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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他點點頭。看來他對映龍是踱之以鼻。

我刻意問:“那日將軍追捕的飛鷹俠盜可落網了?”

他道:“還沒,這個人太難琢磨了。來無影去無蹤的一時半會實在尋不得他的下落。”

我問:“小女子聽聞她是個俠盜,常劫貧濟富這可會是世人誤解她了?”

他一路沒有再回答我。不一會他勒停了馬,伸手扶了扶我。下了馬,才驚覺城外竟有這片世外桃源!

他道:“這片竹林你……姑娘可會喜歡?”

我嘆笑道:“喜歡,只可惜人生又能有幾回?”

他道:“姑娘看似……”

“小女子姓沐。”

他笑道:“沐姑娘,在下李俊。”

誰會不知你是李俊?!那日早打聽過了。

我道:“早聞李將軍大名。”

他又笑了笑。

“對了,沐姑娘你常出城嗎?”

怎會問我這個?

我道:“不。”

他問:“下次出城你可通知我一聲?”

我問:“李將軍何以說起?”

他道:“你別擔心,我沒他意。這是近來城裏人多覆雜,你一姑娘家獨自出城實在有些讓人放心不下。”

嘖~我還沒擔心你,你倒擔心起我來了!

我道:“將軍也無需擔憂。”

他道:“你一弱女子外出還是尋個伴為妙。”

我笑道:“李將軍怎知我是個弱女子?”

他傻傻地看著我。

我道:“我自幼習武,常人傷不了我的。”

他驚問:“你懂武功?”

我笑道:“略懂一二。”

他笑道:“見你溫柔婉約的還真聯想不到那上頭去。”

我道:“習武只是為了強身。”

他忽問:“家中可是練武的?”

我搖頭道:“自幼無家,習武是因我是盛遠鏢局的鏢師之一。”

說著我都快心虛了。若不是欲在他身上套些事我還真不想理會他。

他道:“聽說這是個土匪出身的鏢局。”

我道:“那只是江湖謠言,盛老板可是個清清白白之人。”

他笑道:“也許是吧!我也只是聽說。看來江湖中的閑言閑語還是不可信的。”

我笑道:“這倒也是。”

他忽然拿了塊玉給我。

“這個你帶著吧!若是有事你可到我府上來找我。”

他怎會有這樣的舉動?

我道:“這不大好吧!“

他笑道:“沒事。拿著吧!”

他把玉硬是塞到了我手心。我頓時楞住了,雖闖蕩了江湖這麽些年可我從未與男人有過任何一點點的接觸。我的心突然熱了熱,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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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出兇手了嗎?”

我問了幫會裏的人。

他們其中一人道:“官府那還是沒消息。”

我道:“算了,不等官府了,我們自己去查!”

他道:“可這事……”

“你還怕官府不成?!我問你,映龍客棧是什麽?是黑店!烏龍幫是什麽?是黑幫!我們做的事就一個黑字!怕官府?那你還是盡早退幫吧!”

我話未說完,已是一大幫人架住了他!

“幫主,我不是這個意思。”

“再說我斃了你!”

鐵拳道。

“算了,鐵拳叔。放了他吧!”

“是,幫主。”

我再道:“我不管你們心裏怎麽想,總之這事一定得弄清楚。映龍客棧的事不就是幫會裏的事嗎?”

“知道了,幫主!”

他們同聲道。

“幫主,我們抓到了□□!”

又一群人抓著那個□□進來。

說實話,我還真不知他是誰。會是我下的令嗎?總不能開口問他們。

我道:“□□!你幹了什麽好事,自個從實招來,認了本幫主或許可考慮是否饒了你。但若是有一句謊言……你是知道的。”他哭道:“幫主,您大人有大量就饒過小的吧!”

你不說我想饒也饒不了不是?!

我問:“說實話不?”

他道:“小的無心的。”

我道:“再不說我拿鞭炮了!”

“幫主,拿鞭炮幹什麽?”

他在我耳邊小聲的道。

我拍了他的頭道:“綁在他的天靈蓋上!你也加一條吧!看點著後可會清醒些。”

他直喊:“小的不敢再跑了!只是那七百兩,小的可真的還不上錢了。”

七百兩?是跟幫裏借的錢嗎?這是何時的事呀?!

我順著他的話道:“鐵拳叔,他欠了多久,跑了多久都給算進去。”

鐵拳拿出賬冊和算盤擱到了我面前。

我一看險些嚇傻了!跑了一年!這幫家夥竟用了一年的時間才找到一個人!這賬冊上怎麽那麽多是跑路的?!還有一個跑了快三年!真不知當年沐齊是怎麽教這幫人辦事的?!

我邊打著算盤道:“當年七百兩,加上弟兄們的車水費,再加上利息,還有你身上的這條鐵鏈。全部是……一千八百兩。我給你兩條路,一,是拿地填數。二,是給你三天時間把這一千八百兩歸還。別說我強迫你,你自己選吧!”

他問:“能有第三條路嗎?”

我道:“有!”

他道:“那我選第三條路吧!”

我笑問:“真的?”

他點點頭。

唉!我心裏嘆到。這不是自找的嗎?

我揮揮手,豹子已上前打了他一拳。

我一驚,把豹子拉到一處問:“你為何打他?”

他道:“幫主不是下令打他嗎?”

我問:“我何時開的口?”

他道:“剛剛。”

我的天呀!

我道:“我是讓他……算了,算了!今夜把他送到盛爺那去!”

他“喔”了聲,想給他松綁。

“停!!!”

我喊道。

“幫主,有事嗎?”

我道:“你給他松綁!他逮到機會還不跑了!”

他問:“那怎麽辦?”

我忍住心中的怒火道:“就這樣把他送到盛爺那!多帶幾個人看著他!真得拿鞭炮炸炸你的腦袋!”

看來指望他們辦事是行不通的。算了,今夜我還是自己道衙門查事方為上策。

待天黑後,我潛回客棧喬裝成黑衣人後又往衙門埋伏。

我趁著四下無人,溜進了架閣庫,裏面擱著的全是書吏記錄的案件。只是這如山般高的該從何尋起?我想了半晌才記起那人好像是叫胡六,可我找了一夜也沒這個記錄。難道是我記錯了?可架閣庫裏也沒官府當天接手的案子記錄,這就怪了。

我又翻查了前後幾日案子也未見有他殺的記載,什麽偷雞騙婚的就一大推!難不成是我弄混了?

再這麽找下去也不是辦法,還是先回幫裏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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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早,我又匆匆的回到了客棧。一開門,大夥全坐到了椅子上,裏頭竟連一個做買賣的人也沒有。

我問:“怎麽回事?”

興華道:“掌櫃不在,就沒人來談事了。”

我問:“許都呢?見著他了沒?”

鄶昭道:“沒回來過。”

他會上哪?

興華問:“掌櫃,你昨日是怎麽了?一夜沒回來。”

我坐下道:“別提了,我到衙門查了一個晚上,什麽進展也沒有!連許都的事我都擱下!唉!”

瑞濤問:“掌櫃,有位客官說想吃烤豬。這會沒人還準備嗎?”

我問:“誰呀?!這麽大手筆!”

瑞濤道:“那個雍公子。”

雍恪?這人究竟是什麽來頭?

我道:“他想吃什麽就給他準備什麽。”

瑞濤問:“那剩下的怎麽辦?”

我道:“別讓它剩不就得了。”

他看著我,撓了撓腦袋。

我道:“讓雍公子把銀兩付清,那麽那只烤豬就歸他所有了。你又何需在這發愁?”

瑞濤又問:“不知這雍公子可否願意?”

我笑道:“雍公子一向不計較銀兩,他鐵定會答應的。是吧?雍恪公子。”

“沐掌櫃果真眼明。”

我心裏笑了笑。早在瑞濤撓著腦袋時我已看見了他。只是見他鬼鬼祟祟的在一處偷聽我才刻意把他引出來的!

我笑問:“是嗎?”

他道:“是吧!”

我又笑道:“承讓了!”

他道:“哪裏!哪裏!”

這人還真虛偽!

我道:“雍公子是要烤豬一只吧!”

他笑著點點頭,揮袖而去。

見他一副自命不凡的摸樣,就一肚子火!我忍不住悄悄在他身後做了個鬼臉。

“大人!”

我一驚,往後打了一拳。

“哎呀!大人您怎麽打我呀?!”

啊!我竟無意打了興華!

“你幹什麽在這叫我大人大人的?!討打?!”

“您已經打了。”

“下次……不許你在我身後叫大人了!這被人聽了還得了?!”

“這不也沒外人嗎?”

我看看了四周確實沒外人在,這下還真的錯打他了。

我道:“總之不許光天化日叫我那兩個字!”

語一落下,我趕緊掉頭回房,就怕萬一被他們抓住了連我也轉不過的話柄。

義薄雲天

自那日安排盛爺的人出城後,許都就一直沒了下落。盛爺和他的人倒是平安歸來,可偏偏就是與許都在回城時分散而行,也就此沒了許都的音訊。依他的武藝別人想傷他也確實有些難度,應該不會有事才是,可他怎麽就消失了?

想了一會,我決定出城到五十裏坡去探一探。

“秋玨,我出去一趟,看好客棧。”

話一說完,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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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屋?我下了馬上前查探,可裏頭連一個人也沒有。

“等等。”

我方欲上前,身後突然有人阻止了我。

“你就想這麽進去?”

我回頭望,是雍恪。

我問:“你跟蹤我?”

他道:“遲點再跟你解釋。”

我道:“讓你趕緊離開。”

他問:“為什麽?”

我道:“我是查事,你不想被連累就離開!”

他道:“我是來幫你的。”

我拍拍他肩膀笑道:“行了,忙著呢!沒空與你胡扯。”

我轉過身子他又攔住了我。

他道:“我不是說笑。真心想幫你的。”

我問:“你知道我這會想幹什麽嗎?”

他道:“深入虎穴救許護院。”

這家夥怎知道這事?

我道:“想跟著也行,有事自個機靈些逃開別礙手礙腳的!”

他點頭道:“行!我明白的,跟沐掌櫃做事就是得不拖累,不愚鈍得靈光!”

他觀察了這麽些天,確實有點收獲。這人若是能納為己用也是件好事。

“沐掌櫃,我們這會該做什麽?”

我道:“打探一下周邊環境,今夜若是無人再行動吧!”

他問:“為何不趁這會沒人行動?”

我道:“你不疑有詐那你就去吧!別怪我沒提醒你。”

他又點頭道:“也……沒錯。觀察!觀察!”

觀察?我這會還得先觀察你!方才就是刻意在我面前裝傻!一個沒計劃行事的人是不會刻意留在客棧裏觀察我幾日的,這麽無趣的事他也幹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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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黑,我們等了半晌也就只有四五個壯漢在門外把守。我猜那日盛爺運送過來的五石散肯定還在裏頭。這幫人究竟是在策謀著什麽?

不一會,又來了幾個壯漢,還帶了幾壇酒,一坐下便喝個不停。

我待他們有些醉意事,假裝路過的人家刻意向他們問路。

我刻意小聲問:“各位大哥,不知腳下這路可是往京城去的?”

他們其中一人立即欲朝我抱來,我適時坐到椅子上躲開了他。

他問:“小姑娘,進京幹什麽去?”

我道:“尋親。我弟弟前些日子說什麽到京城裏的映龍客棧做買賣,可這都快半年了也未見他的消息。心急之下也只能進京尋他了。不知幾位大哥可知道映龍客棧這地方?”

他笑道:“映龍客棧!那可不是什麽文人的地方!那的買賣可是出了名的貴!你知道他們凈幹了什麽買賣嗎?”

我道:“不知道。”

他道:“只要你有銀兩幹什麽都行,犯法不犯法那的沐掌櫃一晃手什麽官府的人都得靠邊。前些日子她還幫我們運送了些寶貝出城,奇跡的是城裏竟沒一個人知道!厲害吧!”

算你識相!

另一個人又道:“小姑娘,別聽他說瞎話!那映龍客棧的人要是都像他說得那麽神,就不會栽在我手裏了。”

我問:“你們抓了沐掌櫃?”

他道:“別聽他說,也不過是映龍客棧裏的護院!沒什麽了不起的!”

我問:“你們該不會把他關在這吧?!”

他笑道:“哪能這麽傻!早把他送到六合村去!”

我趁他們大笑著,給他們點了暈穴。一群人就這麽趴倒在屋外了!

“出來吧!雍恪!”

他從一處快速的跑過來,又一一翻查了他們確認他們已經全部倒下才一臉驚訝的看著我。

“我就說能行吧!”

他豎著拇指道:“有一套!”

“這還用說!”

不是我自詡,一開始雍恪堅決反對還說這是個餿主意,可事實證明美人計還是有可取之處的。不像他就一張嘴!

他問:“這會上六合村去?”

他真想跟我一塊去嗎?可會連累他?

我道:“雍恪,我們不算深交。許都的事你還是別插手了,這一次也不知可會有危險。你還是回客棧去吧!”

他道:“我雍恪雖不算是什麽英雄好漢,可你一個姑娘家獨身去救人我豈能坐視不管?”

我道:“你應該知道我和一般的姑娘不一樣。我去救人也好,殺人也好,都不能把你牽扯進來,這是江湖道義。”

他笑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也是江湖道義。”

他說的也沒錯。

他又道:“如果你信任我就讓我幫你吧!”

怎麽突然煽情了起來?

我走到一處道:“我沐瑤從不讓人幫的!”

他又走到我身邊問:“那許護院又能幫你?”

我回頭道:“許都不一樣!”

他問:“怎麽不一樣?不也是兩只眼睛,兩條胳膊,兩條腿。還是許護院多了什麽我不知道的。”

“啊?”

我都快被他搞糊塗了。

他道:“許護院可以的,我也可以。”

我問:“為什麽你一定得拿許都來說?”

他一楞,道:“因為……我們這要去救許護院,所以就……提一下他。”

“啊?什麽歪理?!”

我搖搖頭,懶得再多說些什麽。

“沐掌櫃!”

“你能不能小點聲呀?!”

“是!是!是!”

“記住我的規矩!”

“不是,你聽我說……”

他就這麽一路折磨著我的耳朵。真後悔帶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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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換了身衣裳,準備潛進六合村去。

“雍恪!雍恪!”

怎麽沒人回應?

我探了探四處,只見他把土往自己的臉上敷。

我走到他身邊,問:“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在忙活什麽呀?!”

他道:“你一身黑衣人的打扮,我總不能不喬裝喬裝吧!”

我問:“用土抹臉上喬裝?”

他道:“我又沒你那套隨身攜帶的黑衣,不用土得用什麽?”

我嘆道:“那就別喬裝了。”

他道:“不喬裝?不就曝露了。”

我道:“動作輕點腦袋機靈點不就得了?”

“可……這……”

“你請便吧!”

懶得理會他!

待他決定好該如何喬裝時,我已溜進了那困住許都的屋裏,只是除了那一袋一袋的五石散外根本見不到許都的影子。

許都會在哪?

“什麽人?!”

糟了!被發現了!我正想往外逃,雍恪便一把抓住了我往一處的地下密室去。

待上面漸漸沒了聲音,我方問:“你怎麽知道這有個密室?”

他道:“瞎闖的。”

我假意笑問:“就真這麽歪打正著?”

他點頭道:“不然呢?先探一遍再救你?”

我道:“誰讓你救?!”

“好!好!下次不理你總行了吧!”

他扁了扁嘴。

算了,無論如何他也算是幫了我一把。

我道:“我的意思是說……說……”

我究竟想說什麽?

“說,說,說,你想說什麽?”

他隨著我皺了皺眉朝我問來。

我推開他道:“說你無趣!”

“我無趣?”

他喃喃道。

我原想走到一處坐下,卻無意中撿到了許都佩劍上的穗。

我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想法,難道密室裏還隱藏了另一個密室?我趕緊查探了四周的墻。

“你怎麽了?”

我拿著劍穗道:“這是許都的。我懷疑這裏頭還有一道門。”

他問:“你就確定他們沒把人又從這帶走了?”

我道:“直覺告訴我,許都這會定是與我們隔了一道墻而已。”

他又問:“就憑直覺?”

我道:“以許都的性子他定會給我留下什麽線索的,如果他們把人帶走他定不會留下這個。”

他問:“那萬一呢?”

萬一?我猶豫了會。

“不!我與許都相識多年,他識劍如珍寶絕不會輕易把劍穗扔在這的。”

他道:“你覺得這是暗示。”

我道:“沒錯,他知道我不可能不四處尋他的。”

我不想再給他解釋什麽,只知道我早些找到許都,他便少受些苦。他可是為了我才被這幫人抓的!雍恪幾次阻止我也假意聽不見。可最後他還是屈服了!

一個石子掉落,門便打開了。我睜大眼一看,許都就被人綁在了墻上,一臉是傷。

“別過來……”

許都有氣無力的朝我喊到。

“沐掌櫃,別來無恙呀!”

我往一處看去,只見一個鼠頭鼠腦的胖家夥立在那裏,身邊還跟了幾個小嘍嘍。

我道:“誰跟你別來無恙!放人!”

他道:“喲!喲!我說沐掌櫃的人怎麽就這麽輕易的落到我手裏?!”

我道:“知道他是我的人你還如此大膽?是皮癢想討打是不是?!”

他奸笑道:“沐掌櫃的武藝我可是領教的不少。”

“你打過他呀?”

雍恪在我耳邊輕問。

我答:“不知道。”

“啊?”

我道:“不記得了。”

雍恪又問:“一點印象也沒有?”

我答:“沒有。”

“哈哈哈,沐掌櫃還真是健忘呀!當年在映龍客棧裏您可是把我打趴在地上呀!”

那人道。

雍恪又湊到我耳邊問:“真不記得?”

我想了想也確實不記得有這事。

我道:“被我打趴的人多得去了,誰還記得打了誰啊!”

雍恪道:“看來是得罪人了。”

“嘖!我還怕他不成!”

我指了指那人道:“把人放了。”

他笑道:“那還得問問我的拳頭。”

“你的拳頭?”

我反問了他。

他點點頭。

我不顧一卻,沖他面前揮了一拳。

“雍恪救許都!”

我喊著雍恪。

那些小嘍嘍見我把他打傷,一個接一個的朝我著揮劍揮刀的。為不傷及無辜我沒出全力倒是不停的讓著他們,只想拖住些時間讓受傷的許都趕緊離開這裏。

“快殺了那小子!”

那人下了命令。

無奈下我只能出手打了這群小嘍嘍,再帶著他們兩人離開。前腳方起眼前便突然有個武功不俗的人出現在我面前,可目標卻是許都一人。我搶了其中一位樓樓的劍朝他刺去,過了幾招他卻匆匆的又離開了。迎頭而來的又是一群的小嘍嘍,我又盡全力的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掌櫃!”

許都喚了一聲。

我回頭探去已來不及了,眼前雪白的粉末撲鼻而來,我便難以動彈了。

原以為我會就此栽在他們手裏,所幸雍恪持劍回來又與他打了幾回。見他與那人交手的招數,我才知道雍恪的武藝比我想象中的高深許多,這一次也算是意外的讓他出手。

最後還是盛爺的人趕來,才讓我們全身而退。

鬥氣

回到客棧,盛爺給許都療了傷後我才漸漸意識我自己中毒了。一開始我還不以為意,一直到雍恪發現我手掌發黑時我已感覺暈眩無比。他突然抱起我便走,措手不及之下我欲揮手推開他卻越發的無力只能容忍著他。

他在我屋裏給我把了把脈,又將一顆藥丸子硬是強行逼我服下。我正好奇者藥丸子時已漸漸看不清他的容貌了。

“咳咳咳!咳咳咳!”

迷迷糊糊中感覺嗓子幹得都快裂開了。

“不許喝!”

我拖著疲憊的身子起來正要倒杯茶喝,雍恪突然急沖沖的進來把我手中的茶杯搶了過去。

我問:“你怎麽就這麽進來了!”

一開口才知道自己連說話的聲音都沒有了。

他道:“你這會碰不得什麽水的茶的。忍一忍便過了。”

我問:“渴死了,趕緊還我!”

他又避開道:“不行!”

我不耐煩的問:“我渴死了你還我一條命呀?!”

“咳咳咳!”

他扶著我坐到床上道:“不是我不讓你喝,是你昨夜吃了解藥這會還不能喝水。喝了就沒了藥效了!”

我看了他一眼。心想著世上有這種藥?

他道:“你睡吧!睡了不知道渴了。”

我道:“就是太渴了才起來的。”

“咳咳咳!咳咳咳!”

又是一陣咳嗽。

他突然拍了拍我的背,道:“給你水也行,不過你千萬別咽下去。”

我點點頭。

他把茶杯交還到我手上時,又道:“千萬別咽!一滴也不行。”

我在心裏嘆了口氣,這人怎麽這麽煩人!我咽不咽你也阻止不了。

“別咽下。”

水還沒入口他又提醒了我。

我原想悄悄咽下可見他一直盯著我看,我也只好先不咽了。

“把水吐出來吧!”

我又看了他兩眼,心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我把水吐出了一些就留那麽一滴在嘴裏。

我道:“再一杯吧!”

他道:“這杯也不許咽下!”

我“嗯”了一聲,就怕嘴裏的水往外流。

待他把水灑到了窗外我趕緊咽下。

他又回來給我倒了一杯。

“來,拿著。”

我從他手上接過了杯子。

“再吐出來。”

我又悄悄在嘴裏留了一滴,他一起來我又咽下了。

“你咽下了?!你怎麽咽下了?!”

他突然掉過頭急問。

我道:“我……”

“哎呀!不是說你這會不能喝水嗎?!這會咽下了那毒肯定解不掉了!”

我還來不及開口他已在那嘮叨個不停。

我道:“咽下就咽下唄!我就不信有這藥!”

他道:“哎呀!當然有!這藥就是服了渴才見效的。吃了就不得碰水,否則就不靈了!沒事吧你?!”

我驚問:“真有這藥?”

他嘆道:“有!”

我苦著臉道:“我……我喝了兩滴。”

他驚道:“兩滴!完了!”

我問:“這會會怎麽樣呀?!”

他道:“不能怎麽樣,再服一顆藥。只是……”

“只是……什麽?”

他道:“只是你得再忍著渴了。”

我嘆問:“又得忍?”

他道:“誰讓你不聽我說呢?!”

“我以為你有意戲弄我呀!”

我喃喃道。

“什麽?”

“沒什麽。”

他又拿了一顆藥丸子給我道:“服了,五個時辰內不得再碰水了。記得連沖澡也不行。”

我又深深嘆了口氣。

“一個時辰的苦不吃偏要吃五個時辰的苦。”

雍恪出門時在嘴裏喃喃道。

這個雍恪不早點告訴我!早說了我也不會偷喝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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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瑤!不許碰水。”

我趴在房裏,他卻突然在我門外又提醒了我一回。

我問:“還有多久呀!”

他道:“還久呢!忍著吧!”

我又嘆了口氣。

“沐瑤,那個……那個。”

他又回過頭指了指他手中的茶壺。

“雍恪!討打呀你!咳咳咳!”

我拍了拍桌子,可那一瞬間全身突然疼了起來。

“好了,好了。不玩!不玩!沒事吧!”

他扶著我道。

我問:“究竟還有多長時間呀?”

他道:“還有三個時辰。”

我嘆了口氣趴回桌上道:“我看我不是被毒死的而是被你這藥渴死的。”

他道:“什麽話呀!是你自個不聽勸可怪不得我這藥。”

我道:“是你不早說!”

他怒道:“真難伺候!”

我道:“誰讓你伺候我了?!出去!”

他道:“出去就出去!誰想跟你共處一室!無趣!”

“嘖!你才無趣呢!”

他瞪了我一眼,拿著茶壺離開了我的房間,還把我的房門狠狠地關上!這人就是太不局氣了!我南宮瑤不跟你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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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我坐在屋頂上想理清這些日子的事,可無奈的是腦袋不知怎麽了就是不好使,怎麽也想不出個頭緒來。想困了我就半躺在屋頂上好好的看一看天上那一閃一閃的星星。想起當年我未答應皇上到映龍客棧時,日子也不算太難過雖說打家劫舍有違孔老夫子的教誨,但至少自由自在又無需這麽費神,哪像這會就只能天天煩心,時而還得去探探別人的來歷!

“這會不會哪天得罪了人,惹得個殺生之禍?”

我喃喃道。

“怎麽?你沐掌櫃還能當心這事?”

我往側邊望去,雍恪正朝我身旁坐下。

我道:“關你什麽事呀?!擔心你自己吧!”

他問:“我有什麽好擔心的?”

我笑道:“前幾日還行,不過這會你應該被官府的人盯上了吧!”

他道:“我行走江湖多年辦事一向光明磊落,官府也不是不長眼睛,我怕什麽。”

我道:“那就可惜了。”

他道:“你想說什麽就說吧!”

我笑道:“你腦袋不是挺好使的嗎?自己琢磨琢磨吧!”

我閉上了眼睛。

“沐瑤!”

“說吧!”

靜了半晌,我見他沒有回應方睜開眼睛探去。

“你幹什麽!”

一睜眼他突然靠近我又盯著我不停的看。

“噓!”

他又忽然伸手欲往我臉上遮,我推開他趕緊下了屋頂。

“沐瑤!”

他突然從我身後拉住了我。

他道:“你別誤會,我沒其他的意思。我……我只是突然覺得你很像我一直在找的人。”

我道:“嗯,我沒誤會。”

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說謊。

見他一臉傷感的摸樣我還是別多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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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掌櫃!樓下來了很多人呀!”

鄶昭突然沖進我房裏道。

我道:“行了,你趕緊準備準備吧!客棧耽擱了這幾日損失了不少。”

他道:“好,這就去。”

我一出房門,雍恪又突然站到了身後。

我道:“你都看了幾日了,你不膩呀?!”

他道:“啊?哦!我……”

“得了!得了!我沒那閑功夫跟你瞎鬧,你自便吧!”

我搖搖頭,下了樓算賬去了。

“沐掌櫃!”

這賬簿一拿出來,我以為做買賣的人又來了,一看才知道是皇上。

“他……他……他”

我趕緊往鄶昭腳上踩,就怕他曝出皇上的身份來。

我刻意拉高嗓子問:“龍公子,怎會突然來了?”

皇上道:“久未見沐掌櫃特來探望,近來可好?”

我道:“多謝龍公子,這客棧與我一樣一往如昔。龍公子隨我來吧!”

皇上笑道:“請吧!沐掌櫃。”

我帶著皇上上了客棧最尾端的廂房。

一進門,皇上便急問:“你身子怎麽樣了?”

我道:“多謝皇上關心,微臣沒事了。”

他問:“怎會突然就中毒了?”

我道:“一不留神讓人給下了毒,不過皇上您大可放心,微臣這會全沒事了。”

他道:“擔心自己安危,凡事得小心。”

皇上話一說完,外頭便傳來了腳步聲。我給皇上打了暗號,我們只能照以往約定的那樣以唇代舌。

我假意道:“龍公子就是心細。”

皇上道:“哪裏,哪裏。沐掌櫃一向才智過人,在下甚是欣賞。”

皇上正說話時,我張著嘴不出聲道:“抓走許都的人就是之前讓我運五石散的人。”

“龍公子也非等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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