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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頭雍恪已朝這走來。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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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土匪的那一刻,已對她無任何感覺了。”

聽見他對我死了心,我怎麽反倒輕松了起來?

“皇後召見她後,朕自會順水推舟封她為妃”

天啊!皇上的順水退舟可是要了我的命!再不混出去大禍臨頭了都。我放輕步伐,一步一步的往窗口移動著。也不知道皇上可會突然的回來,我還是轉個身倒著走好了,他萬一真的回來我也好有個解釋什麽的。

方倒著走了幾步,我竟就這麽恰好的把帶傷的胳膊撞上一旁的櫃子。我忍著疼快速的往窗子跑。

“南宮!”

皇上發現我了。這會逃不了了,算了還是實話實說吧!

我轉過身看著他道:“皇上,微臣不能留在宮裏。”

他問:“朕不是說皇後會召見你嗎?”

我道:“皇上,微臣逍遙自在慣了。皇宮這種大監獄實在對不上微臣的胃口。與其在這發黴不如出宮給皇上查事去。

他又問:“你心裏竟還只想著查案?”

我道:“微臣拿您的俸祿就得給您辦事,這也算是我們之間的買賣呀!”

他道:“朕問你,你可有想當妃子之心?”

我搖搖頭道:“臣只想當個俠客,天地任我遨游,劍氣隨我漂泊。妃子這等事,實在無能為力。”

說著,我腦海裏竟浮現了以往的畫面。真的好向往這樣自由自在的日子。

“榮華富貴你統統看不上眼?”

皇上問。

我道:“這幾年微臣見了好多的銀子,但這些銀子都是沾著血的。榮華富貴的背後是微臣不想見到的。”

靜了半晌他道:“朕明白了。你明日一早方離開吧!現在外頭的侍衛還沒松懈,你這會出宮太容易被他們發現了。皇後那朕會處理。”

“微臣多謝皇上!”

我生平第一次跪到了他的面前。

他急急的扶起我道:“免禮吧!”

我知道他心裏是不快的。

“謝皇上。”

我緩緩地站起身子,他又是靜看著我不語。

我掉過頭假意不知他的用意,道:“皇上,微臣混進宮時心裏就一直想問一件事。宮裏的侍衛可是三王爺安排的?”

他道:“沒錯。朕說不需要他卻以近來京城事多作為原由,硬是把人調進宮來。”

看來三王爺的動機好似不止是為了奪軍印,這形同派人監視皇上。難不成他想密謀造反?不可能!三王爺還不至於這麽做!

我問:“皇上可信得過三王爺?”

他一臉疑惑問:“你如此突然可是另有隱情?”

我道:“皇上如果信得過三王爺,那微臣之說就存有加害三王爺的嫌疑,反之卻讓三王爺百口莫辯。”

“南宮,你查到什麽了?!這事可與三哥有關?”

皇上把手擱到我胳膊上急問。

我道:“那日微臣說在往邊疆的路途上,微臣被宮裏的人襲擊了,而那批人就是三王爺府上的人。我們之所以誤以為是宮裏的人,是因為雍恪只看到了半邊腰牌。”

“雍恪?”

我猶豫了一會道:“新到客棧的人,就是那日和微臣在廂房裏吵嘴的人。”

我怎會幫他隱瞞皇上?我為什麽不敢說他是右丞相的人?我在心裏盤旋著。

他問:“這個雍恪可信得過?”

我道:“微臣是半信半疑。”

我只能這麽說了。

他道:“朕實在難以相信三哥會如此對朕。”

我道:“皇上先別難過,此事微臣也只是有所懷疑而已並無確實的證據。三王爺也有可能是被栽贓的,這一切還得再查一查。”

他嘆道:“南宮,朕又得勞煩你了。”

我道:“這是微臣的責任,皇上放心吧!微臣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賬簿

我在皇宮裏忐忑了一天,幸好皇後忙於李俊的事未及召見我。天一黑我已耐不住性子未待皇上回到寢宮我便隨意留了個字條匆匆溜出了皇宮。

一踏進客棧的大門,雍恪便沖到我面前抱住了我。

“你可回來了!我們都以為你出事了。”

他嚷著。

我頓時也不知該給他什麽反應,只知道我楞在那,是一動也不動了。我想其他人也都被他的舉動嚇傻了吧!

“沒事吧”

盛爺從我身後問。

我方回過神把他推開道:“我沒事!被困在宮裏而已。”

盛爺急問:“怎會出不來?”

“是呀!是呀!”

雍恪一臉認真的看著我。

得先把雍恪唬住才行。

我坐到椅子上嘆道:“都是那個李俊!突然大著嗓門把侍衛給引來。待我們躲過侍衛以後天就亮了,我也只能先躲在宮裏待天黑了方溜出宮來。”

雍恪又急問:“沒受傷吧!”

我站起身子道:“你瞧哪受傷了?這不是好好的杵在你們面前嗎?”

“李俊呢?他順利嗎?”

盛爺問。

我道:“順利,我看他暫時不會有危險了。”

“暫時?”

我道:“一日沒證明李俊無罪,他就不可能安全。只要那些人拿個偽證出來那麽皇上也未必能保住他。”

盛爺問:“我們上哪找證據去?”

我道:“丞相府。”

盛爺又問:“不是三王爺嗎?”

我嘆道:“回來的路上我想就越覺得這事只是別人想利用三王爺來個金蟬脫殼置身事外而已。依三王爺的身份他又怎會在乎一個小小的李俊呢?就算李俊在朝堂上與他是對敵的,可李俊也威脅不了他。可是李俊卻威脅得了左右丞相兩位大人。”

盛爺道:“你的意思是左丞相和右丞相都有嫌疑。”

“不可能!”

雍恪突然在我耳邊拉高了嗓子。

我捂住那被雍恪險些震破的耳朵怒問:“你有需要這麽大聲嗎?!”

算你還懂得給自己的主子叫屈,也算忠心了。

盛爺看了我一眼。他好似對雍恪的激動有些懷疑。

我拍了拍雍恪的肩問:“你怎能斷定這事與兩位丞相無關?”

他頓了頓道:“我沒說呀!”

盛爺又望了我一眼。

我問:“是嗎?”

他躲開我的視線道:“當然了。”

我刻意走到他面前問:“我交待你的任務你可完成了?”

“什麽任務?”

還給我裝傻!

我又刻意朝盛爺道:“想知道是不是他們那倒容易,我待會就去把兩位丞相的賬簿給偷過來。”

“偷了賬簿也不能證明什麽呀!難道還在賬簿裏記錄了自己的計劃?!”

雍恪又急得扯著嗓子道。

我道:“看了就知道了。”

賬簿上當然不會寫有計劃,可如果真派人做這些事,那麽賬簿上定會記錄銀子的動向,只要是記錄模糊的就有可疑。

“雍恪,你隨我一塊去吧!”

“不好吧!”

他又慌了一下。

我道:“你先前不是說有買賣就可以找你嗎?你不去的話我找許都了。”

他猶豫了會道:“去就去!”

“換身黑衣走吧!”

待他上了樓,盛爺又拉著我問:“找他行嗎?”

我笑道:“我就想看他到了緊要關頭會是誰的人。”

盛爺點了頭‘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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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趁這會沒人趕緊溜出去。”

他在我耳邊道。

我們在左丞相府順利的偷走了賬簿,又直奔了右丞相府。我們還是順利的溜了進去。

“雍恪,就這個。趕緊走吧!”

我拿了那賬簿想離開之時外邊突然來了幾個人。我欲拔劍卻被雍恪制止!

“別動武,沖出去就好。他們追不上我們的。”

說罷,他拉著我沖了出去。我無意間回頭看到的竟是右丞相大人有意讓我們逃走,他還向雍恪點了點頭。雍恪果然把我是密探之事告訴了右丞相。只是為什麽他要抓李俊呢?

我們拿著兩本賬簿在夜空中穿梭回到了客棧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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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丞相的賬簿我們連續研究了兩夜並無什麽可疑之處。唯一讓我好奇的就是賬簿上有個暗號像是個不全的人名也像是個地名,就只寫著-五百量和‘士口’二字。

我和盛爺反覆想了聯想起任何與‘士口’有關的人事物卻始終理不出個頭緒來。

最後,我們只好把這可疑之處記下,再讓雍恪送回賬簿。

也不知可是右丞相有所準備給了我們假的賬簿,讓我們查不出任何的蛛絲馬跡。可擔心左丞相發現賬簿丟了,我們也只能暫停右丞相這條線路改查左丞相了。

這一夜,我和盛爺又和這些賬目打著眼戰,忙得焦頭爛額的。

“南宮!你看這!”

我從夢中驚醒。這一次還真被盛爺嚇著了。

他拉了拉我把賬簿擱到我面前道:“這筆銀子和我們押那批五石散的時間相近呀!”

我接過手看了上頭記載的銀兩確實是二百量,就可惜上頭並無記錄用於何處。

我道:“我看幹脆翻查一下你被帶到六扇門的那段時間,如果是左丞相派的人就一定會給什麽安家費之類的,如果不是自己的親信那花的銀子就肯定更多了。”

盛爺又趕緊往後翻。

“沒記錄!”

盛爺道。

“肯定不止一本賬簿!”

我趕緊把那些可疑的地方寫下,待明日到丞相府去調換。

“氣死我了!”

盛爺一拍桌子我竟被桌上的墨給染了一臉。我楞在那瞪著盛爺就怕一開口連嘴裏都能噴出墨汁來,可他竟一點也未察覺。

我拍了拍桌面他才回過頭來,一見我的狼狽樣竟笑得險些岔不過氣來。

我把手上的筆往往他身上一扔,他方強忍著靜下可不到一會他又放聲大笑了。

我指著自己的臉讓他給我拿個什麽布來,他竟理也不理只知道捧腹大笑。我一急順手拿起賬簿往他身上扔過去,恰好打中了他的腦袋。

那賬簿一落地竟掉出了張字條來。

我趕緊撿起那紙,上面寫著的是個名單。

“裏頭還藏著這東西!”

盛爺走到我身邊道。

胡六?!上面寫著胡六八十量。

我抹了抹嘴道:“這個胡六用的官銀竟是左丞相給的!”

他驚問:“那個被人滅口的胡六?!這麽說殺他的那個黑衣人是左丞相安排的。”

我道:“當初有個外省人說他親眼目睹,胡六並沒有被黑衣人滅口,難道他還不止一個主子?!”

他看了我一眼又忍著笑道:“這個胡六竟有這麽大的能耐。”

我往他胳膊打了一下。

“好!好!好!不笑,不笑。”

也不知他從哪拿來的方巾,在我臉上抹了半晌才把墨水給抹幹凈了。

他笑道:“查個案竟弄得一臉墨水,你是嫌自己肚裏的墨水不夠想給自己添一添吧!”

我拍了他的腦袋怒道:“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呀?!明明是你把墨水弄到我臉上的,還好意思笑!”

他問:“我怎麽不知道?真是我呀?”

我從他手中搶過方巾道:“不然我還往自己臉上灑墨水不成?!”

他扁了扁嘴道:“對不起總行了吧!”

我瞪了他一眼。

他又問:“你為何不躲呀?!”

我道:“我說盛大爺呀!小女子正賣力的抄寫著,你突然來著一招能躲得開嗎?!我這會還得重寫呢!幸好賬簿沒事否則我拿什麽冒充呀?!”

他笑了笑道:“你可是映龍客棧的沐掌櫃能有你辦不到的事嗎?”

“話不投機半句多!懶得理你。出去!”

他裝著一臉驚訝的模樣笑道:“過河拆橋呀你!我可幫了你一個晚上。”

我扁著嘴道:“是!幫我上妝唱戲去!多謝呀!盛大爺爺!”

“還真無趣!”

“嘖!你管我!”

他雙腳一踏出我的屋便狠狠的關上了門。想到和他鬥嘴我在屋裏突然的憋不住笑,好久沒如此放松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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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伏了好幾夜,終於把另一本賬簿拿到手了。經我們細細翻查果真發現了破綻之處,左丞相確實暗中聘用了武林高手欲消滅李俊。六扇門的火很有可能就是他讓人給放的!就是不知師兄可會是左丞相的人。那他和雍恪會是什麽關系?

為了弄清範大人的蹤跡我只好讓許都和盛爺前去調查,幸好皇上最後還是接受了我的建議讓盛爺扮成老仵作去查一查假範大人的真真死因。

我有個預感只要他們能查出那個人的身份,很多事就能浮出水面了。

神秘賣家

又是高朋滿座的一日,近來還真的多了不少的賣家,光是這些雞毛蒜皮的小買賣竟出動了幫裏的人。這麽下去連幫裏的人都會忙不過來的,搞不好到最後還真需要皇上給我加派人馬了。

不行!不行!皇上派的人只會來添亂。算了,還是少接一些買賣好了,反正也是一些傷天害理的事少幹更好,多些時間給皇上查事。

就這麽辦吧!

我站起身子扯著嗓門道:“各位客官!本店從今日起不做低於五百量的買賣,不能給出這比費用的就請回吧!另外價高者得,我一次只接一樁買賣。”

“不會吧!沐掌櫃!”

“是呀!大家夥都得靠您呀!”

“沐掌櫃不接我們找誰去呀?!”

瞬間整個客棧全是他們這幫人的嚷嚷聲。興華和大夥好似也被我嚇了一跳,只知道一臉驚訝的看著我。

“噓!”

我狠狠的朝他們做了個安靜的手勢。

我站到桌子上道:“你們可別忘了我這的規矩!和做買賣一樣,排隊!排隊!想說什麽一個一個來,說不完的明日再繼續!”

“沐掌櫃,你怎麽突然神來一筆的?”

雍恪在我身邊皺著眉頭問。

我輕道:“你沒見這下缺人嗎?再接下去客棧就亂成一團了。”

他把我從桌上拉下道:“你想從良也不是這個時候呀!”

“從良?什麽東西呀?!”

他道:“從良你不懂?!意思就……”

“奇怪了!誰不知道從良是什麽意思呀!”

我打斷了他的話。

他問:“那你又問?”

我推開他嘆道:“我這是覺得莫名其妙,好端端的我從什麽良呀?!別亂給我扣帽子了!說得好似我是個十惡不赦的人一樣。”

他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行了!你不幫忙可以但別扯我後腿!”

我又打斷了他。這個時而有理說不通的人實在不想和他多說些什麽。

我又站到桌子上道:“各位客官!沒五百量的請自便吧!”

一下子便走了一大幫的人。

“沐掌櫃!我這有八百量給我押個貨吧!”

“我出九百,先幫我劫獄!”

“沐掌櫃,一千量銀票找一個人,這筆銀子比起他們的更易賺吧!”

這些人都不要命了嗎?為了搶得頭彩連這些偷雞摸狗的事也敢大聲嚷嚷!

我拿起那銀票看了看道:“你的價位最高,好吧!目標人物……”

“五千量白銀殺一個人!沐掌櫃接不接?”

一個穿著得體的男子握著扇子進來,身邊還跟著兩個人。

我問:“你不知道我映龍客棧是得排隊的嗎?”

他笑道:“知道。”

我道:“改日再來吧!”

他又朝我笑了笑,向身後的那兩人打了個招呼。那兩人從兜裏掏出了白花花的銀子發給了他們三個賣家,又在他們耳邊耳語了一番。

“沐掌櫃,我們還是事就先回去了。”

話一落,他們就離開了客棧。看來眼前這家夥來頭可不小呀!

“沐掌櫃何不下來說話?”

他朝我問。

我從桌面上下來他還欲伸手扶我。

我道:“不用了,摔不著。”

他又笑了笑,感覺像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呀!

他道:“現在我是唯一的一個客官了吧!”

我問:“說吧!想殺誰?”

他又笑了笑道:“實在失理!剛剛那是玩笑話。我也是找人的。”

我道:“銀子不開玩笑就行了。找誰呀?”

“可否借一步說話?”

“屏退兩旁如何?”

“那就更好了。”

他鞠了個躬。

我朝他們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

我坐道桌面上問:“說吧!找什麽人?”

他道:“想找一個小土匪,南宮瑤。”

找我?!他是誰?!

我刻意道:“沒聽說過這人。可有其他線索?”

他問:“這不是沐掌櫃的責任嗎?”

我道:“什麽籍貫?什麽樣貌?是男人是女人常在哪個地方出現?這些是你應該告訴我的。”

他又笑了笑道:“我只知道她是一個女人,而且消失好幾年了。聽說她近來在京城裏出現,不過我也只是聽說,消息並不可靠。”

會是他在找我嗎?還是幕後裏有個黑手?算了,接下再說免得他又找其他的買家,萬一被查出就天下大亂了。

我道:“好,先付定金吧!不過我既跟你買了這個案子,你就得遵守我這規矩,不得再賣給其他人。我可不想有人跟我分了這筆。”

他笑道:“那是自然。”

那兩人又從兜裏拿了張三千量的銀票給我。

“三千兩定金,其餘的待成事後給你。消息送到城外的廟宇交給他就行了。”

他指了指其中一人。

我接過銀票道:“行!”

“那就先告辭了。”

那人帶著他的兩個跟班離開了客棧。

“大人!那是誰呀?怎會想找你又不認得你呢?”

秋玨突然從我身後問。

我搖搖頭。

雍恪走到我身邊問:“你可知道他?會是江湖上的人嗎?他怎會知道你以前是個土匪呀?”

我道:“我沒見過他。我也不清楚他是不是江湖上的人,知道我實名的人少之又少,除了你們基本上就只有土匪窩裏的人了。”

他又問:“可會是他們出賣了你?”

我道:“那窩早就散了,況且他們也不可能尋得到人。我擔心我們被同行盯上了。”

“我就說了你要投靠朝廷吧!你看!這下被誤當成了敵人了吧!”

我嘆了口氣,這個雍恪是真不明白還是裝傻呀?!

我道:“同行是跟我們一樣幹買賣的!我說什麽你聽什麽呀?!”

他看了我一眼,靜坐在一旁。這也能讓他面有不悅!

“大人,您要如何給他消息呀?總不能把您真正的行蹤告訴他吧!”

我嘆了口氣,也坐到了雍恪身邊。

他突然問:“你真要接這個買賣?”

我趴在桌面上又嘆了口氣,道:“江湖尋仇躲不掉了。要是我不接這樁買賣恐怕就會大禍臨頭呀!”

他靜了會問:“那怎麽辦呢?如果到了最後還是不能交差會怎麽樣呀?”

我道:“名譽掃地,不然就被人拆臺。”

“不會吧!就一樁買賣也能成這樣?!”

他有些訝異。

我拍拍他的肩道:“別嚇壞了。先讓我想想,總能解決的。”

我回到屋裏睡了一下午又在房頂上靜思了一個晚上也想不出什麽辦法來。一直到孫蕓無意中把所有的酒搞糊塗了,我才理出了辦法來。但那已經是過了半個月的事了。

礙於客棧有些忙碌,我只要讓雍恪到城外的廟宇給那人傳話。我告訴雍恪就說南宮瑤早在幾年前就已經死了,什麽出沒於京城的消息都是假的。

我等了他一上午,他帶回來的消息竟是那人不相信他的話,要我繼續查下去即使人真的死了也要見到屍身才能結案。我一聽就越發的覺得他是知道我的下落的或許還認得我的長相,這群人究竟是什麽來歷?怎會如此大費周章的來演這場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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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左思右慮之下,還是決定暗中調查此事。這幾日,只要我有機會擺平雍恪便會悄悄離開客棧跟蹤他們。尚若他們只是江湖尋仇那我就只能與他們一決高下解決這件事,反之我也只能按兵不動上報皇上了。

跟了他們幾次的結果都是聚集在城外的廟宇,只是那日帶頭的卻不見蹤影。今夜他突然現身把那兩跟班的帶走,我一路尾隨著他們到了一處的農莊。

不久,便有幾位黑衣人和一臺看似富家子弟的轎子從一處過來。

那轎子一停下,他們竟跪在地上給轎子裏的人請安。我註視著那臺轎子,希望能把裏頭的那個人看清。隨著轎子的布簾打開,我的心也跟這洶湧疊起就怕出來的那個人是我不願見到,也不該出現在這的人。

布簾一開,那擡轎子的轎夫們伸手欲扶住他。只見他揮了揮手那群轎夫便退到了一旁。

他並沒有下轎!他給了我個莫明的感覺,此人定是非富即貴!

他們像似在稟報著什麽一樣,恭著手說了幾句話後轎子裏的人一喝,他們又把頭靠到了地面。

不一會,其中一個黑衣人拿了個不知是什麽的東西交到那領頭的手上。

布簾一蓋下,那轎子又往回走了。

我又尾隨著他們幾人回到了城外的廟宇去,見著天已快亮我未等得及知道他們的囊中物便匆匆回到了客棧。我換了套衣裳又得下樓準備開門營業了。

也許是這幾日未有歇息好,我的眼皮竟隨著近午時而變得沈重,哪怕客棧裏人來人往的我也無心去留意了。

“沐掌櫃!”

‘啪’的一聲,雍恪突然在我耳邊扯著聲喊著。我一驚,不自主的往他身上打了一拳!他想躲開已慢了一步。

“你想殺我也得給個理由吧!”

我怒道:“自作孽不可活!你若不嚇我,我還有理由打你不成?!”

他捂住自己的肚子又扁著嘴道:“誰知我用心良苦?見你打盹,擔心你磕著了頭才叫醒你的,無端端挨你一拳。”

這確實不能怪他,是我自己太過拘謹了。以前總擔心睡著時被人突襲,才想盡辦法讓自己在任何情況下都能出手回擊,這日子久了反倒練就了這個防身之法。

“對不起嘛!可你也不能全怪我呀!這麽大的聲音能不嚇著嗎?”

他又扁著嘴問:“你夜裏幹什麽了能累成這副模樣?”

哪能告訴他我跟蹤那群人的事,說了他定會死硬著要跟著我去。除了不想讓他知道太多外最重要的還是得讓他保護客棧的安危,萬一三王爺的人又來突襲單靠興華的武功是不可能抵得過的。

我假意嘆道:“再盤算著該如何解決你的工資。”

他揮著手道:“隨便吧!只管三餐溫飽有瓦遮頭便可,我又不在乎這個。”

我硬是朝他擠了個笑臉,笑得連我都感覺自己是皮笑肉不笑的,實在無法和他擡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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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我又喬裝出動了,目標還是那三人。這也是我第八次跟蹤他們了,希望今夜能有多一些的收獲吧!

我一直守到二更,才等到他們稍稍有所行動。原以為他們又會回到農村與那日轎子裏的人碰面,可他們居然反著方向急急進了城裏。我尾隨著他們好一會,才發現他們是直奔三王爺的府邸!

我又不自覺的開始琢磨著他們的目的。是奉命暗中探查三王爺嗎?還是他們早就知道我跟蹤他們而有意引君入甕?他們會是三王爺的人嗎?我心裏又突然多了這個想法。

我突然有些卻步不敢隨著他們闖入王府裏,畢竟我沒把劍帶在身上,萬一被發現了又非要與三王府的人動武不可的話,那只用我身上的暗器也未必會有勝算。還是探探再說吧!

我在府外待了許久,見他們未有出來心裏又開始擔心自己錯過了什麽線索,總覺得他們三人不是我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猶豫了半晌,我還是決定混入王府內。

“這些話無需在這說!”

我還未靠近門邊就已聽到了聲音。為擔心被巡視的隊伍看見,我只好藏身於房頂上,靜聽他們的對話。

其中一人道:“小的也不清楚是怎麽回事。”

“這麽些日子什麽也查不到,你們究竟是如何辦事的?!”

這說話如此威嚴的會是三王爺嗎?

“小的定會盡快完成任務!”

“本王的耐性可是有限的!這事關系到皇上的安危你們再耽誤那就是殺頭的罪了!”

“是!是!小的知道。”

真的是三王爺,也不知他們談論的是什麽事?怎會突然扯上皇上的安危呢?這三人究竟認了幾個主子呀?不會這頭是三王爺的人到了另一頭又認那日轎子裏的那個人吧!

我站起身子欲離開可一不留神竟發出了靴子與房瓦碰撞的聲響。待我站穩後已被人發現了蹤跡,我躍到地面想從小徑離開時那三人突然沖出屋外把我圍著。我想逃開之時他們居然朝我動了手,無奈下我只好暗器伺候他們,他們中了毒針全趴在了地上不得動彈。

“南宮姑娘!”

我前腳方踏出一步,身後已傳來了三王爺的聲音。是他要找我?!我假意沒有聽見繼續向前走。

“南宮姑娘!”

他又喚了一聲,但這一聲像是充滿怒氣的。

“你認不認本王心裏都清楚你就是南宮瑤!”

我耐不住心中的疑惑和憤怒,轉過身子道:“三王爺欲尋的南宮瑤已經死了!”

他笑問:“是嗎?怎麽她這會就好好的立在我面前?本王爺還不至於老眼昏花吧!”

他會認得我嗎?這話裏怎麽讓我感覺他是知道我的?

他又接著道:“你這會投誠,本王大可饒過你。”

我刻意大笑道:“王爺要抓的是一個叫南宮瑤的人又不是草民。”

他‘哼‘了一聲道:“你未經同意私自闖到本王的府上來,你以為本王不會治你的罪嗎?本王看你和那個南宮瑤倒是有幾分相似,本王怎知你不會冒充他人的身份混到本王的府上來。”

他是想引我上鉤呀!我就偏不!

我道:“草民是沒見過她,三王爺可‘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草民可不想成了別人的替代品。”

他道:“你是不是南宮瑤本王查一查便知。”

他還真認定了我!

“來人把她拿下!”

三王爺一喊,來的人就更多了。我隨意朝一個方向望去就見到幾人就是上次和我交手的黑衣人,他們穿著士兵的衣裳,是三王爺的部下。

我身上沒有劍暗器也用完了,只能掏出靴子裏的匕首和他們交手。但是匕首並非是我擅長的,我壓根無法進攻,一下子就被他們打掉了我手中的匕首。我接著就只能赤手空拳的和他們開打了,只是人數過多應付得了前方和後方的又應付不了兩側的人,打得我是氣喘籲籲的。這下才後悔不把劍帶在身邊,不然飛鷹的武功一出他們是想逃也不可能逃得掉了。

打了半晌,我見人數漸漸少了原以為可以借機逃開之時,眼前又來了一大群的人。這個三王爺的部下是全集中在他的府上嗎?再打下去我就會體力耗盡,想逃也有心無力了。

慌亂中,突然來了個黑衣人從遠處殺了進來。

這身影好熟悉呀!會是誰?

沖忙間我看了一眼。

“你沒事吧!”

是雍恪。他這麽快就殺到了我身邊!

我靠著他道:“沒事,我不能再打了。先逃出去再說吧!”

他點點道:“跟著我走!”

他話一說完,拉著我左右開打,一下子便沖出了人群可迎面的又是一群又一群的人。

雍恪正想開打,一陣粉末從我們身後飄來,視線便開始有些模糊。我可以確定那是麻沸散!可已來不及了我漸漸的站不住腳。

囚禁

“起來了!”

迷迷糊糊中雍恪叫醒了我。我一睜眼自己已被綁在一張椅子上。雍恪就在我旁邊一直給我使眼色,他是想告訴我,我身後有三王爺的人讓我別輕舉妄動,他是擔心我會運氣掙脫著繩子嗎?他也不動動腦,我這會哪有那個力氣?!

“都醒了吧!”

我正納悶著昨夜雍恪怎會突然現身時,走道的那一處傳來了三王爺的聲音。

我扯著聲音道:“三王爺把草民綁在這實在說不過去。”

他看了我一眼,坐到我們前方的位子上道:“本王要抓一個人還需要說得過去嗎?!你既只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就應該對本王有所害怕才是。”

我喃喃道:“有什麽好怕的,不就人一個。”

皇上都得讓著我呢!何況你只是一個王爺而已,而且還是個意圖不軌的王爺。我有什麽好害怕的?!

“在哪嘀咕什麽?!”

我道:“三王爺特意命人到我映龍客棧來做買賣又說我就是您要找的人,草民是越想越糊塗了。”

他扯了扯嘴角道:“你若不是心虛也不會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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