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臉皮這麽薄，還要出來做這個生意。”李泉坐直身子，然後從旁邊外套口袋裏掏出煙。然後點上一根。把自己整個人扔到沙發裏。舉起煙盒示意李鶯。

李鶯搖了搖頭。一看就是不抽煙的那種，坐到一邊不說話，也不直視李泉的眼睛。

“我會適應的。”李鶯像是給自己鼓氣。又像是跟李泉保證似的。

“還是處？”李泉單刀直入，並沒有要拐彎抹角的意思。

“不是。有男朋友。但是已經分了。”李鶯有些不太敢看李泉的臉。

“奧？為什麽？因為你做了這個分了，還是？”李泉追問。

“不合適。能不能不聊這個。”李鶯有些不想提這個，頭轉向一邊，眼神有點閃爍。好像是挑起了心事。

“好。我只是很好奇為什麽會想做這個？你知道的做這一行最少要臉皮夠厚，你這種臉皮這麽薄的，你有沒有想過確實適合做這個工作？”李泉彈了彈手中的煙灰。吹了一口煙到李鶯臉上，一切顯得很輕浮。李鶯被嗆得咳嗽了起來。

“我缺錢。”很簡單的回答，沒有底氣。也沒有幽怨。

“我說了，都缺錢。如果你告訴我你需要錢做什麽的話，我可以考慮今天晚上成為你的第一個客戶。”李泉饒有興趣的說道。

“缺錢買包包。買口紅，買好看的衣服。"李鶯又開始揪衣服的衣腳。眼神有些游離。

“我要是沒看錯的話，你缺錢的原因不是這個吧，你好像一緊張就喜歡抓衣腳跟個做錯事的小姑娘似的。你這樣我只能下逐客令了。”李泉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副馬趕人的架勢。

“別，我求你了，我真的很需要這筆錢，我說實話，我借的錢，需要還貸款。”李鶯臉色有些不太開心，但是看樣子有些像是真的。

“這樣啊，我不太明白你們這些年紀輕輕就借錢的是為了什麽？難道父母給的錢不夠花的嗎？沒有錢難道不能不花嗎？借了多少啊？”李泉顯然沒有打算停止追問的意思。

“能不問了嗎？說到底我只是過來做生意的，真的我不想回答你這個問題。”李鶯其實一開始就不想回答李泉這個問題的，但是她想賺這份錢。

“怎麽？不開心了？你這麽閃閃躲躲的有什麽意思？有些人對女輕美貌的身體感興趣，有人對錢感興趣，而我只對你這句差錢感興趣，你要是不願意說，我不強求。”李泉吸掉煙頭。

“好，借了5萬，不過利息很高，如果下個月這錢還不起可能就要翻番了，沒錯是高利貸。我那種被人堵在家門口被逼還錢的感覺一點都不好。滿意了嗎？”李鶯有些生氣，魏紅的臉上有些不悅。

李泉笑了笑，然後把眼前的凳子拉近，然後伸出手托起李鶯的下巴，沒有絲毫掩飾的盯著李鶯，李鶯有些囧的不敢看李泉的眼睛，不得不說李鶯確實是那種極美的女孩，清麗白膩的臉龐，小嘴邊說話的時候偶爾會有兩個淺淺的酒窩，鼻子小巧精致，燈光照在眼睛裏宛然便是兩點明星，清澈而又明凈，沒有帶美瞳，但是很有神。臉上有畫了妝的痕跡，不過很淺。

“多美的一張臉。”李泉說了一句，然後在李鶯的嘴邊親了一下。李鶯還是很拘謹，不知道是該回應還是該這樣直楞楞的接受。

白皙的臉上泛出一絲淡淡的紅暈，李鶯本身就是那種羞澀裏帶著性感的女人，此刻加上這個神態，更是讓李泉看的眼神一飄。

李鶯微微低著頭，惹得李泉哈哈大笑，“我感覺你好緊張，既然是出來做的，何必這麽緊張，給你拿點東西喝？想喝什麽？飲料還是紅酒？”李泉站起來，站在旁邊的冰箱邊問道。

“酒吧。”李鶯回答道。

這個女人有點意思，李泉心裏一動，本來以為李鶯會要飲料，結果卻要了紅酒。

冰箱裏擺放著一些各色的酒，李泉隨手拿了一瓶轉身走過去。

李泉拿了兩個高腳杯，然後拿了一瓶不知道什麽牌子的紅酒，看上去很高檔，然後倒了兩杯，遞給李鶯一杯，李鶯一飲而盡，看的李泉微微一楞，轉而微微一笑，李泉又倒上一杯，然後李鶯又端起來一飲而盡，李泉拿著酒站在原地呵呵的發笑。

主要是現在這個場景不得不讓人覺得好笑，一個妓/女然後現在因為緊張，所以喝酒壯膽，而自己又在旁邊看著。

李鶯看李泉沒有繼續倒酒的意思了，然後站起來，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好了，來吧。”然後輕閉雙眼。

李泉放下酒，自己喝了一口，淡定的說道，“自己脫，難道還要我動手嗎？”

李鶯站起身，有點羞澀的背過身去慢慢脫下了衣服......

只是記得有那麽個人，但是不曾再記得那個人叫什麽，是否真實存在過。就像那些話說得好，世界上本來是誒有悲劇很戲劇之分的，如果你能從悲劇中走出來，那就是喜劇，而如果你能沈湎於喜劇中，那它就是悲劇。

所以，李泉只是記得這個人，有這麽個人，她真真實實的存在過，但是又跟所有在人生中擦肩而過的過客一樣，只是擦肩而過，並沒有真的留在生命中，或許這對李鶯來說是一個悲劇，畢竟不能見證一個真正的時代巨人，對李泉來說，其實也沒有太多的損失，只不過是一個過客的消失罷了。

就像魯迅說的，悲劇就是把人生有價值的東西毀滅給人看，喜劇則是把無價值的東西展現給人看，本質是一樣的。只是觀點跟看法的問題，因為世界本來就是負責的，你不能因為你看的角度不一樣，就去否認一件客觀存在的事情。

也許是多了一層交易關系，整個過程都顯得很程序化，李鶯不知道是不是還沒放松下來，一直都是李泉帶著她，慢慢兩個人才在反覆的融合中找到了一種平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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