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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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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家裏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我下班回到家看大門外停了一輛紅色小跑,很招搖很紮眼。

我想也許是家裏某人在外面遺留的風流債終於找上了門。

這些事我不方便出面整理,我就視而不見的刷卡開車進門。

車聲音驚動了車裏的人,那人在車窗裏探出腦袋:“哎,給我留門!”

……

車如其人,楊琪。

他跟在我身後邊進門邊抱怨:“我在外面等了小半天了,這時間多金貴啊,南宋工作達人我理解,你說你老板都住院了,你瞎忙什麽呢這麽晚回家?”

我努力不去深究他話裏的信息。

進了門直接往樓上走。

他依然跟在我身後:“哎,哎,我說什麽你聽到沒?”

我在樓梯上站住,回頭看他:“我上去換衣服,你也跟著?”

……

他楞一下,收回放在臺階上的一只腳,說了句:“那你快去快回。”

……

換衣服的時候想起楊琪的話心底有些煩躁。

有些人離開那麽久你可以對他視而不見還不能做到無動於衷。

我出來時候在在樓梯上停了一下,楊琪站在大廳裏擡頭看我一眼。

忽然別過臉靠了一聲。

我下了樓,他狀似隨意的說道:“我以為你會飄下來……”

……

我說:“我沒有理由尋死。”

他指了指我衣服:“我是說你穿的......”

我低頭看了一眼,上衣有些寬松裙子有些長顏色有點淺。

讓他大白天見鬼對不起他:“不好意思,嚇到你了。”

他臉上有那麽一兩秒的不自然,很快恢覆正常,又重操舊話:“四子住院了。”

......

我“嗯”了聲:“猜到了,公司股票今天跌了不少。”

他“嘿”了一聲:“你可真沈得住氣,要不是因為你結婚這事兒,他又喝酒又傷秋的,能重感冒轉急性腸炎嗎,這就是送醫院及時,不及時,命都得搭進去。”

我走進廚房接上水,插上電開始燒水。

他又跟過來:“我來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帶你去探望一下他。”

我看著水壺不語。

他急了:“能不能別老讓人猜你心思啊,你不說話是什麽意思?”

我轉過頭問他:“你呢,怎麽沒告訴他我結婚了。”

他臉色一僵:“......這話我怎麽說,這事兒怎麽看也是知道的越晚越好吧。”

他又說:“別的不說,頭天大家聚的時候四子醉後剛來了句:那點兒自尊我他媽的不要了。沒想到第二天南宋就帶你來見我們幾個,那不是在挑火嗎,四子還沒在打擊中反應過來呢,你們倒好,一步到位,把婚結了。”

我沈默著。

楊琪聲音也降低了:“那這麽定了,你現在跟我去醫院看看他,倆人平心靜氣好好談一談,把你們破事兒一次解決清楚。”

......

我和他今年見過多少次,那段時間他駐紮在公司,天天見面不說,他還經常在我位置前晃,我覺得他是想跟我好好談一談,只有我自己一廂情願的以為過了就過去了,沒什麽好談的了,現在看來,事實不是如此,原來需要兩個人一起為過去畫上個句號才能算結束。

我坐上他的車,他發動車子後轉頭對我說了句:“忘了最重要的了,我知道有些對不起南宋,為了我活的滋潤著想,這事兒哪天露餡了千萬別把我供出來。”想了想,他似乎還不是很放心,又對我強調了一句:“......千萬。”

......

“你很怕他?”

楊琪深思了一下,又打量了一眼我的神色才開口:“談不上怕,就是擔心他陰我一把。......哎,我真的特好奇特好奇,你倆到底怎麽勾搭上的,先不說你和四子沒分手那會兒他還在國外,就說今年這南宋可比四子回國還晚呢。”

......

我眼睛略過窗外的樹木,想著住的可真偏僻。

楊琪歪過腦袋微微湊過來看我表情,我皺著眉頭避了一下,楊琪也跟著不自然起來,聲音也大了:“你躲開是什麽意思啊,好像我怎麽著了你似得,我開車呢還能把你怎麽樣?”

我不過是怕他搖頭晃腦的還開這麽快有危險,沒他想的這麽深入:“你好好開車。”

楊琪嘴角動了一下,不知道想起了什麽又對我說:“咱倆還挺有緣分,我今天看到你就想當年我不害羞的話你會不會跟我......”

......害羞......

我當做沒聽到。

他得寸進尺的說:“要是當年真成了吧,就真沒你和南宋什麽事兒了。”

我轉頭看他一眼:“你調戲南宋的老婆,合適嗎?”

楊琪果然身體一震,脖子很快就微紅,聲音都粗了不少:“你什麽女人啊,我看你這麽悶才開玩笑的。”

我淡淡的說:“哦,我也跟你開玩笑的。”

楊琪沈默了一會兒,皮又癢癢了:“我還真摸不清你怎麽會勾搭上南宋的,說實話,我一男人氣場跟女人不一樣,就感覺他看你跟看別的女人的眼神不一樣,所以,我還真不敢怎麽著你......”

......當然不一樣,不是周遭每個女人都會陪他睡覺的。

我想了一下他的話,轉而問:“你想怎麽著我?”

楊琪頓了一下,恨恨的說:“不怎麽著你,連閻言都被你打敗了,佩服你行不。”

“......你也認識閻言?”

楊琪頭也不轉的直接回答:“終於發現你感興趣的話題了?是不是特想從我嘴裏打聽他們的過去啊?”

我說:“不想聽。”

楊琪“嘿”一聲,轉頭看我:“你這給人潑冷水的功夫可是爐火純青啊,夏天跟你一起空調都不用吹了。”

“謝謝。”

楊琪又被我噎了一下說著:“得得得,好男不跟女鬥,閻言,你見過沒?”

楊琪再沒收到我的回應後自己又滔滔不絕起來:“沒見過也好,免得你自慚形穢,看看人家,那叫一漂亮一得體一溫柔一幹練......”

我打斷楊琪的讚美之詞:“那麽好,你怎麽不追?”

他哼了聲,沒有正面回答。

我很快就領悟到了,他那麽色,怎麽少的了他:“人家沒看上你。”

楊琪嗤了一聲:“不帶你這麽打擊人的,人家是南宋碗裏的肉,任他宰割,我不奪人所愛。”

......

楊琪繼續說:“其實我怎麽想也不明白,怎麽對比怎麽看怎麽琢磨這閻言也比你好太多,知書達理,自強自立,懂的時機知道進退……”

新一輪的誇獎開始,我不發表言論,沈默著。

楊琪靠了一聲:“我今天好像做了不少壞事,回頭你倆離了,可別賴我,不過我還是不厚道的要賣給你一消息,閻言不是南宋女朋友,是他在國外養的女人。”

......年紀輕輕就包養女人,他可真時髦,不知道是不是中國包養更貴還是他追回國內還要繼續包養人家未遂還是兩個原因都有才找上我才娶了回來。

楊琪繼續說:“你別不相信啊,沒南宋,閻言可出不去,不過人家也好強,獨立,出去了盡量不朝地主要一分一毛,最重要的是人有才華,能幹,這不,回來自己打拼什麽人也不靠不到兩年就做了節目主持人,這樣的女人,出得廳堂,入得廚房,哪個男人不對她又愛又恨啊。”

一番話後,他又很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他的意思,我是沒出息,沒房住別人家,開著家裏花錢陪送的車,最重要的是至今還在前男友公司要飯吃。

見我沈默,楊琪樂了:“看你消沈我怎麽那麽爽啊,得,我委屈點兒,誇誇你,那你就也差不多還有點兒味道吧。”

......

我轉移了話題:“佳人在嗎?”

楊琪還享受著我的面色不善,被冷不丁一轉移話題不太習慣:“什麽?”

等反應過來說了句:“弄走她還不容易。”

到了醫院,楊琪說著你在車裏坐會兒,我先上去,一會給你打電話。

走了沒兩步又返回來:“你電話多少啊,也不主動說一聲。”

我沒等到楊琪的電話就進了醫院,電梯開了的時候,我擡頭見到裏面的人一楞,裏面的人也一楞,然後臉色迅速的變了。

楊琪斜我一眼,那意思我明白:姐姐,不是讓你等著嗎。

我不是心急,只是覺得我見他並沒有那麽見不得人,不需要偷偷摸摸的。

佳人臉色雖然難看,說話還是客氣的,走出電梯問我:“怎麽來醫院了,懷孕了?”

……

我說:“探望一位故人。”

佳人直接問:“誰啊?我認識嗎?”

我“嗯”了聲,走進電梯,摁了樓層,佳人轉頭看我,眼神漸漸有些怨恨。

我視而不見的關上了電梯。

我想,這次我見他,有些對不住你,又好像沒有對不住你,畢竟我不是來撬墻角的,是要把話說清楚,你攔不了。

我走到樓道盡頭的那間病房,門是虛掩的,我猶豫了一下,推門進去。

他正背對著門,不知道想成誰來了,低沈的說了句:“滾。”

……

我腳步頓了頓,還是走到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沒回頭沒搭理。

我站後面想了會兒,又繞到他對面,他閉著眼睛不是假寐看來是準備寐。

我站他對面又拍拍他肩膀,他不耐煩的睜開眼,瞬間的眼神由冷硬到怔楞再到兇惡不過短短一分鐘。

“你來幹什麽?”

……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了,可能大家又說我在吊大家胃口,不是滴不是滴,是我今天就碼到這兒,而且字數夠一章了,呵呵

可能還有一更我就放假看書去了,九月份見了,可能還有一章哦可能,不能保證,不過留言吧,呵呵,最近大家不給我留言了,我在懷疑是不是大家對這文沒什麽興趣了?

☆、番外1-南宋

南宋第一次看到她是在離她不遠的一個包間內窺探到的。

他臨時回國辦點兒事情,被國內幾個發小拉到包間裏看戲,因為項北那小子看上她旁邊的一個叫做Chris的女人。

項北指著她的方向說著“就是那丫頭,怎麽樣?”的時候,南宋第一眼看到的是她。

托著下巴瞇著眼睛笑的清純又慵懶的樣子。

南宋不期然的似乎見著一只貓,他說:“還行,挺安靜。”

項北一楞,然後笑著捶了他一拳:“看錯了,旁邊哈哈笑那個。”

……

項北說:“看上邊兒上那個了,改天我成功了,把她朋友介紹給你。”

南宋冷淡的笑了笑。

項北在南宋旁邊嘖嘖稱讚:“南宋,旁邊那個瞧著和你挺互補的,看到沒,這才是能拿白酒當白開水喝的人。”

項北的人沒多久便趴在她邊兒上不省人事,南宋看過去,她正一杯一杯不緊不慢的喝著,一個這麽喝酒不要命的人,無外乎太高興或者太難過。

項北說:“不行,這麽喝下去會出事兒,南宋,我先去英雄救美一把,她的朋友你幫我顧一下。”

……

南宋沒有多管閑事的習慣,因為幫項北便沒有推辭的走到她跟前,低下頭看她,她微擡眼角,臉色極紅的回看他,一般女人這麽看著他,他會覺得她是在勾引,然後聽到她說:“妖怪,你打哪兒來?”

……

他坐下抽走她手中的杯子,酒是啤酒,她伸手去搶,他手指擡高,管服務員要了一杯冰鎮的罐裝飲料,貼在她臉上……,她果然不再張牙舞爪的搶酒,開始閃躲,她的臉怎麽快的過他的手,她躲不過他就直接趴桌子上把臉藏了起來……

本來打算等她清醒點兒問問地址把她送走,可她一趴下就安靜的似乎爬不起來了。

他扶她起來,帶著她進了飯店對面的酒店,是服務員幫他刷的卡,進門後他半摟著她用後背關上門。

一路上她閉著眼靠在他身上,老實安靜的離奇,她離的很近,近到他能聞到她身上的酒香,她喝多了沒什麽力氣,身體軟軟的依賴著他,攀附著他,頭倚在他的肩膀,鼻子嘴唇貼在他脖頸處若有若無的碰觸,呼出的熱氣讓他小酌後本來清醒的心也有點兒柔軟……

他靠門站了一會兒,然後低頭看她,看了很久,眉眼鼻唇下巴,這麽近的距離還是沒找到自己覺得不妥的地方,看得久了,覺得心也熱起來,很久之後他看到這麽一句話:一個男人專註的看一個女人超過8秒,就不僅僅是被吸引那麽簡單了。

後來好多哥們酒後開玩笑說要用一句話形容身邊的女人,南宋想起了那一夜說道:“隨意一看,一般,仔細一看,漂亮的驚人。”

有沈默的,有安靜的,獨獨缺少附和的,也有比較心直口快的人不吐不快的要捋胡須:“嫂子怎麽看也就一般漂亮,算不上驚人吧。”

南宋淡淡的說:“所以她才成了我老婆。”

他看到她睫毛顫了一下,靠著他胸口半天慢慢擡起頭,緩緩的半睜開眼睛看她:“哦,是你啊。”

他低頭就吻住她……

突如其來的吻她沒有躲,甚至在他深深淺淺的細吻下,她似乎也動情的回應了他。

他被她身上,口中的酒香包圍,似乎也要醉了……,不知道怎麽就半拖半抱的從門口轉移到床上……

他把她壓在身下,她頭一沾枕頭眼睛閉著又進入半睡狀態,南宋看著她的嘴唇因為剛剛的吻而變得紅艷,很薄很誘人,他俯下身舔了一下,趁人之危不道德,所以是想沾一下起身離開的,可忍不住就多停留了一會兒,又不自覺的含住嘴唇,然後這個吻又由淺入深……

離開她嘴唇的時候,她嘴裏說著什麽,他頭微低細細的聽,聽她喃喃自語含糊不清的似乎是“死”,也許是在威脅他,恐嚇他,他微瞇了眼睛看她,然後她睜開眼,眼神沒有焦點,可眼睛微濕,她的手擡起來搭在他的腰上,身體還是那麽軟,手也軟,卻像貓爪子撓了他心一下,他聽到她很清楚的說了個字:“冷……”

他引以為傲的自控力在這一刻全都崩潰,只覺得酒香愈發的濃郁,他想趁人之危就趁人之危吧,手就沿著衣服溜進去了。

他的手指碰到她的皮膚就一發不可收拾,他自己也不清楚,牽手別人都希望對方手指能夠消毒的人,怎麽能和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這樣親密,甚至還想要更親密。

她的身體很快就微紅,不知道是他的吻他的手還是因為喝酒太多,他只知道自己很熱,他修長的兩只手指退出來,換成自己緩緩進入,她卻開始擡手推他,指甲抓在他胸口,因為他,她也又濕又熱,渾身沒了力氣,所以她的抓更像撓,撓的他心底又軟又癢,幾乎崩潰,他受不了的握住她雙手拉高,低下頭糾纏著她的唇舌,他覺得前戲做的夠長,進入的時候卻有些困難,然後他一頓。

整個後背繃得很緊,她在他身下嗚嗚噎噎像個小獸,他沒想到她是第一次,他汗都沿著脖子流下來,還是沒有遲疑的離開了她,她嗚咽了一聲,蜷起了身體縮起了腦袋像個熟透的龍蝦,又好吃又誘人,他深吸一口氣,拉起薄被蓋住她,轉身去了浴室。

出來以後他的心跳才恢覆正常頻率,他走到床前掀開被子幫她擦了下身體把被他弄亂的衣服稍稍調整,然後蓋好,又坐了會兒,站起來調了調室溫,就出了門。

到了酒店大廳把帳結了,想了想又要了張便利貼回到房間,把姓名和手機號碼寫上貼在了床頭電話機旁邊,他想她記得他,會聯系他。

他在國內逗留的那兩天,一次也沒接到過她的電話。

他閑下來就會盯著手機沈思,想著是不是錯過了她的來電,離開的時候他想兩個人不過是個沒成功的艷遇對象罷了,其實沒有人會當真,他也如此。

很快他就發現不是,即使遠在國外,他也會經常想起那一夜,想起她濕漉漉的眼神,想起她的聲音,輕言細語的似威脅似呼喚,在他耳邊糾纏著他,不止一個夜裏他會夢到她,醒來腿間濡濕……

然後他又見到了她。

第二次見到她不是見到她本人,而是四子的錢包裏的一張合照,他回美國不久和四子喝酒,他沒帶錢包,而四子喝高了,他摸到他的錢包去結賬,那張照片就在打開的一瞬間出現在他眼前。

南宋對人印象頗淡,能一眼便記住的到今天只有她一個,那天他才知道這個人就是四子嘴裏喊著的凡子。

他對別人的事不關心,對他倆的事兒不太了解,只知道是談了七年分手的冤家。

初聽到時不過也是一笑置之而已。

那一眼過後他覺得有些可笑然後有些煩躁,他忽然明白過來他念念不忘的那夜她嘴裏不是依儂軟語,是她在他懷裏在他身下在他們那麽親密的時候喊著另一個男人的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來了,總算對過去有個交代了,你們不用心心念念的問南宋怎麽看上凡人的了,呵呵,番外以後還會有,正文也會有,但是不是現在,是以後,是將來,留言吧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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