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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流螢飛霜逐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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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流螢飛霜逐明月

受百姓擁戴的皇後娘娘懷孕了。

整個夙天大陸,現在處於舉國同慶的興奮歡度中。

皇上帶著皇後娘娘南下回來後,這消息一放出,百姓那叫一個開心,當然最開心的還是他們的皇上。

他們英明果斷,俊逸似神祗的皇上,這幾日睡覺在笑,吃飯在笑,上朝在笑,議事在笑,做什麽事情都在笑,宮裏的宮女太監對這樣的皇上,都是近而遠之,因為一向冷情的皇上笑了,而且這麽久,讓他們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雖然皇上笑起來的時候,好似螢火漫天的美妙場景,但卻還是讓人近而遠之。

不過,皇上的笑意,在這天下朝的早上終結了。

被皇上當作小祖宗供著的皇後娘娘不見了!

在南下回來的第三個月,皇後娘娘懷孕的第四個月,皇後娘娘再次消息了!

宮裏一瞬間好似炸開鍋一般,個個人心惶惶,戰戰兢兢的承接著皇上的怒火。

就連還在學堂學習的太子殿下,都風風火火的趕了回來。

意見難得一致的,太子殿下與皇上決定,找到皇後娘娘之後,一定要將她關的緊緊的,不讓她到處亂跑!

“找!找不出來,你們也不用回來了。”此刻的皇上,坐在龍椅上,把玩著精致的玉佩,冷笑著看著眼下的暗影與將士。

眾人一聽皇上的聲音,皆是狠狠一抖,隨即全都奔湧而出,去尋找讓他們提心吊膽的皇後娘娘了。

“父親,這次一定要看牢娘親!這般帶著妹妹出去玩,那該有多危險啊!就算要去,也應該把我帶去才對!”包子太子攥緊小拳頭,義憤填膺的說道。

儼然沒有發現,君夜魘那戲謔的目光。

“那你怎麽還站在這裏,還不去債你娘親和妹妹?”君夜魘涼涼的聲音傳來,驚得包子太子狠狠一抖。

而君夜魘此時已經起身,走過包子太子身邊。

“還楞著做什麽?走。”那雙冷情卻帶著魅惑的狹長鳳眸,冷睨了包子太子一眼。

包子太子一聽,也快速的跟著君夜魘的腳步離去。

而鬧得宮中人心惶惶的皇後娘娘,此刻卻是在哪裏逍遙呢?

聽著外面的人奔走相告,在看看後面賭桌上,一臉興奮的女子,流霜只得狠狠嘆氣。

你說你是一個人就算了,來這裏賭兩把,他必然不會說什麽,畢竟這裏是她的賭莊啊。

可是,你現在一個大肚婆,還來這裏湊什麽熱鬧?

不僅要保護她不被人撞到,還要看著她會不會,因為慌張磕磕絆絆的,弄到自己的肚子。

“六六大順,豹子!給錢!給錢!”白傲雪掀開骰盅,蒹葭便開心的喊道。

如今,蒹葭跟著白傲雪不時來這裏,都已經懂得了怎麽玩了。

“靠!怎麽又是她贏了!?今天究竟是怎麽回事?!”一個大漢忍不住怒喝道。

“是不是懷孕的女人都有福?怪不得都已經懷孕了,還要出來賭博糊口,早知如此,當初我家那娘們懷孕時,就該讓她來多賭幾局!”

七七八八的議論聲,悔恨聲響起,不禁讓白傲雪嘴角狠狠一抽。

想來是自己贏狠了,讓這些人也有些怨言了。

“哎喲…腰有些疼,不玩了不玩了,你們繼續吧。”白傲雪將骰盅一丟,揉著日漸圓潤的腰,輕聲道。

而流霜與蒹葭見此,皆是一臉緊張之色,流霜上前扶住白傲雪,由下人帶著離開的前面的賭莊,來到了後院。

後院與賭莊相隔有些距離,所以這裏很寧靜,聽不到賭莊裏面的吵鬧聲。

來到後院,白傲雪躺在軟椅上,看著蒹葭道:“蒹葭,想去玩的話,就去找莫離莫殤他們吧,他們應該也西下收賬回來了。”

而蒹葭一聽莫九卿的話,看著在一旁守著的流霜,便高興的去找莫離莫殤玩去了。

流霜看著閉眼休息的白傲雪,過了一會淡淡道:“你偷偷溜出皇宮,現在皇宮裏算是雞飛狗跳,他派的人到處找你,看來不把帝都掀起來都不行了。”

白傲雪一聽流霜的話,嘴角一抽,隨即無所謂道:“不用管他,也該讓他們著急著急,整天把我關在皇宮裏,我都快發黴了。我自己都已經聞到黴味了。”

說罷,還伸手在空氣中扇了扇。

流霜見此,不由輕輕一笑道:“我們認識了馬上要有十年了,這十年還真是改變了很多啊。”

不知不覺,他竟已經悄然在她身邊陪伴了十年…

白傲雪微微點頭。

兩人都躺在軟椅上,看著湛藍的天空,心中前所未有的寧靜。

“其實,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我能看到這般平靜祥和的天空,你也知道,作為殺手,我們的天空永遠都是血紅的,從染上第一條人命開始,整個世界都已經是紅的了。”流霜微微嘆息,隨即輕聲道。

“我記得…我第一次殺人時,心中真的沒有一絲恐懼,反而好像是得到了解脫。沒有殺人之前,我一直等待救贖,殺人之後,我甘願墮落。救贖是神的憐憫,可是我並不需要憐憫,所以我寧願墮落。”白傲雪輕啟紅唇,第一次這般敞開心扉。

流霜聽了白傲雪的話,微微有些詫異,隨即一笑道:“我果然不如你,我第一次殺人時,手是鬥的,連心臟跳動的平率,也比平時快了很多,整個人都處於恍惚中。”

白傲雪一聽流霜的話,輕笑道:“說什麽傻話,還比起第一次殺人誰更狠了?那都已經過去了,現在我們擁有的是和平的盛世,想那些做什麽。”

流霜看著白傲雪寧靜的容顏,隨即點頭。

他有多久沒有這般和她在一起了,已經很久很久了,那個男人占有欲太強,根本不允許她和自己單獨在一起,明明就是知道自己的渴望,偏偏連這樣的渴望都不給。

真是個可惡的男人。

難怪這十年,他依舊十年如一日的厭惡著他。

“慕鳶去哪裏了?怎麽今天沒有見到她?”白傲雪偏頭看著流霜,輕聲道。

流霜一聽白傲雪的話,敷衍道:“她有事要離開一段時間。走的匆忙,沒來得及和你說。”

看著流霜的模樣,白傲雪便已經知道流霜是敷衍她,但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她總是不知道要怎麽說,多加摻合反而會本末倒置。

“對了,莫離莫殤他們也長大了,這賭莊的事情他們也熟悉了,也能接手我這裏了。我打算離開一段時間,好好去逛一逛整個夙天大陸。”流霜偏頭,看著白傲雪認真道。

原本平和的心,在聽到流霜說要離開時,忽的跳動,很喧囂的感覺。

知道流霜沒有說假話,沒有開玩笑,白傲雪輕輕點頭道:“什麽時候走?”

“等你孩子出世,我便走。”流霜輕啟薄唇道。

白傲雪點點頭,深深看著流霜道:“早些回來。”

原本心臟中所有的喧囂,竟一瞬間得到了平覆。是啊…有她的地方,才是他的家啊。

孕婦本就嗜睡,白傲雪才睡下不久,君夜魘便已經來到了,熟睡的白傲雪,所有的生氣和怒火全都消散。

流霜見君夜魘來了,自己便也離開了。

歷年,北國風霜漫天,皇後娘娘平安誕下金貴的小公主。

母女平安。

依舊是如火的紅衣,在得到那四個字之後,緊繃的身子,一瞬間松弛。

大片大片的雪花飄落,似鵝毛一般,這般絕世風光,總是在離別之際,顯得有些沈悶。

看著自己住了這麽多年的院落,昔日的場景浮現,她從青蔥少女的轉變,在這裏總是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點點滴滴。他陪伴在她身邊,整整十年。

見證她的成長,分享她的喜與樂。陪著她看盡悲歡離合。

卻不想,他也有一天…要這般離開她。

她是天邊一輪明月,他是暗夜之中的螢火,夢想成為那閃爍的星光,永久陪伴她身邊。即便天明就是毀滅。

雪白世界,獨有那烈火一般的紅,顯得那般耀眼,卻徒增幾分淒涼。

站在屋頂,目光遙遙望向皇宮,他勾唇一笑,總覺得好像又看見他們初見時,她冷情眼眸,遺世獨立的桀驁之姿。

是了,該走了,知道她平安,他心中所有的喧囂已經落幕,他人生中所有的愛慕與固執,他都給了她,唯有自由如今還屬於他。

十年相伴,他割舍不掉關於她的點點滴滴,即便往後活的如何,他都會懷揣著這些回憶,一步一步走下去。

師父,我走了。

歲月暮暮朝朝,你永在我心上。

轉身離開,一步步走的艱難,卻沒有再回頭。

“大俠要去哪裏?”清脆的聲音傳來,他腳步一頓。

“天大地大,四海為家。”他沒有回頭,淡淡說道。

“那麽大俠帶上小女子吧,小女子如今也是四海為家。”女子腳步漸漸靠近,語氣堅定道。

大風呼嘯而過,凜冽中帶著幾分冰寒,雪花紛紛揚揚落下,兩道身影,一前一後漸行漸遠。

北國之境,南國之巔,還有太多美景需走遍。

番外:初初見你人群中美麗

皇後娘娘懷孕的消息,傳到了南國偏僻邊遠的小鎮時,已然臨近皇後娘娘臨盆了。

原本在學堂教孩童念書的男子,握著書卷的手狠狠一抖,卻被他很好的掩飾過去。

男子一如曾經那般,一襲白衣,長身玉立,墨發高高束起,眉間的朱砂依舊殷紅,無論是曾經的君主帝王,還是現在鄉村小鎮的教書先生,他依舊帶著那股子謫仙的氣息。

這樣的感覺,總是讓人覺得他遙不可及。

“好了,今天的課業便到這裏了,大家都回家吧。”男子收起書,看著學堂裏積極求學的孩童道。

“夫子再見。”一張張純真的小臉,看著他齊齊道。

男子收了收東西,看著外面陰沈的天,走出了學堂。

剛剛走到學堂外面,便看到那屋檐下等待的女子,穿著一身與她格格不入的紅衣,手中拿著一把油紙傘,向著學堂這邊張望。

見到男子後,高興的揮了揮手。

男子看到女子,依舊不急不緩的走了過去。

“怎麽過來了?”男子接過女子手中的油紙傘,低低問道。

“我看天色不是太好,只怕是要下雨了。所以過來給你送傘。”女子理了理被大風吹亂的發絲,輕聲說道。

男子聽了也不置可否。

“藥我已經熬好了,回去先趁熱喝了吧。”女子見男子不說話,繼續道。

“我的身體我知道,已經沒事了,不用再熬藥了,浪費錢。”男子微微褶起俊逸的眉道。

女子聽了男子的話,不讚同道:“不行的,即便這樣,你的身子還是要調理的!”

男子一聽女子的話,腳步一頓,過了許久淡淡道:“落薇,我想要回去看一看,離開這麽多年了,還是想要回去看一看。”

女子,也就是當初離開暗影,毅然決然跟著祁連歌的落薇,一聽男子的話,身子一怔,隨即苦笑道:“也是呢,該回去看看了,皇後娘娘懷孕了,這次一定會是一個小公主吧。”

男子一聽落薇的話,微微勾唇一下,眼中帶著幾分想念。

沒有再說話,男子快步向前走去。

回來兩人居住的地方,男子和落薇打了招呼,便要進房收拾東西。

落薇看著男子那急切的腳步,只覺得心狠狠一疼,隨即道:“祁連歌!你還是沒有忘記她嗎?這麽多年了,你難道沒有一分鐘是忘記她的?!”

祁連歌腳步一頓,南國的邊城總是不停不停的下雪,來時的腳步早已被覆蓋。

“我沒忘記過她。原本我打算帶著對她的想念死去,不想她總是喜歡和我唱反調,既然她想要我好好活著,我便好好活著,我總是不人心拂了她的意。可是我從來沒有忘記過她,或者說我無時無刻不再想著她。”祁連歌伸手推開門,低沈的嗓音,帶著幾分無可奈何。

落薇一聽祁連歌的話,即便早就知道答案,可是聽到祁連歌親自承認,還是忍不住的傷心,她陪伴了他七年,這七年的感情究竟有多深,她自己都已經不清楚。

那樣的感情,好似已經植入了骨血一般,割舍不了,也不願割舍,即便痛著,她也要帶著這樣的感情活下去。

可是…此刻聽著他這般說,心上好似被人剜了一塊一般,鮮血淋漓的疼著。

“我知道了,你去吧。我無顏面對主子,我不會離開了。我會留在這裏,在這裏以落薇的身份一直活下去。”落薇看著祁連歌的背影,輕聲說道。

說罷,不給祁連歌再開口的機會,她便先一步回了自己的屋子。

我會在這裏等你回來,哪怕你再也不會回來。

這句話,她始終沒有辦法說出口。

靠在門板上,緊緊捂著自己的嘴,落薇狠狠抽泣。

總是這樣,一次又一次的推開她,可是她卻總是不能放下。

她落薇,此生做過最決絕的事情,便是把祁連歌這個男人,放進了自己的骨血中,割舍不下。

祁連歌看著落薇緊緊關閉的房門,微微嘆息。所有的話,此刻說起來都顯得那麽無力。

半夜時分,原本紛紛揚揚飄落的雪,竟奇跡般的停了,祁連歌也已經收拾好了東西,看著窗外停止飄雪,祁連歌推開門,悄然走了出去。

看著落薇那沒有燈光的屋子,祁連歌知道,她並沒有睡下。

“我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這地方雖然好,卻不值得你一輩子留念,休息夠了,你也該上路的。”祁連歌緩緩踱步到落薇門口,聲音低緩的說道。

話語中,總是帶著那麽幾分無可奈何。

而屋裏的落薇,攥緊被角,低聲哭泣,卻不敢作答。

她怕她一出口,便是歇斯底裏的哭聲。即便是最後,她不想連驕傲都輸的一塌糊塗。

走吧走吧走吧…快點走吧…給她留下最後的尊嚴吧。

過了許久,腳步聲伴隨著踏雪的聲音響起,隨之漸行漸遠。

看著冗長的黑夜,落薇輕輕閉眼,她的所有愛戀與喧囂,終於在這南國之巔,她落下的最後一滴淚時落幕了。

伴隨著呼嘯而至的風雪,祁連歌漸漸走遠。

其實不是沒有想過,留在這裏把這一輩子耗盡,這個地方很好,少了煩擾紛爭,爾虞我詐,他過的平淡自在,最終的,便是他聽不到關於她的任何消息。

即便是有了消息,也是很久很久才會來到他這裏。

這樣的日子裏,心也漸漸得到了平靜,但他沒有說謊,他總是想念她,無可抑制的想念,她過的好不好,快不快樂,他總是想要去關註,哪怕他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這樣的感情來勢洶洶,他招架不了。

從看到她的第一天開始,他便知道,他已經踏入了陷進,哪怕這個陷進並不是她故意為之,可是他卻已經放不開,也不願再出來。

所以對於落薇,他是抱歉的,即便他想過,和她在這裏耗盡一輩子,可是只要想到腦海中回憶起,她的音容笑貌,他就知道不可能的,一點都不可能的。

他受不了,陪伴他的人是其他女人,如若陪伴他的人不是白傲雪,那麽即便是耗盡一輩子,他都只願孑然一身。

他來到這世界便是孑然一身,走的時候也應當這般才對,想到這裏,他便不可抑止想要見一見她。

所以他行動了,只有見她一面,他才能繼續去逛遍這三千景色,萬千山河,等待與她重逢的下一世。

秉承著這樣的念想,祁連歌從南國橫穿,跨過大雪與風霜,終於達到了帝都。

如今帝都一片繁榮,其實不管他走到哪裏,都是繁榮之景,對於這些,即便是高傲如他,也不得不佩服君夜魘的管理能力。

越是離帝都近了,她的消息便是無孔不入。

皇後娘娘生了一個小公主,皇上高興壞了。

皇後娘娘前幾天帶小公主出來了。

皇後娘娘依舊那般風華絕代。

各種各樣的消息,只要是她的,他都會用心去傾聽。

在帝都住了幾天,他決定在離開時去看她。

皇宮的守衛很森嚴,他也是觀察了幾天,才找到了突破口,趁著夕陽要沈落時,士兵換崗的松懈時機,他悄然潛入了皇宮。

悄然跟著幾個宮女,他總算找到她居住的宮殿。

在外面便能聽到那嘻嘻哈哈的吵鬧聲。

她過的很好。

好似做賊一般,他悄然爬上了圍欄,心跳驟然加速,竟生了幾分膽怯,他有多久沒有見過她了,整整七年光景。

深深呼吸,他總算是選了個僻靜的位置,站在樹杈上,很好的掩飾了自己。

看著庭院裏,幾個宮女侍候在旁邊,她坐在軟椅上,旁邊放著一個精致的小搖籃,搖籃裏不時伸出一個白嫩的小手,好似要抱抱一般。

咯咯的笑聲不絕於耳,她依舊如初見那般,所有的沐陽,完全沒有一絲變化。不知不覺,他竟看的入神。

“娘親!”一道清澈的聲音響起,也徹底拉回了他入神的思緒。

看著那小小的少年,快速跑到她身邊,緊緊抱了抱她,她那手絹,為少年拭去奔跑時的汗水,那模樣少了曾經了冷情與狂狷,所了幾分溫情與柔和。

小小少年開始逗弄搖籃裏的孩子,不多時宮女都急急行禮,只見那高大男子快步走向她,依舊我行我素的身著黑色華服。

走到她身邊時,也不顧旁人的目光,男子俯身吻了吻她,覆又將她抱在懷中。

許是少年說了句什麽,男子佯裝惱怒的拍了拍少年,她在男子懷中輕輕嗤笑。

伸手撫著自己的心口,為何會覺得疼痛中還帶著幾分開心?

他有些迷茫,卻又清明了許多,現在人也見到了,他該走了。

年年歲歲花相似,朝朝暮暮長相見。他心尖上的女子過的好,他便滿足了。

一如那邊初見一般,初初見你,人群中美麗。

“看什麽呢?”君夜魘看著白傲雪失神的模樣,捏了捏她的臉寵溺道。

白傲雪微微搖頭,覆又道:“我剛才好像看到祁連歌了…”

君夜魘一聽白傲雪的話,身子微微一怔,隨即輕笑道:“在我面前還想其他男人?嗯?”

“再瞎說,晚上都打地鋪睡覺。”白傲雪斜睨君夜魘道。

君夜魘一聽白傲雪的話,悻悻然的閉嘴,轉身逗弄自己的一雙兒女。

白傲雪再次看了看那風吹過的地方,隨即勾唇一笑,無論以後如何,這後知後覺的一生,她如今過的很好。

自此,不再有歲月可回頭,浮生偷閑,一夜白頭便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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