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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總算沒了,感覺人生圓滿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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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鴉跟一個打扮的妖艷的美女告別後就走了,在臨走之前,那女子一臉的趣味。

“沒想到墨鴉大人還喜歡帶著女兒到這種地方來。”

“……”她才沒有這樣的父親!

墨鴉也沒有回那女子的話,只是笑笑。

然後一樓又被墨鴉帶走了。

一樓算是體驗了一回騰雲駕霧的感覺了,墨鴉一出門,角尖輕輕的一點地,接著一根墨羽就飛上了天空,耳旁的風聲呼呼作響,一樓剛才不斷亂動的肥肥身材瞬間就不敢動了,深怕墨鴉一個不小心就把自己往地下摔。

“怕什麽,又不會把你摔下去。”頭上一片毛茸茸的感覺,黑色的羽毛擋住了眼前的一切景物,只能聽著風聲呼呼地從耳邊穿過,身體忽上忽下,不斷地翻轉著,腦子裏一團漿糊。

“嗚嗚。”一樓拼命的發出聲音想要引起墨鴉的註意。

“哦,前提是在你不吵的情況下。”

一樓這回徹底安靜了,整個人跟蔫了的白菜一樣,不過不要以為她會就此放棄。

墨鴉似乎很滿意一樓此時安靜的樣子,飛行的速度也變慢了許多,不知多久,他輕輕的降落了,將懷中的一樓放在了地上,一樓經歷之前前所未有的經歷後,整個人都軟了下來,一不小心沒站穩,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就像是剛走路的小孩離開父親的攙扶下跌跤一般,這種時候,父親往往都會溫柔的將她們拉起來,拍拍身上的灰,然後鼓勵你很厲害哦,再來一次吧。

“笨蛋,都多大了,連走路都不會走。”男子嗤笑道,看她的眼神如看螻蟻。

給她等著,此仇不報她就不去見她娘。

“墨鴉,這是你和哪個怡紅院裏的姑娘生下的私生子?”清朗明快的聲音從一樓的身後穿了出來,一樓不由轉身。藍發少年,雙手抱胸,白靴輕輕點在屋檐上,肩頭的白羽毛隨著風自由的飄在這天地之中。

她沒有時間欣賞這個景象。

“我才不是私生子!”一樓沖著那白衣少年叫到,“你才是私生子呢。”

可惜白衣少年沒有理睬她,一樓這時也發現自己口中的抹布不知何時不見了。

為什麽這裏的奴才嘴都這麽毒,一點都不像宮裏的那些,對她畢恭畢敬。

不過這也挺好玩的,一樓心裏想到。

墨鴉並沒有對白衣少年有什麽解釋,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那個氣勢逼人的白衣少年立即撇過頭撅著嘴說:“任務我已經完成了,從此世上再也不會有餘家人的存在。”

白衣少年的這個表情她見過,以前她向表姐撒嬌的時候就是用這幅表情的。

“這很好,將軍知道後一定會很滿意的。”

“這就是我們存在的意義嗎?”白衣少年不禁問道。

“至少現在是的。”

“可是現在本殿下餓了。”一樓很不合場合地打斷了這種嚴肅的場合,她沒有說錯,她確實是餓了。

“白鳳,你先去報告。”墨鴉嘆了口氣說道,“畢竟,將軍可不是個有耐心的人。”

“墨鴉,我去報告,那你幹什麽?”白鳳臨走時回頭問道。

“當然是……”丹鳳眼斜了一下還傻傻地坐在地上的一樓,“做飯給這個小王八蛋吃。”

白鳳的對一樓的眼神更加的不善了。

等到白鳳飛走後,一樓這才反應過來:“餵,小王八蛋是什麽東西?”從小在宮闈中的她從來都沒有聽過這種市井語言,一直懵了。

“就是指你咯。”墨鴉又斜了她一眼。

“換個稱呼。”一樓總覺得這個稱呼不好,不得不說,小孩子的感覺總是很敏銳的。

“小崽子。”墨鴉頭一歪說道,修長的手指彎曲放在下巴上,說不盡的風騷。

“這又是什麽?”

“是普通市民間的稱呼罷了。”墨鴉不眨眼的騙她。

“那為什麽前面有個小字?”

“那是因為你年紀小。”他繼續忽悠著。

“嗯,差不多。”一樓鄭重的點了點頭,一點都沒覺得這有什麽怪的地方。

肚子忽然發出咕咕的叫聲,一樓摸了摸癟掉的小肚子,擡頭,望著一臉笑意看著她的墨鴉,開口道:

“餵,老崽子,我餓了。”

“……你剛才叫我什麽?”墨鴉僵住了,一雙冷眼死死地盯著一樓,想要把她看穿成洞。

“老崽子啊。”一樓理所當然的回答道,一雙無辜的小眼睛直白的註視著墨鴉。

水汪汪的大眼睛黑漆漆的,像是宮闈裏精致的桂花糕,嬰兒肥的臉因為疑問嘟成一團,活生生的包子臉,兩只肉嘟嘟的小手在一起不斷地搓著,短短的指尖時不時的碰撞在一起

,給一種想要抱起來好好蹂躪一番的沖動。

“哎呀!好痛!”一樓捂著頭說道,水汪汪的大眼睛裏瞬間就蓄滿了眼水,還是懵懂的孩童,怎麽懂得隱忍和不屈。

“你這個壞奴才,打我幹什麽?”一樓恨恨地對墨鴉說道,恨不得撲上去狠狠地咬他一口。

“沒什麽,只是心情不好罷了。”墨鴉露出了一個惡作劇得逞的壞笑,黑瞳裏不知何時多了一份對坐在地上的一樓的探究。

“墨鴉,又有新的任務了。”寂靜無聲的房間裏,坐在軟榻上自在地調戲著肩上黑鷹的男子說道。

“將軍,不知這次的任務是何?”墨鴉半跪著問道。

以前下達任務都是臨時召喚過來,墨鴉看見的,不是和舞女尋歡作樂,就是在搜集美人,態度隨意輕佻,哪似今日這般嚴肅認真,由此,墨鴉斷定,這個任務絕對不簡單,按照

多年經驗,任務一般都是刺殺富甲一方的霸主,要麽,就是那些與將軍敵對的王公貴族,現在朝堂之上,韓王昏庸無能,政治一片腐敗,就算是消失了幾個王公大臣,王也不會察

覺什麽,不過相對的,那些位高權重的達官貴人身邊就會有數名資質上乘的保鏢保護著。

墨鴉知道,往往這種任務,最難辦,要是死了也就算了,就怕被活捉,還要受盡一番淩虐才能解脫,他曾經親眼看到過那些被活捉的刺客的下場。雖然說他現在輕功已屈指可數

,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誰能保證他能不碰上比自己強的對手呢。

他怕的是麻煩,但他從不怕死亡,他是烏鴉,代表著逝去的生命的烏鴉。

“韓王不理朝政,靠著韓非公子扶持著,這韓國本應快不行了。”姬無夜開口說道,眼中泛出的冷光和野心讓周圍的奴才不禁嚇出一身冷汗。

“所以,將軍的意思是讓墨鴉……”刺殺韓王。話墨鴉雖沒有講出來,但是他已猜出姬無夜的意思。

“不,韓王現在還不能動。”姬無夜搖了搖頭,像似惋惜,“這次不是讓你去殺人,而是讓你去幹一件容易的事情,但這件事情又事關本將軍的性命。”

“將軍請說,墨鴉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墨鴉沈聲說道,努力的按捺住心中的激動。姬無夜府中的每個人都巴不得姬無夜去死,墨鴉也不例外。

因此,墨鴉對這個任務更加的慎重緊剔了。

“餵,墨鴉,飯還沒好嗎,我餓了!”一樓兩手分別拿著一只筷子用力地敲打在桌上,宣洩著自己的不滿。

“面好了。”墨鴉走出廚房,面無表情的將面端在一樓面前,雖說不會做什麽山珍海味,但是如果作為殺手讓自己餓死,豈不是個笑話,做做面條還是會的。

“你面條做的沒有我娘做的好吃。”一樓大口吸著面條一邊評價。

“別給老子廢話,再廢話面條就沒得吃。”墨鴉撐著頭冷冷地說道。

一摟瞪了他一眼,然後憋著一肚子氣開始吃面條了。

看著坐在自己面前吃面條吃得湯水到處飛濺的一樓,墨鴉想了想姬無夜給自己的任務,瞬間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

“看好那個孩子。”這是姬無夜給他下達的最高指令。

作者有話要說: 一樓小時候的破事兒~

其實,一樓小時候就是一個不懂事蠻橫傲嬌又殘忍的小孩。

長大了是一個不懂事蠻橫傲嬌又鬼畜的逗比~

☆、端木姑娘我們分手吧1

“一樓,你怎麽了?”天明的手在一樓的眼前揮了揮。

“啊,沒事。”一樓打掉了他的手,隨後像是反應過來似乎,立即又瞪了天明一眼,“天明你這個混蛋。”

“混,混蛋,一樓,你怎麽罵我,虧我還好心好意地幫你去引開月兒,回來的時候你還在那裏發呆……”天明一臉委屈地說道,就像是受到虐待的小狗。

一股濃濃的罪惡感從心裏延生上來,一樓心虛的不敢看天明,還沒有發現其中好像有什麽東西混進去了。

“不管啦,現在快點去看大叔,再不救他他真的會有危險的。”一樓敷衍道,拉著天明的手朝著房間裏走去,絲毫沒有註意到天明的視線一直在緊握的手上,臉上帶著呆呆的笑容。

回去後,房間裏面還是一片寂靜,應該沒有人來過,一樓算是松了口氣,回頭看天明,把她嚇了一跳。

“天明,你還好嗎?”一樓試探地問道,對方一臉的傻笑,讓一樓以為是不是那個高月餵了天明什麽東西。

“啊,還好,就是想到了一些開心的事情。”天明松開了一樓的手,抓了抓頭說道。

開心的事情……一樓擡頭想了想,他們最近一路被追殺,哪裏有什麽開心的事情……

“虧我還好心好意地幫你去引開月兒”天明的這句話忽然在她的腦海裏閃過,一樓直接抓住了兩個詞——月兒。她雙眼微瞇,勾著笑容看著天明,動物的本能讓天明不禁向後退去幾步。

“一樓,你怎麽了?”天明不安的說。

“沒什麽,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不開心的事情。”一樓還特意地咬重了“不”字,聽得天明一頭霧水,剛想問一樓什麽意思,就被一樓推到了門外。

“本小姐治病的時候任何人都不得進入,所以天明,你要好好的看門哦。”一樓一臉惡劣的說道。

“哦。”天明皺了皺眉,爽快的答應了,一根筋的他還沒有發現有什麽地方不對,比如說看門這個詞。

將門關上,一樓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把心中的不滿壓下,然後拿著已經研磨好的藥材緩緩的走到蓋聶身邊。

雖然之前做了簡單的處理,但是一路上的跌跌撞撞,鮮血仍然染紅了白紗,死死的黏在肉上,一樓伸出手指,在中間有縫隙的地方將布挑了起來,對方雖處於昏迷狀態,但因疼痛還是不免皺了皺眉頭。

對於這個所有苦都自己扛的男人一樓犯了個白眼,嘴裏暗罵了聲笨蛋,但是手上的動作變得更加的小心起來,看在那麽盡心照顧夫君的份上,她還是要溫柔一點的,畢竟對方可是自己未來的婆婆。

先是幫蓋聶脫衣,然後是清理傷口,再然後就是敷藥,已經不是第一次看過對方的身體,一樓還是忍不住讚嘆對方的好身材。單手摸上對方堅硬的胸膛,感受著上面刀痕,哪怕結了疤又掉了,也會留下一道淺淺的影子和抹不去的印子。

蓋聶身上這樣的印子已經遍布全身,看得一樓觸目驚心,讓她聯想到了那個白發老伯,他也是一樣。

他們為什麽會這樣,她曾經想過這個問題,到現在經歷了這些也相處了答案。

因為他們是劍客,一生以劍為命。

作者有話要說:

☆、端木姑娘我們分手吧2

雖然處理的比較晚,好在她之前做了些簡單的處理,所以基本能夠確保大叔的生命安全了,夜盡天明,黑夜逐漸散去,窗外的一點光亮透過窗戶射入屋內,門外的天明不知何時已經靠在門上睡著了,手術了大半夜的一樓也支撐不住,確保大叔不會有危險後,一股腦的栽在床邊也睡了。

屋內一片寧靜,一樓是壓著蓋聶的手睡得,這樣可以知道他是什麽時候醒來的,或許是太困了,她一閉眼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你終於又來了。”耳畔邊又響起那個陰陽怪氣的聲音,一樓擡頭看去,果然又是那個小孩子,他臉上的花紋還是那般妖艷美麗,不過此時一樓看著只覺得討厭。

“怎麽,上次沒有殺掉我感到可惜嗎,嗯?”一樓沒好氣的說道,她就是一個記仇的小人。

“是啊,挺可惜的。”對方順著她的話,還擺出了一臉可惜的樣子,考慮到自己是個手無寸鐵的戰鬥渣,一樓並沒有沖上去,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笑道

“小弟弟,上次姐姐不小心撞了你,不知道現在臉還疼不疼啊?”她一臉的擔憂,雙眼中辛辣的嘲諷直指對方。

聽了這話,星魂也不打算玩了,他臉一冷,說道:“好了,不跟你玩文字游戲了,我今日來找你,是有要事。”

“是你上次說的那個讓我加入陰陽家嗎?”一樓插話道。

“就你這種人也配?”對方眼中露出鄙夷的神色。

“這是你上次說的。”一樓冷冷地說道,“再說了,我配不配,也不需要你這種人渣來評論。”

“如果不是在夢中,我一定會把你折磨致死。”

“如果不是在夢中,我會讓我護衛把你暗殺掉。”嘴炮誰不會。

“你身上是不是有塊玉佩?”就在一樓覺得這次對話就快結束的時候,星魂忽然開口了,一樓瞬間警惕起來。

“有啊,怎麽了,跟你又沒有什麽關系。”這是她的定親信物,管這小子什麽事。

“你說錯了,這玉佩原是我的。”星魂說道,他此時看一樓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小偷一般。

“你胡說,好端端的我的玉佩怎麽會變成你的呢。”一樓炸毛。

“我且問你,這玉佩是不是定親信物。”星魂淡定地看了一樓一眼,問道。

“是啊,那有怎樣。”

“這就對了。”星魂笑了,眼神冰冷地望著一樓,“與那玉佩另一半結合的人本應是我,而不是你。”

他的眼神就像是毒蛇,恨不得一口把一樓咬死或是毒死。

一樓看他的眼神變的更加恐怖了,她嘴唇顫抖著,臉色發白,手指顫顫的擡起指向對面的星魂:“你的意思是……你才是天明的妻子。”

“對啊,我才是……不對,等等,你說什麽妻子。”對方一開始一臉自信地說道,不過話說一半,立刻變了臉色,臉上先是一白然後變紅再是變清。

“你再說一遍。”他咬牙切齒地說道。

一樓剛想開口,可是身體忽然向後移動,眼前的景象慢慢變得模糊,只能看見朝自己走來的星魂。

但願這是她的一個噩夢。

或者這是真的,天明真的是女孩子?想到這裏,一樓悲傷了。

作者有話要說: hhh,天明是女孩子~

☆、端木姑娘我們分手吧3

“我是為了救人才拿了你的草藥。”一樓坐在桌子一側據理力爭。

“你那不是拿是偷。”端木蓉冷聲道。

“偷就偷了,藥已經沒了,你還要用我的命來還?”一樓看洗白沒戲了,便開始耍無賴,旁邊的天明不斷地朝她使眼色讓她安靜,可是一樓一直裝作沒看見。

“小小年紀便會偷東西,唉。”班老頭插道。

“我要不偷,大叔這會兒準等著我和天明給他燒紙錢。”

“你說的沒錯,藥已經沒了,我也不會拿你的命去抵償,只是讓你用身體做一些償還罷了。”端木蓉發話了,一樓呆掉了,她立即雙手捂胸,面紅耳赤地說道:

“你這個壞女人,竟然想把我賣到青樓裏去,我夫君還在旁邊呢。”

“誰要把你賣到青樓。”端木蓉僵了一會兒,然後恢覆正常,不過還沒有緩過來,“我的意思是,讓你跟你的夫君一樣在這裏勞動來把欠我的藥材還上。

“你……”一樓還想在說什麽,一旁保持沈默的蓋聶發話了。

“端木姑娘,一樓還小,年少無知請恕罪,偷藥之舉也是為了蓋某,請端木姑娘原諒。”

端木蓉沒有說話,淡淡地掃了一眼擺在蓋聶旁邊的淵虹,眼神像是懷念,百裏一樓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麽會對一把劍有懷念,但也沒問,因為她旁邊的天明,自從朝她使過顏色後一直在看高月。

“也罷,淵虹前身殘紅,是我們墨家祖師爺送給荊軻的,沒想到會再次見到它。”

端木蓉又囑咐了高月幾句,都是配藥的問題,然後便走了,一樓見那個女人走後,立即朝著天明狠狠踩了一腳。

“嗷!”天明捂著腳說道,“你這個暴力女為什麽又打我。”

“因為你欠揍。”一樓說完後,揪著天明的衣服把她扔了出去,班老頭笑了笑,什麽話也沒說,這一笑可讓天明纏住了他,非要他把那只機關鳥給他玩。

“小姐姐,月兒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那個叫做高月的女孩跑過來問她。

“你好,我叫百裏一樓。”一樓回答,雖然眼前的這個女孩子可能是她日後的競爭對手,可是伸手不打笑臉人的意思她還是懂得。

“小姐姐姓百裏?”高月問道,“我好像在哪裏聽過這個稱呼,而且,小姐姐看起來很眼熟,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面。”

見過?一樓想了想所有她認識的人,真不記得有個叫做高月……等等,高月……一樓忽然有股不好的預感,她心隨神動,立即說道

“你父親是太子丹嗎?”

“小姐姐你說什麽?”高月的身體忽然變得僵硬,看她的眼神也有了一絲的變化,由平靜變為激動和欣喜。

“哈?我剛才說什麽了?”一樓抓著頭發當做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鬼才要承認自己的身份,她在心裏這樣想。

“你……你剛才說我的父親是……”

那幾個字還沒有吐出口,就被另一個聲音打斷了。

“一樓,傷口好像又裂開了。”

一樓從來都沒有覺得大叔的聲音是如此好聽。

“來了。”說完,跑到蓋聶身邊換起了紗布,在拆紗布的時候,一樓挑了挑眉。

“月兒,這樣看著沒關系嗎?”一樓惡劣地問道。

“啊,我,我去蓉姐姐那裏看一下。”高月立馬反應過來,紅著臉朝著端木蓉那裏跑去,順便給一樓帶上了門。

作為一個未出閣的姑娘,醫者仁心,和端木蓉那種把治病救人當成第一位所以男人女人都一樣的醫生來說,高月是毫無男女之別的,可是經一樓這麽一說,男女之防的意識一下子就提上來了。

“多謝了,大叔。”一樓一邊熟練地換著紗布一邊說道。

“大叔你剛才聽見了什麽?”她問道。

“什麽都沒有聽見。”蓋聶回答。

“嗯。”她點頭。

這婆婆最好的地方,大概就是如果是她不想提及的地方,他會永遠裝作不知道,哪怕那個問題是個關系到天下之局的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端木姑娘我們分手吧4

“天明,你為什麽砍了那麽久木頭還沒有被你砍斷。”一樓問道,還沒有逗留多久,端木蓉那個冷女人就來了,把她趕出去和天明一起砍柴。

“我,我只是沒有吃飽飯,所以才砍不斷。”天明不甘心地解釋道。

“就是因為你飯吃的太多所以才被端木蓉揪出來砍柴的吧。”一樓毫不留情地揭露了事實,“剛才那個老頭子也來了,幾下子就把木頭砍倒了。”

“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麽還要站在站在這裏看我笑話啊,你不是已經砍完了嗎,那裏走啊。”天明不滿地說道。

“我不會走啊,因為天明是我夫君啊。”一樓一臉理所當然的說。她娘說過,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應該同生共死,不能各自飛,雖然還沒到如此嚴重的情形,但差不多啦。

天明先是一楞,然後低下頭繼續砍柴,嘴裏說道:“什麽夫君,我才不是你的夫君呢。”

一樓不知道夫君為什麽又會變成這樣,就跟那次在馬車上一樣,變得讓她看不懂,猜不透,不

想接近。

“是是是,夫君說什麽就是什麽。”一樓像哄小孩一樣的哄著天明,忽然,她又想到了那個男孩子說的話,臉色立刻大變,裝作不在意地問道,“那個,天明,如果說有一天你發現自己的未婚妻非同一般人,你會怎麽辦?”

而且還是個長得比自己美還幾倍的男孩子,想到這裏,一樓便覺得自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近期有她娘閨蜜的女兒,長得冰清玉潔,蕙質蘭心,不是她這種笨蛋能夠比得上的,長遠打算,還有那個妖艷美麗的男孩子,武力值爆表,長得有比自己好。

一樓發現,自己除了醫術這方面可以嘚瑟以外,其他方面就沒有長處了,哦對,醫術方面一個她娘還有端木蓉能比的過她,這麽一想,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未婚妻?”天明重覆道,“這個東西離我太遠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講,反正,就算我長大了,一樓也會一直陪著我嘛。”

“你就這麽確定?”一樓故意問道,如果天明和其他女孩子在一起的話,那也是二房,她永遠都是正妻。

“當然。”天明元氣滿滿的說道。

時間流逝地總是那麽快,很快天色已到黃昏,端木蓉背著草筐從大門進來的時候,一樓眼疾手快地喊了天明一聲,可是他當時專註於那塊“三不救”的門板,並沒有聽到一樓的喊話,他手上握著斧子,一樓不敢太接近天明,怕他砍到自己。

“碰!”木塊終於被劈開了,天明開心的跳了起來,旁邊的一樓自覺地朝後退了一步,然後天明的背後,就出現了一個人影,天明以為是一樓,朝後望去,背光的問題,看見了端木蓉那張陰沈散發著冷氣的臉。

這次不是她不幫他,一樓在心中默默地為天明祈禱著。

作為懲罰,結果就是天明的中飯消失了。

一樓覺得,自己還是專心地扒自己碗裏的飯吧。

作者有話要說:

☆、端木姑娘我們分手吧5

痛苦的時光總是讓一樓覺得時間過得那麽慢,已經過了那麽些日子了,雖說鏡湖醫莊沒有她家大,也沒有她家藥多,但比她家有錢,所以把他們幾個人好吃好喝地養著,但一樓還是想家了。

之所以稱為痛苦,原因有二,第一,就會端木蓉那個女人,自從上次她拿了她的草藥之後就一直都沒有給過她好臉色,她知道偷東西不對,可是要不是那個呆板的女人非不救大叔,她也不可能去偷草藥。

第二,就是天明那個混蛋了,自從高月出現後,天明的那雙眼睛就一直黏在她身上,就差流口水了,偷偷瞪了他好多次,這家夥跟沒看見似得,一樓覺得自己正妻的受到了極大的震動,最關鍵的問題來了,她又不能去和高月說。

自從上次無意間透露出一些信息之後,高月一見到她就是一副“你就是xxx對不對”的眼神,害的她連吃飯也吃不好,除了要受高月的眼神刺激以外,還要無條件接受班老頭和端木蓉的全方位調查。

她好幾次都想趁大家晚上睡覺的時候偷偷拎著包袱溜走,但是一想,蓋聶先是不會同意,再其次是天明那個大笨蛋舍得高月,再其次,就是端木蓉他們晚上真的會安安分分地去睡覺而不會在那裏搞什麽陰謀嗎,一想到這裏,一樓覺得自己的胃又疼了起來。

“一樓,你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耳邊傳來好聽的聲音,一樓一睜眼,就是大叔一臉擔心的模樣,天明那個沒良心的還在睡大覺,她瞬間對蓋聶這個未來婆婆的好感又多處幾分。

“大叔沒什麽,只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一樓先是打著哈哈,不過隨即反應過來,眉頭一皺,“大叔,已經子時了,你怎麽還不是睡覺,還有,端木蓉那個女人不是要你躺下的嗎,你怎麽又坐起來了,快點躺下去。”

此時還專註於與職責蓋聶的一樓完全忘了蓋聶是為了誰坐起來的。

“一樓,你要尊重蓉姑娘,畢竟是如果不是她,我們也不會得到這麽好的照顧。”蓋聶一臉認真的說道。

“哼。”一樓撇撇嘴,裝作沒有聽見,眼睛四處亂看,就是不願意對上那雙一直註視著她的眼睛上。

……

“對不起,我錯了,我下次會註意的。”一樓實在忍受不了蓋聶一直看她,最後弱弱地說道,她嘟著嘴,顯然還有很多的不服氣。

“一樓,你家都有什麽人?”重新躺好的蓋聶忽然出聲問道。

跟蓋聶在一起這麽久,一樓清楚大叔不是那種會突兀地打聽別人信息的人,如果是他打聽的,要麽就是跟天明有關,要麽就是跟安全有關。

一樓覺得這兩種可能性都有。

“以前我家有很多親戚,表姐,舅舅,大伯,娘親;但是因為家裏突然燒了一團大火,把我的很多親戚都燒死了,我娘帶著我逃了出來,哦,還有一只鳥,我娘是算命的,而且技術也很不錯,所以一路上也沒有餓到我,之後就到了菊花村,定居在那裏。”一樓回憶道,雖然還有些記憶沒有想起來,她娘說是帶她跑的時候不小心撞到桌角把腦袋跌到了,她說的很平淡,如講故事一般,沒有任何感情色彩,這點連她自己都沒有註意到。

作者有話要說: 萌呆的大叔其實一樓一直想要推到【等等,作者說了什麽!

另外,關於一樓的性格,作者想說,一句話簡介,就是一個一直想要變成人|妻但還是暴露出霸道鬼畜性格的逗比【等等,這是什麽邏輯!

☆、墨鴉番外

“一樓,你要去哪?”天明慌慌張張地追出來問道,眼前一身黑衣的女子扶著欄桿,望著星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如同一只即將高飛的鳥。

“天明,你還是回去吧,否則在那群人眼中,我這個妖女的法術又是更上一層樓,對於已經洗不白的罵名,一樓懶得去做什麽解釋,一開始對天明的追求,或許只是單純的聽了娘的話,以前的她可是一個乖寶寶。

“不,我不會回去的,除非你跟我一起回去,我知道你和雪女她們不和,但你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

“你覺得這有可能嗎?”

“……沒有。”

“那不就行了,天明,我要走了。”一樓平淡地說道。

“你真的要走嗎?”天明忽然變得激動起來,俊美的面孔多了份驚慌,“難道,難道你就不能留下來嗎,為了大叔,為了我。”

“天明,你和大叔都是我的親人,你已經有了自己的未婚妻,大叔也馬上要和端木蓉成親了,你們馬上就可以有家了,我在這也沒有什麽意義了,況且,我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一樓看著面前這位和自己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時光讓他變成了真正的男人,褪去了原來的青澀和稚氣。

一樓覺得,天明在被墨家束縛著,大叔也被墨家束縛著,被一個即將腐敗的機構束縛著,但她一點都不想這樣。

“那一樓你還會回來嗎?”

“應該會。”

“那是什麽時候?”

“大叔和端木蓉成親的時候,大叔他對我很好,我一定會去參加他的婚宴。”

“那你還是永遠別回來了。”

“……天明我們還能不能做朋友了?”

“你留下來我們就還是朋友。”

“那我們還是不要做朋友吧。”一樓想了想,堅定地說道,然後轉身從天明身邊離開。

天明就這麽靜靜地站在那,一言不發,過了不知多久,直到蓋聶的出現。

“天明,墨家眾人已經在大廳聚集了,正等著你去。”蓋聶出聲到。

“大叔,你會和端木蓉成親嗎,一樓走的時候說,她會在你和端木蓉成親的時候回來。”天明問道,雖然他已經知道了答案。

“天明快去吧,時間快到了。”蓋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催促著天明。

新娘又不是她,怎麽可能成親。天明知道蓋聶心裏想的跟他一樣。

站在邊沿的烏鴉忽然叫了一聲,之後便沒了聲音。

“客觀,你的陽春白面來咯。”小二樂顛顛的將手中的面遞給一樓,一樓接過面,剛準備動口,忽然小時候的畫面在腦中閃過。

“餵,墨鴉,飯還沒好嗎,我餓了!”

“面好了。”

“你面條做的沒有我娘做的好吃。”

“別給老子廢話,再廢話面都沒得吃。”

現在吃面條的人坐在這,可是下面條的人卻不見了。

這些年,她走過很多地方,幾乎把已經滅亡的韓國上上下下都走了一遍,每一個地方都有她和墨鴉的回憶,小時候做夢的時候,會夢到對她用陰陽術的星魂,會夢到敬佩的大叔,但不會夢到墨鴉,因為她知道墨鴉沒有死,她也不會離開自己,他只會在某個角落裏偷看自己。

直到看見白鳳,她才逐漸意識到,墨鴉真的不在身邊了。

她想哭,她想大叫,她想把姬無夜的祖墳挖出來放把火全都燒光,她想把全天下的烏鴉都搜集起來,一個個尋找墨鴉的魂魄是不是覆在上面。

可是她從來沒有那樣做過,因為她太懶了,懶得再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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