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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新成員即將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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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莫紮特使用寶具進行樂團演奏時,令神都忍不住垂憐的樂聲便發揮出了難以想象的作用。被白蘭稱呼為GHOST的炎塊巨人不再吸取周圍的死氣之火, 而是如同被音樂安撫的綿羊一樣安靜下來。

那是相當不可思議的光景。

無論是安靜的炎塊巨人GHOST, 還是演奏出華麗樂聲的莫紮特——明明在視覺效果上來說, 巨大的GHOST只需隨意揮手或是跺跺腳就能將莫紮特這種毫無攻擊力的弱小從者殺死,可它卻沈浸在莫紮特的音樂之中。哪怕白蘭·傑索不斷對GHOST發出命令, 但炎塊巨人依然一動不動。

“就是現在,Master。”

演繹著音樂的莫紮特看起來相當游刃有餘,甚至還能出聲提醒一下身邊一不小心被樂聲吸引到入迷的禦主。金發綠眸的從者笑意盈盈, 卻在下一刻驟然變了臉色。

“……不對!不是現在!Master, 你現在還是先保護我啊啊啊啊啊!!!”

不怪莫紮特這麽驚恐, 實在是由於聽見莫紮特演奏的薩列裏已經直接“狂化”,並開始散發出黑紅色的魔力朝著這裏飛奔而來。

明明是A|vanger職介的從者, 但只要遇見和莫紮特相關的事情, 薩列裏的行事作風就會瞬間變成Berserker。

生前那麽高雅溫柔的人, 卻因世人的偏見而被扭曲成了這種模樣。

真是……人言可畏。

——等等?!

藤丸立夏突然覺得自己腦子裏似乎有什麽重要的靈感飛馳而過, 那光芒閃爍而不安定,卻隱隱約約讓他知道, 自己有什麽很重要的東西被忽略了。

是什麽呢?

但看著飛奔而來還怒吼著“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莫紮特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的A|vanger薩列裏, 少年禦主只能暫時將自己那一丁點靈感壓下去。

“李老師——”

“明白, Master。”

隨著男人的聲音憑空出現, 金色的靈子也開始流動。它們匯聚靠攏, 最終凝結成一位穿著中式古服的紅發青年的模樣。

正是留下“剛拳無二打、神槍李書文”的傳說,現今以Lancer職介被召喚到迦勒底的從者——李書文。

赤炎般的長發束起,同樣殷紅的民國旗袍則在他的步伐中化作一道紅色閃電。盡管薩列裏由於“灰衣之男”的傳說而披上一層禮裝般的外衣, 但當李書文握緊拳頭轟上去時,即便是藤丸立夏都能聽見一股刺耳的、類似骨裂的聲音。

“李、李老師?”

“只是把他的面具打碎了一點。”

說著,Lancer李書文伸出拳頭。在他緩緩張開五指後,一枚碎裂的僅有指甲蓋大小的面具碎片,便被Lancer李書文再度握拳捏碎成潰散的靈子粉末。

回憶起自己經常找借口翹掉李書文訓練的藤丸立夏:“……”這個人以前沒有對我揮拳真是太好了。

看見李書文徒手打碎面具這一幕的弱小音樂家莫紮特,一邊努力讓自己手中指揮的寶具樂團的演奏不要停止,一邊謹慎的對禦主措辭道:“……Master,其實讓我稍微受點傷也行,至少別讓Lancer真的殺掉薩列裏啊。”

“我、嗯,我讓李老師盡量有點分寸……吧?”

“為什麽你的語氣這麽勉強?!Master你不也是李書文的禦主嗎?!”

“你去查查李老師的歷史就知道了啊!他年輕氣盛時期可是經常全力出手把人打死打殘的!而且……看見那一拳之後,你覺得我敢去招惹他嗎?!”

不遠處的Lancer李書文嘆了口氣。“……我聽得見,Master。”

“噫噫QAQ”

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少年禦主迅速伸出雙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而旁邊的Caster莫紮特則迅速扭頭假裝自己正在全身心專註於演奏。就連一直默不作聲看好戲的達芬奇,都靜悄悄的對著掌心中一只直徑僅有拇指大的泥土魔偶仿佛沈思。

李書文:“……我不會生氣的,Master。不然早在你翹掉那麽多訓練的時候,我就會生氣了。又怎麽會等到現在,為了這點小事?”

“啊哈哈哈哈,說的也是呢。”藤丸立夏撓撓頭發,繼續說:“只是因為剛剛李老師的那一拳太有視覺沖擊力,所以我才……嘛~”

說到最後,迦勒底的少年禦主還調皮地眨了眨眼,雙手合十,極為懇切地說道:

“總之,暴走的薩列裏先生就拜托李老師你啦!另外如果能不用下殺手的話,就再好不過了。”

曾經留下無數兇殘傳說的八極拳,再次將朝著莫紮特沖過來的薩列裏打飛出去。盡管A|vanger的外部軀殼有一層禮裝包裹住身體,但目力極好的藤丸立夏還是看見了薩列裏的胸骨有疑似凹陷的可怖痕跡。

至於站在立夏身前的Lancer李書文,則淡淡地回了他一句。

“手下留情什麽的……我盡量吧。”

“……”

***

迦勒底的少女禦主正在奔跑。

——為什麽我沒能早點發現呢?

——為什麽我到現在才註意到呢?

羅曼醫生提供的坐標非常接近,而事實上,當立香看見那個坐標位置的一瞬間,她的腦中便浮現出了那個膽怯到只敢攥著艾琳娜裙子畏畏縮縮躲在身後的金發女孩。

阿比蓋爾。

四處搜集生命而為“神”獻上活祭的貴族,以及在那之後,他們為了追查線索而前往海上的大船,營救出艾琳娜與阿比蓋爾。

艾琳娜是與喬托他們熟識已久的同伴,穿著獵裝與鹿皮靴的貴族少女英姿颯爽卻又不失溫柔體貼。而也正是由於艾琳娜一開始將阿比蓋爾視作與自己一樣被抓來作為祭品的“受害者”,才導致迦勒底與彭格列這兩方人馬都沒意識到阿比蓋爾出現得契機有多麽突兀,偶爾的某些表現又是那麽矛盾。

膽小怯懦的女孩不善於與人交流,可她卻總能有意無意偷看到靈體化後的幾位從者的位置。笨拙而天真的言行之外,卻是她對魔力與死氣之火這種力量波動的敏銳觀察力。所有人都是先看見天空的異狀,才逐漸察覺到有一股強大的力量逐漸接近。但唯有阿比蓋爾是先察覺到什麽,肩膀顫動了一下,之後才昂起小小的頭顱,方位準確到近乎發指地看向白蘭等人從天空降落的方向。

——那孩子有古怪。

與此同時,藤丸立夏的通訊卻突然連接到了立香這裏。

“[姐姐!小心那個阿比蓋爾!]”

禦主手環中傳來的弟弟的聲音極為焦慮。與之相對應的,則是艾琳娜與彭格列十代目他們所在的地方驟然出現了詭異的波動。

“[該死,我應該早點想到才對的——【阿比蓋爾】這個名字雖然有很多重名,但多虧薩列裏那扭曲的傳言,令我想到了一位同樣由於【人言可畏】而導致了中世紀最大慘案之一的那位【阿比蓋爾】!]”

出現詭異癥狀的少女們被認為是遭到了惡魔附身,她們在篤信宗教的清苦教徒們的誘導下,不斷向周圍指認並揭發魔女,開啟了令無數人身陷囫圇的女巫審判案,並在最終釀成了200多人被指控,其中19名受到絞刑,2名在獄中死去,1名因拷問而死的慘劇。

而最初出現詭異病癥的少女們中,其中一人的名字便是阿比蓋爾。

“已經遲了,立夏。”

橘發金眸的少女禦主瞇起眼睛,閃耀著斑駁五彩光輝的觸手正從這片空間裏不斷冒出。阿比蓋爾柔軟的金發則蛻變成銀白,曾經粉嫩的肌膚也已經慘白得沒有一絲活人氣息。

最重要的是,在阿比蓋爾的額頭中央出現了一只小小的鑰匙孔。

“瑪修,到我身後!”

“……是。”

拉緊瑪修的手並確認她沒有擅自從者化,藤丸立香轉頭看向了貞德[alter]。

“貞德[alter],那些觸手你能對付吧!”

“哈哈哈哈,Master,你以為我是什麽人?那些觸手就看我為你做成燒烤吧!”

“情況就是這樣。”藤丸立香低頭對著手腕上的禦主手環繼續說:“阿比蓋爾這邊的問題我來解決,立夏,外面就交給你了。”

“[誒誒?!這麽突然?!]”

另一頭的藤丸立夏鼓起臉頰,先是看了看正在演奏音樂並令GHOST安靜下來的莫紮特,再看看努力克制自己拳腳力道以期不要真的弄死薩列裏的李書文,最終重重地嘆了口氣。

“[好吧,我知道了。稍後等達芬奇親再穩固好這裏的結界,我就讓她去你那邊幫忙……啊啊,不用擔心,我這邊已經從迦勒底那邊召喚一位從者來幫忙了。]”

說著,藤丸立夏將自己的視線移到了他的身上。

“那麽,Lancer迦爾納。我這邊就拜托你多多幫忙啦。”

迎著禦主清亮的藍色雙眸,身披毛絨絨大號披肩(?)的印度太陽神蘇利耶之子——現如今則以Lancer職介被召喚出來的迦爾納,對藤丸立夏點了點頭。

“若您有任何請求,盡管如實以告。”

“那麽首先第一件事,就先請迦爾納你把那邊那個會吸收周圍生命的巨人GHOST打倒……嗯,話說回來我都忘記問了,你做得到嗎?”

迦爾納看了看GHOST,隨後點點頭,說:“我沒問題。”

“喔喔!那就拜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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