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易舒拉開正宮褲頭，被反撲。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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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 eyes,you will see what you mean to me.
When I close my eyes,all I see is you.”
松開了攬著她腰的那只手，吳亦凡走到她面前，主動拉住易舒的手。深深看著她的眼睛，那神情仿佛要望進她心裏去，隱藏的熱度讓人忍不住想挪開眸子逃開。易舒強忍著要低頭的羞澀，勇敢地看回去。吳亦凡的笑意更深了一分，大拇指不由自主地按了按她的手背。
他發誓，這次的全開麥中文真唱現場，絕對是他唱過的咬字最準的一次。
心裏暗暗堅定了一個念頭，他看著她，虔誠而認真地念出那句話。
那句當他知道他有機會給她FEAT同舞臺的時候，撕光了一個筆記本才寫滿意的話。
“我深愛的那個人，也請你聽好。我會抓緊你，讓你再也逃不掉。”
面色如常地換掉最後一句話的幾個字，吳亦凡又向前邁了一步，拉近兩人的距離。伸手撫上易舒的腦後，讓她擡頭看著自己的眼睛。
這一刻，不知為什麽，易舒的鼻子酸酸的，眼睛被泛出的點點淚光弄濕，在聚光燈的照耀下閃閃發亮。吳亦凡的喉嚨也有點發堵，但嘴角仍往上揚了揚，挺直了脊背。
一字一句，字正腔圓。
“聽著，我愛你。”
粉絲們壓抑了半場的尖叫聲在一瞬間爆發。伴奏的餘音才溫柔地落下，粉絲的吶喊就強有力地席卷了全場。主屏幕上依舊死死定住兩人的臉，而分鏡頭卻對準了粉絲席裏十幾人高高舉起的巨大燈光牌。
“吳亦凡＆易舒FOREVER”
“親她！！！”
Paladin方陣裏，終於有一個粉絲按捺不住激動，發出尖利的叫聲，險些破了音。但周圍人並沒有反感她這聲略刺耳的吶喊，反而是都回過神來，互相看了幾眼。
幾秒鐘後，從一處感染到一片，再從一片擴大到整個會場，全場粉絲喊出了一個聲音。
“kiss!kiss!kiss!!!”
現場的總導演都要瘋了，扒拉開負責切換畫面的人直接自己擼袖子上了。主屏幕依舊是兩人凝望的臉，而分屏幕一個個切到粉絲們舉著的牌子上了。
無一例外都是兩人名字合在一起的燈牌。再切到藝人席上，韓流歌壇大姐大李孝利直接站了起來，雙手在嘴前做喇叭狀領頭開始喊。後面跟了一溜排idol跟著喊，EXO的小狼崽撓撓臉，決定就算回去被揍也要跟著給自家兄弟加油一把。
“不親十分鐘你甭回來了！！！”這是扯著嗓子吼的鹿晗一只。
在舞臺上的兩人當然也聽到了。易舒有點無所適從地看著臺下，然後搖了搖吳亦凡握著她的那只手。
“怎麽辦？”
知道這時候鏡頭肯定對準了他們倆的臉，於是易舒只得用眼神向吳亦凡示意了一下。這一刻心跳得太快太厲害，逼得她快要喘不上氣了。
感受到她手心冰涼，吳亦凡的喉結動了動，大手直接與她十指交握。
這一幕被轉到了分屏幕上，粉絲們的尖叫力度又上了一層。而讓人更驚訝的一幕在後面，主屏幕直接黑掉，然後打出了幾個顯眼的大字。
“KISS!!!”
神助攻！受到大字鼓舞，粉絲們喊“KISS”的聲音更加整齊了。一聲聲吶喊匯成音浪撞擊著所有人的耳膜，使人血脈僨張。
不知道如何描述這一刻自己的心情。易舒有點不敢看吳亦凡的眼睛，心裏卻有那麽一個聲音在小小期待著。察覺到她眼神游離，吳亦凡心裏也好像被一只大手給攥住了，頓時下定決心。
在全場數萬人的眼光下，他突然將她拉地進了一些，伸手牢牢按住她的後腦，在她的額頭上極其認真地慢慢吻了上去。
感受到額頭的觸感，易舒腦袋裏“轟”得一下，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雖然在《我結》裏，他最後有輕輕地在她額頭上蜻蜓點水地一觸過，但這裏是MAMA的頒獎典禮現場啊！
饒是大方如易舒，此時也有種想把頭埋他懷裏的沖動。
嚶嚶嚶......好羞人。
“嗷嗷啊！！！！”
這兩人在羞澀，而臺下的粉絲們不幹了。這麽大場面你就只親個額頭給我看看？不夠！！！！
#好官方，再助攻#
兩人背後的屏幕再次打出了幾個字。
“Not enough！”
沒等臺下的粉絲再尖叫，屏幕上的字又換了。這次待大家看清楚，全場才更加大聲地喊了起來。
“again！！！”
“這孩子回去之後，肯定會被FNC的人給幹掉的。”
後臺。太陽憐憫地看了臺上兩人一眼，也不知道他說的“這孩子”指的是誰，裝模作樣做禱告狀。
“何止啊，不會讓他有踏上韓國土地的機會的，金理事會直接飛過來幹掉他的吧。”小熊貓抱著雙臂，幸災樂禍笑成DOG。
崔勝賢攬著權志龍的肩膀，默默嘆了一口氣。
而臺上，聽著越來越大聲的吶喊，易舒沈了沈心，腦海裏莫名其妙地想起剛才開場時，崔勝賢對她說的勇敢點。
如果這時候KISS了......是不是就能......
她心裏有個小期望。
但吳亦凡的動作卻比她更快，在她有點膽怯的時候，他意外地比她更勇敢。當粉絲們還喊得起勁的時候，他做了一件事後想來，是他這輩子做得最大膽，但他卻最不後悔的事。
他彎身，把易舒攔腰抱了起來。在她驚訝的眼神裏，在數萬人的見證下，他低頭在她側臉上溫柔地吻了一下。然後抱著她，坦坦蕩蕩地轉身就走。鏡頭一直往後退跟著兩人，他的背挺得直直的，仿佛能撐起一片天空。而她依偎在他的懷抱裏，白裙泛著溫柔而甜蜜的光亮。
她的右手放在他的胸口，他的左手抱在她膝蓋窩裏。無名指俱閃著微光。
☆、拒絕
2013mama頒獎典禮可謂是星光一片，舞臺質量極高。開幕的燈舞秀讓人眼前一亮，而後Trouble Maker的Kiss Performance引爆全場的尖叫聲，更有RAIN的宣告回歸，王者BIG棒的合體舞臺。亮點無數，但最讓人津津樂道的經典時刻，當屬吳亦凡和易舒兩人的舞臺。特別是最後公主抱的那一段，妥妥地被頂上了搜索榜前三位。兩人的CP粉更是大顯神通，今天我給寫一小段故事，過會兒我畫個Q版圖，再來個人畫個插畫。一時間，各種帖子層出不窮，好不熱鬧。
【我必須吐槽一下，那麽好的機會為什麽正宮大人不親下去…..看我結，兩人雖然沒有很親密的動作，但總是讓人覺得好甜好甜，可你們為什麽不更親密一點啊啊啊！！！】
【我把兩人在臺上那一段看了N遍。雖然那段探戈的難度動作都在易舒一個人身上，但是兩人的眼神交流簡直要炸了！】
【我沒有看錯吧？易舒最後被抱走的那時候是把臉埋正宮懷裏了吧！是臉紅了吧？！】
【我正宮威武霸氣，殿下終於小女人了一回。最後BB到藝人席互動的時候兩人剛剛回來，我龍哥拉著殿下吼了幾句歌，正宮就默默站在身後，殿下還回頭看他2333，簡直不能更忠誠。】
【殿下第一次上臺領獎的時候，正宮是新人在臺下看著。直到現在兩人同臺，真是緣分啊。】
【哈哈，大家看到那個飯拍CUT沒有？最後大家一起嗨的時候，勝利哥把面前的桌子椅子挪開了，把EXO的幾只往前拉。還特意又把後面的正宮拉了出來，正好推到易舒邊上。嘖嘖，好助攻。】
網絡上的評論風向很好，一時間“總裁夫婦”又掀起了CP熱潮。但回到公司的易舒卻縮起了尾巴，老老實實地做著日常的工作，別提多溫順了。
“社長，您今天的發型特別地帥呢！”
“理事早安~我今天出門的時候買了樓下大叔做的紅豆餅，多買了一袋，理事你吃早飯沒？”
“容和哥，這是你布置的編曲作業~我寫完了。”
“大哥，我把你的吉他擦好了哦~”
“弘基！我學了一個新的編發方法，來來來我給你紮辮子！”
“智浩哥，你先回去吧，我拍完畫報打你電話你再過來接我，不用陪我的。”
易舒這麽折騰了幾天，倒弄得一群人不大習慣。貓社長摸摸下巴，默默找到金理事：“易舒最近，壓力很大？”
上次FNC做的藝人心理測試讓貓社長對自家藝人們的心裏狀態很是關註，而當時易舒那份抑郁傾向的報告讓他更是怕得慌。貓社長暗暗上網查資料，發現有很多言論認為表面上越是不顯的患者，抑郁程度比常人也許更高，一旦爆發出來那就是難以治療的了。易舒又是FNC推出的第一個女藝人，又是公司現在的頂梁柱之一，貓社長對她的關心度甚至比自己的兩個兒子團更高了那麽一點點。
“沒有啊，最近的事都很和平。”社長這麽一問，金理事有點發懵。
“那她最近怎麽這麽貼心？每天上班見到我就跟我打招呼，聲音也很甜……”
“她一直都這樣啊？”
金理事有點奇怪地看著他。領導層之中，易舒是最親近她的，也是公司裏唯一一個能和她撒嬌的孩子，因此對於易舒這段時間的小改變，金理事是一點都沒覺得不對。
“啊……我的意思不是這個。”
貓社長撓撓臉，絞盡腦汁組織著語言。正想說話時，外面有人敲門了。
“請進。”
“社長，是我。”來的是藝人管理部的部長。伸手把一疊文件放在了兩人面前的茶幾上：“聽說理事在這裏所以我就過來了。”
“這是什麽？”
“是《我結》劇組的邀請。易舒已經拍了近十期節目了，按照進度是要準備結婚的拍攝了。所以邀請我們公司派代表去。”
“嗯。”金理事拿起手裏的文件，翻看了一下。沒等她說話，貓社長就坐直了身子，整理了一下衣服。
“咳咳…….”
韓勝浩輕咳了一下，滿意地看著金理事和藝人部部長把目光投向了他：“這件事——”
“好好說話，幹嘛壓低聲音，很奇怪啊社長。”
金英善毫不客氣地打斷他 。雖然對這種甲方壓倒乙方的現象習以為常，但旁邊的藝人部部長還是忍不住低下頭，“哼哧哼哧”地悶笑，肩膀抖個不停。韓勝浩僵著一張貓臉，隨即揚起溫和的笑容。
“嗯，他們節目說這次婚禮是簡單做還是？”
“說會做得很隆重。”
“嗯，那還行。”
韓勝浩又摸了摸鬢角：“雖然是拍節目，但畢竟是我們小易舒第一次出嫁，我這個社長當然要去鎮場——”
“藝苑，等下看看容和和鐘勳兩個人的行程，要是不沖突的話就讓他們兩個人去吧。”
金英善把文件合上，遞給藝人部部長：“就這樣回覆吧，我們會配合的。”
“好的。”
QAQ……
韓勝浩微張著嘴坐在遠處：“雖然我很忙，但我的行程也是能擠得出來的。”
金英善無語地撇了他一眼：“您哪裏有行程安排，不是每天都是呆在公司很閑的嗎？”
“我…….”
“只是一個節目，社長你畢竟是社長，要是真去了，陣勢就太大了。易舒真結婚的話，咱們全公司去都沒問題。”
“可我不去的話，沒有人給易舒鎮場啊？男方那邊，除了KRIS，EXO全員肯定是要到的吧？我們公司只出兩個，那邊那麽多人。不行不行，易舒嫁過去會吃虧的。”
“社長，你想多了。如果是易舒自己叫人，如果場地沒有限制她絕對能叫一堆去。我們這些老人還是在家坐著吧。易舒自己真結婚的時候我們再去。”
“那我要給小易舒唱祝歌。”
雖然有點遺憾不能蹭下節目過過癮，但韓勝浩還是表示同意金英善的決定。
“祝歌就算了吧…….”金英善摸了摸額頭，不想再跟他講話了：“一生只有一次的婚禮，您唱歌可別把賓客們都唱跑了。”
“英善你說什麽…..”
“沒什麽。社長，您要是有空的話做一下社裏孩子們2014年的計劃表吧。最近企劃部也很忙的。”
“QAQ可是我是社長,這是你們要做的啊？”
“能者多勞，社長出品必屬精品。”
“但是…….”
“社長，我去看一下易舒過幾天的頒獎禮的安排，你就先把FTISLAND和CNBLUE的企劃做一下吧。AOA和JUNIEL的就不用你做了，那邊的工作已經交給下面的人了。”
“那……”
“我走了。”輕輕的關門聲。
韓勝浩的手懸在空中：“那辛苦….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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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NC這邊是有條不紊地安排著年末的事情。公司裏的眾人都在努力著完成自己的工作，易舒也不例外。拍完最後一組畫報，易舒朝周圍的工作人員鞠躬行禮，態度就如剛出道時的那般禮貌。
“好，又完成一份工作！智浩哥，接下來還有行程嗎？”
易舒伸了伸懶腰，抱過一邊的抱枕壓在腰後。柳智浩從後視鏡裏看著他一笑，把安全帶系上：“今天的工作就到這裏結束了。等會兒回公司，要商量一下你新年之後回歸的事情。”
“唔，好。”
易舒應了一聲，舒服地靠在靠椅上。想了想，拿出手機打字。
【易舒：工作結束，我回公司啦。】
【吳亦凡：路上小心，多吃點東西。】
【易舒：嗯~ o(*￣▽￣*)o ！】
雖然只是簡單的對話，但易舒心裏甜甜的，很開心。撕開巧克力啃了一口，嗯，心情UPUP~！
而SM公司裏，吳亦凡把手機靜音放進口袋裏。收起笑容，看著面前的門，終於下定決心。
“哥，我是KRIS，我能進來嗎？”
“進來吧。”
“是。”
伸手最後整理了一下衣服，吳亦凡推門進去。剛想打招呼，卻看見坐在辦公桌邊上的一人。他楞了楞，忙不疊地行禮。
“理事好。”
“嗯。”
李秀滿坐在一邊，見他進來也只是點點頭，並沒多做表情。旁邊EXO的經紀人恭恭敬敬地握著手站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出。
“最近EXO的工作怎麽樣？”
李秀滿漫不經心地看著行程表，也沒有多看站著的兩人，自顧自地開口。
“是，理事。EXO正規一輯的銷量突破一百萬張，最近上電臺和綜藝的反響也非常的好。廣告的邀請很多，粉絲們對《十二月的奇跡》這首歌很喜歡，音源上優勢很大。最近我們在MAMA上獲得了年度最佳專輯獎——”
吳亦凡垂著眼眸站在一側，默默地聽著經紀人向李秀滿匯報工作。已經好幾個月了，除了上我結的工作和一些團體必要的活動，他幾乎都是空閑的。在年末這種藝人忙得團團轉的時候，他一個人呆在宿舍裏，只覺得一片空。
什麽都沒有。比起出道時看不見前路的迷茫，這種明明團體火了自己卻什麽事都不需要做的空虛感更讓人覺得折磨。每次看到團員們疲憊得話也不想說地回來，他能做的只是幫著給他們揉揉手臂，貼一下藥貼，說一點話。他有時候甚至會有“我也想像你們那樣被重視，上節目趕通告”的想法。但每每想起來他卻有種難以啟齒的羞愧。
大家都在為這個團而努力，我不能為你們分擔卻因為公司的倚重而嫉妒，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但是……
在MAMA上，他鼓起勇氣，在眾目睽睽之下親吻了易舒，並霸氣地把她抱走。雖然事後想來自己恨不得捂臉捂到天長地久，但和她並肩站在藝人席上被攝像機拍攝，當她笑著和他對視，身後的粉絲大喊著兩人的名字的時候，他終於下定決心。
我喜歡她。
我很喜歡很喜歡她。再也沒有第二個人能讓像她這樣讓我放進心裏了。
我想和她在一起。
我希望有一天，我和她公開的時候，粉絲們都會祝福我們。我希望他們會說“易舒的眼光真好啊，她的男朋友是EXO的KRIS，是一個很優秀的藝人。兩個人很配呢。”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閑得幾乎要瘋掉。除了自己的梅格妮，就連易舒的paladin都在EXO的官方論壇裏說，希望除了“我結”之外，能看到KRIS有更多的發展，展現給大家更多的魅力。
我要努力再努力一點。多接一些工作，人氣要再旺一些。易舒出道比我早，她已經是公認的一線女藝人了。要和她一起的話，我必須要有更高的地位。
只有這樣，我才能為她擋風，擔當起一個男人的責任。只有這樣，我們才有未來。
“KRIS，你來是有什麽事嗎？”
李秀滿聽完經紀人的報告，把文件夾放在桌上，看向了一旁默不作聲的他。聲音雖然很溫和，但面容上看不出一絲情緒。
“是的，理事。”
吳亦凡聞言回神。喉結動了動，挺胸擡頭。
“理事，我來是想和哥申請給我多一點工作的。”
“主動想要求工作，不錯。”
李秀滿直直看向他的眼睛，吳亦凡卻沒有回避，臉上坦坦蕩蕩。旁邊的經紀人心道不好，又礙於李秀滿在這裏不敢出言打斷他，只好拼命朝他使眼色。
“那麽，你想做什麽工作？”李秀滿支起雙手，臉上帶了一絲笑意：“說說看，KRIS。”
“我是2007年進公司的，當時除了在跳舞和唱功上面進行培訓，我也有作為演技生學習。”
吳亦凡語速不快不慢，眼睛裏多了幾分誠懇：“現下離回歸還有一段時間，成員們都在各自進行著活動。我想，我能有試鏡的機會嗎？”
“你想演戲啊。”
李秀滿點點頭，隨即看向站在一邊的經紀人：“你有收到試鏡的邀請嗎？”
“啊，這個…….”
經紀人看了下吳亦凡，剛想說話，卻在轉頭看到李秀滿眼神的時候把要到嘴邊的話轉了回來。
“沒有。”
“哦…….”李秀滿不置可否地點點頭，隨即又看向吳亦凡：“既然沒有試鏡邀請，那你就先等等吧。主動想工作的心是好的，但是機會也是難遇。你先回去多練習下演技吧，要是有了試鏡機會，趙經濟人會給你留意的。演戲可不是這麽簡單的事。”
吳亦凡重新把眼睛垂了下去，背卻依舊挺得直直的：“是。”
“那你先回去吧。”
“是，理事，哥，那我先走了。”
“嗯。”
吳亦凡行禮，動作依然恭敬地關上門。站在門外，他目光沒有焦點地在空中轉了轉，然後一步一步地朝外走去。
內心一片冰涼。
☆、為數不多的溫暖
深吸了一口氣，吳亦凡一步步地往外走。雖然在來之前就有預想可能會失敗，但真的從李秀滿嘴裏聽到拒絕時，他的心還是不由自主地冷了下去。
沒有試鏡機會？是真的嗎？
沒有片約？是真的嗎？
說謊。都在說謊。
扶了扶額頭，他頭重腳輕地往外走。站在公司裏的岔道口迷茫了一會兒，最終擡步走向自己最熟悉不過的練習室。
還能去哪呢？
他現在極度想找一件事做，最好很好力氣會讓人很累，這樣，剛剛在辦公室裏聽到的回答才不會在他的腦海裏一遍遍地盤旋。
“啊，前輩好！”
吳亦凡拉開門。這時候SJ的前輩不在，自己所在的EXO的眾人也不大可能在這裏。按理說這個他們常用的練習室應該是空的。但迎接他的卻是幾張新鮮的面孔，和齊刷刷的九十度鞠躬。
“啊，你們好。”
吳亦凡回過神，禮貌地回禮。後輩們擡起頭看著這位面上沒有什麽表情而顯得頗有氣場的前輩，訥訥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KRIS前輩，我們不是故意要使用這個練習室的，是因為知道今天前輩們有行程所以…..”
其中一個男孩站了出來，微欠身行禮說著：“我們現在就出去。”
“沒事，你們用吧。我就是臨時想過來練習一下。”
吳亦凡擺擺手，示意沒事。看著幾個男生臉上惴惴不安的神情，想起了自己當年孤身來S?M的情景，臉上多少帶了一絲笑容出來：“快月末考核了吧，你們加油練習。”
“是，前輩！”
幾個男生大聲應著，又活力又又朝氣。得到吳亦凡的應允，互相看著對方一笑。身上那種緊張感也少了一些。看著男孩兒們私下擠眉弄眼慶幸著，吳亦凡心裏突然湧上一種失落感。這種失落感哽在他喉嚨管裏，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直塞得他男生。
“前輩慢走。”
“嗯。”
幾個男生依舊恭敬地鞠躬送吳亦凡出門。吳亦凡應了一聲，沒什麽架子地擺擺手出去了，臨了還輕輕把門帶上。自然就把男孩們之後興奮的私語聲關在了身後。
“KRIS前輩真的是這輩顏值最高的啊，怪不得那些女練習生都當他是理想型，說實話，他真人比電視上好看多了。剛才他不說話站在那，我都嚇得不敢喘氣。”
“我之前看過一個評論，說‘自從KRIS出道，所有小說的男主從此有了臉’。虧我們也是顏值不錯的，站他身邊….哎。”
“我們還差得遠呢….不過你們說，前輩有這麽好的外在條件，為什麽不演戲呢？之前我看了公司幾個前輩拍的MV還有廣告，覺得KRIS前輩的演技不錯誒。”
“我之前聽說，KRIS前輩以前還是演技生呢。不知道公司為什麽不給安排演戲的工作，也許是有其他的安排？”
“不知道。哎，練習吧。”
“好冷…..”
從公司一路走回宿舍，吳亦凡被凍得臉頰通紅。抖抖索索地把鑰匙掏出來，手僵硬地卻拿不住鑰匙柄，對著門鎖戳了幾次都沒戳準。
“阿西。”
真是事事不順。吳亦凡懊惱地把手收回來搓了搓，又放在嘴上哈了一口氣。剛想再開門的時候，門卻被推開了。
差點撞到他的鼻子。
“你回來了啊。”
都暻秀圍著一條藍色格子圍裙，手上還戴著一雙手套沒有取下來：“凡哥，你吃飯了嗎？”
“你怎麽在啊？”
看到他開門，吳亦凡有點驚訝。走進玄關，扶著墻脫掉鞋子。都暻秀就那麽攤著雙手，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他：“已經提前錄完電臺了。其他幾人出去了，外面好冷，我就先回來做飯。”
“噢。”吳亦凡應了一聲。
“你吃飯了嗎？”都暻秀站在他面前，擡頭看他。
“還沒呢。”
“那我做兩人份的。做大醬湯好了，吃著暖和。”
總廚都暻秀很滿意，踢踏著拖鞋進了廚房。想了想又探出頭來：“除了大醬湯你還想吃什麽嗎？”
“就這個吧，免得麻煩。”
“好。”
走進自己的房間裏，吳亦凡攤開雙臂，重重地往床上一倒。不過公司給備置的床只不過是很簡單的類型，並不具備豪華席夢思床的彈跳力，摔在上面倒有點悶痛。吳亦凡揉了揉眼睛，手像旁邊的床頭櫃探去，卻摸了個空。
哦，我把ACE放一號房裏了。
歪歪扭扭地做起來，吳亦凡甩了甩頭，拖沓著步子去了黃子韜的房間。
“把自己的硬塞給俊綿，倒是把我的餓龍兒給搶走了。”吳亦凡嘟囔著，把二哈玩偶夾在腋窩下重新回了房間。
“餓龍兒啊，爸爸現在好無聊。”
吳亦凡把腦袋抵在二哈玩偶的腦袋上，迷瞪著眼睛伸出手指摳了摳二哈玩偶的紅舌頭。對玩偶又是揉又是抱了一會兒，終於覺得更無聊了一些，無力躺倒在床上。
心裏的無力更加地擴大。
“呼——哈——呼——哈——”
“對了，凡哥……你在幹嘛？”
都暻秀突然推門進來，正巧看到吳亦凡盤腿坐在床上一吸一呼，不由地黑線。
“啊，深呼吸。”
“哦。”
心裏懷著“你又黑洞了”的想法，都暻秀搖搖頭：“哥，你能過來跟我一起做飯嗎？”
“誒？”
吳亦凡有點驚訝。練習生生涯幾年下來，隊裏的孩子或多或少都會做一些簡單的食物，但隊裏做得最好吃也最有耐心做飯的，就只有都暻秀一個人。所以大家都默認讓他做飯。可是像今天這樣讓總廚大人主動開口要求一起做飯的，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
“嗯，好啊。”
吳亦凡把玩偶放在一邊，拍拍褲子站起來。都暻秀點點頭，慢悠悠地走進廚房，而吳亦凡跟在後面。
“我要做什麽？”
“哥把我把米洗一下吧。”
……
“以後煮飯，像這樣就可以了。把手掌壓在米上，水沒過手背的這個水量就可以。”
“QAQ嗯。”
“如果是煮粥呢，米只需要用一杯的分量，水要到這個分界線才可以。沸騰之後再角一點冷水，這樣米汁會比較粘稠。”
“QAQ嗯。”
“蔥要這樣斜著切，先把肉炒一炒然後放泡菜，再放這麽多的水。哥，看會了？”
“QAQ嗯。”
吳亦凡點頭。都暻秀睜著圓溜溜的黑眼睛，認真觀察了一下他的表情，然後向後退了一步：“那，哥，你來做吧。”
“誒？！”
吳亦凡一臉驚恐，微張著嘴看向都暻秀。後者無動於衷地洗洗手，慢條斯理地用毛巾擦幹：“做吧，我來檢驗一下成果。”
於是一小時後，兩只對坐。看著桌上勉強能看的大醬湯和煮得微微有點像稀飯的米飯，吳亦凡難得窘迫了一下。
“以後繼續努力吧。”
都暻秀倒是沒什麽嫌棄，舉起筷子就吃。吳亦凡也低頭吃起來。兩人悶不做聲地吃著飯，誰也沒講話。吃完之後，吳亦凡主動幫都暻秀收餐盤，他也沒拒絕，遞了一雙皮膠手套給他。
“哥，以後我不在的時候，別煮泡面吃了。”
都暻秀低頭洗著碗，突然冒了一句話出來。吳亦凡有點錯愕，手上的動作慢了下來。
“上次在飛機上，我看到你在吐了。還有漢江公演那次，我看到你一個人蹲在角落，埋著頭很不舒服的樣子。”
吳亦凡默不作聲。
“現在公司…..我們人多，所以發展得一步步來。”
都暻秀低著頭，慢吞吞地說著。最終，還是把最想說的話吞了回去。
“日子還長著呢，哥，你對自己好一點。”
“嗯。”
吳亦凡應了一聲，喉結上下滾了一下。兩人之間的氣氛突然尷尬了一下，兩人都微微囁嚅了一下嘴唇，卻都沒說話。
終於洗完碗筷，各自回房。吳亦凡心裏思緒萬千，腦海裏李秀滿的話和都暻秀關心的語句來回在重播。嘆了一口氣，捏著手機，無意識地把屏幕又開又關。
手機微微震動了兩下。看到來電顯示，吳亦凡驀地彎了眼睛。
“易舒？”
“嗯，是我。我工作做完了，你吃飯了嗎？”
“吃了，暻秀做的，就是D.O。上次溫居來過的。”
“哦。”
易舒歪著脖子把手機夾在肩膀和臉直接，手上翻看著一大摞書稿：“我在整理東西，翻出來我之前演戲的劇本。你還記得我出道的時候演的《SIGN》嗎？當初和幾個大前輩搭戲，他們還在我的劇本上幫忙做了筆記給我指導。哦，還有我媽媽給我寄過來的，一些表演的書。咱們倆都不算是科班出身，我覺得看看這類書很有用。”
“表演的書，是說什麽的？”
“嗯，聲臺形表嘛。”
伸手把枕頭壓在自己背後，吳亦凡靠在床頭坐著，聽著易舒愉悅的聲音從那頭傳來，心裏一片柔軟：“你念給我聽。”
“好多頁啊，我念給你聽的話，你今天都甭睡覺了。”
“那念到我睡著吧。”
吳亦凡毫不猶豫地開口，撓撓臉，又把枕頭放平躺下，關上臺燈：“念吧，我準備好睡覺了。”
易舒默默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指針指向了八點。
“你怎麽準備的？”
那頭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我把衣服脫了，然後躺好了。”
“流氓。”
吳亦凡悶笑出聲，把翻找出來的耳機插上。嗯，聽得更清楚了：“你念吧。”
“首先是臺詞的基本功。嗯，我是覺得一個合格的演員，演戲的話不要配音用原聲是最基本的素質。”
易舒邊說邊翻著書，認真地看著書上的段落：“念臺詞的話，我們得先練嘴皮。啊，其實練聲這塊和播音的方式差不多的。先看看繞口令還有貫口吧。大凡你不是在粵語區長大的嗎？以後如果回國做演員的話，所以如果念臺詞方面可能就有點吃力。”
“嗯。”吳亦凡聽著，伸手拉了拉被子把自己卷好。
“先來一個簡單的。啊，好懷念。八百標兵奔北坡，炮兵並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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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en I close my eyes,all I see is you.”
松開了攬著她腰的那只手，吳亦凡走到她面前，主動拉住易舒的手。深深看著她的眼睛，那神情仿佛要望進她心裏去，隱藏的熱度讓人忍不住想挪開眸子逃開。易舒強忍著要低頭的羞澀，勇敢地看回去。吳亦凡的笑意更深了一分，大拇指不由自主地按了按她的手背。
他發誓，這次的全開麥中文真唱現場，絕對是他唱過的咬字最準的一次。
心裏暗暗堅定了一個念頭，他看著她，虔誠而認真地念出那句話。
那句當他知道他有機會給她FEAT同舞臺的時候，撕光了一個筆記本才寫滿意的話。
“我深愛的那個人，也請你聽好。我會抓緊你，讓你再也逃不掉。”
面色如常地換掉最後一句話的幾個字，吳亦凡又向前邁了一步，拉近兩人的距離。伸手撫上易舒的腦後，讓她擡頭看著自己的眼睛。
這一刻，不知為什麽，易舒的鼻子酸酸的，眼睛被泛出的點點淚光弄濕，在聚光燈的照耀下閃閃發亮。吳亦凡的喉嚨也有點發堵，但嘴角仍往上揚了揚，挺直了脊背。
一字一句，字正腔圓。
“聽著，我愛你。”
粉絲們壓抑了半場的尖叫聲在一瞬間爆發。伴奏的餘音才溫柔地落下，粉絲的吶喊就強有力地席卷了全場。主屏幕上依舊死死定住兩人的臉，而分鏡頭卻對準了粉絲席裏十幾人高高舉起的巨大燈光牌。
“吳亦凡＆易舒FOREVER”
“親她！！！”
Paladin方陣裏，終於有一個粉絲按捺不住激動，發出尖利的叫聲，險些破了音。但周圍人並沒有反感她這聲略刺耳的吶喊，反而是都回過神來，互相看了幾眼。
幾秒鐘後，從一處感染到一片，再從一片擴大到整個會場，全場粉絲喊出了一個聲音。
“kiss!kiss!kiss!!!”
現場的總導演都要瘋了，扒拉開負責切換畫面的人直接自己擼袖子上了。主屏幕依舊是兩人凝望的臉，而分屏幕一個個切到粉絲們舉著的牌子上了。
無一例外都是兩人名字合在一起的燈牌。再切到藝人席上，韓流歌壇大姐大李孝利直接站了起來，雙手在嘴前做喇叭狀領頭開始喊。後面跟了一溜排idol跟著喊，EXO的小狼崽撓撓臉，決定就算回去被揍也要跟著給自家兄弟加油一把。
“不親十分鐘你甭回來了！！！”這是扯著嗓子吼的鹿晗一只。
在舞臺上的兩人當然也聽到了。易舒有點無所適從地看著臺下，然後搖了搖吳亦凡握著她的那只手。
“怎麽辦？”
知道這時候鏡頭肯定對準了他們倆的臉，於是易舒只得用眼神向吳亦凡示意了一下。這一刻心跳得太快太厲害，逼得她快要喘不上氣了。
感受到她手心冰涼，吳亦凡的喉結動了動，大手直接與她十指交握。
這一幕被轉到了分屏幕上，粉絲們的尖叫力度又上了一層。而讓人更驚訝的一幕在後面，主屏幕直接黑掉，然後打出了幾個顯眼的大字。
“KISS!!!”
神助攻！受到大字鼓舞，粉絲們喊“KISS”的聲音更加整齊了。一聲聲吶喊匯成音浪撞擊著所有人的耳膜，使人血脈僨張。
不知道如何描述這一刻自己的心情。易舒有點不敢看吳亦凡的眼睛，心裏卻有那麽一個聲音在小小期待著。察覺到她眼神游離，吳亦凡心裏也好像被一只大手給攥住了，頓時下定決心。
在全場數萬人的眼光下，他突然將她拉地進了一些，伸手牢牢按住她的後腦，在她的額頭上極其認真地慢慢吻了上去。
感受到額頭的觸感，易舒腦袋裏“轟”得一下，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雖然在《我結》裏，他最後有輕輕地在她額頭上蜻蜓點水地一觸過，但這裏是MAMA的頒獎典禮現場啊！
饒是大方如易舒，此時也有種想把頭埋他懷裏的沖動。
嚶嚶嚶......好羞人。
“嗷嗷啊！！！！”
這兩人在羞澀，而臺下的粉絲們不幹了。這麽大場面你就只親個額頭給我看看？不夠！！！！
#好官方，再助攻#
兩人背後的屏幕再次打出了幾個字。
“Not enough！”
沒等臺下的粉絲再尖叫，屏幕上的字又換了。這次待大家看清楚，全場才更加大聲地喊了起來。
“again！！！”
“這孩子回去之後，肯定會被FNC的人給幹掉的。”
後臺。太陽憐憫地看了臺上兩人一眼，也不知道他說的“這孩子”指的是誰，裝模作樣做禱告狀。
“何止啊，不會讓他有踏上韓國土地的機會的，金理事會直接飛過來幹掉他的吧。”小熊貓抱著雙臂，幸災樂禍笑成DOG。
崔勝賢攬著權志龍的肩膀，默默嘆了一口氣。
而臺上，聽著越來越大聲的吶喊，易舒沈了沈心，腦海裏莫名其妙地想起剛才開場時，崔勝賢對她說的勇敢點。
如果這時候KISS了......是不是就能......
她心裏有個小期望。
但吳亦凡的動作卻比她更快，在她有點膽怯的時候，他意外地比她更勇敢。當粉絲們還喊得起勁的時候，他做了一件事後想來，是他這輩子做得最大膽，但他卻最不後悔的事。
他彎身，把易舒攔腰抱了起來。在她驚訝的眼神裏，在數萬人的見證下，他低頭在她側臉上溫柔地吻了一下。然後抱著她，坦坦蕩蕩地轉身就走。鏡頭一直往後退跟著兩人，他的背挺得直直的，仿佛能撐起一片天空。而她依偎在他的懷抱裏，白裙泛著溫柔而甜蜜的光亮。
她的右手放在他的胸口，他的左手抱在她膝蓋窩裏。無名指俱閃著微光。
☆、拒絕
2013mama頒獎典禮可謂是星光一片，舞臺質量極高。開幕的燈舞秀讓人眼前一亮，而後Trouble Maker的Kiss Performance引爆全場的尖叫聲，更有RAIN的宣告回歸，王者BIG棒的合體舞臺。亮點無數，但最讓人津津樂道的經典時刻，當屬吳亦凡和易舒兩人的舞臺。特別是最後公主抱的那一段，妥妥地被頂上了搜索榜前三位。兩人的CP粉更是大顯神通，今天我給寫一小段故事，過會兒我畫個Q版圖，再來個人畫個插畫。一時間，各種帖子層出不窮，好不熱鬧。
【我必須吐槽一下，那麽好的機會為什麽正宮大人不親下去…..看我結，兩人雖然沒有很親密的動作，但總是讓人覺得好甜好甜，可你們為什麽不更親密一點啊啊啊！！！】
【我把兩人在臺上那一段看了N遍。雖然那段探戈的難度動作都在易舒一個人身上，但是兩人的眼神交流簡直要炸了！】
【我沒有看錯吧？易舒最後被抱走的那時候是把臉埋正宮懷裏了吧！是臉紅了吧？！】
【我正宮威武霸氣，殿下終於小女人了一回。最後BB到藝人席互動的時候兩人剛剛回來，我龍哥拉著殿下吼了幾句歌，正宮就默默站在身後，殿下還回頭看他2333，簡直不能更忠誠。】
【殿下第一次上臺領獎的時候，正宮是新人在臺下看著。直到現在兩人同臺，真是緣分啊。】
【哈哈，大家看到那個飯拍CUT沒有？最後大家一起嗨的時候，勝利哥把面前的桌子椅子挪開了，把EXO的幾只往前拉。還特意又把後面的正宮拉了出來，正好推到易舒邊上。嘖嘖，好助攻。】
網絡上的評論風向很好，一時間“總裁夫婦”又掀起了CP熱潮。但回到公司的易舒卻縮起了尾巴，老老實實地做著日常的工作，別提多溫順了。
“社長，您今天的發型特別地帥呢！”
“理事早安~我今天出門的時候買了樓下大叔做的紅豆餅，多買了一袋，理事你吃早飯沒？”
“容和哥，這是你布置的編曲作業~我寫完了。”
“大哥，我把你的吉他擦好了哦~”
“弘基！我學了一個新的編發方法，來來來我給你紮辮子！”
“智浩哥，你先回去吧，我拍完畫報打你電話你再過來接我，不用陪我的。”
易舒這麽折騰了幾天，倒弄得一群人不大習慣。貓社長摸摸下巴，默默找到金理事：“易舒最近，壓力很大？”
上次FNC做的藝人心理測試讓貓社長對自家藝人們的心裏狀態很是關註，而當時易舒那份抑郁傾向的報告讓他更是怕得慌。貓社長暗暗上網查資料，發現有很多言論認為表面上越是不顯的患者，抑郁程度比常人也許更高，一旦爆發出來那就是難以治療的了。易舒又是FNC推出的第一個女藝人，又是公司現在的頂梁柱之一，貓社長對她的關心度甚至比自己的兩個兒子團更高了那麽一點點。
“沒有啊，最近的事都很和平。”社長這麽一問，金理事有點發懵。
“那她最近怎麽這麽貼心？每天上班見到我就跟我打招呼，聲音也很甜……”
“她一直都這樣啊？”
金理事有點奇怪地看著他。領導層之中，易舒是最親近她的，也是公司裏唯一一個能和她撒嬌的孩子，因此對於易舒這段時間的小改變，金理事是一點都沒覺得不對。
“啊……我的意思不是這個。”
貓社長撓撓臉，絞盡腦汁組織著語言。正想說話時，外面有人敲門了。
“請進。”
“社長，是我。”來的是藝人管理部的部長。伸手把一疊文件放在了兩人面前的茶幾上：“聽說理事在這裏所以我就過來了。”
“這是什麽？”
“是《我結》劇組的邀請。易舒已經拍了近十期節目了，按照進度是要準備結婚的拍攝了。所以邀請我們公司派代表去。”
“嗯。”金理事拿起手裏的文件，翻看了一下。沒等她說話，貓社長就坐直了身子，整理了一下衣服。
“咳咳…….”
韓勝浩輕咳了一下，滿意地看著金理事和藝人部部長把目光投向了他：“這件事——”
“好好說話，幹嘛壓低聲音，很奇怪啊社長。”
金英善毫不客氣地打斷他 。雖然對這種甲方壓倒乙方的現象習以為常，但旁邊的藝人部部長還是忍不住低下頭，“哼哧哼哧”地悶笑，肩膀抖個不停。韓勝浩僵著一張貓臉，隨即揚起溫和的笑容。
“嗯，他們節目說這次婚禮是簡單做還是？”
“說會做得很隆重。”
“嗯，那還行。”
韓勝浩又摸了摸鬢角：“雖然是拍節目，但畢竟是我們小易舒第一次出嫁，我這個社長當然要去鎮場——”
“藝苑，等下看看容和和鐘勳兩個人的行程，要是不沖突的話就讓他們兩個人去吧。”
金英善把文件合上，遞給藝人部部長：“就這樣回覆吧，我們會配合的。”
“好的。”
QAQ……
韓勝浩微張著嘴坐在遠處：“雖然我很忙，但我的行程也是能擠得出來的。”
金英善無語地撇了他一眼：“您哪裏有行程安排，不是每天都是呆在公司很閑的嗎？”
“我…….”
“只是一個節目，社長你畢竟是社長，要是真去了，陣勢就太大了。易舒真結婚的話，咱們全公司去都沒問題。”
“可我不去的話，沒有人給易舒鎮場啊？男方那邊，除了KRIS，EXO全員肯定是要到的吧？我們公司只出兩個，那邊那麽多人。不行不行，易舒嫁過去會吃虧的。”
“社長，你想多了。如果是易舒自己叫人，如果場地沒有限制她絕對能叫一堆去。我們這些老人還是在家坐著吧。易舒自己真結婚的時候我們再去。”
“那我要給小易舒唱祝歌。”
雖然有點遺憾不能蹭下節目過過癮，但韓勝浩還是表示同意金英善的決定。
“祝歌就算了吧…….”金英善摸了摸額頭，不想再跟他講話了：“一生只有一次的婚禮，您唱歌可別把賓客們都唱跑了。”
“英善你說什麽…..”
“沒什麽。社長，您要是有空的話做一下社裏孩子們2014年的計劃表吧。最近企劃部也很忙的。”
“QAQ可是我是社長,這是你們要做的啊？”
“能者多勞，社長出品必屬精品。”
“但是…….”
“社長，我去看一下易舒過幾天的頒獎禮的安排，你就先把FTISLAND和CNBLUE的企劃做一下吧。AOA和JUNIEL的就不用你做了，那邊的工作已經交給下面的人了。”
“那……”
“我走了。”輕輕的關門聲。
韓勝浩的手懸在空中：“那辛苦….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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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NC這邊是有條不紊地安排著年末的事情。公司裏的眾人都在努力著完成自己的工作，易舒也不例外。拍完最後一組畫報，易舒朝周圍的工作人員鞠躬行禮，態度就如剛出道時的那般禮貌。
“好，又完成一份工作！智浩哥，接下來還有行程嗎？”
易舒伸了伸懶腰，抱過一邊的抱枕壓在腰後。柳智浩從後視鏡裏看著他一笑，把安全帶系上：“今天的工作就到這裏結束了。等會兒回公司，要商量一下你新年之後回歸的事情。”
“唔，好。”
易舒應了一聲，舒服地靠在靠椅上。想了想，拿出手機打字。
【易舒：工作結束，我回公司啦。】
【吳亦凡：路上小心，多吃點東西。】
【易舒：嗯~ o(*￣▽￣*)o ！】
雖然只是簡單的對話，但易舒心裏甜甜的，很開心。撕開巧克力啃了一口，嗯，心情UPUP~！
而SM公司裏，吳亦凡把手機靜音放進口袋裏。收起笑容，看著面前的門，終於下定決心。
“哥，我是KRIS，我能進來嗎？”
“進來吧。”
“是。”
伸手最後整理了一下衣服，吳亦凡推門進去。剛想打招呼，卻看見坐在辦公桌邊上的一人。他楞了楞，忙不疊地行禮。
“理事好。”
“嗯。”
李秀滿坐在一邊，見他進來也只是點點頭，並沒多做表情。旁邊EXO的經紀人恭恭敬敬地握著手站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出。
“最近EXO的工作怎麽樣？”
李秀滿漫不經心地看著行程表，也沒有多看站著的兩人，自顧自地開口。
“是，理事。EXO正規一輯的銷量突破一百萬張，最近上電臺和綜藝的反響也非常的好。廣告的邀請很多，粉絲們對《十二月的奇跡》這首歌很喜歡，音源上優勢很大。最近我們在MAMA上獲得了年度最佳專輯獎——”
吳亦凡垂著眼眸站在一側，默默地聽著經紀人向李秀滿匯報工作。已經好幾個月了，除了上我結的工作和一些團體必要的活動，他幾乎都是空閑的。在年末這種藝人忙得團團轉的時候，他一個人呆在宿舍裏，只覺得一片空。
什麽都沒有。比起出道時看不見前路的迷茫，這種明明團體火了自己卻什麽事都不需要做的空虛感更讓人覺得折磨。每次看到團員們疲憊得話也不想說地回來，他能做的只是幫著給他們揉揉手臂，貼一下藥貼，說一點話。他有時候甚至會有“我也想像你們那樣被重視，上節目趕通告”的想法。但每每想起來他卻有種難以啟齒的羞愧。
大家都在為這個團而努力，我不能為你們分擔卻因為公司的倚重而嫉妒，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但是……
在MAMA上，他鼓起勇氣，在眾目睽睽之下親吻了易舒，並霸氣地把她抱走。雖然事後想來自己恨不得捂臉捂到天長地久，但和她並肩站在藝人席上被攝像機拍攝，當她笑著和他對視，身後的粉絲大喊著兩人的名字的時候，他終於下定決心。
我喜歡她。
我很喜歡很喜歡她。再也沒有第二個人能讓像她這樣讓我放進心裏了。
我想和她在一起。
我希望有一天，我和她公開的時候，粉絲們都會祝福我們。我希望他們會說“易舒的眼光真好啊，她的男朋友是EXO的KRIS，是一個很優秀的藝人。兩個人很配呢。”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閑得幾乎要瘋掉。除了自己的梅格妮，就連易舒的paladin都在EXO的官方論壇裏說，希望除了“我結”之外，能看到KRIS有更多的發展，展現給大家更多的魅力。
我要努力再努力一點。多接一些工作，人氣要再旺一些。易舒出道比我早，她已經是公認的一線女藝人了。要和她一起的話，我必須要有更高的地位。
只有這樣，我才能為她擋風，擔當起一個男人的責任。只有這樣，我們才有未來。
“KRIS，你來是有什麽事嗎？”
李秀滿聽完經紀人的報告，把文件夾放在桌上，看向了一旁默不作聲的他。聲音雖然很溫和，但面容上看不出一絲情緒。
“是的，理事。”
吳亦凡聞言回神。喉結動了動，挺胸擡頭。
“理事，我來是想和哥申請給我多一點工作的。”
“主動想要求工作，不錯。”
李秀滿直直看向他的眼睛，吳亦凡卻沒有回避，臉上坦坦蕩蕩。旁邊的經紀人心道不好，又礙於李秀滿在這裏不敢出言打斷他，只好拼命朝他使眼色。
“那麽，你想做什麽工作？”李秀滿支起雙手，臉上帶了一絲笑意：“說說看，KRIS。”
“我是2007年進公司的，當時除了在跳舞和唱功上面進行培訓，我也有作為演技生學習。”
吳亦凡語速不快不慢，眼睛裏多了幾分誠懇：“現下離回歸還有一段時間，成員們都在各自進行著活動。我想，我能有試鏡的機會嗎？”
“你想演戲啊。”
李秀滿點點頭，隨即看向站在一邊的經紀人：“你有收到試鏡的邀請嗎？”
“啊，這個…….”
經紀人看了下吳亦凡，剛想說話，卻在轉頭看到李秀滿眼神的時候把要到嘴邊的話轉了回來。
“沒有。”
“哦…….”李秀滿不置可否地點點頭，隨即又看向吳亦凡：“既然沒有試鏡邀請，那你就先等等吧。主動想工作的心是好的，但是機會也是難遇。你先回去多練習下演技吧，要是有了試鏡機會，趙經濟人會給你留意的。演戲可不是這麽簡單的事。”
吳亦凡重新把眼睛垂了下去，背卻依舊挺得直直的：“是。”
“那你先回去吧。”
“是，理事，哥，那我先走了。”
“嗯。”
吳亦凡行禮，動作依然恭敬地關上門。站在門外，他目光沒有焦點地在空中轉了轉，然後一步一步地朝外走去。
內心一片冰涼。
☆、為數不多的溫暖
深吸了一口氣，吳亦凡一步步地往外走。雖然在來之前就有預想可能會失敗，但真的從李秀滿嘴裏聽到拒絕時，他的心還是不由自主地冷了下去。
沒有試鏡機會？是真的嗎？
沒有片約？是真的嗎？
說謊。都在說謊。
扶了扶額頭，他頭重腳輕地往外走。站在公司裏的岔道口迷茫了一會兒，最終擡步走向自己最熟悉不過的練習室。
還能去哪呢？
他現在極度想找一件事做，最好很好力氣會讓人很累，這樣，剛剛在辦公室裏聽到的回答才不會在他的腦海裏一遍遍地盤旋。
“啊，前輩好！”
吳亦凡拉開門。這時候SJ的前輩不在，自己所在的EXO的眾人也不大可能在這裏。按理說這個他們常用的練習室應該是空的。但迎接他的卻是幾張新鮮的面孔，和齊刷刷的九十度鞠躬。
“啊，你們好。”
吳亦凡回過神，禮貌地回禮。後輩們擡起頭看著這位面上沒有什麽表情而顯得頗有氣場的前輩，訥訥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KRIS前輩，我們不是故意要使用這個練習室的，是因為知道今天前輩們有行程所以…..”
其中一個男孩站了出來，微欠身行禮說著：“我們現在就出去。”
“沒事，你們用吧。我就是臨時想過來練習一下。”
吳亦凡擺擺手，示意沒事。看著幾個男生臉上惴惴不安的神情，想起了自己當年孤身來S?M的情景，臉上多少帶了一絲笑容出來：“快月末考核了吧，你們加油練習。”
“是，前輩！”
幾個男生大聲應著，又活力又又朝氣。得到吳亦凡的應允，互相看著對方一笑。身上那種緊張感也少了一些。看著男孩兒們私下擠眉弄眼慶幸著，吳亦凡心裏突然湧上一種失落感。這種失落感哽在他喉嚨管裏，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直塞得他男生。
“前輩慢走。”
“嗯。”
幾個男生依舊恭敬地鞠躬送吳亦凡出門。吳亦凡應了一聲，沒什麽架子地擺擺手出去了，臨了還輕輕把門帶上。自然就把男孩們之後興奮的私語聲關在了身後。
“KRIS前輩真的是這輩顏值最高的啊，怪不得那些女練習生都當他是理想型，說實話，他真人比電視上好看多了。剛才他不說話站在那，我都嚇得不敢喘氣。”
“我之前看過一個評論，說‘自從KRIS出道，所有小說的男主從此有了臉’。虧我們也是顏值不錯的，站他身邊….哎。”
“我們還差得遠呢….不過你們說，前輩有這麽好的外在條件，為什麽不演戲呢？之前我看了公司幾個前輩拍的MV還有廣告，覺得KRIS前輩的演技不錯誒。”
“我之前聽說，KRIS前輩以前還是演技生呢。不知道公司為什麽不給安排演戲的工作，也許是有其他的安排？”
“不知道。哎，練習吧。”
“好冷…..”
從公司一路走回宿舍，吳亦凡被凍得臉頰通紅。抖抖索索地把鑰匙掏出來，手僵硬地卻拿不住鑰匙柄，對著門鎖戳了幾次都沒戳準。
“阿西。”
真是事事不順。吳亦凡懊惱地把手收回來搓了搓，又放在嘴上哈了一口氣。剛想再開門的時候，門卻被推開了。
差點撞到他的鼻子。
“你回來了啊。”
都暻秀圍著一條藍色格子圍裙，手上還戴著一雙手套沒有取下來：“凡哥，你吃飯了嗎？”
“你怎麽在啊？”
看到他開門，吳亦凡有點驚訝。走進玄關，扶著墻脫掉鞋子。都暻秀就那麽攤著雙手，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他：“已經提前錄完電臺了。其他幾人出去了，外面好冷，我就先回來做飯。”
“噢。”吳亦凡應了一聲。
“你吃飯了嗎？”都暻秀站在他面前，擡頭看他。
“還沒呢。”
“那我做兩人份的。做大醬湯好了，吃著暖和。”
總廚都暻秀很滿意，踢踏著拖鞋進了廚房。想了想又探出頭來：“除了大醬湯你還想吃什麽嗎？”
“就這個吧，免得麻煩。”
“好。”
走進自己的房間裏，吳亦凡攤開雙臂，重重地往床上一倒。不過公司給備置的床只不過是很簡單的類型，並不具備豪華席夢思床的彈跳力，摔在上面倒有點悶痛。吳亦凡揉了揉眼睛，手像旁邊的床頭櫃探去，卻摸了個空。
哦，我把ACE放一號房裏了。
歪歪扭扭地做起來，吳亦凡甩了甩頭，拖沓著步子去了黃子韜的房間。
“把自己的硬塞給俊綿，倒是把我的餓龍兒給搶走了。”吳亦凡嘟囔著，把二哈玩偶夾在腋窩下重新回了房間。
“餓龍兒啊，爸爸現在好無聊。”
吳亦凡把腦袋抵在二哈玩偶的腦袋上，迷瞪著眼睛伸出手指摳了摳二哈玩偶的紅舌頭。對玩偶又是揉又是抱了一會兒，終於覺得更無聊了一些，無力躺倒在床上。
心裏的無力更加地擴大。
“呼——哈——呼——哈——”
“對了，凡哥……你在幹嘛？”
都暻秀突然推門進來，正巧看到吳亦凡盤腿坐在床上一吸一呼，不由地黑線。
“啊，深呼吸。”
“哦。”
心裏懷著“你又黑洞了”的想法，都暻秀搖搖頭：“哥，你能過來跟我一起做飯嗎？”
“誒？”
吳亦凡有點驚訝。練習生生涯幾年下來，隊裏的孩子或多或少都會做一些簡單的食物，但隊裏做得最好吃也最有耐心做飯的，就只有都暻秀一個人。所以大家都默認讓他做飯。可是像今天這樣讓總廚大人主動開口要求一起做飯的，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
“嗯，好啊。”
吳亦凡把玩偶放在一邊，拍拍褲子站起來。都暻秀點點頭，慢悠悠地走進廚房，而吳亦凡跟在後面。
“我要做什麽？”
“哥把我把米洗一下吧。”
……
“以後煮飯，像這樣就可以了。把手掌壓在米上，水沒過手背的這個水量就可以。”
“QAQ嗯。”
“如果是煮粥呢，米只需要用一杯的分量，水要到這個分界線才可以。沸騰之後再角一點冷水，這樣米汁會比較粘稠。”
“QAQ嗯。”
“蔥要這樣斜著切，先把肉炒一炒然後放泡菜，再放這麽多的水。哥，看會了？”
“QAQ嗯。”
吳亦凡點頭。都暻秀睜著圓溜溜的黑眼睛，認真觀察了一下他的表情，然後向後退了一步：“那，哥，你來做吧。”
“誒？！”
吳亦凡一臉驚恐，微張著嘴看向都暻秀。後者無動於衷地洗洗手，慢條斯理地用毛巾擦幹：“做吧，我來檢驗一下成果。”
於是一小時後，兩只對坐。看著桌上勉強能看的大醬湯和煮得微微有點像稀飯的米飯，吳亦凡難得窘迫了一下。
“以後繼續努力吧。”
都暻秀倒是沒什麽嫌棄，舉起筷子就吃。吳亦凡也低頭吃起來。兩人悶不做聲地吃著飯，誰也沒講話。吃完之後，吳亦凡主動幫都暻秀收餐盤，他也沒拒絕，遞了一雙皮膠手套給他。
“哥，以後我不在的時候，別煮泡面吃了。”
都暻秀低頭洗著碗，突然冒了一句話出來。吳亦凡有點錯愕，手上的動作慢了下來。
“上次在飛機上，我看到你在吐了。還有漢江公演那次，我看到你一個人蹲在角落，埋著頭很不舒服的樣子。”
吳亦凡默不作聲。
“現在公司…..我們人多，所以發展得一步步來。”
都暻秀低著頭，慢吞吞地說著。最終，還是把最想說的話吞了回去。
“日子還長著呢，哥，你對自己好一點。”
“嗯。”
吳亦凡應了一聲，喉結上下滾了一下。兩人之間的氣氛突然尷尬了一下，兩人都微微囁嚅了一下嘴唇，卻都沒說話。
終於洗完碗筷，各自回房。吳亦凡心裏思緒萬千，腦海裏李秀滿的話和都暻秀關心的語句來回在重播。嘆了一口氣，捏著手機，無意識地把屏幕又開又關。
手機微微震動了兩下。看到來電顯示，吳亦凡驀地彎了眼睛。
“易舒？”
“嗯，是我。我工作做完了，你吃飯了嗎？”
“吃了，暻秀做的，就是D.O。上次溫居來過的。”
“哦。”
易舒歪著脖子把手機夾在肩膀和臉直接，手上翻看著一大摞書稿：“我在整理東西，翻出來我之前演戲的劇本。你還記得我出道的時候演的《SIGN》嗎？當初和幾個大前輩搭戲，他們還在我的劇本上幫忙做了筆記給我指導。哦，還有我媽媽給我寄過來的，一些表演的書。咱們倆都不算是科班出身，我覺得看看這類書很有用。”
“表演的書，是說什麽的？”
“嗯，聲臺形表嘛。”
伸手把枕頭壓在自己背後，吳亦凡靠在床頭坐著，聽著易舒愉悅的聲音從那頭傳來，心裏一片柔軟：“你念給我聽。”
“好多頁啊，我念給你聽的話，你今天都甭睡覺了。”
“那念到我睡著吧。”
吳亦凡毫不猶豫地開口，撓撓臉，又把枕頭放平躺下，關上臺燈：“念吧，我準備好睡覺了。”
易舒默默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指針指向了八點。
“你怎麽準備的？”
那頭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我把衣服脫了，然後躺好了。”
“流氓。”
吳亦凡悶笑出聲，把翻找出來的耳機插上。嗯，聽得更清楚了：“你念吧。”
“首先是臺詞的基本功。嗯，我是覺得一個合格的演員，演戲的話不要配音用原聲是最基本的素質。”
易舒邊說邊翻著書，認真地看著書上的段落：“念臺詞的話，我們得先練嘴皮。啊，其實練聲這塊和播音的方式差不多的。先看看繞口令還有貫口吧。大凡你不是在粵語區長大的嗎？以後如果回國做演員的話，所以如果念臺詞方面可能就有點吃力。”
“嗯。”吳亦凡聽著，伸手拉了拉被子把自己卷好。
“先來一個簡單的。啊，好懷念。八百標兵奔北坡，炮兵並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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