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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幕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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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玄是什麽樣的心理變化聶青婉是不知道的,她也沒興趣去關心他的心理變化,見他坐在馬車裏認真看書,她就不去管他了,她與聶音和任吉說話。

士兵們的傷口都塗了止痛藥,進行了藥理包紮,原地休息了一天。

在這一天的休息時間裏,聶青婉領六個年輕將領去了那個埋伏的樹林裏,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包括那些死在樹林裏的一千箭手,包括下獸夾的那些地方。

那些箭手死的橫七豎八,有些人的衣服被割破了,露出了裏面的戰甲。

聶青婉讓任吉取了一個戰甲來看,順便也取了一把弓和一把箭。

那戰甲沒什麽特別的,質地很差,重量也頗重,屬於原始打造法,穿這種戰甲不容易移動,就是近防之用。

聶青婉看完戰甲,又遞給了任吉,然後看那把弓,再看那箭。

看完這兩樣東西,她轉身上了馬車。

等士兵們休息的差不多了,她就喊了起啟。

縱然半路有埋伏,但行程不變。

聶青婉要去南方的小國豐丘,線路就朝南行進。

殷玄坐在那裏看書,聶青婉跟任吉和聶音說著那戰甲以及那弓那箭的事情。

聶青婉看過那戰甲和弓箭了,任吉和聶音也看過,殷玄自也看過,所以,在他們三個人討論的時候,他縱然在專心看書,也會時不時地瞥過去一眼。

聶青婉說:“此處剛出大殷地界,周邊沒有任何小國環飼,此處樹林已經過了大殷士兵的守防範圍,所以這一千弓箭手來自哪裏,還真不好說。”

任吉道:“看那戰甲和弓箭的粗糙做法,不像有能耐的小國所為。”

聶音道:“不能耐,敢這麽設埋伏嗎?”

殷玄抿了抿嘴,心想,這一千弓箭手來的出奇不意,但一定是很早就潛伏了過來的。

也許曾經還在大殷帝國的帝都懷城裏晃蕩過呢。

雖然太後有心去滅其他小國,但從沒有關閉過帝都懷城與外界的商貿來往以及人員走動。

外人通過正常檢查之後皆可入帝都懷城,也可能這一千人並不是來自於一個小國,而是好幾個小國。

不過,人都死了,想問也問不出來了。

看衣著和面相也不大看得出來他們是來自哪個國家,聽口音的話,或許能分辨。

但是,太後好像壓根都不在意這些人是誰,來自哪裏。

也是,殷玄想,她向來做事利落,幹脆決絕,她本就打算要滅所有小國,所以管他們來自哪裏呢,不管來自哪裏,都妨礙不了她。

但敵人在暗,我方在明,少不得以後是要吃些苦頭的。

殷玄想了想,說道:“有一就有二,我擔心後面的暗襲防不勝防,是不是得提前準備一下?”

聶青婉看向他,問道:“你有什麽好的建議?”

殷玄說:“沒有。”

聶青婉沖任吉說:“去把封昌幾個將領喊來,咱們議一議。”

任吉嗯了一聲,掀開簾子,打開馬車的門,出去,喊停了馬車,然後下去,向幾個騎馬在前的幾個年輕將領們說太後宣。

於是隊伍全部原地待命。

以封昌為首的五個小將領們進了馬車裏面。

殷玄擡頭看了陳溫斬一眼,然後又默默地垂下,挪了一下位置,把正在看的治國之策也合上了。

馬車不大,但也不小,可一下子容納這麽多人還是有些擁擠。

好在,擠一擠還是坐得下的。

陳溫斬一進來就毫不客氣地往聶青婉身邊一坐,殷玄也坐在了聶青婉身邊,然後一次排開是聶西峰,聶不為,封昌和殷天野,任吉和聶音坐在後面的條榻上,隨時伺候。

幾個人窩在馬車裏,討論著如何防備暗襲之事兒。

封昌最有經驗,他說:“白天的暗襲好防,但晚上不大好防,我覺得我們得排兵以應晚上可能出現的偷襲之事。”

聶青婉說:“出兵這事兒我們是晚上行進的,懷城裏的百姓們都不知道,但這些人卻知道了,可見他們是在日夜監視我們,指不定今天除了這一千弓箭手外,還有另一撥暗中窺視的人,要想斷掉時不時會出現的偷襲暗樁,就得先拔掉這些暗中的眼睛。”

聶西峰說:“我帶人去。”

聶不為說:“我也去。”

殷天野坐在那裏沈默不言,只是擡起頭來看了殷玄一眼。

殷玄沒應腔。

陳溫斬道:“拔眼珠子這事兒我擅長呀,我去吧,這事兒我也熟。”

兩年前滅荇國和百川國的時候,陳溫斬就幹的這種拔眼珠子之事兒,他確實比較擅長了,而且,他的性子也十分適合做這事兒。

聶青婉道:“那你去吧,帶幾個人,小心點。”

陳溫斬咧開森森白牙,笑道:“太後放心,完不成任務我就沒臉帶兵了,你等著好消息吧。”

說完,他先彎腰下了馬車。

其他人繼續在馬車裏部署,倒不是部署作戰,而是部署如何應對隨時會出現的偷襲之事兒。

一個時辰後,四個將領從馬車內出來了,然後隊伍又繼續行進。

陳溫斬帶了幾個人離開了大隊伍,去了哪裏,無人知道。

晚上,當隊伍前往以南方位拐進的時候,在路口的方位,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士兵,從頭到腳蒙著盔甲,一眼望去浩瀚無邊,漆黑的盔甲印在月影之下,甚是駭人。

封昌和聶西峰騎馬在前,後面跟了大約五十個士兵,然後是聶青婉的馬車,後面又是聶不為和殷天野,再後面是大部隊士兵,中間又夾了好幾輛糧車。

那些人就出現在拐口處,封昌和聶西峰剛轉過來就嚇了一大跳,連忙喊停,從後面的士兵手裏拿來箭,搭弓就射了過去。

聶不為和殷天野領兵前來,正準備發動進攻,結果發現,那些人一動不動,被射了也不知道躲一下,雖然看上去密密麻麻,威武雄壯,可絲毫沒有攻擊他們的意思。

聶西峰瞇眼,當即一夾馬肚,沖了過去。

封昌喊他:“小心有詐!”

聶不為和殷天野也沖了過去。

他們倒要看看,這些人在搞什麽鬼。

三個人一前一後騎馬上前,遇到人就一劍砍了下去,結果,人被劍分成兩半,衣服碎了,露出裏面的真容。

不是肉身,是幹草垛子。

聶西峰冷著臉,拽著馬韁跑到聶青婉的馬車前,隔著車窗,沖她說:“前面全是草垛子偽裝出來的士兵。”

聶青婉說:“點火燒了,給他們放信號。”

聶西峰挑眉,一時沒聽懂。

聶青婉說:“你們領兵去東西北三個路口看,那裏也一定有跟這兒一模一樣的草垛子。”

聶西峰狠狠地沈了沈眉心,掉頭就喊了聶不為和殷天野,讓他們領兵去另兩個路口,他帶人去東路口,看情況。

看完情況回來,三個人匯報,說道:“確實如太後所料,那三個路口也有一模一樣的草垛子。”

殷玄蹙眉,一下子就想明白聶青婉為什麽說要點火,給他們放信號了。

這些小國們在每個路口都偽裝了士兵,無非是為了確保他們對太後的行蹤掌握無誤,這暗中布局的人似乎對太後也相當的了解。

也對,太後在研究他們的時候,他們可能也在暗中研究太後。

以一千弓箭手來打頭陣,試大殷士兵的水深,同時也讓太兵有了警覺,那暗中的人可能也知道太後會暗中派人去找周邊的眼線,進而滅之,所以,為了掌握太後行進的動態,他們就在每個路口設了這麽一個關卡。

幹草垛子。

可真是想的出來。

殷玄彎腰出了馬車,看了一眼前方密密麻麻的那些假的士兵,這得花多少時間,花多少人力才能做出如此龐大的陣勢。

殷玄冷笑,裝神弄鬼,卻也不失為一種好的妙計。

但太後明知道這些人的用意,卻幹嘛還要給他們信號呢?

殷玄又進到馬車內,問聶青婉:“太後是想將計就計,把行程告訴他們,引出幕後布局之人?”

聶青婉說:“我們要去的是豐丘,豐丘地處南方,若幕後之人是南方之地的君王,一定會繼續設暗襲的關卡,如果不是南方之地的君王,在這裏他們就後終止行動,暗襲不會有了,但他們會與南方諸地的君王們密謀聯系,我要的,也只是他們自己上門罷了。”

殷玄說:“豐丘很小,若我們被圍,會很被動,也會很危險。”

聶青婉說:“我們出來帶的軍糧並不多,占據豐丘是因為豐丘其實是個土沃田肥之地,只是受蝗役和澇災的影響,才會積貧積弱,我們要養兵,就先要有糧,只要有糧食吃,就不怕圍城,而且出兵和迎戰是兩個概念,豐丘那個地方,不適合出兵,只適合迎戰,我們行軍前往,加快速度,半月就能到達豐丘,再用三天時間占領豐丘,最多二十天。而小國們若來圍攻,也得在一個月之後了,而一個月之後是豐丘蝗役猖狂暴發的時候,蝗役暴發不久,澇災也會來,這是天然災害,卻可以成為我們擊潰敵人的最好武器。”

她看著殷玄,說道:“打仗講究因地制宜,這就是實踐。”

殷玄說:“聽起來不錯,但若執行不好,那就會面臨四面包圍的危機裏。”

聶青婉說:“知道執行不好會有危險,那就一定要執行好。”

殷玄抿唇,不說話了。

聶青婉說:“你也去吧,讓他們把草垛子都燒了,這些火既是給敵人信號,也是給陳溫斬信號,相信草垛子燒完,陳溫斬也回來了,之後就加快速度,前往豐丘,若我猜得沒錯,接下來的路就會十分順暢了。”

殷玄低嗯了一聲,又出去了。

他親自領頭,帶著封昌和殷天野以及聶西峰和聶不為還有另外一萬士兵,去將那些草垛子燒了,快燒完的時候陳溫斬回來了,手裏提了好幾個人頭。

殷玄一看到那幾個人頭,當下就過來,沖他說:“拿遠點兒,這麽血腥的東西也往太後跟前拿。”

陳溫斬撇撇嘴:“我得讓她看一眼呀。”

殷玄說:“不用看。”

他指指遠處的火堆:“扔進去燒了。”

陳溫斬頓了一下,沒聽見裏面傳來聶青婉的聲音,他只好照殷玄的話說,把那些人頭扔到火坑裏燒了。

再返回來,聶青婉已經出來了,她站在馬車前端,看著遠處的大火,目光沈靜,小小的身板被月光照耀著,拉出極長的影子,影子從馬車上一路折射到地面上,折出詭異的弧度,一如她此刻眉間外的鳳紋。

幾個將領全都站在馬車四周看著她。

聶青婉收回視線,沖陳溫斬問:“眼睛都除掉了?”

陳溫斬說:“除掉了。”

聶青婉轉身往馬車裏鉆,說道:“起程,往豐丘,半月內一定要趕到。”

幾個人應聲,看著她進去了,殷玄跟著進去,其他幾個人返身上了馬,然後加快行程,往豐丘去了。

大火燒起來的時候,南臨豐得到了消息,華圖得到了消息,蒙剛,姚趙,赫真也得到了消息,除了這五個人外,還有一個人,坐在自己的王座裏,靜靜地聽著探子前來的匯報,此人不是五國聯盟之一,卻也是大殷周邊的小國之一,卻有著深藏不露的實力。

殷玄取天子劍的時候,派人暗殺殷玄的是他。

殷玄和聶青婉在小路上遇伏,遭到劍者和刀者攔路的幕後策劃者還是他。

包括之前的那一千弓箭手,那東西南北四個方位的草垛人,皆是他的手筆。

此人聽著底下人的匯報,低聲說:“去了南部麽?”

屬下回答:“是的。”

王者點了點頭,說道:“那就看南臨豐如何做了吧,咱們打打擦邊球,若能趁亂將太後劫來,那就最好不過了。”

屬下說:“我們在四個方向都派的有人,要撤回來嗎?”

王者說:“交給左翼,傳達一下我的意思,我要的是小太後,不要傷她,這麽漂亮又聰明的女人,死了是所有男人的損失,要是大殷的太後成了我國的王後,你說大殷該怎麽辦呢,他們是舉兵來犯呢還是不舉兵來犯呢?”

屬下沈默,不敢應話。

王者也不需要屬下應話,只揮了揮手,讓他下去了。

歷時半月,急趕慢趕,終於在六月中旬到達了豐丘,還沒進入豐丘地界,豐丘駐外的將l軍們就領兵前來攔截。

太後領十二萬士兵一路趕來,豐丘怎麽可能沒有聽到風聲。

聽到了,也老早就做了備戰。

但可惜呀,豐丘舉全國人數加起來撐死五千人,就算往外借兵,借的也只是少數,融合下來最多一萬,怎麽抵擋了十二萬大軍呢?

一萬攔路的士兵被輕而易舉的制伏,聶青婉沒讓殷玄殺他們,留著他們進了城。

進了城,一路直奔豐丘皇宮。

城裏的百姓們全部閉關鎖門,不敢出來。

豐丘皇宮人心惶惶,城門已被大殷士兵占據,守城門的人是聶不為和殷天野,領兵駐紮在街頭每個角落的人是聶西峰和陳溫斬,隨著聶青婉進宮的是殷玄和封昌,以及殷玄和封昌所領的那四萬精兵。

當然,還有任吉和聶音。

豐丘國王跪在皇宮門口迎接,挨著他身後跪成一大片的是豐丘的大臣以及皇宮女眷。

聶青婉的馬車一路駛到門口,殷玄已經下了馬車,騎馬領甘城護衛在馬車左邊,封昌騎馬領戚虜護衛在馬車右邊,後面是四萬精兵。

馬車過皇宮大門的時候停都沒停,一路進去了,亦等四萬精兵沿著城門一直排到了街頭巷尾,馬車這才在停在皇宮內苑的深處。

聶音和任吉一左一右地撩開車簾,護衛著聶青婉出來。

豐丘國君立刻領朝臣以及諸妃們前來拜見。

豐丘國國君姓任,單名一個滕字,他從來沒見過大殷帝國的太後,也從來沒有去過大殷帝國。

縱然他是一國之君,但其實他沒見過什麽大場面。

豐丘每年都會被蝗役肆虐,還會突發澇災,雖然有仿效大殷擴建水利,但還是會隔三岔五的發生澇災,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

六月一到任滕就十分揪心,讓各家各戶做好防蝗蟲的準備,這還沒應對上蝗蟲呢,大殷就領兵前來了。

太後要滅小國的心任滕是知道的,可知道歸知道,他卻無能為力呀。

如今各國惶恐,實力好一些的國家還能結個盟,共同抵抗,可他豐丘地偏弱小,跟誰結盟呢?

沒人結盟,所以,太後一來,他就知道,他豐丘完了。

任滕跪在那裏,頭垂著,雙手高高舉起,奉上豐丘國的玉璽。

聶青婉看著那玉璽,沖殷玄說:“毀了吧。”

殷玄當即一抽劍,劍身只出了一指長,便有一股凜寒劍氣俯沖而下,劈斬向任滕高舉起來的那個玉璽,隨著殷玄的拇指一扣,劍入鞘的瞬間,那完好無損的玉璽就碎成了粉沫。

任滕嚇一跳,臉色霎時一白,舉著托盤的手直抖個不停。

大臣們全部跪在後面哆嗦著。

宮妃們、皇子公主們也全部跪在那裏哆嗦著。

聶青婉說:“不殺你們,都起來吧,跟本宮說一說本地的蝗役情況和澇災情況,及早地做一些應對吧。”

六月天熱,縱然是南方,也烈陽頂空。

聶音撐了傘,擋在聶青婉頭頂。

看上去不熱,可這麽站在外面,一會兒的時間就該汗濕了衣服。

聶音小聲對聶青婉說:“去宮裏說吧,那蝗役和澇災是豐丘的頑固之癥,一時半刻可說不完,一路趕來,士兵們也累了,讓他們歇歇,乘乘涼,你也歇歇。”

聶青婉轉頭看了一眼殷玄,又看了一眼封昌,還有那些兩邊排開的大殷士兵。

看到他們額頭的汗都順著臉頰流下來了,一副著實熱的不行的樣子,她點了點頭:“依姑姑的意思。”

聶青婉轉頭進了馬車裏面。

聶音傳達聶青婉的話,說進宮去談這件事情。

任滕自然不敢回嘴,起身跟著進了宮。

聶青婉在城門之外沒有殺一個豐丘之人,任滕知道,太後不是來屠戮他們的,他們想保全,就只能配合太後。

玉璽毀了,也就是說,豐丘國不在了。

豐丘會如同兩年前的荇國和百川國一樣,成為大殷領土下的一個郡,豐丘郡。

而他這個君王,若是表現好,會被封個郡守,若是做的不好,那就做個市井平民。

其實做什麽都無所謂,只要豐丘能不被蝗蟲肆虐,讓他做什麽都行。

聶青婉坐下後,聶音和任吉伺候著給她備吃的和喝的,殷玄和封昌一左一右帶劍侍在身側。

聶青婉喝了一口水,解了渴後,喊殷玄坐過來。

殷玄看她一眼,聽話地坐了。

聶青婉看著他額頭以及臉頰兩側的汗,問道:“很熱嗎?”

殷玄說:“不熱。”

聶青婉讓任吉給殷玄也倒了一杯水,殷玄端起來就喝了,喝完,這才看向站在大殿前方的任滕以及那些大臣和宮妃們,還有後面跟著的皇子和公主們。

掃一圈回來,殷玄問聶青婉:“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聶青婉說:“不用。”

她把任滕喊過來,沖他說:“先治蝗役,再防澇災,從今天起,豐丘所有人聽從本宮的吩咐,擅自行動者,本宮不給任何解釋的理由,一律處死,另外,從今天起,封城,所有百姓不許外出,進城者自有我大殷士兵過檢,你的任務是安撫百姓,傳達本宮的善意,讓百姓們配合,不要讓他們心生惶恐,產生負面情緒。”

任滕擡眼,這才敢正兒八經地看著大殷的小太後。

剛在外面,沒敢看。

這看了才發現,原來小太後長的這麽好看,若她不是坐在這裏,說的那麽一番話,他會把她看作是一個閨閣裏的貴氣小姐。

這麽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居然有如此狠辣的野心,想要吞並周邊的所有小國。

也是,殷祖帝那個老鬼選的皇後,能是個軟柿子嗎!

任滕垂下眼,應道:“全憑太後做主,太後有什麽吩咐盡管吩咐,我能做十分,一定不會偷懶做九分。”

聶青婉道:“派一些人去安撫百姓,再留一些有經驗的人,來說說蝗役之事。”

任滕應了,轉身喊了一些大臣們,讓他們迅速去安撫百姓們,又喊了幾個肱骨大臣們過來,跟太後一塊議怎麽解決蝗役。

至於那些宮妃和皇子以及公主們,聶青婉讓任滕打發了。

議了一下午,沒議出什麽結果,聶青婉有些累,就讓任滕他們走了。

任滕是君王,住在皇宮,如今聶青婉來了,那任滕就不能住皇宮了。

但不住皇宮,他住哪裏呢?

他還有那麽多的妃子和孩子呢。

聶青婉不住他的地方,另收拾了一個宮殿,跟殷玄住了進去。

封昌他們就隨意了,這宮裏的房子多,隨便找一個住下,有吃的地方和睡的地方就行。

疾步行軍,不說聶青婉累了,就是封昌和其他士兵們也好不到哪裏去。

但晚上,城門那裏依然輪流值班。

聶西峰和聶不為以及陳溫斬和殷天野一天一夜輪崗職守,皇宮裏面是封昌和殷玄輪崗職守。

但睡到半夜,皇宮裏忽然走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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