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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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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拳艾斯,白胡子海賊團二番隊隊長,即將被公開處刑。

仿佛一夜之間,這一個消息鋪天蓋地的被勤勞的送報鷗們傳遞至世界上的每一個角落。

全世界的目光都被集中在了海軍本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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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邢日

清晨,練完劍的白露洗完澡後坐在梳妝臺前,拿起赤犬擱在她手邊、還散發著油墨味道的報紙略翻了翻,不感興趣的放下:

“強制召集令也就算了,畢竟在這種關頭每一個七武海級別的戰力都不可缺失。”她素手輕擡,挽起一頭銀絲:“可是戰前會議是怎麽回事,難道說還指望我們制定一個作戰計劃嗎,薩卡斯基?”

同樣沐浴完,還帶著一聲新鮮的水汽的赤犬,走近來俯身親親她不滿蹙起的眉心:“你可以考慮和阿鶴中將呆一起。”

白露聞言,無語的瞪他一眼,心道和阿鶴中將在一地兒還不如卡普那個老不休呢,至少卡普沒那種心思和能力去有意識的去套她的話。

赤犬眉宇舒展而平和的笑笑,眼中帶著欣喜而滿足的看著白露對著鏡子細細的在額前點上花鈿。

他想了想,起身向外走去,回來時,手裏拿著兩朵開得正艷的玫瑰。

赤犬兩指一並,向下一捋,玫瑰徑上的尖刺紛紛剝落。他將看來的白露輕輕地掰直了身子面對自己,將手中的花簪在她的鬢邊。

白露攬鏡自照,撫了撫鬢角,笑道:“手藝不錯嘛,薩卡斯基!”她站起身來,推了推赤犬:“快去換衣服,已經放在你床上了。”

等赤犬穿好暗紅色的正裝出來,就看見白露把玩著剩下的那朵玫瑰,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他不動聲色的走上前去,卻見白露已經回神,自然的擡手將玫瑰牢牢的別在他的左胸前:“不要受太重的傷啊!”

赤犬安撫的握住她的手:“不用擔心,我們會勝利的。”他一手取下門口衣架上掛著的大將披風:“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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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來,本部的氣氛很緊張。

盡管白露和赤犬這會兒的神情都是十分放松、甚至找不到即將面臨大戰的緊迫感,但是,一路上遇到的海軍兵士們無一不是身子筆直,敬禮敬的特別標準。

都標準到人都緊貼著墻壁了,白露擡頭,看著即使神色平和但是依舊顯得嚴肅的赤犬,暗嘆。

三岔路口,兩人分開。

赤犬是真的有戰前會議要開,而白露則要去七武海聚集的休息室等待開戰。

在分開的一瞬,赤犬低頭,理了理她的衣袍。

兩邊侍立的海軍一臉正直的平視前方。

白露含笑的躍起,赤犬會意的伸出手臂摟住她,任由她在大庭廣眾下輕觸他的側臉。

“走了。”

赤犬點頭:“自己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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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順手拖了個海軍帶路。

休息室裏已經聚集了除了新晉七武海馬歇爾·D·蒂奇以及海俠甚平之外的4名,白露到來後,人便齊全了。

“都這麽早?”白露在米霍克身邊坐下,看看桌上實在沒什麽熱乎的食物,便什麽都沒有取。

“沒吃早飯?”米霍克不讚同的看著白露的舉動:“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阿諾。”拉門被拉開,一個端著個大盤子的海軍紅著臉報告到:“白露大人,赤犬大將吩咐廚房送來早餐。”

他在在座幾位七武海的註視下,漲紅的臉色瞬間變得發白。

白露開口解圍道:“放下吧!”

送餐的海軍放下托盤後就火燒屁股般逃了出去。

“咈咈咈咈咈,真是體貼呢!”大熱天不嫌熱的裹著粉紅毛大衣的多弗朗明哥詭笑著,伸手去揭餐盤山的蓋子。

白露一腳踹過去,逼得他不得不縮回手換了個地方。

“看來他把你照顧得很好。”米霍克闔起雙目,閉目養神,道。

“似乎被發現了很多不良習慣呢!”白露無奈,一看慢慢一盤幾人份的食物,她嘴角抽了抽,小聲嘀咕道:“廚房大叔總是這麽熱情。”

她招呼站在窗邊一臉優思的波雅·漢庫克:“那邊的漂亮姑娘,一起來用早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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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大人,請出發前往港口。”

類似的話語,在同一時刻不同的人面前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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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軍本部灣內包括三大將、五位王下七武海、本部十六中將在內的所有高端戰力已經全部集結。

白露站在米霍克與漢庫克之間,聽著站在高處的戰國將艾斯的身份昭告天下。

血脈論?太荒謬了……

白露閉上雙眼。

即使她知道作為元帥的戰國,他的目的遠不止如此,但是能將這種血脈論堂而皇之的拿出來談論,還能得到那麽多的支持,絲毫沒有人覺得有違和感。

天龍人坐在頂點的這八百年,還真是流毒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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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胡子的出現,顯然點燃了戰爭的導火索。

接下來就是亂成了一鍋粥。

路飛的出現,在血雨紛飛的戰場上並不起眼,但是落在有心人眼裏卻是一亮。

身為革命軍領袖的兒子,身為海賊的路飛還真是一條大魚。

三大將沒有一個拉下的全部投入了戰場。

此刻還站在高臺不為所動的,除了戰國就只有同樣站在高臺的白露。就連卡普,也站在了自己的孫子,路飛的面前。

戰國在密切關註戰場的同時,也沒忘了分心看向一直站在原地不為所動的白露。

白露對海軍海賊兩處看來的各色目光不為所動。

她還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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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她到底在想什麽啊!”馬爾科一邊戰鬥,一邊皺眉看向高臺上一直未有動作的身影。

若說站在白胡子一邊,她顯然沒有離開海軍本部;若說履行作為七武海的職責,她甚至連像波雅·漢庫克一樣敷衍一下都不願意。

在場不少人都在思考這樣的一個問題。

不過,很快他們就沒有那個餘力去揣測她的做法了。

作為被處刑的對象,火拳艾斯被成功的救出。

海軍被激怒了,白露看著薩卡斯基臉上不容錯辨的怒意,臉上仍舊不動聲色。

直到耳邊響起蘭斯的聲音,她的嘴角微微翹起。

她的眼不過錯開了底下一瞬,就在這麽短短的幾息,赤犬的巖漿拳頭已經貼近了急於保護自己的弟弟,以實體化擋在了路飛身前的艾斯背上。

來不及了!

因佩爾第六層地獄

因為黑胡子的一句話而陷入自相殘殺動亂的囚犯們,其中一人胸前中了一拳,卻從背後被燒灼穿透死去。

很快他的屍體也被混亂的人群踩踏,辨別不出來模樣,沒有一個人註意到這裏的異常。

轉回海軍本部戰場。

白煙散去,面對毫發無傷的艾斯,所有人詫異後或驚或怒,白露只來得及喊出一個詞:

“活的!”

赤犬一側頭,來不及思考她突然出聲的意圖,手下已經條件反射的接觸了自然化,附上霸氣將背對著他的艾斯給打暈,並且迅速的退回了處刑高臺。

已經傷橫累累的白胡子若有所思的摸了摸口袋裏的一個小小草人。

這是不久前白露手下送來,並使用了她之前索要的承諾,要他務必貼身帶著的東西。

那個小丫頭說過,一次挽回的機會……

這就是你說過的挽回嗎?白露小丫頭,白胡子看向正一步步走向高處,來到帶著被打暈了的艾斯回到了處刑臺的赤犬身邊的她。

救了艾斯一命,他的確感激,但是……

剛剛松了一口氣,卻又看見艾斯被無意識的活捉的眾人,重新提起心肝來。

“你在做什麽,葉白露!”戰國怒問。

“做什麽?”她笑道:“當然是結束這場戰爭。世界政府的顏面已經丟的差不多了,好歹要把裏子挽回一點。”

所有人不由自主的看向出了不知名變故的高臺。

白露掏出一個電話蟲,裏面清晰的傳來蘭斯的聲音:

“小姐,世界政府聯盟國家除去前兩年已經被控制的,陸續成功政變十二國,距離您所指定的,尚有別帕爾默、阿拉巴斯坦、馬吉爾達三國沒有動。”

“阿拉巴斯坦隨他們去,已經沒有多少價值了,何況他們剛經過一場戰爭,正處在戰後異常齊心的階段,沒有必要多浪費人力,撤回來吧。”

電話蟲裏面的聲音通過高臺上的擴音器被散發到了整個戰場之上,又通過戰場上那個被小醜巴基打開著的影視聲音雙向電話蟲傳向香波地諸報社的耳中,進而以恐怖的速度傳向整個世界。

所謂的最後的狂歡,原來如此。那麽,他還可以期待一下嗎?羅抱著野太刀,垂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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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犬,你還楞著幹什麽,快把她拿下!”戰國簡直氣急敗壞,連臉色都變了。

所有人已經停止了攻擊,紛紛擡頭看向高處。

卻見赤犬只是壓低了帽檐,卻沒有動彈時,戰國怒道:“什麽時候你也變成這種為了私情不顧命令的忍了!”說著,一擼袖子就準備親自動手。

他的攻擊卻被赤犬擋住了。

戰國的臉色就像是被當著臉打了一拳。

“抱歉,元帥。”赤犬的聲音低低的:“空總帥已經向我下過命令:只要她不做傷害民眾的事情,就算涉及高層的權力之爭,也不幹涉。”

而很明顯的,白露她已經完全的掌控住了局面,也只有她能夠繼續牢牢的掌握住世界這艘巨船的舵。

無關私情,為了世界的正義,他不能讓新一任的世界政府在這裏出事。

聽聞變故,就快速登上高臺的阿鶴拉開差點沒內訌的兩人,看向正仔細聆聽匯報的白露。

天龍人、世界政府聯盟國家、政府本身關鍵職位、CP0-9在前任CP9手上的覆滅、非死即傷茍延殘喘的五老星……

“大勢已去啊!”多弗朗明哥低笑著,“沒想到她還真的做到了,咈咈咈咈咈!”

“這才是當年那個捎給空總帥的口信的真面目嗎?”阿鶴還笑得出來:“還真是被你耍了很久啊!”

“薩卡斯基你……”她看向一邊的赤犬。

赤犬搖搖頭:“命令是兩段的。首先是兩年前,空總帥命令我關註她的行為,只要不傷害民眾與海軍,隨她,若是無法決定就直接去找他。後面那段,是訂婚前,白露隱晦的暗示,我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之處,找到空總帥,總帥他就留了這樣的命令。”

“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喲。”白露收起電話蟲,笑道:“首先,把暗處偷窺的小蟲子給弄死比較好,你說呢,薩卡斯基?”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倒計時

想一章結束的蠢實在太天真了……

☆、完結章

卻說白露在灣內控制了局面,首先便想著布下陷阱,只待黑胡子現身。

哪知,守衛正義之門的海軍匆匆忙忙的跑來,臉上是惶惑未定的驚懼:“黑胡子海賊團!”他艱難的喘了一口氣,在所有人的註視下,大聲道:“全滅!”

白露深深的皺眉,能將黑胡子海賊團全滅的人……

她看向那個前來報信的海軍,平靜無波的眼神讓這個一直看守者正義之門,還沒來的及得到灣內最新狀況的海軍莫名覺得壓力巨大。

奇怪,以前見到劍舞白露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來著。他想,可能是第一次正面面對七武海的緣故吧!

他咽了口口水,道:“那個殺了黑胡子的……人。”他想了想,還是沒辦法在那一身孤寂、看著就讓人不自覺的敬畏的白衣男人身上套上海賊這樣的稱呼,“他說,有東西想要交給白露大人。”

場上看向白露的目光人眼光詭異了一瞬。

白露抿緊了唇,雙手不自覺的摸向腰側的雙劍,卻不料身邊的薩卡斯基的突然拔地而起,月步和剔並用,快速得消失在眾人眼中。

“薩卡斯基!”她的臉色終於變了,頭痛的按了按額角,轉頭對著下面的黃猿道:“波魯薩利諾。”

看出某種不同尋常的味道的黃猿對著白露點點頭,就光化迅速跟了上去。

揭過這茬的白露居高臨下的看著灣內像是被按了暫停鍵的膠著的眾人,淡淡道:“戰爭已經毫無意義了。”她看向已經一身是傷的白胡子,道:“老爺子,介不介意坐下來好好地談一談呢?”

白胡子怒極大笑:“庫啦啦啦啦啦啦,黃毛丫頭連自己的新歡舊愛都沒有理清楚呢,現在三位大將走了兩個,你拿什麽和我談判!”

新歡舊愛什麽的……白露額角蹦起一根青筋,有這麽說話的嗎!

她半笑不笑的扯了扯嘴角,道:“我可從來沒有說,對這場戰爭一點準備都沒有。”白露示意他看向身後,一個粉色沖天發,右半邊身子按著巨大的機械的壯漢帶著一男一女站在灣內豎起的高墻之上。

“澤法老師……”

“澤法老師啊……”

在場的中將幾乎全部喃喃出聲,還在場下對峙的青雉神色覆雜的看了看白露。

馬爾科默默的算了一下白露的行程,失聲道:“你那天從我們的船上離開,並沒有第一時間回芙洛拉,而是去見了這個海軍嗎!”

這是唯一可以解釋的地方,白露的行蹤在有心人眼裏從來不是多麽神秘的情報,而這段時間以來,也唯有那次,白露有時間、也正好在芙洛拉以外的地方行走而不被人發覺。

“機會難得罷了。”白露不置可否,又道:“隱藏一支軍隊不容易,但是送三個人進來,對我來講卻不難。”

更何況,這樣一支完全按照海軍的標準訓練起來的部隊,她放著不用,才是浪費。

一直對著白露怒目而視的戰國,在看到澤法的時候,是真的軟和了語氣,自語道:“她怎麽說動他的?”

阿鶴安慰的拍了拍他的手臂,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既然澤法還願意站在這裏,不就好了?”

在澤法義無反顧的帶著自己的親兵離開海軍的時候,戰國頂著巨大的壓力,才說服了世界政府對他的行為視為不見。但是出於對澤法的了解,他知道,總有一天他們這些老家夥會兵戎相見。

現在避免了這樣自相殘殺的可怕未來,就算是戰國,也不得不在心中松了一口氣。

卡普已經含著滿目的熱淚,暢快的笑著揮手道:“澤法,你這個老家夥還很精神嘛!”

澤法舉起右手巨大的機械,道:“你也一樣啊,卡普。”

隨即,他看向白露,道:“怎麽不快一點,憋死老夫啦!”

“現在也不晚。”白露對他點點頭,看向白胡子,道:“上一輩的老家夥們我也已經叫齊了,老爺子不來敘敘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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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白露帶著阿鶴中將、白胡子帶著馬爾科,一屋子四人談了一談。

沒有人知道裏面到底談了一些什麽。只知道,從會議室出來後,白露就安排了人去接手新世界的一些島嶼。

而白胡子帶著艾斯以及自己心愛的兒子們消失在了海面之上,只留下昔日的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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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圓歷1520年,是海賊王蒙奇D路飛出海的年份,史稱最惡之年。但是,流傳更廣、更為人所接受的稱呼,是希望之年。民眾不知道白露為了這一天付出了多少的心血,只知道,這是和平開始的年份。

是年,原王下七武海,葉白露組建以自己為首的新一任世界政府,為最高領袖。民間戲稱女皇,笑稱原海軍大將、後新一任海軍元帥赤犬薩卡斯基為第一任皇夫。

海圓歷1521年,新一屆世界政府廢除天龍人制度,代以爵位制,以功論爵,三代而斬。同年秋,出臺全新基礎法案,並以此正式清算上一屆世界政府遺留問題。一時間,香波地群島並原聖地瑪麗喬亞人頭滾滾,

原世界貴族、又稱天龍人十去其八,剩餘皆噤若寒蟬,面上無不感激涕零地接受了新一任世界政府所按爵位,不敢稍有妄動。

海圓歷1522年,《海事法》出爐,此法脫胎於基礎法案,規範海上行為。重新界定了海賊的含義,提出自由冒險者,並以此與海賊相區分。同年,清算全部原通緝犯行徑,調整通緝金額,並取消一部分通緝令。

海圓歷1523年,世界政府頒布人口信息錄入制度。

各項法令並行,至此,海上大混戰時代正式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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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新一屆世界政府的首任領袖,就職儀式通過巨大的影像蝸牛曝光在世界的目光之下,哪怕在這個忙亂之秋已經盡力精簡,但還是隆重異常。

就職儀式已經結束,白露站在高臺之上,一把拉過身邊的人。

赤犬嚴肅的表情之下盡是疑惑,他低頭,疑問的眼光不動聲色的看向白露。

作為優秀的媒體人,哪怕被規定場內不準采訪,但依舊嗅覺靈敏的他們帶了紙筆,眼下正目光灼灼的看向明顯有話要說的世界政府最高領導人。

影像蝸牛沈默的記錄著這一刻。

只聽白露笑道:“既然這時世界上所有的目光都看著這裏,正好讓全世界的人民做個見證。”她轉身,擡頭看向赤犬,道:“薩卡斯基,我們結婚吧!”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完結了(迅速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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