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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店面擴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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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知秋興沖沖地上門送錢,揣著一肚子氣離開翠翠家。

一路上,他越想越氣,薛繼財這王八蛋有了發財的門路,居然告也不告訴自己。有道是有錢一起賺,有肉一起吃,他倒好,一個人吃獨食。虧自己拿他當兄弟看待,他竟然把自己當成一個屁,憋著難受,放了輕松。這個王八蛋,葉知秋氣得一腳踹到路邊一戶人家的大門上。

大門哐啷一聲被踢開了,一扇大門搖擺幾下,轟隆一聲倒下。屋裏傳出急促的腳步聲,又傳來叫罵聲:“是哪個小赤佬拆老子的大門?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葉知秋想,怎麽這麽不結實,這大門不就象聾子的耳朵空擺設嗎?幸虧我提前幫他拆了,不然臺風一來,連兩扇門板也找不到了。當然他不敢向主人家邀這個‘功勞’,一肚子氣早已化為烏有,整個人立馬變成一個屁,一轉眼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回到飯店正值午飯時間,飯店裏座無空席,門外尚有些人在等待。他們三三兩兩聚著,不時往裏張望,看是否有人出來,以便第一時間搶到空位。

葉知秋不敢大搖大擺地進去,他拉了拉帽沿,在馬路上踱起步來。

雖然已到秋季,中午的陽光還是有點毒,他走了會兒,背上有些發汗,便走進緊挨著飯店的炒貨店。炒貨店是由一對中年夫婦經營,老人、孩子全都在鄉下。這家店的生意最近不景氣,夫婦倆靠省吃儉用來維持一家子的生活。

老板並沒有認出他來,拿些葵花子、西瓜子、南瓜子、花生、栗子等讓他嘗嘗,期待他買些。

葉知秋回到上海後,跟這裏的左鄰右舍並無聯絡,免得多生事端。他也不多話,順手拿來一把西瓜子嗑起來。

這瓜子有些還潮,嗑著既不香也不脆,似乎還有些黴味。葉知秋把西瓜子丟回盤子裏,換把南瓜子嘗嘗。奇怪的是這南瓜子硬的出奇,一嗑就碎,無法把瓜子殼順利去掉。

葉知秋搖了搖頭,又把南瓜子丟回盤子裏,說:“老板,你這家店開了幾年了?”

老板不明就裏,恭恭敬敬地說:“也有五六個年頭了,客人嘗著還可以吧。要不帶些回去?”

葉知秋笑了下說:“你自己嘗嘗如何?”

老板尷尬地陪笑說:“這些在梅雨季節還了潮,所以味道一般般。但是價錢便宜,你賣些給家裏人消磨消磨時間。”

該硬的不硬,該軟的不軟,賣回去還不給人嘲笑。葉知秋說:“老板,按理說你技術應該可以,怎麽連基本的防潮都做不到位?”

老板嘆了口氣說:“不瞞你說,我家那個今年一直生病。我既要照顧生意,又要照看她,實在是忙不過來,所以才出岔子。”

葉知秋不由地生起同情心,說:“老板,恕我直言,你這般做生意,只會越做越差。何不先回去把病治好,再來開店呢?”

老板苦笑一聲,說:“我也是這麽想的,只是這些貨不賣掉,到時候就成一堆垃圾。何況我交了一年的租金,還有好幾個月,舍不得放棄啊!”

葉知秋點點頭,這些在他眼裏算不了什麽,但在普通人眼裏就可想而知了。他想了想,起身看看店鋪。這店鋪兩間門面,分上下兩層,跟四川飯店一般無異。何不把這店盤下來,也開飯店呢?

想到這裏,他有些興奮地說:“老板,你這些貨總共值多少錢?”

老板不明白他的意思,估量一下說:“如果按正常價格,應該有三百來塊。當然,現在能賣個二百三四就阿彌陀佛了。”

葉知秋拍拍他的肩膀說:“如果有人把這些貨按正常價全部賣下,再把剩餘的租金補給你,你會不會把這店鋪轉讓出去?”

老板驚訝地看著葉知秋說:“那還用說?可誰有這麽好的心腸!”

葉知秋笑笑說:“老板,我或許可以幫你這個忙。你把那些次貨跟好貨分開秤好,價格都按正常價。把房東的地址告訴我,我今晚給你一個答覆。”

老板一時間楞住了,天下竟然有這般好事,真是菩薩保佑。

等葉知秋回飯店,已是下午三點多了。薛繼榮一幹人正忙著把晾曬的桌椅板凳擡進屋,一一擺放妥當。薛守仁躺在躺椅上,在大廳的邊角捧著茶壺喝茶。

飯店開張以來,中午晚上天天爆滿,生意好的不得了,目前這個場地已滿足不了現狀,要是再擴張點地盤就好了。現在小女兒留在身邊,生意有這麽順利,夫覆何求啊!

看到葉知秋一蹦一跳地進來,象撿到寶似的,他不禁搖搖頭。這個人跟以前象是有些變化,少了幾分厚重,多了幾分輕佻。要是他還是跟以前一樣,而且跟別的姑娘沒有什麽瓜葛,自己一定會把這份家業給他,當然連女兒一起打包,可現在?

薛守仁嘆了口氣,別過頭假裝睡覺。

葉知秋躡手躡腳走到薛守仁身邊,突然說:“薛老板,茶壺的水灑出來了。”

薛守仁趕忙起身,結果手一傾斜,半壺茶水全部灑身上。他抖著衣服,哭笑不得地說:“你呀,這麽大的人了,怎麽還跟我開這種玩笑?你看看,都成什麽樣了。”

葉知秋拿條毛巾幫他擦著,心裏暗笑,誰叫你看到我愛理不理的樣子,哪有這樣對待女婿的。

薛守仁從他手中拿過毛巾說:“好了,好了,我自己來。你中午怎麽不來吃飯?”

薛繼榮搶過話說:“他現在成大老板了,還稀罕吃這裏的菜!是不是跑到寧波飯店吃好的去了?”

葉知秋白了他一眼說:“你這人講話有沒有良心?我一天到晚都在為飯店著想,午飯還沒吃呢。你這樣誣陷我,小心遭雷劈!”

“說的比唱的好聽,是不是跑別處鬼混,人家不管飯?”薛繼榮嬉皮笑臉地說。

阿貴聽到了,立馬從廚房間端來幾碟涼菜,外加一壺酒,請葉知秋坐下。悄悄地說:“大舅哥,你在哪裏鬼混?告訴我一下,我晚上也去耍耍。”

天下哪有大舅子帶妹夫去鬼混的?這家夥想女人想瘋了!葉知秋沒好氣地說:“鬼混你個頭,我是這樣的人嗎?”

阿貴甕聲甕氣地說:“大舅哥,我們都是同道中人,你就別遮遮掩掩的了。爽快一點說出來,鄧正樹也想去。”

鄧正樹走過來,搓著雙手說:“葉知秋,我們初到上海,象這種地方不熟悉。你有好的地方,不妨給大家介紹一下,我們不會要你付錢的。”

他話音未落,一幫人圍了過來,連薛繼榮也不例外,他笑瞇瞇地說:“葉知秋,飽漢不知餓漢饑,你吃肉,總得讓我們喝口湯呀!”

看著他一臉無恥的樣子,葉知秋酒也喝不下去了,說:“他娘的,有本事自己去找正經的姑娘,盡想這些歪門邪道幹嘛?我告訴你們,只要你們談上了,聘禮錢由我出,決不食言!”

阿貴說:“那你發個誓。”

葉知秋氣得大吼:“去你媽的,你叫我大舅哥,難道我幫你娶小老婆?別人都可以,唯獨你不行。如果你敢動花花腸子,我就把你那玩意剁下來餵狗吃。”

阿貴苦著一張臉說:“舅嫂換了一個又一個,還要我不要動花花腸子,真是只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攤上這麽個大舅哥,我的命好苦啊!”說著,他拿起酒壺直接往嘴裏倒。

眾人連忙把酒壺奪下,他若喝醉了,晚上鄧正樹一個人怎麽忙得過來?

葉知秋只得好言好語地說:“阿貴,我真的沒去鬼混,我從來沒有幹過這種事。你看這是什麽?”

他從衣袋裏掏出張紙來。阿貴說:“是張紙。”

葉知秋無語,他拿著紙交給薛守仁。

薛守仁接過一看,差點要跳起來,正是打瞌睡有人送枕頭。忙拉著葉知秋的手,問他是怎麽辦到的。

葉知秋把隔壁店鋪要轉讓,他跑到房東那裏簽了份三年租約的事講了一遍。

薛守仁想,這家夥真是自己的福將,這店鋪前兩年自己就有意要盤過來,只是被拒絕了。沒想到他竟輕而易舉地辦成了。便忙著取錢給葉知秋,葉知秋哪肯收他的錢,你推我讓的。

鄧正樹想,翁婿之間何必這樣謙讓,與其推來推去,還不如直接把那家店整理幹凈。

葉知秋的辦事效率非常高,第二天那老板夫婦便回鄉下。他叫來木工泥匠,把那店鋪裝修一新。在飯店大廳西側開間大門,把店鋪連起來。又把後院西側的圍墻推倒,形成一個大院子。這樣鄧正樹他們再也不用打地鋪了,直接搬到西側兩間廂房。

整個過程只花了一個禮拜,新的飯店投入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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