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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被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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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白不自覺地眨眨眼,本想說誰會害怕,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

他的確害怕, 如果當眾說出他早已聽到的秘密,那不就等於告訴所有人,他自己也是有心要害死他親爹了嗎?

蔥白的手指攥著一角,腦袋垂的低低的, “ 知道了。”

一審前的晚上,任景嚴從輪椅上站起來,試著用右腿發力 。

夏白還是擔心他,便扶著任景嚴在客廳裏緩慢行動。

雲媽坐在沙發上給酸奶梳毛,見他倆丹丹背影就像爺孫倆遛彎,夏白這個小孫子當的十分稱職。

第二天一大早, 夏白就被他爸電話“騷擾”了。

夏宏說要開車來這邊接他 ,沒睡醒的小暴龍嘟嘟囔囔拒絕,任景嚴說了今天送他過去,就算進不去法庭也會在外面等他。

夏宏這個親爹在小暴龍這裏完全派不上用場,搞得夏宏十分愧疚。

甚至開始讓夏宏心生怨恨,自己當初幹嘛腦抽要把他親兒子推給任景嚴呢?

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反正在眼下,他不覺得是好事。

任景嚴對打官司這種事見的稀松平常,可夏白卻是第一次面對。

他們倆人在家裏吃完早飯,任景嚴慢悠悠地開車去第二法院。

路上有點堵車,夏白還擔心他們遲到會給法官壞印象,最後再判他爸敗訴。

結果賓利停在二院門口時,也不過不過早上八點,還要過半個小時才開庭。

夏白坐在車裏剛摘下安全帶,便在車窗外看見了把車停在他們斜對面的許琛,車內副駕駛上坐著一臉虞色的沈瑜。

“ 好了,別看他們。”

任景嚴捏了捏夏白的鼻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家裏拿了瓶酸奶出來, 擰開蓋子給夏白喝。

“法律是公正的,你爸的律師團隊也不差, 那個叫許琛的男人和沈瑜不過是死鴨子嘴硬,咬定親子鑒定是偽造的罷了。

這沒有什麽不好查的,一切勝券在握, 你要做的只是出庭說一下證詞就行 ,放松。”

這些話, 夏宏、夏宏的律師、連夏宏的秘書都已經和夏白說過了,可他還是覺得緊張。

可能還是因為心虛,心虛於他曾經有著間接害死他親爸的想法。

任景嚴不知道這些,夏白對這件事守口如瓶,連武仁他也沒告訴。

現在要當著法官檢察官的面捅破這一層窗戶紙,夏白當然不願意別人把他定位成不孝子。

看著小暴龍依舊陰雲密布的臉色, 任景嚴終於察覺出不對勁,一手搭在人的肩夏白不喝酸奶了。

“ 是不是有什麽瞞著我?怎麽臉色這麽難看? ”

夏白終於還是說了出來,他休慚愧地紅臉低頭 , 害怕知道了真相的任景嚴會對他失望。

從說出口的那一刻,夏白就知道,他在任景嚴那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正面一點的形象又要崩塌了。

可是任景嚴並沒有露出令夏白擔心的表情,他明白了什麽似的拍了拍夏白的肩膀,寬慰小暴龍。

“ 是個人都會有遲疑的時候,你覺得你這樣做是在幫你媽媽懲罰你爸, 那就把你爸媽他們之間的事也和法官說明白。

這樣,大家才能知道錯不在你,根源在你爸那裏, 懂我的意思麽?”

夏白聽懂了,可又覺得任景嚴這樣講有些歪理, 可還是聽話地點了點頭。

開庭了,夏白作為原告人證,在第二次夏宏方代理律師提交證據時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他按著律師團早就給他擬好的證詞,盡量順利地交代完所聽所聞 , 坐在被告一方的沈瑜也盯著夏白看,兩只眼球接近枯槁。

這是有力的證據,法官疑惑夏白作為原告的兒子怎麽會任由被告下藥給原告 ,經過這麽長時間才肯讓原告知道。

夏白回答的真實、幹脆, 因為他爸害死了他親媽,他要為親媽解恨。

聽到夏白說出原因時,坐在原告那邊的夏宏撕心裂肺地痛心。

夏白瘦薄的身子背對著他,夏宏從前沒想過也懶得思考,方棉自殺那會兒,夏白在幹什麽呢。

現在看來,恐怕夏白對他的積怨,要比方棉對他夏宏的怨恨還要重。

法庭上,原告被告各執己見,沈瑜一方竟還拿出一份傷口診斷書。

不知道沈瑜和許琛從哪裏找來的代理律師,在為沈瑜做辯護時, 大大誇口說出夏宏長期家暴他的辯護人。

因為在外出軌急於脫身才把沈瑜告上法庭,並指明二次遞交的關於夏宏和夏之航的親子鑒定報告報告是偽造的。

說這些話時,夏白看著沈瑜眼神裏充滿憤恨,好像她真的受到了夏宏長期的家暴對待一般。

翻來覆去都是那一套說辭,夏白從那幾位法官和檢察官的臉上都看出了質疑與不耐煩的表情。

一審最後以駁回雙方訴求,等待法院查清他們兩方所遞交證詞證物是否屬實為結果。

夏宏一方因為相關證據不足,沈瑜和許琛並沒有被刑拘,法庭一結束,兩個人便溜沒影了。

夏宏從原告的位置出來,夏白已經走出審廳,夏宏桌上去懇求他和自己回去,至少一起吃頓飯也行。

夏白頭也不回地坐進了任景嚴的車路,他今天收到的沖擊太大了。

即使他惡心他爸和沈瑜之前的關系,也知道沈瑜被他爸“長期家暴”的情況是假的。

只是夏白從來沒想過,這世界上的人為了利益可以顛倒黑白,無中生有,不顧人事實和自己的良心。

任景嚴勸了夏宏幾句,即使他想彌補他們父子倆的關系,那也不可能一步到位。

因此夏宏不能給夏白任何的壓力, 說完,開了車揚長而去。

夏宏杵在原地反省了一會兒,總覺得任景嚴才是夏白的爹,自己反像個陌生人。

等在一邊的秘書看不下去了,才過去喊夏宏走人,公司還在等他主持例會。

一審結束了,當時還面不改色的沈瑜回到她現在居住的地方可亂了陣腳。

法院過兩天要重新取夏之航的DNA樣本和夏宏的樣本做匹配鑒定,他們找人做的那一份傷口鑒定書也經不起推敲。

到時候真相大白,夏宏的股份不僅泡湯,他們還有可能會因為詐騙和惡意謀殺罪進牢房,沈瑜不由得慌了。

她連續兩天睡不著覺,白天同夏之航一塊吃飯,夏之航還問她為什麽要從爸爸家搬出來。

小孩子只以為他們倆是單純的吵架,根本不明白這其中巨大的糾葛。

打給許琛的電話不是正在通話中就是停機,沈瑜又不敢出門。

心虛又多疑的認為夏宏那個奸詐的老男人會找人暗中報覆她,給許琛的電話不斷 ,終於在兩天後的午夜一點半接通了。

沈瑜把所有的希望寄托於這一通來之不易的電話上,她想,只要有許琛在,那麽她和夏之航的天就沒有塌。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許琛早就是把她當成了一顆棋子利用的。

“ 你想過沒有?萬一我們進了監獄,兒子怎麽辦?小航他才六歲! ”

許琛對兩天不接電話的質問聽而不言,沈瑜問他各種顧慮,他也只是慵懶的左右敷衍, 之後直接逼的沈瑜問出他們的下場。

男人終於說出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 被告人雖然是你和我,可是咱倆說到底沒有實際關系啊,小瑜,你忘了嗎?咱們倆沒領證兒。 ”

坐在黑暗之中的沈瑜聽見許琛吊兒郎當的說著,整個人宛如墜入萬丈深淵, 後背陰冷的直冒冷氣。

她不可置信地顫聲地求證, “ 你、 你什麽意思? ”

當初要她和夏宏在一起的可是電話裏這個男人。

她在一家會所做前臺工作,卻不小心和去會所應酬的夏宏搞到了一起。

當時作為沈瑜男朋友的許琛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憤怒,反而陰笑著勸沈瑜去和夏宏過日子。

還把自己和夏宏做對比,說自己給不了她富足的生活,他真心愛她,卻更希望她生活的好。

沈瑜怎麽會同意,她雖然在那地方工作,卻不是三心二意的女人。

即使和夏宏發生關系,也不是她自願的,可許琛不同意,十分反常地勸說沈瑜離開他,去和夏宏在一起。

說不定將來母憑子貴,還能上位成為夏宏的正室。

當時還是小情侶的兩人陷入冷戰, 沈瑜雖然震驚於男友的想法,卻也狠不下心舍不得離開他。

就職的工作還不能撒手,一來而去兩個星期後,許琛給沈瑜看了個東西,那試紙上顯示兩條紅杠。

再加上淺嘗野花香的夏宏有意與沈瑜再次“來往” ,女人終於動搖了堅守男友的決心。

後來沈瑜同夏宏在一起, 許琛又開始不斷地聯系她,向她訴說自己有多麽後悔多麽痛心。

沈瑜本就不願意離開他,可二人耽著夏宏的權勢,沈瑜病不敢逃離夏宏的掌控,只得和許琛暗地來往。

一來二去許多年,沈瑜慢慢適應了這樣三個人的游戲。

許琛也對沈瑜每月都能給一筆豐厚補貼的生活非常滿意,最後便把心思打到了夏宏這一塊利益巨頭身上。

現在想一想,沈瑜才驚覺自己被許琛騙了。

從許琛說他倆的孩子是沈瑜和夏宏的孩子時,沈瑜就已經徹底地被許琛當成套錢的機器騙了。

無法容忍這樣的欺騙,沈瑜在第二天一早 ,憑著記憶,坐車找到了許琛家裏去,結果又令她大吃一驚。

沒有任何提前說明,沈瑜直接敲響了許琛家的門。

斑駁陳舊的防盜門打開,沈瑜隨著變大的門縫看見一個體態臃腫、面容卻非常妖艷的女人。

妖艷女人一手扶門,一手扶著自己高高鼓起的肚子, “ 你找誰?”

當頭一棒! 把沈瑜打懵了。

“ 你、 你和許琛什麽關系?!! ” 女人失心瘋地尖叫道。

小劇場:

夏小白:狗男女的戲份真多,òó煩

任景嚴: 沒事老婆,下一章咱倆獨處,嘿嘿嘿~

夏小白:後背隱隱發毛腫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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