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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8章 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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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條火龍就是兩個長條形的鐵槽子,裏邊有油,點燃之後,山洞裏頓時就亮如白晝。

那些道士們看到正在破壞“怨靈大陣”的花箋,全都一聲不吭,紛紛扭臉看向一個五十幾歲的道士。

那道士沈眸看著正在竭力破壞陣法的花箋,不由得氣得臉都白了。

他情知大勢已去,臉上不禁露出絕望的神情,咬了牙切齒地開口道:“死丫頭,想壞我軒轅一族的好事,做夢!”

花箋看到他們,不由得心中叫苦,她如今根本就不能停下來,否則的話,她還得重新花時間,重繡鎖魂旗。

但是鎖魂旗不是那麽好做的,不是隨隨便便一塊絲綢拿來就能可以用來繡鎖魂旗。

繡鎖魂旗的絲綢需要用特殊的染料進行染制,繡符文的絲線也得用朱砂和好幾種材料進行浸泡一定的時間,浸泡之後,還得在陽光下暴曬一百天,才能用來繡鎖魂旗。

這一次,她將絲綢和絲線全都用得差不多了,若要做新的,至少也得幾年的時間才能把材料備下。

她空間裏的這點材料,都是在那邊的時候她師父給她預備的。

為的就是以備不時之需。

而且,她手中的鎖魂旗在此時根本就不能受到絲毫的損壞,一旦受到損壞,她便會前功盡棄,之前被她收割的怨靈就會破旗而出。

雖然此陣未成,威力不夠強大,但是一半的怨靈一旦逃出去,將後患無窮。

所以花箋這會子是騎虎難下,只能當這些人不存在,努力地收魂。

那中年道士面目猙獰地冷笑道:“想破壞掉我們的怨靈大陣,做夢!來人,起陣!”

“是!”那些小道士不敢怠慢,隨後兵分兩路,手中握有火把的,紛紛用火把去燒洞壁上張貼的那些符箓。

剩下的那些小道士便去了陣眼處。

陣眼處的地上雕琢著詭異的符文,在符文中間,有一支特別高的旗桿,旗桿上是一面巨大的鎮魂幡。

這些小道士連猶豫都沒有,全都橫劍自刎,然後倒在地上。

他們的鮮血染紅了地上的符文,慢慢的,有血流到那桿巨大的鎮魂幡的底下。

旗桿上也有符文,原本原木顏色的符文就像吸血的水蛭一般,將地上的血吸到了符文上。

旗桿上頓時就爬滿了鮮紅色的血色符文,鎮魂幡上的旗幟也在一瞬間挺括起來,上邊的符文全都冒著血色的光芒。

隨即,鎮魂幡嘭的一聲,幡上的旗幟四分五裂成了一堆碎片。

緊接著,鎮魂幡周圍的七口棺材棺材蓋嘭的一聲掀了起來。

被符文塵封已久的怨靈們紛紛破棺而出,湧上半空之中。

山洞裏頓時就是一片哀鴻遍野,那些血色的怨靈們瘋了似的像花箋湧了過去。

那中年道士發出猖狂的笑容,“死丫頭,你想破壞我們軒轅一族的計劃,門兒都沒有!殺了她,把她給我殺了!撕了她手裏的旗子!”

花箋看到周圍的情形,簡直都想吐血了。

她現在恨不得一槍崩了那中年道士,但是她不能放下手中的鎖魂旗。

她大聲地咆哮著,揮舞著手中的鎖魂旗,掃上那些將她圍住的怨靈。

“收——”

那中年道士一臉猙獰的笑意,他倒拖著寶劍,穿行於怨靈之中。

這怨靈大陣是以他軒轅氏的血脈為引,所以,他軒轅一族的族人不會受害。

“死丫頭,我殺了你!”他來到花箋的面前,一劍刺向花箋的心口。

其實花箋如今已經是化氣為液的修為了,根本就是刀槍不入的,普通的刀劍根本就傷不了她。

但是她一眼就看到這中年道士手中的劍上竟然有符文,這劍根本就不是凡品。

她眉頭一皺,此時的她手中舉著沈重的鎖魂旗,根本就沒有辦法做出還擊。

她不能放下這旗子,她的兩只手都不能離開旗桿,否則的話,就前功盡棄。

無奈之下,她只能盡力向後退去。

但是中年道士的劍卻離她越來越近。

與此同時,一大群怨靈也朝著花箋湧來。

眼瞅著那劍就要刺進花箋的心口,就在這時,山洞裏突然響起一聲淒厲的貓叫聲。

“喵——”

隨後,一道橘色的身影橫空出現,撲向那中年道士,一爪子下去,就將中年道士脖子上的大動脈血管給撓破了。

中年道士丟掉手中的劍,用手捂住脖子,無聲地抽搐著,倒在地上。

橘貓落到地上,突然化成了人形,他一身橘白相間花紋的勁裝,身形高挑健壯,天生的一張娃娃臉上,此時掛著一抹猙獰且興奮的神情。

他撲向那些怨靈,大嘴一張,便將那些怨靈吸入口中。

那些怨靈仿佛遇到了克星,紛紛轉身向洞口外邊跑去。

橘貓扭臉對站在那裏有些發傻的花箋道:“楞著幹什麽?把門守住,這些怨靈若是跑了,會很麻煩的!”

“哦……”花箋這才回過神來,手中舉著鎖魂旗,飛奔到了洞口,將鎖魂旗一橫,大喝了一聲。“收!”

有那橘貓相助,花箋這邊的壓力頓時就減輕了不少。

那橘貓好像到了不要錢的魚市攤子,張著一只大嘴,不停地將怨靈吸入口中。

花箋抽空看了他一眼,看著他越來越鼓的肚皮,都有些擔心他會把自己的肚子撐破。

花箋和那橘貓合作著,將那些怨靈全都給收了。

當山洞裏的怨靈一只都看不見的時候,那橘貓挺著明顯有些鼓的小肚腩來到花箋面前,“沒了,收旗吧。”

花箋二話不說,便將手中的鎖魂旗插到地上,那蔭沈金絲楠木做的旗桿就如陷入豆腐一般,陷入了地上的石頭之中。

隨後,花箋拿出長劍,將雙手的手掌劃破,將自己滿是鮮血的掌紋印到了鎖魂旗的旗子兩面。

按理說,鮮血的血液印到黑色的布料上,根本就不可能看得出來的,但是花箋的兩個掌紋卻很清晰地浮現在了鎖魂旗上。

鎖魂旗上的符文在一瞬間失了光亮,不再冒光。

當這一切完結的時候,花箋就仿佛被抽掉了骨頭似的,用手扶著鎖魂旗的旗桿,滑坐到了地上。

橘貓走到她旁邊,和她背靠著背,靠著旗桿坐到了另一邊。

不過他卻沒說話。

花箋也懶得說話,她累壞了,現在就連動動小手指都不可能。

就見一個大概七、八歲的小男孩探頭探腦地從洞外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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