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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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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和喬托彭格列先生有幾分相似的。只是沢田綱吉眼神幹凈,遠不及我印象中的喬托先生,眼裏總沈澱著更覆雜的東西。到底是時代不同了,生長的環境不一樣,困擾他們的問題自然也就大相徑庭。

不過在這樣相對和平的環境下成長,是福是禍也沒有定論。

“您在叫我嗎十代目!”獄寺隼人很快就來到教室門口,因為前幾天的戰鬥而掛了彩的臉上前一刻還帶著笑容,下一秒見到我以後便馬上變得不耐煩:“這個女人是誰?”

原來不僅外貌相似,不常用敬語這一點也和加特林先生如出一轍嗎?

“你好,獄寺君。”我故作緊張地同他打招呼,翻開一頁新的調查問卷,捏著圓珠筆小心翼翼地看他,“聽說你是從意大利來的留學生對嗎?我是東泉高中的三年級生,正在做一份關於留學生的社會調查問卷,想請你幫忙回答幾個問題。”

“調查問卷?”挑了挑眉,獄寺隼人拒絕得十分幹脆,“不要,沒時間。”

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我擺出沮喪的表情,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一旁的沢田綱吉。這孩子果然就像看上去的那樣善良又容易心軟,被我這麽可憐地一望,立刻便頂不住壓力扭頭勸說獄寺隼人:“獄、獄寺君幫幫忙吧?不會浪費多少時間的……”

沒想到獄寺隼人不屑一顧的態度馬上轉變為熱情,似乎對沢田綱吉的話堅信不疑,“這樣嗎!那既然是十代目的意思,我就來回答好了!”

這一點倒和加特林先生不同。加特林先生雖然非常信任喬托先生,但並不會對喬托先生的話惟命是從,並且時常持有幾分懷疑。相較之下,他不僅比獄寺隼人更加沈穩,還更有主見。

但我想加特林先生年少時或許也曾像如今的獄寺隼人。從這方面來說,他也像雲雀恭彌一樣讓我有些期待。

這群和彭格列一世家族相似的孩子,也不知道會創造出什麽樣的彭格列。

我低頭摁出圓珠筆的筆芯,正打算提問,身後忽然就響起了雲雀恭彌略為不滿的聲音:“哇哦,在走廊上群聚,是想被咬殺嗎?”

“咦咦!雲雀前輩!”沢田綱吉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後退一步,由於腳下不穩而踉蹌了一下,卻還是險險站穩,趕緊向站在我身後的雲雀道歉,“對對對對不起!我們馬上就走!”說完就拉上了獄寺隼人,急急忙忙與我道別,“實在很抱歉,我們必須先離開了!”

道完歉便溜得飛快,想來也和藤田優一樣,對雲雀恭彌還是有些害怕的。

這又讓我想起了當年的彭格列一世家族。雖說每個家族成員面對阿諾德先生的反應都不同,但阿諾德先生在那幾位先生當中還是具有相當的威懾力,尤其在某些場合,氣場甚至壓過作為首領的喬托先生。

當初我常被喬托先生偷偷帶去為他們的小型聚會準備食物,他雖然面上開著玩笑仿佛並不擔心阿諾德先生會為此生氣,但真正到了面無表情的阿諾德先生面前,嘴上的笑容難免也會有些掛不住,交疊在一起的雙手還會略顯不安地用拇指磨蹭食指。

每次看到那樣的場面,都會覺得十分有趣。

“你在這裏幹什麽?”

一時間陷入回憶,差點忘了雲雀恭彌還在身後。

走廊上的學生見到他的身影便都匆匆回了教室,他顯然是認出了我,不然也不會這麽問。

“恭先生。”我轉身對他鞠躬,嘴邊的笑意還沒有完全收住。

“……”他倒是難得沈默了一會兒,眼神頗為鄙夷地打量了我一眼,臉上依舊不見多少表情,“穿成這樣出現在這裏,你沒有什麽想解釋的麽?”

“在家裏有點無所事事,又想起您今天早上沒有帶便當,就決定過來一趟了。”我笑著回答,“也想看看將來要和您共事的是什麽樣的人。”

雲雀恭彌皺了皺眉,多半是對於我知曉內情的事感到不悅,同時又不鹹不淡地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我不會跟那群草食動物群聚在一起。”

“嗯,我知道了。”倒不是什麽出乎意料的答案,畢竟當年的阿諾德先生也從未承認過自己是彭格列的一員。我稍微張開雙臂示意他看過來,還像幾年前接過他扔給我的草帽以後那樣問他:“好看嗎?我已經很久沒有穿過和服以外的衣服了,突然打扮得這麽年輕,稍微有點難為情。”

雲雀恭彌依然沒有搭理我,面不改色地向我伸出手,攤開了掌心:“便當。”

看來繼宇治金時之後,便當也比我要好看。

“恭先生今晚有一場比試吧。”我取出事前準備好的便當遞給他,順口一提晚上的雲守之戰,擡頭沖他笑了笑,“在那之前,要不要先熱熱身?”

大概是沒有想到我會忽然提出這種建議,他一轉那雙漂亮的鳳眼瞥我一眼,視線銳利得不同往日:“你這是在挑釁麽?”這麽問完,他倒是突然翹起嘴角笑了,絲毫不遮掩眼中嗜戰的光芒,“膽子不小啊,伊藤時。”

這樣的對白還是八年以來頭一回出現。面對對手,他果然是不會區別對待的。

我便有些無奈,只能笑笑,頷首答道:“那麽,試試看吧。”

24、肆

幾十年未活動筋骨,我還有些擔心自己技術生疏。

但真正穿著臨時借來的運動衫站在天臺上時,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身體下沈便紮好了馬步,我稍稍舒一口氣,再看向雲雀恭彌,就已經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當年還未因詛咒而變成嬰兒的風先生。

雖說都擁有一張和阿諾德先生相似的臉,但風先生和雲雀恭彌的性格還是大相徑庭的。當年雲雀和惠小姐打算出國做軍火生意,便將我打發到了中國,去照看當時年僅十五歲的風先生。大約是受到中國傳統教育的影響,他那時已養成了溫柔有禮的性子,生活自理也並不困難。

因此我待在他身邊的那些年,與其說是在照看他,倒不如說是在和他一同習武。

“時?”他向我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還不過是在我抵達中國的第二天,“你的格鬥術功底不錯,體格又很嬌小,老實說非常適合學習武術。”他說完便笑了,口吻裏沒有強迫的意思,就像在對一個多年不見的老友提起出去野營的提議,“怎麽樣,要不要跟我一起學?”

這麽想想,還真有些懷念。只可惜心性這樣溫和的人,最終也被詛咒給毀了一生。

相比起那種不老的嬰兒體態,我擁有的這具身體反倒幸運得多。

“中國武術。”我稍稍對雲雀恭彌一笑,“想必您還沒有接觸過。我曾經跟著一位武術家學習了一點皮毛,不得不承認,他的武術是這麽多年以來我所見識過的……最強的武術。”頓了頓,我又忍不住笑著補充,“而且仔細追究的話,那位先生和您還算得上是遠房親戚。”

只是要追究到六代人以前的血緣關系,應該也早被沖淡了。倒是難得他們長得這麽相像,也不知道如果哪天對峙起來,會是什麽樣的場面。

“中國武術麽?”雲雀恭彌哼笑一聲,像是並沒有將我的話放在心上,手肘微微一動就抽出了那對浮萍拐,“無所謂,我會統統咬殺。”

倒還是像從前一樣心高氣傲。但要是懂得謙虛,也就不是雲雀恭彌了吧。

我便笑笑:“開始吧。”

就像以往的對弈,哪怕是在實戰中,他自然也是率先發起攻勢。浮萍拐抽向我面門的時候,我彎身一閃從他身側跨到他背後,一手捉住一根浮萍拐,擡腿掃向他的下盤。他及時看穿了我的動作,在我意識過來以前就反手用另一根拐的底端捅向我的小腹,要不是早有防備,我恐怕早已被抽中。

不想才剛松開他退後一步,他就即刻轉過身,再一次對我發起了攻擊。

很快。動作也幹凈利落,勁道足以抽碎我的骨頭。

但是還不夠快。

我觀察他的招式,躲閃倒並不困難。倒是他見招拆招的方式比較獨特,通常是蠻力上來粗魯地阻斷我的攻擊,顯然對我使用的招數還很陌生。

真正看穿我第一套拳法的動作,他花了一分鐘時間。

太長了。

他今晚的敵人是那臺被叫做哥拉莫斯卡的機器,同時也是意大利本國禁止的軍事武器。它以死氣之炎為動力源,體內必然藏了某個能夠使用死氣之炎的人。我並不擔心瓦利亞暗殺部隊的陰謀,因為說到底,那與我無關。但面對那種重型武器,我還是得確保雲雀恭彌不會因為一時的大意而出什麽意外。

速度和觀察力。只要將這兩點發揮到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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