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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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世界，大海是最為廣博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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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大航路，秋島，小餐館。
白露坐在吧臺邊上仔細地喝一碗水果甜湯，又拿著叉子將剩下的不知名的水果塊一點一點的吃掉，毫不浪費。
待身後的鬧劇結束，她看看絲毫不見垂頭喪氣的老板兼大廚，讚道：“您的手藝很有我家鄉的味道呢！”
圓乎乎的老板手擱在大肚子上立刻樂呵呵的笑起來：“多謝這位小姐稱讚。”又對店裏頭還在用餐的客人大聲道：“我明天就要回老家啦，今天這頓晚餐就算我請大家的，請努力的吃吧，不要客氣！”
各地聚集而來的客人們紛紛歡呼起來，這都是一群腦袋別在腰間的海賊，有一頓就有一頓的歡樂。
在嘈雜的歡呼聲中，白露的聲音依舊清冷而明晰：“是因為那個比莫克惡意收購你的店嗎？”
“沒辦法啊，誰叫海軍都不管呢？他到底還是出了貝利的，沒有明搶。”老板胖乎乎的臉上滿是無奈。
白露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聽說，比莫克使了一手好劍法，是這樣嗎？”
邊上就有大口喝酒的無名海賊插嘴道：“那可是賞金過億的超級大海賊，連海軍都不怎麽敢動他呢！”
“就是就是，老板抱歉啦，你好心請我吃飯，卻不能報答你了。”另一個中年男人猛灌了一大口朗姆酒，苦澀道：“出來混了這麽久，至今都沒什麽能耐啊！”
似乎中年男子的話戳中了在座絕大部分海賊的心思，餐館裏原本熱烈的氣氛沈悶下來，各自都悶聲喝酒。
只有白露好像完全沒有註意到氣氛的轉變，她眼角瞥了瞥角落裏已經打包好的行禮，認真的對老板說道：“不用這麽著急的準備離開，耐心等待一會兒吧，不需要多久就會有結果了。”
餐館裏寂靜了一下，隨機哄笑聲恨不能將屋頂掀開，似乎是為了彌補之前沈悶的心理，這些自稱偉大航道的老人們嘲諷起白露這個一看就粉嫩嫩的新人來完全不留餘地。
只有剛才自嘲自失的海賊嘲笑過後難得善意的勸解道：“賞金過億的大海賊完全不是你現在這個年紀的小丫頭能動的，何必白白送死呢？”
和善豪爽的老板也趕緊擺手道：“哎呀，小姐可別弄真格的，，您有這份心已經很感激啦！”
已經走到門口的白露自鬥篷底下伸出一手推門，聞言，微微側頭道：“不要誤會了，我來這裏本身就是為了和比莫克決鬥。”
雪白的鬥篷因為一只纖纖素手的擡起露出了裏面青色的薄紗衣裙，奇特但是美麗精致、如少數民族辦少見的服裝映入坐在門邊的人眼簾。
白發黑眸，容色姝麗，有想起了某個這幾年聲名鵲起的人物的海賊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被她臨走時的一瞥嚇得一動不敢動的幾人等人走遠了才緩緩的吐了口氣，僵硬的脊背松弛下來。
其中一人哆嗦著手端起酒杯，卻將酒液撒了一桌一身。他惱羞成怒的將手裏的酒杯狠狠往地上一摔，一手撐著桌子大口喘著氣。
清脆的玻璃碎裂的聲音響起，整個餐館為之一驚。
眾人不解的眼光盯著這個突然神經的男子，見他也不像是惹事的樣子，紛紛轉過頭自顧自的喝酒。
老板連忙收拾了一片狼藉，重新倒上酒笑容滿面的送過去。
滿滿一杯酒下肚，熱氣從剛才冰冷的四肢百骸中緩緩升起，男子鎮定下來，尚且顫抖的聲音嘟囔道：“那是劍舞白露啊！”
在場的海賊雖然無名，但到底在偉大航路混下來都是耳聰目明之輩，連胖乎乎的看起來像是個大阿福的老板也不例外的聽到了這句話。
目瞪口呆的眾人想起自己剛才絲毫不留口德的嘲笑，恨不能把十分鐘前的自己塞回娘肚子裏回爐重造。
並不是處於懼怕，而是在這個偉大航路上對一個強者的尊敬。
“劍舞白露只對強者還有善於使劍的高手出手，這兩年也不怎麽做賞金任務了。你不強，又不用劍，懸賞估計也不夠人家塞牙縫的，怎麽就慫成這樣？”有人不解。
男子搖頭，艱澀道：“你們不懂。劍舞白露真正為世人熟知的初戰就兩年前對決世界第一大劍豪鷹眼米霍克，並被他承認是最為期待成長的對手，那時候她只有14歲。”
極有眼色的老板趕緊又端上一大杯朗姆，男人一飲而盡：“但是，你們恐怕不知道當時鷹眼米霍克為什麽去找她吧？”
“這個我聽說過一點，似乎是在西海幹掉了當時的西海第一劍客？”
“沒那麽簡單。”男子搖搖頭，苦笑：“我就是那個西海第一劍客手下的一個小幹部。”
他抱著杯子陷入回憶中，將來龍去脈交代了個一幹二凈，看著玻璃杯上壓著的手紋，目光痛苦而空茫：“我原本也是使劍的，從小開始練。可是，兩年了，整整兩年了！”他看著自己直到現在都在微微顫抖著的雙手，滿目痛苦猙獰：“直到現在我都拿不起劍啊！”
= =
等白露回到那個比較中意的小餐館時，已經深夜了。一些人已經離開，一部分人就留在原地，真是等她進門後沈默的氣氛就開始蔓延了整個餐廳。
結果已經很明顯。
所謂的一億賞金的大海賊也不過如此罷了。
天生一張笑瞇瞇發財臉的老板搓著手，感嘆道：“白露小姐您回來了，哎呀呀，真是不知道怎麽感激您才好，我這小店……”
白露唔了一聲，不以為意道：“稍微花了點時間，那家夥的招式都蠻有趣的。”
還不等白露吩咐，老板已經自覺的端上一杯澄澈的白水，笑道：“我拜托人從山上溪水的源頭那裏弄得，實在是很感謝您。”
“只是順手。”說著，一小口一小口的將杯裏的水喝完。
卻見老板搓著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因為進行了一場還算酣暢淋漓的戰鬥、又見識了不錯的劍法後心情愉悅的白露破天荒主動問他：“還有什麽事嗎？”
老板似是優點不好意思道：“能給我一個您的標志麽？”
聞言，白露有點驚訝的看著他，說道：“比莫克的海賊團已經解散，過會兒海軍恐怕就要來接收這裏了，沒什麽好擔心的。”
老板搖搖頭，道：“以前這裏也是海軍駐紮的，可是比莫克來了就……”似是不願意說的太直白，後半截兒話他沒說明白，在座的各位都很明白這裏的意思。
“我沒有白占人便宜的意願。”白露不置可否。
平民接受庇護，就要像提供庇護的人物定時上繳一定錢財，說白了就像保護費一樣。白露並不是很喜歡這樣的模式。
見白露拒絕，老板遺憾的低下了頭。
“不過，你這裏的飯菜我蠻喜歡的，別的地方恐怕也做不出我家鄉的味道了，要是突然沒了還真是滿困擾的。”白露支著下顎，想了想，從鬥篷夾層裏取出一張卡片，丟給那老板：“世界錢行不記名卡，裏面有1000萬貝裏，沒有密碼。”反手從吧臺撤了一張紙，寫下一串數字：“分紅按月按季隨你，不要自作聰明，我沒有多拿人家東西的嗜好。標志的話回頭我會讓人送來。”
白露已經沒有興趣再待下去，起身離開，突然想起她來這裏的本意：“只有一點，每個星期三記得做一份湯，做什麽隨意，但是不要連續三次以上做一樣的。負重鵜鶘自己會來找你。”
等白露走遠，眾位被忽視已久的海賊紛紛挺直了背，松了一口氣。她不再刻意收斂氣息後，那種被強者時刻壓迫著的感覺真是不好受。
“老板運氣真不錯吶。”有海賊酸溜溜的，艷羨的看著他手裏的一千萬貝裏，雖然不是非常多，但也是一筆能專心的花天酒地一段時間的錢財了。
可是，沒人敢動發了筆小財的飯店老板，人家看不上他們不假，但是想必也不介意做掉兩個挑釁她的小蟲子。
= =
白露連夜跳上了自己的小船。
如非必要，她並不希望遇上那群討厭的海軍，平白汙了自己心情。
自從上次她一劍劈了一個不知死活調戲她、口出穢言的貴族海軍上尉的軍艦後，她還一度以為自己的通緝令就會下來了呢，卻沒想到出乎意料的被壓下去了的樣子。
不過，她也對這個世界重顏面與統治勝過實幹、為百姓牟利的海軍及世界政府沒什麽好感，想想就叫她厭煩。
全速運起內力催動小船上的發動機前行，下抵達下一個島嶼後還能趕在清晨練劍前稍微休息一會兒。
要不是在這個詭異的偉大航路上只能用永痕指針指路，她其實更想直接前往水之都，島嶼間還要轉來轉去什麽的，麻煩死了。
對好方向破浪而去沒多久，夜色中黑乎乎的島嶼顯露在人眼前。在這個可樂產生的氣體都能作為動能的世界，內力的存在簡直如同霸氣一樣無敵。
= =
白露的目標島嶼上，山頂處。
黑色長發紮起的高大男子抱著雙臂守護著底下一群從船長起到嘍啰全部酩酊大醉的蠢貨，優秀的視力讓他清清楚楚的看見了那艘急速駛來的小舟，以及上面那個閉著雙眼、月夜下發色映的銀白的面熟少女，他那個蠢船長還有鷹眼都非常重視的新人。
他看著她使船沖上岸，保證不被潮汐沖走後就心安理得的翻個身繼續睡後，再看看地上睡得七歪八扭、鼾聲大作的夥伴們，幹脆沒叫醒他們。
能說出那樣的一句話的人，不可能是什麽卑鄙之人，而這兩年她一直在他們的註視之下，她的一舉一動無不彰顯了這個事實。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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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大航路，秋島，小餐館。
白露坐在吧臺邊上仔細地喝一碗水果甜湯，又拿著叉子將剩下的不知名的水果塊一點一點的吃掉，毫不浪費。
待身後的鬧劇結束，她看看絲毫不見垂頭喪氣的老板兼大廚，讚道：“您的手藝很有我家鄉的味道呢！”
圓乎乎的老板手擱在大肚子上立刻樂呵呵的笑起來：“多謝這位小姐稱讚。”又對店裏頭還在用餐的客人大聲道：“我明天就要回老家啦，今天這頓晚餐就算我請大家的，請努力的吃吧，不要客氣！”
各地聚集而來的客人們紛紛歡呼起來，這都是一群腦袋別在腰間的海賊，有一頓就有一頓的歡樂。
在嘈雜的歡呼聲中，白露的聲音依舊清冷而明晰：“是因為那個比莫克惡意收購你的店嗎？”
“沒辦法啊，誰叫海軍都不管呢？他到底還是出了貝利的，沒有明搶。”老板胖乎乎的臉上滿是無奈。
白露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聽說，比莫克使了一手好劍法，是這樣嗎？”
邊上就有大口喝酒的無名海賊插嘴道：“那可是賞金過億的超級大海賊，連海軍都不怎麽敢動他呢！”
“就是就是，老板抱歉啦，你好心請我吃飯，卻不能報答你了。”另一個中年男人猛灌了一大口朗姆酒，苦澀道：“出來混了這麽久，至今都沒什麽能耐啊！”
似乎中年男子的話戳中了在座絕大部分海賊的心思，餐館裏原本熱烈的氣氛沈悶下來，各自都悶聲喝酒。
只有白露好像完全沒有註意到氣氛的轉變，她眼角瞥了瞥角落裏已經打包好的行禮，認真的對老板說道：“不用這麽著急的準備離開，耐心等待一會兒吧，不需要多久就會有結果了。”
餐館裏寂靜了一下，隨機哄笑聲恨不能將屋頂掀開，似乎是為了彌補之前沈悶的心理，這些自稱偉大航道的老人們嘲諷起白露這個一看就粉嫩嫩的新人來完全不留餘地。
只有剛才自嘲自失的海賊嘲笑過後難得善意的勸解道：“賞金過億的大海賊完全不是你現在這個年紀的小丫頭能動的，何必白白送死呢？”
和善豪爽的老板也趕緊擺手道：“哎呀，小姐可別弄真格的，，您有這份心已經很感激啦！”
已經走到門口的白露自鬥篷底下伸出一手推門，聞言，微微側頭道：“不要誤會了，我來這裏本身就是為了和比莫克決鬥。”
雪白的鬥篷因為一只纖纖素手的擡起露出了裏面青色的薄紗衣裙，奇特但是美麗精致、如少數民族辦少見的服裝映入坐在門邊的人眼簾。
白發黑眸，容色姝麗，有想起了某個這幾年聲名鵲起的人物的海賊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被她臨走時的一瞥嚇得一動不敢動的幾人等人走遠了才緩緩的吐了口氣，僵硬的脊背松弛下來。
其中一人哆嗦著手端起酒杯，卻將酒液撒了一桌一身。他惱羞成怒的將手裏的酒杯狠狠往地上一摔，一手撐著桌子大口喘著氣。
清脆的玻璃碎裂的聲音響起，整個餐館為之一驚。
眾人不解的眼光盯著這個突然神經的男子，見他也不像是惹事的樣子，紛紛轉過頭自顧自的喝酒。
老板連忙收拾了一片狼藉，重新倒上酒笑容滿面的送過去。
滿滿一杯酒下肚，熱氣從剛才冰冷的四肢百骸中緩緩升起，男子鎮定下來，尚且顫抖的聲音嘟囔道：“那是劍舞白露啊！”
在場的海賊雖然無名，但到底在偉大航路混下來都是耳聰目明之輩，連胖乎乎的看起來像是個大阿福的老板也不例外的聽到了這句話。
目瞪口呆的眾人想起自己剛才絲毫不留口德的嘲笑，恨不能把十分鐘前的自己塞回娘肚子裏回爐重造。
並不是處於懼怕，而是在這個偉大航路上對一個強者的尊敬。
“劍舞白露只對強者還有善於使劍的高手出手，這兩年也不怎麽做賞金任務了。你不強，又不用劍，懸賞估計也不夠人家塞牙縫的，怎麽就慫成這樣？”有人不解。
男子搖頭，艱澀道：“你們不懂。劍舞白露真正為世人熟知的初戰就兩年前對決世界第一大劍豪鷹眼米霍克，並被他承認是最為期待成長的對手，那時候她只有14歲。”
極有眼色的老板趕緊又端上一大杯朗姆，男人一飲而盡：“但是，你們恐怕不知道當時鷹眼米霍克為什麽去找她吧？”
“這個我聽說過一點，似乎是在西海幹掉了當時的西海第一劍客？”
“沒那麽簡單。”男子搖搖頭，苦笑：“我就是那個西海第一劍客手下的一個小幹部。”
他抱著杯子陷入回憶中，將來龍去脈交代了個一幹二凈，看著玻璃杯上壓著的手紋，目光痛苦而空茫：“我原本也是使劍的，從小開始練。可是，兩年了，整整兩年了！”他看著自己直到現在都在微微顫抖著的雙手，滿目痛苦猙獰：“直到現在我都拿不起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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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白露回到那個比較中意的小餐館時，已經深夜了。一些人已經離開，一部分人就留在原地，真是等她進門後沈默的氣氛就開始蔓延了整個餐廳。
結果已經很明顯。
所謂的一億賞金的大海賊也不過如此罷了。
天生一張笑瞇瞇發財臉的老板搓著手，感嘆道：“白露小姐您回來了，哎呀呀，真是不知道怎麽感激您才好，我這小店……”
白露唔了一聲，不以為意道：“稍微花了點時間，那家夥的招式都蠻有趣的。”
還不等白露吩咐，老板已經自覺的端上一杯澄澈的白水，笑道：“我拜托人從山上溪水的源頭那裏弄得，實在是很感謝您。”
“只是順手。”說著，一小口一小口的將杯裏的水喝完。
卻見老板搓著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因為進行了一場還算酣暢淋漓的戰鬥、又見識了不錯的劍法後心情愉悅的白露破天荒主動問他：“還有什麽事嗎？”
老板似是優點不好意思道：“能給我一個您的標志麽？”
聞言，白露有點驚訝的看著他，說道：“比莫克的海賊團已經解散，過會兒海軍恐怕就要來接收這裏了，沒什麽好擔心的。”
老板搖搖頭，道：“以前這裏也是海軍駐紮的，可是比莫克來了就……”似是不願意說的太直白，後半截兒話他沒說明白，在座的各位都很明白這裏的意思。
“我沒有白占人便宜的意願。”白露不置可否。
平民接受庇護，就要像提供庇護的人物定時上繳一定錢財，說白了就像保護費一樣。白露並不是很喜歡這樣的模式。
見白露拒絕，老板遺憾的低下了頭。
“不過，你這裏的飯菜我蠻喜歡的，別的地方恐怕也做不出我家鄉的味道了，要是突然沒了還真是滿困擾的。”白露支著下顎，想了想，從鬥篷夾層裏取出一張卡片，丟給那老板：“世界錢行不記名卡，裏面有1000萬貝裏，沒有密碼。”反手從吧臺撤了一張紙，寫下一串數字：“分紅按月按季隨你，不要自作聰明，我沒有多拿人家東西的嗜好。標志的話回頭我會讓人送來。”
白露已經沒有興趣再待下去，起身離開，突然想起她來這裏的本意：“只有一點，每個星期三記得做一份湯，做什麽隨意，但是不要連續三次以上做一樣的。負重鵜鶘自己會來找你。”
等白露走遠，眾位被忽視已久的海賊紛紛挺直了背，松了一口氣。她不再刻意收斂氣息後，那種被強者時刻壓迫著的感覺真是不好受。
“老板運氣真不錯吶。”有海賊酸溜溜的，艷羨的看著他手裏的一千萬貝裏，雖然不是非常多，但也是一筆能專心的花天酒地一段時間的錢財了。
可是，沒人敢動發了筆小財的飯店老板，人家看不上他們不假，但是想必也不介意做掉兩個挑釁她的小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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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連夜跳上了自己的小船。
如非必要，她並不希望遇上那群討厭的海軍，平白汙了自己心情。
自從上次她一劍劈了一個不知死活調戲她、口出穢言的貴族海軍上尉的軍艦後，她還一度以為自己的通緝令就會下來了呢，卻沒想到出乎意料的被壓下去了的樣子。
不過，她也對這個世界重顏面與統治勝過實幹、為百姓牟利的海軍及世界政府沒什麽好感，想想就叫她厭煩。
全速運起內力催動小船上的發動機前行，下抵達下一個島嶼後還能趕在清晨練劍前稍微休息一會兒。
要不是在這個詭異的偉大航路上只能用永痕指針指路，她其實更想直接前往水之都，島嶼間還要轉來轉去什麽的，麻煩死了。
對好方向破浪而去沒多久，夜色中黑乎乎的島嶼顯露在人眼前。在這個可樂產生的氣體都能作為動能的世界，內力的存在簡直如同霸氣一樣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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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的目標島嶼上，山頂處。
黑色長發紮起的高大男子抱著雙臂守護著底下一群從船長起到嘍啰全部酩酊大醉的蠢貨，優秀的視力讓他清清楚楚的看見了那艘急速駛來的小舟，以及上面那個閉著雙眼、月夜下發色映的銀白的面熟少女，他那個蠢船長還有鷹眼都非常重視的新人。
他看著她使船沖上岸，保證不被潮汐沖走後就心安理得的翻個身繼續睡後，再看看地上睡得七歪八扭、鼾聲大作的夥伴們，幹脆沒叫醒他們。
能說出那樣的一句話的人，不可能是什麽卑鄙之人，而這兩年她一直在他們的註視之下，她的一舉一動無不彰顯了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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