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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人理絕不會燒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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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虧Archer阿拉什射|出的祈求和平與安寧的箭矢,在寶具『流星一條(Stella)』的作用下, 所羅門王對意圖取走星杯的裏克放出的攻擊被攔截, 落點更被偏移到沒有任何人煙存在的陸地盡頭。

箭矢留下的七色之光照亮大地, 如同將奇跡向世界宣告。

意識到自己成為那強大到不講理的人物的目標,裏克更是奮力伸手要拿走星杯。然而下一秒, 發現自己攻擊被攔截的所羅門王,便直接打穿了裏克與休比腳下【真典·弒星者】的殘骸。

裏克朝著星杯伸出的手,在腳下落足點被破壞的同時便發生了偏移。而眼看著裏克的身體向下落去, 休比僅僅擡頭看了一眼逐漸向上飄起的星杯, 便毫不猶豫向下跳去, 只為抓住裏克的身體避免他因為高空落下而摔死。

“裏克!”

就在休比抓住了裏克的身體,準備帶著他向上飛去的時候。所羅門王卻發動傳送魔術, 來到了他們的上方。瑰麗的星杯則悠然向上飛去, 仿佛即將自己主動落入所羅門王的手裏。

——絕對不可以。

——絕對不能將星杯交給這樣的家夥。

那一瞬間, 裏克的心裏湧現出了龐大的力量。他想到自己身邊那些不斷被治好但又不斷用黑灰侵蝕身體、周而往覆的“幽靈”同伴們, 想到那些為了人類群落可以繼續生存,而慷慨赴死的那47條人命;他想起過去空氣都溫暖十足的天空與大地, 想起那個在黑暗中與他互相下國際象棋的“看不見的同伴”。

“你……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話, 就代替我, 把星杯搶過來吧!”

被休比抱著的裏克, 向上仰視著所羅門王無悲無喜卻潛藏著對人類厭惡的眼神。迄今為止得到的所有幫助與付出的所有犧牲, 在這一刻成為了一個從他口中吐露而出的神靈種的名字。

“游戲之神——特圖!”

沒有強大的力量,沒有可怕的威勢,僅僅只是為了公平游戲這樣一個微小願望而誕生出來的神靈種, 在最靠近精靈回廊的這個地方,終於在裏克前所未有的強烈祈願下,真正出現在了所有人面前。

戴著大大的方格帽子,彩色的雙眼中有著方塊和黑桃的圖案,穿著粉紅色夾克與藍色短褲的少年,從虛無的影子中顯現出身影。作為從他人願望誕生出的神靈種,名為特圖的游戲之神不過只是個因為裏克、休比以及全體機凱種意志而誕生的最弱的神。

但就在所羅門王的眼前,突然出現的特圖卻向他露出一個狡黠的微笑,站在他與裏克中間的空間,當星杯上升的瞬間,搶在位置在他更上方的所羅門王之前,伸手握住了星杯。

“要遵守游戲規則哦,異世界的人啊。”

特圖對所羅門王眨了眨眼睛,與此同時,星杯則在特圖的手裏放出了認可游戲之神成為唯一神的光芒。借助星杯的力量,特圖將這個已經被戰火破壞得瀕臨破碎的星球重建,並為這個世界制定了新的規則——

“【十之盟約】!”

被星杯重新構建並制定規則的這個世界裏,禁止一切殺傷、戰爭與掠奪,所有的糾紛一律以游戲勝負解決。哪怕是所羅門王,也必須要屈服在這個世界新降臨的【法則】下。換句話來說,所羅門王若是想要從特圖手裏奪得星杯,就必須要在付出雙方認為價值對等的賭|註下,才能以游戲的形式進行爭奪。

“啊呀,讓我想一想,能與擁有能夠任意將世界抹消並重新創造權限的星杯相提並論的賭|註,是什麽呢——啊,對啦!不如就將你要燒卻的人理賭上如何?你贏的話,星杯就給你,但是如果你輸掉了的話,你就不能再去燒卻人理了!”

游戲之神特圖,是從裏克的願望中誕生而來的神靈種。理所當然的,裏克重要的同伴也會被特圖放在心上。而作為戰無不勝的游戲之神,若是在游戲的領域內,特圖有自信——自己絕對可以為迦勒底把人理從所羅門王手裏給贏過來。

但前提是,所羅門王真的會願意和他玩游戲,並來上這麽一場恢弘龐大的賭|局。

“不,我不需要。”

著一頭蓬松白色長發的所羅門王對游戲之神特圖,揮手將那道空間裂縫撕扯得更大。

“你制定的【十之盟約】只適用於你的這個世界,而我只需要將迦勒底帶去我的時間神殿,再將他們所有人殺死,這樣一來,人理依然還是會被我燒卻。”

盡管特圖下意識想用星杯關閉那道空間裂縫,但當屬於時間神殿的異世界力量越發濃厚後,只能掌控自己這個世界的特圖便逐漸敗下陣來。而好不容易與休比一同召喚出星杯,再讓特圖從所羅門王眼前搶走星杯的裏克,只能眼睜睜看著曾經給予自己眾多幫助的迦勒底的禦主和從者們,被迫前往所羅門王的時間神殿。

被撕裂的空間裂縫,在將迦勒底等人卷走後便迅速消失。裏克看著那片空蕩蕩的地面——盡管特圖用星杯重建的世界再度回歸到藍天白雲鮮花盛開的模樣,但他卻連一聲謝謝都來不及說,便失去了友人們的蹤跡。

“沒關系的,裏克。”

更換了機體的休比走上前,握住他的手。

“概率論中不存在0和100,一切皆有可能——這是立刻告訴我的,所以,他們就算面對所羅門王,勝利也肯定會有可能的。”

***

人理化作光帶,歷史中的無數事件化作耀眼星辰點綴其中。而在光帶之下,則是被無盡黑夜籠罩的冠位時間神殿。純白的玉座佇立於神殿中央,如同深沈神殿裏唯一的亮光,讓人第一眼就看見它。

這是位於通常時間軸外的、屬於所羅門王的固有寶具——冠位時間神殿。

“前輩!藤丸君!”

瑪修張開雙手,努力護住立香與立夏兩個人。神殿內濃郁的魔力有如實質,每次呼吸都讓人產生出肺部猶如在被灼熱刀片劃傷的痛苦。

“咳咳……要、我們要速戰速決……”

連藤丸立香都受不了這裏的環境,更別提之前已經頭破血流還有點腦震蕩的藤丸立夏。兩位人類禦主相互攙扶著,與他們契約的眾多從者們則在他們的命令下分頭行動。

迄今為止,迦勒底在特異點裏檢測到的魔神柱,全部都是位於時間神殿內的魔神柱降臨於那個世界的投影,真正的本體一直都在時間神殿裏安然無恙。因此在他們來到冠位時間神殿後,曾經被他們打敗過投影的魔神柱們便全都出現在他們面前。

從最初的不屑、輕視,再到如今視作需要排除障礙、最終,所有魔神柱都作出了最後的判斷——殺死兩位人類禦主。

但他們前往玉座的道路從不孤獨。

Ruler貞德、Saber尼祿、Rider弗朗西斯·德雷克、Saber莫德雷德、Berserker庫丘林[alter]、Caster吉爾伽美什……在藤丸立香與藤丸立夏前進的路上,與他們建立契約的從者們為他們保駕護航。如果說所羅門王將人類幾千年歷史制成燃燒著的能量光帶,那麽這些順應迦勒底召喚而來的從者們就是阻止火焰繼續燃燒的楔子。

七十二魔神住與從者們的戰鬥地動山搖,光束能量與寶具的光輝就連這片位於通常時間軸外的冠位時間神殿都被照亮。一路走來與從者們建立的羈絆,在這個瞬間化作最耀眼的天空。大家一起歡笑一起嬉笑打鬧的記憶,連同那份珍貴的情感一同化作最強的寶具,將兩個需要相互攙扶著才能行走的人類與一位亞從者,送到了冠位時間神殿最重要的玉座前。

額頭的鮮血似乎已經止住,藤丸立夏扶著額頭從姐姐身旁搖搖晃晃站直身體。半邊臉都被鮮血染紅的人類禦主昂首挺胸,將人類的勇氣化作一曲最棒的讚歌。

“人理絕不會在此結束!而你想要毀滅世界的願望也絕不會實現!”

然而所羅門王只是坐在玉座上,自上而下俯視著傷痕累累才來到他面前的人類禦主們。隨著時間神殿內回應他的魔神柱聲音越來越少,所羅門王也已經不再對它們抱有希望。在那些從者們打倒所有的魔神柱並趕回兩位人類禦主之前,只要所羅門王在這裏殺死僅有的這兩個人類禦主,那些被召喚到迦勒底的從者們就會因為失去禦主而返回英靈座。

從最開始就很簡單啊,至少殺了這兩個人類就可以了。

“做得到的話,就試試啊,人類的禦主們。”

能將人理燒卻的光帶,其能量相當於數以億計的誓約勝利之劍發出的能量。哪怕是從者也無法抵擋那樣可怕的攻擊,而現在終於正視起迦勒底的兩位人類禦主的所羅門王,則操|控光帶將它對準了藤丸立香與藤丸立夏。

“前輩!!!”

面對那可怕的一擊,瑪修·基列萊特毫不猶豫舉起盾牌站在藤丸立香的前方。然而就在她要發動寶具為立香擋住所羅門王的光帶攻擊前,一個從未見過的而且也不存在於迦勒底靈基記錄上的女性從者,卻擋在了瑪修的面前。

那是怎樣的從者呢?渾身漆黑宛若從地獄中爬出的氣質,肉眼可見的憎惡與仇恨化作她的盔甲,猶如巖漿燃盡了的橘紅色頭發散落在披風後方,但當她回過頭時,那張臉卻讓瑪修失去了所有聲音。

“我也想……保護你一次……”

突兀出現的女性從者像是早已不習慣露出笑容一樣,現下卻努力扯著嘴角,向站在她身後的瑪修露出一個僵硬到極點的微笑。與此同時,從這位女性從者手中,卻出現了一塊與瑪修一模一樣的十字圓盾。

“『已然遙遠的理想之城(Lord Camel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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