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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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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座,4:45 pm,陰。

“滋啦——滋啦——滋啦——”

女人擡起右手,按下鏈接在耳麥上的按鈕。

“這裏是午夜。”女子說話聲音很小,“情況正常,一切正常。”

她站在不起眼的門柱後匯報,在說話的同時,眼睛還緊緊鎖定在渡我被身子身上:“目標在簽名會前去了一趟洗手間,現在已經順利拿到簽名返回,已經與小早川明美回合。”在她說話的空檔,換下西裝再度穿上風衣的太宰也來了,鮮紅的玫瑰是他身上除了黑白之外唯一的點綴,一朵花插在風衣的口袋裏。

“已經與太宰治會和。”

“辛苦了,午夜。”相澤消太說,“接下來的保護路程會……”

“交給我吧。”午夜一口應下,她接著問道,“其他人怎麽樣?”

“目前沒有任何異狀。”相澤消太看了眼左數第三塊屏幕,坐在包廂中的女同學們陷入了新一輪的不滿,她們的座位是很好,居高臨下,正對看臺,論直線距離比下方的其他觀眾都要距離太宰更近,但正因在歌劇式的包廂中,她們失去了互動問答的機會,也沒有辦法得到簽名,正在鬧騰。

協助的警衛忙得焦頭爛額,嘀咕著“明明跟太宰都是同學,卻非要簽名,是個什麽事。”

總之,光是安撫她們的情緒,就已經要花不少時間了。

午夜切斷了通訊。

監控室內,工作人員正在回報成果。

“無異常。”

“無異常。”

“無異常。”

滿屏幕放眼望去都是無異常。

相澤消太擠了下眼睛,不用對鏡子看就知道,他眼睛裏的血絲變得更多了。

[沒辦法,我可是有幹眼癥的人啊,長時間盯著電子屏幕看,一定會產生不良反應。]

手在衣服口袋中摸索,卻只摸到了柔軟的布料。

[嘖,眼藥水又用完了。]

“!”介於堅硬與柔軟之間的羽毛摩挲他的手指間,低頭一看,在便利店就能買到的大眾滴眼液靜靜地躺在羽毛上。

“因為不知道什麽好用,就買了誰都能用的生理鹽水滴眼液。”耳麥頻道切換成了雙向對話模式,霍克斯說,“據說成分跟人體分泌的眼淚相似,如果只是緩解幹眼應該沒有問題吧?”

“不要崩得太緊了,橡皮頭。”他說,“我們可是一隊的。”

……

東京站,5:05 pm,陰。

“真可惜啊明美醬,不能跟我們一起回去了。”因作者發布會等一系列事,太宰暫居東京,今天是絕對回不了靜岡啦,而渡我被身子,本來就是東京人。

小早川明美說:“沒辦法,靜岡的家裏有些事要處理。”她說,“等周末過去就能再見了,太宰君。”隨後對渡我被身子點點頭說,“再見,渡我學姐。”

ic卡刷過機器,明美頭也不回地進了jr站,午夜對她一點兒都不擔心,小早川明美的身份早就過了明路,即使沒有英雄保護,警察局甚至可以專門拉一個連排的警力保護她。

歸根結底,她是小早川局長的侄女,又考入了東大附中,甚至有傳言小早川想要培養她,承自己的衣缽。

與東京警察局的人合作一陣子,諸如此類的閑言碎語總會在有意無意間傳進耳朵裏,當然了,午夜對此也沒什麽意見,最多不過是感嘆一句“小早川局長的侄女,相當優秀啊”。

英雄有英雄世家,政治家有政治世家,想要扶持小輩走上相同道路的先代比比皆是,爭氣的小輩卻不見得有多少。

東京站很大,人來人往,男人、女人、老人、小孩,比比皆是,想要在熙來攘往的人流中隱藏自己很簡單,更何況易容後的午夜頂了一張名不見經傳的,沒有存在感的臉。

她小心翼翼的,盡可能地湊近太宰治他們,將二人的對話收在耳中。

“好了好了,明美醬已經走了。”太宰伸了個懶腰,風衣的下擺隨他的動作而動,而渡我被身子,又有幾縷頭發絲從她淩亂的花苞頭中跳出來,這時,渡我被身子的腦袋擺動了一下,讓午夜成功捕捉到她半張臉瞬間的表情。

[她的表情,怎麽回事。]

閃電般瞬時的顫栗劃過她豐美的軀體,渡我被身子的笑臉突兀卻牢固地印在了她的腦子裏,微弱的扭曲感像是雨後抽藤的爬山虎,纏繞在她的腳部地段,堅定地捆綁著她的軀體,一路向上生長,最後停留在了心房的位置。

[太不舒服了。]

她想。

[那個笑容,太讓我不舒服了。]

太宰說:“你還是笑起來可愛,渡我醬。”他甚至伸出手,在她跳動的頭發絲上觸碰了一下。

這動作實在是太暧昧了,如果是熟悉太宰的人看見,譬如綠谷之類,還會在心中嘀咕一聲‘太宰同學不是潔癖嗎,怎麽會主動觸碰其他人’。

午夜是不知道的,她對太宰的了解僅限於字面上的“少年英才”“足智多謀”,所以此時,湧上她心頭的是大多數女性都會從心底迸濺出的,同仇敵愾的火焰。

[這家夥,竟然劈腿了嗎?]

[最低啊,劈腿的男人!]

而渡我被身子,以太宰所在的正面角度看她眨巴眨巴眼睛,蒙在瞳孔上的那一層淡藍色的光,像是被打了一拳的玻璃鏡面,嘩啦一聲就破了。

她恍惚了一瞬間,就連讓午夜生理性不適的變態的笑容也消退了會兒,但等她回過神來時,嘴角上揚的弧度來得更大,眼睛瞇成了向下的月牙,她的牙齒,她的喘息,她暫存在臉頰上的紅暈都訴說著渡我被身子此刻心情的不同尋常。

“感覺怎麽樣?”太宰意有所指地詢問。

“感覺……”渡我被身子忍不住伸出舌頭,在濕漉漉的嘴唇上舔了一圈,她實在是太激動了,連成串的淚珠子突兀地從右半邊的眼眶中滑落,順著臉頰一路向下,幾乎深入了脖頸中。

就算是在東京站中,他倆也太特殊啦,夾著公文包的上班族們放慢了腳步,用眼角的餘光記錄下這對怪異的男女。

[是被甩了嗎?]

[哎,這個校服……]

[在公共場合,嘖。]

“我感覺……非常好。”渡我被身子流著眼淚露出絕對異常的笑容說,“我從來沒有這麽好過。”

“一起去咖啡館吧,治君。”

……

銀座,5:35 pm,陰。

“情況怎麽樣?”幾乎過五分鐘,相澤消太就要詢問情況如何,每一位學生都順利回到家了嗎?有異常情況發生嗎?有人被綁架了嗎?

“藤田已順利送回家。”

“井上同。”

“今日子同。”

……

絕大部分的人已經被順利送回家了,期間沒有絲毫波瀾,一方面相澤消太確實因為眼下的情況而松了一口氣,畢竟他並不想聽見什麽糟糕的壞消息。

但另一方面,如果等到所有人宣布安全,敵人還沒有出現,也象征著他們行動的失敗。

無論達成了哪種結局,都不是什麽好事。

“午夜。”他又問,“怎麽樣,渡我被身子回去了嗎?”

“噢噢噢噢噢噢噢!”興奮的聲音透過話筒直傳遞入他的腦子,相澤消太不動神色地調低了音量,絕大多數情況下,午夜都是名靠譜的英雄,但她的情緒實在是太容易激動了,而且總有些不著調的愛好,他不知道渡我被身子那裏究竟有什麽波動了她脆弱且敏感的神經,不管怎麽說,現在的午夜英雄已經全然激動起來了。

“還沒有。”午夜好像傳遞什麽機密情報似的壓低了聲音,“我跟你說橡皮頭,太宰他竟然劈腿了。”

劈、劈腿?

“劈腿?”他呆楞地重覆了一聲。

“沒錯,就是劈腿。”午夜興致勃勃地描述,“橡皮頭你跟太宰很熟對吧,不過他的長相確實是很容易出問題的長相,而且文學家,似乎總是很花心的。”

“你先等一下。”相澤消太只感到從腦殼上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他不得不用手指對著太陽穴揉了好幾下,“究竟出什麽問題了,太宰不是在跟小早川交往嗎?”

相澤消太能夠清晰地記住“小早川明美”這個名字,並不是因為她是小早川局長的侄女,而是從很久以前就有人喋喋不休,用短消息轟炸他。

/消太消太消太,有同學跟我一起考東大附中哦。/

/她叫小早川明美,很棒的名字對吧?/

/哎,她的長相?照片?/

/算了,我沒有存她的照片,有時間的話,還是讓消太看真人吧,她真人比照片好看多了,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

相澤消太都不由地發信息詢問:/女朋友/

沈默一會兒後信息姍姍來遲。

/應該不是吧。/

/如果與我關系太親近的話,會遭遇不幸,所以,還是不要與我有那麽親密的關系了。/

這句話,深深地烙印在了相澤消太的腦海中。

午夜開始解釋,她的八卦之心不合時宜地冒出來,激動的情緒藏也藏不住:“小早川回靜岡去了,剛才她上了列車,現在的話說不定都下站了。”

“聽我說聽我說,就在小早川上車之後,太宰跟渡我在車站站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說了什麽,渡我都哭了。”她說,“然後他們倆就一起去了咖啡廳,現在還沒有出來。”她說,“大概都坐半個小時了。”

坐半個小時……

“你在哪裏?”相澤消太的左眼皮不斷地跳啊跳啊跳。

“我也在咖啡廳裏。”她說,“不過我在外圍卡座,他們倆坐包廂裏。”單人的話,無法進入小情侶專用的包廂。

“卡座與包廂之間隔了道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門,放心吧,除了中途他們輪流去上衛生間以外,根本沒有動過。”

中途,輪流上衛生間,磨砂玻璃,輪廓……

幾個詞語湊在一起,讓相澤消太心中騰升出不太妙的預感:“你進門看看他們,午夜。”他說,“推門進去確定一下,兩人在不在。”

“應該沒問題吧,橡皮頭。”給相澤消太慎重一說,就算是午夜也心驚肉跳,“期間根本沒什麽別人進包廂啊,難不成他們還能自己離開嗎?”

口上說著,她卻踐行了相澤消太的話,在服務生勸阻的眼神下,從外部猛地推開了包廂大門。

正在聊天的兩人回頭,與午夜對視。

“!”

穿著打扮與發型很相似沒錯,但是長相……

“怎麽了?”連線另一端的相澤消太敏銳意識到午夜這裏出現了情況。

“人被調包了。”午夜用上嘴唇的牙齒磕下嘴唇,在報告的同時,她的步伐越來越快越來越快,無視了以詫異眼神看她的兩位替換品,眼角的餘光在不大的包廂中左右掃視。

從窗戶出去,不可能,這裏的窗戶太小了,不足以少年人從翻窗出去,那麽他們究竟是從哪裏……

她三步並作兩步闖入衛生間,一切問題豁然開朗。

在男女衛生間的標牌之間,並非一扇牢不可催的墻壁,而是扇通向外界的小門,轉動門把手,打開門才發現,這扇門是咖啡館的後門,與外界連通,渡我被身子與太宰,一定是從這扇小門離開的。

“哎呀!”覺得包廂內情況不對的服務生走進來一探究竟,看見沒上鎖的小門,驚訝極了,“怎麽回事,這扇門不是鎖上了嗎?”

午夜卻來不及回答服務員的話,她看看手表對相澤消太說:“他們離開的時間是5點20分,現在是東京時間下午5點39分,已經離開19分鐘,咖啡館的位置在長板町421號。”

通話轉至公共頻道,技術人員已經鎖定咖啡館的位置,開始調動周圍一切公用的交通監控攝像頭,而午夜的鞋跟也踩得噠噠噠的,她一溜小跑去找咖啡館的店主,詢問店內是否有監控。

聲音頻道中插入了其他英雄的聲音,密林神威說:“所以他們倆是自己離開的。”

“不,應該不算。”相澤消太說,“不管怎麽樣,我們終於得到了關於敵人個性的切實情報,一定是精神控制類的能力。”

“所以,我們才沒有從先前的失蹤案件中找到敵人的痕跡,因為綁架案件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綁架案件,那些受害者,包括英雄與警察,都不是被強行綁走的,恐怕都是中了敵人的個性,積極主動地前往了事發地點。”

這才是綁架案件的真相。

……

5:42 pm。

“真的非常感謝您的幫助,明田前輩。”皆聞雅也正在打電話,他換了套裝束,如果說在參加作品發布會時,他的打扮像是大學生,像是無所事事的宅男,現在的打扮就成了西裝革履的社會人,一邊打電話一邊恭謙點頭的模樣,讓人以為他在同自己的上司,同客戶對話。

“小事情而已。”玩世不恭的男聲從電話另一端傳來,“無論是東大附中的水手服還是普通的黑風衣都很好找,染黃頭發的女子高中生更是遍地都是,稍微給她們一點錢就同意在咖啡廳裏坐幾個小時了,相當容易。”他緊接著說,“不過你確定,目標就是太宰同學了?他的話可不是普通的男子高中生。”

“是的,太宰老師當然不是普通的男子高中生。”皆聞雅也說,“能在十五六歲的年紀寫出這等優秀的作品,說是異才也不為過吧,但正因如此,要是英雄在他與渡我小姐中選擇了渡我小姐,不正說明了這個時代的等級觀念依舊牢不可破嗎?”

“哎?”明田優二說,“看不出來啊,皆聞學弟,你原來是這麽有志向的人嗎?”

“沒辦法啊。”他似是而非地抱怨說,“我跟明田前輩不一樣,是危險個性的持有者啊,對這社會存在憤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吧,畢竟我可是小小年紀就已經嘗到各種社會不公的人,向全世界表達我的憤怒,就是我的夢想啊。”

“憤怒嗎?”明田優二將兩字放在舌尖上不斷把玩,“那就祝賀你馬到成功啦,皆聞學弟。”他仿佛想起什麽似的,一拍腦袋說,“對啦,你是不是還沒有找到合適的英雄人選?”他說,“如果沒有找到的話,不妨在咖啡廳裏找找看,學弟你的動作太明顯了,又有這麽多東大附中的學生參加,警察局一定會派人默默保護權貴家的孩子吧。”

“在咖啡廳裏稍微等一下的話,會有驚喜哦。”

“謝謝前輩的提醒。”他說,“不過這一點,我已經想到了,事實上,我現在就是在往咖啡館裏走。”他說,“剛才我在隔壁的店鋪買到了不錯的小玩意兒,帶上這小玩意兒的話,就連真實聲線都無法追查到。”

“嗯,既然什麽都準備好了,那我就不說了。”他說,“祝你成功,學弟。”

“嘟嘟嘟——”

電話中傳來盲音。

“我當然會成功。”皆聞雅也露出了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病態笑容。

……

“報覆社會嗎?”明天優二從手機裏拿出電話卡,捏碎。

個性社會真好啊,什麽樣的個性都有,有的人能夠控制波,有的人能夠潛入網絡世界,只要你找到合適的人,花足夠的錢,大部分的想法都可以被實現。

就譬如這張手機卡,只要他單方向捏碎,即使皆聞學弟想要找到他都不可能。

更何況,他壓根就沒做什麽事啊,不過是與學弟提了一兩個名字,比起幫愛醬那一回,他這次做的事情真是小巫見大巫。

不過,真是有趣的人啊,皆聞學弟。

他這麽想著,把自己摔進了床裏,床很大很軟,他以大字型陷入了床鋪中。

“根本就不是什麽報覆社會吧,”他的聲音很輕,顯然是說給自己聽的,“如果是報覆社會的話,聲音絕對不會這麽輕快,明明你很享受吧。”

這世界上就是有種人,會因為鮮血,因為游走在生與死之間,因為攫取他人的生命而感到愉快。

“說到底,皆聞學弟就是這種人嘛!”

……

東京站周邊,5:59 pm,陰。

“游戲機廳?”飯田的眼鏡又變成了白色。

“對啊。”麗日禦茶子說,“難得出來玩一趟,太早回去的話總覺得很不值。”她伸出兩只屬於女性的纖細胳膊,在空中揮舞好幾下說,“時間還早,我們先去游戲機廳,隨後吃個晚飯再回去吧。”

綠谷低下頭思考:“確實,我們三人中只有我離家最遠,但東京站附近就有合適的游戲機廳,從東京站回家的話只要半個小時就能到了……”他說,“我沒有問題。”

“游、游戲機廳!”飯田天哉化身成覆讀機,眼鏡反射的白光從剛才開始就沒有停頓過,他的嘴巴已經張開成了正方形,與樂高積木拼成的人又異曲同工之妙。

“怎麽了,飯田同學?”就算是再遲鈍的人看見飯田的反應都知道有問題了,麗日禦茶子深處一根手指,放在嘴邊上,“你不會從來沒有去過游戲機廳吧?”

“不、不、不、不錯。”他已經結巴了,“身為國中生,在國中時期應該要好好學習,即便假期有了閑暇時間都應該去圖書館充實自己,沈溺於游戲機廳的話會玩物喪志。”

[啊,果然是飯田同學。]

“但是。”麗日禦茶子說,“一起去游戲機廳也算是可以增進同學情感的友好活動吧,如果說有班上同學發起邀請卻沒有去的話,會不會顯得很不合群。”

“原來是這樣嗎?!”飯田全身上下忽然爆發出了力量,“那我們就一起去吧!”

[太容易被說動了,飯田同學。]

“嗯?”麗日原本還想說什麽,忽然,她的視線被身旁的一道人影帶走了。

“怎麽了,麗日同學?”

“沒有。”她說,“只是那個黃頭發的女生,剛才好像在作品發布會上看見過她。”

綠谷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他的眼球差點從眼眶中落出來:“太、太宰同學?!”

[怎麽回事,為什麽太宰同學會在這裏,小早川同學去哪裏了?}

“哎,太宰老師?!”

……

東京站周邊,6:03 pm,陰。

“為什麽我非要跟你一起打游戲啊,狗屎頭!”爆豪已經全然變成了暴漫臉,他踢了下地上的石子,強力道幾乎將石子踢成飛向天邊的流星。

“你不是心情不爽嗎,不爽的話,打游戲休息一下正好啊。”切島完全沒有被爆豪惡劣的態度擊退,他在爆豪的右肩膀上拍了幾下說,“走吧走吧,還是說其實你打游戲的技術非常屎,不敢跟我進去了?”

“你說誰技術屎啊,狗屎頭!”

“哈哈哈,既然這樣的話就進去一拼高下好了。”

“嗯?”爆豪的雙手已經插在了褲兜裏,他才往前邁了兩步,忽然又停下腳步,眼角的餘光瞄到了某道黑色的影子。

[這家夥,怎麽會在這裏。]

[身體:太宰治]

[同步率: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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