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自己的靈魂並沒有被業火融化，秦玥松了一口。“看來我還是蠻幸運的，業火沖入靈識時，我嚇了一大跳，還以為最擔心的事就這樣突然發生了呢！”秦玥笑著說。

艾暮雨搖了搖頭，“我覺得這不是幸運。種入業火的過程中我一直在觀察，在那一刻，業火確實撞上了你的靈魂。”他望著秦玥，特別強調地說。

“業火撞上了秦玥的靈魂？”這一下不但是秦玥，連小雪都驚訝地盯著艾暮雨，追問道。

“業火撞上了秦玥的靈魂，但是並沒有攻擊。”艾暮雨見大家都不相信，就又重覆了一遍。

“業火沒有攻擊，是因為我的靈魂純凈嗎？”秦玥問。既然艾暮雨說業火沒有攻擊靈識，那就是沒有攻擊。秦玥十分相信艾暮雨，只是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

這幾天來，艾星林、小雪和艾暮雨都一直在對秦玥講述她的過去，她的靈獸正身，還有她的靈魂。他們評價秦玥的靈魂，用的最多的一個詞就是純凈。所以秦玥認為，如果業火沒有攻擊，最大的可能就是自己的靈魂太絕凈了，業火覺得它不需要凈化。

秦玥只是這麽以為，她雖然也認為說一個人的靈魂純凈，是一種很高的讚美，但現在可不是自謙的時候。

“沒有絕對純凈的靈魂。”艾暮雨笑瞇瞇地看了看秦玥，又看了看周圍的人。“我覺得我們一直都想錯了。秦玥的靈識自從受傷後，一直就依附著秦玥的靈魂。秦玥靈魂在一次次的輪回中，雖然從最初幾世的弱小慢慢滋養強大，又因為這幾世靈識開始覺醒，秦玥的身體承受不住靈識生長的痛苦而早死。靈魂變弱，但這只是強弱的改變，靈魂本身並沒有改變。而業火更是從未改變過。也許業火還記得這個靈魂，才沒有攻擊它。”

“你的意思是……業火不會攻擊我的靈魂，只有靈識才會攻擊我的靈魂。”秦玥喃喃地說，“而且隨著靈識的成長，它最終會吞噬掉我的靈魂。”

艾暮雨猶豫了一下。還是認真地點了點頭。

“那還不如剛才就讓業火直接融化掉秦玥的靈魂呢。還可以省掉好多痛苦。”艾星林說。“只要稍微阻止靈識一下……”

“不。”秦玥脫口而出，打斷了艾星林，“我是一個人。我寧可多受些苦，也希望能有機會保住我的靈魂。我一定會想辦法保住我的靈魂。”

“其實……”艾星林看著秦玥，但終於沒有說下去。

小雪猶豫了一下，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這是秦玥的身體。秦玥的靈魂，她有絕對的自主權。其餘的人再愛她，也不能替她做主。

“剛才你在昏迷時，是不是又看到了什麽？”沈默了片刻後，艾星林挑起了另一個話題。

“你怎麽知道我看到了幻相？”想起昏迷中看到艾星林的正身望著小雪時那充滿敵意的目光。秦玥不想多說，而是反問道。

“因為你的表情看上去十分的驚訝。”剛剛成功的幫助秦玥種入了業火，艾星林的心情很好。並沒有註意到秦玥語氣中的異樣，而是笑著說。

秦玥也笑。“可能是疼痛讓我的表情走樣了吧？我看到我的正身和你比翼翺翔，我很高興，不是驚訝。”

“你看到你的正身和我一起比翼翺翔？”艾星林的眼睛裏立刻閃爍出興奮喜悅的光芒。“真是太好了。”

沒想到隨口一個謊話，艾星林居然這麽開心，秦玥只好笑得更真心一些。“我以前在幻相中見過我的正身很多次了，但只是看著它飛過來，還沒有感覺過自己在飛翔呢！”

“這不是幻相，這是你的記憶在蘇醒。以後隨著你的靈識生長得越來越強壯，你會想起更多的事情來的。”艾星林笑著說。

果然是記憶。秦玥心想，不由得臉色一沈。

“你能想起最初和艾星林一起比翼飛翔的情景，那可是一千年前，你的靈識還沒有受傷的情景。”連艾暮雨都沒有發覺秦玥只是被艾星林突然一問，才編了這麽一句謊話，也興奮地搶著說道。“這可是最近幾次輪回都沒有過的事。說明艾星林的想法是對的。種入業火後，你的靈識一下子成長了很多，都能想起最初未受傷時的事情了，”

“這一次你一定能夠成功。”艾星林激動地大聲說，一雙眼睛光華隱沒，仿佛燃燒的黑色水晶，要不是所有人都在看著，只怕早已抱緊秦玥連連親吻了。“這一次你一定能夠化出靈獸正身。”

秦玥看了看艾星林，又看了看艾暮雨，在心裏苦笑了一下。他們表現得這麽激動，應該不全是因為我的這句謊話吧？秦玥心想，他們高興，一方面是我順利的種入了業火，另一方面，是他們認定我最終會失去靈魂，所以努力想要表現得高興一點，讓我不要覺得傷心罷了。

但秦玥雖然理智地分析著，卻沒有打斷艾星林興致勃勃描述千年前自己的靈獸正身和他一起飛翔的感覺。直等到他說完了，才問道。“你說我看到的不是幻相，而是最初的記憶在蘇醒？”

“靈魂經過輪回後，雖然不會改變，但是被抹去了所有記憶，這是天地的法則，連你的靈魂也不例外。”艾星林笑著解釋說。“但是一世世的接觸下來，我們發現依附在靈魂之上的靈識，雖然也被帶入輪回，卻可以保留記憶。只是因為靈識一直都很弱小，這些記憶很難被喚起，我們猜測，等靈識真正強大起來，等你能夠化出靈獸正身時，你一定能想起所有的事。”

所以說來說去，一切都要等我恢覆了靈獸正身才可以。秦玥心想，可是我根本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成長到那麽強大。秦玥突然覺得意興闌珊，她點了點頭，沒有再問下去。

“秦玥累了。”楚緋走上來，笑著挽起秦玥的手臂。“我陪你去休息一下吧。”

“我不是累了，而是餓了。”見艾星林還滿臉興奮地看著自己，秦玥不想掃了他的高興，所以笑著說，一邊說一邊看向艾暮雨，“有什麽吃的麽？”

“有倒是有。”艾暮雨笑瞇瞇地說，扭頭看向寧一飛，“不過為了慶祝你成功種入業火，我覺得咱們應該出去大吃一頓。”

寧一飛揚一揚眉，出去大吃一頓很好，可是你看我幹什麽？

“對對，咱們出去吃，讓一飛請客。”還不等寧一飛開口答應，楚緋已經笑著大聲說。

寧一飛撇了撇嘴，“你們想吃什麽？”不等眾人回答，他已經自己做出了決定，“還是吃海鮮吧。只有海鮮對廚藝的要求最低，別的東西太難做，沒有一家飯店能趕得上暮雨的手藝。”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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