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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 資產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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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為了他這個老來得的這個不爭氣的兒子,他只能選擇鋌而走險。

他先是把季少一的罪責全部推到馬睿和導演的頭上,緊接著帶著季少一遠渡異國他鄉,此時大眾才反應過來,季父早已經將國內的資產偷偷轉移到了米國。

資產轉移的事兒之所以劉蘇芬沒註意到是因為季父的動作實在太小,小到微不可察,事後劉蘇芬才反應過來當時之所以動作這麽小,能讓他們提不起防備心,那都是因為當時狀況下,季父其實完全已經處於收尾狀態了。

其實自從季少一跟姜國忠混在一起,季父就隱隱有預感,將來一定會出事兒的,再加上他們本來屁股也不幹凈,盡早做資產轉移還是十分有必要的。

二十年間,他一直在不動聲色的作者資產轉移,老謀深算城府之深不可謂讓人不心驚。

季少一自首後被律師以最小的罪責定罪,在一年的緩刑期內季父便將他偷渡出國後,馬睿、姜國忠等人也相繼出逃。

而藍天和兩三個人由於沒有主要證據所以不起訴,但顯然人設已經完全糊了。

時隔快兩個月,馬睿才被抓到,正在新聞準備介紹案情的時候劉蘇合卻突然轉臺,溫涼一楞,還來不及發問就聽劉蘇合問她:“對了,你那個寶石什麽的主題想到怎麽做了嗎?”

一想到這個溫涼就有些發愁,她這幾天真沒怎麽好好想過,馮蘊一過來完全沒有心思準備這個,而且覆賽期又要比預賽的準備時間短太多,這樣會更讓人覺得煩躁。

但是劉蘇合再一次成功的轉移了註意力,晚上打了個電話之後喬遇的案子就再也沒公開處理過。

第二天一大早。

劉蘇合溫涼起床去送馮蘊和劉樂天,馮蘊回A市,而劉樂天要直接飛米國。

趁溫涼跟馮蘊聊天告別的時候劉蘇合就簡單把喬遇的事兒覆述了一遍,問他有沒有辦法絆倒季氏在米國的根基。

結果沒成想劉蘇合這麽一說,劉樂天便是心中一驚,當即道:“你不準查下去了!”

前段日子季氏突然改名換姓入主米國,如果不是跟當地的黑手黨又勾結必然不能一來就大張旗鼓的,如果真的那麽回事兒,那麽劉蘇合不罷休地跑去查他,他會如何對付劉蘇合?劉蘇合會陷入危險的。

劉蘇合垂下眼:“可是喬遇死的淒慘,又是幺兒的朋友,幺兒對這件事兒很掛心,他甚至是死不瞑目的,我怎麽能不追查下去。”

劉樂天覺得劉蘇合現在應該還不知道季氏在米國那邊的勢力才這麽罪責不放,於是說等下整理一份資料發給他他自己考慮還要不要追查下去。

反正他覺得劉蘇合這麽追下去實在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季氏一旦出了國,任何緊急情況那就不在他們能掌控的範圍之內了。

送他們上飛機後,回去路上溫涼發現劉蘇合有些心緒不寧,就問他怎麽了。

劉蘇合摸摸她的臉:“舌頭伸出來,我看看好沒有。”

她微微張嘴,劉蘇合托起她的下巴,好像在在輕輕托著一只受了傷的小鳥。

他凝視著林天舌尖哪一塊:“還疼不疼?”

溫涼舌尖在上顎頂了一下,搖搖頭,“不疼,已經好啦,沒有感覺了。”

快到酒店的時候他收到了郵件,內容讓他有些吃驚,已經意識到事情的發展不在自己能控制的範圍內了。

劉樂天用微聊給他發了句話:“不要想這件事了,蘇合,也不要去查,善惡終有報,你要相信這個。”

他看了看躺在自己肩膀上睡著了的溫涼,心慢慢安定下來:“哥,他既然能做出那樣的事情,那麽我就不會原諒他,把他親手送進監獄裏,但是你放心,我不會把自己置於危險當中的。”

劉樂天知道怎麽勸說他都沒有用。

劉蘇合內心其實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而且常常會有一些莫須有的善心和同情心。

其實劉蘇合這樣的人不太適合當一個集團管理人,他更適合無憂無慮的過著現在這樣的閑散生活。

劉蘇合抱著溫涼的後腦,湊近她,鼻尖蹭蹭她的鼻尖,低聲道:“幺兒醒了,回去再接著睡覺。”

溫涼癔癥著輕輕地嗯了一聲,下巴擱在劉蘇合肩膀上,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街景,微微清醒了些。

出租車到了酒店對面的馬路邊停了下來,他先下車給溫涼開門,正準備回去,就看見手機沒拿,他只好拍拍車窗,喊住司機開下門。

溫涼不知道他沒有跟在自己身後,走了幾步覺得不對,回過頭去,腳步也站住了。

劉蘇合拿著他的手機下了車。

一輛黑色奔馳朝這邊飛馳過來,快速劃過空氣,由於輪胎轉速過高,擦過地面發出很大的噪音,汽車引擎聲刺耳。

溫涼的耳朵聽到了汽車的聲音,身體卻沒法反應過來。

她只看見劉蘇合飛快朝自己撲過來,抱住她,接著兩人滾到地上。

車子從身邊呼嘯而過,快速擦過衣角,死神與他們擦肩而過,非常近距離地,劉蘇合的手掌護著她的後腦勺,在地面上轉了好幾圈。

手背在粗糲的地面上磨出了血,破了好大一塊皮,劉蘇合臉色很白,嘴角繃緊的弧度讓人覺得他似乎在生氣。

溫涼回神了,慌亂起來,手在他背後摸著,很急躁地問:“蘇合,你沒事吧,你受傷了沒有,你……”

“你還有心思問我?”

劉蘇合的手還圈在溫涼背後的,沒讓看見她自己的手背流血了。

他臉色蒼白,盯著溫涼吼道:“誰讓你不等我就過馬路的!你知不知道自己剛剛差點就死了!”

劉蘇合一下把溫涼吼懵了,因為劉蘇合從來不會這樣對她生氣大喊,他說話也從來不會是這樣的語氣。

他無論遇到什麽事,總還是沈著的,溫涼總覺得天塌下來也不會讓他這麽驚慌的。

溫涼從沒見過他這樣。

他很無措,還在一個勁兒問:“幺兒啊……沒受傷吧?你怎麽不等我就過馬路呢?你怎麽能站在路中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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