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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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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將我們戲中的女主角送回了她所住的公寓,目送著年輕姑娘消失的背影,我不禁嘆了口氣。

“早知她是個好姑娘,是不該拿她撒氣。”

陳風瞥了我一眼:“你才知道?這段日子裏,她很努力得在維護我,卻給自己添了不少麻煩。”

我表示今後會對那姑娘禮遇有加,發動了車子。

沒有回“樂春院”,而是直接去看望姚麗華。

這也是個年輕姑娘。

本來據老蔡頭說她已能平靜,盡管受驚不小,但言談舉止,都算正常流暢。

熟料,一見到我跟陳風,眼淚嘩嘩直下。

她一頭撲進陳風的懷抱中,嚎啕大哭。

在陳風的一番勸慰下終於擡起腫得跟包子無異的臉,似乎不甘唯有陳風沾染到她的眼淚鼻涕,又把目標改成了我。

女人的身體裏永遠有那麽多的水份。

我抱著年輕姑娘痛哭的身軀,心頭被一陣又一陣的烈火炙烤。

“對不起,沒保護好你。”這是陳風最後向姚麗華總結的話。

“沒關系啦,”姚麗華擡起還泡在眼淚裏的眼睛,“我還沒死,風哥,我跟他們說了,我是你妹妹,我是陳風的妹妹。”

陳風默然點頭。

回到“樂春院”裏,馬姨媽和孩子們都睡了。

我卻睡不著,賴在陳風的房間裏。

“你下一步的行動,我要參加。”我固執得堅持。

“蕭少。”

我上前抱住陳風,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我要參加。”

陳風的手指劃過我的嘴唇。

指腹溫暖,我不由得張嘴含住。

舔舐著他的手指,這其中的情色意味,顯然陳風這經驗不多的人抵擋不住。

於是我順勢帶他上了床。

“別拒絕我,”我在陳風的耳畔喃喃,情熱燒得我的理智所剩無幾,“陳風,我要你,全部。”

陳風一笑:“你不愧是花花公子,我還真鬥不過。”

我享受著他的唇,他的眉眼,喉結,乃至胸膛小腹,以及一切,我幾乎快要融化到這一具美好到不可思議的身體裏。

“不是什麽花花公子,”在他的喘息聲中,我拼命得道,“你要不跟我做,我會死。”

不知道陳風到底有沒有聽清我在說什麽,他伸出雙臂,摟住我的腰。

我把自己更緊得貼到他身上。

無論如何,也要和這個人一起。

戀愛了是不是?

腦海中,在巔峰的瞬間,倏然跳過老伯說老爹曾說過的話:不能陪你到老,便陪你到死。

並排躺在一起時,陳風主動地握起了我的手,輕嘆:“我怎麽就會遇到你?”

姚麗華回到“樂春院”是隔了兩天的事。

吳強那邊,我打好了招呼,說是有那麽幾天,我和陳風要去國外度假。

反正這部戲采取的是邊拍邊播的新方式,正好留時間看觀眾反應。據說,反響非常好,陳風演的男二號,正中廣大女同胞的紅心。

他癡情卻溫和,既保有狼性,又似犬般忠誠不二,而且外型俊美得能把男人也吸引住。

吳強跟我喜滋滋地說,推出兩人團障礙掃清。

不過這不是我關心的事。

尤其是這一刻我身著一身舊餐館侍者服,周旋於賓客間忙忙碌碌的時候,更是想也不想什麽演藝圈的事情。

從姚麗華拼死錄下的音頻文件裏,可以聽出,這些人就是專門找上陳風的。

“別把她搞死了,那匹狼發了瘋的話,老大也不好辦。”

陳風告訴我,這是矮子老葉的人,錯不了。

然後這就是我為什麽這副裝扮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當時的陳風看著我,笑著說,蕭少,你若一定要參合進來,只能委屈你了。

矮子老葉很喜歡帶著家人一起去一家粵菜館,而且每次必點鐵板牛仔骨。這個時候,他的保鏢人數會少到最低限度。

輪到我端著鐵板牛仔骨上陣。

深深吸口氣,閉了閉眼,想到姚麗華,想到陳風,豁出去了。

走到談笑風生的矮子老葉面前,左右手腕同時用了死力,那鐵板以及裏面的牛肉,沒有排到桌上,而是重重得拍到了矮子老葉的臉上。

就聽一聲慘叫。

我也被矮子老葉本能的一拳打到站立不穩,趔趄著後退。

待到我穩住身形,現場已然被陳風率領的一幹人控制。

陳風的臉上掛著我從未見過的微笑,手中把玩著老虎鉗,逼近老葉,道:“來,老葉,在你老婆跟小孩面前,說說你是怎麽用三個男人把一個年輕女人蒙住眼睛折磨的。”

矮子老葉看了看他老婆和驚慌失措的三個半大孩子,一聲不吭。

陳風揚手,他的手下把婦孺都帶了下去。

然後,他開始動用老虎鉗,拔下矮子老葉的牙齒。

拔了有兩顆。

他讓手下放開矮子老葉,任那個男人疼得在地上打滾。

“下次,我直接把你的陰囊拔掉,你記著。”自始至終,陳風的表情口氣始終未變。

收工之後,回到了“樂春院”,我實在受不了,沖向洗手間,就著馬桶大吐特吐,吐到最後連胃酸都吐不出來了,這才算完。

那矮子老葉分明是罪有應得,可是,血淋淋的想象和現實,委實差距過大。

等我掙紮著站起,回頭猛然見到陳風默不作聲得雙手抱胸站在我身後,臉上的表情,不知該如何形容。

我勉強笑道:“我沒事。”

陳風嘴角上揚,作一個微笑。

反胃的感覺始終打轉,盤旋不去,我下了死決心,不能再吐了。

“陳風,我……”也只能說出這麽幾個字。

“你沒有退路。”陳風看著我,幽幽道。

我點點頭:“我不需要退路,這就是我要的。”

陳風終於動容,他慢慢得靠近我,伸手將我拉起,目光閃爍不定:“你確定?”

“嗯。我,謝謝你。若不是因為我,你不會只弄掉那人兩顆牙齒吧?”我深深得吸入一口氣,不再假裝堅強,把身體依靠上陳風。

沒有否認。

將我帶回房間,陳風道:“若不是你,我可能直接閹了他。”

“對不起,我那麽弱。”掙紮了半天後,我苦笑。

風哥卻不再言語,專心於把我回歸成原始人狀態。

我知道這一晚我的命運,倒沒有太多抗拒,很順從得張開雙腿,承受著他的愛撫。

進入我身體後,陳風有一段時間動也不動,只是默默得註視著我。

我向他笑,這是真心的笑:“我陪你,哪都去。”

28、

和陳風睡到日上三竿。

待醒來,卻見房間內的電腦桌兼寫字臺上,細心地端放著蓋著碗蓋的三盤菜肴,外加整齊擺放著兩副碗筷。

頓時,心生羞愧,無地自容。

陳風醒來見狀,愕然之後,竟然也是兩頰緋紅,飛快地瞅了我一眼。

“好像,他們都知道了。”

我嘆氣,好一句廢話。

用完馬姨媽準備的既無大過卻也談不上美味的午餐,出現在眾人眼前時,我恨地想掐自己脖子:怎麽會忘了這是周末?

“塌鼻梁”小羊最先笑吟吟得上來,對我道:“難怪你那麽老了,風哥還把你撿回來,原來是作嫂子的啊。”

我原想把那小子胖揍一頓,卻恰好瞟見小淺在一邊怯生生得看著我。

只好放過。

馬姨媽並沒有太多驚訝,興許是這麽多年來,她早已習慣生活中突如其來難以理解的情節吧。

“小寒,”她用母親的眼光看著我,“你跟小風都要好好的。”

我想,母親一定是像她這樣吧。

不管子女是怎麽樣,她會支持到最後。

愛到最後。

哪怕耗盡生命。

我看著這個中年女人早衰的眼和唇的角落,心中只覺苦悶。

必須要讓她見見親生女兒。

陳風聽我說起這事,也喟嘆:“在這裏生活,你總能看到女人們垮掉的臉。”

我心中一動,問道:“所以你不打女人?”

沈默了片刻後,陳風道:“嗯。”

禁不住心潮澎湃,我抱住了他。

回到了“蕭少”的生活中,我隔三岔五地騷擾杜宇,以及一切能跟羅爵士拉上關系的人。

戲又重新開拍了,上一集好像是停在男主角誤以為女主角跟男二號有什麽貓膩而雷霆大發的情節。

這部戲專設的留言板上,意見堆積如山,居然有百分之七十是支持女主角跟男主角一刀兩斷,投入暖男的懷抱。

吳強說陳風的角色大受歡迎,看來不是妄言。

飾演男主角的英俊小生對陳風的態度愈發不怎樣,不過礙於有我和女主角的仗義,倒也不能怎樣。

那個念頭會掉到我的腦洞裏,也跟這英俊小生不住地搖晃惡意之樹有關。

可巧,杜宇給了我答覆,羅爵士還是樂意見一見我。

或許來一場別開生面的宴會將不錯。

混跡江湖這麽多年,我自然懂羅爵士的意思,笑笑答應。

這事瞞住了陳風——說實話,我能理解他不願我見到他血腥殘忍的一面,我也極度不樂意給他看到我……有違道德準繩的嘴臉。

幸好,陳風這人,至少在摘蘋果的世界裏,不會多問。

於是我才可以順順利利得約上英俊小生,去赴羅爵士的約。

杜宇沒有騙我,羅爵士聲名赫赫,凡是入了演戲的圈子,又有點志向和野心的青年男女,沒有沒聽到他的大名的。

從英俊小生那倏然瞪大的眼睛和暫停一秒的呼吸可以知道。

整個晚上,賓主盡歡。

我當然曉得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可是看那英俊小生暈暈坨坨,毫不介意羅爵士上下其手,大吃豆腐,就暗地好笑。

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

誰都有為五鬥米折腰的時候,這不可笑。可笑的只有,你自己是婊子養的,還笑話養別人的婊子是個婊子的時候。

我借著英俊小生的光,很自然地提出,想“接觸”羅爵士私人的收藏。

把俱樂部的老板大名搬出來,我朝羅爵士擠眉弄眼。

羅爵士心照不宣,摟著英俊小生向我大笑。

然後,我在舉辦宴會的私人宅邸裏,見到了馬姨媽這麽多年來一直念念不忘的女兒,妤萱。

那女孩,按照道理來說是十六歲,應該也沒錯。

小小的胸部還沒有發育完全,至少,不像是熟女那般得豐滿。

紅點之上穿著鏤金的飛鳥飾物,有拇指大,在她的小山丘下搖曳著。她的胯部繞著金色流蘇狀的絲帶,除此之外,女孩一絲不掛。

我都來不及看清她到底長什麽樣子。

整個視線被這身怪異的裝束給吸引住了。

連英俊小生也不由瞪大了眼睛,只有羅爵士發出兇禽一樣的笑聲,往他新到手的男寵身下抓了抓。

女孩投身進我的懷抱,嬌嗔道:“蕭少——”

聲紋是波浪形的。

這感覺,跟抱著姚麗華時全然不能同日而語。

我……不能免俗地有了反應,接著就感到一陣頭疼。

把這女孩帶去給馬姨媽?合適嗎?

“你,叫妤萱?你媽媽是不是姓馬?”我摟著她,狀似風流,實則帶著淫笑問正事。

女孩的身子明顯僵了僵,不過很快她繼續煙視媚行得笑:“蕭少,好久沒看到像你這樣的帥哥了,你求求先生,讓我今晚跟你好不好?”

我看向羅爵士,羅爵士瞇了瞇眼,又看了看我,道:“不如,四個人一起玩?”

我被這個提議激得差點沒心肌梗塞,瞧那羅爵士色瞇瞇的眼神,在混戰之中,他很有可能把我也做了。

不能做虧本生意,況且我志不在此。

終於,在一番交纏之後,我和羅爵士協議如下:女孩不能過夜,不過白天可以外借。

當我離開那今晚要上演聲色劇場的府邸時,那位聲名遠播的異國爵士已然在一男一女兩具年輕肉體的包圍下魂不守舍,臻至天國境界了。

這也算暫時能交代了吧。

我捏著女孩的私人電話不無頭疼得想到。

回到自家,打電話給陳風,大意說跟妤萱已然碰過頭,不過那女孩……不知道合不合適立刻帶給馬姨媽。

陳風安靜得聽我說完,突兀得道:“你發生什麽事了?”

“沒有。只是有點累。”我握著手機笑道。

“蕭少,”聽著陳風似乎嘆了口氣,“實話。”

我垂頭喪氣:“我想你。”

陳風一窒,顯然不知道要如何應答。

踱步到臥室的法式落地窗,從這裏望去,可以看到一整片江景,高樓林立,燈火萬家,游船載著千萬人的夢想和激情緩緩駛過。

“我,”我口幹舌燥,“好想你。都起來了……”

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神可以作證,這麽肉麻的話,生平沒有跟任何一個人說過。

陳風果斷得掛掉了電話,他是對的,以免這電話最後成了色情交流。

就是毫不在乎我的悵然若失。

我原打算洗個冷水澡,把自己的欲望幹掉。

畢竟,再沒有道德,找個應召床伴或者跑去縱情聲色,總好像不對。

不想四十分鐘後,陳風居然站到了我門口。

他也不管我怎麽個驚訝,上來直接把我抓起,拉進臥室,丟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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