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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可都是證據,不過不讓他聽實話而已。

他問:“那這一次也不留低了?”

我問:“你想留呀?我幫你寫去。”

他拉著我道:“絕非此意,你別誤會呀!”

我道:“行了,明日出發。不過我還帶了個人一塊,你得假裝是我的老鄉。他若是問起你什麽你就假裝沒聽見!記好我說的,壞了事你就別想分一份!”

他道:“都聽你的還不行!”

我道:“我可沒強迫你啊!這會後悔還來得及。”

他道:“不後悔!”

我問:“真不後悔?”

他不耐煩的道:“不後悔,看星吧!啰嗦!”

我怒問:“你這什麽態度?!你不想待客棧裏了?!”

他道:“想!別氣!別氣!看星,看星。”

“嘖!”

他問:“還來呀!”

我伸出拳頭他竟嚇得掉下地面去,見他捂著頭的狼狽摸樣,我在屋頂上笑得都快沒氣了。

活該!

突襲

一大清早,我和雍恪往城門走去原想囑咐他些事,可未開口他突然就停下了腳步。

我問:“怎麽停下了?不想去了?”

他看著前方問:“你說的那個人是他吧?”

我往前一看才知道原來李俊早在城門邊等著我了。

我道:“記得別壞事了,我們這會還得靠他帶我們進去呢!”

他問:“他也要軍印?”

我道:“沒的事,路上千萬別提起軍印。記住了!”

他又靜望了一會。

我問:“雍恪,還看什麽?你走不走呀?!還得趕路呢!”

他道:“你跟他一起走吧!”

啊?怎麽回事?

他接著道:“我暗中跟著你們,一大幫人走在一塊太顯眼了。”

我道:“行呀你!還知道這事。”

他自詡的道:“我本來就知道,是你小看了我。”

我點點頭道:“那我走了。”

反正你跟蹤的伎倆也不差不怕你跟丟了。你不跟著,我也好套些營地裏的事,耳根子也能清靜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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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在路上我一直細心的觀察了四周,就怕會突然殺出個什麽人來擋住我們的去路。不過,看來是我多心了,這一路上除了我們自己以外,連個小毛賊都沒見著,也算得上是比我想象中的還要風平浪靜了。

一路上我一直悄悄欲從李俊身上打聽些事,可每回我一靠近他,雍恪便總是在暗處阻擾著我。可我好奇的是我竟一點火氣也沒有,反而對他的機智與能力感到佩服!什麽山賊殺到我們身邊,猴子朝我們扔果實全是雍恪一個人幹的,雖說壞了我原定的計劃可他也算是把我和李俊的關系拉近了不少,戴罪立功了!

說到李俊,他還真是個漢子。在可能被所謂的山賊圍攻之時他是緊緊的把我栓在了他的身邊,一手持劍一手護著我。在山裏被扔果實時我差點就把雍恪給端出來打了,可見他用自己的身軀為我擋著那些果實時,我突然就想這麽依賴著他,最後連對雍恪的氣也消了。

又不知趕了多久的路,我們來到了一處荒地,放眼望去也就只有個洞口讓我們歇息。早已疲憊不堪的我什麽也不想理會,一躺下便睡下了。

大半夜我聞聲起來,原以為是李俊移動物件發出的聲音,可一回頭他根本不在,我走到他歇息的角落摸了摸他枕頭的包袱還是熱的,也就是剛趕離開不久。

“會上哪了呢?”

我喃喃道。

“李將軍!”

我試著喊他,也人沒回應。

“雍恪!雍恪!”

怎麽連他也靜下了?!剛剛那個究竟是什麽聲音?難道是李俊發現了他,兩人就這麽打起來了?!不可能!這兩人沒什麽過節。

“雍恪!”

我忍不住又叫了聲,可他還是沒有回應。我覺得事有蹊蹺拿起劍還是出去探探為妥。

一走出洞口,一個黑衣人便從天而降落在了我面前!

我走近他身邊問:“你沒事吧?”

“沐姑娘別靠近那人!”

原想扶起他的我又趕緊把手收回。

我問:“怎麽回事?”

李俊道:“不清楚,只知道有人偷襲我們。”

偷襲?!雍恪!

我問:“你見著雍恪了嗎?”

“雍恪?!誰?”

我心裏突然慌了慌,不知雍恪可有怎麽樣?

“雍恪!雍恪!雍恪你出來!”

我一顧不得李俊會否介意,只想見到那家夥沒事才好。

“雍恪!”

我不停地喊著。

“行了!行了!我在這!”

一個轉身他已立在我面前笑著。

我問:“沒事吧你?!”

他道:“我能怎樣?不就幾個黑衣人打兩拳不就行了。”

我問:“哪來的黑衣人呀?”

雍恪朝我做了個不知道的神情,又瞄了李俊一眼,像是在提醒我李俊就在我們兩身後。可這一時間我也不知該怎麽跟他說這事,畢竟是我隱瞞他在先。

“李將軍!實在抱歉,若不是擔心這丫頭,我也實在不會暗中跟著你們。”

他怎突然搶在我前頭了?就那麽想分得那筆錢?!

李俊道:“兄臺就是沐姑娘的老鄉吧!”

他道:“是,在下雍恪。”

李俊道:“幸會!幸會!”

他道:“李將軍客氣了。這誰不知李將軍的貢獻。”

李俊道:“哪裏!不過是職責而已。”

他道:“是李將軍謙虛了,這大明江山就需要像李將軍這樣的漢子……”

我就這麽站在一處看著兩人擡起了扛,一個英雄氣長,一個喋喋不休,這下我可有得煩了!看著那再也聽不見看不見的黑衣人,我突然更想與他為伍至少他不煩人。

趁他們倆還在暢談人生,我趕緊回到我的被窩裏躺下免得這一夜我就在他們的唾液裏度過,到時我可會忍不住動手把他們的嘴給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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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瑤起來,別睡了。”

迷迷糊糊中我聽見了雍恪的聲音。

我睜眼怒問:“你怎麽回事呀?!別煩我!”

他道:“你小點聲,別被李俊聽見了。”

我又睜眼問:“你還怕他呀?!”

他嘆了口氣道:“先起來吧!”

我道:“不起!”

他又嘆了口氣,硬是把我拽起往洞外推。

我問:“雍恪,你這是幹啥呀?”我又指了指天道:“你看這天都還沒亮呢!你讓我睡會行不?”

他作勢讓我小點聲道:“這沒事我能硬是把你吵醒嗎?我還不怕你的拳頭!”

我不耐煩的問:“能有啥事非得這會說?”

他道:“那個黑衣人不見了個腰牌。”

腰牌?!

我問:“你怎會知道他身上有腰牌?”

他道:“我和交手時見他老護著那腰牌,寧願自己中劍也不願那腰牌有任何的磨損。”

這就奇怪了,一個會武功的人有怎會把腰牌給弄丟了?不見得我在與人交手時掉了鞋還是什麽的!這性命攸關的時刻還能惦記著一個小小的腰牌。既然那腰牌如此重要他又怎會不在斷氣前把腰牌藏好?

“這荒山野嶺的誰會偷個小小的腰牌?”

我不自主的喃喃道。

他問:“會不會是山賊呀?!”

我問:“那腰牌是黃金打造的嗎?”

他道:“不是。”

那就更沒理由了是山賊了!順手牽羊?可這山裏還能有人嗎?這附近也未見有村莊。

我問:“你還記得那腰牌的摸樣嗎?”

他想了半晌方拿起樹枝代筆在地上畫出了那腰牌上的圖騰。

“我就只見到這樣,另一大半一直被他的衣裳遮住了。”

我走前一看方覺得這圖騰有些眼熟。對!和皇上給我的令牌一樣!這是皇宮裏的東西!黑衣人是從宮裏派來的!這人鐵定不是皇上派來的!幕後下令的人可是與軍印有關?可他怎會派人伏擊我們?會是誰呀?

“沐瑤!”

雍恪扯了扯我的衣裳。

“你沒事吧!”

我道:“我沒事,這事別說出去。”

“這怎麽越看越像宮裏的圖騰?”

他邊琢磨著邊嘀咕著。不過,他怎會知道那是宮裏的圖騰?!

他又問:“會與我們到軍營的事有關嗎?難不成我們被官府發現了?!”

我道:“這也是說不定的事,但昨夜的那群人絕對不單純。”

這似乎又陷入了謎團中。

“你們怎麽出來了?”

是李俊!我趕緊假意練武試圖把地上的圖騰撫平,他是個將軍再如何不濟也見過皇宮裏的這些東西,也不知這些人可會是沖著我來的,萬一讓他發現了我的身份,別說是到軍營裏查事了我連京城也可能回不去了!

我道:“早起便練練功。”

李俊笑道:“那我去找些能飽肚的吧!”

說罷,他掉頭便走。

奇怪了,他怎會對昨夜被突襲的事漠不關心,還一副無所事事的摸樣?他心裏就不好奇這是怎麽一回事嗎?會是我自個多心了嗎?

我拍了拍雍恪問:“你知道黑衣人襲擊我們之後有什麽想法?”

他道:“就好奇呀!這平白無故的怎麽就被襲擊了呢?”

我‘嗯’了一聲,雍恪的話讓我更加覺得李俊有問題!我得趕緊想個辦法給皇上傳個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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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日下來,我一直悄悄的觀察著李俊可他始終沒什麽可疑之處,而那些黑衣人並沒有咬著我們不放,那次襲擊以後就再也沒有發生類似的事了。

猶豫了幾日我還是在夜裏溜到了盛遠鏢局的分局把話傳回京城,希望盛爺能代我把話傳到皇上耳裏,隱隱約約中我總覺得這事除了李俊外跟之前的暗鏢或許會有所關聯。

暗中行動

都不知趕了多長時間的路,我們總算擺脫那放眼望去全是沙塵的荒地見到了軍營。為不讓人起疑我和雍恪都戴上了盔甲換了軍服假扮是李俊的部下順利的混進了營地!

李俊先是見了元帥又在元帥的篷裏呆了半晌沒有出來,我想假意送些茶水卻被擋在了門外可想而知他們談的定是與軍印有關,否則不會如此緊張,只可惜篷外什麽也聽不見。

“沐瑤,你看哪!”

雍恪在我耳邊輕道。

我朝他暗示的方向望去。那是方搭好的篷子,李俊夜裏定會在那歇息。那我和雍恪就會在篷子的不遠處護著。我觀察了四周,只是我們離將軍的篷子太遠了,這可加劇了夜裏行動的難度!幸好雍恪跟來否則我獨身一人壓根就無法成事!

我輕聲道:“記住你右邊的方向的篷子,那就是夜裏的目標。我們得想盡辦法混進去。”

他問:“你確定軍印在將軍的篷子裏,不是在這?”

軍印是在將軍的篷子裏丟的,當然得先去探探裏頭的布局,方能找到線索!可我該怎麽唬住他呀?!

“怎麽靜下了?”

“閉嘴!你沒見有人正朝咱們走來嗎?”

這人來得還真是時候!我在心裏松了口氣趕緊想著該怎麽向他解釋!

“你們是哪連的?!怎沒見過你們?!”

那人立在我前頭。

我道:“啟稟將軍,小兵是李俊將軍的部下。”

他問:“李俊?誰是李俊?!”

“顧副將不知道本將軍?”

李俊突然從篷子裏出來。

跟他李俊身後的人道:“顧副將,休得無禮!李將軍可是高你顧滸二品的鎮國將軍!”

高二品?那這個顧副將就是跟我一樣是個五品官,這麽莽撞如何帶兵打仗?

“他們是本將軍的得力部下,顧副將如此也實在不把本將軍放眼裏了!”

“李將軍莫見怪,這顧滸就是個莽夫。”

這堂堂的元帥怎麽對李俊如此的恭維,難道又一個官位比李俊小的?連元帥也敬他三分,他真的只是三品的武官嗎?他也太吃得開了吧!算了,不被懷疑就好,我這會還真沒那閑功夫琢磨李俊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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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篷子後,我一直想著該如何行動為妙,可琢磨了半晌我怎麽著也得和雍恪套好招方能配合的天衣無縫。

算了,還是找雍恪計劃計劃今夜的行動,誰知一走出篷子便見李俊柱在我篷外看著我。一見他我心裏突然慶幸著我沒讓雍恪在我篷子裏商議這事!不過他是何時站在我篷外的,怎麽我一點腳步聲也沒聽見?!

我問:“將軍怎會在這?”

他笑道:“今夜在練兵場有個迎酒會,你帶雍公子一塊來吧!”

迎酒會!天助我也呀!這可是查案的好時機!

“哦!我知道了。我會帶他過去的,將軍放心吧!”

他朝我笑了笑掉頭便走,我目送著他走遠後,趕緊到雍恪的篷子去!這可是個難得的機會,絕不能就這麽讓機會白白的給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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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悄悄離開!你不擔心被那元帥發現了?!”

“你小點聲行不行?你是想讓全士兵都知道嗎?!

我捂著雍恪的嘴道。

他問:“那李俊怎麽辦?總不能牽連他吧!”

是呀!他怎麽辦?若是讓他知道是我利用他將軍的身份進來查事,他可會就此不再理會我?

我道:“我到時會再跟他解釋。”

他問:“到時再解釋可還有用?”

我道:“我這會總不能告訴他我們的計劃吧!他不把我殺了才怪!”

他道:“他舍得嗎?”

我問:“什麽意思呀?”

他嘆了口氣道:“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李俊對你有意思。”

他怎會知道這事?!

“別看我!是李俊藏不住秘密。”

我問:“是他跟你說的?”

他道:“算是吧!他是沒有明說可聽著聽著就會察覺了。”

我道:“你們倆大男人怎會這麽啰嗦?!連這種事也能掛嘴邊上!”

他道:“你慌什麽?我又沒說你喜歡他!”

我道:“我哪慌呀?!行了!今夜就這麽辦事吧!”

“還不承認!”

“說什麽呢!”

他笑道:“天氣真好!”

我站起身毫不猶豫的走出了雍恪篷子,只是這心裏頭怎麽對雍恪的話感到一震一震的?南宮瑤!你究竟在慌什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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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那些士兵說,若不是李俊來了,他們還不知何時方能光明正大的邊喝酒邊吃肉更別說是聽聽曲子了。雖是有些同情他們可我心不在這連帶著曲子都是煩人的!

這幫人怎麽就那麽好酒量?都快二更了怎麽還不醉?!

“老沐,你沒事吧!”

老沐?!

我看了看正朝我走來的李俊。他把酒塞到手裏暗示著我有人一直朝我看來。

我刻意低著嗓子道:“多謝將軍。”

他邊拍這我邊回頭朝眾人道:“老沐!本將軍的好弟兄!就是酒量差了點!”

“她不是花木蘭吧!”

那元帥忽問。

李俊看了我一眼又往回笑道:“元帥真愛說笑!咱們弟兄還一塊逛過窯子,這要是花木蘭不就被姑娘們踢出來了嗎?!我見那些姑娘對老沐呀可都是服服帖帖的。”

李俊這什麽話呀?!逛窯子也就罷了什麽服服帖帖的?!這若是一日被他們知道了我的身份,我還能混得下嗎?皇上呀皇上我怎麽就答應了你探查此事呢?

他回頭朝我道:“本將軍就跟你說吧!別把這大爺們的胡子給刮了。你個小盡像個小娘們,下次留個跟元帥一樣的大胡子!知道不?!”

“是!將軍。”

除了點頭道是我還能怎麽辦?

“將軍醉了,扶將軍會篷子裏吧!”

雍恪不知何時在我身後扶著李俊道。

我看了一眼李俊方察覺他已有醉意。

我們趕緊借機告退回篷,扶著李俊躺下後便依著原定的路線混入將軍篷去!到了篷內我們也不敢點燈,就只能在黑漆漆的篷內摸索。我盡可能的把這裏的每一個旮旯菱角記下,可反觀雍恪一進篷便去翻查可能擱放軍印的地方,可這也不能怪他,他始終不知我到營地的目的是為了查探這的環境也好揣摩這軍印是如何被盜走的。

只是這篷裏就這麽點大,出口也就只有一個而且平日裏都有將軍自己的親信在把守著,若真的被盜走又能光明正大出去的也就將軍一人,難道是他自己做賊的喊抓賊?可他自己盜走軍印不就是給自己添麻煩嗎?這可是殺頭的重罪,他也沒那理由這麽做!可如果是其他士兵幹的又會把軍印藏哪呢?總不能擱自個兜裏吧!若真的是士兵偷的軍印那他的用意是什麽?挾天子以令諸侯,讓自己當一回將軍?可這會不也天下太平沒什麽戰事嗎?偷了也過不了癮呀!

“怎麽沒見著軍印呀?!”

雍恪匆匆朝我問道。

我道:“這軍印是什麽東西呀!哪能如此簡易的找到。”

“也是。”

他點點頭,這雍恪幸好是被我唬住了。

“將軍篷裏怎會有聲音?”

方對雍恪的疑問松下心來,篷外便突然的傳來了幾人說話的聲音。我和雍恪趕緊找個旮旯躲起來,不過這如此小的地方,雍恪一躲到櫃子後我也沒什麽地方好藏的了,就只能先躲到將軍的桌子底下再說。

“沒人呀!”

“我這確實是聽見了什麽聲音,怎麽沒人?”

“是你聽錯了吧!今夜這人都聚到練兵場去了。趕緊喝兩杯去吧!”

“走!走!走!”

他們終於出去了,我心裏頓時松了口氣。

這什麽呀?我無意中發現地面上有動過土的痕跡,我見雍恪尚未出來便順手撥開了地面上的沙石,果然有個暗格!裏頭還藏了個盒子!這心裏就莫明的覺得軍印就藏在這盒子裏!

我悄悄打開了盒子,軍印就這麽完好無損的擱在裏頭!這會是假的嗎?

“沐瑤!沐瑤!”

雍恪輕喚了我。

情急下我趕緊把軍印擱回盒子裏的邊朝他道:“你別出聲!萬一還有人在外頭你自個解釋去!”

“人都走遠了!”

“你就不能再等會?!”

我趕緊把盒子和那堆沙石補上,再把手掌上的沙給弄幹凈方從桌子底下出來。

他道:“再不走的話萬一又來了一群人就麻煩了。”

我道:“走吧!走吧!”

趁著沒人我們溜出了將軍篷。

“還回不回練兵場呀?”

他突然朝我問。

我道:“不回去了,我們得趕緊回去李俊那!免得那什麽元帥突然到李俊的篷裏就穿幫了。這若是李俊醒來見我們都不在肯定又得問什麽了,我可不知該怎麽回答他。”

他道:“不回去總覺得不太合適。”

我嘆道:“反正我們現在是李將軍的部下,將軍醉了我們在一旁照顧也不為過,要是回去練兵場我們怎麽照顧將軍?”

他道:“被你這麽一說我怎麽突然覺得我們是個極為盡責的部下。”

我道:“這演戲得演全套。”

“嘖!嘖!嘖!”

“幹什麽?”

他走到我面前道:“沐瑤呀沐瑤!你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這換成我可能就被掀了底了!”

無需你拍馬屁我也知道這事!

我道:“行了,把你貧嘴的力氣省下照顧好李俊吧!”

說罷我轉身就走。

“你不會真要我照顧他吧!”

他在我身後問。

我邊走邊朝他點點頭。

“那你幹什麽去?總不能把這活交給我吧!”

我道:“我不方便。”

他道:“在一旁候著也行呀!”

這雍恪是害怕李俊吃了他呀?!

我回頭道:“你還要不要分了?!要就幹活去別在這英雄氣長的!煩死了!”

“去就去,你發什麽火呀!就不怕急火攻心?!”

他在那喃喃道。這家夥是以為我聽不見嗎?

我道:“你想討打可以直白的說,我不會手軟的。”

“什麽?我沒說什麽呀!你聽見什麽聲音了嗎?我怎麽沒聽見?!”

好呀你雍恪!給我記著!看這事辦妥後我怎麽收拾你!我朝他做了個鬼臉趕緊回到自己篷子裏。

一坐下又想起了那埋在地下的軍印。將軍給皇上的話是弄丟了,可這軍印就藏在將軍自己的篷子裏,他進京以前可有翻查過?如果不是將軍自己埋下的那一定就是偷的人來不及運出營地或是不知該如何處置才大膽的把軍印藏在地裏,若是後者他定會回來取走,要抓住這偷軍印的人也不簡單呀!他肯定狡兔三窟不會自己出面行動!還有一個可能就是這軍印是假的!只怪我自己沒見過真正的軍印,皇上這會又離我十萬八千裏的,我該問誰呀?!總不能拿張紙印下送到皇上眼前吧!這萬一半路被攔截了也瞞不住自己的身份了!

“唉呀!怎麽就碰上這事呢?”

我不自主喃喃道。

見著李俊篷子暗下我想雍恪也回自己的棚子裏了吧!他一路上也算是盡心盡力了,我再怎麽看他不順眼也得想個萬全之策保他能在這事中安然抽身,還有李俊我總不能讓他知道了我的事而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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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經三天了,除了每夜都暗中到將軍篷裏看看那不知是真是假的軍印外,我腦袋裏始終想不出什麽個萬全之策。眼見著士兵們為了練兵而累得跟條狗一樣自己卻是為了這軍印搞得身心俱疲,這都是為了皇上的江山怎麽我就勞力腦力全給用透了?反觀李俊倒是成日跟著元帥後腦勺走,也不知可是對軍印一事有了對策?

望著那蔚藍的天怎麽就覺得密探這條路跟眼前的天一樣,大得走不完高得不可想象。

“你怎躲這呀?”

又是雍恪,怎麽上哪他都能找著我?我都躲到後山了,還撇不開他!我閉上眼假意沒聽見他的聲音。

“怎麽?睡下了?”

是呀!我睡下了快走吧你!我在心裏念到。

“這天真好呀!”

我斜眼一看,他竟坐到我身邊來就像那日夜裏我在屋頂上歇息時一樣。

他靜了半晌忽自言自語嘆道:“你就真不記得我了嗎?”

是在說我嗎?我回想著可能與他有關的點點滴滴卻擠不出一絲一毫的印象來。那日夜裏他也說過他一直在找一個跟我有幾分相似的人,可我不記得我認識他!他可會認錯人了?他跟那個與我相似的姑娘是什麽關系呀?

我突然回過神來見他又望著我一動也不動的,看來我這會又逃不過他的嘮叨了。

我問:“你是無趣想討打還是乏了想讓我給你提點神?”

他道:“沒有呀!我不知多精神。”

我問:“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刻意裝傻?給我走開!”

他好似意識自己的無禮趕緊坐起了身子。

我問:“找我何事?”

他道:“那軍印怎麽樣?”

我刻意道:“先找著了再說吧!也不知可有人快了咱們一步?!”

“誰呀?這不是你接的買賣嗎?”

糟!我怎麽就說溜了嘴!

我靈機一動假意道:“你以為這天下就我沐瑤一人能做買賣?賣家能找我就不能找別人?”

他急問:“若是被其他人捷足先登了那還得了!”

“你怎麽比我還緊張呀?買賣做不成遭殃的是我!”

我都還沒慌他慌什麽呀?!

他道:“這買賣幹不成我的銀兩不就沒了!我……我能不慌嗎?”

我道:“你不是有錢公子嗎?還擔心沒了這區區的銀兩?!”

他道:“什麽有錢公子?!我都快餓死了!還有錢公子!”

這家夥開什麽玩笑?!

我拉著他問:“你沒錢了?!”

他道:“客棧的錢我是一定付的,你大可放心!”

我道:“我說小老哥,沒錢就別逞強。映龍客棧其實有條規矩,凡欠下巨款是可以賣身留在客棧裏當店小二的。別慌,客棧裏不是恰好缺個店小二,你來當我覺得挺妥當的。”

反正也不知道他是誰派來的,先把他留在身邊查查也借機使喚使喚他!

“不是!不是!我有錢呀!我不當店小二!”

我笑道:“我覺得不錯呀!你人模人樣的當個店小二說不準還能給我多添加些賣家。”

說著我餘光掃過前方,有人正往將軍的篷子裏去!會是為那個人辦事的嗎?

“走!趕緊跟著那人!”

我拉著雍恪用輕功往營地裏奔去。

一著地,雍恪突然不顧一切在我之前沖進了將軍篷,一下子就把那人給抓住。我原欲上前助他一臂之力可身後忽然又出現了個人阻止了我。

交手之下對方的武藝不俗,不像是個普通的賊子,只是這武藝的套路怎會怎麽熟悉?我記得曾和什麽人交手時是遇過這種招數的!

對!我想起來了!

是錦衣衛的人!他們怎麽喬裝來到這裏了?

“都住手!”

是元帥來了,還有李俊也跟在他身後。

“老沐,都是自己人別亂了!”

李俊道。

“是將軍!”

我和雍恪道。

李俊道:“他們是皇上派來的人休得無禮。”

皇上?!他還派這些錦衣衛來這幹什麽?這事不是我南宮瑤接手了嗎?!皇上這是什麽用意呀?!皇上該不會是不信任我了吧!

“老沐!”

我一回神才知道自己壓根沒聽見李俊跟我說的話。

雍恪道:“是將軍。”

他語一落拉著我便朝一處走去,也不讓我多問半句。一直到我們離人群一段距離了他方停下腳步不斷的望著我。

我怒問:“你老看著我幹什麽呀?!”

他急道:“你還好意思問我!方才若不是我機靈你早被人發現了!”

我問:“怎麽回事?”

他看了看我,嘆了口氣道:“你方才對著那兩人發呆,李俊問你話你一句也不回。那什麽元帥都起疑心了!打量了你一番,你還在那發楞!”

原來是這麽回事!這一次還真多虧了雍恪。

“又發什麽楞呀你?!”

他晃了晃我的胳膊。

“哎呀!”

我推開了他,接著道:“你別煩我!想事呢!”

他問:“想什麽呀?趕緊先回篷裏吧!”

我道:“不是!你聽我說,這一次我們得趕緊行動才行。不管了!無論如何今夜一定得到手!”

他問:“怎麽突然急起來了?”

我看了他一眼,心裏實在不想理會他。

“哦!沐瑤,你害怕了!你居然會害怕?!”

說著他竟在我面前笑了起來。

我道:“誰害怕呀?!”

他笑問:“你不害怕幹什麽又突然的想急著行動?”

我道:“再不行動這東西都快落入別人手裏了!”

他問:“你不說我還不好奇,你一提我都忍不住想問了。這軍印壓根不在篷裏,你說我們怎麽拿?從哪拿呀?”

我該不該說呀?這萬一拿的軍印是假的我肯定被他嘮叨死,如果軍印是真的我又如何從他眼前把軍印交給皇上?何況他也不知是誰派來查事,走漏了風聲丟的可不是災銀而已!

“沐瑤!沐瑤!”

他又喚了喚我。

我怒道:“別煩呀你!”

他忽問:“你該不會被那兩人嚇傻了吧?你武藝不在他們之下呀!”

是呀!那兩錦衣衛可是個好法子!

我道:“雍恪,你聽好了。剛剛那兩個是錦衣衛,是宮裏的人。我想這樁買賣已經被朝廷的人知道了,他們肯定是皇上派來保護軍印的,我們必須在他們之前搶到軍印,否則這回客棧名譽就得掃地了!”

他驚問:“你從何得知他們是錦衣衛?”

我道:“武功。我先前曾數次與錦衣衛的人交過手,他們的武功都是同一個套路的。”我又嘆了口氣道:“我就奇怪了,這事怎能洩了密?”

難道宮外真不只我一個人知道這事?會是誰呀?皇上應該不會想害我吧!

“那這下怎麽辦呀?!”

我道:“今夜行動!”

他突然拉著我問:“多了兩個人怎麽行動呀?不商議對策嗎?”

我笑問:“你覺得我會冒這等危險嗎?”

他又問:“不然怎麽著?”

我指了指兜裏笑道:“尋麻散和蒙汗藥在這呢!”

行了,今夜印軍一到手我便大功告成,趕緊離開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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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恪!雍恪!這!趕緊!”

我在暗處等了雍恪半晌終於把他給等來了!

我蹲到我身邊道:“這李俊真難纏!”

我問:“他怎麽了?”

他嘆道:“又和元帥喝醉了,還拉著我不放。下回我可不管他了!”

我道:“今夜成事後哪來的下回?!”

“說的也是!”

我指著前方,回頭道:“你看,待會我把尋麻散一撒,他們鐵定耐不住癢。到時你再假意告訴他們邊疆蚊蟲多才會這樣,之後再把那下了蒙漢藥的水拿給他們喝,就說這水能止癢。不一會他們肯定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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