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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如果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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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留下這個孩子。”有馬貴將站在門口看著妹妹那……母性的動作,皺了皺眉

“哥哥在說什麽?我只能生下他啊~”有馬鹿鳴微笑著說

“那麽我換一種問法”有馬緩緩走近,雪白的大衣在太陽下反而清冷

“你期待著這個孩子?”

鹿鳴側過頭,似乎是在註視著自己的哥哥,她慢慢張開眼睛,無神,僵硬的義眼這麽盯著有馬貴將面無表情的臉。

“阿拉……不管哥哥信不信,我很愛這個孩子的爸爸呢~”鹿鳴的表情很甜蜜,帶著期待和幸福

“我知道了。”有馬貴將這樣說著僵硬的把妹妹抱進懷裏,似乎很不習慣這種溫存

“謝謝,哥哥”鹿鳴閉著雙目,臉頰蹭了蹭有馬貴將的大衣

“你要準備好。”有馬貴將突兀的說

“嗨……不論哪個,我都準備好了……不用擔心,哦尼醬~”有馬鹿鳴帶著調皮的尾音,加深了笑容。

鹿鳴坐在輪椅裏,對面是一個一臉笑容的和藹男人,鹿鳴小心翼翼的摸索著面前的茶杯,男人連忙把茶杯推到她的手裏。

“我是筱原幸紀,有馬小姐。”筱原幸紀溫和的說

“你好,筱原搜查官,你可以叫我鹿鳴,或者鳴~”有馬鹿鳴捧著茶杯甜甜的笑了

“額……鹿鳴……”筱原幸紀有些不知所措了。

“您想問我什麽?我怎麽變成這樣的?還是……小醜的事?”有馬鹿鳴的語調輕緩溫柔

筱原幸紀隨即翻查了手裏的調查報告,思考了片刻。

“如果不介意,請從您的身體開始,畢竟兩年前您被喰種擄走……”筱原幸紀措了措辭,還是沒說出來。

“我被喰種擄走嗎?”有馬鹿鳴放下了手裏的茶杯,十指相對。

“那要從兩年前開始說呢,兩年前我還在上中學學校裏闖入了一只喰種,我被擄走,那只喰種告訴我……”有馬鹿鳴微微停頓

“告訴您什麽?”筱原幸紀不由得問

“他說……‘這一切都要怪你哥哥!是他殺死我的妹妹!我也要讓他體驗一下失去親人的感覺!’當時我以為我一定死定了,被活活吃掉並不是一個很好的死法,我開始掙紮,於是……他折斷了我的腿……”說到這裏有馬鹿鳴不由得摸了摸自己沒有行動能力的腿。

“之後……”有馬鹿鳴笑了一下繼續自己的故事

一路的血痕,從巷口到巷中,脊背彎曲的喰種拖著校服群的有馬鹿鳴慢慢得走。

“你不殺了我嗎?這麽拖著我走……大概會很快被發現吧。”有馬鹿鳴帶著滿臉的生理性的眼淚虛弱的說

“赫赫……”喰種的嗓子裏發出低鳴“小姑娘,你不用激我,我不會讓你死的那麽容易的。”

“雖然如果這麽說你或許會做些什麽,但是……”有馬鹿鳴看著天空飄落的雪花,灰蒙蒙的“你不怕我活下來,找到你嗎?”

噗嗤!

有馬鹿鳴覺得雪花突然變成了紅色,然後……整個世界都沒有了顏色,漆黑的……

“這樣不就好了?吃了你的眼睛!”喰種赫赫的笑著,將有馬鹿鳴隨手扔在了地上。

“就這裏好了,我可以看著你,被分食,四區還是很亂的,也有很多沒有食物的,他們會謝謝我的,赫赫赫赫……”喰種扭曲的聲音消失了,有馬鹿鳴覺得世界突然安靜了,靜默的有點嚇人,她會被吃嗎?被幾只喰種?多久會死?

對於自己的遭遇,有馬鹿鳴沒選擇怨恨過哥哥,她一直是這樣,冷漠的,詭異的,教室裏面對喰種的威脅哪怕立刻被推了出來,她也沒有怨過,只是因為……力量不夠的原因吧,有馬鹿鳴感覺的到落在臉頰上的雪花,冰冰涼,似乎緩解了眼睛被挖的痛苦。

“阿拉阿拉……有人在浪費食物嗎?”有馬鹿鳴聽到了走近的腳步聲,和似乎是鼻翼顫動的嗅聲

“你要吃我嗎?”有馬鹿鳴問

“你的味道還不錯~”

“嗯……可以先殺了我再吃嗎?畢竟活體肢解不是什麽美好的死法,如果你喜歡吃新鮮的……那我也沒辦法了……”有馬鹿鳴詭異的笑了笑

“真是奇怪的孩子呢~”

有馬鹿鳴感覺到了冰涼的手指劃過自己的額頭、眼眶、臉頰……

“你覺得儲備糧的身份怎麽樣~”

“……如果暫時不用死了,那還不錯~”有馬鹿鳴點點頭煞有介事的說

“你果然是個奇怪的孩子~不疼嗎?”

“……大概習慣了”心理的,身體上的,都習慣了

有馬鹿鳴被攔腰抱起來,她聽著這個喰種的心跳聲,突然覺得有些奇怪的安心。

“……吶,我該怎麽稱呼你?”

“唔~你覺得先生這個稱呼怎麽樣?”

“先生?還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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