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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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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車上就接到Chris電話:“凡子,怎麽回事兒啊,嚇我一跳,以為南宋會帶你來,沒想到帶的別人,更沒想到碰到你和你前男友,你們舊情覆燃了?”

……什麽亂七八糟的。

Chris繼續小聲說:“你認出來了沒,他帶的那個女的是C市電臺一個訪談類節目的主持人……”

Chris的精力不可謂不旺盛,爬山這麽極限的運動還不忘八卦。

開車中的老班詢問:“你朋友挺關心你的,認識的人也挺寬,是不是每天張羅著給你介紹男人?”

我“嗯”了聲:“偶爾。”

老班說:“我好像見過其中的一個人,前幾年去國外玩,跟……四子吃飯的時候,他過來打過招呼,四子說是留學前輩,剛來時候挺照顧他們,也兩三年前了,他長得挺讓人印象深刻的,不過他應該不記得我,當時因為都是一個國家的他過來說了兩句話就回自己那桌了。”

……我想我知道是誰了。

老班繼續說:“這人在那邊挺有名的,設計的東西得過獎,我們不是那個行業,也叫不上名字,就是人冷淡了點兒,四子說他跟誰都可以,也沒見他有關系特別好的。”

我不想繼續跟他有關系的話題了:“嗯,……高手總是孤獨的,”

老班來我這兒吃了點中午飯折合下午茶,公司臨時有事又把他call走了。

老班是精英,讀了兩年碩士,又工作兩年,比我這個社會老前輩就不知高出了幾個檔次。

幾乎就是個空中飛人,不知道這點兒算好算壞。

午飯吃的晚,導致晚飯也推遲,吃的太晚消化不好,睡眠時間也跟著推遲。

聽到有人摁門鈴的時候,我剛剛洗完澡出來把吹風機插上。

不知道是誰大晚上十點半多了還來摁門鈴。

我的初步想法是Chris,這個女人精力充沛的讓我情緒低落。

我走到客廳裏,沒有立即去開門,我租的房子沒有貓眼,沒有防盜門,一個女人自己住最起碼的安全意識還是有的,我隔著門問道:

“誰啊?”

代替回答的是門鈴又響了兩下。

我覺得不能給開這門了。

於是我又警惕的說了句:“不說話我就不開了。”

……

門鈴又開始響起來,我有點兒生氣,不說是誰一直摁門鈴多麽像追債的啊。

人一生氣,智商就降低,我就沒有思量的把門打開了。

……

門口站著南宋。

這人怎麽大半夜跑我家來了,來了當啞巴,看我的眼神還一副我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兒的德行。

每次見他我一定有罪受,今天得格外小心。

“你怎麽來了?” 我站在門口,沒有打算請他進來的意思。

他目光冷冷的越過我往房間裏面看了看:“裏面藏了人?”

……這人,怎麽說話呢。

我不吭聲,自己猜去吧。

他又開了口:“我渴了,路過你這兒,討杯水喝。”

說著,就不請自己來的進了門。

……我聽到這句話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大街上24小時便利店有的是,光我小區門外就兩家,我家水就這麽甜,把你憋成這樣?

我看他進門就靠在沙發上,我關上門,跟過來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

……我看他根本就不口渴,從進門到現在,他就坐在那兒看我。

我頭發沒擦幹還在滴水,本想他能自己趕緊走了,我吹吹頭發睡了,他一聲不吭的坐著看我。

我被看的很不舒服,換成是誰也舒服不了。

我看看他眼前的杯子,至今紋絲未動:“你渴嗎?”

他盯著我:“渴。”

女人都有天生的敏感神經,雖然我的不發達,可我也是女人,稀少可不欠缺,他說這個字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像是被他調戲了,這種感覺很不好,我和你沒熟到那程度,打情罵俏不適合。

我想要開口趕人,他忽然問:“什麽味道?”

我第一想到的是廚房沒燒著水或者燉著湯吧,等反應過來他盯著我發梢下滴的水珠看時,才知道他說的是我洗發水的味道。

我沒有正面回答:“很晚了,你喝完水趕緊回去吧。”

他拿起茶幾上我放的吹風機:“過來。”

我受寵若驚的搖頭:“沒事兒,一會兒我自己來。”

他冷淡的問了句:“我們還是不是男女朋友?”

……男女朋友也沒必要幫忙吹頭發吧。

他繼續說道:“我今天想幫你。”

……可我不想接受你幫助。

所以我說:“我不習慣。”

……一個人聽不懂人話到什麽地步,看他就知道了。

手一伸,就捉住我手腕,一使力,我就緊挨著他坐他旁邊兒了。

我回頭要跟他理論,他正好把吹風機打開,那風“呼”一下直吹我眼睛,我“呀”了一聲,立馬把頭轉了過去。

他輕聲一笑。

我覺得他是故意的。

他開始還像模像樣的是在吹頭發,一分鐘不到,他手就摸到我脖子那去了,我一縮,本能的就要回頭怒視他,頭剛轉回來,他嘴就湊上來,我被捉了個正著。

我想轉回去,聽到“哐當”一聲,吹風機被他給扔地上了,不知道摔沒摔壞。

他卻能騰出兩只手,握住我要轉過去的肩膀,強迫我躲避的趨勢。

我直覺就是開始掙紮,他由摟著我變成直接把我壓倒在沙發的一腳,我想躲都沒地兒去。

我都分不清他這個吻是熱情還是粗魯,反正比上次討厭多了,最恨的是他親我壓制我的同時,還把他自己的外套給脫了,他想幹什麽?

我因為洗完澡就套了個連身長睡衣,所以他隔著睡衣摸到的都是實體,他手游走過的地方,我覺得皮膚火辣辣的疼,是真疼……

他的吻轉移到我臉上時,我終於能艱難的開口:“你想做什麽?!”

他臉稍稍擡起來,依然離我臉那麽近,皮膚白裏透出微紅,面容一如既往的沈靜,甚至連聲音也更深沈:“你看不出來?”

正因為我看出來了才不敢相信:“我同意了嗎?”

他反問:“你拒絕了嗎?”

把我氣得:“我拒絕!”

……

他就真的在我身上爬起來,我也趕緊坐起來,他站起來,把地上外套撿起來搭在胳膊上:

“不願意可以早說,我還不至於強迫別人。”

說完就走了。

……

我坐著半天沒回過神,心跳的過快,不知道是緊張還是生氣,我說什麽來著,每次明明都是我吃了虧,最終還要被他反將一軍。

這個夜晚註定要失眠了。

總在想我和陳斯在一起的時候,因為年輕,接吻總是特別毛躁,尤其是第一次,他的牙齒割到我舌尖兒,我就怨他技術差。

這種關乎他男人自尊的問題,他向來跟我較真:我技術不差,是你悟性低。

我不是他的第一任女友,當然也不會是他的初吻,他早熟的尤為厲害,在我之前零零散散的交往了幾個,具體幾個,無從考究,因為我並不介意,也從來沒有問過。

剛交往沒多久感情正在升溫的時候,他提出了一個小小的不滿:“你怎麽也不追究我過去啊?”

我疑惑的問:“為什麽要追究,過去還在困擾現在的你?”

他佯裝害羞的點點頭:“困擾,你不追究我就沒辦法說……,過去的一切的只是為了遇見你而做的準備。”

……

這是他說過為數不多的煽情話,我那時候竟然沒覺得酸還覺得很有道理。

後來想起遠在地球另一端的佳人和他,再想起這句話,也沒覺得酸只覺得酸楚,我不過也是他和她的相遇而做的準備。

大學那會兒,年輕氣盛,幹差烈火,一點就著,很多情侶開始陸陸續續出入日租房或者幹脆同居。

有次我和他還有舍友出去吃飯,吃過了本想搭夥再換個地兒K歌,他舍友摟著女朋友說:“哥們,改天吧改天。”

粘粘糊糊的倆人直奔學校對面的小區。

我看他眼神露出濃濃的向往,直接問他:“你也想?”

他還沒回過神,直接就答了個:“想。”

而後眼睛一亮,看我一眼,很快就黯淡了:“不想。”

……

想就想,不想就不想,想你可以爭取,不想我也沒辦法,我還能自動送上門不成,

而且我很不愉快的發現他的表情,似乎是很想做但是不想和我做的意思。

也有一次差點差槍走火的經歷,大三的暑假,我和他一起去西藏旅游,我高原反應很厲害,夜裏發起了燒,他晚上留在我房間裏照顧我到半夜,可能累了就躺我旁邊。

我燒的迷迷糊糊的喊他名字,其實是想要喝水。

我不知道他理解錯了還是做了什麽春夢沒清醒呢,反正沒給我水喝,就湊上來吻我,壓著我的身體比我這發燒的還熱,跟個燙人的大火球一樣,一摸就要爆炸,□□的我的同時他還無意識的喘著氣輕吟著我名字:沈凡……,沈凡……

我幾乎都要懷疑發燒的人是他了。

趁人之威到他這程度,也算沒人性到極點了。

我因為發燒一點兒力氣都沒有,身體更是燒的敏感度極高,一碰就疼,被他滾燙的身子一貼,大手一摸,就帶著點哭聲的吭吭,還好他理智稍勝獸性,最終發現了我那聲音不是□□,雖然有點像……

第二天燒還真詭異的退了,不過我看他的眼神就帶了很多味道,而他,一天都沒敢正眼看我。

那時候我想:知道羞愧,這小子,還有救。

我腦海中已經想不起沙發上那一幕,卻總在浮現四子回國初見的那天,他摟著一個陌生的女人熱情的長吻,雖然那個吻極盡挑逗,極盡火熱,可我心裏清楚,那個吻與情不沾邊……

不知道為什麽,想的久了,那個女人的臉竟然變成了我,男人的臉變成了南宋……

我心跳更快了,是憋悶的,思來想去,覺得自己更像他的一個玩物,拉過來就啃,沒啃到或者啃得不不滿足不樂呵就踢一腳。

我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沒有多少個年頭陪他再耗掉我僅餘的青春小尾巴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踴躍留言吧,呵呵,希望能多看到留言,看到留言很happ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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