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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政哥哥池子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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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美索不達米亞神話中掌管美與豐收,以及戰爭的女神。既給予人類繁榮豐收, 又掌管戰爭與破壞。不僅如此, 更是被眾神寵愛到近乎嬌慣著的金星女神。

神靈是很難作為從者被召喚出來的, 理所當然的,順應藤丸立香召喚而出現在這裏的Archer伊什塔爾, 自然也與諸葛孔明一樣,是以“擬似從者”的身份出現的。

天舟馬安娜在她身側,將金星女神出眾的美貌襯托得越發奪目。紮著烏黑雙馬尾發辮的女神, 笑起來的模樣驕傲又高貴。哪怕她的態度傲慢又無禮, 也都在伊什塔爾的美貌下顯得格外理直氣壯。

“啊呀~, 吉爾伽美什,你這幅狼狽的模樣還真是令本女神忍不住想要大笑——上次看見你這麽狼狽的模樣是什麽時候了?嘛算了, 難得我的契約者讓我出來大鬧一場, 而且對象還是你這個不解風情的家夥……今天一定要將你的寶物庫裏的寶石全部拿走, 裝飾在我神(房)殿(間)的大門上!”

金星女神的發言一如既往總能挑撥起吉爾伽美什與恩奇都的怒火, 若是在迦勒底,藤丸立香是絕對不會讓伊什塔爾這麽囂張的。但遺憾的是, 護短心切的少女禦主顯然不在意這個。

“伊什塔爾, 這個金閃閃是怎麽傷到我弟弟的, 你就給我原樣打回去——朝著臉的那種!!!”

“誒?不會吧?吉爾伽美什你居然敢對另一位禦主動手?!而且還傷到臉這種地方?!!”

半空的伊什塔爾的尖叫聲大得遠在遠阪宅內利用使魔觀察戰場的遠阪時臣都一清二楚, 而當這位金星女神出現的瞬間, 遠阪時臣便徹底楞在原地。

哪怕年齡體型都對不上號,但那個被橘發少女召喚出來的伊什塔爾,的確與他年幼的女兒遠阪凜長得一模一樣……不, 不對!不是長相一模一樣,而是【憑依】的身體?!!!

這一刻,遠阪時臣萬分後悔自己居然將妻女送到了外地。盡管他的初衷是避免家人被卷入聖杯戰爭受到傷害,但從伊什塔爾憑依的人類少女外貌來看,或許凜已經……

然而還未等他來得及與妻子確認女兒的安危,使魔傳遞來的景象再度出現新的變故。

“啊啊……遠阪時臣……你這家夥居然為了魔術、為了聖杯——將女兒犧牲到這樣的地步了嗎?!”

混雜了悲憤與仇恨的怒吼,在伊什塔爾出現後達到了情緒的最高點。扶著手臂搖搖欲墜的青年男子,半邊身體呈現出詭異的侵蝕感。盡管連帽T恤將他的外表掩蓋住大半,但下巴那裏依然能夠窺見部分非正常的脈絡浮現在體表上。

沒有任何一個正常人能夠拖著那樣悲慘的身體四處奔波,可間桐雁夜卻靠著內心的執念做到了。

要救小櫻脫離苦海,要讓那個孩子重新露出笑容,要讓她回到媽媽和姐姐的身邊,回到那個有陽光照耀的公園裏,如同每一個普通小女孩一樣過上平凡幸福的生活。

不為高尚到虛無縹緲的根源追求,不為名譽地位乃至魔術師世界的讚譽,更不為實現宏偉到非人力可抵達的願望……支撐著間桐雁夜行動的那個“願望”,僅僅只是為了一個年幼的女孩不必遭受殘酷的折磨。

可他現在看見了什麽?

被送去間桐家的櫻,她身上的遭遇光是回憶起來就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寒冷痛苦。而被留在遠阪家的凜,如今卻成為了神靈從者的憑依身體。

——不可原諒。

——遠阪時臣這個人,不可原諒。

深沈濃厚到接近偏執的情感,從間桐雁夜破敗的身軀中爆發出來。蟲子啃噬血肉的痛楚幾乎令他發瘋,但胸中這片憤怒卻令他無比清醒。

“去吧!Berserker!”

漆黑的魔力化作霧氣,纏繞在Berserker職介的從者身上。韋伯·維爾維特試著去看對方的數值,然而除了最基礎的職介外,其餘的什麽都看不清。

“那家夥究竟是什麽啊?!話說為什麽你摸著下巴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該不會連這個Berserker你也認識吧?!”

藤丸立夏聳了聳肩,看著那個原本朝著吉爾伽美什筆直沖過去的漆黑從者在看見愛麗斯菲爾身邊的Saber後,就瞬間改變方向朝著騎士王沖去的身影,對韋伯回答道:

“嗯,不僅認識,而且連他未狂化的模樣、他的上司、還有他的同僚,我也全都認識呢~”

“………………所以那家夥是誰?”

“不才正是身為十二圓桌騎士之一的在下,蘭斯洛特。”

穿著深紫色盔甲的男性從藤丸立夏身旁凝聚靈子匯成身形。與Berserker職介完全狂化喪失理智的模樣不同,Saber職介的蘭斯洛特則是以最接近原本姿態的模樣而被召喚出來的從者。然而這位看起來宛若理想中騎士的男性,卻在看見Berserker職介的自己做了什麽後,瞬間露出了猶如天崩地裂的表情。

而造成他如此失態的原因很簡單。

“笨蛋!別打女兒啊!!!”

愛因茲貝倫家的策略是,讓真正的禦主衛宮切嗣隱藏在暗處,而愛麗斯菲爾則作為明面上的禦主與Saber一同出現。而好巧不巧的是,藤丸立香與瑪修正好與她們二人結伴來到這裏。盡管看見自家弟弟被欺負而迅速召喚出了Archer伊什塔爾,但藤丸立香本人還是與瑪修一起站在愛麗斯菲爾身旁的。

理所當然的,中途改道去攻擊Saber的Berserker蘭斯洛特,自然會將阻礙他與騎士王的立香和瑪修視作敵人進行攻擊。

“前輩!請小心!”

穿著厚實冬衣的短發少女,霎時間改換了身上的打扮。以加拉哈德留下的靈基作為基礎,瑪修基列萊特極為順暢地召喚出那面能被每一位圓桌騎士認出的盾牌。

Saber在看見瑪修手中的盾牌時,便立刻理解了她的身份。然而作為Berserker被召喚出來的蘭斯洛特,在此基礎上又被間桐家的家主間桐臟硯施加了更加狂化的咒文,以至令他連斯巴達克斯具備的基礎行動準則都喪失,完全淪為狂暴的工具。故而Berserker蘭斯洛特完全沒能分辨瑪修的靈基,徑直將她當做阻礙進行攻擊。

上一秒還在藤丸立夏身邊的騎士,下一秒便舉起長劍擋在了瑪修身前。Saber蘭斯洛特依靠沖力將Berserker蘭斯洛特擊飛,然而還未等他向瑪修賣好,當他轉過身看向瑪修時,得到的卻是粉發少女面無表情宛若在看垃圾一樣的眼神。

“一見面就打了我呢……呵,果然爸爸什麽的——最差勁了!”

那是猶如利箭穿心一般的刺痛,又宛若劇毒腐蝕靈魂的苦楚,身穿與瑪修同色系甲胄的騎士在聽見少女的話語後,渾身肉眼可見的變成了灰白色。而當他試圖對瑪修辯解時,還未等他張口,從亞從者少女眼中流露出的屬於加拉哈德靈基本能反應一樣的嫌惡眼神,當即就讓渾身灰白色的Saber蘭斯洛特腳底出現類似從者返回英靈座的金色粒子。

從最初召喚到迦勒底的那一天,瑪修體內屬於加拉哈德的靈基,就無時無刻不在攛掇著瑪修對他做出各種本能反應的攻擊性|行為。而當Saber蘭斯洛特好不容易與瑪修打好關系,甚至能聽見她喊自己“爸爸”後,Berserker蘭斯洛特方才做出的攻擊行為,卻讓Saber蘭斯洛特迄今為止做出的所有努力全都失去了意義。

“等、等一等,瑪修,你聽爸爸解釋,我——唔噗!”

蘭斯洛特伸手試圖挽回父女情誼,可就在他的手即將碰到瑪修的肩膀時,一股強烈的鈍痛感便通過他全身上下每一寸骨骼,貫徹到蘭斯洛特的軀體。

——啊,這熟悉的大面積鈍痛感,果然被瑪修用盾牌打飛了呢。

整個身體以“>”的形狀向後倒飛出去的Saber蘭斯洛特,轟隆一聲砸進了港口的集裝箱。而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的落點旁邊就是前一刻才被他自己打飛出去的Berserker蘭斯洛特。

而大約是覺得場面還不夠混亂,迦勒底的其它從者也來到了這裏。

Archer崔斯坦一邊彈琴一邊感慨“啊,我好悲傷”。Saber高文則走向同僚被女兒打飛的地方,伸手將他拉起來。然而就在他彎腰的瞬間,一本薄薄的冊子卻從高文披風下面掉了出來,並被之後趕來安慰同僚的貝德維爾撿起。

“嗯?這是什麽?大膽人|妻的巨ru誘……”

與貝德維爾發黑的臉色形成強烈對比的,則是高文、崔斯坦以及蘭斯洛特腦門上瘋狂落下的汗水。就連旁邊狂化了的Berserker蘭斯洛特,都無意識僵住了身體不敢動彈。

銀之臂燃起了聖潔的魔力,凝聚而成的劍光輕而易舉攪碎了那本寫真集。“圓桌的良心”貝德維爾擡起頭,猶如少女般俊美的那張臉上,此刻露出的表情卻是實打實的殺意。

“圓桌會議開始——對崔斯坦卿、高文卿、蘭斯洛特卿三人的裁決,諸位是否讚同?”

就在貝德維爾說出這句絕對不該是他寶具解放語之後,從藤丸立香與藤丸立夏兩位迦勒底禦主手腕上的禦主手環裏,卻傳來的迦勒底裏諸位圓桌騎士們的聲音——

亞瑟·潘多拉貢:“認同。”

莫德雷德:“認同。”

不同職介不同姿態的阿爾托莉雅們:“認同。”

“那麽。”Saber貝德維爾揚起銀之臂,微笑著宣布了同僚們的死刑。“十三拘束解放確認完畢,開始行刑——”

那個夜晚的半邊天空,都被Saber貝德維爾的銀之臂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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