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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替我弟弟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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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產屋敷耀哉之前,兩位禦主猜測過很多他的形象。藤丸立香堅持認為對方應該是位氣息綿長的優秀劍士, 而藤丸立夏則認為對方或許是個城府極深的大家主。但這所有的猜測, 都在真正看見產屋敷耀哉的瞬間, 被全部推翻。

那是一位身體虛弱到需要由妻子來攙扶,才能出現在旁人面前的男人。

他的手掌沒有任何握刀留下的繭子, 身上也沒有任何會算計旁人的陰冷。如同日薄西山的太陽,雖然生命即將消逝,卻仍能讓人感受到他對世界的熱愛。盡管煉獄杏壽郎與其他鬼殺隊成員在看見他的瞬間便跪下行禮, 口稱主公大人。但無論是立香還是立夏都能感覺得到, 與其說他是主公, 倒不如說這位產屋敷耀哉是在背後守護所有人的父親。

“杏壽郎,辛苦了。我聽說了, 列車上一位平民的死傷都沒有, 你做得很好。”

“不, 提及此事, 我深感惶恐——若非中途有這兩位年輕的陰陽師相助,恐怕敵人也無法被這樣輕易打倒。”

煉獄杏壽郎言辭間極為肯定藤丸家姐弟倆的功勞, 甚至還有點誇大。從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善心, 面對鬼時也絲毫不懼的勇氣, 再到他們冒著被家裏人發現的風險也要召喚式神進行戰鬥(?), 若非煉獄杏壽郎本身是個豪爽之人, 翻來覆去誇人的詞匯都有點幹巴巴,否則他肯定是要把立香和立夏兩個人吹到天上去的。

不過事實上也沒差——畢竟在與上弦之叁的猗窩座戰鬥後,煉獄杏壽郎都做好自己可能要從炎柱上退下來的打算, 結果那麽嚴重的傷勢居然被藤丸立香的從者分分鐘覆原如初,甚至連一些陳年暗傷都被治好,整個人的狀態更勝從前。

想到這裏,煉獄杏壽郎便將這兩位被他極為推崇的陰陽師介紹給了產屋敷耀哉。

“因為我受了那麽嚴重的傷都被瞬間治好,所以我想,這兩位陰陽師是否能為主公拔出、或是減弱幾分詛咒。”

攙扶著產屋敷耀哉的妻子,有著極為空靈美麗的模樣。曾經被時透無一郎認為是“白樺樹妖精”的她,更是出自神官家的女子。她握緊丈夫的手臂,雖然帶有詛咒的紋路已經蔓延到了產屋敷耀哉的鼻翼附近,令他雙眼都無法視物,但當妻子天音看見藤丸立香與藤丸立夏的方向後,她卻點頭同意了煉獄杏壽郎的請求。

“雖然我無法看見,但那兩個孩子似乎的確有幾分神靈眷顧的氣息。何況無論是什麽方法,這也是煉獄的一番心意,試一試並無不可。”

“說的也是,那就麻煩兩位年輕的陰陽師大人了。”

按理來說,做這種事是需要屏退旁人的。但並非正統陰陽師的兩個人都沒有這個意識,再加上在場的鬼殺隊成員都是見過他們召喚式神的人,所以一來二去,反而讓院子裏聚集了更多人。

作為藤屋的管理者之一,蟲柱蝴蝶忍也有在為主公大人的身體盡一份力。聽聞煉獄杏壽郎請來能夠對付血鬼術的陰陽師,她二話不說便趕來了產屋敷耀哉的院子裏。

穿著粉色和服的少女與黑色學生服的少年,雖然發色與眸色的差異極為明顯,但站在一起卻很容易讓人認出他們是姐弟或兄妹的關系。蝴蝶忍放輕腳步,打算從走廊裏悄悄接近,但還未等她多走兩步,向來隱蔽性極強的蟲柱蝴蝶忍就被一柄深紅色的刀鞘攔住。

“你是什麽人?”

“啊呀~這可真是失禮~”蝴蝶忍挑了挑眉,對於眼前這個連她都沒能發覺到存在感的女性劍士充滿興趣。“明明是鬼殺隊的大本營,為什麽身為蟲柱的我——會被一個從未見過的人攔住呢?”

Saber沖田總司眨了眨眼,視線以極快的速度向煉獄杏壽郎的方向看了看。而就在她偏頭的瞬間,蝴蝶忍便試探性的拔出日輪刀。不過當她的手剛剛搭上刀鞘後,總司小姐的手臂就已經向下一打,用刀鞘按住了蝴蝶忍的手背。

“不好意思。”她對蝴蝶忍說:“因為我現在是式神,所以一切要以我家陰陽師的安全為主。”

盡管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其實是從者與禦主,但對於玩心大起的他們來說,陰陽師和式神的身份則更像是時代劇一樣的角色扮演游戲。而既然從者們都對這種身份扮演沒意見,那兩位禦主自然是放開膽子的玩起來。不過在商討召喚哪位從者給產屋敷耀哉祛除詛咒來的時候,為了避免這裏有人看出“陰陽師怎麽滿口洋文的說從者職介”,所以在立香和立夏商量的時候,已經被召喚出來的從者自然肩負起不讓別人靠近他們的任務。

蝴蝶忍笑瞇瞇的看起來沒有絲毫生氣的樣子,但對方話語裏那個用於修飾的“我現在是式神”卻讓她敏銳抓到了一點破綻。

“現在是式神的話,那閣下以前是什麽?神靈?妖怪?”她問。

“都不是。啊,說起來,我生前還挺有名氣的,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我的名字——”

穿著櫻色和服的女性Saber揚起一個俏皮而狡黠的笑容,說:

“新選組的一番隊隊長,沖田總司。如何?有印象嗎?”

蝴蝶忍:“………………???”

***

考慮到本土加成的效果,最後他們敲定先讓Caster玉藻前來給產屋敷耀哉進行檢查。穿著深藍色和服手持明鏡的玉藻前剛一出現,就得到神官家族出聲的天音夫人一聲驚呼。而後似乎是反應過來自己的失禮,她很快便壓抑住情緒,態度恭敬的將他們奉為上賓。

在玉藻前進行咒術檢查的時候,其它幾個從者也沒閑著。幕末時代極為出名的劍士如今卻能作為式神(?)再次讓後人得見,這讓鬼殺隊的人都激動到不能自己。若說還有懷疑的話,那麽在幾位柱於劍道場裏被狠狠虐了一把後,所有人都沒再有任何的懷疑——尤其是沖田總司。盡管女兒身的事實讓所有人第一反應都是接受不能,不過在總司小姐笑瞇瞇的一邊病弱吐血一邊把所有人都撂倒後,屬於沖田總司的劍技“三段突”便成了最好的證明。

雖然揮刀時是個分外冷酷的殺人者,但不握刀的時候,總司小姐卻是個性格開朗又喜歡小孩子的人。孩子氣的將柱們的對戰請求統統丟給土方副長後,她卻嚼著糖塊跑去陪竈門炭治郎、我妻善逸還有嘴平伊之助去指點他們的不足。

與此同時,玉藻前對產屋敷耀哉的檢查也完成了。

心細的Caster左右看了看,確認目前在場的只有自己、兩位禦主、對方的妻子天音後,玉藻前又隨手布置了個防止他人窺測的結界,這才開口說道:

“如果是要減緩詛咒的話,我姑且還能做得到,但若是要清除的話,即便是我也無能為力——這是在血脈中綿延了上千年的詛咒,是家中出了為禍一方的可怕魔物才出現的因果孽緣。若是想要徹底解決掉的話,就必須要將那只持續為此支血脈帶來罪業的魔物殺死,才有清除的可能。”

縱然是神靈,也不能違背世間的因果。被丘比特金箭射中的阿波羅愛上了達芙妮,吃下冥界石榴的春之女神無法再離開冥界,違背了Gies的迪盧木多與庫丘林再怎麽勇武依然淒慘淒慘死去,哪怕玉藻前有本土地域加持,但這份根植於血脈的詛咒卻是她無力拔除的。

相較於在場之人凝重的神色,藤丸立香和藤丸立夏兩個人卻適應良好。在弟弟立夏詢問玉藻前能將詛咒減輕到什麽程度時,姐姐立香則宛若太陽般大無畏地說道:

“有什麽關系嘛~反正只要將最終敵人打敗,不管是為禍人間的鬼還是產屋敷先生的詛咒,全部都能迎刃而解,對吧?”

藤丸立香的態度極有感染力,而且玉藻前也已經施展咒術,將產屋敷耀哉的詛咒蔓延之勢壓制下去。盡管無法徹底祛除,但隨著頭部猙獰的紋路逐漸消退到眉毛上方,重新取回視力的產屋敷耀哉則像是被藤丸立香的樂天同化了一樣,露出一個滿含真心的笑容。

“是,你說的沒錯。只要打倒鬼舞辻無慘,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當鬼殺隊大部分人都被Berserker土方歲三折磨、啊不,是鍛煉過一次後,詛咒被明顯壓制下去且恢覆了視力的產屋敷耀哉,當他露面的瞬間,所有人都露出了開心的表情。個別如巖柱悲鳴嶼行冥的人,甚至激動到喜極而泣。

理所當然的,為鬼殺隊帶來這份奇跡的兩位翹家(?)的年輕陰陽師,便得到了所有人最大的友善態度。如果要用網游來打個比方的話,大概就是從中立友善瞬間拔高到尊敬的程度。

恰在此時,音柱宇髄天元帶來了吉原花街有潛伏上弦鬼的消息。

為了防止打草驚蛇,已經暴露在鬼面前的柱們自然無法輕易前去,而音柱也是由於自己身為忍者懂得變裝與潛伏,這才能在花街裏打探消息。出於這份考慮,他便自然而然將目光放在了藤丸立香與藤丸立夏的身上。

雖然鬼舞辻無慘能夠將屬下的鬼眼中所見景象納入眼中,但列車時他所見到的就只有藤丸立香本人和幾位式神。藤丸立夏是個男孩子,總比讓女孩子變裝去花街來的安全。再加上他完全可以在危險時召喚式神相助,某種程度上簡直就是潛入的不二人選。

當然,這一切都要建立在藤丸立夏本人同意的前提下。

“嗯,沒問題!我替我弟弟答應了!”

“餵?!姐姐?!”

“多說無用——來吧,這可是為了拯救世界而必要的手段哦!”

“那你臉上別露出那種幸災樂禍的開心表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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