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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突然摸清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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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喬枝頭腦一片空白, 他強穩心神,用小指尖巧力把鎖骨鏈翻過去,躡手躡腳的退後幾步。

腳下是柔軟的土耳其地毯, 用繁盛的色彩繡著宮廷花樣,柔軟的讓他如在夢裏。

他一時不知該怎麽判斷,太巧了,同一天生日, 生辰時間也接近,艾露嘉又是有意隱瞞, 他很難不多想。

夢話中如此狠厲模樣重覆的, 定是裝在心頭的要事。

難道當初的性別錯誤,是登記信息有誤, 並非有病?

可裴之昇耐心解釋過, 自己這個叫KU什麽玩意什麽二型癥……他也覺得很貼合,還等著裴之昇得了空仔細給他看看呢。

白喬枝又一楞,這個詞,貌似也在艾露嘉夢話裏提起過?

他越發不敢向下想, 掏起智腦開始百度。

以KU、二型做搜索詞, 搜查出了詞條。

KU型第二性征先天發育擾亂。

全稱是,“柯式性腺系統型第二性征先天發育擾亂”, 是一位姓柯的醫生,在遠古時發覺有些雌崽長大成年後會顯現出雄性的第三體征, 再一體檢,卻器官仍是雌性, 是雌性性腺發育羸弱、激素不足的緣故。

等等?

白喬枝瞪大眼睛,裴之昇說的,可不是這樣!

他調出微信,所幸微信消息還沒刪除,只見當時原話是這樣的。

……我推測您可能是KU型第二性征先天發育擾亂,才會導致出生時主腦性別的判斷錯誤。

……我在國外讀研時見過一例這種病例,他同時還有第三性征成年後極速發育的癥狀,不知您是否存在呢?

……這癥狀並無大礙,只是需要在日常生活中註意蟲腺控制,避免太早散發信息素對身體發育的影響。

如果他的理解意思沒錯,裴之昇的意思,是雄性被判斷錯誤,仍是雄性。

而百度詞條的意思,卻是疾病幹擾後,雌性顯現出雄性的第三性征,仍是雌性。

這根本不一樣!

怪不得,當初謝毅行帶他去老醫生那裏體檢,老醫生壓根沒提起他這病,因為器官檢查發現,他確實是雄性的□□官!也便不存在是這病影響的可能!

白喬枝一時嘴唇發白,後退時,不小心踢到了小茶幾,發出沈悶一聲響。

他驚慌地望向艾露嘉,後者只是皺眉,翻了個身又睡去,看來這幾日休息實在是不好。

可飯菜逸散著馨香,不住提醒白喬枝,艾露嘉早晚要醒來。

但……醒來後,白喬枝實在不知如何面對他。

他又想到了那一串名字。

Orga·Lee。

他頭疼的想,好熟,這簡潔的命名方式……

豈不和Velde·Lee(維爾德·李)有異曲同工之妙?

是了,同雄父的哥哥,獵戶星走私案,相似的混血面容,他早該想到的!

好啊,白喬枝嘲諷的想,他可真是,被大名鼎鼎的李家公子,下一屆李家當家,耍的團團轉。

李家誰不知道。

東南亞黑白道掌門人,說出名字能把三歲小兒嚇哭那種,航線海運線甚至各大供應鏈,都死死的咬住黃金三角洲這塊“藥/粉”與各大軍火廠盤踞的天國。與幾大著名礦星星系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如果說白家是割據北方的威武雄獅,李家則是蟄伏沼澤的狠厲毒龍。

李掌門很聰明,娶的各界雌性為之效命,迷得各大勢力暈頭轉向,可用盡了美人手腕。

而出生在此世家,自然是雄性具有先天優勢了。

白喬枝此刻已經完全冷靜下來,細細梳理一切教他覺得荒謬的事兒。

最大的一件,便是主腦判斷錯誤性別案!

現代科技如此發達,判斷初生兒性別又不是光看臉,而是切實掃描各器官的。白喬枝既然真身確實是雄性,便不是兩家嬰兒被替換,那只能是——信息登記錯誤了!

科技的事錯不了,自然只能從人力能幹擾的信息登記上下手。

而京城最大最具盛名的產科醫院,自然是生產與產後護理一體的老牌私立醫院溫雅聯合系列醫院了!

那可不就是裴家產業!

如此想來,怕是裴家亦從中作梗。

他越想越心寒,即使這性別錯亂之事,於他來說,於觀念開放的白家來說,並無多大利害關系,可若換一家呢?

換成重雄輕雌偏心偏的沒邊的裴家孩子,從小是要多受多少欺負□□?喪失十八年本該得的寵愛和栽培?

白喬枝茲一想象那可憐的灰暗童年,便蟲核疼的發澀。

他幾乎要落下淚來,原來自出生,他的性別,便已被有心人所利用、所陷害,萬幸,萬幸他生在白家啊!

再說句不好聽的,再封建一些的普通人家,怕是得了雌性嬰兒偷偷悶死,又從那裏說理去!

隱忍了十八年,那些不願記起的性別帶來的阻撓與挫折,讓他熱淚盈眶。

他聽到自己牙緊緊咬合的聲音,他聽到咯吱咯吱拳頭捏緊的聲音。

不能就這麽算了。

他不會放過一些算計他利用他的人的!

他摸一把不知何時已灑落滿臉的淚水,毫無興致的踢開門,直接走了出去。

現在還不是時候,他要仔細想一想這整件事要從何入手。

而現在,他需要好好靜一靜。

白喬枝恍惚間,走到走廊對過正對稱的那間房間,下意識要敲門,卻想起這裏正主是戚玉,借住者已搬到四樓客房了,又沈默的一拐路線,上了樓。

門開的那一瞬,他再也壓抑不住,軟在那寬闊溫厚的胸膛裏,嚎啕大哭起來。

“怎麽了突然!”戚戎驚呆了,心疼的不行,趕緊把人半哄半抱的拉進屋裏,“乖,和老公說,誰他爸敢欺負你,老公弄不死他。哎乖寶兒不哭不哭,不哭了啊,哭了醜了……”

“我好難過,我好難過啊!”白喬枝恨得眼都發紅,“我以為,世界上人心都是好的,我以為,我好心對他人便同樣會換回好心……”

戚戎沈下眸子,溫柔的摸摸他一頭軟毛,肩膀傳來溫熱的濕意,哭得他心都碎了。

他柔聲說:“那是人心,蟲心已經不再是遠古蟲族那樣單純了。喬喬,早點認清世間本質是好事,你才十八,才不到壽命十分之一,你多幸運啊……”

他確實幸運,白喬枝恨恨的想,幸運到18歲成年時主腦重新診斷,糾正了信息錯誤;幸運到投胎白家自幼無憂無慮長大;幸運到如此痛苦仿徨咒怨之時,能有一完全信任之人可溫暖的抱著他,說“誰敢欺負你弄不死他”。

白喬枝淚珠子不要錢一樣往下掉,戚戎就著抱他在懷的姿勢,坐在沙發上一個勁兒哄。他哭夠了,半晌,擡起一張狠厲的小臉,他的眼框紅的讓人心都碎了,嘴裏的語氣卻無比決絕而殺意:“戚戎,我的性別判錯不是巧合,是有人陷害、利用我。我不會放過他們的。”

戚戎一凜,這簡單幾個字之間蘊含的辛酸和後怕,他怎麽感受不出?

短短幾秒,他便想明白了個中勾當,也沈下了臉。

他認真的用紙巾擦幹凈白喬枝眼角還殘留的淚,像是堅定他的決心,又像是保證的說:“犯你如同犯我,告訴我,到底怎麽了。”

白喬枝哽咽停下,才娓娓道來。

戚戎心理承受能力極強,他略一思索,便了然的笑了:“還要感謝你四哥,若不是他整日操心你婚事,你也遇不到這李家太子。”

白喬枝苦笑:“我本以為,這陰差陽錯是命中要贈與我一位貼心好友,誰知……是老天不忍見我蒙在鼓裏。”

戚戎摸摸他的軟毛,又說:“單純的篡改性別信息,歷史上倒是有判刑者,可不過兩三年,太過便宜了他們。再者,出主意的是他家人,親自動手的又是裴家,也懲不到他身上去。”

白喬枝擡眼,睫毛顫抖:“艾露嘉……他是利益既得者,但我分得清事由何起。沒有艾露嘉,也有其他人,只是被背後勢力操縱的嬰兒罷了。如果能不牽扯到他,便不牽扯他吧。”

戚戎很快找到了突破口。

“你說,維爾德這麽大手筆的洗/錢、買下整個破星系的仗勢,即使他是李家明面上的太子爺,他能做到嗎?”

“你的意思是背後李家少不了出手?”白喬枝眸色一顫,“是了,我早想不明白裴家為何如此鋌而走險支持一位尚不明了的繼承人,原來是想抱李家大腿。”

戚戎若有所思的點頭,但有一個奇異的矛盾感,他不確定的開口:“篡改性別信息,是艾露嘉背後勢力得益;而礦星航線,又是借了維爾德的勢力,也因此被牽連,這裴家……到底是哪一方的?”

仔細一想,事情確實蹊蹺。

“你父親那邊,對獵戶星案怎麽說?”

“鐵板釘釘了,”戚戎沈思,“上面親口下的死命令,這事波及太大了,社會影響極差,明年你知道,要換屆,撞在這檔兒的槍口,誰出面都救不了他。”

“維爾德·李倒了,艾露嘉背後勢力卻只是被牽連,”白喬枝思索,“你說,這獵戶星幾個權威機構都探查過,都說確實有資源,怎麽一舉報,國家人員一來,就發現了虛假星呢?”

“我父親倒是隱約提過,說內部線人是涉案不淺之人,看不下去這黑心勾當,先是舉報違法藥田種植,才牽扯出李家事兒。”

白喬枝一拍大腿,險些忘了說半夜聽到裴之昇聊天的事兒。

戚戎倒是驚了一下:“裴之昇就是那秘密線人?好家夥,我父親瞞的我可夠好的,光說處境安全,感情就住咱們隔壁呢!”

住咱們隔壁?

等一下。

白喬枝一瞬似靈竅四開——疑似涉案性別調換的裴之昇、艾露嘉,均因由他聚集白家老宅,同時這兩位一個是獵戶星案線人,一個是獵戶星案過後的疑似得利者——維爾德李一倒,艾露嘉名正言順的上位了。

是巧合嗎?

所以,艾露嘉來老宅真的是找白喬枝的嗎?

這過年人多眼雜的檔兒,可不是回來最好的選擇,過幾天他還要偷摸摸回去,他為何要冒這麽大的險?

白喬枝同樣想起了裴之昇來找他的,現在看來很牽強的“緣由”。

裴之昇一定心裏清楚舉報了裴家後,不可能繼續付家星婚姻,卻要裝不知情引發白喬枝同情,來白宅借住——他大可以直接把事實說給白喬枝的。

門突然被敲響了,戚戎穩住白喬枝,讓他進裏間坐著,去開了門。

是白喬枝二爺爺家的雌性,叫白鷺,白家一貫的優良長相,只是年紀小,看著雌雄莫辨。

戚戎皺眉:“你有事嗎?”

誰料白鷺嬌滴滴的笑笑,一個閃身進去,就開始脫衣服!

業務熟練的戚戎都目瞪口呆!

白喬枝聽著不對勁兒啊,直接出來,白鷺在那脫到一半了,一看,噫,不是說這兩人不對付,怎麽白喬枝在裏屋。

這白鷺年紀輕輕就嫁給了一個很老的雄性,前幾日年夜飯沒來,正月初二才回白宅,不知道這兩位神仙自產自銷的事。

白鷺心虛的笑:“喬,喬枝哥,您怎麽在這呀。”

白喬枝不說話,他本來心情就不好,撞見這惡心舉動,上來捏住脖子給了足足兩耳光。

笑話,這兩年脾氣收斂了一點,就把他“白家小惡霸”稱號當假的?

爺爺我從小打哭一群小孩的時候你才穿開襠褲呢。

白鷺都傻了:“哥,你聽我解釋,哎!”

看著他白花花的胸膛白喬枝心裏就煩,好好的雌性給自己整得瘦的紙一樣,戚戎的胸肌蜜色的,又健康又好看!

他又一拳狠狠招呼在白鷺肚子上,把人打個了幹嘔,又甩在地上,不解氣提了幾腳。

“滾!”他沖著跌爬滾打狼狽跑出屋門的白鷺怒吼,“別他爸以後出現在我眼前,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打到住院為止!”

戚戎呆若木雞的在背後鼓掌:“打的好,打的棒,打的秒!”

白喬枝扭頭瞪他:“喲,剛才誰啊眼珠子都掉出來了,不知道還以為你被控制住身體動不了了呢!”

戚戎慌得一批,趕緊上來自證清白:“不是,我在想這什麽妖魔鬼怪啊,眼睛看的都疼,哪有我laopo億萬之一啊……喬喬這麽久不打架實在是一點沒退步,威武霸氣,看得我都想學!”

白喬枝這才笑了,他小時候沒少在戚戎身上練習連招,他小胳膊小腿的,又沒力氣,所以找到機會就掐脖子錘鼻子,剛才他還是放了水,沒下狠手。

他冷靜了,又問:“這白鷺怎麽回事,你和他什麽關系?”

戚戎冤死了:“我不認識他啊!你們家和二爺爺家關系不好,我們家和他們也不好,你不說名字,他叫什麽我都不知道。”

白喬枝點頭,確實,戚戎是戚爺爺哥哥家的孫子,以往都不住白家老宅的,這次是他想多和白喬枝親近,才收拾了客房住下,所以這兩人不可能有交集。

他有一個很荒謬的想法。

“現在這檔兒,我只能把他的投懷送抱,理解為……想曲線救國,”白喬枝遲疑的說,“我靠,他們家不會也牽扯了獵戶星案吧?!”

戚戎一楞:“我沒聽說啊?你們家和裴家關系沒那麽近……等等!”

他迅速捏起像圍巾一樣圍著小黃雞睡覺的小小龍,撥通他親爸電話。

“爸,是我,嗯,不是要帶喬喬見你,有正事。維爾德·李那條洗/錢線下游,有沒有一個珠寶牌子,叫海蓮之約?”

白喬枝神色一凜,趕緊湊過去聽。

卻聽話筒那邊頓了頓:“沒有。”

戚戎皺眉,又問:“那服裝品牌呢?Dolle,或者皮鞋品牌,叫……”

白喬枝小聲:“前幾年賣了的那個鞋廠叫Lurous。”

“Lurous。”

只聽那邊一停頓,語氣嚴肅了起來:“你怎麽突然問這個?你雖是我兒子,但你若洩密,我也保不了你……”

戚戎也嚴肅的點頭:“爸,我什麽脾氣你還不知道麽,你放心說吧。”

“專案組那邊上午11點剛給我的最新報告,懷疑的洗/錢名單有你提到的Dolle,還有Lurous,我又看了一眼,這個海蓮之約,去年下半年被李氏集團的分公司收購了,剛改了名字,叫海蓮娜,也在名單裏。”

戚戎隨意應和了幾句,掛了電話,擔憂的看向茫然出神的白喬枝。

他坐到白喬枝旁的沙發扶手上,沈默的有一下沒一下摸著他柔軟的卷毛,也出神的想,嗯,頭發軟的人心硬,白喬枝會做出正確決定的。

“搞死他們……”白喬枝咬牙切齒,“戚戎,你準確告訴我,你父親那邊,還缺什麽決定性證據。”

——

到時間去易家吃回門宴了。

易宵光和親戚有說有笑的,上來敲白喬枝房間門:“小寶,收拾好了嗎,找你博明哥玩去了。”

白喬枝已然穩好了心態,換了淺米色繡金線宮廷風襯衫,裹上緞面雪狐絨長披風,捧著一個小暖手爐,像雪地裏走出來的精靈。

他甜甜的沖打游戲的艾露嘉叮囑:“你晚上別出門啊,飯給你留好了,我和爸爸吃了飯就回來,大概……11點左右。”

艾露嘉朝他拋個誇張的媚眼:“去吧,小沒良心的。”

白喬枝推門走了。

在走出門那一瞬間,他的笑容消失,拔了一根看似漆黑,實則在光線照耀下會泛磷光漸變藍的頭發,夾在門腳。

可算得了獨處的時間,白禁城、易宵光和白喬枝一輛車,四個哥哥狠心的拋棄到另一輛,易宵光躊躇的斟酌著語句,想打探他和戚戎到底怎麽回事兒,卻發掘出哪裏不太對來。

白喬枝天生嘴角向上翹,總是一副喜氣洋洋的笑臉,可愛極了,可現在,卻毫無笑意,面無表情,垂著眸子,望向窗外憂郁的陰暗黃昏。

再看他眼角,微微泛了紅,似乎剛哭過。

易宵光心中關於戚戎的嘀咕一下全忘了,他猛地扳過白喬枝的小臉:“怎麽回事?誰欺負你了?”

白喬枝明顯不想說,卻在自家雄父前破了功,那有什麽堅強防線啊,一下就淚崩了。

“爸……”他緊緊抱住易宵光,“我,我不高興……”

白禁城一聽後座不對,差點要熄火下車看怎麽回事,剛才還好好的呢小寶就哭了。

易宵光瞪他一眼示意先別急,柔和拍背:“大過年的,高興點。怎麽了這是,導演罵你了?”

白喬枝搖頭:“您們就沒好奇,為何現代科技這麽發達,主腦還能把我性別判斷錯誤嗎?”

他這一說,兩位父親心中早有疑惑,只是沒見出事,也沒繼續追究。

易宵光神色一動:“難道,還有隱情?喬喬,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白喬枝沈默的點點頭:“我還不能確定。但,確實是有人將我和他的性別信息交換登記……”

世家圈對性別一事實在敏感,他這幾個字,爸爸們能不知道什麽意思嗎?

白禁城氣的一拳打在控制臺上,語氣是白喬枝從未見過的暴怒與狠厲:“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欺負到我的孩子身上!喬喬,說,確不確定都說,爹給你調查!”

四十八

易家位於鎮國山兩個街區外的玉鏡湖畔,易家遠古種族為皇蜻蜓,天□□水,當年建國後,這一片便是心照不宣的易家私地了。

一行人下了車,就見亭臺畫舫燈火通明,易老爺子為首的一行人樂呵呵的等寶貝雄子回家呢。

白喬枝嘴甜的說了些吉祥話,拿到了磚頭似的大紅包,美滋滋的進了屋。

他們到時還算早,只是天黑的晚,也不多客氣,直接就宴。

白喬枝逗著三歲小侄子玩了一會兒,想起了什麽:“博明哥呢,怎麽沒見他?”

“那小子公務沒處理完,”易宵陵感嘆道,“我說有什麽問題依靠依靠家裏,他可不行,犟脾氣,非得自己事無巨細躬親去辦才覺得妥當。”

桌上人都誇易博明十分青年才俊,教育的好,易宵陵苦笑,儼然十分擔心他,又不願多說,扭轉了話題。

白喬枝悶悶的有心事,易博明也與他多日未聯系,本以為正月初二能好好聊一聊,誰料他竟正月初二的家宴也不來,當下沒了胃口。

小黃雞來陌生府邸,新奇的跑過來跑過去,一會兒滾個地瓜丸子玩,一會兒拿了果盤裏的小紙傘走貴妃步,圓滾滾身子一扭一扭,十分欠揍。

白喬枝捏住他,調出微信,而易博明的頭像是亮的,卻標記了“勿擾”。

他不放心的問了一句,只得到一個自動回覆。

唉,博明哥看上去隨和,實則脾氣很犟,又十分獨立不喜別人幫襯,讓白喬枝聯想到他身世,就心悶悶的。

易宵光是老小,易家和他年紀差不多的都是侄子輩了,白喬枝和他們聊不到一起去,無聊極了。

百無聊賴的一餐吃完,易博明都未出現。

家長們酒過三巡,好歹醉醺醺的要散席,白喬枝才跟著唯一沒醉的白鶴獵進了車庫開車。

白鶴獵看出他不高興了:“咋的,那麽大一紅包沒能讓小寶開顏啊?”

白喬枝笑了:“剛成年一年的人羨慕嫉妒恨不?”

“那可不是,小五大財主,茍富貴勿相忘!”

白鶴獵輕車熟路的摸到自家懸浮車,開雙閃:“你往後點。”

白喬枝後退一步,卻不料撞上了一輛車。

他吃痛的回頭,卻楞住了。

低調而霸道的流線型,可不就是易博明的卡宴?

作者有話要說:

過渡一下,以作者的尿性,怎麽可能有虐呢,不可能的,下章進入到新的三位小夥伴~

維爾德·李,艾露嘉,還有一位軍哥哥,兄弟內鬥什麽的嘿嘿嘿=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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