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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折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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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折辱

蠕蠕公主才十四歲,小小年紀,換了一個人恐怕是鎮不住大丞相府那麽一群側妃,那群側妃個個出身高貴,而且還多有子嗣,但是蠕蠕公主背後是蠕蠕,蠕蠕現在強大,她愛怎麽胡鬧,只要不是給李諢的幼子們灌毒藥,基本上沒人敢去招惹她。

步六孤氏被李諢寵得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在迎親哪天就去和公主爭著出風頭,果然當面就被公主毫不客氣的揭了臉面。

迎親是一回事,等到正式成婚又是另外一回事,大丞相府裏不同於步六孤氏被扶正那般,只是在晉陽的自家人過來吃個飯,孩子們認一認新母親然後就算了。

但是這一回府上大張旗鼓,新王妃所居住的正院翻修一新,裏面的各類家具也換成嶄新的。做工各種精致,幾乎每一處,就是連地上鋪設的地衣都被考慮到了,唯恐這位新王妃會不喜歡。

昏禮那夜,前來恭賀的高官貴人數不勝數,貴婦人們差點將內堂給擠滿了。

昏禮上有戲新郎的風俗,不過貴婦人們哪裏敢真的對著晉王喊打,都是手上隨便打幾下就散去了。

常言道入鄉隨俗,蠕蠕公主偏偏不這麽幹,她到了晉陽一句漢話也不會說,連鮮卑話也說的不太順溜。但是她底氣足,而且叔父阿那帶庫也跟著一起來,只要有腦子的,也沒有幾個去撩撥她。

就這麽一路順當當的到了入洞房。

步六孤氏的院子裏靜悄悄的,她坐在屋子裏的榻上,外頭的熱鬧再多也和她沒有半點關系。八郎流著口水傻笑著纏著乳母要奶吃,步六孤氏擡頭看了一眼兒子那樣子,便覺得一陣心酸。

原本是那麽可愛的一個孩子,誰知道就成了這副模樣。

她私心裏認定了是高氏做的,高氏受寵,而且以前自己又算計過她,算來算去最有可能的就只有是高氏了。

可是高氏如今懷孕,而且她也被降為側妃,李諢說是尊貴如同以前,可是蠕蠕公主一來就點名讓她前去服侍,這個尊貴恐怕也只能是李諢口頭上說說了。

“夫人……這……”侍女見著那邊八郎口水鼻涕都快糊成了一團,還鬧哄哄的,不禁彎下身子。

“還楞著幹甚麽?”步六孤氏不悅道,“給郎君清理幹凈。”

“唯唯。”侍女得令立刻去了。

步六孤氏擡頭看了一眼兒子犯傻的樣子,心中酸楚更甚,這麽一個傻兒子,日後她可要怎麽辦,就算李諢不會虧待他,可是李諢過身之後呢?八郎只能這麽傻傻過一輩子。

她想著下意識的伸手護住小腹,要是……要是能夠再生一個孩子就好了。

想著,步六孤氏嘆了一口氣。

外頭夜色已經濃了,晉陽地處北方,就算眼下是夏日,夜晚也是很涼快的。

今夜李諢燈下看新婦,真不知道幾家歡喜幾家愁。

李諢這一個新婚夜過的頗為煎熬。他並不喜歡年紀小小的少女,不過也能夠過去了,可是新婚夜裏真的肌膚相親的時候,李諢差點就沒被蠕蠕公主身上的味道給燻暈過去!

草原上水是很珍貴的東西,蠕蠕是北方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也是遷徙尋找青草水源而居,因此,和那些匈奴人一樣,恐怕一輩子就洗了兩次澡,出生一次死亡下葬的時候一次,貴族們稍微好一點,但也好不到哪裏去。

李諢聞到身下少女發叢裏傳來的一股積年沈澱下來的油脂還有不知道其他什麽東西,混在一起發酵出來的味道,差點沒有立刻從蠕蠕公主身上跳下來,抓起袍子就跑。

不過他到底還知道外頭還有一個從蠕蠕來的阿那帶庫,要是他真逃出去了,恐怕還會被按了回來。

強忍著將要在青廬裏做的事情都做完,等到完事,李諢是真的不勉強自己還去把蠕蠕公主抱在懷裏之類的,換了以往不管哪個美人,他都十分憐香惜玉,可惜公主長得不是如花似玉,倒是很久幾分草原女人粗獷健壯的滋味。而且香……那一股體味倒是真燻的他差點暈過去了。

蠕蠕公主初次經歷人事,饒是李諢註意了又註意,還是疼,好不容易完事了,她也懶得去找身後那老男人尋求慰藉,在心裏把那些教導她人事的老婦人罵了個狗血淋頭,什麽叫做欲仙欲死?這種事情疼死了才是真的吧?

她郁悶的翻身過去,自己拉上錦被就睡。連叫人拿水進來擦洗都沒有。

李諢看見心裏頭頓時五味雜陳,他已經快十年都沒有見到這麽不講究的女子了。他自己起來拍掌讓屏風外守候的侍女打水來梳洗,李諢一出屏風,呼吸到帶著燻香的空氣,頓時覺得整個人都輕松起來了。

不過輕松完這麽一會,他還是要回去陪著那個蠕蠕公主,新嫁婦,新婚晚上夫君就和她別榻而眠,就算是圓房了傳出去也是個笑柄。

李諢梳洗完讓侍女在床榻面前的銀制鏤空燻香球裏再添加了些許香料,才勉強能夠睡下。

他躺在榻上根本不知道草原女人都這樣,那些男人到底是怎麽過的。

李諢父母早就過世了,蠕蠕公主也不必大清早起來拜見舅姑,不過就是還在,蠕蠕公主也不會學漢人的那一套。

李諢掙紮著睜開眼,覺得自己脖子上有些癢癢的,他反射性的就伸手去抓,手指間好像抓到什麽東西。

他迷糊著一看,指間夾著一個黑黑小小的蟲子,這蟲子還似曾相似。

李諢原本還模模糊糊,這一下可真的全清醒了,這東西在他以前還沒有發達起來的時候見過。不過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府中就連奴婢都是洗涮幹凈的,不然一身臟兮兮的,主人看了也覺得礙眼。可是這個是從哪裏來的??

李諢在這個大丞相府裏住了這麽多年,在晉陽也住了這麽多年,身上還沒有過虱子!

怎麽娶婦過了一晚上就爬到他身上來了??

李諢看向躺在身邊的少女,這下子真的是不說都知道了。

他趕緊起來,讓侍女準備熱湯給他沐浴,躺在木桶裏,他還不忘吩咐,“待會等公主起身來,準備可以殺蟲的藥湯給公主沐浴。”

侍女們立刻就去了。

李諢泡在桶子裏,恨不得把身上的皮都給挫下一層來,就這樣阿那帶庫還指望著他和公主能盡快生孩子?

換了別的男人,恐怕連碰都不會想碰她!

公主在榻上幽幽醒來,身旁的男人早已經不知道去哪裏去了,她立刻柳眉倒豎,出嫁的時候,曾經有人給她說過,魏國丞相有很多女人,當然草原上的那些貴族男人們的帳子裏也有不少女奴,這個在公主眼裏看來不算什麽,但是其中最為受到寵愛的便是那個前皇後,不過公主知道了那個前皇後的身世之後,也不以為然。

不過新婚第一天早上醒來就見不到晉王,難不成還真的敢瞞著她去見那個什麽勞什子皇後去了?

她起來就要侍女拿過衣裳來,侍女低眉順目的上前,“王妃,大王讓婢子們準備了熱湯,讓您沐浴。”

“甚?”公主蹙眉,“沐浴?”

“是的。”

“我不要那個,我用熱湯擦擦就好。”公主自幼生長在草原上,不沐浴才是常態,和中原貴族一樣,將沐浴當做家常便飯,就是一個月不洗,她也不覺得有任何不對。

“公主,這是大王吩咐過的。”侍女一聽蠕蠕公主這麽說就相當為難。

“是不是他說的,和我又有甚麽關系?”蠕蠕公主根本就不怕李諢,聽到侍女這麽說更是沒有半點屈從的意思。

“王妃,”侍女長得好看,嘴兒也會說話,“王妃不知道聽沒聽說過,在中原有種可以讓女子變得貌美的辦法。”

蠕蠕公主一聽到這個,雙眼亮了亮,有些意動。沒有女子對自己的容貌可以半點都不在乎。

她拿出毫不在意的腔調來,“哦?你說說看?”

“這中原地大物博,常有幾種藥物熬煮成藥湯,女子用來沐浴,可以使得肌膚白皙水嫩,而且長發烏亮。”

蠕蠕公主聽著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蛋。

柔然看著地方有那麽大,其實出產十分貧乏,就是巫醫看病,都是一群人頭戴羽毛帽在那裏蹦來跳去的,哪裏像中原有這麽多的講究。

少女終究還是愛美的。

她點點頭,“好。”

侍女得了命令,欣喜的前來服侍公主起身,藥湯是讓醫官配了殺虱子的,甚至還有一大盆用來給蠕蠕公主沐發的,一股濃厚的藥味就在屏風後散發出來。

蠕蠕公主記得中原和北漠草原不一樣,但聞到讓她不喜歡的藥味原先想擡腳就走,不過她還記得侍女口中說過的可以讓肌膚變得水嫩白皙的藥湯。

侍女們麻利的給她將身上的衣物褪下,然後請她坐到盛滿藥湯的浴桶裏,而後侍女們將沐發用的藥水和篦子一同拿上,這都是李諢吩咐過的,一定要將公主身上收拾幹凈了。

幾個侍女上前給公主沐發,為了防止篦發的時候公主因為疼痛不肯沐發,還專門派去了個專通梳頭的去。

這麽忙活一同,等到梳頭侍女忙完出來頭上都起了一層汗。

“不看不知道,一看真的嚇死了。”侍女出來和同伴說道,“天吶,這還是蠕蠕來的公主,要不是事先知道,看著那頭,還以為是哪家貧家女出來的呢。”

“以前聽說那些蠕蠕人野蠻的很,看了這公主不知道幾百年沒有沐浴過了。”另外一個侍女也是嘖道,“連公主都是這個樣子,昨夜裏大王還真是……”

侍女頓了頓,楞是把那句可憐給堵在喉嚨裏頭。

又是虱子又是汙垢,況且蠕蠕公主面目平庸,也不是什麽美人,況且就是美人,一身臟汙的,那味道就能讓男人怕了。

李諢把自己上下都洗了一通,青廬裏頭的褥子被子自然會都擡出去燒掉了,連洗也不用洗了。

這麽一個新婦娶回來還真的是自己找了一回罪受。

李諢想了想,出來讓人繼續準備給嫡次子求娶另外一位蠕蠕公主的事情。

一個公主並不十分保險,不如再娶一個,父子倆都有。

因為有和南朝的戰事,李諢坐鎮晉陽,一雙眼楮也要盯在那裏時刻關註戰況,所以新婚第二日就要去和將領們商討要事。

這一商討就是一整天。

商量完事情,李諢一出來就見著阿那帶庫袖著雙手站在門口。

“你這是……”李諢一下子就傻了眼,不知道阿那帶庫守在那裏做什麽,要事有什麽事情和他說的話,一早進去不就好了?

“我來的時候,和大王說過,可汗有命,見不到孫子,就不讓我回去。”阿那帶庫笑笑,“大王還是去陪陪公主吧。”

阿那帶庫從來不知道什麽是委婉,基本上是想什麽說什麽。

李諢被他這話一下子哽住。

可是人娶了回來,柔然也不好得罪,李諢一想起那個少女的“*”之處,立刻臉色就要發白,在這種事情上他幾十年都沒有委屈過自己,怎麽到了這把年紀會出這種事!

阿那帶庫一雙眼楮全盯在李諢身上,過了會李諢動了動僵硬的腿,往王妃居住的正院走去。

沒想到阿那帶庫還一路跟過來了!

李諢差點沒罵娘,這麽一副壓著他去公主那裏到底是怎麽一個意思,難道到了屋內榻上阿那帶庫是不是也要盯著他們行房??

阿那帶庫還沒到盯著李諢和公主睡覺的地步,不過他是看著李諢進了公主的房門,等了那麽一個多時辰,見著李諢是真的在公主這裏歇息了,才肯離開。

李諢原本以為阿那帶庫只是來這麽一回,誰知道他天天來,押解犯人一樣的盯著李諢,一定要看著他和公主睡下才走。

這麽一來,後院裏的那些側妃是連根李諢的頭發絲兒都見不到了。

像王氏高氏這些個有了子嗣的側妃基本上無所謂,反正有了孩子,不來最好,還懶得伺候。不過急著早日懷上孩子的側妃,例如步六孤氏,那就是真的急的唇上冒水泡了。

李諢天天這麽被阿那帶庫壓著去蠕蠕公主那裏歇息,步六孤氏就算是有心去爭寵也無計可施。

況且她之前也沒有對李諢做過什麽,李諢就自己到她這裏來了。

不過她著急著,蠕蠕公主卻還記得她。

蠕蠕公主記得那個在迎親隊伍中,膽大包天敢和她搶風頭的婦人。

她年紀小,而且在草原上也是被嬌縱著養大的,遠嫁已經是讓她很不開心了,竟然還有這麽一遭。

難得得了個空,蠕蠕公主就想起步六孤氏來,讓人把她叫來,來服侍自己。

蠕蠕公主可不管這裏有什麽漢人那些亂七八糟的規矩,而且她也記不住。反正只曉得步六孤氏那種女人到了草原上其實就是服侍男人睡覺的女奴。

既然是女奴,那麽來服侍來也是天經地義的吧?

也的確天經地義,側妃到正妃面前服侍,任憑哪個人都挑不出錯來。

步六孤氏今天差點把牙根給咬斷了!

她看著面前十四五歲的少女,少女連正眼都不瞧她一眼,“去,給我把那盤葡萄拿來。”

住的久了,晉陽漸漸的對於公主來說也算是一個好地方,有很多她以前沒看過的好吃的東西。

步六孤氏站在那裏,過了一會沒動。這個小公主入不了她的眼,就是當年元妃賀昭還在的時候,也不敢這麽使喚她,一個少女,她才不放在眼中。

公主蹙眉,“叫你去你還站在那裏作甚麽?難道是皮癢欠鞭子抽麽?”

步六孤氏長到這麽大還從來沒有受到這樣的侮辱,她冷笑道,“公主也給妾一個臉面罷,妾好歹是側妃,又是八郎的生母。讓妾做這等奴婢之事,實在是太羞辱人。”

“誰管你生母不生母?”公主擡頭就給她來了這麽一句,“我聽說你不過是被大王搶來的,還敢在我面前說這個?”

“你!”步六孤氏沒想到面前這個少女竟然真的半點顏面都不給她留,頓時氣急。

“甚麽你你我我的?”公主聽出了步六孤氏話語裏頭的不恭敬,她立刻發火起來,“好你個女奴!竟然在我面前還敢不尊!把我馬鞭拿過來!”

公主出身草原,馬鞭等東西都是在屋子裏頭放著的,她氣急了說的是柔然語,那些陪嫁過來的侍女自然是聽得懂她在說什麽,立刻就將她要的馬鞭拿來。

步六孤氏見到這架勢,看樣子是真的要和她動手,“這是要做甚,王妃難道半點理都不講嗎!”

“誰要和你這個女奴講理!”公主雖然人小,但是氣勢上一點都不比步六孤氏差,“你以你是個什麽東西?肚子裏生了個孩子就以為了不起了,草原上你不過就是個女奴!真的將自己當回事了,我打的就是你!”

說罷她示意陪嫁侍女上前,將步六孤氏按住。

那些侍女是精心挑選出來的,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幾個圍上來立刻就圈住了步六孤氏,一腳踢在她膝蓋上逼得步六孤氏跪下來。

“你不是很了不起嗎?”公主手裏的馬鞭擱在她的下巴上,強迫她擡起頭來。“不是能夠一箭射下大雁麽?”

“妾做錯了甚麽?要王妃如此羞辱,妾不服!”步六孤氏兩條手臂被身後的侍女按住動彈不得。

“不服,你敢違逆我的話,還有甚麽不服!”說著手裏的皮鞭打了下來。

那一鞭子重重的打在她的身上,夏日衣裳穿的薄,而且衣料質地多為輕薄的紗,被公主這麽一鞭子打下來,頓時衣衫被打裂一個口子,皮開肉綻。

公主打那麽一下只是為給自己消消氣,她讓人把步六孤氏的嘴給堵了懶得去聽她的慘叫,然後喚過一個陪嫁頗有武力的侍女拿著鞭子打給她看,她悠悠閑閑的躺在榻上,給自己斟了一杯深紅的葡萄酒,一邊抿酒一邊看步六孤氏被壯婢鞭笞。

壯婢是久在公主面前服侍,見著這個妾侍惹怒了公主,自然是落不到什麽好下場,一鞭一鞭落在步六孤氏的後背上,那鞭子打的很重,口裏又被堵了,慘叫聲都叫不出來,全部堵在那裏,便覺得更加痛苦。

公主在一旁看著覺得有趣,有時候見著步六孤氏的臉都抽成了一團,她更是覺得可樂。

背後的衣衫被打的破破爛爛。

“我曾經聽說過,大王曾經讓你坐過我的位置。”公主說道,那邊步六孤氏頭上冷汗涔涔,面無血色。

“那會你也挺霸道的,說是把其他人的臉給打腫了。”公主說著笑了笑步六孤氏的臉,“你那張臉還挺好看的。”

說著她下巴沖著一個侍婢轉了轉,“打。”

這話她說的平平淡淡,好像步六孤氏在她眼裏和賤婢當真是沒有任何區別。

侍女是陪嫁來的,沒有王府中原有侍女那般小心謹慎,她走過去立刻左右開弓,巴掌重重的落在步六孤氏的臉上。

這麽一番下來,公主看夠了好戲,打了個哈欠。

此時步六孤氏狼狽不堪,身上血跡斑斑,臉上被打的腫了起來。

“我祖父也信佛。”公主悠哉悠哉的說了句,“那些沙門說過因果報應,這是你該得的。”

“把她拖出去,讓她將外頭的地都擦幹凈。”公主說道。

侍婢們聽見,立刻就拖起死狗一樣的步六孤氏扔到外面去,給她一塊抹布。

“我困了,要睡覺。”公主走向眠榻,“阿叔真的是,這天天讓大王過來,人家夜裏頭睡都睡不好。”

“等到公主肚子裏有了孩子就好了。”侍女輕聲道。

“我才不要呢,生孩子可疼了呢。”

步六孤氏在新王妃那裏挨了一餐打的事情,迅速在後院裏傳播開來。

後院裏步六孤氏是樹敵多,高氏聽到這消息拍手稱快,“活該!當初那般羞辱人,這會總算是踩到陰溝裏去了吧?”

她身子越發沈重,也不知什麽時候就生了,她坐在榻上,平日早起和蠕蠕公主見面也是低眉順目。

但一直以來也沒有什麽事情。

她心裏打算要是這個孩子是個兒子而且能夠養的住,她才不要去和蠕蠕公主爭寵呢,反正有孩子對於她來說就夠了。

至於晉王,她才不稀罕呢。

**

晉陽發生了什麽事情,洛陽也知道。這一回賀霖雖然沒去,但是佛貍去了,佛貍很貼心的將丞相府中的事情都記了下來送給洛陽。

賀霖拿著佛貍的信,看著李諢的近況真的不知道要不要為這個公爹哭上幾聲。

晚上李桓過來,賀霖恢覆的不錯,他常常跑過來,看能不能叼到一塊肉吃。

“你說,大王他不會有甚麽事吧?”賀霖躺在李桓懷裏問道。“看佛貍在信中說那個蠕蠕人天天逼著大王去蠕蠕公主那裏。”

天可憐見的,李諢都快五十歲的人了,對上一個十四歲的如花少女,先別說這個老夫少妻在一起問題多,這天天逼著去……

賀霖都擔心李諢要腎虧了,莫說這個年紀的人就是李桓這樣的年輕人,連續幾個月的日日被翻紅浪,恐怕都要吃不消。

李諢不會被蠕蠕公主給榨幹吧??

“這又有多少辦法?”李桓好似並沒有多擔心自己的父親,“他自己要娶,娶回來了,要怎麽對待,那自然是他的事情。話說回來,佛貍好似也要娶一個蠕蠕公主。”

“那蠕蠕公主……”賀霖想起關於蠕蠕公主的傳聞,忍不住嘴角一抽。那樣*的美人恐怕沒幾個人能夠消受的了,“還不如娶個元氏公主來的好。”

至少元氏公主知書達理,娶回來大家還是能夠和平共處的過日子。蠕蠕公主那個……她都懷疑李諢要去補腎了。

“對了,那個阿那帶庫天天這麽壓著大王去公主那裏,想讓公主懷上孩子。”說到這裏,賀霖有些擔心,“這不會有事吧。”

要是柔然公主生的有了孩子,恐怕柔然那邊就要催著李諢換世子了。

李桓抱著她,手圈在她的腰上,過了會不由自主的就往她的胸脯上游移去,因為給孩子哺乳的關系,賀霖的胸圍比之前豐滿了不少。

她知道李桓憋的有些狠,也隨便他去。

“這種事情我哪裏會想不到。有醫官盯著。”誰也沒說五十歲的男人還不能夠讓女人懷孕,但是女子懷孕前三月胎兒不穩說不定哪會就掉了,而且掉了之後,一般不註意很有可能讓人以為是月信來了。

十四歲的少女,甚至連月信都還沒有規律,做點手腳也夠有保證了。

就是兄兄恐怕也不想自己突然多出個帶著蠕蠕血統的兄弟吧?

李桓埋頭到她的脖頸上蹭著,賀霖享受著他的溫存,突然有些感嘆,“這生了孩子之後,我時不時的就忘事!”

想起以前聽說的生孩子傻三年,賀霖就覺得心塞,這孩子看著很可愛,但是真到她時不時的忘事情,她就心情不好了。

“過幾年就好。”他有些情熱的望著她。賀霖見著他那雙眼楮,就知道他想什麽了。

她低頭算了算,“今天不行,用手吧。”

這會沒有其他的避孕措施,她還不想生完一個過了幾個月又懷上了,那樣對身體很不好。

果然她見著李桓的腦袋搭了下去。她很有母性的拍了拍他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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