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腹黑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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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黃學友的提醒，申屠邢才記起來整個電影的脈絡。
趙小妹雖然討厭方啟蒙，但在跟雲盡介紹申屠邢時平沒有因為方啟蒙而詆毀他。
申屠邢這幾年的確沒認真的拍過戲，責任不全在他，他太忙了，沈下心來一年研究一部戲的事在他身上是不可能的。
就是同時間只接一部戲也很少，三開還要跑商演這種誇張的足足可以被噴死的檔期安排也不是沒有的。
就像是這部《少年與琴》按照正常進度上個月就該殺青了，現在卻只拍了一半。
就是因為申屠邢同時還有一部年度IP劇以及無數的廣告代言商演應酬，所以這部小成本的青春電影就被放到了最不重要的位置。
導演沒意見嗎？劇組的工作人員沒意見嗎？
敢怒不敢言！
因為老板沒意見。
申屠邢是公司的印鈔機，這點大家心裏都清楚。
所以就是此刻，申屠邢竟然連和自己搭戲的女主是誰都沒弄清楚這樣不只是不專業簡直是荒唐了，導演會不生氣嗎？
黃學文心裏已經想罵娘了，可是嘴上卻只是在給申屠邢講解今天的幾場戲。
“離家出走那場又是在最後？”申屠邢突然問道。
“啊？是，是的。”黃學文往後翻了幾頁含糊的說，基本上都是這樣的。
在可以的情況下新人的戲都盡量往後排，這樣方便調動時間，反正這些新人最不缺時間。
申屠邢將黃學文的日程安排瞄了幾眼，完全沒商量的交代說：“換到上午。”
“啊？啊，好。”黃學文還能說什麽？人家又沒說要刪戲改戲，反正是室內戲改到什麽時候都無所謂。
只是這樣一來和女主的重頭戲就要往後拖了，他只好再去跟演女主的於沫沫商量。
說起那位有點小姐脾氣但總比這邊好商量的多。
雲盡捧超大杯咖啡到的時候岳大風湊過來嚇唬他說你遲到了，雲盡嚇了大跳，他只是去買了個咖啡的功夫怎麽就遲到了？
岳大風見他認真了，知道新人膽子小怕出錯，哈哈笑道：“沒有沒有！就是申屠邢來早了！“
雲盡懸著的心才放下，一口咖啡喝下去還沒進肚子呢，岳大風將他摟過來差點沒嗆到他。
岳大風一副很有經驗的樣子提醒說：“大少爺不知道要出什麽幺蛾子，你今天是不是跟他有對手戲？你可得小心點，他起這麽早說不定有起床氣，萬一再來個情緒不好大姨夫來了把你當撒氣桶以後你在朝星可沒法混了！”
“不會吧？”雲盡有點暈，他不是膽子小到別人說一下就緊張的手足無措，而是想起昨天申屠邢對自己的態度，好像他已經開始討厭自己了。
這時候導演助理沖著他們這邊喊：“雲盡，你的戲調到上午了，準備好啊！”
“我靠！搞什麽？雲弟，保重！”岳大風拍拍雲盡的肩膀，大有壯士一去兮不覆還的意味。
驚慌之中本能的為了穩定情緒又喝了一口咖啡，這次都不知道怎麽喝進去的。
“第24場1A鏡1次！”
雲盡忐忑的喝光了一大杯咖啡後他的戲要開始了，本還緊張的情緒在在場記喊出的這一刻突然平和下來。
岳大風的話、申屠邢對自己的態度在這一刻都不重要了，他是齊歡。
這場戲講的是齊歡勸齊暢不要因為父母的死自責，責任不在他，他不該放棄自己的鋼琴夢想。
而齊暢卻聽不進去他已經陷入了深深地自責之中，對於他來說只有自我放逐才能贖罪，他無法再彈琴了，每接觸鋼琴鍵腦中就會浮現父母的車禍的慘狀。
雲盡這次的臺詞要比上一場多一些，比申屠邢還要多，可是重點卻不在他，他的臺詞和劇情都是為了襯托此時申屠邢所扮演的齊暢的痛苦。
申屠邢輕輕的撫摸鋼琴，只是一下，他就崩潰了，他的父母是為了看他的演奏會而出了車禍的，他親眼目睹了車禍的現場，那一幕已經成了夢靨他的心魔。
“為什麽？為什麽死的不是我？”他難過的難以自持跪在地上跪在他曾經摯愛的鋼琴旁，從此他無法再彈琴了。
“暢！”雲盡見到痛苦的弟弟心痛的跑上前來想要抱住他，可是卻被申屠邢一把推開，他對這個家充滿了愧疚，覺得自己不配得到哥哥的關心。
“齊暢！”雲盡猛地抱住他，任由申屠邢怎麽掙紮他都不松手，兩人跪在地上緊緊抱在一起。
申屠邢當然沒有真的要把雲盡推開，他們雖然沒有對過戲但以他的經驗只要有準備當然可以應對雲盡這種新人的表演。
昨天是個意外，申屠邢再次面對雲盡不斷地提醒著自己。
雲盡和申屠邢的區別在於，申屠邢這個時候還在想這些有的沒的，而雲盡眼前的只有齊暢，心中也只有對齊暢的心疼。
他的手微微放松了些，頭搭在申屠邢的肩膀上，“不要這樣好嗎？你是這麽的熱愛音樂，難道真的要放棄嗎？難道連我們最快樂的記憶也不要了嗎？”
“我根本就不喜歡彈琴。”申屠邢再次將雲盡推開自己則站起身來，他扭過頭不看雲盡，似乎是在自我催眠一般，說：“我再說一次我不要再彈琴了！你聽不懂我的話嗎？”
“對！我聽不懂！”雲盡突然爆發了眼眶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醞釀了一汪淚水，但是聲音卻沒有因為含淚而暗啞。
反倒是用更加響亮震撼人心的聲音對著申屠邢喊道：“齊暢！你要是真的不想再彈琴了去跟你的鋼琴說！去跟爸媽說！告訴他們你不愛音樂了，這二十年的努力都是錯誤，你根本就沒有喜歡過音樂，去說啊！只要你能做到，我不會再管你！可是齊暢，你問問你的心，你真的要放棄了嗎？”
“我……”申屠邢遲疑了，怔怔的望著雲盡，雲盡知道他的痛苦慢慢的接近他，雙手溫柔的撫摸著他的臉頰。
雲盡的手因為激動有點燙，申屠邢感到一股暖流似乎瞬間被治愈了。
“暢，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好嗎？”隨著話音的落下他含著的淚順著眼角流下。
雲盡的眼睛清澈見底，看來這人不是裝純，是真的有點蠢吧？
還挺有趣的，因為蠢所以更容易入戲嗎？
申屠邢想著別人蠢自己卻沒過腦地擡起手輕輕的抹去雲盡臉上的淚痕，
他這一溫柔的舉動讓雲盡很是佩服，心想果然是有經驗的影帝！
雖然跟自己的年齡一樣可是在感情的處理上更細膩，相較之下自己的演藝是不是太膚淺流於表面了？
接下來是申屠邢的告別，雲盡因為擔心自己演的太過沒敢再做任何反應，而是安靜的等待著，準備全身心配合他的表演做出最佳的反應。
兩人這樣你望著我我望著你，時間靜止了一般，助理提醒導演是不是申屠邢忘詞了？
黃學友想喊停可是氣氛太好了，這兩人的狀態又不像是忘詞，決定再等等。
終於申屠邢將自己的註意力從雲盡清澈的眼睛中移開，低聲說：“我走了。”
接著轉身離去，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這次雲盡沒有阻攔眼前一黑暈倒在地。
這一倒狠狠地摔到地上，才走出鏡的申屠邢被這過於實在，片場似乎都震了震，驚得申屠邢腳才要擡起好在馬上反應過來沒有上前。
演戲！
他腦中閃過兩個大字，敲醒自己。
“卡！過過過！太好了！”黃學友心裏再討厭申屠邢但這樣好的表演還是讓他快步上前稱讚申屠邢，他豎起大拇指毫不吝嗇自己的欣賞。
雲盡這個時候也走了出來，黃學友也不忘對他給予肯定還將他拉到一邊給他講了講剛才那場戲的多種可能性。
面對一個比路人甲還要新的新人，黃學友已經展現了最大的善意。
雖然只是一個沒有知名代表作的平庸導演，但作為導演該有的眼光還是有的。
這個叫雲盡的年輕人必火無疑至於最後能走多遠以他的經驗還看不到，可對這個新人好些總不會壞事。
娛樂產業這麽大，看看朝星這幾年的瘋狂擴張就知道青春偶像的市場有多大，即使現在有人說小鮮肉多到臉盲，但事實上這個市場依舊是供不應求。
這個雲盡的氣質很特別，只要給點機會，必定會有專屬於他的一片天地。
黃學友對雲盡這麽看重還有一點腹黑的心思——申屠邢！
試問誰不期待把申屠邢拉下王位的那一天呢？
雲盡得到了導演的鼓勵和指導也是鬥志昂揚，可是他心裏還惦記著剛才申屠邢的精彩表演。
雲盡覺得作為對手戲演員自己又是新人是不是該表達下自己對前輩的精湛演技的欣賞甚至崇拜呢？
尤其是昨晚那場戲好像自己的表現他也不是很滿意。
那麽剛才呢？好想問問他的看法。
作者有話要說：
申屠邢：我註意到雲盡主要是因為惜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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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小妹雖然討厭方啟蒙，但在跟雲盡介紹申屠邢時平沒有因為方啟蒙而詆毀他。
申屠邢這幾年的確沒認真的拍過戲，責任不全在他，他太忙了，沈下心來一年研究一部戲的事在他身上是不可能的。
就是同時間只接一部戲也很少，三開還要跑商演這種誇張的足足可以被噴死的檔期安排也不是沒有的。
就像是這部《少年與琴》按照正常進度上個月就該殺青了，現在卻只拍了一半。
就是因為申屠邢同時還有一部年度IP劇以及無數的廣告代言商演應酬，所以這部小成本的青春電影就被放到了最不重要的位置。
導演沒意見嗎？劇組的工作人員沒意見嗎？
敢怒不敢言！
因為老板沒意見。
申屠邢是公司的印鈔機，這點大家心裏都清楚。
所以就是此刻，申屠邢竟然連和自己搭戲的女主是誰都沒弄清楚這樣不只是不專業簡直是荒唐了，導演會不生氣嗎？
黃學文心裏已經想罵娘了，可是嘴上卻只是在給申屠邢講解今天的幾場戲。
“離家出走那場又是在最後？”申屠邢突然問道。
“啊？是，是的。”黃學文往後翻了幾頁含糊的說，基本上都是這樣的。
在可以的情況下新人的戲都盡量往後排，這樣方便調動時間，反正這些新人最不缺時間。
申屠邢將黃學文的日程安排瞄了幾眼，完全沒商量的交代說：“換到上午。”
“啊？啊，好。”黃學文還能說什麽？人家又沒說要刪戲改戲，反正是室內戲改到什麽時候都無所謂。
只是這樣一來和女主的重頭戲就要往後拖了，他只好再去跟演女主的於沫沫商量。
說起那位有點小姐脾氣但總比這邊好商量的多。
雲盡捧超大杯咖啡到的時候岳大風湊過來嚇唬他說你遲到了，雲盡嚇了大跳，他只是去買了個咖啡的功夫怎麽就遲到了？
岳大風見他認真了，知道新人膽子小怕出錯，哈哈笑道：“沒有沒有！就是申屠邢來早了！“
雲盡懸著的心才放下，一口咖啡喝下去還沒進肚子呢，岳大風將他摟過來差點沒嗆到他。
岳大風一副很有經驗的樣子提醒說：“大少爺不知道要出什麽幺蛾子，你今天是不是跟他有對手戲？你可得小心點，他起這麽早說不定有起床氣，萬一再來個情緒不好大姨夫來了把你當撒氣桶以後你在朝星可沒法混了！”
“不會吧？”雲盡有點暈，他不是膽子小到別人說一下就緊張的手足無措，而是想起昨天申屠邢對自己的態度，好像他已經開始討厭自己了。
這時候導演助理沖著他們這邊喊：“雲盡，你的戲調到上午了，準備好啊！”
“我靠！搞什麽？雲弟，保重！”岳大風拍拍雲盡的肩膀，大有壯士一去兮不覆還的意味。
驚慌之中本能的為了穩定情緒又喝了一口咖啡，這次都不知道怎麽喝進去的。
“第24場1A鏡1次！”
雲盡忐忑的喝光了一大杯咖啡後他的戲要開始了，本還緊張的情緒在在場記喊出的這一刻突然平和下來。
岳大風的話、申屠邢對自己的態度在這一刻都不重要了，他是齊歡。
這場戲講的是齊歡勸齊暢不要因為父母的死自責，責任不在他，他不該放棄自己的鋼琴夢想。
而齊暢卻聽不進去他已經陷入了深深地自責之中，對於他來說只有自我放逐才能贖罪，他無法再彈琴了，每接觸鋼琴鍵腦中就會浮現父母的車禍的慘狀。
雲盡這次的臺詞要比上一場多一些，比申屠邢還要多，可是重點卻不在他，他的臺詞和劇情都是為了襯托此時申屠邢所扮演的齊暢的痛苦。
申屠邢輕輕的撫摸鋼琴，只是一下，他就崩潰了，他的父母是為了看他的演奏會而出了車禍的，他親眼目睹了車禍的現場，那一幕已經成了夢靨他的心魔。
“為什麽？為什麽死的不是我？”他難過的難以自持跪在地上跪在他曾經摯愛的鋼琴旁，從此他無法再彈琴了。
“暢！”雲盡見到痛苦的弟弟心痛的跑上前來想要抱住他，可是卻被申屠邢一把推開，他對這個家充滿了愧疚，覺得自己不配得到哥哥的關心。
“齊暢！”雲盡猛地抱住他，任由申屠邢怎麽掙紮他都不松手，兩人跪在地上緊緊抱在一起。
申屠邢當然沒有真的要把雲盡推開，他們雖然沒有對過戲但以他的經驗只要有準備當然可以應對雲盡這種新人的表演。
昨天是個意外，申屠邢再次面對雲盡不斷地提醒著自己。
雲盡和申屠邢的區別在於，申屠邢這個時候還在想這些有的沒的，而雲盡眼前的只有齊暢，心中也只有對齊暢的心疼。
他的手微微放松了些，頭搭在申屠邢的肩膀上，“不要這樣好嗎？你是這麽的熱愛音樂，難道真的要放棄嗎？難道連我們最快樂的記憶也不要了嗎？”
“我根本就不喜歡彈琴。”申屠邢再次將雲盡推開自己則站起身來，他扭過頭不看雲盡，似乎是在自我催眠一般，說：“我再說一次我不要再彈琴了！你聽不懂我的話嗎？”
“對！我聽不懂！”雲盡突然爆發了眼眶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醞釀了一汪淚水，但是聲音卻沒有因為含淚而暗啞。
反倒是用更加響亮震撼人心的聲音對著申屠邢喊道：“齊暢！你要是真的不想再彈琴了去跟你的鋼琴說！去跟爸媽說！告訴他們你不愛音樂了，這二十年的努力都是錯誤，你根本就沒有喜歡過音樂，去說啊！只要你能做到，我不會再管你！可是齊暢，你問問你的心，你真的要放棄了嗎？”
“我……”申屠邢遲疑了，怔怔的望著雲盡，雲盡知道他的痛苦慢慢的接近他，雙手溫柔的撫摸著他的臉頰。
雲盡的手因為激動有點燙，申屠邢感到一股暖流似乎瞬間被治愈了。
“暢，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好嗎？”隨著話音的落下他含著的淚順著眼角流下。
雲盡的眼睛清澈見底，看來這人不是裝純，是真的有點蠢吧？
還挺有趣的，因為蠢所以更容易入戲嗎？
申屠邢想著別人蠢自己卻沒過腦地擡起手輕輕的抹去雲盡臉上的淚痕，
他這一溫柔的舉動讓雲盡很是佩服，心想果然是有經驗的影帝！
雖然跟自己的年齡一樣可是在感情的處理上更細膩，相較之下自己的演藝是不是太膚淺流於表面了？
接下來是申屠邢的告別，雲盡因為擔心自己演的太過沒敢再做任何反應，而是安靜的等待著，準備全身心配合他的表演做出最佳的反應。
兩人這樣你望著我我望著你，時間靜止了一般，助理提醒導演是不是申屠邢忘詞了？
黃學友想喊停可是氣氛太好了，這兩人的狀態又不像是忘詞，決定再等等。
終於申屠邢將自己的註意力從雲盡清澈的眼睛中移開，低聲說：“我走了。”
接著轉身離去，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這次雲盡沒有阻攔眼前一黑暈倒在地。
這一倒狠狠地摔到地上，才走出鏡的申屠邢被這過於實在，片場似乎都震了震，驚得申屠邢腳才要擡起好在馬上反應過來沒有上前。
演戲！
他腦中閃過兩個大字，敲醒自己。
“卡！過過過！太好了！”黃學友心裏再討厭申屠邢但這樣好的表演還是讓他快步上前稱讚申屠邢，他豎起大拇指毫不吝嗇自己的欣賞。
雲盡這個時候也走了出來，黃學友也不忘對他給予肯定還將他拉到一邊給他講了講剛才那場戲的多種可能性。
面對一個比路人甲還要新的新人，黃學友已經展現了最大的善意。
雖然只是一個沒有知名代表作的平庸導演，但作為導演該有的眼光還是有的。
這個叫雲盡的年輕人必火無疑至於最後能走多遠以他的經驗還看不到，可對這個新人好些總不會壞事。
娛樂產業這麽大，看看朝星這幾年的瘋狂擴張就知道青春偶像的市場有多大，即使現在有人說小鮮肉多到臉盲，但事實上這個市場依舊是供不應求。
這個雲盡的氣質很特別，只要給點機會，必定會有專屬於他的一片天地。
黃學友對雲盡這麽看重還有一點腹黑的心思——申屠邢！
試問誰不期待把申屠邢拉下王位的那一天呢？
雲盡得到了導演的鼓勵和指導也是鬥志昂揚，可是他心裏還惦記著剛才申屠邢的精彩表演。
雲盡覺得作為對手戲演員自己又是新人是不是該表達下自己對前輩的精湛演技的欣賞甚至崇拜呢？
尤其是昨晚那場戲好像自己的表現他也不是很滿意。
那麽剛才呢？好想問問他的看法。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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