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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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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子有許多名字,大名小名外號都有。

他的母親,高興的時候叫他“親親寶貝”,愉悅的時候叫他“胖子”,失落的時候索吻求抱叫他“乖兒子”。

有一天,從學校回來的Room問:“媽咪,我有沒有中文名字?”

“有啊。”安吉拉正忙著制作一整盤蔬菜沙拉,隨口回答:“你爹地姓House,在中文裏,就是‘房’的意思,你是你爹的寶貝兒子,所以,你的中文名字就是‘房子’。”

“哦,”Room又問,“中國古代好多名人都叫‘子’,所以,我也是一位‘子’了。”

“是啊,”無良母親誘導,“可不是誰都能叫‘子’的哦。”

知道自己與眾不同的小胖子樂顛顛地走了。

長到十歲,為了懷念喜歡漢文化的母親(大霧!她本質是中國人),Room參加了一個漢語學習班。他終於知道了“房子”這個名字並不是什麽莊重的字眼,只是母親一時好玩想出來的。當老師問他想起什麽中文名字時,他回答“房儒睦”,是麥哥手下一位漢學家給他起的。只看筆畫就很有學問的樣子。

兩年之內,他勤奮努力學會近三百個漢字,也能說一些簡單的普通話。在漢語學習班,Room遇到一位嬌俏可愛的小美女,來自中國的羅曼,英文名字還沒有定,大家都叫她“Man”。這讓她很苦惱。

Room為了逗美女開心主動公布自己的曾用名——“房子”。哪知道美女心眼多多,第二天就把他的名字公之於眾,轉移視線。Room被人陰陽怪氣地叫了一整天“方子”“芳子”“芳姿”“紡字”,悶悶不樂回到家。

House上班未歸,家裏只有保姆陪伴。

回到自己房間的Room看著母親留下的玩偶、睡衣終於忍不住痛哭失聲。

麥哥告訴他媽咪在做很偉大的事情,不能回家。House跟安吉拉共同生活時間不長,回憶很少。外公一年前過逝,只留下英國一所房子給他,等他18歲時接手。華生Daddy和夏洛克的女兒兩歲了,夫夫二人一心撲到孩子身上,已經近一年沒來美國看他了。

他對媽咪的回憶越來越模糊。起初是油畫濃墨重彩,逐漸變作水彩淡染,現如今馬上就是簡筆畫。寥寥幾筆,完全不能描摹媽咪的一顰一笑。

今天是媽咪的生日呢。

早已不胖的小Room翻出去年生日留下的蠟燭,用五個圓環曲奇堆成一個圓柱,放上一個小小的彩燈。

他閉上眼睛默念:“媽咪,生日快樂!”

一睜眼——

“謝謝你!我的親親寶貝乖兒子!”

Room使勁揉了揉眼睛,面前這個一身裙裝、頭戴帽子、臉白的像鬼(!)的女人是誰!!??

“兒子誒!媽咪想死你了!”

小胖子顫巍巍地問道:“你是我媽咪?”

安吉拉把兒子一把擁入懷裏,狠狠揉摸兩下,在大腦門上親個不停:“傻兒子誒~媽咪的寶貝傻兒子~~”

Room感到有水滴到他額頭上,順著額頭滑下,癢癢地。他悶在媽咪胸口,一點也不想動手去擦。

“Room?有什麽事嗎?”客廳裏的保姆聽到異動敲門詢問。

看著媽咪做出保密的姿勢,Room乖乖說:“我把玩具弄掉了。沒事。”

保姆很好騙:“好的,有事叫我哦。”

“嗯。”

Room:“媽咪,他們說你在做事。什麽事?你都不能回來看我。”

安吉拉眼眶紅紅的,眼淚像小溪一般沖開臉上的白粉,留下兩道濕痕。她用手去擦,效果更糟,一張臉白一塊黃一塊,十分滑稽。

看到媽咪哭得那樣傷心,Room懂事道:“媽咪,大家都待我很好,你不要哭。”

安吉拉破涕而笑:“兒子長大了。”

她扭頭對身後的男子說:“這就是我兒子。”

一直躲在角落完全沒有存在感的高挑男子沖著Room漏齒一笑,露出一口金牙。

Room小小聲:“媽咪,他是誰?”

安吉拉小小聲:“是我的新老板。”

Room更小聲:“就是他讓你不能回家?”

安吉拉也小聲:“算是吧。”

多年後,被手下問到為何對一個貪吃胖子刮目相看,影視穿越司大中華區部長和超生大人小小聲說:“他敢打我,你敢嗎?”

手下渾身一激靈,畏手畏腳地走了。

安吉拉此次回來,“休公休假”,完全聽從Room指揮,說吃什麽就吃什麽,說去哪玩就去哪玩,化身慈母,給House的管理工作帶來極大障礙。

Wilson見House憋氣,安慰道:“安吉拉難得回來一次,想補償一下Room。多理解理解。”

House打落牙齒含血吞,直到Room問他能不能跟媽媽乘坐私人飛機連夜去英國。他一口老血噴出來:“安吉拉,太過了!”

安吉拉聳聳肩:“我領他去見夏洛克一家人。”

House:“他明天還要上課!”

安吉拉:“我幫他請假了。”

House:“你!”

安吉拉先低頭:“這一次見完面,也許要再過五六年才能見面了。”

House:“恕我冒昧,這幾年你到底在做什麽?”

安吉拉長嘆了一口氣:“年輕不懂事,做了許多錯事,現在要補償。”錯事之一,不顧穿越司阻攔,生下孩子,導致House醫生的世界發生改變。措施之二,讓夏洛克和華生終成眷屬,致使腐國仙逝的柯南老前輩大大不滿。措施之三,兩個虛構世界有了交通……罄竹難書啊!光是記錄她錯事的簿子都有一個須彌芥子那麽大。傑克上校本想替她求情,但無奈她罪過太大,讓人想求情都無從下嘴。

按照穿越司事務長的說法,她不眠不休幹個四十年才能彌補一二。

對於安吉拉不清不楚的回答,House只當她還在做一些秘密工作,加上監督人員和超生同志在旁虎視眈眈,終究沒敢多問,點頭同意了她的做法。

Room的到來雖然突然,但正好緩解了夫夫二人劍拔弩張的氣氛。

華生和夏洛克本來在興致勃勃討論孩子以後的人生。

夏洛克悉心鉆研,近乎育兒專家,認為自己的女兒聰慧異常,如果浪費就太可惜了。所以,他制訂了一份極其詳盡的培養計劃,涵蓋女兒三歲至十九歲的人生歷程。按照他的設想,小吉爾娜會掌握至少三門語言,獲得兩三個學士學位和一兩個碩士學位。她修習的技能從做飯洗衣繪畫鋼琴到騎馬搏擊,無所不包。他的目標是:女兒即使被扔在南極也能堅強優雅地活下去。

華生剛開始還聽夏洛克的想法,直至見到丈夫拿出完整的厚如聖經般的培養計劃,才知道他不是嘴上說說而已,是真的動了心思。他表達了自己的反對意見,主張一切交由吉爾娜決定。

夏洛克:“世界上為什麽要有父母和監護人制度,就是為了在孩子們還不能分辨善惡真假的時候讓父母代以行使權力。”

華生:“……相信這句話你是從你父母那裏繼承的。”夏洛克曾抱怨自己的父母太□□,設定了他的人生,幸好他比較聰明逃脫出來。

夏洛克:“我跟我父母並不相同!”

華生:“我看你們沒什麽區別!”

夏洛克:“不一樣!”

華生:“一樣!”

夏洛克:“不一樣!”

華生:“一樣!”

夏洛克:“不一樣!”

華生:“一樣!”

……

Room:“John Daddy,我來……啊!你們的臉色好可怕!”

安吉拉抱起痛哭的吉爾娜。

有時候,民主投票可以解決的事情就不用武力鎮壓。

安吉拉:“小孩子們隨意!”

華生:“看他們自己選擇!”

2:1。

夏洛克:“……等吉爾娜大了,看到我的規劃書一定會同意的!”

Room:“妹妹好可愛~~”

然後呢,然後就這麽永永遠遠地幸福下去吧!

The end

作者有話要說: 天貓絕對有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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