻沒有完全松開。

我揉了揉自己被戳痛的右側後腰,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身後的蘇淵墨冷不丁地問了句:“有這麽疼嗎?”

說著,我突然感覺自己後腰一涼,蘇淵墨掀開了我的上衣,露出光滑白皙的後腰,右側後腰果然有一道紅色的淺痕。

“你變態啊!”我下意識將自己的衣服拉了下來。

蘇淵墨的語氣柔和了一些,他帶著幾分歉意對我說:“你們凡間的衣服我穿不慣,沒註意到褲腰上竟然還有這等利器。”

我被蘇淵墨的話給逗笑了,他說話的方式很像剛穿越到現代的古人。

見我又突然笑了起來,他從身後抱著我問:“笑什麽?剛才還喊疼,這會兒又笑了。”

我趴在書桌上大笑,“噗哈哈哈哈……你褲腰上有利器,不好意思我笑點比較低,你不覺得很好笑嗎?”

蘇淵墨的眼眸微微瞇起,淩厲的眼神看著我,讓我不由得脊背一涼。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連忙抿緊嘴唇,止住了笑意,“抱歉,我不是故意嘲笑你的。”

他忽然邪笑著從我身後環抱住我的腰,溫柔低沈的嗓音緩緩道:“沒關系,你可以在我面前大笑的,我沒有生氣,只是覺得很久沒見你笑得這麽開心過了。”

我一臉狐疑地回過頭看著他,“很久?我們以前見過嗎?”

蘇淵墨沒有回答我,他的黑眸底下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悲涼,隨後淡淡笑了笑:“簽契約吧。”

我目不轉睛地盯著蘇淵墨,總覺得他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而且我並不抗拒他的觸碰。

我側著身子伸手想去拿書桌上筆筒裏的筆,然而一只白皙修長的手卻從我的身後抓住了我的手腕,男人沈聲道:“正好我也還沒簽字,一起吧。”

簽字怎麽一起簽?

正當我狐疑地回頭看著蘇淵墨的時候,一股力量突然將我抱到了書桌上坐下,緊接著男人站起身,雙手搭在我的腰間,俊臉緩緩貼近我,兩片冰涼柔軟的東西覆蓋住了我的雙唇,我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不等我反應過來,緊緊貼合的唇齒之間忽然滲出一絲絲甜甜的血腥味。

“唔!”我用力推開蘇淵墨,他意識到我有些驚慌失措,識趣地自動後退了兩步,

蘇淵墨的雙唇上殘留著一抹殷紅的血液,猩紅的雙眸透露出對獵物的渴望,他意猶未盡地舔了舔自己的唇角流下的血痕。

我感覺下唇一陣陣地發麻,於是伸出食指輕輕點了點自己的下唇,溫熱潮濕的血液赫然印在了指尖,我疼得皺起眉頭,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嘶……你想幹什麽?!”

倏地,我想起剛剛爺爺和劉二爺的話,蘇淵墨喜好鮮血,他該不會現在就想扒我的皮,喝我的血吧?

見我似乎像只慌亂的小兔子,蘇淵墨一臉無奈地笑了笑:“簽契約就是要按血手印的,我昨天晚上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嗎?”

“那……”我的臉頰微微發燙,低垂著眼眸不敢看他,“那你要親我好歹也先說一下吧……”

這還是我母胎solo二十二年第一次和男人親吻!

書桌上的黑色宣紙忽然自己飄到了我的面前,蘇淵墨走向我,他擡手用冰涼的大拇指指腹蹭了一下我下唇流出的鮮血,隨後將大拇指摁在了契約紙的左側空白處。

只見契約紙輕飄飄地飛入了蘇淵墨的懷中,他一步步走到我的面前,似是滿意地笑了起來:“契約已成,你不能再反悔了。”

“我知道。”

我知道自己沒有反悔的餘地,更沒有反悔的權利。

如果我不簽這張契約,蘇淵墨生氣了很有可能會對爺爺奶奶發難。

如果我簽了這張契約,盡管蘇淵墨很有可能會把我折磨致死,但好歹爺爺奶奶還是能安全和諧地度過晚年的。

蘇淵墨見我靠著書桌,低垂著腦袋思索著什麽,便說:“我先去跟你爺爺定一下婚期,順便再追加一些聘禮。”

“誒!”我叫住正準備走出房門的蘇淵墨,他回頭看向我,“聘禮就不用了,反正我也沒有嫁妝,你也看見了,我家這種情況連一萬塊都拿不出來。”

蘇淵墨的臉上總是掛著那抹溫柔的假笑,讓人看不清他內心的真實想法,他富有磁性的嗓音在我的耳畔回蕩著:“我要的只是你。”

說罷,他走出房間,我擔心他會和爺爺起爭執,於是也跟了出去。

此時的棺材鋪大堂裏只剩爺爺一個人坐在一堆未上色的木材前,給棺材刷著漆,不過這一次,他刷的是紅色的油漆。

鮮紅的色彩在這間破敗不堪的棺材鋪內顯得格格不入,讓原本壓抑孤寂的環境也多了幾分喜悅的氣息。

看著爺爺滄桑瘦弱的背影,我的心裏不禁湧起一陣酸楚。

見二人都沒有說話,我只好率先開口說:“爺爺,蘇淵墨想和你商量一下婚期。”

聞言,爺爺沒有停下手中的活,頭也不擡地說了句:“就由屍祖決定吧。”

盡管蘇淵墨笑著,卻還是能夠讓人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那股陰寒之氣,他淡淡道:“三天後,本尊八擡大轎來迎娶滿月。”

我微微一怔,側過臉看著蘇淵墨,小心翼翼地問:“會不會太快了一點?”

然而不等蘇淵墨開口,一旁的爺爺低聲吼道:“滿月,聽屍祖的話,三天就三天。”

既然爺爺都這麽說了,我也只能硬著頭皮應了聲:“好。”

蘇淵墨的眼眸不知何時又變回了黑色,他輕輕將手搭在了我的腦袋上,細柔的言語仿佛是在安撫自家溫順的寵物,“乖,我先走了。”

說罷,眨眼間男人就從我的眼前消失了。

我跌坐在椅子上,拍著自己的胸脯長舒一口氣,“爺爺,他走了。”

然而爺爺依舊埋頭給棺材上著紅漆,我只好回到房間內畫畫。

爺爺幾乎一整天都在給棺材上紅漆,連我和奶奶在吃飯的時候,他也只是更加賣力地將木板的表面打磨光滑,像是要把自己畢生的心血都傾註在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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