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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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泰山當然不可能過來只是坐坐就走, 所以等到廖白鸛開始吃冰粉的時候, 他還是開了口：
“是這樣的, 今天過來, 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廖白鸛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冰粉，點了點頭：“嗯。您說吧。”
熊泰山卻又短暫的沈默了。
旁邊一直安靜的樓閣看著他, 然後搶先說了話：“我來說吧，這件事其實是這樣的。前兩天的時候, 中部那些原本的階級過來，跟我們提出了將世界大一統的想法。”
熊泰山看著樓閣，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 又閉上了。
“大一統？”
廖白鸛猝不及防，睜大了眼。
“是的。”樓閣下意識推了推眼鏡, 接著說道：“雖然他們並不懷好意, 但是現如今的情況其實跟他們說的差不多也八.九不離十了。外國的政權基本垮塌, 那些外國人同樣也在艱苦掙紮，甚至連到底還有多少幸存者都是一件不能打包票的事情。”
“在這種情況下, 種族以及原本的國家障礙已經不覆存在。而如果到了現在還一昧的固守排外，那麽早晚有一天會出現，除了北區的人類之外, 其他地方全都被變異種和喪屍占領的狀況。”
廖白鸛若有所思, 眼睫微垂，勺子在冰粉碗裏輕輕攪了攪。
“我們也去過醫學大廈了，出成果的專家說過, 目前研制出來的喪屍疫苗嚴格意義上只是一個指示方向的先導藥劑，真正意義上的喪屍疫苗，他們也沒有太大的把握。我和委令都是認為，一昧的固守不是辦法，現在人口數量激增，要食物的話就要種地，就要有人看守。要養殖動物，就得重新發動各類工廠等等。處處離不開人，也離不開占領面積。否則就會形成一個惡性的死循環。”
廖白鸛點了點頭。
如果在這個時候還抱著那點小思想，覺得“只要我現在還活著就行了”，不去爭取，不去主動拼搏，像個縮頭烏龜一樣什麽也不看，什麽也不聽不想——花國在整個世界的版圖總共才多大？
到時候醉生夢死，歌舞升平，然後變異種和喪屍把其他區域全都逐一擊破，把除了花國以外的地界全都占領。
再當強敵來進犯，只能發現自己就是被成功養肥的羔羊，發出待宰前孱弱無力的哀叫。
就算是有飛機大炮或者導.彈核.彈，也根本抵不住一整個世界的喪屍和變異種。
即便是又能乘坐飛機逃離，可除非逃出大氣層，到月球上或者火星上駐紮，不然到哪兒不都是個慢性死亡？
——那時候喪屍和變異種已經占領世界了呀！
而現在誰有那本事能成功飛到月球或者火星，在那裏住下來，找到吃的喝的和物資，然後建立新家園？
“此次世界末日，整個世界人口數量都是大減，這種情況下，新生兒自然也必須提上日程。醫院、警局以及未來的新秩序等等，都是要提前部署的。而這一切的前提都是，要保證基本的安全和地盤。”
“所以不管喪屍疫苗到底能不能夠研制出來，變異種和喪屍都需要盡可能的全都清理幹凈。即便不能趕盡殺絕，也必須把它們驅趕進苦寒地界。”
樓閣接著說道。
廖白鸛也能明白這些事情，也很體諒他們。
畢竟跟她這樣的甩手掌櫃不一樣，他們不但要忙他們那份，還得忙她這一份——雖然不好說他們到底願不願意她手裏有“權利”。只是當時系統給她出來的最佳選擇就是捏住“立法權”且“三權分化”，她照做了以後，心裏面確實想了一些，但也沒有非要仔細把裏面每一條“小道道”都琢磨清楚不可。
不過不管怎麽樣，他們日常也的確是辛苦的，也確實是讓她省了事，便點了點頭，詢問道：“那你們過來這裏，是想要我做些什麽嗎？”
熊泰山終於開了口：“其實我們也在方案裏面猶豫。按照更加穩妥一些的方法，自然是選擇在保守北區大本營的狀態下不斷往外擴張，穩紮穩打。但是這樣一來，就真的放棄了那些除北區以外的所有幸存者，跟我們原本的一些想法產生了沖突。”
“那麽就有一種方式，就是建立分區。在外國徹底斷掉網絡之前，查清他們的具體分布，然後在幸存者密布的區域建立分區。然後定時委派支援、物資，以及要求他們付出相對應的勞動力等等。其他不在分區範圍內的幸存者知道消息後也可以盡可能自行前往或者發出求救信號。”
“而與此同時，也將派遣士兵和異能者對現在世界上所有展現出來的變異種進行擊殺……在研究分析數據裏面顯示，現在的分種喪屍雖然能力也有了大幅度的提升，但是還不會像是變異種那樣，能夠起到非常致命性的大規模危害——我們都相信喪屍和變異種會接著進化，所以如果能把危險盡可能扼殺在萌芽階段，那就再好不過了。”
熊泰山說完這些，樓閣點了點頭，接了話：“所以這種情況下，我們的防護措施以及各類汽油、石油等等動力材料便處於緊需階段……”
“而這些又不同於飲食物資——糧食這方面，目前還是不怎麽缺的，因為有你的幫助，原本的儲備糧還沒有吃完，加上一部分短時蔬菜也成熟過幾批，可以暫時放緩步調。但那些燃氣物資，要開采以及提煉等等，在現在這種狀態下，獲取非常的麻煩。”
廖白鸛了解了，也應了一聲：“我很支持你們的想法，也很相信你們，所以在我的能力範圍內，你們如果需要一定的更改，直接發信息或者打電話告訴我就行的。”
話雖然是這麽說，但是熊泰山怎麽可能真的把廖白鸛當成隨意的下屬一樣安排什麽“工作”？
廖白鸛自己說完，也意識到了這種情況。
畢竟她能夠厚著臉皮問自家男朋友要冰粉吃，卻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跟熊泰山這麽親近，哪怕她還是很信任他的。
但是話已經出口，也沒有辦法再收回，於是廖白鸛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就像她剛才只是象征性的客氣一下而已，接著說道：“需要些什麽？有具體的時間供應表以及數目種類嗎？”
樓閣立刻從隨身攜帶的文件夾裏面抽出了一份報告，放在廖白鸛面前的茶幾上，說道：“有的，就在這裏。”
廖白鸛放下勺子，拿起來翻了翻。
粗粗來看，大概就是提升了各類動力類燃料以及鋼鐵這一類建材，把其他各項普通日常開支全都削減了一部分。
防護服和醫療用品這一類減少，後面的批註則是還有部分儲備可以支撐。維生素片以及一些微量元素補充片則是需求量增加。
日常使用物資也同樣減少。各類食物種類都大幅度削減，只剩下了基礎項目。
在廖白鸛感覺裏，這就有了一種要“備戰”一般的緊迫感。
熊泰山和樓閣面上不顯，但是一個人下意識攥緊了手指，一個人抿緊了嘴，顯然都有些忐忑和緊張，觀察著廖白鸛的表情。
粗略的算了算，這樣來“重構”的話，現在跟以前的總體數量是差不多的。
而且由於燃氣類和建材類大多組成單位單一，一桶汽油比起“一盒藥物”的原材料，自然要簡單的多，對於廖白鸛這個“分解重構系”來說，也能夠減輕負擔了呢！
這麽想著，廖白鸛痛快的點了頭：“我會從明天開始更改重構方向的。”
熊泰山和樓閣也是都呼了口氣，肉眼可見的輕松了很多。
等他們離開，廖白鸛也輕松了下來，沒忍住感嘆了一句：“現在已經末世快要兩年了，沒想到才剛剛感受到了屬於‘末世’的那點緊迫感……”
一直陪在旁邊沒有出聲的系統想了想還有一年左右就能夠被研制出來的喪屍疫苗，翹了翹唇角。
不過從卡爾代夫和達娜小鎮回來以後，廖白鸛也在北區老實了很長時間了。
隨身空間還是依舊1:24的比例。一開始的時候還好，能忍受，還感覺特別的新奇。但是這幾年過去，進隨身空間便出現了排斥反應，總有一種作息顛倒、日夜顛倒的強烈不適感，要是頻繁進出，還會產生一種莫名的精神不振，眩暈反胃以及想吐的抵觸心態。
那種感覺就像是昨天一整晚沒睡，今天上午剛睡了幾個小時，又被弄醒，然後一直清醒到三天以後才睡覺，一連再睡整一天，又醒了幾個小時，再睡一整天……
時間感被徹底紊亂以後，給人的感覺真的非常痛苦。廖白鸛甚至對進入隨身空間都產生了一定的抗拒。
也因為這個，她也就一直待在現實裏面，很少往空間裏面進了，晚上睡覺，也往往留在外面睡。
而系統顯然沒有這種不適感，他有時候做一些煮芋圓、珍珠丸子、腌制以及烹煮這一類需要長時間的事情時，就會把鍋子移進隨身空間裏面，進行手動加速。
廖白鸛掰著指頭算了算，這麽想的話，自己也在北區又呆了大半年了。
雖說平時也會在北區走動走動，但是也有點想要去更遠的地方了。之前在卡爾代夫潛水的那段經歷，也一直讓她記在心裏來著。
“要不，等到熊泰山那邊把分區弄好了，我們也去分區逛逛？”
廖白鸛興致勃勃的問道。
“好啊。”系統自然是應了下來：“他們已經整理出來了第一批的試點名單，櫻國也在其中，那邊的櫻花樹發生了變異，也許你會喜歡。”
廖白鸛眼睛一亮，連忙扒拉出來了自己的Bpad，上網搜索櫻國的數據。
看到那景點照片裏面已經足夠美麗的櫻花長道，廖白鸛又忍不住搓了搓手手，感嘆道：“啊！其實去看的時候該多拍幾張照片留作紀念的……之前在卡爾代夫海底看到了那只變異昂康魚長得真是絕了。不過當時只來得及拍到了兩張相對清晰一些的圖片……現在想想，要是提前把相機開了錄制那就好了，不管看到什麽新奇的東西都能及時捕捉下來。”
“達娜雖然也好看，但是環境實在是，後來又有了正事，也沒來得及……這次我就有心理準備了。等到之後去櫻國的話，一定要多拍些照片多錄像，以後說不定這些變異物種就逐漸沒了，或者是被趕盡殺絕，就再也看不到了。”
“或者還能制作一本《變異種類科普大全》之類的書來作為我的貢獻？”
說到這裏，廖白鸛又突然反應過來一件事：她家男朋友既然能夠放心帶她去看變異櫻花和變異昂康魚，就說明這些是沒有危險的。
那麽，也就存在“良性變異”這種情況嗎？
她想到這裏，也就問了。
“是啊。”
系統拿著梳子走了過來，給廖白鸛梳頭發，“N病毒主要感染人類，人類也是最終宿主。對於普通動物的感染性次一等，植物再次。”
“人類身上存在良性變異和惡性。對照就是異能者和喪屍。”
“而普通動物多數沒有太厲害的思維抵抗能力，所以多數感染後死亡。成功變異的那些基本上也都是惡性變異，也就成為了‘變異種’。”
“植物變異本身少見，即便是有，大多數也都是輕微變異。由於意識極為輕微，約等於無。在自然演化數數代，數百千年後，可能會基因突變形成‘植物人’，但是現在確實是不具備太多危害能力的。”
這就是真真切切的“植物人”啊。
廖白鸛想著，又吐槽：“不過可能人類不會在乎它們到底有沒有攻擊能力吧，也許等到末世差不多結束的時候，人人談‘異’色變，形成變異PTSD。然後會大規模的清理所有的變異生物……即便有一部分人保護和宣傳植物良性，恐怕也會有人連夜組織把那些櫻花樹整個挖出來燒掉的。”
系統點了點頭：“完全符合邏輯。”
“那這樣的話，其實就可以多拍些照片，多拍些視頻，也許還能做一下PPT或者書籍，然後也算是紀念歷史了吧……說不定多年以後，還有人會拿到我的視頻，給學生講‘變異’的雙面性baba呢！”
不知道自己一語中的，說完這些，廖白鸛還眉開眼笑的從沙發上蹦起來就跳到了餐桌旁邊，從空間裏面弄出來些紙筆，認認真真的研究“旅游”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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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白鸛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冰粉，點了點頭：“嗯。您說吧。”
熊泰山卻又短暫的沈默了。
旁邊一直安靜的樓閣看著他, 然後搶先說了話：“我來說吧，這件事其實是這樣的。前兩天的時候, 中部那些原本的階級過來，跟我們提出了將世界大一統的想法。”
熊泰山看著樓閣，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 又閉上了。
“大一統？”
廖白鸛猝不及防，睜大了眼。
“是的。”樓閣下意識推了推眼鏡, 接著說道：“雖然他們並不懷好意, 但是現如今的情況其實跟他們說的差不多也八.九不離十了。外國的政權基本垮塌, 那些外國人同樣也在艱苦掙紮，甚至連到底還有多少幸存者都是一件不能打包票的事情。”
“在這種情況下, 種族以及原本的國家障礙已經不覆存在。而如果到了現在還一昧的固守排外，那麽早晚有一天會出現，除了北區的人類之外, 其他地方全都被變異種和喪屍占領的狀況。”
廖白鸛若有所思, 眼睫微垂，勺子在冰粉碗裏輕輕攪了攪。
“我們也去過醫學大廈了，出成果的專家說過, 目前研制出來的喪屍疫苗嚴格意義上只是一個指示方向的先導藥劑，真正意義上的喪屍疫苗，他們也沒有太大的把握。我和委令都是認為，一昧的固守不是辦法，現在人口數量激增，要食物的話就要種地，就要有人看守。要養殖動物，就得重新發動各類工廠等等。處處離不開人，也離不開占領面積。否則就會形成一個惡性的死循環。”
廖白鸛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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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醉生夢死，歌舞升平，然後變異種和喪屍把其他區域全都逐一擊破，把除了花國以外的地界全都占領。
再當強敵來進犯，只能發現自己就是被成功養肥的羔羊，發出待宰前孱弱無力的哀叫。
就算是有飛機大炮或者導.彈核.彈，也根本抵不住一整個世界的喪屍和變異種。
即便是又能乘坐飛機逃離，可除非逃出大氣層，到月球上或者火星上駐紮，不然到哪兒不都是個慢性死亡？
——那時候喪屍和變異種已經占領世界了呀！
而現在誰有那本事能成功飛到月球或者火星，在那裏住下來，找到吃的喝的和物資，然後建立新家園？
“此次世界末日，整個世界人口數量都是大減，這種情況下，新生兒自然也必須提上日程。醫院、警局以及未來的新秩序等等，都是要提前部署的。而這一切的前提都是，要保證基本的安全和地盤。”
“所以不管喪屍疫苗到底能不能夠研制出來，變異種和喪屍都需要盡可能的全都清理幹凈。即便不能趕盡殺絕，也必須把它們驅趕進苦寒地界。”
樓閣接著說道。
廖白鸛也能明白這些事情，也很體諒他們。
畢竟跟她這樣的甩手掌櫃不一樣，他們不但要忙他們那份，還得忙她這一份——雖然不好說他們到底願不願意她手裏有“權利”。只是當時系統給她出來的最佳選擇就是捏住“立法權”且“三權分化”，她照做了以後，心裏面確實想了一些，但也沒有非要仔細把裏面每一條“小道道”都琢磨清楚不可。
不過不管怎麽樣，他們日常也的確是辛苦的，也確實是讓她省了事，便點了點頭，詢問道：“那你們過來這裏，是想要我做些什麽嗎？”
熊泰山終於開了口：“其實我們也在方案裏面猶豫。按照更加穩妥一些的方法，自然是選擇在保守北區大本營的狀態下不斷往外擴張，穩紮穩打。但是這樣一來，就真的放棄了那些除北區以外的所有幸存者，跟我們原本的一些想法產生了沖突。”
“那麽就有一種方式，就是建立分區。在外國徹底斷掉網絡之前，查清他們的具體分布，然後在幸存者密布的區域建立分區。然後定時委派支援、物資，以及要求他們付出相對應的勞動力等等。其他不在分區範圍內的幸存者知道消息後也可以盡可能自行前往或者發出求救信號。”
“而與此同時，也將派遣士兵和異能者對現在世界上所有展現出來的變異種進行擊殺……在研究分析數據裏面顯示，現在的分種喪屍雖然能力也有了大幅度的提升，但是還不會像是變異種那樣，能夠起到非常致命性的大規模危害——我們都相信喪屍和變異種會接著進化，所以如果能把危險盡可能扼殺在萌芽階段，那就再好不過了。”
熊泰山說完這些，樓閣點了點頭，接了話：“所以這種情況下，我們的防護措施以及各類汽油、石油等等動力材料便處於緊需階段……”
“而這些又不同於飲食物資——糧食這方面，目前還是不怎麽缺的，因為有你的幫助，原本的儲備糧還沒有吃完，加上一部分短時蔬菜也成熟過幾批，可以暫時放緩步調。但那些燃氣物資，要開采以及提煉等等，在現在這種狀態下，獲取非常的麻煩。”
廖白鸛了解了，也應了一聲：“我很支持你們的想法，也很相信你們，所以在我的能力範圍內，你們如果需要一定的更改，直接發信息或者打電話告訴我就行的。”
話雖然是這麽說，但是熊泰山怎麽可能真的把廖白鸛當成隨意的下屬一樣安排什麽“工作”？
廖白鸛自己說完，也意識到了這種情況。
畢竟她能夠厚著臉皮問自家男朋友要冰粉吃，卻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跟熊泰山這麽親近，哪怕她還是很信任他的。
但是話已經出口，也沒有辦法再收回，於是廖白鸛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就像她剛才只是象征性的客氣一下而已，接著說道：“需要些什麽？有具體的時間供應表以及數目種類嗎？”
樓閣立刻從隨身攜帶的文件夾裏面抽出了一份報告，放在廖白鸛面前的茶幾上，說道：“有的，就在這裏。”
廖白鸛放下勺子，拿起來翻了翻。
粗粗來看，大概就是提升了各類動力類燃料以及鋼鐵這一類建材，把其他各項普通日常開支全都削減了一部分。
防護服和醫療用品這一類減少，後面的批註則是還有部分儲備可以支撐。維生素片以及一些微量元素補充片則是需求量增加。
日常使用物資也同樣減少。各類食物種類都大幅度削減，只剩下了基礎項目。
在廖白鸛感覺裏，這就有了一種要“備戰”一般的緊迫感。
熊泰山和樓閣面上不顯，但是一個人下意識攥緊了手指，一個人抿緊了嘴，顯然都有些忐忑和緊張，觀察著廖白鸛的表情。
粗略的算了算，這樣來“重構”的話，現在跟以前的總體數量是差不多的。
而且由於燃氣類和建材類大多組成單位單一，一桶汽油比起“一盒藥物”的原材料，自然要簡單的多，對於廖白鸛這個“分解重構系”來說，也能夠減輕負擔了呢！
這麽想著，廖白鸛痛快的點了頭：“我會從明天開始更改重構方向的。”
熊泰山和樓閣也是都呼了口氣，肉眼可見的輕松了很多。
等他們離開，廖白鸛也輕松了下來，沒忍住感嘆了一句：“現在已經末世快要兩年了，沒想到才剛剛感受到了屬於‘末世’的那點緊迫感……”
一直陪在旁邊沒有出聲的系統想了想還有一年左右就能夠被研制出來的喪屍疫苗，翹了翹唇角。
不過從卡爾代夫和達娜小鎮回來以後，廖白鸛也在北區老實了很長時間了。
隨身空間還是依舊1:24的比例。一開始的時候還好，能忍受，還感覺特別的新奇。但是這幾年過去，進隨身空間便出現了排斥反應，總有一種作息顛倒、日夜顛倒的強烈不適感，要是頻繁進出，還會產生一種莫名的精神不振，眩暈反胃以及想吐的抵觸心態。
那種感覺就像是昨天一整晚沒睡，今天上午剛睡了幾個小時，又被弄醒，然後一直清醒到三天以後才睡覺，一連再睡整一天，又醒了幾個小時，再睡一整天……
時間感被徹底紊亂以後，給人的感覺真的非常痛苦。廖白鸛甚至對進入隨身空間都產生了一定的抗拒。
也因為這個，她也就一直待在現實裏面，很少往空間裏面進了，晚上睡覺，也往往留在外面睡。
而系統顯然沒有這種不適感，他有時候做一些煮芋圓、珍珠丸子、腌制以及烹煮這一類需要長時間的事情時，就會把鍋子移進隨身空間裏面，進行手動加速。
廖白鸛掰著指頭算了算，這麽想的話，自己也在北區又呆了大半年了。
雖說平時也會在北區走動走動，但是也有點想要去更遠的地方了。之前在卡爾代夫潛水的那段經歷，也一直讓她記在心裏來著。
“要不，等到熊泰山那邊把分區弄好了，我們也去分區逛逛？”
廖白鸛興致勃勃的問道。
“好啊。”系統自然是應了下來：“他們已經整理出來了第一批的試點名單，櫻國也在其中，那邊的櫻花樹發生了變異，也許你會喜歡。”
廖白鸛眼睛一亮，連忙扒拉出來了自己的Bpad，上網搜索櫻國的數據。
看到那景點照片裏面已經足夠美麗的櫻花長道，廖白鸛又忍不住搓了搓手手，感嘆道：“啊！其實去看的時候該多拍幾張照片留作紀念的……之前在卡爾代夫海底看到了那只變異昂康魚長得真是絕了。不過當時只來得及拍到了兩張相對清晰一些的圖片……現在想想，要是提前把相機開了錄制那就好了，不管看到什麽新奇的東西都能及時捕捉下來。”
“達娜雖然也好看，但是環境實在是，後來又有了正事，也沒來得及……這次我就有心理準備了。等到之後去櫻國的話，一定要多拍些照片多錄像，以後說不定這些變異物種就逐漸沒了，或者是被趕盡殺絕，就再也看不到了。”
“或者還能制作一本《變異種類科普大全》之類的書來作為我的貢獻？”
說到這裏，廖白鸛又突然反應過來一件事：她家男朋友既然能夠放心帶她去看變異櫻花和變異昂康魚，就說明這些是沒有危險的。
那麽，也就存在“良性變異”這種情況嗎？
她想到這裏，也就問了。
“是啊。”
系統拿著梳子走了過來，給廖白鸛梳頭發，“N病毒主要感染人類，人類也是最終宿主。對於普通動物的感染性次一等，植物再次。”
“人類身上存在良性變異和惡性。對照就是異能者和喪屍。”
“而普通動物多數沒有太厲害的思維抵抗能力，所以多數感染後死亡。成功變異的那些基本上也都是惡性變異，也就成為了‘變異種’。”
“植物變異本身少見，即便是有，大多數也都是輕微變異。由於意識極為輕微，約等於無。在自然演化數數代，數百千年後，可能會基因突變形成‘植物人’，但是現在確實是不具備太多危害能力的。”
這就是真真切切的“植物人”啊。
廖白鸛想著，又吐槽：“不過可能人類不會在乎它們到底有沒有攻擊能力吧，也許等到末世差不多結束的時候，人人談‘異’色變，形成變異PTSD。然後會大規模的清理所有的變異生物……即便有一部分人保護和宣傳植物良性，恐怕也會有人連夜組織把那些櫻花樹整個挖出來燒掉的。”
系統點了點頭：“完全符合邏輯。”
“那這樣的話，其實就可以多拍些照片，多拍些視頻，也許還能做一下PPT或者書籍，然後也算是紀念歷史了吧……說不定多年以後，還有人會拿到我的視頻，給學生講‘變異’的雙面性baba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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