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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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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渴醒的。

只覺得口幹舌燥,像吞了火球般難受。

而且身上像壓了塊石頭,筋脈血液都已經不通暢。

睜開眼的剎那,我自己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因為我意識到兩腿間夾著一條不屬於自己的腿不說,腿上還壓著一條,還意識到脖子下邊枕著一只胳膊,身上搭著一只,我整個跟只蝸牛一樣窩在一個懷裏。

最重要的是,我身上沒穿衣服。

我心跳的很快,有些慌亂,卻想不起,他是怎麽到我床上來的。

……

耳邊傳來他均勻的呼吸聲,如同以前偶爾半夜醒來時候聽到的頻率一致。

看來是睡得很熟。

我不想驚動他,卻需要把腿從他腿間解放出來,我不過悄悄的稍微一動。

他就跟著動了一下。

搭在我身上的腿更往前一分,勾住我的小腿往自己身前帶了帶,我被裹得更緊了。

我被悶得低低的喘了口氣,心底卻有些懊惱。

我深吸了口氣,把他搭在我身上的手拿開,微微離他胸口遠一些,天似乎微亮,不過房間內仍有些暗,我擡眼看他的時候,他的臉隱在陰影下,影影綽綽,竟然說不出的柔和耐看,冷不丁想起昨天他眼裏的冰冷,我心底一窒,趕快脫離了他懷抱,想要擎著身體坐起來去搬他腿的時候,身後傳來他剛睡醒時略有慵懶還帶些沙啞的聲音:“幹嘛?”

……

我僵硬著脖子沒有回頭:“你怎麽跑我床上來了?”

他收走腿,翻了一下身體坐了起來,啪一下摁開了床頭燈,淡淡的說:“這該我問你,你怎麽跑我床上來了?”

忽來的光線讓我眼睛有些發澀,卻一下看清楚了身邊的環境。

……

我一時說不出話來,很久才找到自己平靜的聲音:“喝多了,對不起。”

說完想下床,剛剛被他壓著腿血脈不通,現在一動間自己下身竟像拆了重組一樣酸疼。

我還在疑惑時低頭看到身上,他趁我喝醉後!

我裹了被子離他遠點兒,震驚的回頭:

“你昨天對我做了什麽?”

他見我回頭,倒是更懶散了,抱著手臂面不改色的說:“明擺著,你主動的。”

……

雖然昨天的事情我一時記不清楚,雖然也好多年沒喝酒,不過我對自己酒品很肯定,喝多了就老老實實睡覺,連多餘的話都沒力氣說,怎麽會有力氣主動勾引他。

我想罵他一句無恥,趁人之危,可是自己在他床上,說出來不過是自取其辱。

我的衣服被扔在床下亂七八糟,他的睡衣倒是卷在被子裏,我裹著被子把他的長睡衣拉出來套在身上,他在我身後拉了一下睡衣:“這是我的。”

……

我忍著火氣說:“借我穿會兒。”

他欠扁的說:“床也借你躺了,人也借你睡了,我這前夫夠仁義了,衣服還我!”

說著還真來拉我睡衣,我扯住衣服不松手卻終於忍不住恨恨的說:“禽獸!”

他倒是輕笑了一聲,略一用力我又撲在他身上,他順勢摟住,我喘口氣恨恨的仰頭問他:“你幹什麽?”

他眉眼間有些微笑意:“再睡會兒。”

我掙了掙:“神經病!”

他輕聲威脅著:“別動,再動就是勾引我了。”

……

“……在你心底是怎麽定義勾引的,什麽行為會讓你覺得對方是在勾引你?”

“不穿衣服在我身前鉆來鉆去……”

我終於火大了:“那昨天晚上呢?我是穿著衣服來的吧?”

他把我往深處帶了帶:“房間裏暖風打的高,我看你臉紅紅的,怕你熱。”

我真的想罵他,因為這件事怎麽也是我吃了虧,明明他沾了便宜還賣乖。

不想跟他多做糾纏,糾纏無益,推了推他:

“我該走了,你擡一擡胳膊。”

他懶懶的說:“你折騰了我半夜,我才睡下沒多久,你讓我再睡會兒。”

……

我心底含著一口氣,努力維持形象的問:

“……我是不是應該對你說聲對不起?”

他沈默那麽一兩秒,手攏上我後背,低聲說:“我也沒那麽計較,夜裏你一點兒回應都沒有,搞得我像奸屍,意興闌珊的厲害,你還我一次正常的……”

……

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他竟然無恥到這個地步,連奸屍這種惡心的話都說得出口。

說著就不等我回答開始吻我的臉,我極力躲著,他卻翻身制住我,我怎麽也躲不過他流連在我身上的手,唇,如影隨形,糾纏不休,擺脫都擺脫不掉。

以前也是,從來不問我願不願意,不征詢我同意,我不翻臉他就一定要如願,我翻臉他會給我更難看的臉色看,到底有沒有把我當人看。

過去還有夫妻義務,現在憑什麽?

我再也平靜不起來,喘著氣說:

“想要去找閆言!”

……

他果然停下看著我,面上的□□未退,聲音暗啞:“真會掃興,你以為所有人跟你一樣,分手後還能做情人?”

這句話正說到我的痛處。

我提起她你就覺得掃興,是不是因為我提起她你就不得不想起她,才知道我不是她,才覺得掃興。

我冷冷的說:“你和分手後的女人做不做情人我不知道,你倒是和分手後的女人上床上的毫不愧疚,不過我跟你嗜好不一樣,麻煩你從我身上離開!”

“和他就可以,我就碰不得?”

我們是怎麽離得婚,你心底有人還要給我扣個有奸夫的帽子,今天又說這話多麽可笑:

“你不是潔癖嗎,別人碰過的東西都嫌臟……”

他臉色瞬間沈了下來,冷冷的看了我一會兒,很快翻個身背對著我。

……

我平躺看著天花板平靜了下心跳。

坐起來下了床,窸窸窣窣的開始撿我的衣服,能穿的穿上,不能穿的也沒多大關系,因為是冬天還有一件外穿大衣。

他背對著我開口,聲音沈沈的:“房子怎麽賣了?”

我動作頓住,擡頭看他依然背對著我,如果不是他提起了房子,我都不敢確定他是在跟我講話:“……跟你關系大嗎?”

半天他才回道,聲音生硬:

“…….隨便問問,跟我什麽關系也沒有!”

……我覺得也是。

我離開的時候他連門都沒出。

屬於禮貌性範圍的相送都沒有。

我對此沒有任何微詞,撇開我們早就沒關系了不說,我昨天醉酒到了他這兒,沒給我扔出去已經算道義。

聯想夜裏他對我做的荒唐可笑事情,再看現在天沒亮就離開,多麽像應召女郎。

天色還很早,在這邊的偏僻地兒都不好打車。

我一個人裹著大衣在寒風裏瑟瑟的走了半個多小時才走到能打到車的路段。

上了車的時候,整個人因為乍一進入溫暖環境竟然忍不住開始哆嗦。

一個小時都沒能緩過來。

我這身體四年前是徹底弱了下來,又不喜歡運動,一直沒調整過來。

今年這身體尤為矯情,到了家就開始低燒。

開始以為只是寒冷了造成的小感冒,因為還有兩天就春節放假了。

公司還有一些收尾工作,便沒放在心上,吞了幾片感冒藥就去上班了。

卻整個白天都昏昏沈沈的。

Tina問我:“我怎麽看你臉色這麽紅?發燒了吧?”

我搖搖頭:“沒事兒,有點兒小感冒。”

沒熬到下班就燒的更高,只覺得渾身冰冷。

便提前回了家。

到了家吃了退燒藥,消炎藥,熬上了姜湯水便去床上躺著等著。

我是被手機鈴聲給吵醒的。

我無力地接起來:“怎麽了?”

“你在哪兒?”

我看了看四周:“……家啊。”

那邊喊了句:“靠,你瘋了,我在門口,快開門!”

……

是楊淇。

我暈暈乎乎的開了門,他風一般的越過我沖進廚房,在我沒反應過來時候,啪一下關了煤氣,緊接著一把拉開了窗戶。

轉頭惡狠狠的盯著我。

……

我這才聞到房間裏有股煤氣味。

我原本只是要躺一會兒,沒想到睡過去了。

我精神懨懨的說:“謝了。”

他口氣惡劣的問:“你是故意找死的?”

……

因為他救了我一命我只能耐著心跟他解釋:

“不小心睡過去了。”

他臉色稍稍好轉:

“你這人怎麽這麽不讓人放心,你說燒個水還弄成煤氣洩漏,誰還敢放你一個人生活。”

……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又來了,最近看小說,有兩天都看到一點半,終於把我的溫柔暴君看完了,別看名字很雷很三俗,劇情很精彩啊,怎麽說呢,大虐但是結局很好,我是受不了結局不好的啊,我這章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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