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什麽是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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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以航看向了她，眼神閃過一秒鐘的異樣，“他沒在這裏。”
“他沒有受傷嗎？”芮昕很訝異，“當時應該有不少人找到他，他怎麽可能沒受傷呢。”
芮昕還記得電話裏的聲音，找米威的絕對不是一個人，也絕對不會是間簡單單就會放過的人。
“你怎麽知道有不少人？”周以航問她。
這疑問的口氣讓芮昕一楞。
“他出事的時候，正給我打電話，然後我給就給你打了電話，你一直沒接，就……”
她扭頭看向了方涵漾。
“就打給我了。”方涵漾笑著說。
“人是我找的，消息嘛……”方涵漾掃了芮昕一眼，“是芮昕告訴我的。”
周以航顯然有些意外，他在芮昕身上打量了兩眼後，看向了方涵漾。
“你怎麽沒說？”
“這又不是什麽要緊事。”方涵漾說著坐到了沙發上，神態再平常不過，“人已經送醫院了，工廠那邊的事情也沒有耽誤，消息照常放了出來，打擊了白亭西，而項目那邊進行得很順利，消息什麽的……”
“不過是最沒什麽的事情。”方涵漾說。
她語氣淡然，神態更淡然。
那樣子仿佛在說：別說是一個消息，就是米威死了，也沒什麽。
原生鳳凰骨子裏的傲慢，和不在意。
芮昕抿著嘴唇，她知道這是說給她聽得，無非是告訴她，自己有多渺小而已。
方涵漾這個樣子，在某種氣質上，和白亭西很像，這大概就是原生鳳凰吧，芮昕在心底感嘆一聲。
“為什麽不是重要的事情？”周以航卻反問了一句。
“嗯？”方涵漾笑起來，“你在說什麽啊？”
“消息要是不及時，是不是米威就死在那兒了？”周以航問。
“額……”方涵漾頓了一下，“差不多啊，我的人去的時候，人已經奄奄一息了，不過你的人就是牙硬啊，被打成那個樣子，還攥著U盤，沒把東西弄丟了。”
方涵漾說的東西，大概就是有關白亭西手下工廠爆炸的東西。
應該是米威手中有什麽把柄，白亭西才急於去圍堵他，只不過沒成功，後來上面的人就找了白亭西，然後查走了那批賬目。
聯系起整件事情來，芮昕不由得苦笑的一聲。
自己這算是哪邊的人呢？
幫著米威，留住了白亭西工廠的把柄，又幫著白亭西，做了詳細的賬目。
或者說，自己根本算不上哪邊的人，只不過是兩方勢力叫板裏，最隨波逐流，沒有主動權的人罷了。
“U盤有什麽重要。”周以航突然間說。
方涵漾楞了一下，微微蹙起眉頭，很不解，“以航，你在說什麽？”
“米威不只是我的特助，更是我的朋友，他的命比這些重要多了。”周以航說。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並不是大義凜然理直氣壯，而是自然而然，好像在說一件不用解釋、不必質疑的常理一樣。
他從不認為米威的命不重要。
方涵漾楞了好一會兒，有點兒回不過來神，面部肌肉都有微微的抽搐。
她說：“你不是罪冷酷無情，不認人只認錢的嗎？什麽時候變得……”
“不重要的人不認，重要的人，一定認。”
周以航說這句話的時候，看向了芮昕，仿佛說給她聽的一樣，芮昕一楞，有點兒不明白周以航的意思。
“不重要的人……”
方涵漾念著這句話，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米威沒事就行了。”
見氣氛沈默，芮昕也不想多留，“邵穗那邊還有點著急，我還沒告訴她呢，她很擔心米威。”
“嗯，你告訴她一聲吧。”周以航說。
“邵穗？”一旁的方涵漾有點兒摸不著頭腦。
看過周以航和芮昕的眼神之後，才從中讀取了點兒信息，“他們倆不會是……？”
“那我先回去了，順便去醫院看一看米威。”芮昕說。
她沒有回應方涵漾的話，米威和邵穗之間的事情，她不想要多談，尤其是在旁人的面前談。
她頓了頓，轉頭往外走。
“邵穗瘋了嗎？”方涵漾十分不解的聲音，仿佛邵穗做了什麽有違天理的事情一樣，“她為什麽要和米威在一起，他們兩個人怎麽可能呢。”
芮昕往外走的步子，不由得停頓了一下。
“為什麽不能呢？”芮昕轉過頭，沒頭沒腦突然間冒了一句。
方涵漾一楞，看向了芮昕。
“他們為什麽不能在一起呢？互相喜歡的人為什麽不能在一起呢？為什麽不可能呢？”芮昕問。
一時間，屋裏的三個人都靜默了下來。
芮昕眼神中帶著似有似無的質問，像是質問方涵漾，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而周以航則沈默著，眼神有些深邃，盯著芮昕看。
方涵漾皺了下眉頭，“邵伯母不會讓邵穗和一個莫名其妙的人在一起的，哪怕這個人是以航手下的人。”
手指不由得一蜷曲，芮昕的嘴唇有點兒不自然的顫動。
“是嗎？”芮昕喃喃應了一聲，轉頭往外走。
“芮昕。”周以航卻喊住了她。
她緩緩轉過頭，臉上已經恢覆了平靜，“怎麽了？”
“你留下來，我有話跟你說。”周以航說。
“有什麽好說……”
“芮昕！”周以航打斷了她的話，指著身邊的沙發，“坐這兒。”
不容置喙的語氣，可是芮昕卻不想過去。
“要我現在過去……”
“知道了。”
芮昕報覆似的打斷了周以航的話，慢慢走過去坐了下來，眼神中有股子執拗，也不知道到底跟誰置氣。
芮昕自己也不知道，不知道是在生氣周以航，還是生氣方涵漾。
總之，她的氣很不順。
而她能表達生氣的方式，就是這麽的無聲。
方涵漾看了芮昕一眼，又看向了周以航。
“今天不談項目了？”方涵漾問。
“談。”周以航說著倒了一杯咖啡，坐在沙發上，“事情不是差不多了嗎？”
“白亭西弄出來的幺蛾子是解決了，不管工廠爆炸的事情最後怎麽樣，他都不可能再有機會投標了，但是市長……”
方涵漾停住了嘴，看向了芮昕，“你今天去了白亭西那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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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受傷嗎？”芮昕很訝異，“當時應該有不少人找到他，他怎麽可能沒受傷呢。”
芮昕還記得電話裏的聲音，找米威的絕對不是一個人，也絕對不會是間簡單單就會放過的人。
“你怎麽知道有不少人？”周以航問她。
這疑問的口氣讓芮昕一楞。
“他出事的時候，正給我打電話，然後我給就給你打了電話，你一直沒接，就……”
她扭頭看向了方涵漾。
“就打給我了。”方涵漾笑著說。
“人是我找的，消息嘛……”方涵漾掃了芮昕一眼，“是芮昕告訴我的。”
周以航顯然有些意外，他在芮昕身上打量了兩眼後，看向了方涵漾。
“你怎麽沒說？”
“這又不是什麽要緊事。”方涵漾說著坐到了沙發上，神態再平常不過，“人已經送醫院了，工廠那邊的事情也沒有耽誤，消息照常放了出來，打擊了白亭西，而項目那邊進行得很順利，消息什麽的……”
“不過是最沒什麽的事情。”方涵漾說。
她語氣淡然，神態更淡然。
那樣子仿佛在說：別說是一個消息，就是米威死了，也沒什麽。
原生鳳凰骨子裏的傲慢，和不在意。
芮昕抿著嘴唇，她知道這是說給她聽得，無非是告訴她，自己有多渺小而已。
方涵漾這個樣子，在某種氣質上，和白亭西很像，這大概就是原生鳳凰吧，芮昕在心底感嘆一聲。
“為什麽不是重要的事情？”周以航卻反問了一句。
“嗯？”方涵漾笑起來，“你在說什麽啊？”
“消息要是不及時，是不是米威就死在那兒了？”周以航問。
“額……”方涵漾頓了一下，“差不多啊，我的人去的時候，人已經奄奄一息了，不過你的人就是牙硬啊，被打成那個樣子，還攥著U盤，沒把東西弄丟了。”
方涵漾說的東西，大概就是有關白亭西手下工廠爆炸的東西。
應該是米威手中有什麽把柄，白亭西才急於去圍堵他，只不過沒成功，後來上面的人就找了白亭西，然後查走了那批賬目。
聯系起整件事情來，芮昕不由得苦笑的一聲。
自己這算是哪邊的人呢？
幫著米威，留住了白亭西工廠的把柄，又幫著白亭西，做了詳細的賬目。
或者說，自己根本算不上哪邊的人，只不過是兩方勢力叫板裏，最隨波逐流，沒有主動權的人罷了。
“U盤有什麽重要。”周以航突然間說。
方涵漾楞了一下，微微蹙起眉頭，很不解，“以航，你在說什麽？”
“米威不只是我的特助，更是我的朋友，他的命比這些重要多了。”周以航說。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並不是大義凜然理直氣壯，而是自然而然，好像在說一件不用解釋、不必質疑的常理一樣。
他從不認為米威的命不重要。
方涵漾楞了好一會兒，有點兒回不過來神，面部肌肉都有微微的抽搐。
她說：“你不是罪冷酷無情，不認人只認錢的嗎？什麽時候變得……”
“不重要的人不認，重要的人，一定認。”
周以航說這句話的時候，看向了芮昕，仿佛說給她聽的一樣，芮昕一楞，有點兒不明白周以航的意思。
“不重要的人……”
方涵漾念著這句話，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米威沒事就行了。”
見氣氛沈默，芮昕也不想多留，“邵穗那邊還有點著急，我還沒告訴她呢，她很擔心米威。”
“嗯，你告訴她一聲吧。”周以航說。
“邵穗？”一旁的方涵漾有點兒摸不著頭腦。
看過周以航和芮昕的眼神之後，才從中讀取了點兒信息，“他們倆不會是……？”
“那我先回去了，順便去醫院看一看米威。”芮昕說。
她沒有回應方涵漾的話，米威和邵穗之間的事情，她不想要多談，尤其是在旁人的面前談。
她頓了頓，轉頭往外走。
“邵穗瘋了嗎？”方涵漾十分不解的聲音，仿佛邵穗做了什麽有違天理的事情一樣，“她為什麽要和米威在一起，他們兩個人怎麽可能呢。”
芮昕往外走的步子，不由得停頓了一下。
“為什麽不能呢？”芮昕轉過頭，沒頭沒腦突然間冒了一句。
方涵漾一楞，看向了芮昕。
“他們為什麽不能在一起呢？互相喜歡的人為什麽不能在一起呢？為什麽不可能呢？”芮昕問。
一時間，屋裏的三個人都靜默了下來。
芮昕眼神中帶著似有似無的質問，像是質問方涵漾，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而周以航則沈默著，眼神有些深邃，盯著芮昕看。
方涵漾皺了下眉頭，“邵伯母不會讓邵穗和一個莫名其妙的人在一起的，哪怕這個人是以航手下的人。”
手指不由得一蜷曲，芮昕的嘴唇有點兒不自然的顫動。
“是嗎？”芮昕喃喃應了一聲，轉頭往外走。
“芮昕。”周以航卻喊住了她。
她緩緩轉過頭，臉上已經恢覆了平靜，“怎麽了？”
“你留下來，我有話跟你說。”周以航說。
“有什麽好說……”
“芮昕！”周以航打斷了她的話，指著身邊的沙發，“坐這兒。”
不容置喙的語氣，可是芮昕卻不想過去。
“要我現在過去……”
“知道了。”
芮昕報覆似的打斷了周以航的話，慢慢走過去坐了下來，眼神中有股子執拗，也不知道到底跟誰置氣。
芮昕自己也不知道，不知道是在生氣周以航，還是生氣方涵漾。
總之，她的氣很不順。
而她能表達生氣的方式，就是這麽的無聲。
方涵漾看了芮昕一眼，又看向了周以航。
“今天不談項目了？”方涵漾問。
“談。”周以航說著倒了一杯咖啡，坐在沙發上，“事情不是差不多了嗎？”
“白亭西弄出來的幺蛾子是解決了，不管工廠爆炸的事情最後怎麽樣，他都不可能再有機會投標了，但是市長……”
方涵漾停住了嘴，看向了芮昕，“你今天去了白亭西那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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