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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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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帽路飛不見了?”白露懶洋洋的靠在赤犬身上,翻著最新的情報。

赤犬看了眼白露手裏的文件。

“這個地點……”他想了想,道:“是去空島了吧。”

“空島?”白露一翻身,趴在他的胸口,問道:“和那個所謂的大騙子羅蘭度有關?”

赤犬低頭,看陽光下她眼中亮閃閃的光,微微失神。

白露見他說了一半就閉口不言,不知在出神的想些什麽,一挑眉,運氣內力就在他腰側一掐。

“第一個人被拍賣時,就是掐的這裏吧!”她一臉無辜的拿食指輕輕蹭著剛被她關照過的一小塊皮肉,無視赤犬僵硬的身軀,道:“說起來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呢,真是懷念啊!”

他繃緊了肌肉,無奈的捉住她欲隨意施為的手,道:“之前我看你沒興趣就沒說下去——當初羅蘭度沒能找到黃金鄉,是因為在羅蘭度離開後不久那裏正好遇到一個向上的強大氣流,整個黃金鄉都被沖上了萬米之上的天空。”

“原來如此。”白露聽了他的解釋,卻沒有多大的詫異,顯然之前就已經想通了其中的關節。

“天空啊!”她若有所思。

“怎麽了?”

“天空能住人的話,氣象學家的意義就不只是在地面上預測晴雨了吧!”她眨眨眼,搖頭道:“算了,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她揪住身下人的襯衫,怒道:“海軍是沒人了嗎,我哪來那麽多閑心一直管著你們收攏來的島嶼啊!”

赤犬失笑,順著她的力道擡手輕輕的撫上自己所鐘愛的柔軟發絲:“結果你還是管了。”

白露不甘心的想著繼續怒斥幾句,偏偏身後一下下溫柔的撫觸,順得她脾氣都淡了幾分,終於不得不像是被順了毛的貓一樣,懶懶的趴回他的懷裏:“誰說的?現在我就不管了——都已經走上了軌道,只要順著原定的規矩老老實實走下去,不會有大問題的。”

“累了?”他皺著眉,看了看她眼底消不去的疲倦之意,默默地扯過一旁的薄毯,道:“回頭我派人去正式接手,不要操心那麽多事了,好好休息吧!”

果見她不過一會兒,就在他懷中呼吸輕淺,好夢已酣。

庭院內午後的眼光正好,赤犬懷抱著換做幾年前難以奢望的珍寶,一時不知今夕是何年,恍恍然好夢成真,虛幻的不真實。

唯有懷裏的溫度、重量告訴他,原來一切都是真的。

他低頭,看她倦極的模樣,再想起在世界各地隨處可見的一些眼熟的經營手法,神色莫名。

終究只是緊了緊環著她的胳膊,無聲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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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雅島

連續被路飛和黑胡子兩撥人打擊過的貝拉米一夥臉色難看的聚集在酒館,不滿的大口灌酒。

卻被聽聞他被打敗而來的多弗朗明哥操縱著自己的部下,利刃懸頂。

“我的部下不需要這種小混混,咈咈咈咈咈!”

卻還是留下了那個名為鬣狗的男人。

“嘛~我今天來這裏可不是為了處決你。”他轉身向著吧臺方向走去:“老板,一杯朗姆。”

這樣破敗的小鎮上不可能有什麽名酒,與其糾結,還不如來一杯大海上最常見的朗姆酒。

他低笑著,轉向一邊至始至終都沒有出聲的灰色鬥篷:“美麗的小姐,這杯請你。”

“我說過,我不喝酒。”鬥篷底下伸出一只纖巧的手,端起邊上的白水一飲而盡。

“這麽著急的找我,怎麽,控制不了你那暴走的老部下了?”兜帽下陌生的聲音似嘲似諷。

“我的弟弟他可是很低調啊,相比於今年的問題新人來說。”他語氣親密而寵溺。

“殺氣太重了——弟弟~。”兩個單音節的詞在嘴邊意味深長的繞了一圈,又道:“你的弟弟還真是運氣都不怎麽好。”

“比起我那不成器的弟弟,本部的那位將領才是真的可憐吧~”多弗朗明哥毫不介意地向喉嚨裏灌著劣質的朗姆:“之前會議上,你說話可真是不留情啊!”

他把空了的木質酒杯往吧臺一扔,似真似假的抱怨。

“如果你那天換了這身傷眼的打扮,我就考慮委婉一點。”她擡手,輕輕捋過兜帽下不老實地跑出來的一縷銀發。

“真是無情啊!”他壓低聲音,語帶詭譎:“怎麽,被海軍圈養起來了,連這點自由都沒有了嗎,劍舞小姐?”

“再這麽浪費時間,你就會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翻臉無情。”白露忽略了他的挑釁,平平道。

“咈咈咈咈咈,你私下裏和革命軍聯系,就不怕你家那只嗅覺靈敏的牧羊犬發現?”

“說完了?”白露作勢離開。

“哎呀,別著急嘛!”多弗朗明哥不慌不忙的翻身進櫃臺,自顧自的拖出一大通酒來。

自兩人開始交談以來,不知不覺中,整個酒吧已經沒有一個不相幹的人影。

“我一直以為你是革命軍在海軍內部的間諜——甚至是級別很高的幹部。”他一把拔了酒桶的木塞,操縱著酒液往自己嘴裏倒:“所以,第一次見面,你說要合作的時候,我同意了。”

白露隨手拖過一張凳子,坐下。

“現在想想,你根本不是什麽革民軍。”他一抹溢出來的殘酒,花式太陽鏡後的雙眼灼灼:“甚至,革命軍也只是你手裏的一枚旗子——兩年前,你也是故意讓我誤以為你是革命軍幹部的,對吧?”

“所以,你想說什麽呢。”白露不置可否。

“真是可怕的女人啊!”他將臉湊過去,死死的盯著白露的表情,不放過一絲一毫:“你做的,只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借著位置的優勢‘正好’和那個革民軍的線人擦肩而過而已。”

“然後,你來到賭場,在明明用新晉七武海的身份就能輕松見到我的情況下,卻擯棄的這個方式,轉而用賭場來吸引我主動去找你——也給了我一種,孤身前來的你並不是作為七武海這個世界政府下的共同象征,而是另一個組織的代表前來接觸的錯覺。”

“最後,你問我:‘想不想結束這個世界天龍人的腐朽政權’。”他神經質的大笑起來,高大的身子笑得前仰後合。

白露忍耐的接受著這可怕的噪音對耳膜的荼毒,始終未發一言。

“真是可怕的女人啊!”他再次重覆了一遍。

“大致都對。”她開口了,再不打斷他,她擔心這難聽的笑聲能在她腦海裏繚繞數日不絕:“但是,我也的確在同一個下午接觸了革命軍——不是你所想的只是假裝,借位給你看是真的,但是,在那個線人身上留下了點小東西,也是真的。”

笑聲戛然而止:“你都計劃好了?”

“可以這麽說,至少在時間上我的計算沒有出現誤差。”白露歪頭看他:“我不覺得你再說這些有什麽意義。”

“意義?當然有意義。”他收了那詭異的語調,屈著的手指蠢蠢欲動:“一個人的力量和整個革民軍的勢力相差太多了——你的承諾,還有兌現的可能嗎?”

“一個人?”白露終於哼笑出來:“誰告訴你,我只是一個人的?”

她站起身,輕輕彈了彈鬥篷上不存在的灰跡。

“也對,兩年的時間,你能做的事情太多了。”多弗朗明哥恢覆了他那特色的笑聲:“不知道你家那位,知道了你的所作所為,正義的他會怎麽做呢?”

“你關心得太多了。”白露無動於衷:“這段時間,恐怕要繼續承蒙關照了,天夜叉。”

“不勝榮幸,劍舞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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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按著眉頭,從加雅島離開。

就算只是一時的合作者,也得好好地幫著去了疑心病這種不安因素——實在是有點耗費精力了。

她有點想念蘭斯了。

至少他還在身邊的話,她也不必親自犯險,在薩卡斯基的眼皮子底下偷空出來,跑這一趟。

她給芙洛拉那邊電話通知,讓那個下屬發動點點果實的能力。

他是空間系的果實能力者,只要這個世界上有他留下的坐標點,他就能隨時瞬移過去。

也能將別人送到自己預留下坐標點的地方——限制是無論移動自己還是他人,只能一次一人,坐標點也只能使用一次,用過後需要再次親自跑一趟留下能力化的點。

無論是戰鬥還是輔助,都是很珍惜的能力。

只不過因為能力者本身身體素質太廢柴,戰鬥是別想了,現在正在被白露當做交通運輸工具在用。

再次出現,已經是海軍本部一處附屬的島嶼上。

白露擡頭四顧,一臉茫然。

這裏,不是本部將領們出來放松心情的地方嗎?

俗稱,夜店。

她內心崩潰,那個混蛋上次到底在這裏幹什麽啊,居然把坐標設在這種詭異的地方!

果然,相信他說在本部附近有固定的坐標點的自己也是白癡!

門外,幾個耳熟的聲音慢慢靠近。

作者有話要說: 小妖精們,還記得大明湖畔的“花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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