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除卻巫山不是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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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原來你還沒有忘了那八百兩黃金——”安靜的大廳裏，駱晚晴一邊舒適地喝著茶。一邊向司馬雲蝶低笑道。
“當然忘不了——”司馬雲蝶白了駱晚晴一眼。道：“雖然八百兩黃金討了回來。你也別忘了下月十五之前給我八十兩黃金。”
“這點小事，何勞師父掛心。”駱晚晴不當回事地笑道。
這邊師徒兩人談笑風生，那邊慕雲青卻皺起了眉頭道：“雲蝶。那胡公子不是好惹的。咱們還是盡快離開這是非之地的好。”
“慕公子，你不是喜歡公孫姑娘的歌舞嗎？現在她專為咱們而舞。咱們怎好意思就此走開？”司馬雲蝶討回了八百兩黃金。心情無比愉快地道。
慕雲青憂心忡忡地向臺上的公孫彩衣擺了擺手道：“公孫姑娘，難為你半日歌舞。且來喝杯茶稍事休息。”
公孫彩衣停了下來，眉間含著一分憂色、三分笑意，慢慢走過來道：“公子與三位姑娘可是要走了麽？”
慕雲青沈吟了一下。道：“我們若就此離去。是否會連累了你？”
公孫彩衣不在意地道：“歌舞場中人，遇見這些是遲早的事，還怕什麽連累？”
“這……公孫姑娘。此處不宜久留。你和我們一起離開這裏可好？”慕雲青低頭想了想道。
“呵呵。”公孫彩衣淡淡笑道：“慕公子當這裏是什麽地方？能夠容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便是離開此處，彩衣又有何處可去……”
“你是被迫在這裏的嗎？”看公孫彩衣笑容中含著一絲淒涼。司馬雲蝶好奇地問道。
公孫彩衣看了一眼司馬雲蝶，眸光微動。卻若無其事地道：“人各有命，便是被迫。亦是被命所迫。姑娘此生得遇人間佳公子，這等命運。豈是彩衣所堪羨慕。”
司馬雲蝶看了看慕雲青，又看了看公孫彩衣。突然目光一轉，笑問道：“公孫姑娘，其實我和慕公子之間沒有關系。你既覺得他是人間佳公子，我現在就給你們做個紅娘可好？”
“雲蝶，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慕雲青漲紅了臉道。
公孫彩衣亦飛紅了臉：“姑娘在取笑彩衣麽？”
“我是認真的哦。”司馬雲蝶口裏說著認真，臉上卻怎麽也擺不出認真的表情，咧嘴而笑的樣子，怎麽看怎麽像開玩笑。“我看你們年貌相當，又一見如故，彼此欣賞。這才叫做天定良緣……”
“雲蝶，從見到你的那一刻，我便已經對自己發誓，此生非你不娶。”慕雲青打斷了司馬雲蝶的話，一幅信誓旦旦的樣子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不管你心裏是怎麽想的，我慕雲青對你的心意都不會有所改變。”
看著慕雲青忙於撇清的樣子，公孫彩衣的臉色慢慢由紅轉白，俄而對司馬雲蝶輕輕笑道：“姑娘，你也聽到了。慕公子對你一往情深，你與慕公子才真正是天作之合……彩衣無福，唯祝你們早偕鴛侶、恩愛白頭……”
言罷，公孫彩衣再不看眾人一眼，掩面奔入後廳。
公孫彩衣走後，空蕩蕩的大廳裏留下四人，不免都覺得有些沒意思。
“師父，咱們到底要不要離開？”一直沈默不語、默默觀望的穆雪竹，此時開口試探地問道。
“當然不離開。”駱晚晴代司馬雲蝶答道，“難道咱們還會怕那姓胡的嗎？”
穆雪竹道：“咱們當然不怕。但慕公子是郡守的侄兒，那胡公子的表姐是當今皇帝寵愛的貴妃。此事萬一鬧開去，咱們可以一走了之，卻只怕於郡守不利。”
“還是穆姑娘考慮周到。”慕雲青感激地看了一眼穆雪竹，道：“只是咱們現在離開，恐怕那胡公子不會放過公孫姑娘和怡芳園。”
“說來說去，到底要怎麽辦才好？”駱晚晴有點不耐煩地道，“妖怪都捉得，偏是對人這麽婆婆媽媽。”
穆雪竹嘆道：“師妹，難道你不知道，妖怪自來都比人好對付麽？”
“依我說，不如趁那姓胡的沒有回來，事情沒有鬧開之前，直接——”駱晚晴作了個殺人的姿勢，“……怎麽樣？”
慕雲青驚訝地看了駱晚晴一眼，皺眉道：“駱姑娘，你小小年紀，怎可如此心狠手辣？”
“這怎麽能叫心狠手辣？”駱晚晴不服氣地道：“姓胡的那種人活著就是浪費糧食。”
穆雪竹道：“師妹，且不說殺人是犯法的。便是不犯法，貴妃的表弟在慕公子叔父治下被害，這份責任慕公子叔父也擔不起呀。”
“那要怎麽辦？”駱晚晴煩惱地將茶盞在桌子上一頓，“呯”的一聲響，濺出幾朵水花。
司馬雲蝶看著濺出的水花瞇了瞇眼，嘴角忽然微微一揚，道：“殺人雖使不得，整個把人應該還是可以的。不然，咱們學這些武功法術有什麽用——”
“對啊，還是師父痛快！”駱晚晴拍了一下桌子道。
“雲蝶，你真懂得武功法術？”慕雲青不相信地問。
“穆公子，我師父懂得武功法術，有什麽奇怪的嗎？”穆雪竹側頭問道。
“雲蝶在東海時……”
“慕公子，趁著姓胡的沒來，咱們先離開此地，半路上截住他。”司馬雲蝶飛快地打斷了慕雲青的話。
關於她堂堂神仙差點被東海之水淹死這件事，知道的人還是越少越好。
“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走——”駱晚晴性急地向大廳外走去。
“啊呀，走不了了——”駱晚晴驚呼道：“門被從外面鎖上了。”
“你們跟昆侖高足學那麽久，連個小小的鎖都開不了嗎？”司馬雲蝶鄙夷地道。
“師父，我們學的是捉妖之術，可不是開門撬鎖之術。”駱晚晴伶牙俐齒地回道。
司馬雲蝶白了駱晚晴一眼，指尖凝聚靈力向門外輕輕一指，“啪嗒”一聲，門上的鎖掉落地上。
駱晚晴將門緩緩打開一道縫，小心翼翼地向外張望了一會兒，悄聲道：“院中七八個護院。師父，怎麽辦？”
“讓開——”司馬雲蝶道。
駱晚晴從來不曾這麽聽話地即刻閃身一旁。
司馬雲蝶湊在門縫處向外一打量，果然發現七八個彪形大漢在院子裏走來走去，顯然是在看守他們。
“定——”司馬雲蝶纖纖玉手間縈繞一道雪白的光線，剎那間院中之人全部以行走的姿態進入昏睡狀態。
四人打開廳門，迅速沿著墻根，躲避著下人離開了怡芳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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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忘不了——”司馬雲蝶白了駱晚晴一眼。道：“雖然八百兩黃金討了回來。你也別忘了下月十五之前給我八十兩黃金。”
“這點小事，何勞師父掛心。”駱晚晴不當回事地笑道。
這邊師徒兩人談笑風生，那邊慕雲青卻皺起了眉頭道：“雲蝶。那胡公子不是好惹的。咱們還是盡快離開這是非之地的好。”
“慕公子，你不是喜歡公孫姑娘的歌舞嗎？現在她專為咱們而舞。咱們怎好意思就此走開？”司馬雲蝶討回了八百兩黃金。心情無比愉快地道。
慕雲青憂心忡忡地向臺上的公孫彩衣擺了擺手道：“公孫姑娘，難為你半日歌舞。且來喝杯茶稍事休息。”
公孫彩衣停了下來，眉間含著一分憂色、三分笑意，慢慢走過來道：“公子與三位姑娘可是要走了麽？”
慕雲青沈吟了一下。道：“我們若就此離去。是否會連累了你？”
公孫彩衣不在意地道：“歌舞場中人，遇見這些是遲早的事，還怕什麽連累？”
“這……公孫姑娘。此處不宜久留。你和我們一起離開這裏可好？”慕雲青低頭想了想道。
“呵呵。”公孫彩衣淡淡笑道：“慕公子當這裏是什麽地方？能夠容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便是離開此處，彩衣又有何處可去……”
“你是被迫在這裏的嗎？”看公孫彩衣笑容中含著一絲淒涼。司馬雲蝶好奇地問道。
公孫彩衣看了一眼司馬雲蝶，眸光微動。卻若無其事地道：“人各有命，便是被迫。亦是被命所迫。姑娘此生得遇人間佳公子，這等命運。豈是彩衣所堪羨慕。”
司馬雲蝶看了看慕雲青，又看了看公孫彩衣。突然目光一轉，笑問道：“公孫姑娘，其實我和慕公子之間沒有關系。你既覺得他是人間佳公子，我現在就給你們做個紅娘可好？”
“雲蝶，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慕雲青漲紅了臉道。
公孫彩衣亦飛紅了臉：“姑娘在取笑彩衣麽？”
“我是認真的哦。”司馬雲蝶口裏說著認真，臉上卻怎麽也擺不出認真的表情，咧嘴而笑的樣子，怎麽看怎麽像開玩笑。“我看你們年貌相當，又一見如故，彼此欣賞。這才叫做天定良緣……”
“雲蝶，從見到你的那一刻，我便已經對自己發誓，此生非你不娶。”慕雲青打斷了司馬雲蝶的話，一幅信誓旦旦的樣子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不管你心裏是怎麽想的，我慕雲青對你的心意都不會有所改變。”
看著慕雲青忙於撇清的樣子，公孫彩衣的臉色慢慢由紅轉白，俄而對司馬雲蝶輕輕笑道：“姑娘，你也聽到了。慕公子對你一往情深，你與慕公子才真正是天作之合……彩衣無福，唯祝你們早偕鴛侶、恩愛白頭……”
言罷，公孫彩衣再不看眾人一眼，掩面奔入後廳。
公孫彩衣走後，空蕩蕩的大廳裏留下四人，不免都覺得有些沒意思。
“師父，咱們到底要不要離開？”一直沈默不語、默默觀望的穆雪竹，此時開口試探地問道。
“當然不離開。”駱晚晴代司馬雲蝶答道，“難道咱們還會怕那姓胡的嗎？”
穆雪竹道：“咱們當然不怕。但慕公子是郡守的侄兒，那胡公子的表姐是當今皇帝寵愛的貴妃。此事萬一鬧開去，咱們可以一走了之，卻只怕於郡守不利。”
“還是穆姑娘考慮周到。”慕雲青感激地看了一眼穆雪竹，道：“只是咱們現在離開，恐怕那胡公子不會放過公孫姑娘和怡芳園。”
“說來說去，到底要怎麽辦才好？”駱晚晴有點不耐煩地道，“妖怪都捉得，偏是對人這麽婆婆媽媽。”
穆雪竹嘆道：“師妹，難道你不知道，妖怪自來都比人好對付麽？”
“依我說，不如趁那姓胡的沒有回來，事情沒有鬧開之前，直接——”駱晚晴作了個殺人的姿勢，“……怎麽樣？”
慕雲青驚訝地看了駱晚晴一眼，皺眉道：“駱姑娘，你小小年紀，怎可如此心狠手辣？”
“這怎麽能叫心狠手辣？”駱晚晴不服氣地道：“姓胡的那種人活著就是浪費糧食。”
穆雪竹道：“師妹，且不說殺人是犯法的。便是不犯法，貴妃的表弟在慕公子叔父治下被害，這份責任慕公子叔父也擔不起呀。”
“那要怎麽辦？”駱晚晴煩惱地將茶盞在桌子上一頓，“呯”的一聲響，濺出幾朵水花。
司馬雲蝶看著濺出的水花瞇了瞇眼，嘴角忽然微微一揚，道：“殺人雖使不得，整個把人應該還是可以的。不然，咱們學這些武功法術有什麽用——”
“對啊，還是師父痛快！”駱晚晴拍了一下桌子道。
“雲蝶，你真懂得武功法術？”慕雲青不相信地問。
“穆公子，我師父懂得武功法術，有什麽奇怪的嗎？”穆雪竹側頭問道。
“雲蝶在東海時……”
“慕公子，趁著姓胡的沒來，咱們先離開此地，半路上截住他。”司馬雲蝶飛快地打斷了慕雲青的話。
關於她堂堂神仙差點被東海之水淹死這件事，知道的人還是越少越好。
“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走——”駱晚晴性急地向大廳外走去。
“啊呀，走不了了——”駱晚晴驚呼道：“門被從外面鎖上了。”
“你們跟昆侖高足學那麽久，連個小小的鎖都開不了嗎？”司馬雲蝶鄙夷地道。
“師父，我們學的是捉妖之術，可不是開門撬鎖之術。”駱晚晴伶牙俐齒地回道。
司馬雲蝶白了駱晚晴一眼，指尖凝聚靈力向門外輕輕一指，“啪嗒”一聲，門上的鎖掉落地上。
駱晚晴將門緩緩打開一道縫，小心翼翼地向外張望了一會兒，悄聲道：“院中七八個護院。師父，怎麽辦？”
“讓開——”司馬雲蝶道。
駱晚晴從來不曾這麽聽話地即刻閃身一旁。
司馬雲蝶湊在門縫處向外一打量，果然發現七八個彪形大漢在院子裏走來走去，顯然是在看守他們。
“定——”司馬雲蝶纖纖玉手間縈繞一道雪白的光線，剎那間院中之人全部以行走的姿態進入昏睡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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