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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的態度,我從沒見他跟誰這麽親近!”平時他都得離他兩步遠,花生小小的吃醋了。

占斯朝床邊打量了會,不知是不是讓花生給說的,他也覺得兩人之間有種特殊的親密感,那種感覺極其自然,好像任誰都插不進去。

想到這,占斯微皺下眉,他不喜歡這種感覺!臉上有些別扭,便拉起花生往外走。

眼不見,心不亂!

*……*……*……*

第二日吃過早飯,葉笑身子漸漸恢覆,除了嗓子喊啞了,其它倒沒什麽大礙。

“你診出我中的是什麽毒了嗎?”昨天精疲力盡,今日葉笑想到便問起。

寧隱塵微微蹙眉,道:“師父說的不錯,此毒不是中原之物,確實出自西南,而且...”

“而且怎麽?”

“而且出自蛛門一派!”

寧隱塵眼中有一閃而過的恨意,雖然不易察覺,但葉笑還是感覺到了。

江湖上玩毒的門派不少,比如:唐門、殺手閣、五毒教...

神秘的蛛門一派也是其中一員,只是這個門派有點特殊,它是專門偷別人的配方加以改造,所以做出來的東西有點四不像,毒性似唐門、又似苗疆,又似西域。

這樣的毒最煩人,因為不好解!

誰也不知道他摻合了多少個配方進去,又改變了多少毒性,也難怪師父寧可直接丟凝玉,也不想費心去研究。

葉笑以為寧隱塵因此毒棘手所以不悅,便說:“要是不好解就算了,師父說我一直帶著凝玉就沒事。”

寧隱塵看她片刻,才搖頭說道:“凝玉若被毒侵占太久,化性會削弱的,此毒必須要解!而且...我的仇人便是蛛門一派!”

這是葉笑第一次聽他說起家仇,有些安心又有些驚訝。

安心是因為,他既然願意跟她提,就表示會跟她一起走;驚訝是因為,如果下毒的是蛛門一派,那她之前的猜測可能是錯的,對方會不會是沖她來的,想逼隱塵現身?

可這樣又說不通了,下毒的人是從瀑布後面進來的,而唐景軒明顯知道這一點!葉笑將疑惑告訴寧隱塵,問道:“你說蛛門一派會不會是唐門的分支?或者他們在唐門裏有眼線?”

寧隱塵思忖片刻道:“唐門是個很自我的門派,如果設有分支,一定會取名唐門二、唐門三,所以第一種的可能性小;我想蛛門一派在唐門中一定有內應,而且此人能接近歷代門主,因為唐門的配方也不是那麽好偷的。”

“對!”葉笑道:“這人一定是唐景軒身邊的人,所以才能無意間得知山水纖瀑布的秘密!”會不會是唐風呢?

沈默片刻,寧隱塵突然問:“唐景軒多大?”

“呃?”葉笑想了想,說:“比我大不了幾歲,怎麽了?”

寧隱塵道:“當年殺我父母的人如今有四十多,看年歲應該不是他。”

“...你懷疑唐景軒是蛛門的內應?”葉笑擺手,肯定道:“不會的,那人我接觸過,雖不心善倒也談不上歹毒,更何況他已經坐擁整個唐門了,沒必要為個雜派分心啊...”

唐景軒是個有野心的人,雖然唐風現在還攬著一部分權,但葉笑相信,不用多久唐門便會只聽一人命。

關於這點,從唐風一直沒把女兒嫁成功就可以看出。

寧隱塵見她在想事,突然說道:“你對他很有好感。”

“嗯?”葉笑回神,臉赧了下,道:“主要是求人嘴短,他每年都會幫我個忙...”

每年,她的江湖地位剛要往下落時,西邊就傳來消息——今年比毒,唐門門主又輸給山水纖主了。

這麽自覺又□□的朋友,肯定有好感啊!

這段事葉笑沒跟寧隱塵說,主要是吹牛加作弊,她都不好意思了。

不過,寧隱塵誤會了。

葉笑的臉紅在他看來,是姑娘家提心上人害羞所致。

想了想,他便說:“唐景軒和青黛的婚事雖然作廢,但兩人畢竟有情,你...”他也不知道怎麽說了,這還是第一次和葉笑談兒女情長的事,總覺得有點奇怪。

但這也讓他醒悟到一點,這孩子確實長大了。

葉笑臉更紅了,說道:“不、不是啊!你想岔了,我怎麽可能喜歡他?!”說完,兩人都有些尷尬。

好在這時花生進來了,跑到寧隱塵面前,剛想說話就覺得氣氛不對,好奇的大眼在他倆間看來看去。

寧隱塵冷聲道:“什麽事?”

“啊?哦!”花生回過神,道:“前頭來了個客人,你去看看吧...”

一般買藥的客人,花生就能應付了,看來又是個不速之客,寧隱塵點了點頭,便起身往前廳去。

前廳正門和窗戶緊閉,窗邊站著一個人,身披黑色披風,寬大的帽子連臉也遮住了。

占斯正站在她身旁三步遠,很不滿地看著她。

好好一個風和日麗的天兒,這人偏讓他把門窗都關上,神經病!見光死!

那人見寧隱塵出來,才摘下帽子,對他福了福身,淺笑道:“尹先生,我是風雲堡堡主夫人慕雲容,今日來看診的。”

葉笑眼睛眨了兩眨,差點沒認出這貨,這姿態優雅笑如春風的貴婦真的是那天把石桌捏出兩個洞的女人?!

慕雲容察覺她打量的眼光,便轉了過來,道:“葉纖主,有禮。”

她未對她福身,看來是知道她是女子,葉笑煩躁:怎麽現在是個人就能看出來呢?她是不是得找青黛要個面具...

寧隱塵望了慕雲容臉色一會,便搖頭道:“這裏是藥鋪,不是醫館,請回吧。”

慕雲容朝前一步,道:“先生這是什麽意思?我聽下人說,先生昨日已答應替我看診,怎麽今日又不願呢?難道是怕我付不起你診金嗎?”

寧隱塵淡淡道:“是怕你付不起。”

慕雲容一楞,隨即冷笑一聲:“是我太看得起你了嗎?我風雲堡雖不是江湖第一,卻也是名聲響當當,你還怕我欠你的不成?!”

寧隱塵道:“那就請回堡等候,待雲秋義派人過來,我便過去。”

昨日還說不願就診,今日就獨自前來,還遮遮掩掩,其中若沒有文章,傻子才信!

他這麽一說,慕雲容就明白了,慢慢坐到椅子中,沈思良久才幽幽道:“我夫君並不知道我來這裏,他若是知道就不會讓我來了。”

貴婦一起頭,葉笑等人就挑椅而坐,這是八卦撲面而來的氣息。

當然,八卦隊伍沒有寧隱塵,他還是如松一樣的站著。

不為所感,不為所動。

他的冷淡態度沒有阻止慕雲容的傾訴節奏,一段不為人知的陳年往事揭開了面紗。

作者有話要說: 下面的故事,有點慘。

可能是我太歡樂,一點小波折都覺得慘。

☆、第 16 章

他的冷淡態度沒有阻止慕雲容的傾訴節奏,一段不為人知的陳年往事揭開了面紗。

慕雲容當年中了毒,幸好有暖冰絲衣保命,加上雲秋義不惜人力財力的護著,才安穩地活到今天。

世人都感慨:雲秋義真是一代好丈夫,愛妻如命!

可沒人知道,他的愛是有前提的,前提就是他中了蠱!

事情要追溯到他倆剛相認識的時候,那時候的雲秋義就是一堆爛泥,是慕雲容將他變回鋼鐵的,她的付出一定要有回報,而她要的不多,只要雲秋義一輩子對她好!

所以,在她決定跟他的那一年,她在他身上下了同命蠱。

同命蠱是一對,一主一副,副蠱依附主蠱而生,主生則副生,主亡則副亡。

雲秋義身上的那一只是副蠱,而對應的主蠱就在慕雲容身上,這就是為什麽雲秋義愛妻如命,因為那真的是他的命!

也許當年雲秋義對慕雲容是有愛的,只是隨著時間磨滅和被妻子下蠱的欺騙事件,那些愛早已消散殆盡!他對慕雲容唯一的容忍就是保證她活著,便好...

慕雲容感傷道:“不管他對我如何,我依舊愛他如初,而他卻不是,呵...可笑!說明當年我是正確的,若是沒有同命蠱,如今更不知是何光景!”

葉笑未經情愛,不懂其中感覺,只是有一點不解——雲秋義不想她來就診,是怕人知道他因為蠱毒才愛妻,可那又沒什麽,頂多名聲差一點...可萬一哪天暖冰絲衣壞了呢?或者慕雲容身上的毒變了呢?那他可是要死的啊!更何況最近軒轅瑾逼得緊,要是慕雲容解了毒,那他不就可以直接交出暖冰絲衣了嘛?

怎麽看就診都是最有利的一條路!

雲秋義不像傻到這份上的人啊....

難道還有隱情?

對一個女人來說,能說出給自己夫君下蠱這事也不容易,葉笑想了想便問她,“雲夫人,我聽說你身上穿著暖冰絲衣,既有此寶物護體,你又為何這麽著急解毒?”

先不說慕雲容對寧隱塵醫術有多了解,昨日下午他們才出堡,今日上午她就找上門來,這前後不到一天的功夫,看得出來她很急迫...

慕雲容回道:“暖冰絲衣雖能保命,卻化不去我身上的毒,這兩年我身子越來越差,耳力和目視也漸漸減弱,真是死不了還賴活著。如今我已無他法,有一點希望也要試一試,不然不出幾年恐怕會失明失聰...”

說到這裏,葉笑從她身上看不到那個陰狠的影子,唯一有的只是一個女人的感傷和對生的留戀。

久久不語的寧隱塵終於開口,問道:“你會蠱術,是哪個教派?”

慕雲容猶豫了下,才說:“原是五毒青蓮館,後被逐出師門了。”

五毒教,地處西南,教內分三館——五毒青蓮、五毒紅月和五毒白霧。青蓮館負責藥方藥單、毒物和藥材的管理;紅月負責配藥制毒;白霧負責收人、後勤和成員管理。

所以,能進五毒教的都想去青蓮館,因為如果能在那學到一兩個配方,以後生存就不用發愁了。

葉笑道:“那你當年在五毒教的地位不低啊...”

慕雲容笑了笑,語氣有絲驕傲,“我當年是教主貼身右使,不但地位卓越,蠱術也是數一數二。”她站起,朝葉笑走近幾步,片刻突然說:“你身上果然有蠱毒!”

葉笑驚詫,忙朝寧隱塵看去一眼,卻見他神色如常。

寧隱塵回視,解釋道:“五毒三館的聖使,體內都有支撐蠱,一般的支撐蠱蠱性強烈,對其他蠱毒會有感應。”

“哦...”葉笑似懂非懂,不知是怎樣感應,便問慕雲容:“你感覺到我身上的蠱毒,現在在做什麽?”

慕雲容沖她溫暖的一笑,道:“它在試著掙脫約束,然後毀滅你!”說完,又看向寧隱塵,說:“我以為你只會中原的醫術,沒想到你竟懂蠱。其實你說的沒錯,我是付不起你診金,可是我有你感興趣的東西,比如——如何解葉笑身上的蠱毒!”

在小山上,姚子修有一個大書庫,就是當年葉笑被寧隱塵丟進去的那一個,裏面有各門的醫書毒本,可唯獨對蠱類這一塊的很少。

寧隱塵雖說也懂,卻不精通,慕雲容開出這樣的條件,他覺得很合理,便道:“可以。”

把脈的過程中,八卦隊伍仍不肯散去,圍著他倆團團坐。

葉笑想到她戴著凝玉號不出來,便問:“她不用把暖冰絲衣脫了嗎?”

寧隱塵道:“暖冰絲衣只能護體,不能化毒,不脫也沒關系。”

沈默片刻,葉笑又問慕雲容,“你當年為什麽被趕出來?”

慕雲容瞪她一眼,才說:“教主不信我!我跟了她十五年,她竟然不信我...”每每思之,她便氣憤,氣憤到脈象都亂了!

寧隱塵掃她一眼,慢慢道:“平心靜氣!”

慕雲容又朝葉笑瞪去一眼,都是這死丫頭引她激動的!

片刻之後,寧隱塵收手,說道:“毒我可以解,不過你日後調理恐怕很難,因為體內除了舊毒,還有一些定期服用的新藥。”

慕雲容的心一上一下,問:“我每日都會服用一些止咳的藥,可那都是補藥啊,難道藥性相沖?”

“不是...”寧隱塵道:“除了止咳,你體內還有另一種藥,它會永不受孕。”

“你、你說什麽?!”慕雲容震驚地瞪大雙眼,漸漸將雙爪握起,葉笑甚至能聽到她指骨哢哢作響!

半晌,她竟笑了起來,笑得陰狠瘋癲,自言自語道:“可悲啊!!慕雲容你太可悲了,誰都不信你!哈哈...誰都不信你!”

這個時候再好奇,葉笑也不會多嘴,倒是有不怕死的,花生小童一枚,問道:“雲夫人,你不是不能生嗎?那還用吃藥幹嘛?”滿富貴鎮最不完美的愛情,就是這一段了...

慕雲容狠厲地瞪他一眼,卻見他眼中無雜質,只有好奇沒有挖苦的意思,才慢慢平靜下來,似哭似笑的說:“不能生的人不是我,是雲秋義!”

他對她無情,就別怪她無義!

慕雲容說道:“你們知道為什麽我夫君會蓄著大把的胡子嗎?因為他男生女相!”

花生摸了摸自己的臉,問:“是像我這樣的嗎?”

慕雲容楞了一下,他竟不介意?片刻後點頭道:“比你該是還女氣一些!我夫君兒時從軍,因為他膚色白皙,明眸嫣唇,大家都以為那是個女娃,起初還是很受照顧的,可等長大一些便遭了殃。”

“占家軍軍規嚴明,不到日子不得私離軍營,多少士兵一年到頭都待在那裏,沒有女人的日子他們便瞅上了像我夫君這樣的男子...”說到這,慕雲容故意停了下,邪氣地瞄眼葉笑和花生迷茫的大眼。

軍中女相男子被強迫做受的事是真的有,這個占斯知道,但他不相信占家軍裏也有!於是,有些憤怒地反駁道:“你休得胡說!凡我占家軍,皆軍中一體親如兄弟,怎可能做那等事?!”

慕雲容笑了笑,道:“怎麽不可能?!你是世子,自然沒人敢強迫你,可別人就不一樣了,更何況如果有人自願呢?”說到這,她笑不出來了。

雲秋義當年是不是自願,她不知道,只是有幾次她見他對身材魁梧的男人投去追隨的目光,那種感覺令她胃中作嘔,又疑心自己想太多!

若他真是喜歡男人,那她當年的堅持是為了什麽?

想到這,慕雲容沒有心情逗弄葉笑和花生了,直接將當年的事抖出!

雲秋義當年歲數小,身子還沒長好就被玩個遍,等成年之後便有了殘缺,雖然可以與女子歡好,卻凝不出子嗣來。

所以,不能生的人是他!

等她說完,葉笑和花生對視一眼,眼神中傳達的意思她懂他也懂——好大的八卦啊!!

在風雲堡裏,誰有動機和權利給堡主夫人下毒?

聽完這個故事,葉笑非常肯定的猜——是雲秋義!

舍得給她下毒,說明他不愛她,他保她命只是因為同命蠱。

他自己不能生,又怕江湖人知道,便對外說是夫人不能生,可萬一夫人能生了呢?

雲秋義一定擔心慕雲容和別的男子私通,便暗中下藥,讓她不能受孕,這樣謊言才能繼續。

慕雲容也覺得藥是他下的吧,所以才說誰都不信她!那是不是也能說明,慕雲容這些年是很忠貞的?

葉笑一頓猜測後,覺得世界都黑暗了,要真是這樣,這雲秋義也太陰了!想想慕雲容在東廂捏那男孩的臉,潛臺詞會不會是:為什麽我的夫君不能讓我生孩子?!

想到這裏,她向慕雲容投出同情的一眼。

這一眼被慕雲容成功捕捉,回問道:“你為什麽這麽看我?”

“沒什麽...”葉笑道:“我師兄能幫你解毒,等解了毒你準備去哪兒安養?”

“哦?”慕雲容冷笑一聲,問道:“你覺得我不會回風雲堡?”

葉笑反問:“回去幹什麽呢?”微頓,又輕聲說:“報仇很累人的...”

報仇的過程會失去很多東西,有一些失去就找不到了,比如她...

如果她上次沒有被救回來,等若幹年後隱塵知道她已不在人世,會不會很傷心?

又比如慕雲容!

她若還愛雲秋義,報仇之後只會更心痛;若是不愛,那報仇又有什麽意義?

葉笑說完,寧隱塵向她看去一眼,卻發現她在躲著自己的目光,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什麽時候,她想對他說話也要斟酌了?

是他的離開讓她不安?還是擔心又被他拋下?

這讓他心裏有些內疚和矛盾,她的情緒太容易影響到他,這一點讓他不喜,或者不帶著她才是對的。

作者有話要說: 小面粉被搞基。

☆、第 17 章

“所以,你要多久能幫我解毒?”慕雲容問寧隱塵。

寧隱塵道:“七日,有些藥材我需要找一下。”

“那好,這事不宜讓我夫君知道,等七日之後,我會告訴你如何解葉笑身上的蠱。”慕雲容站起蒙上披風,又說:“至於身體調理的藥,尹先生也幫我備一些吧,若是能...”

“不能。”不等她說完,寧隱塵便打斷道:“以你的體質和年紀,已經不適合生育了。”

“......我知道了。”她聲音低落,說完便往外走。

這時,占斯叫住她,“等一下——”

慕雲容站住,回首。

占斯道:“雲夫人,等我師兄解了你的毒,你能不能把暖冰絲衣給我,我會提供一個安全的地方給你安養身體。”

“安全的地方?”慕雲容冷笑道:“世子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你覺得我夫君會對我不利?”

占斯抖抖肩,說道:“我只是常理推測罷了,如果雲秋義知道你這麽抖他的底,恐怕會囚禁你吧...”

“就憑他?”慕雲容不屑,“我身上還有同命蠱呢,他就算不愛我,也得考慮考慮自己的命!不過...”一頓,她問:“你剛說暖冰絲衣?是不是軒轅瑾讓你來的?”

葉笑之前說軒轅瑾一定去過風雲堡,那慕雲容會聯想到就不奇怪了,占斯說道:“是。”

慕雲容笑問:“能讓軒轅侯和西北世子齊齊出馬,不會是宮裏哪位大人物中毒了吧?難道是當今天子?”

她在套話!

不等占斯開口,葉笑就笑道:“若是宮裏有人中毒,我師兄就可以解,何必拐彎抹角要件衣服呢...”

慕雲容也不知是信還是不信,只喃喃自語:“我夫君寧可被杖斃,也不肯交出暖冰絲衣,更不願我就診,你們猜他是有多怕別人知道他被無數男人上過。若有一天他被暴露人前,不知會是何種臉色....”說完這句,她便推門離去。

葉笑無聲地嘆了口氣,有人放不下,有人就要倒黴!雲秋義這下不用等軒轅瑾對付了,身邊的美人炸彈就能把他轟得渣都不剩。

等慕雲容一走,葉笑就把占斯叫到面前,責問:“你剛才又叫誰師兄?!!抱大腿抱上癮了還!”

“那怎麽了?!”有個粗壯的大腿,不抱白不抱!占斯不以為然道:“你我現在同門,你的師兄就是我的師兄,我這麽叫有什麽不對?再說,隱塵師兄也沒反對啊!”說完,轉頭看寧隱塵,甜甜道:“對吧,師兄?”

葉笑:“......”

寧隱塵:“......”突然有點冷。

“你們為什麽去風雲堡?”重逢到現在,都沒到說這事,剛才聽了個大概,寧隱塵便直接問起。

占斯馬上把經過一點不漏地講出,當然重點講了下自己想回歸軍中的心和多年的苦逼護衛道路,最後說道:“師兄你能解慕雲容的毒,幹脆上京把太後的也解了吧,那咱就不用要暖冰絲衣了,直接奔頭功去!”

“你別咱咱的,煩死人了!”葉笑過去,把他推離寧隱塵兩步遠。

占斯撥開她,道:“幹什嘛!你自己是個廢柴,還不許我一路向陽光了?”想他這幾年跟著她坑蒙拐騙,真是憋屈死了。

葉笑吼道:“你以為自己是向日葵?”

占斯不甘示弱的回吼:“只要隱塵師兄喜歡,我可以是!”

“......”

寧隱塵突然有點想撤離,留他兩人吵夠再回來,可他剛一挪步,某斯就跳了過來,諂媚道:“好不好內,師兄,我們上京吧!”

寧隱塵回絕:“不好。”他家仇未報,能低調就低調,若是與皇室沾上了,便要隨叫隨到,凡事多有約束,他不喜歡!

占斯不死心,還想再說什麽,卻被葉笑冷冷打斷,訓他:“如果太後真中了毒,皇室一定找過我師父,說不定找暖冰絲衣就是師父的建議,所以你少節外生枝!”

一個不願一個不讓,占斯再怎麽想也不好意思開口了。

沈默片刻,寧隱塵問葉笑:“剛才他提到軒轅瑾,是哪一個?”

葉笑點點頭,道:“就是那一個!”

“嗯?”占斯疑惑了,問道:“師兄,你認識軒轅瑾?”

葉笑無語,師你妹的兄!

寧隱塵道:“算是舊識,他體質不錯。”當年餵了那麽多毒,都沒把他餵趴下...

占斯不知他們兒時的事,只當寧隱塵誇軒轅瑾武功天賦好,便不服氣的說:“我的體質也好的!”

寧隱塵微微一楞,繼而讚許的笑了笑,“好,那以後你來。”

葉笑在旁邊幸災樂禍的笑著,還拿手拍了占斯兩下。

占斯有點發楞,因為自打見到寧隱塵,他就感覺他是個很冷漠的人,可現在竟對自己笑了,不受寵若驚好難!

其實葉笑和寧隱塵有點像,內心都是冷漠的,只是葉笑面上會裝一裝,寧隱塵連裝都懶得。

占斯被拍得回過神,又跟葉笑吵吵鬧鬧起來。

寧隱塵揉了揉眉心,擡步往後院走。

占斯這次又想攔他,卻聽他冷聲道:“我不喜歡向日葵!”

占斯伸出的手倏地收回,一臉低落。

葉笑也不鬧了,突然面色嚴肅的說:“我才是山水纖主,別忘了你是誰的護衛。”說完出門去了。

占斯嘟囔一聲:“真小氣,自己師兄的醋也吃。”然後,提劍快步跟上。

*……*……*……*

一間酒樓

錢貫眾斜眼看著吃飯的葉笑和占斯,諷刺道:“還知道回來吃飯啊,昨晚在風雲堡睡得可好?”

葉笑不答反說道:“今天這菜怎麽不齁了?”

錢貫眾怒:“鹽不用花錢啊!!”看他們吃得香,他也幹脆坐下來扒拉兩口,吧唧吧唧,韋廚娘手藝見長啊...

“東街有個一山藥鋪,你知道吧?”葉笑問。

錢貫眾咽了飯,道:“知道啊,那小夥計長得可討喜了。”

“那老板呢?”葉笑微怒:“我一直讓你幫我找人,你竟然不告訴我!”

錢貫眾不解的問:“找什麽人?那老板我都沒見過幾次!”微微一想,驚訝道:“喲?!不會吧,那老板是你師兄?”

“是!”個性這麽鮮明的人,錢八卦能沒留意,葉笑不信,瞪他!

這次錢貫眾被冤枉了,他一共就見過寧隱塵三次,第一次背影、第二次衣角、第三次發絲,他憑哪塊能認得出?

錢貫眾道:“你都找著你師兄了,幹嘛還來我這蹭飯吃?”

葉笑道:“早飯在那吃的,午飯留給你了。”

“......!”他用不用跪地感謝?!錢貫眾問:“那你們昨晚在藥鋪睡的?”

“當然了。”雖然不明白他幹嘛這麽計較,但葉笑還是如實相告,順便把昨天寧隱塵救人換晚輕絲和皓月劍的事也說了。

錢貫眾聽完臉上笑開了花,二十六歲的人竟然帶出魚尾紋,是得有多開心?

然後,他以實際行動告訴葉笑——他真的很開心!

一間酒樓門口,葉笑和占斯傻眼地看著一輛嶄新闊氣的大馬車,馬車前站著錢貫眾,舉手掀簾介紹道:“看見沒?鋪的虎皮毯、簾子帶兔絨、座下裝暖爐!滿意不?”

葉笑不敢置信的問:“送...送我們的?”

“對!”錢貫眾湊到她耳邊,笑嘻嘻道:“能讓雲秋義出出血,這車算我犒賞你的!”

鐵公雞拔毛了!!??

葉笑和占斯對視一眼,占斯迅速上樓把兩人行李拿上,出來後與葉笑一前一後跳上馬車,揮鞭一揚火速離開。

飛起的塵土糊了錢貫眾一臉,氣得他原地大罵:“窮人得個驢,沒他媽見過馬車啊!!”

已跑遠的葉笑哈哈大笑,自語道:“見是見過,怕鐵公雞反悔呀...”

*……*……*……*

這兩天,富貴鎮風平浪靜。

葉笑本以為慕雲容一回去,風雲堡就得天翻地覆,可過了兩天一點動靜都沒有。

對於暖冰絲衣,她現在已經消極應對了,可也沒見軒轅瑾從哪兒蹦出來威脅她,怎麽回事?難道他知道隱塵要給慕雲容解毒了?

這一日下午,就在葉笑考慮要不要再去風雲堡時,一個穿黑衣的姑娘來了。

花生見客上門,便笑著迎接:“喲,姑娘,你長得好漂亮,打哪來啊?”

葉笑無語,這說辭好熟悉!

黑衣姑娘對他傲氣的笑了笑,便往裏瞅,問:“你們誰解了‘不出三日’?”這身段、這臉龐、這聲音,不是夜蝶又是誰?

葉笑坐著不動,反正夜蝶也裝沒看見她不是。

占斯聞聲出來,打量了她一會,才說:“你是夜蝶吧,咋換臉了呢?我瞅還是原來那張好看!”

“我沒換!”夜蝶吼道:“得告訴你多少遍,老娘這是真臉!”

“你才多大就當娘,沒羞沒臊的,成親沒有啊?”占斯繼續點火。

夜蝶氣的抽劍,雙劍摩擦一下,道:“再廢話我削了你,把解毒的人叫出來!”

占斯雙臂環胸,瞧著她笑,好半天才說:“為什麽你這種脾氣也能做殺手?點火就著,你是炸藥嗎?姑娘家就跟那位學學...”說著指向葉笑道:“你看她那樣多好,沒心沒肺的,能多活好幾年呢!”

葉笑被茶水嗆掉,還以為要被誇端莊了!

夜蝶也知道嘲諷,說道:“我原以為你要讓我學她不男不女呢...”

躺槍的葉笑沒說話,倒是占斯不樂意聽,反駁一句:“不男不女也比你天天戴個假臉強!”

“老娘的臉是真的!!”

夜蝶上前兩步,本想抓過他的手往自己臉上摸,可一想覺得不對,瞬間化成兩道劍風,朝占斯掃了過去。

占斯像在等她出手一樣,劍鞘一擋,飛身出屋,對她說:“出來打,外頭寬敞!”

葉笑和花生坐在門口臺階上,街面也出來不少百姓看熱鬧。

葉笑感慨:富貴的百姓接受力真強,人家都動劍了,他們還能繪聲繪色的討論!

一位大媽說:“一定是小公子負了人家姑娘,人家姑娘才找上門的。”

眾人:“你怎麽知道的?”

大媽:“沒看見他們穿一樣顏色的衣服嘛!從頭到腳一身黑,其他人誰那樣?!”

眾人左右看看,說得有道理。

一位大爺說:“他們是兄妹,因為雙親反目才不得不拔劍相向,另人唏噓。”

眾人:“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大爺:“沒見他們長得很像嘛!”

眾人打量一番,說得也有道理。

葉笑楞了,這是怎麽看出來的?占斯和夜蝶雖然都挺好看,可絕稱不上相像啊!

這時,夜蝶突然停了動作,退出幾步對圍觀的人吼道:“誰是他情人?!誰是他妹妹?!你們都瞎了麽!我在殺人,看不見?再廢話一句,我毒啞你們!”

討論聲又起——

“一定是她太兇,他才不要她的!”

“對、對!”

“她的脾氣隨母親,那公子該是隨父親!”

“對、對!”

雙蝶劍嗡嗡作響,夜蝶氣得手抖,索性收劍走進藥鋪,看眼還站在街心的占斯,吼道:“還不快進來!”

等占斯進來後,她啪一聲把門關上,又走到窗邊,叫道:“都滾!”說完把窗也關上。

葉笑和花生交換個眼神,意思不明而喻——她和占斯真是絕配,一個亂認師兄,一個不把自己當外人!

作者有話要說: 舍不得虐妹紙。

☆、第 18 章

剛才還刀劍相向,現在就和平的共處一室,好在葉笑四人性格都不太正常,倒也不覺得奇怪。

這時有人敲門,花生過去開門,見是剛才的大媽。

大媽拎著一包棗,遞給他說:“花生啊,這個棗子是大媽早上剛摘的,可甜了,跟你朋友分著吃吧...”

花生長得討喜,嘴巴又甜,鄰居們都挺喜歡他,又因從來沒見過他父母,所以都以為他是孤兒飄零至此,平時的關愛自然多了些,有什麽好吃的也想著他。

花生接過,道了聲謝,便快跑到後院扒拉把藥材送給大媽。

大媽右腿不好,到了冬天就發寒酸痛,老板說那幾味都能緩解的...

花生每月都會給她備藥,大媽知道他有心,自己也很感動,只是每次不收藥錢讓她過意不去,瞅了瞅葉笑幾人挺愛吃她的棗,倒也寬心一些。

大媽看了看占斯和夜蝶,發現兩人離得挺遠,便說:“小姑娘,這男孩子有時候就是犯傻,可是吧...感情不能太較真!要是這位小公子沒有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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