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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自地面下方升起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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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靠藤丸立香和藤丸立夏這兩個學了呼吸法卻連常中都沒掌握的半吊子,自然無法對付上弦鬼黑死牟。哪怕他們兩個宛若日月同輝的呼吸相互交錯, 讓過去的繼國巖勝現在的黑死牟陷入楞怔, 兩位人類禦主揮出日輪刀的破綻, 依然多得猶如曾經只會毫無章法揮斧頭的炭治郎一樣。

可誰說人類禦主對付鬼,就必須要像鬼殺隊的劍士一樣靠呼吸法和日輪刀來單挑了?

中南美阿茲特克神話中的女神魁劄爾, 周身放出了強烈的光與熱。深愛人類的她善良又充滿知性,身為生命與豐收之神、文化之神、風雨之神的魁劄爾·科亞特爾,曾經有一段時期還有過司掌太陽的傳說。

而這份傳說放在當下, 則是最好的加持。

面對尤擅體術的猗窩座, 熱愛墨西哥摔角的魁劄爾毫不猶豫沖上前去。拳拳到肉的熱血戰鬥, 光是追上他們兩個彼此間揮拳出腿的速度就足以令人眼花繚亂。更別提這倆人打起來的時候明顯沈浸在愉悅的表情——無論是富岡義勇還是煉獄杏壽郎,一時之間竟然都插不進去手。

“沒關系沒關系, 一切都交給大姐姐我吧~”

身姿輕盈的女神魁劄爾雙手撐地, 肘關節用力將身體向前送去。肌肉緊實的大腿夾住猗窩座的腦袋, 不待對方有任何反應, 魁劄爾就繼續靠著沖力,將對方連同自己送到了無限城內最高的屋頂。

“『熾焰, 亦焚盡神靈(Xiuhcoatl)』!”

以魁劄爾的寶具為起點, 除了迦爾納以外的其餘從者, 也都開始釋放各自的寶具或技能。

具備本土傳說與地域加成的Caster玉藻前, 用[咒術]將上弦鬼玉壺的血鬼術徹底壓制。旁邊的時透無一郎抓住這個大好機會, 猶如朝霞的霞之呼吸的型,在沒有玉壺雕琢出來的壺的花紋幹擾下,頃刻間便斬下了鬼的頭顱。

羅摩與悲鳴嶼行冥一同對付可以多次分裂出分|身的半天狗, 在巖柱用他系住鐵鏈的尖刺鋼球,將半天狗的所有□□控制住的瞬間,Saber羅摩也找到了那個躲藏在縫隙裏只有拇指大小的鬼。

他將自己的寶劍向上一揚,猶如投劍般將它瞄準了半天狗本體藏身的角落。

“若是無法面對面單挑的話,餘便只能將你藏身之處一同毀掉。接招吧!『穿透羅剎之不滅(Brahmastra)』!”

Lancer迦爾納握緊手中巨大的弒神槍,雖然被禦主命令要求禁止釋放寶具,但白發白膚的從者只需用左眼將太陽的光輝凝聚起來射|向童磨,就足以融化這只上弦鬼施展的所有血鬼術了。

蝴蝶忍看著周圍被童磨的血鬼術造出來的冰晶與大佛全都被迦爾納用眼中的太陽融化,自始至終都笑瞇瞇的蟲柱卻在最後一刻攔下了迦爾納要給予童磨致死一擊的攻擊。

“抱歉,這位式神大人。但是我的姐姐被這只鬼殺死了,所以還請您將殺死他的最後一擊交給我。”

盡管笑著,但蝴蝶忍渾身都在散發出肉眼可見的憎惡與殺氣。而面對她的請求,迦爾納僅僅只是點了點頭,便以一種堪稱乖巧的姿態向後退了兩步,表示自己完全願意將殺死童磨的任務交給蝴蝶忍。

“當然可以。”作為從不拒絕他人請求的施舍的英雄,迦爾納甚至連手裏的弒神槍都收了起來。“但若你會被殺,或者那只鬼要逃走的話,我還是會出手的。”

明明迦爾納的本意只是想表達,禦主叮囑過他不可以讓鬼殺隊的劍士死掉,也不能讓這裏的鬼逃走。但省略了一些需要說的話之後,迦爾納最終表達出來的意思就立刻讓聽見的人感受到了他不善言辭的本質。

——啊,這熟悉到讓人氣惱的說話方式。是不是面無表情的人都和富岡先生一樣啊。

額頭突兀竄出來一個井字,笑瞇瞇的蝴蝶忍卻顯得氣勢更加生氣。而旁邊的不死川實彌則挑了挑眉,決定轉頭去尋找其他需要幫忙對付的鬼。

——開玩笑。不管是和一個富岡義勇一樣說話的人在一起,還是和生氣發怒的蝴蝶忍在一起,他都絕!對!不!要!(大寫加粗)

而就在不死川實彌打量周圍的時候,合力對付黑死牟的那對年輕陰陽師姐弟,以及從他們身旁驟然沖出的式神,則映入了他的眼中。

“一步越音,二步無間,三步絕刀!『無明三段突』Ver.日輪刀!”

“拔|刀。突擊。斬殺。前進。我就是——新選組!『不滅之誠』!”

幕末時期打響名聲,直至後世現代也依然有傳說流傳。新選組的鬼之副長與天才劍士一左一右同時拔|刀,與兩位拿著日輪刀的禦主剛好形成對角線,將黑死牟牢牢圈死在最中間的中心點上。

就像鬼殺隊的劍士從來都不是單打獨鬥一樣,迦勒底的兩位禦主也理所當然有從者配合戰鬥。甚至在出發之前,立香和立夏就分別給Saber沖田總司與Berserker土方歲三配備了一柄能夠切實傷害到鬼的日輪刀。

雖然鬼之副長由於是Berserker而依然用了自己原本佩戴的刀,但好在總司小姐多少還是給面子了換用了日輪刀。兩位新選組的從者頃刻間就將黑死牟的身軀斬成數段,而兩位迦勒底禦主也聯手用自己不甚熟練的呼吸法和日輪刀,成功斬下了黑死牟的頭顱。

恰在此時,Archer織田信長也放出了她的寶具——

原本信長還在和甘露寺蜜璃與伊黑小芭內,一起試圖向上沖刺到鳴女所在的位置。可奈何鳴女彈奏著她的三味線,琴聲一響就有紙拉門出現,將沖到她面前的劍士傳送到其它地方。若是他們揮刀斬斷紙拉門,鳴女又改變琴音,控制無限城內的房間在他們周圍的空間橫沖直撞,不僅改變地形,還借此造成的沖撞力道對兩位戀柱與蛇柱造成傷害。

——若是鳴女一直控制無限城內的房間來作為抵禦自身安全的盾牌的話,那只要將她調動過來的這些房間全都破壞,不就可以了嗎?

思維方式簡單粗暴卻又往往能夠直至核心的信長,瞬間抓住了對付鳴女的最好方法。她收起手裏的愛刀,擡頭望向高處懷抱三味線端坐著的鳴女時,眸中燃起了第六天魔王那股舍我其誰的霸道意志。

她是將陳舊存在換新的概念之變|革者,對手的[神性]或[神秘]階級越高,對開啟了技能[天下布武]的織田信長來說就越有利。盡管鳴女並非那樣的存在,可留存在鳴女體內屬於活了上千年之久的鬼舞辻無慘的、能夠將人變成鬼的那份血液,卻絕對屬於[神秘]的這一範疇。

“曝屍於三千世界吧——天魔轟臨!此乃魔王的『三千世界』!”

戰勝了戰國最強騎兵團的那段逸聞,將長筱的三段擊作為寶具現世。以此呈現出來的,便是在織田信長身後鋪開的三千把火繩槍,朝著鳴女所在位置同時進行射|擊的光景。

轉移炮火的紙拉門被瞬間摧毀,四周移動的房間也被打得稀巴爛。豪華壯麗到絕非人類語言足以形容的烽火之中,在硝煙散去後,顯露出的則是鳴女烏黑的長發被燃毀,懷裏的三味線只餘炭片,身軀遍布細細密密的空洞,垂著頭顱失去意識的模樣。

“各位!就是現在!”

雖然被Archer信長發號施令,但甘露寺蜜璃和伊黑小芭內卻奇異的沒有任何抵抗心理。第六天魔王的領導力無需置喙,輕而易舉就能成為戰場上最靚的崽。

抓住機會,戀柱與蛇柱的日輪刀,毫不費力便斬下了鳴女的頭顱。而當控制著無限城的鬼死去,這座傷痕累累的龐大建築也終於從不見天日的地下離開,朝著地面上方浮起。

手下全都被殺死的鬼舞辻無慘,氣得渾身都在發抖。而當控制無限城的鳴女死去後,明白自己無法再通過傳送空間輕易離開這裏的鬼王,也終於下定決心,徹底鏟除鬼殺隊的所有人。

不知是幸還是不幸,在迦勒底從者們的幫助下,以超乎想象的速度殺死所有上弦和下弦鬼的鬼殺隊劍士們,面對的卻是一個身在黑夜之中即將展現出活了上千年之久的鬼舞辻無慘——距離黎明還有不小的一段時間,在那之前,鬼舞辻無慘哪怕站著不動讓柱們動手,他再生的速度也比他們殺死自己的速度快。

“黑夜?不見得吧。”

因為用了不熟練的呼吸法,對身體造成極大負擔的藤丸立夏,此時正搭著姐姐立香的肩膀,步履維艱的走著。而在他身邊,身穿盔甲與披風的太陽騎士Saber高文,則步伐堅定的從地下已然成為廢墟的無限城中走出。

“高文,看你的了。”

“必將不負您的所托,Master。”

手持太陽聖劍的騎士,發動了技能[不夜的魅力]。

己方全體攻擊力提升,同時使場地具有[陽光照射]特性的狀態。

與此同時,高文還發動了技能[聖者的數字]。

那是能夠提升高文自身的攻擊力,且若是在有[陽光照射]的場地上時,還能再次提高自身對敵人的傷害的技能。

金發碧眼的圓桌騎士,握緊手中被湖中仙女贈送的、賦予了太陽恩惠的聖劍。他看著鬼舞辻無慘,哪怕面對的是造成人間無數悲劇的鬼王,高文卻並未如無慘想象中的那樣露出憎惡與憤怒。

他的眼神極為清澈,清爽的狀態不含任何負面情緒。可也正是這幅模樣,反而讓無慘有種自己沒被放在眼裏的輕視錯覺。

“此劍乃太陽的覆制之身。燒盡一切不凈的凈化之炎的陽炎——『輪轉勝利之劍(Excalibur Galatine)』!”

那一瞬間,本該是夜晚的天空,卻升起了一輪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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