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一加一加一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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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皮革的手套已經被利爪刺穿，白森森的爪子在夜晚散著陰戾寒光，直接往芽芽稚嫩的脖子戳去。
芽芽已經全身僵硬，滿眼驚恐。他突然記起當年，鬼娘把他藏在櫃子裏，讓他不要出來，如果被人找到了，就說是隔壁家來玩的。他安靜躲在那，可還是被人找到了，那人問“你就是宋白的義子？”，他當時可以搖頭說不是，可還是點了頭。那人什麽話也沒說，拔了利劍，橫抹他的脖子。
他不知道什麽叫勇氣，但知道什麽叫不能茍且偷生。有福同享，有難必然也要同當。他以為自己當時是不怕的，可現在那寒光快抹過脖子，他才知道原來那時候不是不怕，而是因為劍太快，快到讓他沒有時間害怕。
臉頰一濕，怕的哭了。
面前撲來冷冷陰氣，卻不知哪裏刮來一陣風，轉眼將那寒氣刮地從上而劃，衣服斜斜撕裂。身體卻被手往後一拉，跌入軟軟懷中。以為又是猰貐救了自己的芽芽仰頭看去，卻看見張陌生男子的臉。
秦霄楞了片刻：“猰貐？”
芽芽身體一僵，小雅？那毛茸茸的怪獸變成人了？
猰貐挑著杏眼看秦霄：“滾。”想把他抓走，想都別想好嘛。見他不走，他伸手往地上一敲，砰砰砰！三聲巨響，地上裂開直陷，無數只爪子冒了出來，直接抓了秦霄的腿，往下拽。
秦霄眼裏幾乎要充了血，這跟他得到的情報不一樣，猰貐靈力幾近消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可是現在看來，根本不可能帶走。怒氣一沖，將利爪震碎，轉身逃了。
猰貐哪裏會放過他，可四肢一動，就啪嗒摔在地上，摔了個滿臉：“嗷……”幾千年沒用過人的身體了，太難行動了，還我毛茸茸的爪子！
芽芽一臉錯愕，戳了戳他的臉，真的是人臉：“你是小雅？”
猰貐正色：“我不是。”
“你就是！”
“那你還問我！”
“……”
芽芽還想多問幾句，後院突然跑進來一堆人。跑的最快就是蕭可。聽見動靜的蕭可還以為又是後羿在後院啪啪啪放箭，可看見他搬了凳子在那裏串肉，心覺不好，速度跑來，就見院子有陌生男子正蹲在地上一副要拐賣芽芽的表情，當即拿了一紙黃符，啪嘰拍在猰貐腦袋上：“天雷破！”
“砰！”
“嗷……”
“……” 猰貐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見天空中的敵人像蝗蟲一樣撲來，轉眼就把它淹沒了。
“混蛋，竟然敢欺負我們家芽芽。”
“長的人模人樣卻是個混蛋！”
“……”
&&&&&
鼻青臉腫猰貐蹲在地上，鼻子下還掛著血，又憤然又委屈。
“他是小雅？小雅不是怪獸嗎？他怎麽長的這麽正常。”
猰貐：“……”你們夠啦！
芽芽說道：“他真的是小雅，可厲害了。”
眾鬼立刻擺手“別開玩笑了，小雅只能做吉祥物”“不對，還能拿來紅燒啊”“看家都沒隔壁大黃厲害”。
芽芽握了握拳：“他剛才用一只手指就把秦獸打跑了呢。”
這兩個字一出，滿堂寂靜。阿白默了默問道：“他來做什麽？”
“他說要把小雅抓走。”芽芽坐在猰貐旁邊，好像他就算變成了人，也沒有覺得有哪裏不同……
阿白倒是第一次覺得跟祖父訂下當年不許靠近宋家大宅的契約有了不便，不然可以讓祖父派兵把手，至少能保護宅子眾人：“他往哪個方向去的，我去找。”
不能坐以待斃，哪怕他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也不能漏了這條線索。
芽芽當時嚇傻了，沒有細看，低頭問猰貐：“小雅，他往哪裏跑了？”
猰貐指了指南邊，依舊氣憤中。
胖胖已經去拿了很多好吃的過來：“小雅別生氣啦，我們還以為你是猥丨褻芽芽的怪人，才出手揍你的。”
眾人紛紛附和道歉，猰貐的臉色這才好了些，末了又偏頭看芽芽，小心問道：“上回我舔了你傷口，還每天同居一室，我不用對你負責吧？”
芽芽臉一僵，鬼娘好奇道：“你要對芽芽負什麽責？”
“她說，被人看了身體要負責的。”
芽芽要哭了：“你閉嘴。”
鬼娘捧腹：“這根本是姑娘說的話，芽芽他可是……”她頓了頓，看著白白嫩嫩的芽芽，倒抽了一口冷氣，“什麽？”
芽芽臉色慘白，楞神看著齊刷刷盯來的視線。見原本要走的阿白蕭可也愕然回頭看來，心裏感覺有什麽東西要失去了。
很小的時候爹娘就說，你要把自己當男孩子，不然你祖父不會喜歡，就不會把家產給我們了。如果你暴露了身份，那我們全家都得被亂棍打出去，還會餓死。
直到弟弟出世，她覺得自己可以跟其他女童一起去女學堂，學女紅，蕩秋千。可是爹娘說不行，祖父死後，爹娘也不管她了，只帶著弟弟，只疼他。
有一天，來了個算命先生，說她八字克了弟弟，爹娘就商量著把她送走。所幸的是那天阿白來拜訪，當場便說這孩子我養了。爹娘推拒不了，送她出門前又告訴她，阿白想收養的是義子，要是知道她是小姑娘，就會把她丟到外面。爹娘也不會要她回家。
她早就知道爹娘不會接她回家了，可是她想留在宋家，這裏的每個人都很疼她。所以她隱瞞的很好，不過一年，被劍抹了脖子後，她還松了一口氣。
不用去茅廁，也不會來醫書裏說的月事，她可以很安全的和他們待一輩子了。
可現在被當場拆穿，他們肯定不會原諒自己這個騙子。
不能再像一家人那樣在一起了，她再也不會有親人了。
“對不起……”芽芽低頭，淚如雨珠，哽咽著道歉，“對不起……”
猰貐慌了，他剛才說錯話了嗎，沒有吧。難道芽芽想要自己負責？可他不想吃一輩子芹菜呀！
寡婦倒是最先反應過來，怒了：“瞧你們把這孩子逼的！”她一手抱著鬼嬰，一手把她攬進懷中，“不哭不哭。”
鬼娘也急忙抱住她：“芽芽不哭，我們不怪你。”
阿白終於明白當年的疑問了，芽芽明明那麽聰明，竇家卻不肯養她，自己要帶她走，竇家卻一臉為難。他走到芽芽前面，摸摸她的腦袋：“等會夜深，我帶你去鬼市買衣服，買鞋子，買發圈。我一直想要個女兒來著，女兒比兒子好多了。”
芽芽訝異擡頭，還掛著滿臉的淚：“可是我騙了你們……”
“能讓一個小姑娘下了那麽大的決心將事情隱瞞了一千年，小心翼翼了一千年，我實在找不到理由責怪。”阿白蹲身看她，笑道，“以後，就堂堂正正的這麽生活吧。”
芽芽怔楞住，以前她總聽說義父很得人敬佩，那時不明白，如今明白了……他能在你最需要人理解的時候，不逼問，而是先相信你。無論什麽事，只要是他信任的人，都毫無條件的相信。心裏再也支撐不住，徹底將心底的不安全都驅散在眼淚裏：“義父……”
從此以後，她可以像其他女童一樣，蕩秋千，繡紅花，穿上她最想穿的小襖裙，還有……在做這些事的時候，還能和家人住在一起。
猰貐被她哭得一驚一乍，嚇死他了，還以為要吃一輩子芹菜。他可以接受做一輩子吉祥物，但是不能接受總是吃素，會吃出芹菜味的！
&&&&&
阿白深夜沒有成功帶著芽芽去買衣服，因為芽芽平覆情緒後，執意要燒烤，不肯因為自己讓大家準備了一天的東西都浪費了。蕭可也想等天亮後，就去找王小二。日頭好的時候，秦霄不敢出來，藏著的地方容易發現，也更容易把他帶回來。阿白自然也要跟著去。
鬼娘一聽，拍著心口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麽會買小姑娘的東西，明晚我帶她去”。
眾鬼紛紛斜乜說之“鬼娘去更不靠譜吧”“是啊是啊，老大是一個男人，鬼娘分明是一個半”“我看鬼娘也想做娘了，會照顧鬼嬰還打算照顧芽芽”……
還沒嘰嘰咕咕完，就被鬼娘冷笑著三拳兩腳揍了一頓。
眾：“……”芽芽保重！
芽芽抹了抹汗，跟鬼娘去壓力很大呀。她下意識挪到猰貐旁邊，一會才想起他已經是個人了，低頭說道：“小雅，你怎麽突然就變人了？”
猰貐：“不知道。”他也想知道，明明當年被後羿襲擊後就再也沒有變過人了，他很懷念做怪獸的日子啊，能嚇人，還跑的快。現在都不會走路了，對了，沒有爪子等會他要怎麽吃肉？這個問題很嚴肅呀，要搶不過他們了，不開心！
“因為箭。”後羿突然開口，向來遍布迷霧疑雲的臉上忽然漸漸明朗起來，“當年的箭封了你的靈泉，現在……一箭解除了封印。”
蕭可見他字字清楚言簡意賅，稍稍一頓：“後羿……你記憶恢覆了？”
後羿慢慢轉身看她，點了點頭：“嗯。”
所有的記憶，都已歸來。所有的力量，都已恢覆。
他又想起了什麽，雙手已做出射箭姿勢，姿勢一定，那紅弓長箭，竟然也出現了。像染了胭脂，紅的攝人心魄。他直指月亮，淡定臉：“我證明給你看。”
“……”
“……後羿你住手！！！”
“證明你妹啊！！！”
“艾瑪我心臟不好。”
“我的月亮……”QAQ！
☆、一加一加一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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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芽已經全身僵硬，滿眼驚恐。他突然記起當年，鬼娘把他藏在櫃子裏，讓他不要出來，如果被人找到了，就說是隔壁家來玩的。他安靜躲在那，可還是被人找到了，那人問“你就是宋白的義子？”，他當時可以搖頭說不是，可還是點了頭。那人什麽話也沒說，拔了利劍，橫抹他的脖子。
他不知道什麽叫勇氣，但知道什麽叫不能茍且偷生。有福同享，有難必然也要同當。他以為自己當時是不怕的，可現在那寒光快抹過脖子，他才知道原來那時候不是不怕，而是因為劍太快，快到讓他沒有時間害怕。
臉頰一濕，怕的哭了。
面前撲來冷冷陰氣，卻不知哪裏刮來一陣風，轉眼將那寒氣刮地從上而劃，衣服斜斜撕裂。身體卻被手往後一拉，跌入軟軟懷中。以為又是猰貐救了自己的芽芽仰頭看去，卻看見張陌生男子的臉。
秦霄楞了片刻：“猰貐？”
芽芽身體一僵，小雅？那毛茸茸的怪獸變成人了？
猰貐挑著杏眼看秦霄：“滾。”想把他抓走，想都別想好嘛。見他不走，他伸手往地上一敲，砰砰砰！三聲巨響，地上裂開直陷，無數只爪子冒了出來，直接抓了秦霄的腿，往下拽。
秦霄眼裏幾乎要充了血，這跟他得到的情報不一樣，猰貐靈力幾近消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可是現在看來，根本不可能帶走。怒氣一沖，將利爪震碎，轉身逃了。
猰貐哪裏會放過他，可四肢一動，就啪嗒摔在地上，摔了個滿臉：“嗷……”幾千年沒用過人的身體了，太難行動了，還我毛茸茸的爪子！
芽芽一臉錯愕，戳了戳他的臉，真的是人臉：“你是小雅？”
猰貐正色：“我不是。”
“你就是！”
“那你還問我！”
“……”
芽芽還想多問幾句，後院突然跑進來一堆人。跑的最快就是蕭可。聽見動靜的蕭可還以為又是後羿在後院啪啪啪放箭，可看見他搬了凳子在那裏串肉，心覺不好，速度跑來，就見院子有陌生男子正蹲在地上一副要拐賣芽芽的表情，當即拿了一紙黃符，啪嘰拍在猰貐腦袋上：“天雷破！”
“砰！”
“嗷……”
“……” 猰貐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見天空中的敵人像蝗蟲一樣撲來，轉眼就把它淹沒了。
“混蛋，竟然敢欺負我們家芽芽。”
“長的人模人樣卻是個混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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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青臉腫猰貐蹲在地上，鼻子下還掛著血，又憤然又委屈。
“他是小雅？小雅不是怪獸嗎？他怎麽長的這麽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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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芽說道：“他真的是小雅，可厲害了。”
眾鬼立刻擺手“別開玩笑了，小雅只能做吉祥物”“不對，還能拿來紅燒啊”“看家都沒隔壁大黃厲害”。
芽芽握了握拳：“他剛才用一只手指就把秦獸打跑了呢。”
這兩個字一出，滿堂寂靜。阿白默了默問道：“他來做什麽？”
“他說要把小雅抓走。”芽芽坐在猰貐旁邊，好像他就算變成了人，也沒有覺得有哪裏不同……
阿白倒是第一次覺得跟祖父訂下當年不許靠近宋家大宅的契約有了不便，不然可以讓祖父派兵把手，至少能保護宅子眾人：“他往哪個方向去的，我去找。”
不能坐以待斃，哪怕他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也不能漏了這條線索。
芽芽當時嚇傻了，沒有細看，低頭問猰貐：“小雅，他往哪裏跑了？”
猰貐指了指南邊，依舊氣憤中。
胖胖已經去拿了很多好吃的過來：“小雅別生氣啦，我們還以為你是猥丨褻芽芽的怪人，才出手揍你的。”
眾人紛紛附和道歉，猰貐的臉色這才好了些，末了又偏頭看芽芽，小心問道：“上回我舔了你傷口，還每天同居一室，我不用對你負責吧？”
芽芽臉一僵，鬼娘好奇道：“你要對芽芽負什麽責？”
“她說，被人看了身體要負責的。”
芽芽要哭了：“你閉嘴。”
鬼娘捧腹：“這根本是姑娘說的話，芽芽他可是……”她頓了頓，看著白白嫩嫩的芽芽，倒抽了一口冷氣，“什麽？”
芽芽臉色慘白，楞神看著齊刷刷盯來的視線。見原本要走的阿白蕭可也愕然回頭看來，心裏感覺有什麽東西要失去了。
很小的時候爹娘就說，你要把自己當男孩子，不然你祖父不會喜歡，就不會把家產給我們了。如果你暴露了身份，那我們全家都得被亂棍打出去，還會餓死。
直到弟弟出世，她覺得自己可以跟其他女童一起去女學堂，學女紅，蕩秋千。可是爹娘說不行，祖父死後，爹娘也不管她了，只帶著弟弟，只疼他。
有一天，來了個算命先生，說她八字克了弟弟，爹娘就商量著把她送走。所幸的是那天阿白來拜訪，當場便說這孩子我養了。爹娘推拒不了，送她出門前又告訴她，阿白想收養的是義子，要是知道她是小姑娘，就會把她丟到外面。爹娘也不會要她回家。
她早就知道爹娘不會接她回家了，可是她想留在宋家，這裏的每個人都很疼她。所以她隱瞞的很好，不過一年，被劍抹了脖子後，她還松了一口氣。
不用去茅廁，也不會來醫書裏說的月事，她可以很安全的和他們待一輩子了。
可現在被當場拆穿，他們肯定不會原諒自己這個騙子。
不能再像一家人那樣在一起了，她再也不會有親人了。
“對不起……”芽芽低頭，淚如雨珠，哽咽著道歉，“對不起……”
猰貐慌了，他剛才說錯話了嗎，沒有吧。難道芽芽想要自己負責？可他不想吃一輩子芹菜呀！
寡婦倒是最先反應過來，怒了：“瞧你們把這孩子逼的！”她一手抱著鬼嬰，一手把她攬進懷中，“不哭不哭。”
鬼娘也急忙抱住她：“芽芽不哭，我們不怪你。”
阿白終於明白當年的疑問了，芽芽明明那麽聰明，竇家卻不肯養她，自己要帶她走，竇家卻一臉為難。他走到芽芽前面，摸摸她的腦袋：“等會夜深，我帶你去鬼市買衣服，買鞋子，買發圈。我一直想要個女兒來著，女兒比兒子好多了。”
芽芽訝異擡頭，還掛著滿臉的淚：“可是我騙了你們……”
“能讓一個小姑娘下了那麽大的決心將事情隱瞞了一千年，小心翼翼了一千年，我實在找不到理由責怪。”阿白蹲身看她，笑道，“以後，就堂堂正正的這麽生活吧。”
芽芽怔楞住，以前她總聽說義父很得人敬佩，那時不明白，如今明白了……他能在你最需要人理解的時候，不逼問，而是先相信你。無論什麽事，只要是他信任的人，都毫無條件的相信。心裏再也支撐不住，徹底將心底的不安全都驅散在眼淚裏：“義父……”
從此以後，她可以像其他女童一樣，蕩秋千，繡紅花，穿上她最想穿的小襖裙，還有……在做這些事的時候，還能和家人住在一起。
猰貐被她哭得一驚一乍，嚇死他了，還以為要吃一輩子芹菜。他可以接受做一輩子吉祥物，但是不能接受總是吃素，會吃出芹菜味的！
&&&&&
阿白深夜沒有成功帶著芽芽去買衣服，因為芽芽平覆情緒後，執意要燒烤，不肯因為自己讓大家準備了一天的東西都浪費了。蕭可也想等天亮後，就去找王小二。日頭好的時候，秦霄不敢出來，藏著的地方容易發現，也更容易把他帶回來。阿白自然也要跟著去。
鬼娘一聽，拍著心口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麽會買小姑娘的東西，明晚我帶她去”。
眾鬼紛紛斜乜說之“鬼娘去更不靠譜吧”“是啊是啊，老大是一個男人，鬼娘分明是一個半”“我看鬼娘也想做娘了，會照顧鬼嬰還打算照顧芽芽”……
還沒嘰嘰咕咕完，就被鬼娘冷笑著三拳兩腳揍了一頓。
眾：“……”芽芽保重！
芽芽抹了抹汗，跟鬼娘去壓力很大呀。她下意識挪到猰貐旁邊，一會才想起他已經是個人了，低頭說道：“小雅，你怎麽突然就變人了？”
猰貐：“不知道。”他也想知道，明明當年被後羿襲擊後就再也沒有變過人了，他很懷念做怪獸的日子啊，能嚇人，還跑的快。現在都不會走路了，對了，沒有爪子等會他要怎麽吃肉？這個問題很嚴肅呀，要搶不過他們了，不開心！
“因為箭。”後羿突然開口，向來遍布迷霧疑雲的臉上忽然漸漸明朗起來，“當年的箭封了你的靈泉，現在……一箭解除了封印。”
蕭可見他字字清楚言簡意賅，稍稍一頓：“後羿……你記憶恢覆了？”
後羿慢慢轉身看她，點了點頭：“嗯。”
所有的記憶，都已歸來。所有的力量，都已恢覆。
他又想起了什麽，雙手已做出射箭姿勢，姿勢一定，那紅弓長箭，竟然也出現了。像染了胭脂，紅的攝人心魄。他直指月亮，淡定臉：“我證明給你看。”
“……”
“……後羿你住手！！！”
“證明你妹啊！！！”
“艾瑪我心臟不好。”
“我的月亮……”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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