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夢中相遇的長兄與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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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勒底裏那些能刪的記錄全被冷酷無情的刪掉,實在找不到刪掉理由的, 就只能拜托燕青、福爾摩斯還有巖窟王這樣能夠變裝的從者, 以及安徒生與莎士比亞編纂新的劇本, 來進行特異點記錄的改寫——不過說是改寫,某種意義上其實就是類似改編的舞臺劇。迦勒底全體工作人員與技師們一起幫忙扯謊, 在從者們臨時客串劇目偽造特異點時,他們則利用技術手段,將這些影像結合原本真正的記錄, 制造出最後的兩位人類禦主與亞從者和羅曼一同與最後的敵人所羅門王同歸於盡的假象。
所有的人與從者都在編織謊言, 但就算是最講究真實的聖人也權當做自己臨時性眼瞎。打敗蓋提亞後一度晴朗的天空也再次被暴風雪環繞遮蔽, 仿佛上天都在為他們爭取時間,讓來到這裏取證調查的魔術師們受到更多無法言出的幹擾。
在那四人已經前往其它世界後的現在, 無法像其它從者那樣可以離開迦勒底的Caster達芬奇, 則將還未見到迦勒底以外的“外人”而觸發暗示清除掉記憶的工作人員們聚集起來。
“趁著那些人來到這裏還有時間, 不如在刪掉這些記錄前, 大家再回顧一遍那些孩子們拯救世界的身姿吧~”
職員們對視一眼,隨後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他們有的端來咖啡, 有的拿來零食, 離開比較晚的從者如Archer衛宮在知曉這件事後, 還去廚房做了點爆米花。
“別擔心, Lancer帕爾瓦蒂在外面看著。一旦有外人接近的話, 她會立刻通知的——而且機會難得,能再回顧Master與禦主他們的旅程,我想從者們也會很開心的。”
他們臉上的笑容極為安寧。
——哪怕只有這片刻的閑暇也好。
——那對姐弟拯救過世界的功績沒有被人遺忘。
***
竈門炭治郎做了個夢。
夢裏的他穿著布料質樸的和服外褂, 在院子裏砍柴燒炭。媽媽在廚房帶著弟弟妹妹們做飯,禰豆子則背著最小的孩子在庭院裏曬衣服。地面的積雪並不算厚,輕易就能看見大大小小的腳印在雪地上劃下追逐打鬧的痕跡。屋頂飄出的炊煙裊裊,在晴朗的日光下更多幾分氤氳的寧靜。
他低頭看著手裏的斧頭,木質的握柄粗糙又硌手。但潛意識裏,竈門炭治郎卻覺得自己應該握住的東西要更加細而長,會在日光下露出打磨完好的純黑色刀刃。
“抱歉,打擾了。因為走了很久,看到這裏有炊煙就朝著這裏來了……”
握著砍柴斧頭的竈門炭治郎轉過頭,看見自家門口站著一位穿著粉色和服的女孩。她對炭治郎笑了笑,斜紮起來的橘色馬尾辮隨之活潑的晃了晃。
“我叫藤丸立香,請問您能告訴我——從這裏出去的路嗎?”
她笑瞇瞇的模樣像是太陽般明亮,然而從她口中說出的話卻讓炭治郎感到一絲違和。名為藤丸立香的少女所問的既不是上山也不是下山,她甚至連自己要去哪裏的鎮子,前往的方向都不說,僅僅只是單純的想要一條“出去的路”。
那句話像是藤屋裏女孩子們在清晨呼喚他們早起訓練的鈴聲,又像是撥開迷霧的雙手。竈門炭治郎看著眼前穿著粉色和服的女孩,終於找回了自己的意識。
“這是……夢嗎?”
“誒?你能感覺到嗎?”
比起喃喃自語的竈門炭治郎,藤丸立香顯然對眼前這個同樣察覺到環境問題的少年詫異不已。畢竟她老是被拖進噩夢,所以才能一下子反應過來這裏並非現實。
“也不能說是感覺,主要是因為這附近聞不到現實環境裏的味道。”
“……你是狗鼻子嗎?”
“哈哈,我以前的熟人經常這麽誇我呢。”
爽朗天真的竈門炭治郎與藤丸立香很快就熟悉起來,畢竟偌大的雪山中只有他們兩個意識到這裏並非現實而是夢境。兩個人繞著周圍走了一圈,而藤丸立香也從竈門炭治郎那裏知道這個世界裏有“鬼”存在。
“也就是說,你和你的同伴們都被列車上藏起來的那只鬼拉進夢裏咯?”
“是的,所以我得快點出去才行。當然,藤丸小姐我也會帶你出去的。”
“但我們到現在還在山裏打轉呢。”
“……我會努力的!”
元氣滿滿的竈門炭治郎不管是誰都很難心生惡意,更何況藤丸立香本就是個熱心腸。
“如果我弟弟和我在同一個夢境裏就好了。”
“藤丸小姐的弟弟?”
“是啊,他契約的兩個從者都有能夠進入夢境的能力。如果梅林和巖窟王在的話,這種夢境他們肯定一下子就能打破了。”
大約是頭一次聽見“從者”這樣的詞匯,竈門炭治郎的臉上流露出肉眼可見的疑惑。藤丸立香若是想要具體解釋禦主與從者的話,肯定要涉及到迦勒底以及許多魔術相關知識。於是將自己所有技能點都加在戰鬥方面的少女禦主思索片刻,便對竈門炭治郎開口說:
“因為解釋起來有點麻煩,所以炭治郎你就當我和我弟弟都是能召喚式神的陰陽師吧~”
“喔喔!陰陽師啊!原來如此,那確實很厲害呢——藤丸小姐會陰陽術嗎?說起來,陰陽術可以對付血鬼術嗎?”
“唔……我也不知道,所以先試一試?”
這樣說著,藤丸立香對空中的某處伸出手。手腕上的禦主手環在她開啟魔術回路後,發出了一點淡淡的金色光芒。
“助我一臂之力,打破這個困住我們的夢境吧,Caster玉藻前。”
在藤丸立香念出那句略帶幾分孩子氣的禱詞後,出乎意料的,一片藍色的衣袖從竈門炭治郎的眼前滑過。頭戴金色鈴鐺發飾、穿著藍色和服,手持巨大神鏡且在身後有三條狐尾的美麗女性,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她擡起頭,漂亮的大眼睛裏盛滿了對禦主藤丸立香的溫柔愛意。
“區區小事而已,玉藻我自然能為Master分憂解勞。”
作為[咒術]足有EX等級且還是作為Caster職介的玉藻前,解除這樣一個拙劣的血鬼術自是輕松到了極點。不僅如此,作為一位(自稱的)賢妻,Caster玉藻前不僅解除了竈門炭治郎的血鬼術,還將他周圍一整個車廂的人全都解除了血鬼術。
驚覺自己陷入血鬼術的幾個人瞬間從夢裏清醒,其中又以煉獄杏壽郎的氣勢最為高昂。竈門炭治郎環視一圈,卻沒看見在夢裏幫了自己的陰陽師少女。但還沒等幾個鬼殺隊成員說些什麽,車廂連接處的大門卻被人超級暴力的推開。
那是個穿著打扮有點像鬼殺隊,但腰間除了武|士|刀還別了柄燧|發|槍的高大男人。他表情兇惡,黑著臉的樣子堪比鬼殺隊的風柱不死川實彌。然而與不死川實彌不同的是,這個氣勢可怕宛若修羅一樣的男人,此刻正被一個穿著大正黑色學生服的少年抱住腰部,像是被樹袋熊纏上的桉樹,只能一點一點緩慢拖著他向前走。
“啊啊啊啊土方先生你冷靜點,不要在車上暴走啊!這裏還有毫不知情的普通乘客,所以千萬別把那些人也卷進來!!!”
“少啰嗦!既然這裏有敵人在,那麽我只要去肅清敵人就足夠了!”
“那也不能傷到一般人啊!剛剛要不是我攔著,你差點就砍了那個女孩子誒!”
“與鬼一同作惡的,無論男女老少皆為敵人。既然是敵人,那就要砍了——”
“所以說事情不能這麽算啊土方先生!可惡為什麽你非得是不聽人話的Berserker啊!!!”
鬧成一團亂的Berserker土方歲三與禦主藤丸立夏,將鬼殺隊所在的這個車廂幾乎變成漫才表演現場。你一句我一句的分外精彩,不過任誰來看都是土方在對禦主多番忍讓。
而那原因只有一個。
“都說了我只是去砍鬼,不是肅清幕府大開殺戒,所以你把拽著我腰帶的手松開!”
其餘人:“……”哦,懂了。
眼看土方越來越暴躁,藤丸立夏只好悻悻然的松開手。雖然他能理解對方這種寧可錯殺也不放過敵人的態度,但這並不代表他就能讓土方隨意出手。
更何況,已經有人搶在Berserker土方歲三之前就去了列車車頭。
“吃我一發[Gandr]啦!”
“跋扈於此世之詛咒邪魅,以吾之鎮石凈化消除。我要全力為您效力!水天日光於此現身!『水天日光天照八野鎮石』!”
紅色的鳥居卡住列車奔馳的車頭,將這輛無法停下的列車生生拖慢速度直至停止。而車廂頂上還打算繼續讓人陷入夢中而施展血鬼術的那只下弦鬼,則被藤丸立香一記[Gandr]精準撂倒。主從二人默契十足,一個拖走下弦鬼,另一個則暴力拆除列車的車頭與車廂。當煉獄杏壽郎追著Berserker土方歲三趕到現場時,看到的就是穿著粉色和服的人類少女正拽著下弦鬼的衣領,將他拖到那個衣擺後方有三條毛茸茸尾巴豎起的美麗女性面前。
“玉藻前,炭治郎說鬼是一種很怕紫藤花還很怕曬太陽的存在。雖然現在是晚上,但你能想點辦法弄出陽光來嗎?”
“誒?現、現在麽?”
就在Caster玉藻前頂著藤丸立香期待的眼神而開始犯難時,穿著大正學生服的藤丸立夏也終於趕到了。
“等一等,姐姐,羅摩說他想試試。”
“羅摩不是對魔性特攻嗎?”
“但他和太陽也有緣,說不定可以。”
“那我除了玉藻前,還有魁劄爾和尼托也與太陽有緣啊!”
“高文又是太陽騎士還會用劍,不是更適合嘛。”
被藤丸立香像是拖死狗一樣拖到玉藻前那裏的下弦鬼,某種意義上簡直可以去PK最慘出道的名額了。與他身體融合了的列車,此時正被蘊含天照大神氣息的鳥居卡住車頭,與一般的鬼被日輪刀抵住脖子的效果沒什麽不同。偏偏他此刻身體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麽法術,居然一丁點都無法動彈。別說施展血鬼術拉人進入夢境了,就是轉身逃跑都做不到。
而最讓他感到難堪的是,他甚至不是栽在鬼殺隊手裏,而是被兩個看起來連刀都不會揮的人類少年少女圍起來,仿佛討論今天吃什麽一樣,討論究竟讓誰來砍死他。
煉獄杏壽郎:“……”
是我最近跟不上潮流了嗎?感覺年輕的孩子們都很難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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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與從者都在編織謊言, 但就算是最講究真實的聖人也權當做自己臨時性眼瞎。打敗蓋提亞後一度晴朗的天空也再次被暴風雪環繞遮蔽, 仿佛上天都在為他們爭取時間,讓來到這裏取證調查的魔術師們受到更多無法言出的幹擾。
在那四人已經前往其它世界後的現在, 無法像其它從者那樣可以離開迦勒底的Caster達芬奇, 則將還未見到迦勒底以外的“外人”而觸發暗示清除掉記憶的工作人員們聚集起來。
“趁著那些人來到這裏還有時間, 不如在刪掉這些記錄前, 大家再回顧一遍那些孩子們拯救世界的身姿吧~”
職員們對視一眼,隨後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他們有的端來咖啡, 有的拿來零食, 離開比較晚的從者如Archer衛宮在知曉這件事後, 還去廚房做了點爆米花。
“別擔心, Lancer帕爾瓦蒂在外面看著。一旦有外人接近的話, 她會立刻通知的——而且機會難得,能再回顧Master與禦主他們的旅程,我想從者們也會很開心的。”
他們臉上的笑容極為安寧。
——哪怕只有這片刻的閑暇也好。
——那對姐弟拯救過世界的功績沒有被人遺忘。
***
竈門炭治郎做了個夢。
夢裏的他穿著布料質樸的和服外褂, 在院子裏砍柴燒炭。媽媽在廚房帶著弟弟妹妹們做飯,禰豆子則背著最小的孩子在庭院裏曬衣服。地面的積雪並不算厚,輕易就能看見大大小小的腳印在雪地上劃下追逐打鬧的痕跡。屋頂飄出的炊煙裊裊,在晴朗的日光下更多幾分氤氳的寧靜。
他低頭看著手裏的斧頭,木質的握柄粗糙又硌手。但潛意識裏,竈門炭治郎卻覺得自己應該握住的東西要更加細而長,會在日光下露出打磨完好的純黑色刀刃。
“抱歉,打擾了。因為走了很久,看到這裏有炊煙就朝著這裏來了……”
握著砍柴斧頭的竈門炭治郎轉過頭,看見自家門口站著一位穿著粉色和服的女孩。她對炭治郎笑了笑,斜紮起來的橘色馬尾辮隨之活潑的晃了晃。
“我叫藤丸立香,請問您能告訴我——從這裏出去的路嗎?”
她笑瞇瞇的模樣像是太陽般明亮,然而從她口中說出的話卻讓炭治郎感到一絲違和。名為藤丸立香的少女所問的既不是上山也不是下山,她甚至連自己要去哪裏的鎮子,前往的方向都不說,僅僅只是單純的想要一條“出去的路”。
那句話像是藤屋裏女孩子們在清晨呼喚他們早起訓練的鈴聲,又像是撥開迷霧的雙手。竈門炭治郎看著眼前穿著粉色和服的女孩,終於找回了自己的意識。
“這是……夢嗎?”
“誒?你能感覺到嗎?”
比起喃喃自語的竈門炭治郎,藤丸立香顯然對眼前這個同樣察覺到環境問題的少年詫異不已。畢竟她老是被拖進噩夢,所以才能一下子反應過來這裏並非現實。
“也不能說是感覺,主要是因為這附近聞不到現實環境裏的味道。”
“……你是狗鼻子嗎?”
“哈哈,我以前的熟人經常這麽誇我呢。”
爽朗天真的竈門炭治郎與藤丸立香很快就熟悉起來,畢竟偌大的雪山中只有他們兩個意識到這裏並非現實而是夢境。兩個人繞著周圍走了一圈,而藤丸立香也從竈門炭治郎那裏知道這個世界裏有“鬼”存在。
“也就是說,你和你的同伴們都被列車上藏起來的那只鬼拉進夢裏咯?”
“是的,所以我得快點出去才行。當然,藤丸小姐我也會帶你出去的。”
“但我們到現在還在山裏打轉呢。”
“……我會努力的!”
元氣滿滿的竈門炭治郎不管是誰都很難心生惡意,更何況藤丸立香本就是個熱心腸。
“如果我弟弟和我在同一個夢境裏就好了。”
“藤丸小姐的弟弟?”
“是啊,他契約的兩個從者都有能夠進入夢境的能力。如果梅林和巖窟王在的話,這種夢境他們肯定一下子就能打破了。”
大約是頭一次聽見“從者”這樣的詞匯,竈門炭治郎的臉上流露出肉眼可見的疑惑。藤丸立香若是想要具體解釋禦主與從者的話,肯定要涉及到迦勒底以及許多魔術相關知識。於是將自己所有技能點都加在戰鬥方面的少女禦主思索片刻,便對竈門炭治郎開口說:
“因為解釋起來有點麻煩,所以炭治郎你就當我和我弟弟都是能召喚式神的陰陽師吧~”
“喔喔!陰陽師啊!原來如此,那確實很厲害呢——藤丸小姐會陰陽術嗎?說起來,陰陽術可以對付血鬼術嗎?”
“唔……我也不知道,所以先試一試?”
這樣說著,藤丸立香對空中的某處伸出手。手腕上的禦主手環在她開啟魔術回路後,發出了一點淡淡的金色光芒。
“助我一臂之力,打破這個困住我們的夢境吧,Caster玉藻前。”
在藤丸立香念出那句略帶幾分孩子氣的禱詞後,出乎意料的,一片藍色的衣袖從竈門炭治郎的眼前滑過。頭戴金色鈴鐺發飾、穿著藍色和服,手持巨大神鏡且在身後有三條狐尾的美麗女性,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她擡起頭,漂亮的大眼睛裏盛滿了對禦主藤丸立香的溫柔愛意。
“區區小事而已,玉藻我自然能為Master分憂解勞。”
作為[咒術]足有EX等級且還是作為Caster職介的玉藻前,解除這樣一個拙劣的血鬼術自是輕松到了極點。不僅如此,作為一位(自稱的)賢妻,Caster玉藻前不僅解除了竈門炭治郎的血鬼術,還將他周圍一整個車廂的人全都解除了血鬼術。
驚覺自己陷入血鬼術的幾個人瞬間從夢裏清醒,其中又以煉獄杏壽郎的氣勢最為高昂。竈門炭治郎環視一圈,卻沒看見在夢裏幫了自己的陰陽師少女。但還沒等幾個鬼殺隊成員說些什麽,車廂連接處的大門卻被人超級暴力的推開。
那是個穿著打扮有點像鬼殺隊,但腰間除了武|士|刀還別了柄燧|發|槍的高大男人。他表情兇惡,黑著臉的樣子堪比鬼殺隊的風柱不死川實彌。然而與不死川實彌不同的是,這個氣勢可怕宛若修羅一樣的男人,此刻正被一個穿著大正黑色學生服的少年抱住腰部,像是被樹袋熊纏上的桉樹,只能一點一點緩慢拖著他向前走。
“啊啊啊啊土方先生你冷靜點,不要在車上暴走啊!這裏還有毫不知情的普通乘客,所以千萬別把那些人也卷進來!!!”
“少啰嗦!既然這裏有敵人在,那麽我只要去肅清敵人就足夠了!”
“那也不能傷到一般人啊!剛剛要不是我攔著,你差點就砍了那個女孩子誒!”
“與鬼一同作惡的,無論男女老少皆為敵人。既然是敵人,那就要砍了——”
“所以說事情不能這麽算啊土方先生!可惡為什麽你非得是不聽人話的Berserker啊!!!”
鬧成一團亂的Berserker土方歲三與禦主藤丸立夏,將鬼殺隊所在的這個車廂幾乎變成漫才表演現場。你一句我一句的分外精彩,不過任誰來看都是土方在對禦主多番忍讓。
而那原因只有一個。
“都說了我只是去砍鬼,不是肅清幕府大開殺戒,所以你把拽著我腰帶的手松開!”
其餘人:“……”哦,懂了。
眼看土方越來越暴躁,藤丸立夏只好悻悻然的松開手。雖然他能理解對方這種寧可錯殺也不放過敵人的態度,但這並不代表他就能讓土方隨意出手。
更何況,已經有人搶在Berserker土方歲三之前就去了列車車頭。
“吃我一發[Gandr]啦!”
“跋扈於此世之詛咒邪魅,以吾之鎮石凈化消除。我要全力為您效力!水天日光於此現身!『水天日光天照八野鎮石』!”
紅色的鳥居卡住列車奔馳的車頭,將這輛無法停下的列車生生拖慢速度直至停止。而車廂頂上還打算繼續讓人陷入夢中而施展血鬼術的那只下弦鬼,則被藤丸立香一記[Gandr]精準撂倒。主從二人默契十足,一個拖走下弦鬼,另一個則暴力拆除列車的車頭與車廂。當煉獄杏壽郎追著Berserker土方歲三趕到現場時,看到的就是穿著粉色和服的人類少女正拽著下弦鬼的衣領,將他拖到那個衣擺後方有三條毛茸茸尾巴豎起的美麗女性面前。
“玉藻前,炭治郎說鬼是一種很怕紫藤花還很怕曬太陽的存在。雖然現在是晚上,但你能想點辦法弄出陽光來嗎?”
“誒?現、現在麽?”
就在Caster玉藻前頂著藤丸立香期待的眼神而開始犯難時,穿著大正學生服的藤丸立夏也終於趕到了。
“等一等,姐姐,羅摩說他想試試。”
“羅摩不是對魔性特攻嗎?”
“但他和太陽也有緣,說不定可以。”
“那我除了玉藻前,還有魁劄爾和尼托也與太陽有緣啊!”
“高文又是太陽騎士還會用劍,不是更適合嘛。”
被藤丸立香像是拖死狗一樣拖到玉藻前那裏的下弦鬼,某種意義上簡直可以去PK最慘出道的名額了。與他身體融合了的列車,此時正被蘊含天照大神氣息的鳥居卡住車頭,與一般的鬼被日輪刀抵住脖子的效果沒什麽不同。偏偏他此刻身體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麽法術,居然一丁點都無法動彈。別說施展血鬼術拉人進入夢境了,就是轉身逃跑都做不到。
而最讓他感到難堪的是,他甚至不是栽在鬼殺隊手裏,而是被兩個看起來連刀都不會揮的人類少年少女圍起來,仿佛討論今天吃什麽一樣,討論究竟讓誰來砍死他。
煉獄杏壽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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