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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於老爹駕到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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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窗外的天空還未亮,周圍一片寧靜,早起的鳥兒的鳴叫聲顯得特別的清脆。

於盛優習慣性的在宮遠修舒適的懷抱中醒來,慢慢的睜開眼睛,眼前是一張對著她輕笑的俊眼,他的雙眸晶瑩剔透,沁人心扉,烏黑的長發洋洋灑灑的撒在枕頭上,慵懶迷人。

這樣的美色,不管看多少遍,於盛優都會一如初見時那般驚嘆,她家相公真是太俊了!

忍不住撲上去抱住蹭蹭,恩,他身上還有一種好聞的味道,而且在夏天抱著他一點也不覺得熱,反而涼涼的,又安全又舒服,於盛優閉著眼睛,享受的在他懷裏蹭了蹭,嘻嘻,記得以前遠修也喜歡這麽蹭她,那時他一定也是是因為喜歡她,才會這麽蹭的吧。

蹭,蹭,蹭!感覺好幸福呢!

“早,娘子。”宮遠修笑著的擡手,揉揉她的頭發,溫和的道。

“恩。早安。”於盛優笑仰著頭望他,笑的可愛。

宮遠修低下頭來,疼愛的在她額頭輕輕吻了一下:“起來吧。”

“恩。”於盛優抱著他點頭,身子卻動也不動,她將頭在他胸膛蹭蹭,柔聲問:“今天你要幹什麽?”

“今天?”宮遠修想了想道:“今天呢,待會先教你一套拳法,然後去和父親一起去拜訪韓丞相,下午的話,看看家裏的賬目。”

“都不陪我!”於盛優撒嬌的蹭著她。

宮遠修忽然笑的暧昧:“我晚上陪你啊。”

“咳咳……起床起床了。”於盛優紅著臉,咳了兩下,放開抱著他的手,翻身下床。晚上陪她?還是算了吧,她現在還有陰影呢,只要他稍微對她做一些親密的動作,她就覺得有很多人從不同的地方進來,然後將她的醜態看光光。

一次是巧合,兩次是運氣不好,三次是倒了八輩子黴了,這要是四次就是老天在惡整你!

於盛優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洗漱過後,坐在梳妝鏡前梳頭。晨光照在梳妝臺前,忽然一道光亮一閃,將她的視線吸引過去,於盛優擡眼一看,只見首飾盒上放了一個白玉簪子,簪身纖長,細白,款型簡單中不失秀麗,晨光下瑩潔的毫無瑕眥。

於盛優驚喜的一把抓起簪子,愛不釋手的放在手上看著。

“喜歡麽?”宮遠修在她身後輕聲問。

於盛優使勁的點頭:“你在哪買的?好漂亮。”

宮遠修拿起梳妝臺上的梳子,攏攏她的長發,一邊細細為她梳理一邊答道:“昨晚在燈會上買的。”

“嘖嘖,真漂亮,我怎麽就買不到這麽好看的呢。”

“我買到不是一樣麽。”宮遠修輕笑著放下梳子,伸手拿過她手中的簪子,在她還未回過神的時候,就已經給她盤好了長發,將玉簪子插了進去,他望著鏡子裏的清秀佳人,輕笑著讚道:“果然合適。”

“呀!你什麽時候幫我梳好的?”於盛優呆怔片刻,睜大眼睛望著鏡子裏的宮遠修道:“不行不行,我都沒感覺到,你再給我梳一個。”

“別鬧,時間不早了。”

“再梳一次吧!”

“真是…”

他淺笑的搖頭,拿起桌子上的紅木梳子,擡手,輕輕的抽掉玉簪,她的長發如瀑布一樣傾瀉下來,她睜大眼睛,在鏡子裏緊緊的盯著他,他的唇角輕輕揚起,他的眼神帶著柔柔的愛意,眉宇間有淡淡的光華,他修長的手指在她的發間穿梭,晨光在他的身上打上一層金色的光芒。

她微微的瞇著眼,溫笑的看著他,女人,果然是需要人寵愛呵護的,那種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覺,溫暖的連她的心尖尖都發軟了。

他的擡眼,眼神在鏡中與她相遇,兩人靜靜凝視,淺淺微笑。

有一種叫幸福的花朵,在他們心尖上燦爛的綻放著。

就在這時,宮家堡大門外,三匹駿馬停了下來,領頭的青年男子飛身下馬,上前敲門。

堡內的小廝打開門看了一眼,立刻開心的大開房門迎接道:“三少爺回來了。”

宮遠夏一臉笑意,看樣子心情很好,他將手上的包袱丟給小廝道:“恩,快去稟告爹爹娘親,於神醫攜二弟子於盛白前來拜訪。”

“是,三少爺。”

“兩位,請。”宮遠夏擡手,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

他身後的兩個人,露出臉來,正是於盛優的父親於豪強和二師兄於盛白,兩人同時拱手謝謝。

宮遠夏領著他們到了主廳,請客入座,婢女奉上上好的香茗。

三位沒坐一刻,一個身影,已經奔了進來,撲到於豪強面前歡快的叫:“爹!二師兄,你們怎麽來了?”

“呵呵呵,我們自然是來看看你過的好不好。”於豪強看著眼前的女兒,恩,白白胖胖的,神色也很是愉快,看樣子她在宮家,過的定是不錯。

“我過的自然好呢。”於盛優喜滋滋的望著他笑:“對了,我們聖醫派重建的怎麽樣了?”

於豪強摸摸胡子道:“已經建好了。比原來的氣派多了,呵呵,這次就是特地來道謝的。”

“於神醫客氣,這等小事何須言謝。”一道豪邁的聲音傳進大廳,只見宮老爺,宮夫人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宮遠修宮遠涵兩個兄弟。

“宮堡主,湘雲公主。老夫有禮了,這謝自然要道,若這次沒有宮家相救,我們聖醫派就毀在奸人之手了。”

“於神醫何必客氣,我妻子和三個兒子的命都是您救的,無因那有果,宮家可不居功。”

“不,宮堡主你聽我說,這次真要謝謝你們……”

宮堡主擺擺手道:“於神醫,優兒我們宮家的媳婦,我們兩家是親家,親人之間何來謝字一說。再謝下去可顯得生疏的緊啊。”

於盛優也在一旁附和道:“爹,公公說的對呢,我們是親人麽,互相幫忙是應該的啊,下次宮家倒黴的,你讓師兄們過來幫忙就是了。”

“你這丫頭,口沒遮攔的胡說些什麽?”於豪強擡手就是一個板栗下去,這丫頭,怎麽嫁人了也沒見長進,說話還是不經過大腦。沒見過這麽笨的丫頭!

於盛優按住被他敲的地方,郁悶的想,老爹見她就打的習慣,什麽時候才能改改啊?沒見過這麽喜歡打人的爹!

兩人互瞪一眼,當然於老爹的目光更加兇狠一點,於盛優委屈的瞪了一下就收回目光,一副我錯了的樣子。

宮家的人看著著父女倆忍不住笑了起來,宮遠修上前道:“父親一路幸苦,遠修已命人在南苑準備好廂房讓您休息。”

“好!好!”於豪強看著自己的女婿忍不住點頭,哎,自己這個女婿真是沒選錯,想當年救他的時候,他還是一個八歲的小娃娃,一個八歲的孩子,就拿著寶劍擋在母親和兩個弟弟面前,不慌不亂,不怕不退,眼神銳利的瞪著眼前幾十個黑衣殺手,企圖用他的一雙小手保護自己的親人。當時自己就對這個小娃娃喜歡的緊,想要收為弟子,可惜他乃宮家長子,不能拜入他人門下。

不過也還好,要是他當了自己的弟子,看清了優兒的本性,定不肯當他的女婿了。

緣分吶!緣分!

一陣寒暄過後,宮夫人親自送於豪強去南苑休息,入了室內,幾人又談笑了一會,於盛優忽然覺得一陣反胃,忽然就想吐,忍了幾次沒忍住,只得捂著嘴巴跑到室外,吐了出來。

宮遠修站起身來,大步走出去。

門外傳來於盛優嘔吐的聲,和宮遠修關切的問候聲。

於豪強眼睛晶亮的看著門外,難道——女兒有喜了!

於盛白摸摸下巴望著門外,難道——小師妹有喜了?

宮夫人撇了一眼門外,暗暗的想,定是昨夜去夜市吃壞了肚子,轉頭望了眼一臉期盼的於家二人,忽然眼珠一轉,輕笑道:“親家多心了,優兒只是吃壞了肚子。”

“公主如何這麽肯定?”於豪強奇怪的問。

“哎!”宮夫人失望的搖搖頭:“我又何嘗不希望呢,只是,他們兩人至今還未圓房,何來有喜呢。”

“什麽!”於豪強和於盛白都吃驚的瞪大眼!沒圓房?於盛優都嫁人一年多了,還是一姑娘?

於豪強謹慎的問“這…這是為何?”

難道那宮遠修有隱疾?

宮夫人擺擺手道:“不是不是,他們兩個害羞。”

“害羞?”於盛白嘴角抽搐了一下,這位公主確定她說的是他家師妹麽?

於世師徒對看一眼,一定是宮家的那位公子太過害羞,武藝又高強,於盛優強要多次未遂,最後失去興趣。一定是這樣。

“原來如此。”於豪強點點頭,害羞嘛!不就是害羞嘛!給他來一顆顛三倒四翻江倒海丸!呵呵,你就是個聖人也讓你變浪蕩子!

“原來如此。”於盛白挑眉笑,害羞嘛!不就是害羞嘛!給他來顆搞七撚八欲火焚身丹!呵呵,看你還如何害羞!

宮夫人奇怪的看他們,為啥於家的人沒有反應?難道真的只能本宮親自下手?算了!本宮珍藏三十年的雪蓮春酒,為了她的孫子!就貢獻出來吧!

當宮遠修扶著於盛優回屋的時候,擡頭望了眾人一眼,忽然打了一個寒磣?奇怪,為什麽大家看他的眼神如此…如此…

午後,宮家南苑。

於老爹守在窗口,看見剛從書房回來的宮遠修,他立刻笑意滿面的對他招手“女婿啊,來,陪老夫下一盤圍棋。”

宮遠修擡眼望來,淺淺微笑,有禮的點頭答應:“好的,岳父大人。”。

兩人對坐著,中間放著棋盤,窗臺上放著精致的香爐,爐子裏飄散出淡而悠遠的花香,宮遠修靜心一聞,總覺得這香味似曾相識,卻又一時想不起在何處聞過。

猜子過後,於老爹持黑子先下,宮遠修持白子,兩人你來我往的認真對戰起來。

半響過後,兩人棋力不分上下,鬥的難解難分,於老爹一臉笑容,老神再再,宮遠修鎮定自若,目光悠遠。

三局終了,宮遠修分別以一目,一目半,兩目之差敗給於老爹。

於老爹摸著胡子哈哈大笑:“女婿棋藝不錯啊,不像我家優兒,不管我如何教導她都下不來圍棋,還自己用圍棋發明了一個什麽五子連棋。”

宮遠修挑眉問:“五子連棋?”

“是啊,你不知道?”

“道沒聽她提起過。”

“哦,那你快回房去問問她,這五子連棋倒是有趣的緊。”於老爹狡猾的一笑,揮揮衣袖趕他出門。於豪強,江湖人稱於神醫,除能治百病之外,下藥的功夫更是毫不含糊!

“好。”宮遠修起身,雖然有些不解岳父為什麽忽然趕他離開,可也沒有多問。只是恭敬的行禮,然後緩步出了房間。

屋外,陽光耀眼,照在身上有些微微發熱,宮遠修輕輕擡手,拂去額角的汗水,緩步向前走著,才走沒多久,就在長廊上碰見了二師兄於盛白,於盛白溫文淺笑:“妹夫好啊。”

“二舅舅好。”宮遠修笑著打招呼。

“咦?”於盛白忽然一臉驚奇的望向他身後。

宮遠修擡了下眼,被他的表情吸引著往後望去,可身後的花園一片平靜,什麽也沒有,不解的回頭問:“怎麽了?”

“呵呵,沒事,我看錯了。”於盛白彈彈衣袖,將手中的某樣東西藏了起來,微笑著點頭走開。

於盛白江湖人稱千千白,除了騙人的功夫了得之外,下藥的手法更是快到讓人毫不察覺!

宮遠修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歪了一下頭,卻沒多想。

只是……這天氣怎麽更熱了?

宮遠修回到房中,房裏居然空無人,想來於盛優又跑出去玩了。

剛在房間裏坐了一會,宮遠修覺得全身發熱不止,口幹舌燥,他擡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將衣領稍稍揭開了一些,絞了一個冷毛巾擦了下臉。

就在這時,房門輕輕被敲響,宮遠修打開門,只見落燕柔順的站在屋外,手中端著托盤,上面放著一個精致的酒壺。

“大少爺,夫人讓我給您送一些雪蓮酒來。”

“放桌上吧。”

“是。”落燕款款的將托盤上的酒壺放在桌子上,柔聲道:“這酒是剛從冰窖中起出來的,裏面還有些碎冰,公子蹭著涼意喝了才好。”

宮遠修點頭,有些口渴的看著酒壺。

落燕低眉淺笑,轉身退出房間,順手帶上房門。

宮遠修臉色已經有了淡淡的紅暈,額頭不時的冒出細密的汗水,全身微微發熱,看了眼桌上的冰酒,嘴裏幹渴難耐,拿起酒杯,倒了滿滿一杯,吞入口中,冰涼的感覺瞬間從喉嚨傳到了心底,卻還是無法澆熄心中的火焰。

他又倒了一杯,喝下,酒中有淡淡的雪蓮的香味,很是香醇,卻不知為什麽他約喝越覺得熱,好像喝下去的不是冰酒,而是油!

在他本意燃燒出大火的身體上有猛烈的澆上一壺油!

當落燕走到花園時,就碰到了焦急等待中的宮夫人,宮夫人低聲問:“送去了麽?”

“送了。”

“喝了麽?”

“奴婢在門外偷偷看了會,大少爺喝了。”

“太好了!”宮夫人非常激動的傳令“來人!把南苑圍上!不許放任何人進去。”

宮夫人:江湖人稱湘雲公主,為抱孫子不折手段!當然這下藥的功夫也不可小看!

“是!”身旁的程管家得令而去。

“可是…夫人。”

“恩?”

落燕偷偷瞧她一眼,玲瓏剔透的她看宮夫人這幅激動的樣子,猜測的想那絕對不是什麽青梅酒,說不定是…想到這,她的臉微微羞紅,小聲道:“大少奶奶不在房內啊。”

“什麽!”宮夫人的優雅體態差點沒有保持住:“那那…那她去哪了?”

“奴婢不知。”

“來人!快去找大少奶奶回來,就說大少爺病了!讓她趕快回房!”

“是!夫人。”手下的奴仆連忙得令奔走。

那麽,在宮遠修被三大春藥圍攻,欲火焚身之時,於盛優又在哪呢?

熱鬧的街頭,於盛優擠在一家金華燒餅店門口等著下一爐出鍋的燒餅,這家的燒餅是本城的第一大特色小吃,遠近馳名,就連身在霧山的於老爹在十幾年前吃過後,還念念不忘,有時還會對小輩們提起這家燒餅店的燒餅。

記得二師兄這個馬屁精,有一次路過此地特地買了一些帶回巫山,雖然到巫山後燒餅早就沒有剛出爐的新鮮好吃,可還是把於老爹感動個要死,說什麽自己隨便念叨的小東西他都能記得給他買回來,直誇二師兄孝順,將自己和二師兄一比較,然後直搖頭直嘆氣!

一想到這事於盛優還郁悶一會呢,這爹爹來了,她一定要趁二師兄還沒來買之前買回去!呵呵呵,也得讓老爹享受一下自己的孝心。

沒一會,燒餅出爐了。

於盛優給了錢,將一爐燒餅都買走了,這金華燒餅只有拳頭半大小,用面包著梅幹菜和五花肉,放在爐子裏烘烤過後,吃起來很是香脆可口。

這爐燒餅她可等了一個時辰呢,於盛優瞇著眼睛笑,撚起一個燒餅放在嘴裏幸福吃著,然後將剩下的一大袋燒餅緊緊的抱在懷中,快步的往宮家堡走去。

回家孝順老爹去!這一大袋燒餅給他吃掉之後,以後也會少打她幾下,就算打下手也會輕點吧。

嘿嘿,瞇著眼,一路小跑著,經過一個酒樓時,忽然從樓上掉下來一個精美的銀杯砸在她的頭上,於盛優捂著腦袋低叫一聲:“噢!”

生氣的擡頭望著樓上:“誰啊?誰砸我?”

“呵呵。”一聲輕笑從酒樓的窗臺上傳下來,一個身穿紅色華服的男子從樓上向下望著,輕風吹起他烏黑的長發,陽光為他鍍上了耀眼的光芒,燦爛而又明亮。

於盛優微微瞇起眼睛才看清他的面容,俊秀妖艷,美貌非凡的男子。

“是你。”於盛優脫口而出。

此人正是當晚救了於盛優的美貌男子。

男子揚唇一笑,對她輕輕招手,讓她上去。

於盛優眼珠轉了轉,撿起銀杯,沒有猶豫的走了上去,她總覺得這個男子身上有她熟悉的感覺。

上了二層,樓上居然一個人也沒有,只有他一人獨自坐在靠窗的位置,對著她上樓的方向淺淺而笑,白凈無暇的臉上,那顆惹眼的淚痣透出邪魅的味道。

於盛優走過去,將酒杯放在他面前道:“吶,給你杯子。”

男子笑,拿起酒杯,銀色的酒杯在蒼白的指尖閃閃發亮,異常的美麗。

於盛優呆呆的看著他手裏的酒杯,自己剛才拿起來的時候沒覺得好看啊,怎麽一到他手裏立刻就美麗三分呢!

他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道:“坐啊。”

“哦。”於盛優回神,坐在他對面的位置上,酒桌上只有一壺酒幾樣精致的小菜,她擡頭問:“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男子笑,望著於盛優懷裏的布包問:“金華燒餅。東街的。對吧?”

“哎!你怎麽知道?”她連布包都沒打開呢。

“我一聞這味我就知道。”

“你也喜歡吃這個麽?”

“恩!特別喜歡。”男子歪著頭笑。

“那…那我請你吃吧。”於盛優大方的拿出布包,解開放在桌上,反正她買的多,足足買了一爐,二十人份的呢,請他吃一點沒事,再說,看他這麽瘦也吃不了幾個。

“真的請我吃?”男子眼睛一亮,很是開心。

“恩。”於盛優笑著點頭。

男子笑著撚起一塊燒餅吃了起來,動作很是優雅,吃的也很慢,細嚼慢咽的。

啊,身為美男連吃東西都這麽賞心悅目,真好啊。於盛優笑著看他。

可是…可是…

一刻鐘後,於盛優開始笑不出來了,這家夥已經吃掉了她打算分給仆人的燒餅。

又過了一刻鐘,完了…分給遠夏的份也給吃了。

啊啊啊!婆婆的份也給吃了….

別!別再吃了!那是遠涵的份了!

於盛優雙手緊握,兩眼瞪大——不要啊!看著最後一個燒餅落入他的口中,於盛優已經徹底石化了。

他…他一個人…居然吃了她排隊排了一下午才買到的燒餅!

他一個人…在不到半個時辰就吃了二十人分量的燒餅!而且還是動作斯文,吃相極其好看的吃掉了!他…他…他也太能吃了吧!

“啊!抱歉,我一吃金華燒餅就停不下來。呵呵呵,真好吃。”男子笑的一臉滿足。

於盛優嘴角抽搐的看他:“你喜歡吃就好。呵呵,喜歡吃就好。”

這麽能吃的人她只見過一個…

不,不可能,那個人就是塞回娘胎重新出來,也長不成這樣。

那個人,就算把全身的肉都割掉,骨架也是他的三倍大!

那個人臉上也有痣,可是那個人的痣上還有一根看著就惡心的毛!

可是…“胖子!”於盛優忽然這樣叫了出來!

男子楞住,擡眼望她,有些驚訝。

於盛優也回望著他,眼底都是探尋。

真的是他麽?

男子低頭輕笑,剛要說話。

“大少奶奶!”一個聲音從樓下傳來。

於盛優轉頭望去。

只見宮家的小廝在樓下大叫:“大少爺病重,夫人叫你馬上回堡!”

“什麽!”於盛優猛的站起來:“遠修病了?”

“是啊!大少奶奶,你快回去吧。”

於盛優一腳踏上板凳,一個翻身就飛下二樓,施展輕功向宮家飛奔而去。

酒樓上的男子,慢慢的垂下眼,緊緊握住手中的酒杯,忽然擡起頭來,猛的將桌子掀翻,怒吼一聲:“可惡!”

當於盛優氣喘噓噓的回到宮家,打開房門後,房間裏居然亂成一團。

“遠修?”於盛優直奔裏屋,只見宮遠修躺在床上,口中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遠修!”於盛優快步走近他,站在床邊一看,只見床上的男子滿臉通紅,衣領被拉至胸口,胸前的肌膚泛著粉紅色的光澤,額頭上布滿了點點汗珠,那樣子簡直性感的要死!

那樣子!簡直在邀請你趕快撲倒他!撲倒他!

天!這哪裏是生病!這分明是被人下了藥!

聞一聞這味道,還不止中了一種!恩,有顛三倒四翻江倒海這款應該是老爹下的,還有無色無味的搞七撚八欲火焚身!下手這麽狠,一定是二師兄!還有淡淡的酒味,這味道至少是二十年的春酒。得!她知道是誰送來的了。

搞什麽啊!這些人,也不怕這麽多春藥再把他吃傻了!

於盛優轉身想去拿藥箱,為他解毒,可剛走一步,手就被緊緊抓著,他手上的溫度燙的嚇人,於盛優回頭望他,他的眼睛通紅,用力的望進她的眼裏,直達她的心底,讓她微微顫抖。

“娘子……”他低啞的聲音,迷醉的眼神,俊秀通紅的臉龐,天!於盛優的腦子瞬間死機!

這樣的宮遠修,對女人的電死率高達百分之百!

當於盛優腦部重啟之後,她已經被他壓在身下,於盛優舔舔嘴角,緊張的說:“遠修,冷靜!我去給你拿解藥!”

“解藥?”

於盛優紅著臉,望著他點頭。

宮遠修噗嗤一笑,特別燦爛,那一瞬間於盛優似乎看見了原來的宮遠修,閃亮清澈的眼睛,燦如朝陽的笑顏。於盛優楞楞的看他,他抱住她,輕蹭她的脖頸,像以前一樣的蹭的她全身火熱。

“娘子,你變了。”

“呃…啊?我變了?”於盛優指著自己問。

宮遠修點點頭。

“怎麽變了?”於盛優皺眉問。

宮遠修好笑的瞅著她道:“若是以前,我這樣躺在床上,你一定會撲過來。”

於盛優的臉刷的一下和火山爆發一樣的紅了起來,自己以前撲倒他的記憶刷刷的闖進腦子,啊啊啊啊!好丟人!

“以前,以前…以前你很…誘人…”於盛優扯起被子,擋住自己通紅的臉頰,小聲辯解。對!不是自己的錯,是人見到那樣的小白兔的宮遠修都會沖過去撲倒的!

“那…我現在不誘人麽?”宮遠修將額頭頂著她的額頭,聲音裏有一絲苦惱。

於盛優連耳朵尖都紅了,她緊張的抓著被子,瞟他一眼道:“當然也誘人。”而且是相當誘人!

“那你怎麽不撲上來?你不愛我了麽?娘子?”他的額頭抵著她的,他的臉離她只有一厘米進,他說話的時候他的氣息溫溫的打在她的臉上,那語調,誘人心慌。

於盛優緊張的抿了下嘴,又添了下嬌嫩的嘴唇,宮遠修眼神一緊,又靠近她半分,輕輕的伸出舌頭在她嘴唇上來回輕舔著,於盛優睜大眼,楞楞的任他吻著,他的火熱的大手緊緊的抱住她,讓他們的胸膛緊緊的密合在一起,一只手從她的後背繞過去,緊緊的按住她的頭,不讓她有一絲逃走的機會,一個如火一般的深吻,和以往孩子般的親吻不同,這是靈魂與靈魂之間的糾纏,碰撞,於盛優的眼神越來越朦朧,睜大的眼睛,也慢慢的閉了起來。他像是吻不夠一樣,一次次的纏上來,熱烈的吻著她。

過了好久,他才放開她,可他的嘴唇還是不願離開她的,就這麽輕輕靠在上面。

於盛優氣喘籲籲的瞇著眼看他,已經被吻的神魂顛倒了。

“娘子的嘴唇好甜。”宮遠修輕聲道。

“啊?”

“甜的我一直想吻你,我傻的時候就想這樣吻你,像這樣輕撫你,像這樣寵愛你。”他一邊說著,火熱的雙手也未閑著,於盛優的衣服早已不知合適被他脫了個幹凈,他的雙手輕柔的在她身上撫摸著,他的嘴唇,一點一點的吻著她的肌膚,由上到下,她再也忍不住輕叫出聲。

“啊…別…”於盛優喘息的抓住他的手。

“怎麽?你不願意?”宮遠修擡頭望著她,俊臉上微有怒色,他的眼裏有及其壓抑著的欲火。

於盛優紅著臉,嬌喘著道:“不…不是,我怕..”

“怕什麽?”

“我…”於盛優不安的瞟了眼門,又瞟了一眼窗,繼續道:“我怕有人進來。”

宮遠修擡起身,湊到她的耳邊輕輕咬了下她的耳垂道:“這次誰敢進來,我滅他全家。”

“唔”嘴再次被封住,這一次,她終於成為了真正的女人,成了他真正的妻子……

當於盛優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天後的下午,她動了動身體,全身就像是散架了一樣,酸的她直皺眉。

“唔……疼。”她忍不住低嚀一聲。

“娘子,你醒了?”歡快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於盛優皺著眉頭看去,討厭,沒見她全身疼麽,他還這麽開心做什麽?

“我……”一句話還沒說,她就徹底楞住了……

面前躺著的男人,有一張好燦爛的笑臉,一雙清澈的如山泉一般的眼睛……

“娘子!嘻嘻!”宮遠修的笑臉純真猶如朝陽,他伸出雙手,將於盛優緊緊抱在懷裏,開心的使勁蹭著:“娘子抱抱!”

於盛優全身僵硬,滿面癡呆,石化…石化…石化……

“娘子,娘子!娘子?”宮遠修放開石化中的於盛優,睜著大眼睛,委屈的望著她,眼裏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著轉,輕輕歪頭,吸吸鼻子,癟著嘴巴,用軟軟的特委屈的聲音問:“娘子…你怎麽不理我?”

於盛優的眼珠僵硬的轉動了一下,楞楞的望向宮遠修,然後使勁的搖頭,崩潰的大叫:“啊——啊啊啊!!”

如此可怕的尖叫聲徹響整個宮家堡,南苑外面的人都紛紛奇怪的對望,是誰啊?叫的這麽恐怖?

宮家南苑:

於氏師徒對望一眼。

於盛白望向窗外:“師父,這是小師妹的聲音。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於老爹摸著胡子,皺著眉頭道:“不知道她又做了什麽怪。”

“要不要過去看看?”

“人家夫妻二人在閨房之中,你我兩個大男人如能進去?”

“也是。”於盛白點點頭,那就不管她了,反正師妹一向一驚一乍的,料想也不會是什麽大事。

宮家北苑:

“二哥,你有沒聽見什麽聲音?好像大嫂在叫?”宮遠夏豎著耳朵凝神聽著:“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宮遠涵望著眼前的棋盤,落下一顆白子,將白子中間圍住的一片黑子全部提走,淡然道:“三弟,你又輸了。”

“啊!二哥!你剛才下了哪一步?”宮遠夏望著棋盤叫:“我沒看見!你是不是賴皮了?重來重來!”

宮遠涵溫笑的看他:“重來一百遍,你的命運也是一樣。”

“可惡!我今天一定要贏你一局!”宮遠夏利落的收拾棋盤,一副再殺一場的模樣。

宮遠涵擡手,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香茗,望向窗外,眼神幽幽暗暗,看不真切。

這邊廂房裏,宮遠修手足無措的望著陷入癲狂是於盛優,看著看著,像是明白了什麽原因,眼裏的淚水‘吧嗒吧嗒’的一下子就掉了出來:“娘子…你怎麽了?你不要遠修了麽?”

於盛優擡眼望他,那熟悉的眼神,卻生生的表情,讓自己無法拒絕的聲音,啊啊啊啊啊!混亂了!好可愛啊!好可愛的遠修!

這個遠修不就是自己心心念念想著的遠修麽?這個遠修不就是自己認為最愛的男子麽?

不要他?怎麽會不要呢?可是……可是為什麽?為什麽感覺這麽奇怪呢?

啊啊啊啊!自己真是一個矛盾的女人啊!傻的時候想他好!好的時候想他傻!傻了又想他好!啊啊啊!她有病麽!她真是一個不知滿足的矛盾女人!!

“不是,我絕對不是不要你,我是一時不適應。”於盛優擦擦額頭上的汗,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對!我還沒有適應!”

“適應什麽?”宮遠修眨著眼睛看他。

於盛優苦笑著道:“當然是適應你的變化!”

宮遠修挑挑眉,有些聽不懂娘子說什麽,不過:“娘子!遠修好想你哦!”

宮遠修一把撲過去,抱住她使勁蹭蹭,娘子好香香,娘子好軟軟!麽麽麽!

於盛優僵硬的躺在床上,被撲被蹭被麽麽!

晚飯時間,飯廳主位上宮老爺的酷臉依舊冷峻,只是眼裏有一絲柔柔的光芒,順著他的眼望向宮夫人,只見她滿面笑容的舉杯敬了於老爹一杯,於老爹摸著胡子樂呵呵的舉杯喝下,下手處宮遠涵淺笑輕言的和於盛白聊著什麽,宮遠夏在一邊不時的插上一句,三人相談甚歡,舉杯飲酒,其樂融融。

就在這時,飯廳的正門外兩個身影緩步走來,從身形上一看便知道是宮遠修和於盛優,於盛白放下酒杯,調笑的道:“終於出來了啊。”

宮遠涵低頭輕笑,很是溫柔。

宮遠夏放下碗筷,站起身來對著宮遠修招手:“大哥,坐這來。”

自從上次聖醫派一別,他都好久沒見到大哥了,正常的大哥啊,他還沒來得及和他好好說一次話,喝一次酒,討教一次武功呢!呵呵呵,他的大哥啊,他最崇拜的大哥。

“好啊!三弟。”宮遠修也搖著手,樂呵呵的答應,拉著於盛優就往他的方向跑。

啊!大哥現在變的開朗了呢!宮遠夏如此想著。可是…為什麽?為什麽他的笑臉這麽燦爛?燦爛的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宮遠涵輕輕皺眉,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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