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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瞇瞇眼文書員走進辦公室, 先是把熱水遞給熊泰山，接著站在了一邊開始匯報，“委令, 今天早晨的時候, 東區那邊舉行過一次會議，張嚴也在。”
“我借用了您母親的人手, 安插了兩個探子, 得知了其中的會議內容。”
熊泰山對於自家母親哪兒都能往裏安插探子的行為早就已經習慣了。他知道文書員不會跟他提廢話, 便說道, “你坐。會議提到了什麽重要的事嗎？”
“是關於徐靜女士的。我想您應該也想要了解一下她的具體情況。”
瞇瞇眼文書員便坐在了沙發上，接著說道，“是這樣的，關於徐女士異能爆發的具體時間, 議會議員裏的猜測已經跟徐女士說出的內容相差無幾了。也就是說, 徐女士對於物資以及異能這方面並沒有欺騙我們。另外, 他們還提到了多重人格。”
熊泰山安靜聽著。
“據可靠的消息, 徐女士一開始是說她過度使用異能會造成智商下降，但是現在議員們推斷, 不是智商下降，而是多重人格。”
文書員知道熊泰山聽不懂“多重人格”是什麽意思，也特意解釋了一下。
“原來是這樣……”
熊泰山不由得又想起了就在不久之前，那個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哭著要外婆帶她回家的小姑娘，露出了覆雜的表情, “那你認為，這兩者哪個更加可信一點？”
“我認為多重人格是比較符合的。因為之前的事情，委令您也看到了，那顯然是徐女士其中一個人格把自己誤認為成了小紅帽。另外根據所拿到的錄像視頻來顯示，我個人認為，徐女士現在最起碼有五個人格。”
“五個？！”
“是的。”瞇瞇眼文書員說道，“比較冷靜理智的主要出現的次人格，以及性格暴躁、非常具有攻擊性的次人格。小紅帽次人格，以及口稱‘朕’的次人格。”
熊泰山掰著指頭數了數，“可是這才……四個？還有一個呢？”
“還有一個，應該是性格懦弱內向的主人格。”
瞇瞇眼文書員說道，“但是到目前為止，這個主人格似乎從來沒有出來過……但是我個人認為這個主人格應該是存在的，只是被更加強勢的次人格壓制住了。”
“操……”
熊泰山深深呼了口氣，“這麽奇葩的人，我可是從來都沒有見過……樓閣，你說這個小姑娘會不會對咱們北區造成什麽危害啊？我看她動手攻擊別人，那是眼睛也不眨的，見血也是一點都不害怕....雖說咱們軍隊的好男兒都是這樣，但是她畢竟該是個沒見過血沒開過槍的小姑娘....”
名叫樓閣的瞇瞇眼文書員也不敢確定，此時慢慢說道，“我與她見面的機會和時間太少了，目前還無法掌握住比較關鍵性的證據。但是現在能看出來這位徐女士對國家的好感其實不少，更喜歡軍人，以及喜歡憨厚誠實說話直接的人。”
“唔……再看看吧，不管怎麽樣，我感覺她也比咱們北區那群異能者渣子要強的多。而且主要是她還提到了願意主動離開安全區，去往各地區分發糧食，減少中間的克扣行為……單是這一點，我對她印象其實不差。”
瞇瞇眼文書員樓閣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會盡快找時間，再跟這位徐女士接觸一下，找到她的性格特點。”
“嗯，在看人這方面，我就相信你跟我媽……對了，我爸媽這段時間還好嗎？”
“二位都挺好的。”文書員樓閣似乎對熊泰山的父母很有感情，此時眼眸裏的笑意也真切起來，“嬸嬸還說，如果您不行，她就重新出山，給你坐穩這北區地界。”
熊泰山眼睛一瞪，“男人怎麽能說不行呢！我一定行，找時間你給那邊打個電話，讓他們還是得小心，我一定能把事情處理好！”
“好的0v0”
……
“統統嗚嗚嗚嗚我真的好害怕……”
廖白鸛蜷縮在隨身空間卡通小別墅的沙發上，眼眶腫起來，眼淚珠子掉的一點形象都沒有，“我開槍打中人了，我還打了好幾個，我好害怕……”
[別怕……]
系統焦灼不安。它沒有實體，就算想要做一些肢體安慰動作也沒有辦法成功，只能用語言表達。
[把他們想象成一群白菜，你只是拿槍打了一群白菜而已。]
廖白鸛想起那個叫什麽壯的鐵桶黑皮膚壯漢，又想了想這個壯漢變成白菜什麽樣，又是忍不住一股眼淚流下來。
“阿統我好怕……”
[乖，不怕。我在呢。]
系統徒勞的安慰，已經有些忍不住的躁動。
廖白鸛渾身抖得像是篩糠一樣。她蜷縮在沙發上，想要張口咬住自己的指頭，都抖得對不準。
一時間真真切切的懷疑，“我剛才，剛才是怎麽那麽淡定的？感覺就像是……我是不是也有什麽第二人格啊，剛才就是冷酷無情的第二人格出來幫我解決了……”
“真的，就感覺特別的……奇怪，我一度感覺就是自己站不住了，馬上就要癱倒了，但是那麽多人看著我，我就突然不知道哪裏來了一股勁，就還能站得住。然後，然後等他們一走，馬上就不行了……”
想起等到那些異能者走了，自己就一下子忍不住爆哭，腿軟的都走不動道，槍也拿不住了，後來還是陸崇提溜回來，放到房間裏面的，廖白鸛就感覺有點沒臉見人了。
“如果我能再堅持一下就好了，一下子堅持到回到房間裏面……但是沒堅持住，陸崇熊委令他們都看到我哭成那個樣子了，說不定會在笑話我……”
[不會的。]
系統又有點無奈。不過廖白鸛現在還有閑心想些稀奇古怪的，也說明她狀態還好，[人類是一種很奇妙的生物，在遇到一些重大刺激的時候，的確是能夠爆發出非凡的潛力。]
[而且他們認為你是多重人格，就算是一陣冷靜一陣小孩子哭鬧，他們也不會嘲笑你的。]
“幸好我以前給自己弄了一個小紅帽的人設對嗎？”
廖白鸛眼睛被淚水染的亮亮的，“我當時就是突如其來的想法，沒想到這方面居然也能用得上。要不然我今天……現在好了，等到我真的害怕到忍不住的時候，就讓小紅帽背黑鍋好了。高冷霸氣都是我的，膽小鬼和愛哭怪是小紅帽。”
“不過我根本哢嗒，沒想到，我哢噠哢噠，居然還能那麽牛！”
廖白鸛胳膊一伸，說話間還帶著過分緊張激動，牙齒不受控制相互碰撞產生的斷續“哢嗒”音呢，就開始自我欣賞了。
“我一直都是以為我就是那種一輩子爛泥扶不上墻，湊合湊合哢嗒，就差不多混過這輩子，沒什麽出息的，也沒有什麽本事哢嗒，的那種普通人，沒想到我還有這種霸氣側漏的一天！說真的，真的感覺……很奇怪，可是又感覺酷極了……那種真正的女強人，她們就是這樣的吧。”
系統也沒想到自家的小貓那軟綿綿像是裝飾品的小爪鉤還真的能用。
[你剛才表現得特別好。]
系統誇讚道，[立威立的非常到位，那些異能者們探出來的苗頭的確是都被壓下去了……關於《異能者管理法》，需要我幫忙嗎？]
廖白鸛眼睛一亮，“嘿嘿嘿，可以嗎？”
[當然可以。]
系統在廖白鸛跟那些異能者提到這個管理法的時候，就已經迅速起草、規劃，修整、二次修整完畢，定完終章了。
畢竟北區這邊忙的腳不沾地，根本沒有來得及弄這個《異能者管理法》。廖白鸛提到了這兩天就會投入使用，給那些異能者們看，那麽熊泰山那邊自然是來不及的——她不可能逼迫熊泰山加速，只可能過來拜托它幫忙。
廖白鸛身子一倒，開始了淚眼汪汪的嚶嚶嚶，“統統，我真的好愛你噢！”
[……]系統頓了頓，檢測了一下廖白鸛的思維波動，突然問道，[真的愛我嗎？]
廖白鸛一楞，“當然是真的！我對統統的心意天地可鑒！”
[……是哪種愛意？]
“……”廖白鸛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要說親情的話，感覺並不完全相似。可是要說友情，又太淺薄，可是愛情……愛上一個莫得感情的AI，她是不是也太變態了？
一個智商情商都達標的人不會不清楚自己心裏面到底是一種什麽感情的。廖白鸛此時就真的感覺不妙了。
其實……要是非常難以啟齒的承認的話，廖白鸛對系統的動心，遠遠在陸崇之前。
缺愛的悲哀，即便是完全沒有實體和情感的智能系統，可是給了她“寵愛”，也讓廖白鸛不自覺的動心了。
不過這種不太符合常理的“心動對象”也是很快讓廖白鸛醒過神來，心動的小苗苗來的快，被掐死的也快。
但是架不住反覆心動啊。
每次得到了什麽特殊照顧，每次被系統內箱操作，廖白鸛基本上都會情緒波動一次。
情緒波動的多了，那種心動感就又出現了。
就連廖白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後來對陸崇產生的短暫情感，是不是故意想要把自己的註意力從系統身上引開的。
畢竟要是陸崇這個人，說要“談戀愛”的話還靠譜一點……可要是跟AI系統的話，這完全不可能吧。
想追都追不到的啊。
有些事情真的不能想，也不能被挑明。被挑明之前，人仍舊可以自欺欺人，自我美滋滋，自我催眠，但是一旦被挑明，那些以前裝作不明白的情緒就不由得全都翻湧上來了。
每次跟系統告白，在腦海裏面把自己跟系統腦補成一對，到底是在開玩笑，還是求之不得？
[啊啊啊啊啊！]
廖白鸛抱著腦袋蜷縮在沙發上，“統統，你為什麽會突然問這個問題啊，我對你當然是地主家傻兒子對老父親的深刻愛意啦！”
[在騙我。]
系統淡淡說道。
“沒有！難道我不是你最愛的小貓貓了嗎？你看我這無辜的大眼睛。”
520系統看著廖白鸛的大眼睛，沈默了一會兒，說道，[源世界那邊下達了報告，帶著宿主做任務的系統可以申請人型輔助，你想要我有人型在你身邊嗎？]
“……”
廖白鸛眼眸睜大了。
“什……什麽？”
520系統不自在的動了動，[因為AI系統均屬於源世界高級位面，全信息接入會對小世界造成毀滅性影響。如果我到你的身邊的話，絕大部分能力都會喪失掉。]
[也就是說，如果我繼續保持腦內接入以及監測模式，你還能得到全部的系統輔助。可如果我借助實體進入你現在所在的位面，大部分能力喪失……你得到的只是我而已。]
[你選擇哪一個？]
廖白鸛差一點就想要不加選擇的出聲要實體。但是話到了嘴邊，又被她生生咽了下去。
——啊啊啊廖白鸛你清醒一點，連實體都沒有你都這麽個樣了，要是系統真的有了實體，你真的想真身上演一下什麽叫失戀888天，什麽叫青春疼痛文學，什麽叫暗戀到心痛而死嗎！
於是廖白鸛壓了壓自己的情緒，假裝若無其事的說道，“哎呀這個是看你啦！畢竟是給系統的選擇，自然也得系統自己想要哪種就用哪種吧。”
[我都可以，只是想要問問你，想要我有實體嗎？]
520系統這麽詢問著，然後仔細的檢測著廖白鸛的任何情緒波動。
廖白鸛想要嗎？
當然想要。
……但是她不敢。
福利院裏面出來的孩子，早就習慣了“得不到”以及“不敢要”。
她不敢要。
卡通小別墅裏面安靜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廖白鸛才有點磕磕絆絆，語氣裏一副興高采烈的說道，“啊，統統，你之前不是說過，系統雖然都能夠有獲得實體的資格，但是一般都不會選擇實體嘛！好像是……只有什麽有了感情和伴侶之類的才會選擇嘛，既然這樣，不選擇實體對你來說才更加舒適叭～要不咱們就不選了？”
廖白鸛聽到了一聲笑。
這是她第二次聽到系統笑。
但是心裏面的情感還沒有徹底的平靜下來，系統的聲音便平板無波的響起，[既然這樣，我就不選擇實體了。]
這麽說著，系統在《源世界實體申請表》以及《任務世界實體申請表》上最後輸入了自己的編號與一部分數據流（指紋），提交了上去。
“啊……”
廖白鸛悵然若失的蜷縮在沙發上，連開槍射擊異能者的害怕和恐懼都忘記了，“這樣……這樣就最好了。”
系統提交完表之後，知道短則3分鐘，長則30分鐘，一定能夠收到通過反饋，此時安安靜靜的看著廖白鸛，捕捉著她的每一縷思維線。
檢測了幾分鐘，系統情緒十分穩定。
果然口是心非。
《寵物飼養指南》裏面說的真的一點都沒有錯。像是這種貓科寵物，雖然可愛、柔軟、美麗、讓統看一眼感覺心都化了，但是同樣也敏感，謹慎，神經質……並且非常擅長口嫌體正直。
不過它的小貓屬於狗系貓咪（代表型布偶貓），貓系的性格雖然也有，但是乖的會像犬系寵物一樣。
不太會生氣，被胡亂折騰也不會不高興，又愛撒嬌粘人，最重要的是雖然仍舊口是心非，但是那可愛的小模樣簡直把“我正在口是心非”以及“口是心非後我非常難過”體現的異常清晰明了。
讓統想再逗一逗，又不忍心再逗。想讓她重新開心起來，對著它露出軟肚皮。
廖白鸛也說不清楚自己現在是什麽心情，但是既然選擇了退縮，自然也不能再去痛苦自己為什麽得不到。
她盡量把情緒穩定……但是那種悵然若失感還是籠罩著她。
其實，也幸好是選擇了逃避吧。要不然現在都這麽難受了，真要到時候真的喜歡上了無法自拔了再失戀那不更痛苦嘛。
所以說喜歡上AI系統的她真的不是個變態嗎？
廖白鸛陷入了苦惱。
說不難受是假的，但是廖白鸛從來就沒得到過很少東西，也早就習慣了放棄，掙紮了一番之後，還是把自己的思維給扯了出來。
強行轉移一下自己的註意力。
“啊對了，也不知道紀承鴻怎麽樣了，找到他的家人沒有。現在情況怎麽樣……不過前段時間我不太方便，想來陸崇會聯系他的吧。”
“不過他走的時候好像是說，老家離藍海有點遠，現在我們又到了北區，還是得讓陸崇發下信息通知一下吧。雖然不認為他現在能拖家帶口的過來，但是如果來了，也能夠第一時間見到並且匯合。”
[嗯。]
系統簡單應了一聲，[需要我提醒你嗎？]
“好！謝謝統統！”
廖白鸛彎起眼睛來笑。
現在跟以前真的是不一樣了。
廖白鸛還記得自己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心裏面害怕又有些恐懼，因為整個世界都變陌生了，所以不管做什麽事情都是格外謹慎的。
不知道別的人怎麽樣，但是廖白鸛一害怕的時候就會變成話癆精，像是會借著不斷的說話排解情緒一樣。
到現在居然還敢主動找統統幫她做什麽事情了。
不過現在想想，其實到現在為止，很多事情都處理的不算是太妥當，有些事情也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而且有些時候，做決定之前也沒有再推演推演，再琢磨琢磨。
要不是因為有系統，它還發布任務讓自己有了積分，有了隨身空間，有了倍速，有了作物增肥加速……她現在指不定在哪裏苦哈哈，哪兒會有現在的安靜日子？
越是在這個世界裏待的時間越長，廖白鸛越是覺得，其實她做的很多事情，全都是小打小鬧。
如果沒有系統，就算是有徐靜繼承的幾十億賠償金和遺產，說不定她也什麽都不是。
也許有厲害的宿主過來，能利用這幾十個億翻番得到金錢，然後提前成立一批下屬班子，甚至弄批雇傭兵之類的。
再跟國家搭上線，然後用更合適也更穩妥、更高姿態的方式，讓國家知道世界末日來臨，異能者和喪屍即將出現，再盡可能平穩的化解這場災難。
甚至早就打聽到了花國的各個黨派的領導人班子，物色最合適的人選，跟他們合作……不負責任的聯想一下，甚至可以掌控花國，成為實質性領導人，然後帶領著有事先準備的花國成為這個世界的第一大國什麽的……
或者還有更多的她都想不到的更厲害，更直呼大佬666的行事方式……根本不是像她這樣，好像什麽事都沒能解決。說是要幫助更多的人，可是現在連自己的事情都處理不好。
廖白鸛把自己蜷的更厲害了些。
來這個世界四年了，她好像就只是習慣了這個世界而已。
現在只是立個威都立不完整，沒徹底繃住，最後還緊張害怕到哭了，現在還感覺自己多厲害多厲害一樣……
[你在想什麽？]
感覺到廖白鸛的情緒又低落了下去，但是如今她的情緒波動沒有格外強烈的，系統捕捉不到具體信息，只能出聲問道。
“啊？”廖白鸛回神，“就是，就是感覺特別不好意思啦，感覺自己沒什麽用……系統化成人型，是不是也因為宿主太廢了出來的輔助措施呀……”
[當然不是。]
系統的電子音依舊平靜，它知道廖白鸛早就意識到了一些身份方面的問題，此時便直接說道，[你會要求你的小貓會做高數題嗎？還是智商必須達到幾位數？]
[它們只要可愛就可以了。]
廖白鸛臉立刻紅了，“但是……就算是作為小貓，也是會有上進心的……”
[謊話，小貓才不會產生有上進心。]系統說道，[它們只會想著吃了睡，睡了吃，占地盤以及哪只異性貓更好看。]
“我才沒有……”
廖白鸛臉更紅了，“我覺得我可能是一只小香豬，不對，是一只……嗯，雪納瑞，有上進心，想要學算術的那一種。”
[你不是雪納瑞，你是我的小貓。你只需要開心以及舒適就好。這個世界只是低級世界，不會有任何東西會對你造成什麽危害，我也不會允許有東西威脅到你。]
廖白鸛感覺自己全身大概都紅了，她默默的在沙發上翻了個身，背朝上，把臉和胸腹藏在了身下。
其實要是跟“白細胞”比起來，不管是小貓還是雪納瑞還是小香豬都要強太多了吧。
這麽想著，廖白鸛突然又有點疑惑，“統統，AI的話……會認為一個‘白細胞’比較可愛嗎？”
[AI系統和你們人類在某些方面上沒有什麽不同。]
系統聲音平淡，[有的人類喜歡貓，有的喜歡狗，有的喜歡蛇，也有對昆蟲無法自拔的，在你的世界其他國家，還有跟自己的手辦結婚的人類。]
[有的人類不管什麽動物都喜歡。有的不喜歡寵物，對寵物完全無感。也有的人類完全不理解為什麽會有人喜歡蜘蛛——對於一部分人來說，與其喜歡蜘蛛，還不如喜歡一個白細胞更能讓人接受。]
[AI系統裏，人類等於寵物的一種，與貓狗沒有什麽區別。有一部分AI喜歡，有一部分AI認為喜歡人類這件事完全無法理解。也有一部分AI喜歡其他智慧生命。]
廖白鸛了解了，因為她也有點害怕蜘蛛以及蜈蚣這一類多腿生物。但是世界上也的確有喜愛蜘蛛的人。
如果讓她二選一，那廖白鸛也覺得，白細胞要比蜘蛛可愛多了。白細胞還是身體裏面的衛士呢！
蜘蛛……嗯……蜘蛛也是為了捕部分害蟲做出貢獻了。也是很有價值的生物……呃，不過她還是不太喜歡。
但是別人喜歡，也是他們的自.由嘛！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比如說可能一部分研究人員，就會感覺白細胞非常的可愛。
這麽想著，廖白鸛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那統統你也喜歡人類嗎？”
[我不太喜歡。]
系統卻是否決了，[我屬於不養“寵物”那一類，對寵物也沒有明顯的偏好。]
如果真的喜歡“寵物”，也不會就只有過兩任人類宿主，還一言不合就直接撕毀合約了。
廖白鸛還記得這個。
系統之前好像有跟她提到過，它的一個同僚或者是同事好像就是喜歡人類，並且偏好那種好像是……活潑開朗的人類？好像還更偏好女性。當時系統的確是說過，它沒有偏好性。
當然，廖白鸛也沒有忘記，系統曾經說過的[偏好你]。
它並沒有偏好性，只是偏好她這個個體而已……嗎？
廖白鸛突然想到她那個世界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在什麽地方看到過的一句話，是關於同性戀愛的。
大概內容是說：我並不是同性戀，只是喜歡的人剛好是同性而已。
喜歡的是那個人，並不是性別。不管對方是同性還是異性，喜歡的都是那個人而已。
廖白鸛自己倒不知道這句話真實度有幾分，也不能說這世界上肯定有這種感情或者肯定沒有這種感情——畢竟世界那麽大，各種事情那麽多，誰敢打包票說全世界的所有事我都知道？
但是不得不說，這種形容出來的感情非常令人向往。
系統的話好像是表現出來了這個含義，畢竟它不喜歡寵物，對人類也沒有什麽偏好型，但是又說了偏好她，更是對她這麽好……
但是廖白鸛完全不敢多想，只得盡快把自己的註意力轉移，“不過可能是一直停留在軍隊裏，到現在也沒有直面過現在的進化喪屍……也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怎麽樣了。”
聽到廖白鸛的話，系統立刻說道，[再在空間裏面呆一會，再多陪我一會。]
廖白鸛腦袋一炸，臉又跟著紅了。
系統卻沒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麽問題。它家小貓自從末世到來之後一直忙，一直有事，很少跟它聊天說話……也不太進隨身空間了，甚至一冷落它就是一兩天，倒是跟別的人聊的火熱，這讓“獨守空閨”的系統很不適應。
“我……”
廖白鸛下意識用手給自己扇風，希望能夠減輕臉上的熱度，“因為這段時間事情有點多，畢竟是末世剛爆發沒多久，這不也是緊張，還有很多事情沒來得及弄好……”
這麽解釋著，廖白鸛恍惚間感覺自己是個外面有了妖.艷小妖.精，所以拋棄了家裏糟糠之妻，現在正在變著法找借口、想要家裏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的渣男。
系統沒作聲。
“我保證。”廖白鸛臉更紅了，“我保證之後每天……回家，每天都會記得，記得陪你。”
啊啊啊啊！為什麽會感覺這麽羞恥！好像真的有了什麽關系一樣。
作為AI系統，並沒有什麽害羞的情緒，此時心情挺不錯，[記得你說的話。到明天之前不許回現實。]
“好……”廖白鸛徹底自暴自棄了，蜷縮在沙發上，變成了安詳的十分熟西紅柿。
被陸崇和瞇瞇眼文書員送到房間，廖白鸛鎖上門窗拉上窗簾之後第一時間就進入隨身空間裏找系統嚶嚶嚶了。
所以進來的時候大概是在上午十點來鐘……如果真的等到外面天亮了再出去，那麽少說也還有20個小時，也就是空間裏面的20天。
作為一只阿宅，在什麽都有的隨身空間裏面呆個20天還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但是下午的時候，她應該出去把第一批“貨”給熊委令的。
而且中午吃飯的時候，陸崇也一定會過來叫她。
廖白鸛：[陷入沈思.JPG]
系統對廖白鸛的行程更加清楚，此時看著她糾結的模樣好一會兒才說道，[還有事情要做嗎？]
“是的！”廖白鸛連忙回答，“雖然是第一天來，也得趕緊開工了不是？”
[那你答應我的，剛答應就要反悔嗎？]系統的聲音平平靜靜的。
它的語氣平靜，廖白鸛卻是感覺心中愧疚滿滿。阿統是她的小甜甜，也是阿統才讓她有現在這種舒適的環境……而且不說那些，答應的了事情也是應該要做到的。
[我可以暫時推後我們的約定，讓你今天下午出去，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系統平淡的說道。
“什麽事？”
[給我一個人類名字。]
系統的聲音依舊平穩，[對於系統來說，系統編號便等於名字，但是編號並不能作為人類的名字。我也不喜歡人類知道我的編號。]
廖白鸛一時間理解不了系統的意思，“名字？人類的名字？”
[嗯。]
如果系統要有一個人型出現在她的身邊，出現在別的人類面前，自然需要一個人類名字。
可……如果不使用人型的話，要一個人類的名字有什麽作用呢？她也一直都喊統統或者阿統，也沒有什麽別扭的地方啊？
廖白鸛感覺自己不能想多，絕對不能想多。世間三大錯覺之一就是“ta是不是喜歡我”。自作多情太要不得了，被打臉的話真的很疼的。
於是她盡量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你要我給你起名字的話，一時半會兒還真的想不到啦！”
廖白鸛連原因都不敢問。
“而且我這個名字……我們福利院的院長阿婆姓廖，叫廖麗娟。所以當時我們有一批孩子全姓廖。”
“然後我這個名字好像是因為小時候有人送給阿婆一套郵票，我死抓著其中一張白鸛圖不放，當時阿婆也覺得有意思，就給我單獨起了這個名字。”
廖白鸛皺著眉想了想，“我記得我那一批都是‘國’字輩，起名字都是廖國美，廖國強之類的……我就覺得我的名字可真好聽。”
“對了……我叫廖白鸛，統統你不如就叫統黑鸛吧，多押韻啊。”
[……]
“咳，我開個玩笑。”
廖白鸛托著臉思考，“我腦子裏僅有的跟廖有關的詩就是‘平廖綠荔重碧色，王權千顆紅顏笑’，雖然這個是講諷刺意味的，但是我腦子裏也沒有什麽別的東西了，並且這個世界應該也沒有這句詩……”
這麽說著，廖白鸛拿出自己的手機，確認了一下連上了隨身空間裏面的WiFi，便上瀏覽器查找了一下，發現確實沒有這首詩。
“權姓的確是有的，那麽姓權完全可以，那麽名字就可以……權央綸？”
[意義是？]
廖白鸛紅著臉，還理直氣壯，“央跟養都是yang。綸是多音字，有guan和lun兩個音。讀名詞的時候是guan。所以就是養鸛……養我。”
系統突然感覺一陣心悸。
廖白鸛感覺不好意思極了，但是為了自己的面子，接著理直氣壯的說道，“我現在吃的喝的本身就全都是你給的，說是你養著也完全不奇怪嘛！不過……這個念guan的時候連起來讀音比較奇怪，就還是念lun吧。”
申請回執已經回來了，系統一邊查看著進入小世界對它的種種限.制，一邊輕聲應道，[嗯。那就這個。]
這句話結束，廖白鸛縮在小沙發上，還是想問問系統為什麽需要一個人類的名字。
但是她視線微微渙散，在身邊找不到一個落點。
算了……別問了。
系統準備給它家小貓一個驚喜，正在銜接小世界，並且挑選合適的接入點。
其實也是可以跟“徐靜”那樣，找一個本世界存在的人直接頂替身份。接入更簡單，也不需要現起名字。
但是在談論“徐靜”的時候，廖白鸛的情緒反饋還歷歷在目。如果它再挑一個“白細胞”替代的話，也許她會不太舒服。
而且要替代的話，不管選擇哪個“白細胞”，都會有過往的糾葛，不是有朋友就會有家人，2071年了，跟現實以及人群完全脫節的人是不存在的。
但是它想要自己完全屬於她。
它是為了她而來的，並不願意把心思用在任何其他無關緊要的白細胞上。
廖白鸛還不知道不久之後會有一個大驚喜等著她。
她在卡通小別墅裏洗菜擇菜，鴛鴦銅鍋放在客廳的茶幾上。
土豆、山藥、西紅柿切塊，油菜、茼蒿、蘑菇洗幹凈放在一邊。甜不辣、蝦丸這樣的直接往鴛鴦鍋裏放，旁邊準備好了驢肉、羊肉和豬肉卷。
接著，廖白鸛打開60英寸的懸掛式電視。這電視也是連接了無線網絡，可以看電視頻道，也可以播放電影。
知道現在的頻道多半都是關於喪屍、世界末日以及辟謠的，廖白鸛就直接找出了一部比較喜歡的電視劇，一邊看一邊吃。
熱氣騰騰的新鮮食材，配著空間醬料廠出產的微辣味火鍋底料，把廖白鸛吃的額頭都冒汗了。
吃完飯，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後開始收拾殘局。
沒吃完的肉和菜放進小別墅的冰箱裏面——雖然放在隨身空間裏面的東西並不會變質，但是廖白鸛還是下意識這麽做了。
鍋子刷幹凈，放在包裝盒裏，關上電視。
廖白鸛又摸了摸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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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借用了您母親的人手, 安插了兩個探子, 得知了其中的會議內容。”
熊泰山對於自家母親哪兒都能往裏安插探子的行為早就已經習慣了。他知道文書員不會跟他提廢話, 便說道, “你坐。會議提到了什麽重要的事嗎？”
“是關於徐靜女士的。我想您應該也想要了解一下她的具體情況。”
瞇瞇眼文書員便坐在了沙發上，接著說道，“是這樣的，關於徐女士異能爆發的具體時間, 議會議員裏的猜測已經跟徐女士說出的內容相差無幾了。也就是說, 徐女士對於物資以及異能這方面並沒有欺騙我們。另外, 他們還提到了多重人格。”
熊泰山安靜聽著。
“據可靠的消息, 徐女士一開始是說她過度使用異能會造成智商下降，但是現在議員們推斷, 不是智商下降，而是多重人格。”
文書員知道熊泰山聽不懂“多重人格”是什麽意思，也特意解釋了一下。
“原來是這樣……”
熊泰山不由得又想起了就在不久之前，那個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哭著要外婆帶她回家的小姑娘，露出了覆雜的表情, “那你認為，這兩者哪個更加可信一點？”
“我認為多重人格是比較符合的。因為之前的事情，委令您也看到了，那顯然是徐女士其中一個人格把自己誤認為成了小紅帽。另外根據所拿到的錄像視頻來顯示，我個人認為，徐女士現在最起碼有五個人格。”
“五個？！”
“是的。”瞇瞇眼文書員說道，“比較冷靜理智的主要出現的次人格，以及性格暴躁、非常具有攻擊性的次人格。小紅帽次人格，以及口稱‘朕’的次人格。”
熊泰山掰著指頭數了數，“可是這才……四個？還有一個呢？”
“還有一個，應該是性格懦弱內向的主人格。”
瞇瞇眼文書員說道，“但是到目前為止，這個主人格似乎從來沒有出來過……但是我個人認為這個主人格應該是存在的，只是被更加強勢的次人格壓制住了。”
“操……”
熊泰山深深呼了口氣，“這麽奇葩的人，我可是從來都沒有見過……樓閣，你說這個小姑娘會不會對咱們北區造成什麽危害啊？我看她動手攻擊別人，那是眼睛也不眨的，見血也是一點都不害怕....雖說咱們軍隊的好男兒都是這樣，但是她畢竟該是個沒見過血沒開過槍的小姑娘....”
名叫樓閣的瞇瞇眼文書員也不敢確定，此時慢慢說道，“我與她見面的機會和時間太少了，目前還無法掌握住比較關鍵性的證據。但是現在能看出來這位徐女士對國家的好感其實不少，更喜歡軍人，以及喜歡憨厚誠實說話直接的人。”
“唔……再看看吧，不管怎麽樣，我感覺她也比咱們北區那群異能者渣子要強的多。而且主要是她還提到了願意主動離開安全區，去往各地區分發糧食，減少中間的克扣行為……單是這一點，我對她印象其實不差。”
瞇瞇眼文書員樓閣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會盡快找時間，再跟這位徐女士接觸一下，找到她的性格特點。”
“嗯，在看人這方面，我就相信你跟我媽……對了，我爸媽這段時間還好嗎？”
“二位都挺好的。”文書員樓閣似乎對熊泰山的父母很有感情，此時眼眸裏的笑意也真切起來，“嬸嬸還說，如果您不行，她就重新出山，給你坐穩這北區地界。”
熊泰山眼睛一瞪，“男人怎麽能說不行呢！我一定行，找時間你給那邊打個電話，讓他們還是得小心，我一定能把事情處理好！”
“好的0v0”
……
“統統嗚嗚嗚嗚我真的好害怕……”
廖白鸛蜷縮在隨身空間卡通小別墅的沙發上，眼眶腫起來，眼淚珠子掉的一點形象都沒有，“我開槍打中人了，我還打了好幾個，我好害怕……”
[別怕……]
系統焦灼不安。它沒有實體，就算想要做一些肢體安慰動作也沒有辦法成功，只能用語言表達。
[把他們想象成一群白菜，你只是拿槍打了一群白菜而已。]
廖白鸛想起那個叫什麽壯的鐵桶黑皮膚壯漢，又想了想這個壯漢變成白菜什麽樣，又是忍不住一股眼淚流下來。
“阿統我好怕……”
[乖，不怕。我在呢。]
系統徒勞的安慰，已經有些忍不住的躁動。
廖白鸛渾身抖得像是篩糠一樣。她蜷縮在沙發上，想要張口咬住自己的指頭，都抖得對不準。
一時間真真切切的懷疑，“我剛才，剛才是怎麽那麽淡定的？感覺就像是……我是不是也有什麽第二人格啊，剛才就是冷酷無情的第二人格出來幫我解決了……”
“真的，就感覺特別的……奇怪，我一度感覺就是自己站不住了，馬上就要癱倒了，但是那麽多人看著我，我就突然不知道哪裏來了一股勁，就還能站得住。然後，然後等他們一走，馬上就不行了……”
想起等到那些異能者走了，自己就一下子忍不住爆哭，腿軟的都走不動道，槍也拿不住了，後來還是陸崇提溜回來，放到房間裏面的，廖白鸛就感覺有點沒臉見人了。
“如果我能再堅持一下就好了，一下子堅持到回到房間裏面……但是沒堅持住，陸崇熊委令他們都看到我哭成那個樣子了，說不定會在笑話我……”
[不會的。]
系統又有點無奈。不過廖白鸛現在還有閑心想些稀奇古怪的，也說明她狀態還好，[人類是一種很奇妙的生物，在遇到一些重大刺激的時候，的確是能夠爆發出非凡的潛力。]
[而且他們認為你是多重人格，就算是一陣冷靜一陣小孩子哭鬧，他們也不會嘲笑你的。]
“幸好我以前給自己弄了一個小紅帽的人設對嗎？”
廖白鸛眼睛被淚水染的亮亮的，“我當時就是突如其來的想法，沒想到這方面居然也能用得上。要不然我今天……現在好了，等到我真的害怕到忍不住的時候，就讓小紅帽背黑鍋好了。高冷霸氣都是我的，膽小鬼和愛哭怪是小紅帽。”
“不過我根本哢嗒，沒想到，我哢噠哢噠，居然還能那麽牛！”
廖白鸛胳膊一伸，說話間還帶著過分緊張激動，牙齒不受控制相互碰撞產生的斷續“哢嗒”音呢，就開始自我欣賞了。
“我一直都是以為我就是那種一輩子爛泥扶不上墻，湊合湊合哢嗒，就差不多混過這輩子，沒什麽出息的，也沒有什麽本事哢嗒，的那種普通人，沒想到我還有這種霸氣側漏的一天！說真的，真的感覺……很奇怪，可是又感覺酷極了……那種真正的女強人，她們就是這樣的吧。”
系統也沒想到自家的小貓那軟綿綿像是裝飾品的小爪鉤還真的能用。
[你剛才表現得特別好。]
系統誇讚道，[立威立的非常到位，那些異能者們探出來的苗頭的確是都被壓下去了……關於《異能者管理法》，需要我幫忙嗎？]
廖白鸛眼睛一亮，“嘿嘿嘿，可以嗎？”
[當然可以。]
系統在廖白鸛跟那些異能者提到這個管理法的時候，就已經迅速起草、規劃，修整、二次修整完畢，定完終章了。
畢竟北區這邊忙的腳不沾地，根本沒有來得及弄這個《異能者管理法》。廖白鸛提到了這兩天就會投入使用，給那些異能者們看，那麽熊泰山那邊自然是來不及的——她不可能逼迫熊泰山加速，只可能過來拜托它幫忙。
廖白鸛身子一倒，開始了淚眼汪汪的嚶嚶嚶，“統統，我真的好愛你噢！”
[……]系統頓了頓，檢測了一下廖白鸛的思維波動，突然問道，[真的愛我嗎？]
廖白鸛一楞，“當然是真的！我對統統的心意天地可鑒！”
[……是哪種愛意？]
“……”廖白鸛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要說親情的話，感覺並不完全相似。可是要說友情，又太淺薄，可是愛情……愛上一個莫得感情的AI，她是不是也太變態了？
一個智商情商都達標的人不會不清楚自己心裏面到底是一種什麽感情的。廖白鸛此時就真的感覺不妙了。
其實……要是非常難以啟齒的承認的話，廖白鸛對系統的動心，遠遠在陸崇之前。
缺愛的悲哀，即便是完全沒有實體和情感的智能系統，可是給了她“寵愛”，也讓廖白鸛不自覺的動心了。
不過這種不太符合常理的“心動對象”也是很快讓廖白鸛醒過神來，心動的小苗苗來的快，被掐死的也快。
但是架不住反覆心動啊。
每次得到了什麽特殊照顧，每次被系統內箱操作，廖白鸛基本上都會情緒波動一次。
情緒波動的多了，那種心動感就又出現了。
就連廖白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後來對陸崇產生的短暫情感，是不是故意想要把自己的註意力從系統身上引開的。
畢竟要是陸崇這個人，說要“談戀愛”的話還靠譜一點……可要是跟AI系統的話，這完全不可能吧。
想追都追不到的啊。
有些事情真的不能想，也不能被挑明。被挑明之前，人仍舊可以自欺欺人，自我美滋滋，自我催眠，但是一旦被挑明，那些以前裝作不明白的情緒就不由得全都翻湧上來了。
每次跟系統告白，在腦海裏面把自己跟系統腦補成一對，到底是在開玩笑，還是求之不得？
[啊啊啊啊啊！]
廖白鸛抱著腦袋蜷縮在沙發上，“統統，你為什麽會突然問這個問題啊，我對你當然是地主家傻兒子對老父親的深刻愛意啦！”
[在騙我。]
系統淡淡說道。
“沒有！難道我不是你最愛的小貓貓了嗎？你看我這無辜的大眼睛。”
520系統看著廖白鸛的大眼睛，沈默了一會兒，說道，[源世界那邊下達了報告，帶著宿主做任務的系統可以申請人型輔助，你想要我有人型在你身邊嗎？]
“……”
廖白鸛眼眸睜大了。
“什……什麽？”
520系統不自在的動了動，[因為AI系統均屬於源世界高級位面，全信息接入會對小世界造成毀滅性影響。如果我到你的身邊的話，絕大部分能力都會喪失掉。]
[也就是說，如果我繼續保持腦內接入以及監測模式，你還能得到全部的系統輔助。可如果我借助實體進入你現在所在的位面，大部分能力喪失……你得到的只是我而已。]
[你選擇哪一個？]
廖白鸛差一點就想要不加選擇的出聲要實體。但是話到了嘴邊，又被她生生咽了下去。
——啊啊啊廖白鸛你清醒一點，連實體都沒有你都這麽個樣了，要是系統真的有了實體，你真的想真身上演一下什麽叫失戀888天，什麽叫青春疼痛文學，什麽叫暗戀到心痛而死嗎！
於是廖白鸛壓了壓自己的情緒，假裝若無其事的說道，“哎呀這個是看你啦！畢竟是給系統的選擇，自然也得系統自己想要哪種就用哪種吧。”
[我都可以，只是想要問問你，想要我有實體嗎？]
520系統這麽詢問著，然後仔細的檢測著廖白鸛的任何情緒波動。
廖白鸛想要嗎？
當然想要。
……但是她不敢。
福利院裏面出來的孩子，早就習慣了“得不到”以及“不敢要”。
她不敢要。
卡通小別墅裏面安靜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廖白鸛才有點磕磕絆絆，語氣裏一副興高采烈的說道，“啊，統統，你之前不是說過，系統雖然都能夠有獲得實體的資格，但是一般都不會選擇實體嘛！好像是……只有什麽有了感情和伴侶之類的才會選擇嘛，既然這樣，不選擇實體對你來說才更加舒適叭～要不咱們就不選了？”
廖白鸛聽到了一聲笑。
這是她第二次聽到系統笑。
但是心裏面的情感還沒有徹底的平靜下來，系統的聲音便平板無波的響起，[既然這樣，我就不選擇實體了。]
這麽說著，系統在《源世界實體申請表》以及《任務世界實體申請表》上最後輸入了自己的編號與一部分數據流（指紋），提交了上去。
“啊……”
廖白鸛悵然若失的蜷縮在沙發上，連開槍射擊異能者的害怕和恐懼都忘記了，“這樣……這樣就最好了。”
系統提交完表之後，知道短則3分鐘，長則30分鐘，一定能夠收到通過反饋，此時安安靜靜的看著廖白鸛，捕捉著她的每一縷思維線。
檢測了幾分鐘，系統情緒十分穩定。
果然口是心非。
《寵物飼養指南》裏面說的真的一點都沒有錯。像是這種貓科寵物，雖然可愛、柔軟、美麗、讓統看一眼感覺心都化了，但是同樣也敏感，謹慎，神經質……並且非常擅長口嫌體正直。
不過它的小貓屬於狗系貓咪（代表型布偶貓），貓系的性格雖然也有，但是乖的會像犬系寵物一樣。
不太會生氣，被胡亂折騰也不會不高興，又愛撒嬌粘人，最重要的是雖然仍舊口是心非，但是那可愛的小模樣簡直把“我正在口是心非”以及“口是心非後我非常難過”體現的異常清晰明了。
讓統想再逗一逗，又不忍心再逗。想讓她重新開心起來，對著它露出軟肚皮。
廖白鸛也說不清楚自己現在是什麽心情，但是既然選擇了退縮，自然也不能再去痛苦自己為什麽得不到。
她盡量把情緒穩定……但是那種悵然若失感還是籠罩著她。
其實，也幸好是選擇了逃避吧。要不然現在都這麽難受了，真要到時候真的喜歡上了無法自拔了再失戀那不更痛苦嘛。
所以說喜歡上AI系統的她真的不是個變態嗎？
廖白鸛陷入了苦惱。
說不難受是假的，但是廖白鸛從來就沒得到過很少東西，也早就習慣了放棄，掙紮了一番之後，還是把自己的思維給扯了出來。
強行轉移一下自己的註意力。
“啊對了，也不知道紀承鴻怎麽樣了，找到他的家人沒有。現在情況怎麽樣……不過前段時間我不太方便，想來陸崇會聯系他的吧。”
“不過他走的時候好像是說，老家離藍海有點遠，現在我們又到了北區，還是得讓陸崇發下信息通知一下吧。雖然不認為他現在能拖家帶口的過來，但是如果來了，也能夠第一時間見到並且匯合。”
[嗯。]
系統簡單應了一聲，[需要我提醒你嗎？]
“好！謝謝統統！”
廖白鸛彎起眼睛來笑。
現在跟以前真的是不一樣了。
廖白鸛還記得自己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心裏面害怕又有些恐懼，因為整個世界都變陌生了，所以不管做什麽事情都是格外謹慎的。
不知道別的人怎麽樣，但是廖白鸛一害怕的時候就會變成話癆精，像是會借著不斷的說話排解情緒一樣。
到現在居然還敢主動找統統幫她做什麽事情了。
不過現在想想，其實到現在為止，很多事情都處理的不算是太妥當，有些事情也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而且有些時候，做決定之前也沒有再推演推演，再琢磨琢磨。
要不是因為有系統，它還發布任務讓自己有了積分，有了隨身空間，有了倍速，有了作物增肥加速……她現在指不定在哪裏苦哈哈，哪兒會有現在的安靜日子？
越是在這個世界裏待的時間越長，廖白鸛越是覺得，其實她做的很多事情，全都是小打小鬧。
如果沒有系統，就算是有徐靜繼承的幾十億賠償金和遺產，說不定她也什麽都不是。
也許有厲害的宿主過來，能利用這幾十個億翻番得到金錢，然後提前成立一批下屬班子，甚至弄批雇傭兵之類的。
再跟國家搭上線，然後用更合適也更穩妥、更高姿態的方式，讓國家知道世界末日來臨，異能者和喪屍即將出現，再盡可能平穩的化解這場災難。
甚至早就打聽到了花國的各個黨派的領導人班子，物色最合適的人選，跟他們合作……不負責任的聯想一下，甚至可以掌控花國，成為實質性領導人，然後帶領著有事先準備的花國成為這個世界的第一大國什麽的……
或者還有更多的她都想不到的更厲害，更直呼大佬666的行事方式……根本不是像她這樣，好像什麽事都沒能解決。說是要幫助更多的人，可是現在連自己的事情都處理不好。
廖白鸛把自己蜷的更厲害了些。
來這個世界四年了，她好像就只是習慣了這個世界而已。
現在只是立個威都立不完整，沒徹底繃住，最後還緊張害怕到哭了，現在還感覺自己多厲害多厲害一樣……
[你在想什麽？]
感覺到廖白鸛的情緒又低落了下去，但是如今她的情緒波動沒有格外強烈的，系統捕捉不到具體信息，只能出聲問道。
“啊？”廖白鸛回神，“就是，就是感覺特別不好意思啦，感覺自己沒什麽用……系統化成人型，是不是也因為宿主太廢了出來的輔助措施呀……”
[當然不是。]
系統的電子音依舊平靜，它知道廖白鸛早就意識到了一些身份方面的問題，此時便直接說道，[你會要求你的小貓會做高數題嗎？還是智商必須達到幾位數？]
[它們只要可愛就可以了。]
廖白鸛臉立刻紅了，“但是……就算是作為小貓，也是會有上進心的……”
[謊話，小貓才不會產生有上進心。]系統說道，[它們只會想著吃了睡，睡了吃，占地盤以及哪只異性貓更好看。]
“我才沒有……”
廖白鸛臉更紅了，“我覺得我可能是一只小香豬，不對，是一只……嗯，雪納瑞，有上進心，想要學算術的那一種。”
[你不是雪納瑞，你是我的小貓。你只需要開心以及舒適就好。這個世界只是低級世界，不會有任何東西會對你造成什麽危害，我也不會允許有東西威脅到你。]
廖白鸛感覺自己全身大概都紅了，她默默的在沙發上翻了個身，背朝上，把臉和胸腹藏在了身下。
其實要是跟“白細胞”比起來，不管是小貓還是雪納瑞還是小香豬都要強太多了吧。
這麽想著，廖白鸛突然又有點疑惑，“統統，AI的話……會認為一個‘白細胞’比較可愛嗎？”
[AI系統和你們人類在某些方面上沒有什麽不同。]
系統聲音平淡，[有的人類喜歡貓，有的喜歡狗，有的喜歡蛇，也有對昆蟲無法自拔的，在你的世界其他國家，還有跟自己的手辦結婚的人類。]
[有的人類不管什麽動物都喜歡。有的不喜歡寵物，對寵物完全無感。也有的人類完全不理解為什麽會有人喜歡蜘蛛——對於一部分人來說，與其喜歡蜘蛛，還不如喜歡一個白細胞更能讓人接受。]
[AI系統裏，人類等於寵物的一種，與貓狗沒有什麽區別。有一部分AI喜歡，有一部分AI認為喜歡人類這件事完全無法理解。也有一部分AI喜歡其他智慧生命。]
廖白鸛了解了，因為她也有點害怕蜘蛛以及蜈蚣這一類多腿生物。但是世界上也的確有喜愛蜘蛛的人。
如果讓她二選一，那廖白鸛也覺得，白細胞要比蜘蛛可愛多了。白細胞還是身體裏面的衛士呢！
蜘蛛……嗯……蜘蛛也是為了捕部分害蟲做出貢獻了。也是很有價值的生物……呃，不過她還是不太喜歡。
但是別人喜歡，也是他們的自.由嘛！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比如說可能一部分研究人員，就會感覺白細胞非常的可愛。
這麽想著，廖白鸛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那統統你也喜歡人類嗎？”
[我不太喜歡。]
系統卻是否決了，[我屬於不養“寵物”那一類，對寵物也沒有明顯的偏好。]
如果真的喜歡“寵物”，也不會就只有過兩任人類宿主，還一言不合就直接撕毀合約了。
廖白鸛還記得這個。
系統之前好像有跟她提到過，它的一個同僚或者是同事好像就是喜歡人類，並且偏好那種好像是……活潑開朗的人類？好像還更偏好女性。當時系統的確是說過，它沒有偏好性。
當然，廖白鸛也沒有忘記，系統曾經說過的[偏好你]。
它並沒有偏好性，只是偏好她這個個體而已……嗎？
廖白鸛突然想到她那個世界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在什麽地方看到過的一句話，是關於同性戀愛的。
大概內容是說：我並不是同性戀，只是喜歡的人剛好是同性而已。
喜歡的是那個人，並不是性別。不管對方是同性還是異性，喜歡的都是那個人而已。
廖白鸛自己倒不知道這句話真實度有幾分，也不能說這世界上肯定有這種感情或者肯定沒有這種感情——畢竟世界那麽大，各種事情那麽多，誰敢打包票說全世界的所有事我都知道？
但是不得不說，這種形容出來的感情非常令人向往。
系統的話好像是表現出來了這個含義，畢竟它不喜歡寵物，對人類也沒有什麽偏好型，但是又說了偏好她，更是對她這麽好……
但是廖白鸛完全不敢多想，只得盡快把自己的註意力轉移，“不過可能是一直停留在軍隊裏，到現在也沒有直面過現在的進化喪屍……也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怎麽樣了。”
聽到廖白鸛的話，系統立刻說道，[再在空間裏面呆一會，再多陪我一會。]
廖白鸛腦袋一炸，臉又跟著紅了。
系統卻沒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麽問題。它家小貓自從末世到來之後一直忙，一直有事，很少跟它聊天說話……也不太進隨身空間了，甚至一冷落它就是一兩天，倒是跟別的人聊的火熱，這讓“獨守空閨”的系統很不適應。
“我……”
廖白鸛下意識用手給自己扇風，希望能夠減輕臉上的熱度，“因為這段時間事情有點多，畢竟是末世剛爆發沒多久，這不也是緊張，還有很多事情沒來得及弄好……”
這麽解釋著，廖白鸛恍惚間感覺自己是個外面有了妖.艷小妖.精，所以拋棄了家裏糟糠之妻，現在正在變著法找借口、想要家裏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的渣男。
系統沒作聲。
“我保證。”廖白鸛臉更紅了，“我保證之後每天……回家，每天都會記得，記得陪你。”
啊啊啊啊！為什麽會感覺這麽羞恥！好像真的有了什麽關系一樣。
作為AI系統，並沒有什麽害羞的情緒，此時心情挺不錯，[記得你說的話。到明天之前不許回現實。]
“好……”廖白鸛徹底自暴自棄了，蜷縮在沙發上，變成了安詳的十分熟西紅柿。
被陸崇和瞇瞇眼文書員送到房間，廖白鸛鎖上門窗拉上窗簾之後第一時間就進入隨身空間裏找系統嚶嚶嚶了。
所以進來的時候大概是在上午十點來鐘……如果真的等到外面天亮了再出去，那麽少說也還有20個小時，也就是空間裏面的20天。
作為一只阿宅，在什麽都有的隨身空間裏面呆個20天還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但是下午的時候，她應該出去把第一批“貨”給熊委令的。
而且中午吃飯的時候，陸崇也一定會過來叫她。
廖白鸛：[陷入沈思.JPG]
系統對廖白鸛的行程更加清楚，此時看著她糾結的模樣好一會兒才說道，[還有事情要做嗎？]
“是的！”廖白鸛連忙回答，“雖然是第一天來，也得趕緊開工了不是？”
[那你答應我的，剛答應就要反悔嗎？]系統的聲音平平靜靜的。
它的語氣平靜，廖白鸛卻是感覺心中愧疚滿滿。阿統是她的小甜甜，也是阿統才讓她有現在這種舒適的環境……而且不說那些，答應的了事情也是應該要做到的。
[我可以暫時推後我們的約定，讓你今天下午出去，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系統平淡的說道。
“什麽事？”
[給我一個人類名字。]
系統的聲音依舊平穩，[對於系統來說，系統編號便等於名字，但是編號並不能作為人類的名字。我也不喜歡人類知道我的編號。]
廖白鸛一時間理解不了系統的意思，“名字？人類的名字？”
[嗯。]
如果系統要有一個人型出現在她的身邊，出現在別的人類面前，自然需要一個人類名字。
可……如果不使用人型的話，要一個人類的名字有什麽作用呢？她也一直都喊統統或者阿統，也沒有什麽別扭的地方啊？
廖白鸛感覺自己不能想多，絕對不能想多。世間三大錯覺之一就是“ta是不是喜歡我”。自作多情太要不得了，被打臉的話真的很疼的。
於是她盡量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你要我給你起名字的話，一時半會兒還真的想不到啦！”
廖白鸛連原因都不敢問。
“而且我這個名字……我們福利院的院長阿婆姓廖，叫廖麗娟。所以當時我們有一批孩子全姓廖。”
“然後我這個名字好像是因為小時候有人送給阿婆一套郵票，我死抓著其中一張白鸛圖不放，當時阿婆也覺得有意思，就給我單獨起了這個名字。”
廖白鸛皺著眉想了想，“我記得我那一批都是‘國’字輩，起名字都是廖國美，廖國強之類的……我就覺得我的名字可真好聽。”
“對了……我叫廖白鸛，統統你不如就叫統黑鸛吧，多押韻啊。”
[……]
“咳，我開個玩笑。”
廖白鸛托著臉思考，“我腦子裏僅有的跟廖有關的詩就是‘平廖綠荔重碧色，王權千顆紅顏笑’，雖然這個是講諷刺意味的，但是我腦子裏也沒有什麽別的東西了，並且這個世界應該也沒有這句詩……”
這麽說著，廖白鸛拿出自己的手機，確認了一下連上了隨身空間裏面的WiFi，便上瀏覽器查找了一下，發現確實沒有這首詩。
“權姓的確是有的，那麽姓權完全可以，那麽名字就可以……權央綸？”
[意義是？]
廖白鸛紅著臉，還理直氣壯，“央跟養都是yang。綸是多音字，有guan和lun兩個音。讀名詞的時候是guan。所以就是養鸛……養我。”
系統突然感覺一陣心悸。
廖白鸛感覺不好意思極了，但是為了自己的面子，接著理直氣壯的說道，“我現在吃的喝的本身就全都是你給的，說是你養著也完全不奇怪嘛！不過……這個念guan的時候連起來讀音比較奇怪，就還是念lun吧。”
申請回執已經回來了，系統一邊查看著進入小世界對它的種種限.制，一邊輕聲應道，[嗯。那就這個。]
這句話結束，廖白鸛縮在小沙發上，還是想問問系統為什麽需要一個人類的名字。
但是她視線微微渙散，在身邊找不到一個落點。
算了……別問了。
系統準備給它家小貓一個驚喜，正在銜接小世界，並且挑選合適的接入點。
其實也是可以跟“徐靜”那樣，找一個本世界存在的人直接頂替身份。接入更簡單，也不需要現起名字。
但是在談論“徐靜”的時候，廖白鸛的情緒反饋還歷歷在目。如果它再挑一個“白細胞”替代的話，也許她會不太舒服。
而且要替代的話，不管選擇哪個“白細胞”，都會有過往的糾葛，不是有朋友就會有家人，2071年了，跟現實以及人群完全脫節的人是不存在的。
但是它想要自己完全屬於她。
它是為了她而來的，並不願意把心思用在任何其他無關緊要的白細胞上。
廖白鸛還不知道不久之後會有一個大驚喜等著她。
她在卡通小別墅裏洗菜擇菜，鴛鴦銅鍋放在客廳的茶幾上。
土豆、山藥、西紅柿切塊，油菜、茼蒿、蘑菇洗幹凈放在一邊。甜不辣、蝦丸這樣的直接往鴛鴦鍋裏放，旁邊準備好了驢肉、羊肉和豬肉卷。
接著，廖白鸛打開60英寸的懸掛式電視。這電視也是連接了無線網絡，可以看電視頻道，也可以播放電影。
知道現在的頻道多半都是關於喪屍、世界末日以及辟謠的，廖白鸛就直接找出了一部比較喜歡的電視劇，一邊看一邊吃。
熱氣騰騰的新鮮食材，配著空間醬料廠出產的微辣味火鍋底料，把廖白鸛吃的額頭都冒汗了。
吃完飯，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後開始收拾殘局。
沒吃完的肉和菜放進小別墅的冰箱裏面——雖然放在隨身空間裏面的東西並不會變質，但是廖白鸛還是下意識這麽做了。
鍋子刷幹凈，放在包裝盒裏，關上電視。
廖白鸛又摸了摸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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